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是我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高广坤
大院里人丁兴旺,孩子们也有自己的圈层。去过北美的聊得到一块儿,爹妈有谁在非洲的抱团取暖,南门那些个内院子弟更不用说了,祖辈起就奠定的深厚情谊,就靠他们这代独生子女来继承衣钵了。
而沉繁枝的存在,便有些尴尬了。
他们家照理不该跟一些所谓搞后勤的职工做邻居,无奈她爸工作的特殊性,外交大院里不少人家都不喜欢跟她家来往,尤其那些个爱侃大山的邻居,总觉得一举一动都被她爸监视着,生怕哪天一不小心说错话,就不是被请去喝茶这么简单了。
所以沉繁枝在老职工院里,没有什么亲近的小伙伴,只有隔壁楼里和她一起上舞蹈班的温暖、孟印珈称得上熟悉。
沉繁枝认识她们俩的时候,孟印珈就已经成为温暖无话不谈的朋友了。温暖人如其名,性格和善友好,孟印珈则有些锋芒毕露,沉繁枝小时候找温暖玩,孟印珈还会争风吃醋排挤她。
除此之外,就剩机关幼儿园同班的傅少津这个智障儿童喜欢和她玩了。
对于此事,沉繁枝百思不得其解。
她自己得认,她从小就有点偏执孤僻,甚至毫不避讳自私自利的阴暗面。就这样一个她,傅少津还整天屁颠屁颠地缠着她玩?
“那是因为爷博爱!爷伟大!爷见不得有人搞小团体挤兑人!爷从小就正义感爆棚!”每次讨论到这儿,傅少津都能先夸自己半个小时,再补充一句讨打的吐槽,“但吱吱你小时候那性格,真的不讨喜。”
“学舞蹈就学舞蹈,整天昂着个脖子拿鼻孔看人是怎么一回事?!”傅少津越说越来劲,还手舞足蹈比划起来,“气就气在,分明是同岁只比我早了半个月出生,就能比我高出这么大一截!”
沉繁枝嗤笑,“别以为你们在背后给我起绰号,叫我‘小间谍’的事儿我不知道,论抱团,你可不输孟印珈那群人。”
“那你把我和孟印珈他们归为一类可就是辱没我对你一片赤诚了啊!孟印珈她爸进去后,大院里的孩子没是非观念,都赖你爸是国安局的,连带你也被孤立的时候,可是我傅少津挺身而出,救你于水火啊!”
“是是是!你傅大善人的大恩大德,小沉我没齿难忘!”
“哼!”傅少津喝了口酒,“你可别忘了,我还是你和……”
幽静的清吧里突然来了群活力四射的大学生,傅少津的话被嘈杂声掩过,沉繁枝看到他的口型,恹恹地垂眸,也抿了口酒。
“温暖和孟印珈回大院了。”
傅少津被这个消息噎了下,他有点不可置信,“温暖也回国了?”
沉繁枝连点头都没力气。
“操!幸好你和司岍已经领证了!”傅少津心有余悸道,“你看我当时劝你别和他恋爱长跑下去不无道理吧?要再跑他就得换跑道了!”
沉繁枝按捺住想掐死他的冲动,扫了他一眼。
“不过好歹你现在也是明媒正娶的司太太了,温暖这种量级的白月光,人就在身边时你都能让司岍乖乖回你掌心,别说如今黄花菜都凉了……”
沉繁枝觉得今天她不撕烂傅少津这张嘴,真是我佛慈悲。
温暖这种量级的白月光,是什么量级?
她猜连司岍自己都不知道,如今温暖在他心里还占了几斤几两。
至少,绝对不像傅少津说得这么轻飘飘的。
“但温暖回来就回来,捎个孟印珈算怎么一回事?她家不早就……凭啥回大院啊?”
“孟印珈她爸的事前年就被平反了,顾蘅熙说她政审和国考都过了能进部里了,好像出于对他们家的补偿还是什么的,反正把她家那套房子分还给她住了。”这其间的龃龉,顾蘅熙没细说,但沉繁枝大致都能猜到,“孟印珈这回也算是出尽了风头,荣归故里了。”
傅少津拎得清是非,抽丝剥茧般得出结论:“反正当年她爸自己言行不端被警告处理,跟你爸那儿扯不上半点关系。现在她回去了又能怎么样,大院这么大,外交部这么多精英,她个二十六七岁才考进部里的小菜鸟,能扑起多少水花?”
