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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汉室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武陵年少时
    这时孙河有些疑惑地问道:“敌骑既至,我等理应速速入城,据城而守,何故要正挡其锋”

    “现下人员冗杂,不仅有我等带来的一千旧部,还有孙豫州的兵马、对方的降兵。蜂拥入城,调度困难,耗时绝不止一刻、两刻钟的功夫,待那时若是敌骑赶至,我等恐有覆亡之危。故而此番只能先派精兵与之对阵,以期挫败敌骑之后,再从容入城不迟。”吕范解释道。

    李通目不转睛的看着程普与张超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叙旧,像是本来就不怎么熟的两个人非要从往昔的共同记忆中掰扯出一份情比金坚的友谊,既尴尬、又敷衍,不过是为了接下来的举动做出顺理成章的解释。

    对方顶多是想要汝南郡,不可能会往死里得罪朱儁以及朝廷,所以临阵释放张超就是一个绝好的台阶,能让彼此双方留下一个可以商量的余地,不至于彻底撕破脸。

    看对方现在这态度,李通心里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这时,许褚喘着粗气,带着两个剑客不知从哪里挤了出来,唤道:“阿兄。”

    正在带着忧虑的心情关注张超与程普二人谈判过程的许定霍然转身,一脸欣喜的看着弟弟许褚,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高兴的说道:“好、好,我就知道就凭那几个杂兵,如何能拦得住我家仲康!”

    他这话勾起了许褚脑海里的回忆,似乎是想起了某个英武矫健的少年,许褚对杂兵两个字不以为然,但也没有说什么。闪舞

    李通饶有兴致的转过头来,对安然无恙的许褚盯看一眼,突然笑道:“许君猛力如虎而作战痴狂,可谓虎痴。”

    此话一出,李通身后的几个部将如吴霸等人尽皆附和称赞,许定也是眼前一亮,欣喜的说着:“虎痴,虎痴!这个名号不错!”

    许褚倒是极为平静的看向李通,与之视线相对,虽然对方掩饰得很好,但许褚仍从李通的眼底看出了些许锋芒。他突然发现这个体格精瘦的男人,似乎并没有像外间所传言的那般慷慨大义、平易近人。

    虽然彼此都是豫州豪侠、各有声名,但在此前并无互通往来,反倒是各自刻意保持着距离。李通虽然派人来结交过几次,但都被许褚拒绝,论及其中原因,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谨慎、防备着什么。可能是在得知李通的合伙人周直、陈恭等人一个接一个的被他们视为亲近的人杀害,李通吞并各家部曲,独霸朗陵以后,许褚就一直对他默默抱有戒心了。

    许褚心里一动,觉得眼前站着的不是李通,而是一只食人的老虎。

    “到底是昔年共剿蛾贼的同僚,情谊深厚。”张超喜形于色,轻松自如的走了过来,像是卸下了肩头无形的重担:“彼等答应了放我




第六十三章 审知彼己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孙子谋攻篇

    在临时搭建的鹿砦围栏后头,有几人正警觉的竖着耳朵,往漆黑如墨的夜色里张望着什么。

    这个时候的天色已经暗沉下去,夜色就像一张巨大的幕布,掩住了一切,唯有路尽头还若隐若现的浮现着一层暗红色的霞光,一轮满月从云层间钻进钻出,照得地上一会亮堂一会昏暗。

    排在最前列的士兵们躲在鹿砦后头,身子不由自主的挤在一起。自打入秋之后,夜里就开始渐渐有些冷,他们出征很急,没有准备足够的秋衣,只能靠单衣御寒。

    “都两刻钟了,怎么还没来”吕蒙手上紧抓着刀把,静静地眺望着路尽头的暮色,只见林木鸟兽皆静悄悄的毫无异状,他既觉得心安,又不免有些遗憾:“难道是”

    “子明放宽些,不过是一场仗,何况我等早有预备,彼等又全然不知。”伍长徐顾走了过来,他的胸口被布条简单的包扎着,适才他与许褚短暂交手,虽然被震倒在地,但胸口仍被其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见吕蒙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出口宽慰道。

    “徐叔”吕蒙回头看见徐顾,对方与成当、宋定两人都是一个乡里出来的袍泽,情谊深厚,平日里待他也真如叔伯长辈对待子侄一样。如今成当与宋定生死未卜,而徐顾也遭受创伤,他嗫嚅着嘴唇,有话要说,却一时哽在喉头。

