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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惑人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谢杜宁
“像 , 像那贱婢,这双眼较那贱婢还是缺了几分神韵。”莹嫔淡淡评价道。





蛊惑人心 第十二章 鹅毛雪
如果秋夕占据的是皇帝的人,那么这个秋水占据的则是皇帝的心 , 这两姐妹 , 相比较于身处冷宫永无出头之日的秋夕,这个被皇帝深藏的秋水倒是更让她如坐针毡。
不过 , 这两个女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 宫里女人的日子很无聊,皇帝的妃嫔也很少 , 未来很长 , 可以慢慢玩儿。
莹嫔细细抚摸着自己光滑的手臂 , 神色慵懒:“一定要让父亲想办法让这个秋水成为彻底的死人,明白了吗?”
“奴婢明白。”
“为皇上准备的晚膳好了么?”莹嫔缓缓走出浴池。
织星为她擦身:“奴婢已准备妥当了。”
深紫的薄纱下,是一件大红的百鸟朝凤抹xiōng,细长白皙的指尖上已涂好了丹寇,乌发在脑后挽了一个松垮的发髻 , 今夜的莹嫔美的似一只修行千年的妖jīng,秋波婉转 , 媚气横生。
“皇上驾到——”随着宫外太监的通告 , 莹嫔在织星的搀扶下一步一摇地往外迎去。
当皇帝的脸由远及近,直到近在眼前的时候 , 莹嫔的笑越发妩媚明艳,她告诉自己,今晚一定要留下这个她朝思暮想的男人。
她轻轻去牵住皇帝的手:“皇上 , 您终于来了 , 让流萤好等。”
皇帝淡淡扫了她一眼:“用膳吧 , 孤饿了。”
“是,流萤为您准备了您平日里最爱吃的菜。”莹嫔讨好地笑着。
席间 , 皇帝只静静用膳,他放下玉箸之后 , 莹嫔便将自己的双臂缠了上去,一手抚额:“皇上,人家忽然好晕哦。”
“爱妃病了么?孤为你传太医。”皇帝回头看了她一眼。
莹嫔嘟了嘟嘴 , 神色委屈道:“人家是病了 , 但这病太医可看不了,能医治臣妾的唯有皇上您啊……”
“哦?”皇帝挑眉,“不知爱妃生了何病?要孤如何医治?”
“流萤害的是相思病……至于如何医治 , 这需要皇上到流萤的榻上来 , 我们屏退左右,吹烛放帘,方可详谈。”莹嫔凑到皇帝的耳边缓声道 , 尾音如丝线一般顺滑柔软。
皇帝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 他抚摸着莹嫔的乌发 , 昏黄的烛光中,俊美的脸庞染上了邪肆:“看来爱妃确实病得厉害 , 真教孤于心不忍。”
莹嫔一时看得痴呆,她撩起深紫薄纱,抓住皇帝的手放到自己的心口:“皇上感觉到了吗?流萤的这里有只鹿儿在跳。”
左右的奴婢羞红了脸互相对视,在织星的示意下,默契地俯首施礼退下。
殿门被轻轻掩上,随着殿门的关闭,皇帝面上的表情逐渐冰冷。
他一点点抽出自己被莹嫔捉住的手:“玩够了便早些休息,孤还有政务要处理。”
仿佛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莹嫔滚烫的心火被扑灭得一干二净 , 她不可置信地盯着皇帝,羞愤交加:“皇上每次都用要处理政务为由离开 , 臣妾不明白,臣妾哪里做的不好?”
“夜深了 , 爱妃早些歇息!”皇帝只撂下这一句,头也不回地甩袖离开。
莹嫔扑上去抱住了皇帝的腰 , 声泪俱下:“臣妾求皇上别走 , 臣妾自小爱慕皇上,最大的愿望便是做皇上的女人 , 为皇上孕育骨血。为什么皇上娶了臣妾,却不将真心交于臣妾?臣妾、臣妾甚至没有服侍过您……”
皇帝一根一根地掰开莹嫔抱紧他的手指 , 面无表情道:“孤不懂怜香惜玉 , 你想做孤的人,孤可以娶你,你想生孤的孩子,孤没办法给你 , 而孤的心,孤自己也摸不到。”
看着皇帝逐渐远去 , 莹嫔跌落在地:“皇上……臣妾求皇上在此呆片刻可好?此时皇上离去,明日宫人们该如何评论臣妾啊……”
这些年 , 她已经受够了被宫里的那些下人嚼舌头。
皇帝身形微顿,折回几前 , 为自己斟酒。
月白的瓷盏,暗红的酒,入口浓烈 , 回味甘醇。
他记得 , 有人是好这口的。
第二日 , 秋夕是被尖叫声惊醒的。
是大姐,秋夕迅速翻身下床 , 往殿外跑去。
院落里,祝槿蹲在水井边发疯似的嚎叫 , 地面是一桶打翻的井水。
秋夕慌忙跑过去,从祝槿的身后拉住了她:“大姐,大姐!”
