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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娘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姑苏羡
“没事。”因知道她想说什么,有在害怕什么,谢汲把胳膊更收紧了些,“我早想到了的。”
杨娴抿紧了chún角:“既想到了,还非要”她顿了下,“外面朝局之事我管不住,也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去chā手,只是心疼你。”
谢汲笑着安慰她:“我自个儿心甘情愿的,你别胡思乱想,等这阵子的事情忙完了,我好好陪陪你,”他一面说,一面拿空着的那只手覆在她小腹上,“等孩子生下来,朝堂上——我领你逛一逛建康城,其实建康周遭的郡县风光也很好,上回路过永兴,还听说,永兴县东南有座普邑山,春暖花开时,霎是好看,山上有寺庙,咱们能讨一jīng舍,小住一二日。”/p





谢氏娘子 第四百七十三章龌龊心思
事情果然不出谢潜所料,自旨意下达起,到如今还未至午时,谢府便已不知往来了多少拨人。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在朝为官的,在野为隐的,还有那些家中子侄尚年yòu的,想同谢家有些个来往的真是数不清。
只是这些都还不算什么,另有一伙子人,说是登门道贺来的,可却还带着女眷。
如此上门,显然是没打算坐坐就走,谢大妇少不得带着魏姒和谢拂,又在后院里摆下桌案来见客。
一来二去的,谢大妇心里也就有了数,连魏姒和谢拂都品出味儿来。
这些人也有意思,知道魏姒出身高,加上谢潜如今简直是谢家支应门庭的郎君,是以不敢把心思动在谢潜身上,可是话里话外,谢汲同谢泠兄弟两个,就全成了她们这些人的“猎物”。
谢泠便不说了,过了年行了冠礼,结亲就成了头等大事,整个谢家大宗,就剩下他一个,怎么会没人眼巴巴的盯着?
至于谢汲,虽然是个庶出,可眼下谁还看这个?
裴王殿下也是炙手可热的,近几个月风头出了不少,这位谢御史自从入了京后,便很得裴王青睐,再加上他同庾二郎君交情匪浅,怎么看,将来都是前途一片大好的。
别看眼下禁足在了府上,可陛下不是照样器重吗?御史台的治书侍御史,闹出这么混账的笑话,只怕换个人,早罢官赶出朝堂去了。
他虽有发妻,可那不过弘农杨氏的一个庶女,这样的出身,放到建康城,真叫人看不到眼里去,更不要说先前就已有了夫妻不睦的传闻,儿这位杨夫人成婚近三年未曾有孕,也是不争的事实。
这些个女眷们越说越得意,好似明个儿就能把家中女郎送到谢府来一样。
谢府在一边儿坐着,眼角抽,嘴角也抽。
她是极不待见这样的人的,四兄那事儿倒也算了,她虽早认准了庾子婴这个阿嫂,可外人毕竟不知道,想同陈郡谢氏结亲,无可厚非。
叫人恶心的,就是那些个明知三兄早已成婚多年,却还想往他身边儿塞人的人。
心思也不知龌龊成了什么样儿,家里头嫡亲的女郎,竟都舍得配给人家做妾。
再说了
谢拂肃了面皮,脸色也越发不好起来,要是早再三兄入京前,她们有这样的心思,她也不会恶心的这样。
还不是见三兄有才干,能耐大,才起了混账心思!
那边散骑侍郎太原温裕的夫人陈氏正笑着夸谢汲,说了什么谢拂是左耳进右耳出,只听她一番话落了地,跟着就说起她膝下养的一个庶女:“今日过府来,见了女郎风姿,再想想我们三娘,真是没法子比的。”
谢大妇不好说什么,心下已生出厌烦,可又不能太得罪人,只稍微拉了拉脸:“我们小幺才十四,哪里说得上什么风姿不风姿,小孩子混账胡闹,不在外头丢人,就是祖宗积德了。”
魏姒听出了谢大妇的不悦,稍一侧身,正好看向谢拂。
谢拂从她的挤眉弄眼中明白过来,扬了抹天真笑意:“阿娘,我方才瞧见了三嫂身边儿的青萝,像是女医请过了脉,她有话要回,但见了有客在,不敢贸然进来,才又走了吧,三嫂如今有了身孕,样样得仔细,叫我去看一看吧?”
她似无心的,把杨娴有了身孕的事儿信口说了出来。
陈夫人脸色一变,就有些坐不住了。
可毕竟是场面上的人,她原也是高门出身,倒很快冷静下来,勉强笑着:“府上三夫人有了身孕吗?”