    “跟你没关系。”徐顾拍了拍吕蒙瘦削的肩膀,叹了口气:“我们仨出来入伍的时候就料想到会有今日,苍天待我等到底不薄,还让我们杀了好些人,赚够了本。”

    “徐叔。”吕蒙仰头看去,眼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你们当初为什么要当兵”

    “为什么当兵还有为什么,不就是为了一口饭”徐顾不禁哑然失笑,转念一想,又觉得这话从吕蒙这个自幼衣食无忧的小子嘴里说出来没什么不对:“你家里虽不算豪富,但也是殷实之家,哪里知道这世道艰难,多少人当兵做贼,不过是为了博一条活路。当然了,也有许多像你这样的志士男儿,想学霍骠骑”

    “我不想做霍骠骑了。”吕蒙摇了摇头,神情十分落寞,话音近乎微不可为:“我不想当将军了。”

    这时一只树上的夜枭叫了一声,盖过了吕蒙的自言自语,徐顾一时没听清,脱口问道:“什么”

    吕蒙已把头低了下去,垂眸看着刀把。

    徐顾也不说话了,或许每个人在年少时都会有这么一阵迷茫的时光,这是成长所必经的路程,待走过了这段时期后,回头再看,就会发现当初的自己是多么的无病snn,只不过他当年的这个时候是在迷茫什么呢好像是在发愁自己这辈子难道就要跟田野耕牛打交道,好像是与成当、宋定几人趴在田埂上目睹了一列整装华丽的骑士经过,回去后心里的那股怅然若失。

    “将军有令,严加戒备,注意左右!”

    “攻破营寨的有多少人,你看清楚了没有!”吕范有些焦急的看着一名从后方营寨逃来的士兵,眼前这人本是留守后方的营地,负责看护少量辎重与粮草的。他们此行只带了一千多人,辎重与粮草并不多,所扎下的也只是临时营地,吕范本以为对方不会放着自己这边的人不管,跑去突袭战略意义不大、价值又小的营地。

    却没想到对方用兵的手如此诡异,即便对方拿下了那个临时营地又如何能挽回这边的局势么能救出张超么

    “夜里太黑了,小的、小的没看清,大概有一两千人,而且全都是骑兵!”士兵吞吞吐吐的说道。

    “彼等的主将未免太过不智,放着这里的黄雀不做,跑去打那个没什么好处的营寨”孙策不屑的笑了笑,俊朗的面容平添了几分风采,语气里有些可惜:“白费了那几千骑兵,如若在我手上”

    “不一定。”吕范突然低声打断道:“彼等或许是故意绕了路。”

    “绕路”孙策不解道:“战机稍纵即逝,彼等还特意绕路”

    “不然何以解释”这时吕范早已不复最初的平静淡然,神情在月光的映照下有些惊惧,又有些亢奋:“汝南何



第六十四章 胜而不骄
    “鼓衰兮力竭,矢尽兮弦绝,白刃交兮宝刀折,两军蹙兮生死决。”吊古战场文

    战斗部署尚调整到一半都没有,就只听一阵阵闷雷平地惊起,一列人高马大、旗帜鲜明的骑兵高举着火把,从北边的道上直冲而来,很快排开了冲锋阵型,一时间人喊马嘶,瞬息便至。

    阵前防备的这些人本来刚经历了一场大战,此刻又是频繁调动,一个个早已精神懈怠、睡眼惺忪。他们先还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等回过神来,不由得惊傻大喊道:“骑兵来了!”

    这一喊全军人皆凛然,纷纷拔刀挽弓,只是他们没能来得及组成防御的阵势、鹿砦围栏也没有搭好,几乎处处是破绽。就连向来沉着的吕范此时也不由得心下惴惴,担心手底下这些人抵挡不住对方的进攻。

    越骑营的称号从孝武皇帝设北军校尉的时候就开始传承下来,流传了近四百年,如今更是成为皇帝费心打造、重整的北军六校之一。

    骑非越人所长,越骑并不是指南方内附越人的骑兵,而是指材力超越者组成的骑兵。跟如今注重打造为甲骑具装的屯骑营、以擅骑射弓马的羌胡骑兵为主的长水营比起来,越骑更偏向于轻捷迅猛、灵活多变的战术。

    他们人皆披挂轻甲,手持骑枪,马镫、马鞍等骑具齐备,讲求的就是一个快字,只要能在敌人来不及组成防御阵势之前,如尖刀般插入敌人心脏,就能一击破敌!