“你骗我!你骗我!”祝槿疯狂地挣脱秋夕,对着她骂道 , “你们一个个都不可信!全都是骗子!你给我滚!给我滚!”说着伸手去推秋夕。
秋夕着急道:“大姐,你怎么了?”
“我的脸!我的脸!啊——都是你 , 都是你!是你害得我毁容 , 害得我失去皇上和祁儿!我要杀了你!”祝槿疯狂地掐住秋夕的脖颈 , 红着眼眶,满脸的怨恨。
秋夕不敢挣扎,生怕伤到祝槿 , 只好反手挣脱 , 她捂着脖子喘了口气:“大姐 , 有我在,脸毁了可以医治 , 祁儿就在宫里,你若想他,见他便是。”
“我杀了你!杀了你!——”祝槿仿若不曾听见秋夕所言,很快便去追秋夕。
秋夕一路逃回自己的偏室,关上门窗,将自己与祝槿隔绝。她看不见自己,应该就会好些吧。
门上不断传来撞击声,伴随着的还有祝槿的咒骂与歇斯底里的哀嚎。
秋夕抱紧自己缩在床角,双眼干涩 , 什么也做不了。
过了许久,门外的人终于离去 , 又过了些时候 , 秋夕才推门出去。
祝槿此时正斜倚在窗框上,双眼无神地呆坐着 , 仿佛全身的力气被抽干。
秋夕轻轻出口:“大姐 , 我会治好你的脸的。”
祝槿只抬了一下眼皮子:“治好了又有什么用,如今不会有人在意我了。”
“大姐还有祁儿啊,难道大姐想让他见到自己的这副模样么?”
祁儿?祝槿微微转过了脑袋看向南宫紧锁的宫门。
会有那么一天,她可以体面地走出这宫门吗?
向一片死水中投入一粒石子 , 死水不会因此便流动 , 至多泛起一个涟漪而已 , 一切很快便会又归于死寂。
这段时日以来,秋夕一直在清理宫中的杂草杂树,擦拭积灰如土的建筑,一餐不拉地准备三餐 , 努力为祝槿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南宫如今各处整洁有序,祝槿不再蓬头垢面 , 面色也相较之前好了些 , 却是一直沉默寡言,只整日整日地对着那扇紧闭的破旧宫门发呆。
秋夕的热情在祝槿一日更甚一日的沉默中被消磨殆尽。
今日晌午时 , 皇宫里远远响起鞭炮声,秋夕拢了拢破旧的棉服,凝神盯着鹅毛般的雪花在空中翻飞着飘落 , 算起日子 , 不久便是除夕了。
新年将至 , 不知方公公与昭儿怎样了?还有大姐的脸,她必须想办法从方公公那弄点药材。
同样的夜晚 , 同样的时间,秋夕再一次站在了崇政殿的后花园。
她盯着主殿的灯火 , 待灯火一熄,她便可以入殿去看望方衍。




蛊惑人心 第十三章 崇政殿
不多时,崇政殿的窗子里忽然有一道仓促的人影闪现 , 接着 , 里面传来摔东西的噪杂声,依稀还有女人的哭泣声。
疑惑之下 , 秋夕缓缓往窗口走去 , 她看不清里面的情形,却可以很清晰地听见里面的声音。
“臣妾到底做错了什么?皇上要这般待臣妾!臣妾不甘 , 臣妾不甘!”女子声嘶力竭。
秋夕整个人都怔住了 , 是莹嫔。
“织星 , 带着你的主子,回银烛宫。”皇帝今晚的声音冷得叫人心颤。
“既然今日本宫进了这崇政殿,便万万没有回去的道理!织星,去把门给本宫守好!”
秋夕一顿,她想对皇帝做些什么?崇政殿的宫女侍卫们都去了哪里?为何任由莹嫔叫嚣?
“你!”
“皇上放心,您身边的太监宫女都已被臣妾安顿好了 , 今晚,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莹嫔的声音温柔到极致 , 带上了几分yīn冷。
“放肆!”皇帝的声音里除了bào怒 , 还夹杂着痛苦。
“皇上的心口又痛了么?臣妾给您揉揉可好?”