谢大妇恩了声:“先前三郎闹的糊涂事,闹了御前挨了训斥,加上媳妇儿胎像尚不稳,便未曾宣扬,过阵子,自然要在家里摆宴的——”她一面说,一面才想起来似的,哦的又笑着打发谢拂,“那你去看看,看过你阿嫂,记着来回一声,要是有什么不好的,让人到前头告诉三郎,客人们还有他兄弟,什么事儿也没孩子要紧。”
谢拂欸的应是,又说记下了,站起身来,掖着手往堂中步,至于陈夫人身侧时,才蹲了一礼给她,没等她说什么,就径直的走了。
陈夫人闹了个没脸,再想提一提家中庶女,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杨娴有了身孕,这时候谢家断不可能给谢汲纳妾了,不说名声好不好听,只看谢大妇这样紧张那个孩子,也不可能给杨娴添堵。
她来意本就只为这一件事,既成不了,也就不再多留,同谢大妇寒暄了几句,便告辞离去了。
魏姒送了她再回此间,果然见谢大妇面皮彻底黑下来。
她略提一提chún角:“婆母也不值当为这样的人生气,也是小幺机灵,晓得拿弟妹有孕的事情来堵她的嘴。”
谢大妇往门口方向瞥了一眼:“太原温氏我便不提,她出身颍川陈氏,怎么也这样?今日登门,是专程的丢人现眼来的吗?”
她对这个温陈氏有些印象,只是很淡,当年谢笠还在京时,温裕不过是个尚书典事,到底是温家门第稍不及些,他便不怎么起眼。
然则魏姒显然比她知道的要多,敛衽跪坐下去,一面奉茶来,一面与她解释:“那位温侍郎非大宗出身,能耐有实在有限,苦苦熬了十年,如今也不过是个散骑侍郎,这位陈夫人婆母眼里是看不见这样的人的。”
她刻意的顿了下,反倒勾起谢大妇的兴致来,接了茶盏抿了口,扭脸儿问她:“你知道她?”
魏姒恩了声:“这位陈夫人善妒出了名的,媳妇儿在京中这些年,就没少听说这样的事儿,而且她虽然是出身颍川陈氏,却并不是嫡出的女郎。”
这样背地里议论人终究不是道理,魏姒只说了一句,就低下了头没再多说。
谢大妇眉心一跳,这真是没想到的。
她在京时真是没留意过这个温陈氏,不过想着,太原温氏如今再怎么不济,好歹还出了个温祈道,一世的大儒,即便长年隐居避世,也照样光耀他们温家门楣,更不必说温祈道避世前,带走了博陵崔家那个天才少年郎,收做了关门弟子。
她本以为,这样的人家,哪怕温裕非大宗子,娶妻也至少该是个高门嫡女。
谢大妇嗤了声:“怪道看起来小鼻子小眼,说话都不敞亮。”她一盏茶吃尽了,撑着长条的桌案起了身,“倘再有女眷引进来,我便不见了,这伙子人,不外乎是为了三郎和四郎来的,你在这里陪着,她们也就不好开口了。”
魏姒心说这样不合规矩,可见谢大妇是真没了耐性陪这些人耗下去,就不好推辞,随着她起身,又一路送了她出门,方打发了阿笙去寻谢拂,后话不提。/p




谢氏娘子 第四百七十四章时候到了
又过了约有四五日光景,谢大妇因那日谢拂“无意”的在温陈氏面前说漏了嘴,想着按温陈氏那样的人,一定会把杨娴有孕之事宣扬出去,他们府上如今怎么着也算是双喜临门,若不声不响的就这么过去了,未免显得太目中无人。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虽然谢姜之这一桩亲事,于谢氏而言,绝非什么喜事,可旁人并不会这样想。
天子赐婚,那是何等的荣耀。
是以到了九月十八这一日,谢府门径大开,府内设下jīng美宴席,迎的是四方来客。
席上是好酒好菜,堂中是美姬歌舞,谢府上下热闹了整整一日,那些个后生晚辈,又拉着谢汲不停地guàn酒,嘴里说的全是恭喜的词句。
后院里谢拂一直护在杨娴身旁,杨媛今日倒安生,没找什么麻烦,只是席间总有些所谓的士族贵女们,拿怪异的眼神来回扫视打量杨娴,这令她十分不受用。
