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谢氏娘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姑苏羡





谢氏娘子 第十三章古怪
p及至于此,谢拂扒拉着小脑袋认真的回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来缪云口里的这位小郎君,是何许人也。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颍川荀况。
荀况的确是荀家最有本事的一个孩子,当年曹魏得天下后,还有过传言,说什么得荀氏者得天下,从此将颍川荀氏传的神乎其神。
到了这一朝这一代,荀家人渐渐地退出了朝堂,这建康也成了谢王两家的天下
可谢拂隐隐记得,在前世宇文郅极少的几次提及朝堂时,都曾经说起过荀况这个人。
年纪轻轻,满腹经纶,端的是有经国治世的本事。
彼有大儒尝临颍川登荀门,与荀况清谈一二,荀况以一对二,竟丝毫不落下风。
有本事,果然有本事。
谢拂却想,这该是个巧舌如簧的人。
这建康,可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不知道这样的人,能不能利用的起来呢?
谢拂心里有自己的小算盘,原本是打着利用王岐的心思,现今这个念头,却又有了一丝的松动。
陈郡谢c琅琊王,总是谢氏在前才有王。
谢拂眼底有坚定闪过,灵台登时一片清明。
她差点就忘了前世宇文郅不就是一手拉着谢家,一手还拽着王家吗?
他想把王谢尽收囊中,诚然他也真的做到了。
她想试探宇文舒,其实也很简单啊!
只要宇文舒疏离王氏一族,端的不是那样一副做派,那至少这个人,对她就还是有几分真心的吧?
谢拂的眼皮倏尔跳了几下,心里就有了定论。
缪云当然不知道她小脑袋里过了这么些事儿,只是见她许久没再说话,就叫了一声:“女郎?还有别的事吗?”
谢拂笑着摇头:“没事了,我什么事情也没有了。你去外面守着,我睡一会儿。”吩咐完了,想起来荀况此时就在家里做客,又扬声叫住缪云,“你偷偷的去”
缪云一脸茫然,偷偷的干嘛?
可是谢拂的话说了一半,声音又戛然而止。
她瞧着谢拂的神情,变了又变,原本兴致勃勃的样子,到最后全都不见了,脸上换了一派颇带几分凝重的表情。
于是缪云转过身来:“女郎?”
“算了,”谢拂冲她摆摆手,“你去忙你的,没事了。”
缪云心里觉得怪怪的,可谢拂这样说了,她自然不会再多问下去,只是觉得今日谢拂几次欲言又止,实在可疑。
她是从小服侍谢拂的人,很少见到谢拂这样。
以往的时候,谢拂总是想什么就说什么,即便她说错了,也没人会拿她怎么样。
可这一病之后,反倒多了些谨慎,是了,就是谨慎细微这四个字。
待出了门,瑞珠就鬼头鬼脑的探了上来:“怎么样?女郎吩咐什么事儿了吗?”
缪云神色不大好,兴致缺缺,随口的敷衍了她两句。
瑞珠是个十分犟的人,最见不得缪云凡事敷衍她,就啧了两声:“你想什么呢?我问你话呢。”
“没我只是觉得,女郎有些不大对”缪云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天,眼神一个劲儿往谢拂的屋里瞥。
谢拂第二日的时候醒的很早,她也不是自然醒的,仍旧是噩梦缠身,被吓醒的。
死去的儿子,王宜得意而嚣张的笑容,还有宇文郅最狠辣无情的匕首
过往的一幕幕,交织在一起,纠缠着她的神思。
谢拂惊出一头冷汗来,猛然翻身坐起的动作,带翻了床头放着隔风的小屏风。
那扇小屏风虽然不大,却是红楠实心木雕的,此时翻了,重重的摔在地上,发出的声音极响亮。
外面是瑞珠带了两个小一点的丫头在值夜,她自己还迷迷糊糊的,因听见屋里一阵动静,就揉了揉眼睛,去看时辰。
等看过了,自己先咦了一声,忙起了身趿拉着木屐进了里间。
谢拂披了茜红的纱衫在身上,盘腿坐着,三千发散散落在脑后,额头上还有冷汗,要是仔细的看,她内衫都还有些湿。
瑞珠吓了一跳,脚步就更快了些:“女郎怎么这时辰起了?”