然而,孟印珈在外交部里扑起了多少水花,沉繁枝不得而知。
但此女,却是实实在在的,往沉繁枝和司岍的婚姻里,掀起了一阵浪潮。
还是郑重申明一下吧:本文内容纯属虚构,不想牵扯到政治高度,所以事业板块不一定会写得很热血沸腾之类的,某些设定与细节,大家当“轶事”听闻就好,经不起推敲。
另,因为是剧情肉文,所以前期铺设定这些会有点慢热,大家轻拍!预计大约3:1的配比~
玫瑰是我偷 5.想吃石榴的外交官
司岍又是连番加班直到周五晚间,办公室里只剩他一人,他不顾形象地伸了个懒腰正要走人,连城敲门进来。
“回不回南院?”
司岍下意识摇头,“吱吱在家等我呢。”
空气静滞几秒,司岍收拾完桌面,走向没接话的连城,“老大,你今天怎么这么晚走?”
“车子限号,本来想蹭你的车一起回去。”
南门大院离单位不远,但不开车的话还是有点距离。司岍不作他想,“我送你到门口不就行了?”
等车子平缓地驶向大院,连城才说出他留下来等司岍的目的,“有件事还是让你提前知道的好——下周司里来新人,你得负责带一个。”
“带新人就能少干点活吗?”司岍假意跟连城讨价还价,说完他自己都笑了,“我这才回来啊!”
“就是为了给你喘口气才让你带新人。”连城不紧不慢地说到,“只是这个新人,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司岍:“啥?”
连城:“是孟印珈。”
司岍:“谁?”
连城:“你没听错。”
司岍:“……我现在拒绝还来得及吗?”
车子拐了个弯,再往前就到大院的岗亭了。
司岍还没开始减速,就听见连城说:“你都开到这儿了,警卫连肯定告诉老爷子你回来了,直接进去吧。”
司岍蓦然清醒——他咋又着了连老大的道?!
“老大,你算计我!”
连城挑眉,“你总不能过家门而不入吧?”
司岍扯了道假笑:“我现在调去水利部还来得及吗?”
连城打开车门,下车前十分诡异地也冲他笑了下:“没记错的话,大禹之妻是九尾白狐的化身?”
司岍:“……”
自打司岍回了国,他就不怎么按司家的规矩每周回大院了。
一是沉繁枝不陪他回大院,二是他一个人回去总得听骂声,索性不回去讨人嫌了。
司岍进门前在车里给沉繁枝打了个电话,解释了下他被连城套路回大院一事,挂电话前还不忘了强调一点:“我吃完饭就回来,给我留门啊!”
沉繁枝轻笑,“你回得来再说吧。”
等通话结束,司岍有点郁卒地盯着手机屏幕半晌,最后也不过是恶狠狠地按下锁屏键,令壁纸上那道踮起脚尖飞舞的剪影黯淡下去。
他提了口气,走进司家。
今天家里分外热闹,司岍瞄了眼在场的姑婶叔伯,心想,好险沉繁枝没来。
不然这一张张嘴,一口一唾沫都能把沉繁枝淹死。
有时候司岍也想不明白,这些所谓高学历高素质的一家人,哪来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优越感,对着别人的媳妇儿评头论足的,就连她在杂志采访里随口一提的“西方古典芭蕾”,都要特别拎出来指摘用词透着股崇洋媚外的味儿。
怪不得吵架的时候他媳妇儿会说,他们司家最不缺的就是“行走的etc”——杠精!
司岍边把长辈的训诫当耳旁风,边给沉繁枝发消息:“吱吱,救命!”
沉繁枝回复得很快:“你奶奶又撺掇你赶紧跟我离婚?”
司岍发了个汗颜的emoji,“这怎么会?”
沉繁枝:“太让我失望了,她老人家战力值减退了。”
司岍失笑,暗自嘀咕,自家媳妇儿说话就是不客气。正要抬手叉块蜜瓜,突然就感受到周遭的气氛有些微妙。
“司岍,听说孟家丫头要去你手下干活?”问话的是司岍他二伯,司渊他亲爹,也是在外交部任职,只不过他已临近退休,小辈的事也是难得过问。
“应该不至于跟着我,新人进来我先帮衬下而已。”司岍揣摩不出二伯的意思,答得中规中矩,说完他还不忘往他亲爹那儿扫一眼。
只见离退休还有一阵子的司伯清同志头也不抬,手里飞快地剥着石榴籽,而他手边的碗里,晶莹剔透的红石榴堆成小山,他妈跟只小老鼠偷香油似的,格叽格叽咀嚼着果肉,吃得不亦乐乎。
嗯,很好,看来他爹妈也不想管这些扯到裙带关系的破事儿。
所幸他二伯也只是随口一提,话题立马转移到别人身上了。
他继续跟沉繁枝调情,“吱吱,我想吃石榴了,家里有吗?”