    徐顾顺手将吕蒙揽在身后,浑身紧绷,眼看着前方道路上被骑兵扬起浓密的尘埃,像是一层黄雾升空而起,尘土在半空滚滚流动。闪舞数不尽的骑兵穿过黄雾,远处传来类似雨前闷雷似得响声,就像是有神在云间敲击着夔牛皮制成的鼓。

    声音越来越近,最前面的一排骑兵奋力将手中的火把扔了过去,火把在半空转了几圈,刚摔在地上,转瞬便被跟来的马蹄踩踏出无数火星。

    “架盾、架盾!”吕蒙听着邓当与徐顾等几个都伯、伍长在大呼小叫,他们虽然大部分是江淮、江东人,但大都是曾经跟随着孙坚征讨羌胡、讨伐董卓的老兵,多年征战的经验使他们学到了如何对抗骑兵的办法。此时不消军官们多说,许多人在短暂的惊骇后反应过来,试图聚拢成阵型应对骑兵的冲击,nn手开始引弓射箭、步兵开始拿着厚盾、戈矛准备在前御敌。

    但散乱的阵型卒难整合,越骑营来势汹汹,他们裹挟着沿路的尘雾一起蜂拥而至,在最前面的几个都伯的带领下,成数条纵队灵活且迅速的穿透进军阵的缝隙之中。

    由于临时更改了既定部署,加之军阵散乱无章,数百骑兵刚一冲杀进来,内里的数千步卒皆难以招架,纷纷避开骑兵朝两旁躲闪,无不望风惊溃。这使得蹈阵的越骑营几乎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就从北往东,在对方军阵中绕了个弯,打算穿阵而出。

    眼见己方就要被分割四散,徐顾大急,对身边的吕蒙吩咐说道:“我护不住你了,你好自为之,莫让我失望!”

    说完他便拔出刀来,左手持盾、右手持刀,大迈步跨了出去。他个子不高,在乱军之中极为灵动,几番挪步皆避过了冲撞过来的骑兵。他将刀放置盾前,腰杆一扭,两手用力往前一推,刀刃瞬间划破了马肚。里头的肺腑心肠一下子倾泻出来,徐顾闪避不及,半边身尽是淋漓的鲜血,看上去狰狞的可怖。

    徐顾脚步不停,一刀砍死了那名被压在马下的骑兵,再起身喘了喘气,回头看去,发现吕蒙也在效仿他的做法,转盯着敌骑的马腿劈砍。虽然吕蒙的力气不大,但胜在身子灵活,没多少工夫就有好几匹马被他砍伤。

    骑兵爱惜坐骑,只要他们舍不得坐骑受伤,下马步战,那就是咱们步卒的天下了。

    徐顾深知这个道理,刚才也拿这个教导过吕蒙,他是个粗人,懂得的道理并不多,许多道理都还是他在战场上、在生活中领悟到的经验方法,所以他很渴望能与吕蒙这个晚辈分享经验。此前不仅将步战对骑兵的方法传授给了吕蒙,而且还立即得到验证,这让他大感慰藉。

    他想说些什么,却只能吃力的呼着气,刚才那一下似乎将胸口的创伤给扯得撕裂了,但他只是皱了皱眉,紧紧抓着手中的武器,还不忘用赞赏的目光看了下吕蒙。



第六十五章 策马平舆
    “左险右易,上陵仰阪,车之逆地深堑黏土,车之劳地。闪舞”通典兵十二

    吕蒙看着近在咫尺的敌骑都伯挥刀砍来,本能的举手格挡,可他忘了他刚才已将斫刀丢在地上,此时的他手无寸铁,呆呆愣愣的站在那里仿佛吓傻了一般。

    王子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判定吕蒙是个初经战阵的新兵,像这样的废物,就该好好教教他战场的残酷。

    他加快了马速,将马刀从一旁横着伸了出去,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呆愣着的吕蒙突然往地上一扑,不仅躲开了斩首的那一刀,而且还在地上眼疾手快的抓起一把被人遗弃的半根长矛,往轻甲未能覆盖到的马肚子下方顺势一捅。

    胯下坐骑陡然哀鸣一声,前蹄踏空,挣扎着将措手不及的王子服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啊!”王子服痛苦的哀嚎着,他刚摔在地上,紧接着右脚跟便被落下的马蹄踩了个正着。