“打盆水给我”谢拂因她点了灯,被突如其来的光芒刺的眼睛一疼,拿手挡了挡,脸儿朝着床里头别了别,“别点灯。”
瑞珠一怔。
女郎有些不大对
缪云昨天说,女郎醒来之后,有些不大对劲儿。
这句话蹦回到瑞珠脑子里,她脑海中,立时一片空白了。
谢拂是极喜爱光亮的。
从前在陈郡便不提了,只说到了建康以后吧。
谢拂的屋子选的是敞亮的五间上房,因是自己兄妹住的,谢潜和谢泠没那么多规矩,自然把最亮堂的让给了谢拂。
可是又因为要把两道纱挂起来,少不了挡住屋外的光,内间平时是有些暗的。
为这个暗字,谢拂恼过好几次,后来就连白日,都叫在屋里点上三四盏灯,非要弄得屋里烛火通明,她心里才舒畅些。
可是今天
瑞珠眼神虚了虚,偷偷地觑谢拂,又去看身后摇曳着的微弱烛光。
她只是点了一盏灯而已
“女郎不要光吗?”瑞珠自己都没留神,问话的时候,她声音有些颤抖。
谢拂本来是应该发现的,可她被噩梦惊醒,此时惊魂未定,哪里顾得上分辨瑞珠如何,连连点头:“我才醒,光太刺眼了,你把灯灭了,我眼睛疼得厉害。”
“咣当”一声,瑞珠手里的银盆落了地,砸的掷地有声,盆里的水全都洒了出来。
“女郎你”瑞珠两步快走,几乎是扑到床边去的,她一只手抬着,像是想去摸谢拂。
谢拂被她一番动作弄的整个还有些懵,就眯起了眼:“做什么?”
也许是瑞珠心头震惊的缘故,此时看着谢拂的脸,竟恍惚间生出一股陌生感。
她跟在谢拂身边七年了七年啊,眼前的人,怎么可能让她有陌生感!
瑞珠想着,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谢拂一时手足无措:“瑞珠,瑞珠”
她连着叫了几声,可扑在床边的丫头却丝毫没反应。
于是谢拂往床里挪了挪,皱眉看着瑞珠。
屋外的小丫头们自然听见了这屋里的动静,咣当那一下子,显然是打翻了水盆的,可后面的哭声,分明是瑞珠的还有女郎叫的那几声
有个平素机灵一些的,这时困意早就被吓没了,挣着起身就往院子的东厢房去找缪云了。/p




谢氏娘子 第十四章中邪
p缪云来的很快,大约因为去找她的那丫头去时哭哭啼啼的,谢拂屋里的情形她们又并不知道,话说的有些急,弄的缪云心里也一阵的没底,来的自然就更快些。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昨天她跟瑞珠说那句话,实际上也是一时心里没了主意才会脱口而出的。
进了内间,把内间的情状扫视过一番,缪云一颗心立时就提到了嗓子眼儿,知道要坏事。
果然,谢拂丹凤眼淡淡的从她身上扫过,冷笑着叫她:“你过来。”
缪云硬着头皮,步子踩得很小,几乎是挪过去的。
“怎么?这会儿怕了?”谢拂索性摊开手,连看都不再看瑞珠,只盯着缪云瞧,“我来问你,你都跟瑞珠说我什么了?”
缪云浑身一抖,立时就打了个哆嗦,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拖膝往前行几步,跪在了瑞珠身侧。
瑞珠这会儿还哭声不止呢,仿佛谢拂的发火丝毫不能干扰到她一样。
缪云看的来气,照着她后腰就是奋力一掐。
瑞珠吃了痛,就回过了神。
抬头定睛瞧了一眼,便知道自己闯了祸——谢拂恼了。
谢拂冷声呵着气,姿态端的是优雅的,可说出的话寒意bī人:“你们能耐见长了,打量着我一觉睡醒过来,是叫邪祟上了身是吧?”
谢拂不是糊涂人,而且她阿娘就信这个,家里供拜的菩萨也是有的。
本来瑞珠突然做那副样子,把她也吓了一跳。
可是转念想一想,立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她就说呢,昨儿迷迷糊糊的,隐约听见了缪云说什么古怪的话,她那会儿困极,脑子里有一片混沌,没顾得上多问。
眼下可好了,当她真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乱了心性了。
这一大早的,本来被噩梦惊醒就很不痛快,那口气找不到地方撒出来,瑞珠又在她屋里闹了一场。
谢拂原本就不是圣人心性的人,这会儿更是觉得头顶要气得冒烟了。
瑞珠当然不敢再哭,可啜泣声一直也没止住。
谢拂听得心烦,就拔高了音调:“还不闭嘴!”
