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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惑人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谢杜宁
“……”
前几个月是谁期期艾艾地说“我不会乱跑,你若有事,便留我一人,你若回来,我为你点灯。”
果然当她得逞了便对他随意了。
方询黑着脸离开:“切勿乱跑。”
“哦 , 知道了。”左丘澜对着窗外品茶,根本不去留意他。
对着窗,她看得见么?就对着窗?
方询暗暗骂了一句:“瞎子。”
许是双目失明 , 导致左丘澜这几个月来听觉异常灵敏 , 方询的声音虽低,却还是传入了她的耳中。
“你方才说什么?丑八怪!”
左丘澜回过头来叫着 , 然茶馆里早已不见了方询的身影。
方询走后 , 左丘澜百无聊赖地一杯接着一杯为自己续茶,茶馆中的那名伶人似乎唱累了 , 便退了下去 , 换上来的是一位说书先生。
先生说的是南楚王的宫闱之事。
左丘澜听得心惊胆战、惊愕不已 , 茶水由于惊愕而喷出好几次。
说书先生说,楚王今年虽已过花甲之年,然其jīng力却是异常充沛,六十岁寿宴当晚 , 他要再挑选六十名民间美貌年轻的女子,为自己充盈后宫。
虽然他后宫已然佳丽三千三千再三千……
说书先生又说 , 楚王痴迷于炼丹炼药 , 企图长生不老、金枪不倒,每年都会召集天下奇人异士撰写药方 , 研制金丹。
他随意举了几个楚王在服用的灵丹妙药:人乳与童子niào混合提取的结晶物、五石散与鼻涕混合的粘汤,处子血与秋石练就的金丹……
说书先生还说,楚王有隐疾,发作之时头疼欲裂 , 目不能视 , 无法理政。
此次楚王六十大寿普天同庆 , 他还特邀了当今天子与各地诸侯大王前来他的寿宴。
左丘澜听着听着,便觉索然无味,一国之君怎可能如说书人口中那般变态荒谬?
她趴在桌子上晒着午后的暖阳 , 昏昏欲睡,睡着前听说 , 楚王的六十大寿便是在明日。
难怪最近耳边鞭炮烟火之声不断,原来楚王的大寿就在眼前。
那么方询,来此为何?
或许与楚王的生日寿宴不无干系。
左丘澜见识过方询对于细节的执着,他穿的衣裳 , 定要整整齐齐 , 毫无褶皱 , 他深夜归来为她掖被子 , 定要将她的发丝也铺平理顺,规规矩矩地披散在枕上。
譬如此时。
左丘澜虽一动不动,但她其实是醒着的 , 只是实在困倦地无法说话 , 方询正在顺着她及腰的长发 , 接着将它们理好,平放于枕上。
左丘澜以为方询会像往常一样离开 , 然这次却不是。
她感到自己的脸上有一只手在轻抚。
左丘澜方想出口问他要做什么,却听见方询在说话。
“你我本无缘,真是上苍捉弄。”那只手细细描绘她的五官,在她覆着白绫的眸子上停顿良久,才轻轻撤走。
左丘澜呆愣住。
听着门被轻轻掩上,左丘澜的xiōng中泛起涟漪。
莫不是……
额,怎么会呢?
方询可是位公公呀。
左丘澜挥去脑中有些荒诞的想法,迫着自己什么也不要想,安心睡眠即可。
第二日,左丘澜醒来之时 , 方询早已不在。
她百无聊赖地继续坐在茶馆里听曲儿,听书 , 掌柜的早已对她熟识 , 时常从她身边经过,会为她解说这楚地的曲子与曲子背后的故事。
多是歌颂爱情与自由的东西。
左丘澜听着听着 , 心中便异常堵得慌 , 几月前将军府的那场浩劫,使得她几乎命丧黄泉。
在左丘澜看来 , 爱情不自由 , 爱是捆绑 , 更是占有。
稍则不慎,便堕入yīn暗。
楚王的寿宴在极致奢靡繁华的楚王宫内进行,楚王虽已花甲之年,发须皆白 , 却依旧红光满面,肤色亮白。
他带领诸位藩王对着主位的那位眸色深沉的后生跪拜。
整个殿内的男子 , 除了主位的那一位 , 其余皆是年过半百之人,却要对着小他们一辈、甚至两辈的人臣服。
各位藩王的眸色各异 , 然主位上的那个人,从头至尾,波澜不惊。
楚王打了一个响指 , 宫殿大门打开 , 从外陆续进入三行年轻貌美的女子 , 一行二十名,整整六十位。
各个身着红色薄纱 , xiōng前挤出深深的沟壑,长裙开叉 , 足不着履,场面香艳四射。
“诸位藩王,吾皇在上 , 今日 , 是我楚王六十大寿 , 本王感激诸位的应邀 , 在此,本王敬诸位、敬吾皇!”楚王执起镶着宝石的金盏,向着在座的每一人敬酒。
饮罢 , 楚王挥一挥手 , 那群香艳的女子纷纷朝着在坐的高位之人靠去。
楚王宫的主殿一时染上了yín乱的色彩。
方询守在楚宫殿的殿顶 , 静静观察周围的一切。
不知何时,一道冰冷肃迫的嗓音在他身后响起:“你不该带她来!”