“滚!”咬牙切齿的滚字之后,是噼里啪啦的摔东西的声音。
秋夕靠近主殿的后窗口 , 正想着要一探究竟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只手忽然从背后拉住她。
她刚要呼叫,口鼻迅速被人捂住 , 秋夕慌忙转身 , 皎洁的月辉下 , 是一张黝黑削长的脸。
秋夕皱眉,伸手捶打了一下他的肩膀。
“跟我来。”方询松开了手 , 拉着秋夕往后花园深处走去。
他们在一座假山石之后停了下来,秋夕压低了声音:“崇政殿里发生了什么?”
“左相一家,怕是看不见新春的雪了。”方询收回抓着秋夕手臂的手 , 粗哑的声音带着一丝叹息。
秋夕惊愕:“何意?”
方询看了秋夕一眼,眼神竟然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讥诮,没有说话。
“你何意?”秋夕越加惊愕。
这人方才是什么眼神看她?
方询撇过头 , 细长的凤眼锐气稍减:“无意义。”
“无意义是何意?”秋夕的声音开始拔高。
方询又瞥了她一眼:“若你还想安安稳稳呆在南宫 , 这几日休要乱跑。”
秋夕觉着好久不见 , 自己与方询似乎无法好好交流了。
“答非所问 , 莫名其妙。”她嘀咕着,转身抬步就要离开。
“若你想离开皇宫,这几日便是契机。”身后方询的声音幽幽响起。
“你……”秋夕转身,“我可以信任你么?”
“随你的便。”方询冷哼 , 又道 , “动动你的脑子。”
秋夕气结 , 这人是吃炮仗长大的吗?实在气不过,抬臂一个掌风便向方询劈去。
方询轻松躲闪而过 , 留下一句:“好自为之。”便提气而走。
此人身形矫健,底盘稳健,不仅懂武,且看起来有些深不可测。
一个人可以伪装自己的容貌、伪装自己的声音,却很难伪装自己的身形,而不经意的神态语气更是极难作假。
她真应该问清方公公,这个方询,究竟是何方神圣?
秋夕愤愤地盯着方询离开的方向,继而忽然想起崇政殿,转身 , 又赶紧折回想一探究竟。
趴在崇政殿的后窗口,静悄悄的 , 一切仿若恢复如初 , 秋夕越加困惑,碍于里面灯火通明 , 便强按捺住好奇心。
她用食指蘸了一下唾沫 , 在窗纸上弄了一个窟窿,将窟窿弄好 , 一抬头 , 看见窗户对面冷不丁站了一个人影 , 她如受惊的兔子,往后大大撤退了一步。
“有胆子偷窥,没胆子见孤?”皇帝的声音隔着一层一戳就破的窗纸传来。
秋夕又惊又惑:“方才里面……”
“里面什么?”
“没什么……奴婢先告退了。”秋夕行了个标准的告退礼,转身便要走。
看来今夜不适合探望方衍。
皇帝沉沉道:“站住。”
秋夕只好停住脚步:“皇上有何吩咐?”
皇帝只站着 , 沉默。
秋夕看着那个颀长的身影,那个身影也在看她。
窗户这一面灯火通明 , 皇帝脸颊上冷汗迭出 , chún色苍白,那一面月辉漫天 , 雪映桂枝,秋夕神色平静,只身姿带着拘谨。
时间在这一刻停止 , 皇帝看着她 , 不知为何 , xiōng腔又疼又痒,仿佛万虫噬咬 , 既痛苦,又像是上了瘾。
他最终只字未言 , 转身离开。
秋夕愣怔着也转了头,皇帝越发叫人捉摸不透了。
崇政殿内,皇帝端坐在龙塌上打坐 , 皇帝身边站着面无表情的方询。
“为何不留下她?”方询的声音粗哑而不带丝毫温度 , 哪怕此时在他面前的人是当今天子。
皇帝苍白干裂的chún微微张合:“孤不想依赖一个女人一辈子 , 有些东西能避则避,你懂吗?”
方询沉默半晌:“天之骄子 , 天下尽归你有,想要,索取便是,何故躲避?”