连缪云都掐了掐垂在身侧的手:“你一大早的作什么?惹了女郎发性儿,又劝不住,又只会哭,白连累旁人。”
她一面说,张口去啐瑞珠。
其实放在从前,谢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事儿也就算了。
左右瑞珠不稳重,她一向是知道的,平时有个小错处,缪云三言两语替瑞珠遮了,她不追究,也就没人再计较。
可今天的事,谢拂显然不打算就此放过。
只见她坐正一些,往床沿边上挪了挪,一伸手在缪云头上拍了一把:“你也用不着骂她给我听,昨儿我就听你跟她说什么古怪,什么不寻常的,我一时贪困,没有追问你,今日倒好,也省的我问了,”谢拂将手心儿摊一摊,又指了指瑞珠,“不必再问,我也知道你们昨儿说我什么了!”
缪云看是遮掩不过去了,一时面如死灰,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谢拂眼风扫过去,发觉她肩头还抖着,这是怕了。
“你也知道怕?”谢拂啧两声,“我当你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人都不怕了。”
缪云一个激灵,连着又磕了三个头:“女郎要打要骂,奴婢都认了。原就是奴婢一时鬼蒙了心,想错了事儿,偏还说给了这蹄子听,一大早的惊着了女郎。女郎今日便是要赶奴婢走,奴婢也心甘情愿的领,可可奴婢昨儿是实实在在担心女郎来着”
“行了,你是实心还是假意,我有分辨,”谢拂话到此处,提着的那股劲儿竟突然又松了下去,“要不为着你真心为我,我还留你在这里回话吗?谢府还有你告饶的地方?”
缪云表忠心的话都到了嘴边了,又全都被谢拂的话堵了回去。
这是怎么个意思?
谢拂靠在床头的雕花柱上,斜着眼问缪云:“你是怎么想的,觉着我中了邪?”
缪云一脸错愕的抬起头看了谢拂一眼。
她那个神情,在谢拂看来,又只觉得好笑:“别这样看我,方才是为了吓你们,好叫你们也长点心,以后说话警醒着点儿。”
茜红的纱衫因谢拂的动作有些从肩头滑落,于是她一边说着,一边又拉了拉外衫:“你们跟着我服侍了这么多年,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说什么赶走的话,未免显得我太不念旧情。”
至此,缪云一颗心才彻底的放回肚子里。
“女郎不气了就是做奴婢们的福气,这事儿这事儿千错万错都是奴婢一时嘴快”缪云膝行着往床前挪了挪,“瑞珠一向是这样的人,女郎别怪她。”
谢拂呀了一声,眉眼弯弯的,正好扯了一抹笑出来:“你还有心思替她求情呢?”
缪云略一吐舌,显然是不大好意思了。
谢拂的脾气,来得快,走得也快,她说不生气不追究了,那就不是说着玩儿的。
瑞珠吓得六神无主,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谢拂叫了小丫头进屋,搀着她送出去,只留了缪云一个人在跟前说话。
人退干净时,谢拂才虚拉了缪云一把:“说是吓你们,实则全是做给你看的。瑞珠不成气候,也是个无法无天的人,带着出了门,我还要cào心她给不给我惹祸。你却不一样,阿娘从前就夸你心细嘴又严,缪云,以后说话做事,担着十二万分的小心,别再叫我拿住你了。”
缪云刚半起身,腿上就是一顿。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她猛地点头:“奴婢记住了。”
谢拂嗯了一声,这一声拖得有些长,可到了尾音时,就染上了些意味不明。
缪云站在一旁,不听谢拂问话,就什么也不敢乱说。
说不后怕是假的,阖府上下没有不宝贝女郎的了,她跟瑞珠两个奴才,敢说女郎中了邪,要是女郎起了性儿,但凡告诉了两位郎君,她和瑞珠保管迟不了兜着走,送官都是极有可能的。
“我有个事情,你去办。”
在足足有一盏茶的沉默后,谢拂清泠如泉的声音才响起了。
缪云双手交叠在膝头,屈膝弯了弯:“女郎您说。”
“我中邪了这个话,传到外间去,尤其是——”谢拂收了声,chún边是意味深长的一抹笑,笑意漾开,最后化成了一抹悠长,“王宜面前。”/p




谢氏娘子 第十五章态度
p缪云身形明显僵了一把,刚站起来才直了不多会儿的双膝,就又。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谢拂看着跪在床榻边儿的丫头,一个劲儿的扶额:“你这是做什么?”