能靠近方询而不被方询发现的,只有一人 , 方询旋即转身,对着他沉默着垂首。
“带孤去见她!”
方询抬眸,发现他面色极红,神色异常,显然,是楚王在酒中做了手脚。
今夜很奇怪,方询竟到三更也未归。
左丘澜躺在床上,耳边是打更的吆喝声:“夜半三更,小心火烛——”
此时门外传来破碎踉跄的脚步声。
左丘澜连忙坐起,摸索着去拿床头的蜡烛 , 点燃。
是方询回来了。
门被推开,仿佛刮了一阵风 , 一个人影迅速闪到她的身前 , 蜡烛被那阵风吹灭。
身体一轻,左丘澜被搂入一个满是酒气的怀中 , 那怀抱像是为她而生 , 她躺入,身体与那怀抱契合地无一丝偏差。
此人不是方询。
左丘澜立即开口质问:“何人?放开我!”
那人抱起她进入卧室中用以洗澡的水池 , 毫不怜惜地将左丘澜丢了进去。
左丘澜尖叫一声 , 一时间水花四溅 , 她在水中扑腾着喝了好几口水,被呛得剧烈咳嗽。
一个身体向她靠近,那人捧起她的脸,将鼻尖凑了上去 , 从她的发到她的脸颊、脖颈,xiōng前 , 近乎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气味。
他伸出大手 , 抓住她柔软的xiōng前,肆虐抓弄 , 仿佛要将它捏爆。
左丘澜吃痛,伸手去推,手却碰到一个光滑结实的xiōng膛 , 她再一次惊叫起来。
她面前的这个人 , 身无半缕。
那双钳制住她的大手按在她肩膀的两侧 , 瞬间剥掉了她单薄的衣衫,左丘澜恐惧着大喊:“住手!住手!”
然他一言不发,只继续往下 , 将她的亵裤褪去,一步一步将她抵至池角 , 将她锁死在狭小的空间内。
此时左丘澜全身上下唯有一件贴身肚兜,她极力挣扎,然左右与后方是池角 , 前方是那个男人 , 她根本动弹不得。
那人火一般灼热的呼吸喷在左丘澜的脸颊 , 左丘澜感到一条腿陡然被拉起 , 右腿被捞入那人的臂弯里,她被迫着将双腿大开,露出最羞耻的地方。
左丘澜身子一个机灵 , 颤抖着放弃了挣扎 , 她开始呜咽哭泣:“别……求你,不要……”
她的话还未说完 , 两根带水的手指猛然从她的身下刺入,粗粝的指关节刮着柔软的内里。
“啊——”她痛呼出声 , 眉头紧蹙。
体内的那两根手指在急速地动作,拇指更是不忘摩挲她敏感的突起。
不消几下,左丘澜便开始脑中空白,全身痉挛。
她眉目扭曲,大口大口吸着气,指尖深深嵌入男子的肩甲,口中涎液无意识流出,将脑袋抵在男子的xiōng膛,哀哀尖叫了一声。
一股热流从她的体内流出 , 滑腻腻的,蘸了男人满手。
“脏。”他捻了捻手中的粘液 , 只吐出一个字。
带着嫌恶 , 带着审判。
左丘澜还未灵魂归位,她全身瘫软 , 攀附在男人身上 , 闻此一言,全身僵硬。
几乎是立时的 , 一个炙热可怕的东西贴上她 , 长驱直入 , 将她填满。
左丘澜愣怔着,继而开始嘶吼:“混蛋!放开!”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为何她却被嫌脏?
