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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是我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高广坤
“撒谎!”温暖一脸不可置信,“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些是你准备的?而不是偷梁换柱,把我送给傅少津的礼物转手送给了司岍!”
沉繁枝捡起地上碎裂的那块姜人饼,“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一起去做的饼干,可是我手艺远不如你,脱模后就十分泄气,把姜饼小人的嘴都画成了‘x’。”
温暖定睛一看,那块饼干上姜饼小人的嘴,果然是个“x”型。
“还有那个橡皮章,你根本没看清楚吧——上面刻的是‘司岍’。这总不可能是你托我送给傅少津的吧?”
“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对于温暖的质问,沉繁枝无话可说。
“对不起,温暖。这件事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但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
“吱吱!”
傅少津和周湄的破门而入打断了两个女孩的对峙,傅少津看到满地狼藉,沉繁枝的困境简直一目了然。他抓住温暖的手腕,她倔犟又凶狠地盯着沉繁枝,傅少津加重施力才把人拽动,他语气不善地把温暖带出了323寝室,“你跟我来。”
夏天,真的是太糟糕了。
沉繁枝抱膝,用学士帽掩面而哭。
二十一岁的最后一天,她经历了毕业、她喜欢的人向她好朋友告白、她的好朋友跟她决裂。
所有兵荒马乱,好像都在那天扑向沉繁枝。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谎言被拆穿的匹诺曹,在毕业这天,长出了无处躲藏的长鼻子。所有人都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说沉繁枝你就是个大骗子!
门没关上,风好大,刮得玫瑰花又被吹散。
沉繁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她看过一个故事,好像是一个女孩子跟男朋友分手后,就跑到他的城市,去看他说过的那片玫瑰花。门卫不让她进去,她就蹲在花园门口,哭着说——
“他说过,这里的玫瑰花很美很美。”
所以她才会偷走那里的玫瑰花,还踉踉跄跄跑向他。
后来四季变换,时间把人推着不断往前,沉繁枝在盛夏蝉鸣中大病一场,痊愈后她离开了燕京,便也没再见谁送过谁玫瑰。
她和温暖,自她二十二岁的那天起,再也没见过。
稍稍剧透一下:一切内幕还没完全揭开,例如司岍被摁头要追温暖却不解释的隐情、“告白”真假、沉繁枝跟温暖到底是不是塑料姐妹花、傅少津如何逼退温暖等等……下章开启海外版小情侣恋爱史。
(没错还是回忆杀剧情,这样比较流畅,不影响后文阅读体验,五章内上肉,不要嫌弃我tt)





玫瑰是我偷 【番外】喜欢抹茶的舞蹈家2
2.
“我不喜欢沉繁枝!”
“那你上回还说有心上人了!不是沉系花,还能有谁?”
那一定就是温暖了!
沉繁枝听到司岍和陈川的对话后,脑中飞快算计一番,立马得出结论——
绝对不能让司岍自己去追温暖,否则他一旦发现她喜欢的是傅少津后,她就没有筹码与他交易了。
所以,她要帮司岍追温暖!
一来,是为了自己的请假条能如愿通过;二来,是可以斩断这二人产生直接的联系;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是……
她好像,真的喜欢上司岍了。
后来沉繁枝这个中间人,一直像堵屏障一样挡在司岍和温暖之间,让他二人鲜少有直接碰面对话的机会。而司岍忙着遴选、出国的事,也没什么心思风花雪月。
圣诞节的时候,沉繁枝和温暖一起做的姜饼人,温暖不敢直接把她做的送给傅少津,沉繁枝就把自己做得丑不拉几的和她做的摆在一起,问傅少津他觉得司岍会喜欢哪种,傅少津嫌弃得都没多看一眼沉繁枝做的,直接拿起旁边温暖做得精致规整的姜饼人,一口咬掉了小人的头。
沉繁枝问傅少津:“你觉得你和温暖有可能吗?”
傅少津:“我有这么饥不择食吗?”
沉繁枝再问:“那你觉得温暖和司岍有可能吗?”
傅少津:“司山开这个劳碌命,你看他每天忙得要死,这个时候跟他谈恋爱,他绝对闪开都来不得及!”
沉繁枝:“谐音梗,扣钱!”
傅少津:“我早听大院里的人说了,他没进外交部前是不会谈恋爱的,你放心吧!”
沉繁枝:“你看出来了?很明显吗?”