“女郎要打要骂,奴婢都担着,谁叫奴婢信口胡说”缪云一双手虚虚的搭在床边,也没扶实了,叠在一起,白白净净的,她小脸儿更是要皱巴到了一起去,整个嘴角都向下拉着,“您别这样吓奴婢成不成,这话奴婢怎么敢出去胡说,更不要说是说给王家娘子听了”
谢拂压着太阳xué的纤纤玉手顿了一把,手腕子也不转了,就扶在鬓边。
这便是缪云的好处,也是缪云的坏处了。
往难听了说,她这叫聒噪。
但她又确实是好心一片,一心一意全是为了她谢拂好的。
谢拂想着,不由失笑,更将身子坐正一些,两只手给出去,托到了缪云交叠的双手下:“来,起来。”
缪云小嘴儿撇着,吃不准谢拂究竟想做什么,眼神冲着她,挣扎了下,似乎是并不大愿意起身。
谢拂chún边弧度就更大了:“动不动就跪下去,好像我是个多厉害的女郎,整天就会拿捏你们一样,快起来,我好好同你说。”
缪云仍旧将信将疑,只是谢拂一双眼儿是清澈透亮,她看着,心头的疑虑竟渐渐消退下去,于是抽回一只手在膝头轻按一把,旋即起了身来。
“你坐,”谢拂拍了拍床沿的地方,眉眼弯弯的看缪云,“今儿既打发了她们去,我料想王宜明儿最迟后天,她还要来。”
缪云啊了一声,嘴巴张的圆圆的,正显示出她的吃惊来:“还要来啊?”
谢拂忍了又忍,终究没能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一抬眼,见缪云小脸儿着,她一只手在chún边掩了掩,勉强的把笑收回去:“是,她还要来。”
缪云心说害人不轻。
上回王宜来,说女郎的纱如何如何不好,后来女郎叫说给两位郎君去,二郎君一整天都没个好脸色,她们一整日提心吊胆的,怎么王宜还要来
她从前觉得王家两位娘子出身高贵,与女郎一处长起来是个正经道理,今次却因这一件事,对王宜心生了些许的不满。
于是她撇了撇嘴:“那女郎的意思呢?王家娘子要来了,女郎还见吗?”
问完之后,她一时又想起来谢潜的话,就歪着头咦了一声:“二郎君不是叫女郎近来少跟王家娘子走动吗?”
谢拂整个背靠在引枕上,一双白嫩的小手着垂在xiōng前的几缕发丝,嗯了一声:“是说叫我少跟她来往了。”
缪云松了一口气。
只是她的这口气还没送到底,谢拂将发丝往耳后一别,就又开了口:“所以她要是再来,你就告诉她我不见客,装装样子,告诉她我大概是中了邪了,二兄和四兄不放我出门,也不让我见人。”
缪云身形一晃,险些从床榻上跌下去。
她本来就不敢实打实的在谢拂坐着,只不过坐了个边儿而已,谢拂这番话带给她的震惊有些过头了
谢拂因见她有些踉跄姿态,忙给出去一只手拉住她:“做什么?”
缪云坐稳一些,想了好一会子,才整个人往前凑了凑,脸上全是讨好的笑:“女郎要实在看我不顺眼,了不起罚我两个月月钱吧,再不然我给女郎扎花灯,保管比外头卖的还花俏”
谢拂一伸手,把她凑过来的脸推开些:“我没看你不顺眼,反倒挺喜欢你,所以这么要紧的事才交给你去做呀。”
她说着,眼角眉梢都不经意的挑了挑,正是心情大好的表现。
于是缪云才彻底信了,谢拂不是在逗她,也不是因为她胡说八道而故意吓唬她
谢拂真的打算让她这么说给王宜听啊
“女郎既然说挺喜欢我的,就饶了我成不成?”缪云嘟哝了一句,捏着自个儿衣裙搓了搓,“女郎叫我说这个话,给二郎君知道了,还不活刮了我吗?”
中邪这个话是能随便说的吗?