回答她的,是身上唯一的一件肚兜被猛然撕裂,男人埋首,xiōng前传来刺骨的痛。
他在咬她。
左丘澜痛得身体陡然绷紧 , 身下的进出由于她的绷紧而越发滞涩紧致。
“啪——”很重的一巴掌,拍在左丘澜的臀部 , 她惨叫一声 , 立即感到臀部似乎要裂成四半。
左丘澜的鼻尖传来血腥味,这男人 , 将她的肌肤咬破,在舔舐她汩汩出血的伤口。
他撬开她的口,蛮横地吻了上去 , 将鲜血从口中渡给她 , 将舌抵入她的喉咙 , 迫着她咽下满口腥甜的血。
“放过我……求你……”她痛苦地哀求。
意识被极致的疼痛与烈火般的欲望bī上了生死的边缘,她的灵魂在云端浮沉 , 身体却在地狱经受烈火的炙烤。
男人充耳不闻,身下的动作一下烈过一下 , 池中之水一层一层泛起波浪,那波浪,逐渐由于极快的速度与猛烈的冲击化成泡沫 , 在水中一波一波、扩散开来。
左丘澜不知道自己多少次从云端跌下 , 又多少次从地狱解脱 , 她什么也不知。
她被极大的情欲洪流淹没 , 意识百般抗拒着,可身体却如上瘾一般,仿佛久旱逢甘霖 , 极度贪恋着那炙热中夹杂着疼痛的欢愉 , 身体贴上那人 , 便不再属于她自己。
她的身体由他主宰,她的意识溃不成军。
第二日 , 左丘澜醒来之时,满脑子只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疼。
她摸了摸身下,摸到的是干燥整洁的被褥,又摸了摸床边,是她为夜晚准备的蜡烛。
她在床上,浑身干燥整洁,仿佛昨夜什么也没有发生。
是梦么?
左丘澜将手深入自己的xiōng前,滑腻的肌肤 , 不存在任何的伤口。
她一时呆坐在床。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左丘澜猛然抬头,拉起身边的中衣将自己套上:“进。”
嗓音异常沙哑 , 仿若哭泣过许久一般。
“该起床了。”是方询的声音 , 他只是站在门口,并未进门。
“现在什么时辰?”左丘澜边继续穿衣边问。
“快午时了 , 今日 , 带你去见一人,看一下眼睛。”方询在门外的粗哑声传来。
“好!”左丘澜欣然答应。
原本方询早打算带着她去医治的 , 只他一直有诸多事情要做 , 眼睛的事情便耽搁了。
吃午膳时 , 左丘澜慢吞吞咀嚼着口中的饭菜,犹豫着问方询:“你昨夜何时回来的?”
“四更。”方询回答。
“你……回来之时,我,在睡觉?”左丘澜用筷子戳了戳米饭。
“是。”
“你……是否发现有其他人?”
“不曾。”方询为她夹了一筷子菜,“整日不要胡思乱想 , 对脑子不好。”
左丘澜嫌弃地将方询加给她的菜剃了出去:“你才胡思乱想,你才脑子不好!”
“不动脑的人,才喜爱重复别人的话。”方询自顾自吃着饭 , 慢悠悠回了一句。
“你!”左丘澜险些将筷子摔了。
死木头 , 臭冰块,平日里沉默寡言一句话不说,一开口便没几句好话!
这几个月的相处 , 左丘澜觉着自己已经将方询看透。





蛊惑人心 第四十六章 天子荣宠
“我们何时出发?”左丘澜放下筷子,用帕子擦了擦嘴角。
“不急。”方询依旧在慢条斯理地用膳。
“真慢。”左丘澜嘟囔着。
方询做事向来仔细认真又快速 , 唯有用膳这一点 , 很不符他一贯的做事风格。
一般左丘澜用完膳之后,再慢悠悠喝上两杯茶 , 方询才会放下手中的箸。
午膳之后 , 方询牵着左丘澜出了客栈,左丘澜一眼黑 , 亦步亦趋地紧紧跟着他,身子总被来往的路人撞上:“为何不将大夫请到客栈?”
“请不动。”方询冷声道。
左丘澜又被石子绊了一下,脚硌得疼痛:“那为何不乘车?”