    “我记得你的声音,在树林里带人追击我与成叔他们,你知道他们是谁么”吕蒙捡起刀,站在原地漠视着王子服,一字一句的说道:“成当、宋定、徐顾,徐州下邳人,很多年前便跟着破虏将军四处征讨。他们是我的叔父,是我的长辈,是我最亲近的人,他们教我骑术、教我打仗、教我去做我想做的事,而你却把他们全都给夺走了。”

    吕蒙语气顿了顿,复又说道:“你说你该不该死。”

    “原来是先前逃掉的那个小斥候,事后一路都没找着你,还以为你当逃兵了呢。”王子服趁着吕蒙陷入悲痛的回忆,跛着一只脚,强撑着站了起来,警惕的看着吕蒙。

    “我不是逃兵!”吕蒙像是被激怒了,挥刀向着王子服的脖子砍了过去。

    王子服勉强举刀挡过,刀锋传来的震动让他心头一惊,倒是没想过此子膂力挺大。不过能进越骑营的无不是材力超越之辈,材力也指勇力、膂力,王子服能入越骑营,自然也不光是骑术了得。

    此刻两人不过咫尺的距离,吕蒙这时才十五岁,少年身体尚未成熟,在力量与技巧、经验等方面远不及成年的王子服,只是因为王子服从马上摔下来腿脚受了伤,行动不便,两人这才堪堪打成平手。

    便在这个时候,王子服手下的百名骑兵见主官没有跟上来,急派了二十骑回程来寻,远远见到正在搏斗的两人,一个个催促坐骑,疾驰而来。

    吕蒙也不是鲁莽之辈,见事不可为,果断转身便走,他故意留了个心眼,在王子服追上来的时候倏然转身,把刀抡圆了向王子服的脖颈上砍去。岂料王子服早有防备,架刀防住了这一击:“小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把戏”

    他下意识的伸腿去踹,稍一用力,右脚腕便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闪舞

    就这么一分神的功夫,王子服背后突然被人砍了一刀,那刀从他的后脑勺直往右肩,把他的兜鍪都打掉了。王子服恍受重击,来不及惨呼便往一旁倒了下去。

    王子服倒下去之后,吕蒙这才看清那人正是他的姐夫邓当,他心里大为感动,又看了眼还在喘着气的王子服,下意识的就想给他补上一刀。

    “够了!再不走敌骑就追来了!”邓当抱住吕蒙的胳膊生生的往后面拉去。

    那二十骑赶来之后,只有一人下马验看王子服的伤势,并将其扶上马背,其余的十九骑则脚步不停,径直往吕蒙等人追来。

    “杀了他们!”一名肩上同样缝着青肩带、但只有两条横杠的敌骑大喊道。

    耳旁的风呼呼的吹过,吕蒙只觉得自己脸上凉飕飕的,似乎有水从面庞划过。内心深处仿佛有什么猛兽在不住的嘶吼咆哮,一颗心有力的砰然跳动着,沸腾的血液让全身上下都炽热了起来,他扭头对邓当叫道:“为什么不让我继续给他一刀!”

    邓当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带着吕蒙一路狂奔,直到他们越过一架鹿角,跳到一道长堑里的时候,他方才松了口气,说道:“你马上就能报仇了。”

    吕蒙这才发现邓当身上满是鲜血,胸口被人砍了极深的一



第六十六章 益增主禄
    “女子公主,为列侯食邑者,皆配之印,赐大第室。”二年律令赐律

    “长公主是先帝的独女,也是我的皇姊。”皇帝对事理早已了解得很透彻,却不漏话风,平铺直叙的说话,声音里没有流露任何异样:“安危休戚,理应同之。”

    “唯!”士孙瑞一口气答说道:“陛下登基之时,年少幼弱,全赖长公主居于宫中,躬亲抚育,方得长成,一如当年盖长公主之于孝昭皇帝。如今朝廷渐安,陛下及冠,长公主宜于宫外建府别居,由朝廷嘉赏。臣等的意思,就是要请陛下钦定府邸、新增汤沐邑,以睦人伦。”

    “那是我的皇姊。”皇帝强调道,语气不容置疑:“怎么,她也要跟怀园贵人一般避嫌”

    “陛下既已亲政及冠,后宫之中,确实不该有其他女眷。”士孙瑞不为所动,简短的说道:“这是为了皇室的清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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