谢拂看在眼里,心里渐次生出怒意来,还是魏姒拦着又劝,临了打发阿笙送了杨娴回屋中歇着,只说她身上不舒坦。
她是有了身子的金贵人,连谢大妇都不挑她的理儿,那些个命妇贵女,一心想巴结讨好谢家,自然更不敢在此时挑杨娴的不是。
众人有说有笑的,一直从旭日初升,到薄暮微斜时分,才各自告辞,从谢府中辞别出去不提。
而谢家兄弟们也没闲着,杨娴有了身孕的事,如今既已是满城皆知,接下来的事——
谢汲是在谢府摆宴的第二日,领着谢拂登的庾家大门。
对外倒仍旧有说辞。
头一日给庾家下帖子,请的是两位郎君,可赴宴的却只有庾子睿一个,说是庾子惠又起不了身,近来病情很是反复,其实很有心过府道贺,可实在是没那个jīng力。
他既抱恙,只说旧疾复发,谢汲这个多年的好友,还有谢拂这个昔年多受庾子惠“恩惠照拂”的人,登门看望,就成了理所应当的。
这日他二人自庾家大门入了府,是庾子婴出来相迎,又一路领着往庾子惠的院子去的。
于外人,这不是正经礼数,到什么时候,也没有说年轻郎君登门拜访,叫府上女郎出来相迎的。
然则于谢家人来讲,这不过是做个旁人看的虚礼而已。
谢汲他们跟着庾子婴进了门,没走三两步,他一扬声叫庾子婴:“令贞果真病了吗?”
庾子婴脚下一顿,稍侧侧身子,嘴角上扬着看谢汲:“三兄觉得呢?”
于是谢汲就笑了,什么话也没再多问。
看样子,他是有什么话想交代。
王家的事是早说好了的,这点小事,还不至于要同自己再三的商议。
要不是这事儿
谢汲下意识扭脸儿去看谢拂,眯缝着眼睛盯了她半天,才慢悠悠的收回目光。
谢拂摸了摸自己的脸:“三兄盯着我干什么?”
“我估计”他后话敛起来,咽回肚子里,冲着谢拂摇了摇头,“没事,等会儿见了令贞再说吧。”
谢拂有些摸不着头脑,钝钝的哦了两声,往庾子婴身边儿靠了靠,挽上她胳膊:“庾二兄同阿姐说什么了吗?”
庾子婴只是摇头说不知,又按了她两把,叫她安生些。
打府门口起,走了约有半盏茶的工夫,庾子婴把脚步一顿,往旁边儿一让:“我就不跟进去了,三兄自己进去吧。”
谢汲咦了声:“这也是令贞交代的?”
“这是大兄交代的。”她一面说不是,一面接着回了句,“我出府迎你们的时候,大兄就叮嘱了,二兄大概有事情吧,横竖不是我能听的事儿就对了。”
谢汲心下一沉,看来,庾子睿还真是什么都知道。
不过想来也是了,自两浙案时庾子惠离京奔赴吴郡,此后所有的事情,就算他再怎么想瞒着庾子睿,也决计不可能了的。
这兄弟两个也有意思。
庾子惠干什么事儿,庾子睿能做到不chā手,但不可能不过问,说不上来他是为什么,也许就是过早地端起了一家之主的架势吧。
谢汲这里正想着,感觉谢拂扯了扯他衣角,他低头看过去,发现她拿指头比了比前方。
他顺势望过去,眉心不自觉的拧了一回:“看样子你们府上也是不怕隔墙有耳的,昨日称病不出,今日就在院中煮茶论道?”
庾子惠摆正小火炉上那只铜壶,嗤的回他:“我在自己家里,还要躲躲闪闪的,什么意思。”
谢汲摇着头提步近了前,在谢拂要往庾子惠正对面坐下去时,上手提了她一把,几乎是拎着她放到一旁去的。
谢拂气鼓鼓的看他:“做什么?”
他拿眼角扫过侧旁小石凳,而后自顾自的撩了长衫下摆坐正下来,又抬手扶了一把头顶小冠:“看样子你昨日叫兄长当着人前那样说,就是为了等着我今日上门了。”
庾子惠把他同谢拂的互动瞧在眼里,没回他,反倒先失笑道:“你要招她,等回了你们府上,自由得你去,甭叫她等会儿性子上来,搅的我们家jī犬不宁的。”
“你既说了会jī犬不宁,自然该在你们府上就办了,还有领回家折腾我们自己的道理吗?”
谢拂眼角抽了抽:“你们还有为兄的样子吗?究竟是有事要说,还是拉了我来特意调侃的?”
