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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剑诛魔传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空留尘缘叹

    姜逸尘知道是时候开口了,问:“谁”。

    女子松了口气,只要对方愿意谈条件便说明其势单力孤,那自己的想法便有希望实现。

    “地猛星,戚万军。”

    然,姜逸尘一听闻这名字,没有片刻犹豫,断然否决道:“不可能,他必须死!”

    女子睫毛一颤,心下一凉,也不去询问原因,举剑直言道:“那便先跨过我的尸体。”

    *********

    宁夏,入夜初。

    木屋内,方桌上,三副碗筷旁是几道热腾腾的菜肴。

    姜逸尘可不敢再让两位女主人陪着自己饿肚子,于是早早来到了听澜公子的住所。

    寝不语,食不言。

    待顾怜收拾好桌面后,听澜公子方才开口问到:“你,杀了她”

    姜逸尘道:“你说过,暂时不杀。”

    听澜公子道:“不错,小不忍则乱大谋,能做到这点便离目标又近了一步。”

    姜逸尘道:“早晚都会取了他们的性命。”

    听澜公子闻言却不以为然,本是心慈手软之人,能以仇恨蒙蔽双眼,却无法靠杀戮的鲜血冲去根深蒂固的善念,挡在复仇道路上的,他能不择手段,挥起屠刀一斩而就,可若是存在选择的余地,他心底的良知随时都可能阻止他制造不必要的惨剧。

    听澜公子并未说出心中所想,转而问到:“秋夜还与你说了什么”

    原来,在烈风场对姜逸尘出手的便是地煞门六虎之一的唯一女堂主,地英星秋夜。

    秋夜会找上姜逸尘,亦是听澜公子所料想到的,姜逸尘自也早有防范。

    秋夜会与姜逸尘说什么,听澜公子更是猜得十有七八,此时会问这个“还”,自然是问秋夜有无透露额外的信息了

    姜逸尘道:“没有,只是说了那戚万军,是她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

    听澜公子道:“她还带你去见了那戚万军”

    姜逸尘道:“见了。”

    听澜公子道:“那只病猫现在的情况如何”

    姜逸尘道:“被孤霜剑客一剑毁去一个肾脏,五脏六腑或多或少均为寒意凛冽的‘冰冻三尺’所伤,还能活命已是侥幸,一个本是健壮的武士变得如此瘦弱不堪,对其而言亦是生不如死。”

    听澜公子道:“如你所言,他已时日无多,若是安心静养,左右也活不过十年,你真要亲手取他的性命”

    姜逸尘并未直接回答,黯然道:“我世间上唯一的亲人亦不复存在了。”

    听澜公子道:“你失去的,也不希望别人拥有这点,你可不如商阙了。”

    姜逸尘一愣,不知所以,旋即道:“今夜便不叨扰太晚了,但我希望详细了解一番商阙的情况,毕竟他才是最强的敌人,而且,他若知晓秋夜的背叛,不会当先对她下手么”

    昨晚听澜公子为姜逸尘筹划了第一天的行动后,便已夜深,为了不搅扰顾怜的休息,姜逸尘只得隔夜再来造访。

    听澜公子道:“商阙么他不过是个为情所伤的可怜人罢了。”

    姜逸尘皱眉道:“情殇”

    提起商阙的背景,向来波澜不惊的听澜公子竟也面露怜悯之色,想来可恨之人都有其可怜之处。

    听澜公子道:“商阙年纪轻轻时便是名动一方的江湖高手,更得当时中州四大美人之一的孤鸿仙子垂青,二人陷入爱河后,不久便在商阙主人的主持下,结为夫妇。”

    姜逸尘道:“商




第一六八章 身份之谜
    月陨村,地处中州西北边陲。

    村名的由来传言与千年前月夜天外来石的陨落有关。

    天外来石并未让月陨村村民过上富庶的生活,倒是给一些村民带来异于外族人的本领。

    有的人在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情况下,能减缓一小片空间里物态的运动轨迹,或是让杯中倒出的水缓慢流出,或是让飘落的树叶缓缓落下。

    有的人提气便可轻身,步履如飞,常人一霎那走出个两三步的距离,他们却已走出十余步,尽管他们不懂武,更别提修习过轻功。

    于时,月陨村中不乏习武者,领悟了这所谓“月陨之力”的奥妙,配合着内息去施展,效果尤佳,若是内功修为愈强,这两样天赐异能所能发挥出的威力便愈大。

    时过境迁,天赐异能在月陨村中依旧代代相传,天赐异能成了天赋异能,轻快的步法被唤作指间砂,静止时间的能力被称为韶光慢。

    十余年前的外夷霍乱,致使月陨村不复存在。

    月陨村村民流落中州四方,有三个少年一路相依为命,躲避战乱灾祸。

    他们很幸运,碰上了彼时已在天罡地煞门有一定地位的商阙。

    商阙领着他们仨去见宋河,三个少年,两男一女,分别名为,秋殇、戚万军和秋夜。

    秋殇和秋夜是亲兄妹,他们对于时空的控制更甚身法,韶光慢成了他们的标签绝学,因妹妹年纪过小,便未被分封星位,而哥哥秋殇则成了天罡地煞门的地英星。

    戚万军对于时空之力的掌控远不如脚下的步法,他将指间砂练至极致,合着其厚实健壮的身躯,他的身体本便是一样武器,他的迅猛一撞堪比发狂失控、横冲直撞的蛮牛,也因此被分封为地猛星。