沉繁枝给他发了张冰箱照,里面有橙子西瓜葡萄柚,芒果菠萝百香果,看上去应有尽有,唯独没有他看着眼馋的石榴。
司岍:看来没有。
沉繁枝:【图片】
沉繁枝:这不就有了?
司岍点开图的那刻心跳都惊得漏了一拍,他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见没人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才不紧不慢地翘起二郎腿。
视线一转,再次瞥到对话框里那张图,两腿间的什物将西服裤子绷得更紧了——
只见镜头里的半身照上,沉繁枝穿着司岍的灰色旧t裇,宽大的领口内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自修长的细颈到漂亮的锁骨。再往下就是宽大的t恤都遮挡不住的双乳轮廓。
她没有穿bra,挺翘的顶端撑出奶尖儿的形状,圆润娇小的两粒,一如司岍心心念念的石榴籽。丰盈的双峰占了大半张照片,仿似隔着衣物,都能想象到那里的莹润软绵。
司岍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加之新婚燕尔却频频被迫茹素,一看见照片,底下瞬间就起立敬礼了。
他知道沉繁枝有喜欢穿他旧衣服做睡衣的习惯,一来是他二人的身高差导致他的上衣可以盖过她的臀部,二来是他有时候猴急,她若穿着布料轻薄的睡裙,他一激动就容易将它撕毁。
穿他的旧衣服,舒服简便,哪怕他兽性大发撕裂了也不心疼。
司岍后来才知道沉繁枝这个习惯的由来,还稍有些埋怨:“你这是拿我当纨绔子弟了,显得我多爱听裂帛声似的!”
沉繁枝笑而不语,因为她了解司岍这人,有多死性难改。
好几次她想买情趣内衣,都败在“一次性”这个注定会实现的假设里。
性吸引力这回事儿,沉繁枝好歹还是有点儿自信在,尤其是面对司岍。
她简直不要太信手捏来。
发完照片的沉繁枝抬首看了眼挂钟,七点刚过半。
她猜,司岍不到八点半就能回来。
果不其然,指针刚过八点,玄关处铃声大作。
沉繁枝拉开床头柜抽屉,捻了枚方形铝箔包装的避孕套,慢悠悠踱到门口。
门一开,一道黑影就扑上来,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带入怀中。
是喘着粗气,像是八百米冲刺而来的司岍。
沉繁枝艰难地伸手去锁门,落锁的同时,听到司岍在她耳畔说道:“快喂我吃石榴!”
“馋得我硬了一路。”
玫瑰是我偷 6.精虫上脑的外交官(h)
司岍没给沉繁枝开口的机会,他熟练地偏头找到沉繁枝的唇,生猛地衔住那两片柔软,用力地吸吮。
“唔!”沉繁枝佯装招架不住,不断后撤。
还没退开一寸,就被司岍扣住后脑勺,吻得更深。他炙热的唇舌步步紧逼,沉繁枝被他抵得舌根都发麻,身子也变得越来越没力,仅靠双手挂在他肩颈处做支撑。
司岍堪堪退出来几许,啄着沉繁枝湿润的嘴角往她的下颔与脖颈而去,扶在她腰线的大掌不甘寂寞地向上游走,虎口隔着棉t碾到乳球下缘。
“吱吱好乖,”司岍悬在沉繁枝性感的锁骨上吐息,摁在她后脑勺的手也在那附近游离,“都已经剥掉外衣,等老公来吃石榴籽儿了。”
要不是正被他揉弄得情欲高涨,沉繁枝差点被司岍的措辞逗笑。
没穿内衣剥掉外衣?
他不会要一直拿“石榴”玩梗吧?
那她以后还怎么直视石榴……沉繁枝一阵恶寒,自忖是不是该及时打住时,一侧顶端被人用两指狠狠捻住。
“嘶!”沉繁枝低头瞧见司岍埋头在自己胸前,隔着衣物咬她那困在他两指间的“石榴籽儿”。
“轻点,疼!”