她就是再迟钝,也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再想想进门来的一路上,三兄盯着她看的那一眼,实在可谓意味深长了
谢拂乖巧的落了座,本来想提声问一问谢汲,转念一想,他既说见了庾子惠再说,那她眼下就是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倒不如安生闭上嘴,听他两个怎么说也就是了。
果然庾子惠是有要紧事的,炉上铜壶中水煮沸了一回,正滋滋作响,他斜眼扫过去:“时候到了。”
他简简单单四个字,叫谢汲登时愣住。
他绝不是再说王家的事,那时候到了,这是——
谢汲一双原本置于膝头的手,在他自己都未曾察觉时,虚握成了拳:“河东那里,又出岔子了吗?”/p




谢氏娘子 第四百七十五章需要多久
谢拂原本滴溜溜乱转的乌珠明显怔了下,简直算得上屏气凝神的盯着庾子惠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庾子惠侧身去提铜壶,却没碰上时候又收回手:“正热着啊”他长叹一回,“不是出了岔子,而是,时候到了。”
谢汲脸上写着不明就里四个字,可很快明白过来:“你在”
他本想说是庾子惠在河东又做手脚,然则却知晓这不大可能。
柳士璋犯的事太大,大到庾子惠不敢擅自做主,不是他,就只能是宇文舒。
于是他几乎要丢出口的话卡在嘴角,生生的收回来,转了话锋:“裴王殿下果真在河东做了部署吗?”
“谈不上部署,”庾子惠不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慢慢同他二人解释,“这么多年,各地总有些势力,也总有那么几个可用的人,放在平时不起眼,其实说给你们听,你们也会觉得,这样的人,能成什么气候,不过眼下就瞧出来了,还是有自己人,好办事儿。”
谢拂这会儿脑子倒是转的快起来:“合着你们在河东是有可用之人的?河东的官员?”她问着就觉得不对了,秀眉拢的十分紧,“可为什么早没给你们送信呢?”
河东出了这么大的事,柳士璋都快称王了,宇文舒既然在河东安chā有眼线,怎么可能三年来一无所获?
“不是做官儿的,结党营私是大罪,也就晋王——”他好似不屑提起宇文郅,只说了一半,哂笑着没再往下说,“你这会儿回过头想一想,裴王手上,又有什么呢?”
谢拂啧一声,却豁然开朗。
以前也不是没想过,可总是没往深处想,不只是她,阿兄们也全都是一样的。
宇文舒的手上看起来他有庾家和荀家做保,可又不能这样算,庾子惠和荀况,一个是身体孱弱的次子,一个是才入建康尚不足一年的少年郎君,而两浙一趟,她虽知道了那位会稽都督虞放舟是宇文舒的人,但要不是这次的案子,谁又能够想的到?
他到底比宇文郅懂得藏锋。
结党营私这四个字,永远也扣不到他的头上去。
横竖前面顶着一个宇文郅,再不济,连宇文聪当年,都和元长庚里外里的勾搭成jiān了,怎么算,也lún不上他。
她猛的回了神:“河东的事情,又不是随便一个什么人,就能把天捅破的,什么叫时候到了?”
谢汲按了她一把:“别急,叫令贞慢慢说,我们今日,有的是时间。”
庾子惠的笑僵了下,察觉到谢汲已经心生不满,他有些无奈,这还是宇文舒办的事儿呢,同他置什么气,又火气,朝着宇文舒去撒不成吗?
可话不能说出口,不然就是火上添油。
他坐在那里,先心虚了,不自然的腾挪了下:“这么说吧,河东是有人,可从前连我们自己也没上心,算不上什么安chā眼线,只是留个心眼,给自己留条路,谋划这样的事,不提早多备下些后路,等着来日叫人家挫骨扬灰吗?”
谢汲哦了声:“所以你说的不对,裴王殿下,所拥又何止于朝堂。”
这是拿他的话来堵他的嘴,庾子惠叫他噎的没话说,干巴巴的咳嗽又欸的叹气:“你要计较这个,就没意思了,又不是不明白里头的事儿,再说也没人刻意的瞒你。这事儿荀况也还不知道,我还是先跟你说的。”
谢汲拿白眼翻他:“那我该感恩戴德?”