    秋、戚三人就此归入宋河麾下,跟随商阙行事。

    没过几年,在一次与中州正道的对战中,因秋殇个人的重大失职,延误战机,导致天罡地煞门损失数个堂口。

    尽管宋河惜才,可仍无法饶恕秋殇的这次重罪,下令对之处以极刑,而行刑者正是秋殇的领路人商阙。

    戚万军清楚这次秋殇罪责难逃,未曾想竟是眼睁睁地目送老乡兼好友归西。

    秋殇的妹妹秋夜那次并未随行,当戚万军将秋殇的骨灰交到秋夜手中时,秋夜悲痛万分,不能自已。

    在这之后,秋夜非但没有离开天罡地煞门,反而是填补了哥哥空缺出来的位置,随着商阙来到了晋州的地煞门,成为一个堂主。

    虽说是商阙亲手斩杀了秋殇,但秋夜仍对商阙心怀感激。

    毕竟,没有商阙的话,他们三人或许早已死在颠沛流离的路途上,之所以还留在地煞门,也是为了还情,向商阙还清恩情。

    秋夜对地煞门并无感情,对于兄长的死,她没有忘却,甚至是耿耿于怀,但她知道这个仇没法报,毕竟宋河也是给他们兄妹一口饭吃的恩人,她只想着寻个合适的时机,脱离地煞门。

    十余年的生死相依,秋夜和戚万军之间,早已互生情愫,当三年前戚万军从西山岛重伤归来后,秋夜退隐江湖的念头便更重了,她想带着戚万军一同远离江湖,只是缺个时机。

    因而,当她发现有人找上地煞门,处心积虑要对地煞门不利,她便觉得机会来了。

    秋夜不把商阙当做亲人,可商阙却把她视作心腹。

    因秋夜轻功上佳,更会韶光慢这等天赋异能,商阙给秋夜的任务定位,基本上是远离了与敌手厮杀的交斗,多是让她收集情报信息,做跟踪调查之事,她在地煞门的作用,算是情报人员。

    一旦这个情报人员变得又聋又哑,那么整个地煞门便与聋子瞎子无异。

    秋夜与戚万军之间的感情,商阙自是了然于心,对于这两人,只要他们不把剑锋对向他,他并不会去为难。

    听澜公子告诉姜逸尘这些,便是让他清楚实行一系列计划的关键,秋夜的态度。

    只要把握住了秋夜,眼下缺兵少将的地煞门并不难攻破。

    秋夜并不需要有什么具体行动,只要她在商阙面前沉默不言、装聋作哑,便是对姜逸尘最大的帮助。

    于是乎,今日早间廖善的死便是不折不扣的意外。

    而烈风场上发生的惨剧,折损了莫问柳等四员堂主的商阙亲自登员外府赔罪。

    能将生意做的如此之大的何员外,自是知晓地煞门背后的势力不好招惹,而其与晋州官府不为人知的关系便不是他能琢磨透的了,虽对独子丧命痛心疾首,却也拿地煞门无可奈何,只能收下大批金银聊以了。

    理清个中细节之后,姜逸尘心下对接下来的行动便有了底,开口道:“说说明天的行动吧。”

    听澜公子道:“你可记得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姜逸尘道:“走南闯北经营跑商生意的甄老板侄子。”

    听澜公子道:“不错,这样的富家公子,该具备怎样的条件”

    姜逸尘道:“腰缠万贯,可是……”

    听澜公子截断道:“没有可是,你的房间里已给你备上银票和银两,共计一千两。”

    姜逸尘道:“这,我可还不起。”

    听澜公子道:“那是道具,算友情赠送。”

    姜逸尘疑问道:“咱直接还存在友情”

    饶是听澜公子脾气再好,也不免被姜逸尘的故作镇定和故意玩笑惹恼,眉目间满是愠色,拍桌道:“明天你要做的事很简单,从早到晚只需待在一个地方。”

    姜逸尘道:“哪里”

    听澜公子道:“泰斗赌坊。”

    姜逸尘闻言不由一愣,与赌沾边的东西他可从没碰过,但想到要去的地方是泰斗赌坊,便也旋即释然,不过,还是实言相告道:“可我并不会赌。”