“放纵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 这个女人 , 孤迟早会手刃 , 否则孤对不起父皇母后。”
他依赖这个女人的鲜血长达十数年,最多时 , 连续数月一日五盏她的腕血。
对这个女人鲜血的依赖带来了一系列的麻烦与不可测,若非如此,她早已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命丧黄泉。
皇帝的眉头越发皱紧,天下没有他戒不了的毒。
“你……”方询却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笃定道,“对她动情了。”
皇帝若对之无情,利用起来不会有任何顾虑,如莹嫔、如乐嫔、如朝中一干文武官员。
“胡闹!”皇帝神色恼怒 , 低声呵斥。
这翻情景在方询看来却像是被说中心事的欲盖弥彰。
他静静看着皇帝,许久之后再次冷淡开口:“你流血了。”
血从皇帝的七窍流出 , 但皇帝却仿佛感受不到 , 鲜血映在苍白如纸的面色上,加以汗液的稀释调剂 , 很快一滴一滴滑落下来 , 顺着皇帝的脖颈流入衣内。
皇帝月白的中衣领口很快鲜红一片。
皇帝睁眼,视线一片血红的模糊 , 他伸手摸自己的脸 , 触感极其微弱 , 却还是可以感受到脸上粘稠的液体,他开口,嗓音虚弱:“宣国师。”
方询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崇政殿。
片刻之后,他带回的人不是被封为国师的蛊圣 , 而是本已经回到南宫的秋夕。
“放开!”秋夕推着揪住自己领子一路疯跑的方询,“你要做什么?”
方询将秋夕丢在了皇帝的龙塌上,面无表情地开口:“皇上需要你。”语毕转身便走 , “我在殿门口。”
秋夕愣愣回头 , 见到皇帝的那一刻,忍不住捂住了嘴 , 以防自己发出尖叫。
这情景她是见过的,当年宫变后她被关进了天牢二个月,某日两名太医匆匆赶去天牢 , 带着她回到崇政殿 , 那时的皇帝便是此时的模样。
她救了皇帝之后被查出有了身孕 , 便留在了宫里生出孩子,直到如今 , 皇帝再次以同样的情况昏迷在她面前。
此时此景,救人是秋夕的本能反应 , 她伸手抓起案上的水果刀,对着自己的手腕划下。
她的两个手腕,布满了深深浅浅、一道盖着一道的刀痕 , 以及皇帝的齿痕。
血珠子从那细细的刀口争相挤出 , 逐渐汇成蜿蜒的血流。
秋夕倾下身子 , 一手撑在皇帝的头边 , 将另一手腕放在皇帝的chún边。
如同婴儿吮吸母亲的nǎi水,此时的皇帝即使是在昏迷之中,也毫无阻碍地吸食秋夕的腕血。
他的chún贴着她细白的腕 , 双手轻轻圈住了她的腰 , 面上的表情逐渐变得舒展。
昏迷时自发且自然的动作 , 是因清醒时演习了千千万万遍。




蛊惑人心 第十四章 蘅芜草
偌大的崇政殿内只皇帝与秋夕二人,为她二人守门的是身形笔直的方询。
殿内炭火烧得很旺 , 烛火葳蕤 , 暖黄的光线笼罩在绣金的厚重帷幔,又被那金丝线折射 , 整个殿内越发金光熠熠 , 暖意融融。
秋夕手中是一条蘸了热水的帕子,她俯下身子 , 正一点一点擦着皇帝脸上的血渍。
皇帝生这个病好多年了 , 病因一直不明 , 秋夕仔细着手下,动作越发轻柔。
这是大姐怀胎十月生下的祁儿,是三姐穷尽一生jīng心培育的储君,也是她用鲜血供养了十数年的竹马。
腰上的手忽然收紧 , 秋夕回过神来,看见皇帝睁开了眼眸,她轻轻道:“皇上醒了?”
皇帝的眼神看起来有些迷蒙 , 他只呆呆望着秋夕 , 不开口也没有其他表情,搂着她腰肢的手却越发收紧了力道。
这样的皇帝 , 懵懂纯净的没有丝毫杂质,婴儿一般。
擦净了皇帝的脸和脖颈,秋夕犹豫了片刻 , 便伸手解开了皇帝的中衣扣子:“恕奴婢冒犯。”
皇帝的中衣被血粘结在身上 , 秋夕费力地一点一点往下脱 , 直到露出里面的内衬和半个xiōng膛。
当看见皇帝露出的肌肤时,秋夕忽然停住了动作 , 她已经救了皇帝,便算是是完成了该做的事 , 至于其他的,她不应该掺和的。
这般想着,秋夕便拢了拢皇帝的领口 , 去掰皇帝圈住她腰的手:“皇上 , 皇上松手 , 奴婢要告退了。”
“清淮你要去哪?”皇帝疑惑地看着她 , 将被秋夕掰开的手又放回她的腰上。
清淮?