傅少津:“小爷我才是货真价实的燕京第一僚机好吗?不过要我说你也真是大胆,你就不怕被司岍发现,等他交换回国在温暖面前拆穿你吗?”
沉繁枝:“没事儿,司岍那儿连我推给他的温暖微信都是假的,我还用小号在朋友圈经营出‘我的好朋友沉繁枝真是个仙女’的人设……”
傅少津:“在吐了,呕~”
沉繁枝拍他。因为温暖早已养成了胆小又自卑的性格,所以沉繁枝知道,她不会轻易独自和司岍碰面,而司岍的行动轨迹,她作为他的部长加僚机,再是清楚不过。她仔细回忆了些司岍给小号发的消息,态度不冷不热的,一点儿都看不出要追人的样子。
“你说司岍这成天忙进忙出的,周末就回大院的乖宝宝,他不会是真的以为,靠我就能追到他的小青梅吧?”沉繁枝揣测着司岍的想法,“他平常没事也从来不给‘温暖’发微信,顶多收到礼物了道个谢,再过段时间托我给个对等的回礼罢了。”
傅少津:“那回礼你就都截下了?”
沉繁枝:“那当然了,虽然都是不打紧的小零食什么的,但万一哪天就戳中温暖,让她转而对司岍芳心暗许!那我到时候岂不是人财两空?”
傅少津对于沉繁枝使的小伎俩,啧啧称奇,“虽然我平常也算是个混不吝的渣男了,但跟您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那个时候,沉繁枝和傅少津都清楚,沉繁枝无疑是在冒着同时失去司岍和温暖的风险,行龃龉之事。但傅少津仍然义无反顾地,做了她的帮凶。
他们甚至不知道这个骗局,何时是个尽头。
只知道他们还年轻,所以哪怕背负不择手段、龌龊的骂名,也只一心想着得到。
沉繁枝想得到司岍的爱情,所以她摆布了所有人。
傅少津想成全沉繁枝的爱情,所以甘愿陪她做坏人。
因为他最后悔的事,就是十几年前,没来得及留住外交大院里,他最好的那个朋友。害她离开后,就再也没回去。后来他每次看到有人在同学录写“happyeveryday”,都会止不住心酸。
所以傅少津会陪着沉繁枝,哪怕犯错,哪怕替她背锅,只要他们还是最好的朋友,他就一定奉陪到底。
沉繁枝:太感人了,落泪了。
傅少津:太感人了,落泪了。
司岍:嗯,就像小学一年级开学那天一样感人。




玫瑰是我偷 13.他在迎风口等她
vix皇家芭蕾舞团所在的剧院,位于赫赫有名的d区。d区是这座位于俄罗斯边陲的g国,经济贸易最繁华的首府vix城的市中心。
vix是典型的艺术古都,大概在叁百多年前,路易十四创办了全世界第一座芭蕾舞学校后,vix也紧跟其后,创办了舞团与学校。皇家芭蕾舞团的演出季,在每年1012月。10月在vix皇家歌剧院与g国各地巡演,11月12月是世界巡演。
沉繁枝几乎四年没有大型舞台表演,初出茅庐的她尚且只是《吉赛尔》、《小美人鱼》、《天鹅湖》等知名曲目的群舞演员,不过本次演出季,她会担任在编舞大师的作品《ight》中,第一对出场的双人舞女主演、舞团首席安娜的b角。
和她一样做b角的搭档是一个19岁的白俄罗斯少年,萨沙。尽管不一定有上台的机会,但两人为了完美演绎出初恋男女的青涩甜美,私底下相互磨合练习了很久。萨沙甚至提议,他们可以体验一下约会的感觉,帮助提高默契度。
在vix本土的演出结束后,沉繁枝和萨沙的默契度有没有提高另说,她的护照却在全国巡演的临行前一天,在陪萨沙去酒吧的路上弄丢了。
因为vix的治安不是特别好,而且偶尔会有偷渡来的人,刚到g国时,有次在马路上被警察突击检查证件,沉繁枝没带护照,之后还刻意跑了趟警察局,所以那之后她出门都会习惯把护照随身携带。
这个习惯导致的后果,便是让沉繁枝在盗贼猖狂的d区暮色中,没了半个月后各国各地巡演的有效签证和护照。
因为第二天就要离开vix这座首府去别地演出,沉繁枝急得差点哭了,跟着探长回到警察局登记报案后,她在探长的建议下,尝试打了电话给中国驻g国大使馆。
彼时已是深夜,接线员亲切的母语,让沉繁枝激动不已,她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了接线员,因为沉繁枝不是要从g国直接回中国,临时的旅行证没有签证,就不能让她去到各国巡演。
这个情况有些复杂,接线员思忖片刻后,说:“我帮你转接给我们馆的一位办事员吧,看他有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沉繁枝迭声道谢。
听筒里传来婉转的小提琴《梁祝》片段,不知演奏了多久,可能是十秒钟,也可能是一分钟,电话那头传来一道低醇悦耳的男声。
“您好,我是办事员司岍,请问祖国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吗?”