司岍用舌尖舔舐沉繁枝本就立起的乳珠,指头局限了湿痕扩张的空间,等他松开一边的乳肉,垂眸一看,灰色纯棉t裇上,被顶起的那处水渍洇开,使得颜色更深、衬着乳珠的形状更为挺立。他勾唇一笑,俯身朝向另一边,如法炮制。
他时而撕咬时而吸吮,吊得沉繁枝情潮汹涌,春水在腿心泛滥,她两腿不自觉夹紧,又难耐地分开来,缠上司岍的西装裤。
起先司岍的下体因为躬着身的缘故,和沉繁枝之间产生了距离,让他没能及时察觉她的身体反应。等她两腿勾上来,司岍的唇角也不由自主地再次翘起。
他托住沉繁枝的臀肉让她紧贴自己,让她能清晰感受到他蓬勃又热烈的欲望。
“可以了吗?”他剥开她的内裤,曲指试探。
“嗯!”
沉繁枝被他的皮带硌得不舒服,放下腿退开半步,利落地解开他的皮带。金属应声落地的同时,司岍火热的性器终于被沉繁枝亲手掏了出来。
她撸了几下他青筋暴涨的棒身,感觉他的分身已然硬得发烫,便撕开准备好的套子,熟练地替他戴上。
“吱吱,”司岍的声音有点沙哑,他单手搂住沉繁枝纤细的腰肢,略微抬高她的身体,一手把着龙头寻到花穴,一举挺入花径之中,“我进去了。”
饶是沉繁枝早已做好准备,他的粗大乍一闯入,还是会令她呼吸一滞。
她趴在他肩头,穴口一张一缩地适应这样直接的纳入,他也配合地一动不动,直到感觉蜜液又涔涔溢了出来,才开始浅浅地抽插。
司岍几不可闻地轻叹一息,被沉繁枝敏感地捕捉到。
她在他肩上啃了一口,不重。
示意他,她要知道。
“不许说我讲得粗俗,”司岍安抚似的在她发顶亲了亲,“但为什么怎么肏都不能撑大点呢?”
沉繁枝正要翻白眼,就听见他继续道:“每次进来那下都要遭罪,我心疼。”
原来是在想这个啊……
“可是,是我自己不要太长的前戏呀!”她伏在他身上,下半身随着他的动作起起落落,“不上不下的,不喜欢。”
司岍嗤笑,箍着她的腰重重挺进几下,她的嘤咛声落入耳畔,像是踩在了他的敏感点上,让他骨子里的暴力因子开始沸腾。
“况且、呃!你也就……心疼那一下,等你……啊!”
“等我什么?”司岍兴奋地捞起沉繁枝两条腿,开始发力,嘴上还不依不饶地要沉繁枝把话说完,“吱吱,接着说!”
说你个大头鬼啊!
沉繁枝被他颠得浑身酥软,知道这家伙来劲了,要是让他称愿,等下遭罪的只会是自己。
“哼!”
司岍见她不配合,转身就把人抵到墙上,他双手掐着她的腰,让她脚不能着地,肉棒在进与出的临界点徘徊。
他逼问她:“等我什么?”
沉繁枝不理会他,凭借着过人的柔韧度对抗他施的力,沉腰下坠,将自己敞开的花穴满满当当吞下他敬着礼的肉龙。
“呃!”司岍被她裹得舒爽万分,霎时没了跟她缠斗的精力,“沉繁枝!可真有你的!”
他抱着她开始埋头蛮干,再也顾不上轻重,只一味地顶着她,抵死缠绵。
等沉繁枝咿咿呀呀的,趴在门板上卸了劲儿,两人都已是香汗淋漓。
“吱吱,”高潮过后司岍仍趴在沉繁枝身后,他的嗓音略带性感的沙哑,心性却仍是执拗得可怕,“我怎么会只心疼你那一下呢?”
沉繁枝倒吸一口凉气——
这家伙还想着刚刚她没说完的话呢!
“等你——”
“叮铃铃……”
手机来电声打断了两人的对峙,沉繁枝依旧被司岍控着身体动弹不得,她气得张牙舞爪地掐他,不管用,他仍是目光灼灼地偏头盯着她看。
身下的昂扬蓄势待发,再次抬头的意图明显。
“等你得逞了你就一个劲儿地欺负我!”沉繁枝没好气地把话说完,然后趁他愣怔晃神地当头,把人一下推开。
湿濡的汁液从腿根顺流而下,沉繁枝顾不上这些,她快步走向沙发,还没走几步,猝不及防就被腾空抱起。
“啊!司岍!”她被司岍拖回玄关,这回司岍索性把她压在鞋柜上不让她脱身。
手机铃声还在持续作响,沉繁枝心急如焚地挣扎起来,“放开我!我要先去接电话!”