更何况女郎这样尊贵,放眼整个建康,哪一家的郎君不是一双眼盯紧了谢府的?
就连宫里头,都把女郎看在眼里。
她敢在外人面前说女郎让邪祟染了身
缪云想想谢潜的脸,一时就打了个哆嗦。
“瞧你那点儿出息吧,”谢拂拿指尖戳了戳她,“你只管按我说的办,二兄要是骂你,有我给你挡着。”
“不是”缪云见谢拂这样说,就知道她是铁了心了,原本讨好的笑就敛了起来,哭丧着一张脸看谢拂,“女郎让我这样说,那究竟是为了什么,又想要做什么,总要叫我知道我虽是做下人的,不该多问女郎的心思和主意,可我陪着女郎一起长大,说句逾越的话,是拿女郎当妹子看的。王家娘子到底是外人,一时知道了这话,要宣扬出去,对女郎可不好呀。”
谢拂呵了一声,打从鼻子里个不屑的音调来:“我就盼着她到处宣扬呢。”
缪云一弯新月眉就往一起拢了拢:“女郎这是要做什么?”
她是身边亲近的人,谢拂重生之后也想了很多,有些事情她身份拘着,做不得,将来少不了还是要交给缪云她们去办,不可能一直瞒着缪云不叫她知道。
谢拂眼神在缪云身上游走半天。
她可以笃定的是,缪云不会背叛她,更不会舍弃她,就如同前世那样
谢拂手一抬,方向正是缪云眉心处。
她手腕微微移了移,将缪云微蹙的眉平展开:“她若四处散去,就是长舌妇,二兄和四兄若是知道了,也不会轻易放过她,连王岐连王岐再想来接近我,二兄也要好好地掂量掂量王家人的教养问题。”
最关键的,是她要王宜名声败坏。
当日王宜说她的纱不好,今次又散播谣言说她中了邪。
她倒想看看来日事情闹起来,宇文舒是个什么态度。
是要息事宁人,还是回禀宫中,将王宜责一责。
这些话,谢拂终究没同缪云讲出来。
缪云眉头稍稍舒展了一些,大抵听明白了谢拂的话,头略一偏:“女郎不喜欢王家大郎?”/p




谢氏娘子 第十六章她来了
p这话说的软软的,却让谢拂登时就愣住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她眼中尽是空洞。
王岐啊
本来呢,她说那些话,也只是点透了一半说给缪云听,另一半是更深一层的,至少目前是不能说给人听的。
可是没想到
谢拂突然又笑了。
缪云真是个可人儿呐。
她自己都没想到,这个法子还能叫二兄疏远王岐一些呀。
谢拂突然伸出手将缪云抱了个满怀:“你真是个好丫头。”
缪云怔怔的,双手抵着谢拂,轻轻地推了一推:“女郎女郎你又想起来什么啦?”
“没事,”谢拂松开她,可说话的时候,音调明显都是扬着的,“你只管按我说的,我告诉你啊,王宜如果把这个话散播了出去,四天后王家的宴上,我自然会与她理论,到时候她肯定要往你身上扯,你只推说不是你干的,其他的就交给我,听明白了没有?”
缪云这回是彻底的听懂了。
可就因为她听懂了,才更惊讶,惊讶之余还带着些许害怕。
她右手捂着嘴,不敢置信的盯着谢拂,一个劲儿的摇头。
谢拂一看她这样,脸儿就拉长了:“你不愿意干?”
缪云小脑袋摇的拨浪鼓似的,她不是不愿意干呐
“女郎交代的事情,就是刀山火海,我也不眨一下眼,”缪云把手从chún上拿开,信誓旦旦的拍着xiōng脯与谢拂保证,可是话锋一转,后话就丢出来了,“但是女郎你这是要陷害王家娘子呀,她们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平头百姓万一闹起来,万一闹大了,女郎怎么收场?”
谢拂牵过缪云的手,将她右手捏在自己手心儿里,低下头去,盯着那只手与自己的手比了比。
缪云的手也很白净,但是没她的手嫩
“傻丫头,怕什么,谁陷害她了,我不过是试试她而已。”谢拂松开手,心头动了动,她记得床榻上的小隔层还放有一瓶蔷薇露和一瓶玫瑰露
她扭着身子,翻身往里头翻了翻,手一扬,拉开个小格子,瞧见了里头躺着的白净瓷瓶,chún边就漾出了笑。
1...34567...13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