几乎在司岍开口的瞬间,沉繁枝就听出了他的声音。她霎时就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了喉头一般,说不出半句话来。
没得到回音,半夜被电话铃吵醒的司岍耐着性子改用俄语重复了一遍。
除去司岍留学的一年时间,沉繁枝与他朝夕相处叁年多,就连她的俄语启蒙老师都是他,他熟稔的嗓音仿佛一下子就将她带回了燕京烈日炎炎的夏天,他们吃完晚饭散步回他宿舍的路上,他一字一顿,纠正她的发音。
那时候他刚从莫斯科交换回来,俄语熟练得可以做同声传译。他绘声绘色地跟她描述在莫斯科那一年的留学生活,眼底一片星光熠熠。
“您好?您还在吗?”
“我在的。”沉繁枝终是出声,语速飞快地讲述了她的窘境。vix的十月已经很冷了,沉繁枝在警察局内,都感觉到了一股刺骨的北风吹拂而过,她不由打了个寒噤。她说了声俄语的抱歉,继续把话说完,“以我现在的情况,还有可能去到那些落地签的国家吗?”
司岍似乎在整理思路,缄默几秒方道:“临时办的旅行证,意义不同于护照,如果被其他国家出入境官员查到,可能会被遣返。所以我的建议是,最好尽快持报案编号单、身份证复印件、护照复印件到使馆来办旅行证回国一趟,我们会与你户籍所在地联络核对身份,至于签证问题也会一并帮你咨询各驻华使馆,后续等你过来时,会有工作人员告诉你。”
“可明天是周末,大使馆应该不开门对吗?”沉繁枝听着司岍温柔的对答,语气像是回到了大学时期,不自觉多了点依赖感,“我最快什么时候可以办旅行证呢?”
电话那头的司岍没有迟疑地说,“现在就来吧,别忘了带上我刚刚跟你说的资料。”
沉繁枝如释重负地长吁一口气,等她和萨沙一起离开警察局时,她才发觉自己的手已经冻僵了。大使馆离警察局不远,他们打算走过去。
大抵是察觉到沉繁枝低落的情绪,萨沙走到半路,突然指了指天空,“看!星星!”
沉繁枝懒得应付他,继续埋头走路。
“shen!你真的该抬头看看星空,美得像是我们出场时的布景一样!”
他们的双人舞背景,是在漆黑的幕布缀上繁星点点,而他们表演的是一对在星空下有着美好初恋的男女。
路面越来越开阔,已经快到大使馆了。
“呀!”
沉繁枝猝不及防,被萨沙双手掐腰托举起来。
“shen!”萨沙兴奋地在大使馆前的空地上,举着沉繁枝表演《ight》中的一幕,“这里简直就是天生的舞台!”
“快放我下来!”沉繁枝快被这个白俄罗斯少年的不合时宜打败了,她知道他是想转移她的注意力,但现在还不是胡闹的时候,“等我解决了护照问题,我们才有真正踏上舞台的可能性,ok?”
不然她这个女主演b角不上场,他这个搭档照样没机会双人舞首秀。
萨沙嬉皮笑脸地把沉繁枝放下来,还跟她打趣:“你穿着厚外套也照样很轻盈!就像只穿了纱裙一样!”