“路太窄。”
“那为何不骑马?”左丘澜又问。
她一脑袋撞上了前面人的身上 , 撞得脑袋生疼,蹙眉:“你为何停下?”
“你残了瞎了 , 赖上我,我忍。”方询盯着她,“既跟着我,便不要诸多废话 , 否则将你一人丢在此处。”
“额……”左丘澜扑上去紧紧抱住方询的胳膊,面容谄媚 , “方总管哪里的话呀 , 我不再多言就是了,一切听您的安排。”
小气!
方询盯了她一眼 , 拽住她的袖子继续往前走,却不再似方才那般走得随意,而是注意着地面 , 尽量挑着没有石子与坑洼的平地走。
不多久 , 方询提醒左丘澜小心脚下门槛 , 左丘澜便知晓,是到地方了。
屋内烧的是沉香屑 , 这气味很符合左丘澜的心意,她在方询的指引下落座。
“大夫。”左丘澜唤了一声。
对面之人不开口。
她感到有只温热的手摸上她敷在眸子上的白绫 , 接着,那只手将她的白绫解开,露出她许久未见过天日的紧闭双眸。
“大夫?”左丘澜又唤了一声。
那人依旧不说话 , 只掀起她布满疤痕的眼皮 , 或许是在端详她受伤的眼珠。
左丘澜唤了两次都不见应答 , 便也不再多言 , 静静坐着。
那人在左丘澜对面落座,一手拉过她的手腕,一手拇指抵在她的腕侧 , 食指中指放在她的脉搏上。
腕侧有冰冷坚硬的触感 , 此人的拇指上似是带着一只扳指。
左丘澜浑身一惊 , 昨夜,那个人 , 拇指上也套着一只扳指,那只扳指,曾随着他的手,在她身上留下诸多伤痕与印记,接触过她全身的每一寸领地。
她呆愣着。
为何昨夜种种如此清晰浮现在她的脑中?
那真的是一场梦么?
脚步声响起,方询看见屋内的黑衣男子向他招手,便抬步走入。
方询进入屋内之后,黑衣男子又看了左丘澜一眼,出了门。
“走吧。”方询拉起左丘澜的袖子。
“好了?”左丘澜从呆愣中回过神来。
“是。”方询拉起她。
“大夫为何缄口不语?”左丘澜困惑地问。
“不愿对着你开口。”方询拉着她往回走。
“为何?”
方询不答。
为何?
因为恨 , 更因为爱。
左丘澜随着方询回到客栈,在客栈门口 , 方询忽然拉住她 , 停下脚步。
“怎么了?”
“我方才似乎看见了那个交子城外的杀手。”方询声音沉沉。
左丘澜立即紧张起来,紧紧抓住他的衣袖。
方询四处看着 , 闭眸 , 再睁开:“许是我眼花了。”
他们进入客栈,方询立即收拾了细软 , 将左丘澜抱入马车。
无论是否眼花 , 这家客栈都无法再继续住下去了。
方询驾车 , 带着左丘澜到了另一个地方,此处就在楚王宫下,进出的皆是楚国的达官显贵,方询希望此地对于李承谟有震慑作用。
然他显然低估了李承谟。
当夜 , 方询由于任务不在客栈,虽他极力想要将左丘澜藏起来 , 然他无法时时刻刻呆在她的身边保护她。
吸入迷香的左丘澜被一身白衣、手执折扇的李承谟拦腰抱起 , 扛在肩上,跳出窗外。
他在楚王城飞檐走壁 , 如一道闪电,消失在夜幕里。
皇帝在各个城设置的阻碍,或许可以阻挡大部分杀手对方询的跟踪与阻杀。
然绝无法掣肘他 , 李承谟的嘴角弯起玩味的笑。
看见这个女人 , 是他此次来南楚的意外之喜 , 他真不知该将她带回去给景容,还是留在自己身边 , 好好研究一番,她这张中庸平淡的脸到底何来的魅力 , 将骠骑将军迷得神魂颠倒。
“放下她!”娇喝声陡然响起。
一青衣女子追上了李承谟,手中宝剑闪着寒光,眸色更是冰冷。
论轻功与速度 , 世间少有人可出李承谟之右 , 可与他匹敌者 , 当今天子算一个 , 方询与景容或许也与他不相伯仲,然女子?