    听澜公子道:“所以,我早有准备,今晚我要教你的是色子和牌九。”

    &



第一六九章 赌坊对局
    世间总有些地方四季如春,也总有些地方不论何时都人声鼎沸。

    泰斗赌坊是晋州城中最大的赌坊,在老板赵泰斗十年来兢兢业业的经营下,便总是一副热闹纷繁的景象。

    常言道,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

    永远没有人会嫌弃兜中的钱是否过多,只会忧心钱到用时方恨少。

    因而,财大气粗者到赌坊来,为的是把钱多番几番,达到富者愈富的目的。

    而囊中羞涩者来赌坊则是为了做比轻松简单,且一本万利的买卖,白日梦中总是告诉他们,运气好便能在朝夕间暴富。

    当然,现实的情况总是事与愿违的,所谓十赌九输,只要你进了赌场,最大的赢家终归是庄家。

    “来啊!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啦!大伙猜猜甄公子能否借摇色子搬回场面”

    “我压甄公子赢!”

    “压甄公子,压甄公子!”

    “这甄公子点儿背,我还是压老佑吧。”

    “对,压老佑,老佑今儿个手气好啊,牌九基本通杀了这甄公子,色子咱也见识过的,是行家。”

    “我怎么看这甄公子是压根不会赌啊。”

    “嘿!别乱说,我看这甄公子手法也不差,只是老佑技高一筹罢了,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嘛。”

    “对对对,你押的多,你说的都对,那你押谁”

    “当然是老佑啦!啊哈哈!”

    “……”

    一大清早,姜逸尘便依计来到泰斗赌坊开赌。

    从进赌场到现在,他已输了五百两银子,但他却在众目睽睽下对天发誓,不用剩下这五百两赢回一千两,今日决计滴酒不沾!

    站在他对面的,是个年近五旬的中年,中年颧骨高耸、面色淡金、目光如鹰,一眼便会让人觉着其常年混迹在赌坊酒楼间。

    此人名为佑瀛,这名字的谐音便是“又赢”,仿佛天生便是为赌而生的,只有好赌的人才会说,又赢了,又赢了!

    挨在佑瀛身后数人,自不会是完全看热闹的,四人中有年老的,有年少的,有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形态各一,佑瀛现下压的一千两银子中,有一大半是由他们四人凑的,因而,尤为关心着场上的局势。

    这四人姜逸尘都认得,包括佑瀛在内,他对这五人的身份一清二楚,他今天便是冲着这五人来的。

    地伏星佑瀛、地僻星谢岩、地空星萧滇、地孤星独孤裕、地全星匡痕,地煞门的这五位堂主好赌,当然好赌的不只他们,只是有些早已不在,有些外出执行任务去了,得闲来赌坊里找乐子、碰运气的,正好是他们五人。

    但这五人偏偏没人认得他,也不可说不认得,至少都知道他是人傻钱多的甄公子。

    几日来,他们在晋州城中倒也见过这甄公子,在街上碰见过,在那夜听澜小筑中也碰见过,瞧见他是往神楼而去的,自不会怀疑他这档子身家有假,当然“人傻钱多”这称号是他们适才偷取的,因为他们一大清早来便瞧见这甄公子不知是吃错药了还是赌上瘾,赢了两三把后,便想着把一千两变现成两千两,随后自然也没有太多意外,连输三局把赢来的钱都给吐回去。

    眼尖的佑瀛瞅见这机会,赶忙和另四人密谋着将这甄公子手中的一千两给赢来,毕竟一千两银子可够他们挥霍个把月了,而且对手并不厉害,甚至,有些傻。

    佑瀛找上甄公子,也就是姜逸尘,要与他较量时,姜逸尘自也满口答应。

    佑瀛开始倒也谨慎,仅是用小钱和姜逸尘对赌,几个回合下来,只让对方赢了一把,确定其并不是扮猪吃虎后,便放开了手脚,越赌越大。

    很快,佑瀛十把九胜,把姜逸尘杀得片甲不留,五百两银子轻松入囊。

    再要赌下去,姜逸尘可就不干了,他提出自己在牌九上不擅长,要换色子玩。

    经过良久的观察后,佑瀛和另四个堂主已能确定这甄公子不过是个赌场嫩雏,他们虽赢了五百两,但没人会和唾手可得的钱过意不去,瞅着甄公子囊中那五百两银子再向他们招手,他们可不想错过,于是便来了翻豪赌,集齐五人现下的家当要硬吃这甄公子。【】

    桌上是一千两对五百两,佑瀛若是赢了可以拿走对方面前的五百两,余下五百两便随甄公子到他的住所之处去取,正在兴头上的几人丝毫不觉得这出手阔绰的甄公子会耍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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