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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剑诛魔传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空留尘缘叹

    而若是姜逸尘赢了,便可取走佑瀛五人的一千两。

    千两银子的赌局在偌大的泰斗赌坊虽多如牛毛,但先前铺垫起来的气氛,逐步达到**,让这把赌局尤为令人瞩目,更是吸引了迟迟到此闲逛的赌坊少主赵寻乐的关注。

    场上赌的是大小,场下赌的是两人的胜负,众人零零散散地也凑了约莫八百两的赌金了。

    万众瞩目、扣人心弦的赌局即将开始。

    三局两胜定输赢。

    大伙都很上道,开赌前便是要把气氛搞起来,再怎么吵闹也无碍,可一旦开赌,均乖乖闭上了嘴。

    毕竟身在赌局中的可不单单是场上的两人,除了庄家外,几乎所有围观者都下了注。

    片刻前,还吵吵嚷嚷的赌桌前,顷刻间便鸦雀无声。

    咚咚咚!

    咚咚咚!

    双方已开始摇起色子来,虽不是一把定胜负,但在三局两胜制的赌局中,拿下开门红,便是赢下了气势。

    往细处说,拿下第一把不只赢了一半,起码在心理层面上,便是有了四分三的赢面,因而,第一把的胜负可谓至关重要。

    大伙儿的心在此刻似乎都随着两个色子的摇动加快跳动着。

    没有对比便没有差距,二人同时摇着色子,手法高低当下立判。

    佑瀛的手法显然更为老道些,而姜逸尘虽有公子哥的那副优雅劲儿在,可却略显生硬。

    毕竟摇色子并不需要优雅,更需要的是老练的手感和沉稳的




第一七零章 棋差一招
    泰斗赌坊一如往日热闹异常,但今日赌坊中开的赌局却不多。

    赌局多的时候,赌坊并不一定赚的多,但赌局少的话,赌坊定然会自觉赚的不多。

    今天来赌坊的人并不少,然而在这人声鼎沸的时段,赌局仅剩一场,不,准确的说应是两场,场上的赌局和场下的赌局。

    场下的赌局,赌的是场上双方的最终输赢。

    场上的赌局比的是色子点数大小,千两银子的赌局算不上真正的豪赌,之所以成了全场焦点,实是因为场上的局面焦灼而精彩。

    一边是地煞门的堂主,地伏星佑瀛,常在赌坊中混迹的都叫他“老佑”。

    老佑自是赌场老手了,只是今天遇上的对手看似稀松平常,可实际上并非善碴。

    老佑的对手名不见经传,是个外地来的甄公子,甄公子摇色子的手法委实差强人意,但摇出来的结果却是让人刮目相看。

    场上的两千两银子已有些配不上这场堪称旷世赌局的精彩,场下的押注却在不断地增长下,筹码已是逼近两千两银子。

    二者胜负的赔率,已由最初的一九开,来到了五五开。

    也便是说,赌甄公子最终获胜的赔率已从开局的一赔十,达到了一赔一。

    泰斗赌坊是专业的,场下的赌局每进行一回合后,下一回合的投注会与上一回合区别开,这样每次投注的赔率均是不同的。

    对于在一开头便押宝姜逸尘的人而言,十两有可能赚回一百两,此时他们的心底里无疑乐开了花,但更恨不得早先没多押点钱。

    至于后几局下注的,十两能赢回来便只有八十两、四十两、二十两、十两乃至三文、一文钱。

    “甄公子,六六六,十八点满点!”

    “老佑,六六六,十八点满点!”

    “双方持平,续加第九局,二位准备好便可开摇。”

    正如庄家所报的情况,甄公子与佑瀛的较量从最开始的三局两胜打了个平手后,已又连续打平了八个回合。

    而庄家也从最初的事不关己,到兴致盎然,再到而今的麻木无味,心里叨唠着,这两人也太能摇了,何时是个头

    八个回合中,二人如出一辙地稳定,包括前三把的较量,这甄公子已摇出了九次满点,而佑瀛则是摇出了十次。

    奈何胜负未分,赌局仍在继续。

    只要能掌握摇色子的技巧,想要摇出三个六点并不算难,难的是接连不断地摇出满点。

    这考验的已不单单是技法了,更加考验心性的坚定。

    佑瀛较为年长,长时间的高压状态已令他汗流浃背,略显疲态。

    至于姜逸尘,所谓的甄公子,许是对手给他施加压力不小,看起来也是强弩之末了,屡次拭去额头上挂着的滴滴汗珠,摇晃着脑袋,试图集中精力。

    咚咚咚!

    佑瀛率先拿起色蛊,摇了起来,可姜逸尘却仍无动静。

    场下的观众此时也不知是否该为这一点点于先前几局的异同感到兴奋,三番五次令他们提到嗓子眼的紧张较量都以和局收场,他们的兴奋劲儿已逐渐被消磨殆尽了。

    啪!