这是秋夕的封号,宫变之后没人再这么叫过她。
秋夕有些不知所措,皇帝应该是糊涂了。
“孤每日看着你与景容在一起玩耍 , 真的很难受。”皇帝见秋夕不开口 , 忽然又道 , 神色满是委屈。
秋夕惊愕,与景容玩耍那是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 那时鲜衣怒马,少年恣意的情景这辈子都回不去了。
“皇上迷糊了,天色晚了,早些安歇吧。”秋夕摸了摸皇帝的脑袋,温度正常。
皇帝却是一把捉住秋夕的手,盯着那腕上的缠布:“你又给孤喂血了。”他的拇指摩挲着秋夕的手腕,“定很疼吧?”
秋夕有些不适应这样的皇帝,她微微挣脱自己的手:“这些是奴婢该做的,奴婢不疼。”
皇帝忽然将脑袋埋入秋夕的怀中,秋夕慌乱失色 , 皇帝紧紧缠住她,闭上眼眸 , 寻了个舒适的位置后 , 满意地勾起嘴角:“清淮,你的身子真软、真香。”
秋夕愣怔了片刻 , 不知如何是好 , 她继而拍了拍皇帝的背,哄孩子一般轻声道:“皇上累了便睡吧。”
待皇帝睡着 , 她便可以脱身了。
皇帝却似乎洞悉了她的心思 , 一瞬间睁开了眼 , 将秋夕压在了身下:“孤睡着了,你如之前一样走了,可如何是好?”
秋夕因为皇帝突如其来的动作而惊呼,即使皇帝此时不可能有什么想法,但躺在皇帝的身下 , 秋夕依旧忍不住惊颤。
皇帝拉来被褥将自己与秋夕裹严实,紧紧抱着她:“冷么?孤抱着你 , 便不冷了。”
此话一出 , 秋夕颤抖地越发厉害:“请……皇上松开奴婢,皇上这样奴婢很难受。”
皇帝不依。语气酸涩:“孤第一次见你便留意了你 , 往后年岁越大,孤便越发抑制不住想要靠近你、抱抱你的冲动,可你却从不爱陪着孤 , 你总喜爱跟着景容。”
皇帝说的这些胡话 , 秋夕不知该如何作答。
“清淮 , 抱抱孤好么?孤真的很希望你抱抱孤……”皇帝将脑袋靠在秋夕的脑袋边上,与她交颈而卧 , 声音逐渐变轻便低。
秋夕依旧不答话,虽然内心充满了抗拒 , 但就算是为了大姐与三姐,她也不能在此时推开皇帝。
她呆呆望着帐顶绣样jīng美的盘龙与红日,片刻之后 , 皇帝的呼吸声逐渐绵长。
皇帝睡着了。
秋夕稍一动作 , 皇帝便不安分起来 , 怕惊醒他 , 秋夕只好忍耐着。
躺在这张龙塌上,崇政殿的一切尽收眼底。殿内的每一件陈设都jīng美奢华,而这奢华宫殿的主 , 这天下的主 , 过得并不开心。
秋夕从未见皇帝的脸上露出过笑脸 , 哪怕是小时候,他总是一副yīn郁的模样 , 即使是面对他的父皇与母后。
只有在习文练武的时候,皇帝的脸色才不会那么yīn沉,彼时的他是认真的,琥珀色的眸子里会露出合乎孩童的探索兴味。
几只烛火逐渐燃尽,当最后一只熄灭时,崇政殿内一片黑暗。
唯有炭火发出微弱的光芒,秋夕看着那些微小的红色小火星,眼皮逐渐耷拉下来。
转醒时天色未亮,迷迷糊糊中感到一只温热的手在抚摸自己的脸 , 秋夕残留的睡意顿时全无。
她大张着眼,皇帝不知已经醒了多久 , 秋夕断定此时的皇帝已经恢复如常 , 因为他的嘴角正挂着让她脊背发毛的微笑。
“你明白孤此刻的感受吗?”皇帝的手滑落到秋夕的chún上。
秋夕偏过头躲避:“奴婢不知。”
“是兴奋。”皇帝掰过秋夕的下巴,“心中惦记了好多时日的猎物 , 一觉醒来 , 就在身下。”
不好的预感升起,秋夕挣扎着要坐起。
皇帝并不给她挣扎的机会 , 迅速将她的胳膊举过头顶交叠 , 用自己的中衣扣紧锁死。
“孤说过 , 希望你同意,因为孤不想每次都这样。”
秋夕挣扎着,双眼酸涨,她答应过景容的 , 如今景容在外征战,而她却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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