庾子惠不跟他计较,反倒好声好气的劝,仔细听来,其实有些讨好的意思:“这是多少年前布置的事儿,同当初两浙的案子一个样,”他说着欸了声,转了眼珠子看谢拂,“后来你不是也理解了吗?早就布好的局,已然是没法子先告诉你们知道的,可出了事儿了,总不会还满着你们呐。”
谢汲也不是真的要与他置这份儿气,不过图个嘴上痛快而已,到底比别人亲厚,从小打打闹闹的,也就习惯了。
眼下庾子惠解释了半天,要是再咬着不松口,那才是有些说不过去。
于是他哦了声:“那你接着说。”
庾子惠撇撇嘴,嘀咕了声什么话,没叫人听仔细,等谢汲张口想问时,他已然先一步开了口:“前几天去王府,我不是比你们走的要晚一些吗?那会儿殿下吩咐下来的。”
他话音刚落下,就见谢拂瞪圆了眼,脸色还有些不大好看,忙拦住她:“真不是有心瞒着你们,殿下的意思,是等成了事之后,再同你们细说。建康城也不太平,渐之自己还有一身的麻烦,先前也说好的,等王家的事情告一段落,再来解决河东事,所以殿下事先才没打算告诉你们。”
这其实算是体贴谢汲,要说起来,只怕多半还是看着谢拂的面子上。
他们这些人,宇文舒虽从不以谋士相待,也没拿他们做谋士来看,将来若能成事,势必是要委以重任的。
可是他们自己心里清楚的很,如今裴王殿下尚未功成,他们,皆与谋士一般无二。
谋士的责任是什么呢?
谢汲按了按鬓边。
他就算有了天大的麻烦,也得往后放,没有什么比解决主君的麻烦更重要。
谢拂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悻悻地闭上了嘴,由得庾子惠继续往下说。
庾子惠松了口气,虽不大明显,可面上的松动还是能瞧的见的:“河东的事情是之前就查清了的,想闹到京城,闹到陛下面前,我们这些人,都不能出面,还得从河东入手。柳士璋不是封山吗?那就从封山这事儿上做手脚。河东的百姓要一路进京来告御状,说他以权谋私,侵占百姓土地,只这一样——只这一样而已,他们做过的所有丑陋不堪的事,都会被一点一点的撕开,袒露人前,为陛下所知。等到了那时,晋王c王家,还有柳士璋,就一个都别想跑。”
“你们这么有把握能把晋王拖下水,是因为”谢汲拧眉不解,可是突然想到了那笔银子。
那样一大笔银钱,送到柳士璋手上,难道真能做到毫无痕迹?
而柳士璋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动用那笔银子,也一定会留下账目。
这笔账,会做的很隐晦,可那是要留着给宇文郅过目的,一定会有。
他没再问下去,换了个语调:“大概要多久?”/p




谢氏娘子 第四百七十六章解决
从庾府出来,谢拂拧巴着小脸儿不肯登车。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谢汲无奈的叹气,又拽了她一把:“上车再说吧,杵在这里,像什么样子呢?”
谢拂不肯依他,又架不住他再三的劝,扭扭捏捏的登了车,还不往从车厢之中探出半个身子:“三兄别忙着往后面车上去,先同我说清楚。”
于是谢汲只好顿住脚步,犹豫了须臾,在车辕上撑了回,翻身上了她的车。
驾车的小厮半个字也不多问,主子们上了车,安置好,他就只管驾车一路回府去。
车内谢拂斜靠在车厢壁上,双臂环在xiōng前:“三兄知道我想问什么?”
“不知道。”谢汲也不看她,低着头整理长衫下摆,“只是看你又闹别扭,且令贞说完这件事儿,你脸色就不大对,我估摸着你是有话想问了,但刚才当着令贞的面儿,又不好说?”
谢拂哦了声,又压低了声,几乎是咕哝着,嘀咕了两句。
谢汲一个字也没听清,竖起耳朵来,终于正眼看她:“瞎嘀咕什么呢?”
“三兄打算一个人就做主吗?”她没回,扬了声,“三兄要安排人手监视晋王府的一举一动,我知道三兄自己也有人手可用的,可这事儿既事关重大,三兄也怕出岔子吧?到最后,还是少不了用家里头”
她抿平了嘴角,像是怕他心里不好受,转了话锋:“总归要告诉二兄的吧?”
“我以为你担心什么,”谢汲嘴角上扬,似笑非笑的,“我原本就没打算瞒着二兄。”
他这样说,谢拂反倒异常惊诧:“怎么会”她长眉紧锁,“二兄不会同意的啊,你告诉了二兄,反而会受到掣肘我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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