    当佑瀛扣下色蛊的时候,姜逸尘方才摇起色子。

    他摇的很轻很缓,放得更轻更缓,全程几乎都未发出声响。

    这一局,当由佑瀛一边先揭盖。

    “六六六,老佑依旧是十八点,满点。”庄家有气无力地报数到。

    “甄公子,六六……呃,六五五没错!是六五五,十六点,胜负已分,老佑险胜!恭喜!”因惯性使然,庄家还未完全看清便开始报点数,当发现其中两个色子顶面的点数似乎长得不一样时,才瞪大眼,凑近瞧,再三确认并非眼花后,声嘶力竭地报出了结果,宣布了佑瀛的胜利,也宣布了自己的解放。

    在场众人均愣神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

    整个泰斗赌坊中的人群在随后的刹那间爆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声响,一半是为赢钱而欢呼雀跃,另一半自是为输钱而哀声叹气。

    噪杂声中,佑瀛有些茫然,他有些不敢相信如此焦灼的对局,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戛然而终,呢喃道:“赢了”

    “是在下输了,佑老哥当真赌神也。”当姜逸尘的话语飘进佑瀛的耳朵时,地煞门的四个同伴已将他拥住。

    直至此刻,佑瀛才确认已赢下了赌局,渐渐露出笑容。

    “这甄公子可真不简单啊,好多年没遇上这般对手了,值得结交结交。”佑瀛心中暗道。

    “诸位这便随我至夜来客栈取银两吧。”姜逸尘走近前抱拳开口道。

    被夸作赌神心里自然是得意的,但嘴上总得谦虚几句,佑瀛赶忙回礼道:“赌神二字可不敢当,不敢当,佑某运气稍稍好些罢了,甄公子年轻有为,实在了不得,了不得!”

    姜逸尘道:“佑老哥过誉了,姜还是老的辣,在下总归是棋差一招,不比佑老哥举重若轻。”

    佑瀛本有结交这富家公子之心,遂继续恭维道:“欸,公子尚还年轻,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未来必当是甄公子这般青年才俊的天下。”

    佑瀛面带笑意,试探着问到:“不知甄公子今儿可否玩得尽兴若是余兴未了,老哥这可分些银两给甄公子接着玩上几把。”

    姜逸尘道:“够了,够了,佑老哥客气了,今日多亏有老哥,在下才有棋逢对手之感,否则定当不能赌得这般痛快,没白来晋州赌坊一遭啊。若是几位老哥还想接着玩,那在下也可在赌坊中稍候,待几位尽兴时,再去取钱亦可。”

    佑瀛道:“甄公子既如此说了,那我等更不好意思多玩,还请甄公子带路。”

    姜逸尘道:“请。”

    *********



第一七一章 风雨飘摇
    任何技艺都不是朝夕间能掌握通透的,更何况堆牌九、摇色子,这两样在赌场中已是传承有千百年的技艺,若真是如此轻易信手拈来,也绝无可能时兴如此之久。

    姜逸尘在武学方面没有天纵之资,在赌博上更是一窍不通,因而,听澜公子从一开始便未想过在一夜间把他训练成赌博高手,而是有的放矢的训练他。

    听澜公子仅耗费了半盏茶的功夫来教姜逸尘堆牌九,用十余种上手简单、快刀斩乱麻的套路来赢姜逸尘,至于姜逸尘能从中领悟多少、记下多少,她并不在意。

    余下的大把时光,则用来教导姜逸尘如何摇出满点点数,即三个六点。

    以及如何用轻微的手法变换,让摇出来的一到两个色子不成六点,而是四点或五点。

    个把时辰中,姜逸尘确实一把未赢,但并不意味着他全输了。

    至少他连续九把摇出了满点与听澜公子打平,直至第十把时,方才出现失误。

    专攻于摇满点的手法,在摇色子拼点数大小的赌局上称雄便不难。

    仅凭此当然不可谓之赌博高手,姜逸尘也不需成为赌博高手,却足矣让多数人误将他当作赌博高手。

    佑瀛这人不仅好赌,且歪心思挺多,见利起意。

    他总自认为有着极大的远见,乐于结实好赌的财主,不惜以小利换取未来的大钱,却未曾想这次竟聪明反被聪明误,反遭姜逸尘利用,致使阴沟翻船,赢了赌局,却丢了性命。

    至于另四个堂主和佑瀛是赌伴儿,但不论是技巧或是经验可都比不上老奸巨猾的佑瀛,因而,只要在赌场中,他们向来以佑瀛马首是瞻,说一不二,在佑瀛赢下了五百两后,他们早便喜不自胜,之后再赢下一千两,他们已忘乎所以,哪会去顾虑其他。