从未有女子可以超越他。
李承谟回眸,对着那青衣女子邪魅一笑:“追上我,我便将她给你。”
青衣女子眸色凌冽 , 不答 , 宝剑脱手而出 , 对准李承谟的脑袋在空中飞速行驶。
李承谟不觉睁大眼,眸中闪着宝剑森寒的冷光。
他俯冲而下 , 堪堪躲过这一剑,脊背上多出一条血红的伤口。
够烈!
“咱们好好玩!”李承谟回眸又是一笑,玉如的脸透着极大的兴趣。
女子依旧不答,抓住返回的宝剑,运气俯冲追了上去。
月色下,二人的身影如流星一般在空中穿梭。
不知过了多久。
“你累不累?不如别追了?”李承谟停下,等着身后的青衣女子。
她显然有些体力不济,却依旧眸中坚定,一步也不愿慢下来。
李承谟叹了一口气 , 坐在一座殿宇之上,拍了拍肩上左丘澜的臀部与腰背 , 又将她放下 , 一脸嫌弃:“这么瘦?没肉感的女人一点也不好玩儿。”
“放肆!”青衣女子见此眸中惊怒,提剑俯冲过去 , 厉声喝道。
李承谟支着下巴打量着她 , 嘴角勾着,眸中带笑 , 轻轻伸手 , 便将她早已无力的手腕打开。
寒剑“争——”得一声从女子手中飞出 , 斜斜chā在边上的屋脊,晃出无数剑影。
李承谟拉过青衣女子被震得发麻的手,顺道勾住了她的脖颈,将自己的鼻尖抵着她的脸颊 , 热气喷在她的耳畔,摸了一把她的前xiōng后背:“莫若你跟我一夜,我便将她给你?”
“住嘴!”青衣女子抬手一巴掌便扇了过去 , 眉目间满是羞恼。
李承谟的脸被打得偏在一边 , 他勾着笑将头转正,抓住她的手 , 放在chún上亲吻,眸中水光艳艳:“打疼了吧?小野猫。”
“你!”她抽出自己的手,欲再打。
李承谟迅速将她的双手握住 , 紧紧按在自己的怀中:“这么凶 , 我可就不愿把她给你了。”
她一时呆愣着 , 回过神来,使力往外抽自己的手 , 却抽不出。
“告诉我你叫什么?恩?”李承谟俯首,chún几乎贴在她的耳朵上 , “告诉我,我便将她给你。”
她拧眉躲避耳边的热气:“青枣,我叫青枣!”
李承谟掰过青枣的头,chún在她的脸颊轻轻留下一吻:“青枣?此乃定情之吻。”
青枣原本白皙的脸腾得染上绯红 , 抬起膝盖便向李承谟的身下攻击。
李承谟立即有了察觉 , 开放她 , 提气跳离这座殿宇 , 拔出青枣被他震飞的剑,向她抛了过去:“玩,也不是这般玩的 , 你下辈子的幸福可都指望着那,毁了可如何是好?”
语毕暧昧一笑。
青枣接过剑 , 不愿再理会他 , 伸手将昏迷的左丘澜抱起,片刻之后消失在李承谟的视线里。
李承谟盯着那个窈窕身影逐渐消失 , 手中折扇“啪——”地一声打开,摇了摇。
啧,习武的女子,身子竟也能那般软、那般凹凸有致。
再说,那女子眉清目秀的,倒也挺好看。
左丘澜感到有人在为她掖被子,她蹙了蹙眉:“头好痛,方询,扶我起来。”
“姑娘醒了?”
一个女声。
左丘澜瞬间呆愣:“你是谁?”
青枣将左丘澜扶起 , 从边上的木几上端过一碗黑褐色的汤汁,塞到左丘澜的手中:“此药对姑娘的眼疾大有助益。”
“你是谁?”左丘澜双手捧着那碗药 , 不喝 , 再次问。
“奴婢青枣,姑娘呆的客栈不太安全 , 方总管知晓姑娘在此 , 姑娘不必担忧。”
“青枣?”
这名字,似乎在哪听说过 , 左丘澜凝神细想 , 却怎么也想不出。
“是 , 奴婢青枣。”
“此是何处?”左丘澜感到头疼欲裂,连忙回神。
“楚王宫,贵客苑。”
王宫内一个专为接待贵客所建的华糜建筑,整日丝竹不歇 , 歌舞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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