“你没说实话。”司岍不紧不慢地说到。
“我说的就是实话!”
“就算意思差不多,肯定也不是原话了。”
“……精虫上脑!”
“嗯?”
“等你精虫上脑了你就一个劲儿地欺负我!”沉繁枝说完,感觉身上终于一松,她赶紧从司岍围困她的两臂下钻出去,小跑着去接电话。
徒留司岍站在原地,哭笑不得。
玫瑰是我偷 7.结婚的理由
打断小夫妻间这场“战役”的来电人,是沉繁枝的老师关月眉。
“老师,不好意思刚刚在开门。”沉繁枝努力平稳自己的气息,生怕被老师听出异样,“久等了。”
“没关系,”关月眉清冷的声音透过听筒,都能让人感觉到疏远,“我就是来问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复工?”
看来老师是知道她推掉了《敦煌》合作舞台的事,兴师问罪来了。沉繁枝略带紧张地梳理着抱枕上的流苏,余光一扫,瞥见司岍俯身捡起丢在玄关处的衣物,一脸生无可恋地迈向浴室。
沉繁枝忍俊不禁——
司岍一定是听到她喊了句“老师”,就知道这个电话不会短,认清今夜“二进宫门行动”再次告吹,兀自去浴室洗冷水澡了。
“吱吱?”
沉繁枝回过神,欲盖弥彰地解释,“我还在纠结呢老师!”
“纠结?”关月眉的语气充斥着嘲讽,“当初你拒绝b的邀请,毅然回国的时候可都不见得你纠结!”
仿佛能看得见电话那头关月眉的蹙眉与不满,沉繁枝局促地接话,“之后还会有机会的老师,您不用担心!”
“呵,是大名鼎鼎的b会再给你机会?还是你的外交官男友会放你走?噢不对,现在该改口说是外交官丈夫了……”关月眉的言辞中,处处透露着她对沉繁枝在事业巅峰结婚这件事的不看好,或许她今天打电话来的本意,就是想逼沉繁枝屈从,“吱吱,作为一个芭蕾舞蹈家,28岁到35岁可是黄金时期!而你才26岁就回国结婚,难道剩下的时间,你都要在柴米油盐酱醋茶中虚度、荒废吗?”
“舞蹈家的一生,都该奉献给舞台,甚至是死在舞台上,也在所不惜。这句话,从你第一次表演《天鹅之死》那天,我就告诉过你。”
“从《天鹅之死》到《吉赛尔》,从燕京大剧院到vix皇家歌剧院,作为你的老师,我笃定你没有任何一次演出辜负过现场的掌声与鲜花。一直以来我都以你为荣,但假若你现在停下步伐,别说b,就算是你回去vix,主舞的桂冠也不一定会再重新属于你!”
“好好想想我今晚跟你说过的话,下周一来工作室见我!”
挂了电话,沉繁枝仰躺到沙发上,长叹一息。
出于日常习惯,她下意识抬起双腿,在空中做着勾绷脚拉筋。
按照古典芭蕾对于身体条件的要求,一般下半身要比上半身超出十二公分,比例才会好看。而沉繁枝166的身高,下身比上身超出十叁公分半,堪堪达标。
但她胜在四肢纤长,颅小颈细,足弓优越,曾被知名舞团的艺术总监盛赞,是天生的芭蕾舞者。
沉繁枝从四岁开始就被她爸妈送去跳舞,当时也不讲究什么舞种,就是练点基本功培养气质。
然而,她练芭蕾的契机却始于泳池。
当年她站在泳池边上做热身操,游泳教练一个劲儿跟她妈感慨,“你怎么这会儿才把她送来,你看看这孩子的身材,多适合练体操啊!一看这下盘就稳!可惜啊可惜,八岁练体操都晚了点!”
沉繁枝那时古灵精怪的,立马就接话:“老师!你是想说我腿粗吧?”
沉繁枝她妈好面子,一听就不高兴了,“你学舞蹈的,怎么会腿粗呢?!”
“可是我们舞蹈老师说,我的腿比孟印珈还有温暖粗了两圈呢!孟印珈还在背后偷偷说我是小肥鹅!”
边说还边比了比两圈的手势。
这下,教练和她妈都被沉繁枝逗笑了。
教练说:“这孩子脚背高,而且这身材送她去学芭蕾也蛮好。”
沉繁枝她妈问她,“吱吱,妈妈明年暑假给你报芭蕾班,好不好?”
“我知道芭蕾!就是踮起脚尖转圈圈那个对吧!太好了妈!我就想学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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