    当五人踏上味极楼的一刻,便已完全忘却十余日前另五个同门正是在酒后殒命的,当美酒迎樽、觥筹交错时,门主先前的告诫自然也被他们抛诸九霄云外。

    于是,他们最终只能成为躺在乱石残堆中,毫不起眼,无人问津的冰冷尸体。

    这儿对晋州城中的大部分人而言是禁区,鲜少有人涉足此处,想来再多人被藏尸于此都很难被发现。

    姜逸尘的赌技,或说摇色子的技法并不纯熟,这点大家伙自以为看得出来,可却被结果生生打脸,但总不免有真正的高手能瞧出其中的猫腻。

    当时那热闹的场面自也吸引了泰斗赌坊老板赵泰斗的关注,经营赌坊多年的他,在眼力上可不会差,虽瞧出其中端倪,但料想或是这甄公子有意与地煞门套近乎便未曾在意,更何况他人之事,他总不会随意掺和,这是生意人自己的规矩。

    然,大老板不在意,并不代表小老板不上心,小老板赵寻乐从双方摇色子起,便一直饶有兴致地盯着,他自然也看出了这甄公子摇色子的手法不仅生涩,而且,只会摇满点!

    啪、啪、啪!

    清脆的掌声在静寂的夜中格外响亮,断墙之后缓缓走出了一道身影,“甄公子好耳力。”

    姜逸尘早已知晓一路尾随而来的人是谁,瞧见那人现身后,招呼道:“赵公子真是不论何时何地,总是如此煜煜生辉,夺人眼眶呐。不过,赵公子是不是迷了路在自家赌坊中瞧乐子,在味极楼上享乐子,倒还罢了,跟到这静僻之处来,可没乐子可寻了。”

    那道身影自是泰斗赌坊的小老板赵寻乐无疑,而他身上的衣着正与那日在听澜小筑的打扮相同,在暗夜之中绝难被人忽视,除非那人是瞎子。

    当然,赵寻乐也从未想过掩饰自己的行迹。

    赵寻乐道:“不知甄公子从早至晚演的这出戏,可否称作‘请君入瓮’”

    姜逸尘道:“赵公子,有些好奇,需要点到为止,再进一步,可就性命不保了。”

    赵寻乐道:“甄公子还未杀人灭口,看来是有人出言保我性命了,赵某想知道,这个恩人是谁”

    姜逸尘道:“无可奉告。【】在下也好奇赵公子并非江湖中人,为何总是对这江湖之事如此上心”

    赵寻乐道:“唉,人生一场若总是花红柳绿,不能快意恩仇,亦是兴味索然,若非家父不让我习武,我早已投身刀光剑影中,而今,若有一二良机可窥探江湖秘辛,总让我把持不住这份躁动的心。”

    姜逸尘听言后,竟不知做何回答,这真是活得没意思了,四处寻乐么

    见姜逸尘沉默,赵寻乐又道:“甄公子,你可知晓此地是何处”

    姜逸尘道:“晋州的禁区,荒宅空街。”

    赵寻乐道:“那甄公子可知此处为何成为禁区”

    姜逸尘道:“听闻与霍家有关。”

    赵寻乐道:“确实如此,甄公子如此行事,就不怕搅扰了霍家英灵”

    姜逸尘道:“不知赵公子可为在下解惑”

    “何惑”赵寻乐一愣,旋即反应过来,道,“成,但要以你的目的作为交换。”

    姜逸尘实在不能理解这赵寻乐意欲何为,问到:“赵公子仅是出于好奇”

    赵寻乐肯定道:“仅此而已。”

    姜逸尘道:“知道这些,恐怕就不能留赵公子的性命了,为赵公子的性命着想,在下还是不说了,霍家之事今后若有需要,定来向赵公子讨教。”

    语毕,赵寻乐眼前已没了姜逸尘的身影,有些赌气道:“鬼鬼祟祟,你不说,便不怕我将今晚之事说出去么”

    啪一声,赵寻乐脚边的石板断成两截。

    随而传来了姜逸尘的声音,“望赵公子自重。”

    *********

    三日后,知客斋,地下密室。

    若非发生重大事项,地煞门的各个堂主是不会齐



第一七二章 情义抉择
    随着商阙将五日内所发生的事徐徐道出,堂下六人在脑海中将一桩桩事件已知的详细一一串联,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位‘甄公子’,也就是目前而言,嫌疑最大的神秘杀手,其心思之缜密,计划之周详令人不寒而栗。

    便是到现在,他们都还摸不清此人的真实身份,更别说其确切的容貌。

    偌大一个地煞门,堂堂七十二地煞,在晋州城里的人马有半数之多,寥寥数日过后,仅有七人残存,不可谓不凄凉,拿一个敌人束手无策,不免显得无能。

    “属下无能,让敌手屡屡得逞,不能为门主分忧,请门主责罚!”洛奇低下头,拱手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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