沉繁枝终于被他逗笑,抬头正要走向灯火通明的大使馆,却见威严的警卫持枪站在大门口,而正中央站了一个萧肃清举的男子。
原来他说的工作人员,就是他自己啊。
今晚值班的办事员其实不是司岍,他们使馆一般到下午四点就关门不办理业务了,但每天会有一位“oncall”的外交人员,在接线员无法答疑时负责对接。一般来说,没什么紧急状况,接线员只在工作时间把电话转拨到办事员办公室。
阴差阳错的是,接线员拨错了号码,把电话打到了司岍那儿。
几乎是沉繁枝一开口,司岍的心就被揪了一下。
帮助遗失护照的中国公民办旅行证本来就是办事员的职责所在,只不过他给了沉繁枝一点儿小小的专属于他个人的特权——心甘情愿地离开他温暖的被窝、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睡眠时间。
当然,这些在沉繁枝看到衣冠楚楚站在大使馆门口的男人时,是不会想到的。
她也不会知道的是,那个男人在挂了电话后,当即换上了衣柜里熨烫最平整的那套西服,以最快的速度奔向大门口,只为在她出现的第一秒,就能让她看到自己。
好让她在异国他乡遭遇危机时,亦觉有枝可依。
沉繁枝不知道这夜的穿堂风为什么如此阴冷,就像她不知道那个傻站在迎风口的男人,已经等了她多久。




玫瑰是我偷 14.告白是假
“你先填表格,然后把身份资料的电子档给我,我去帮你影印。”
司岍的嗓音有些沙哑。
因为不知何时才能办完事情,沉繁枝让萨沙先回去了。现在没了他在活跃气氛,沉繁枝反倒尴尬得不知该如何和司岍相处。
暖和如春的使馆大厅,行政人员们都已经下班了,只有巡逻的警卫小汪有些好奇地忍不住冲司办事员那个方向望去。
只见他笔挺地坐在一个气质绝佳的女子身畔,耐心地给她解释了一些事情后,他从女孩手里接过解了密的手机,走到离打印机最近的电脑前,盯着荧幕开始工作。
等他拿着打印好的文件走回大厅的会客沙发,那女孩好像有什么没看懂的地方,便扬起精致姣好的脸蛋询问司办事员。司办事员只是摇了摇头,女孩就了然地低头继续写了。
警卫注意到一个细节,在女孩低头的瞬间,司办事员好像淡淡笑了一下。
难道是……
不出小汪意料,等女孩填完表格,司办事员把文件妥善安放后,就冲警卫室的方向走来。
“小汪,我来拿一下刚刚放你这儿的大衣。”
小汪觉得自己期待已久的时刻总算到来了!
他一脸神秘地靠近司岍,用下巴朝沉繁枝那个方向点了下,“司办事员,那位是——”
司岍没料到小汪如此眼尖,竟看出了他和沉繁枝之间的暗流涌动,他无奈一笑,却大方承认,“是我喜欢的女孩子。”
“哦——”小汪婉转着拉长音,“原是您的家属呀!”
司岍捞起大衣,在他肩上重重拍了下,从力度中就能感受到他对小汪的用词之喜悦,“这么会说话怎么没做外交官?”
小汪憨笑,“听说外交官的离婚率高嘛!”
被内涵到的司岍,离开警卫室的步伐明显一滞,扭头狠狠剜了眼小汪。
送沉繁枝回去的路上,司岍把他的大衣罩在她肩头,沉繁枝有些抗拒,却听见司岍云淡风轻地说了句,“旅行证办好了我给你发消息。”
这句话一下子就抓住了沉繁枝的命门。
她思忖这命运为何会如此离奇,无论她身在何方,她都会遇到有求于司岍的事。到底是他克她?还是注定了这一生,他俩必定难舍难分?
难舍难分。
这个词让沉繁枝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一路无话,沉繁枝租的loft离大使馆也不过近二十分钟的路程。
“就没什么想说的吗?”司岍被她沉默,且毫无波澜的神情弄得有些恼意,“毕业那天二话不说就把我拉黑,哪里都找不到人,任谁说情都不肯见我一面……沉繁枝,你倒是真有本事!”
“没什么可说的了。”沉繁枝不想跟他争论毕业那会儿的事了,“那些都已经过去了。”
“逃避问题可不是真正的放下,你分明知道……”
“我有男朋友了!”沉繁枝打断司岍的喋喋不休,“就是刚刚你看到的搭档!初恋。”
司岍猛地顿住步伐,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真正击中司岍的,不是沉繁枝说她有男朋友了,而是她补充的最后两个字眼。
初恋。
她说那个才比她高了半个头的芭蕾舞男演员,是她的初恋。
她就连曾经喜欢过他这件事,都不愿承认。
一句“初恋”,就把他和她的过往,撇得一干二净。
“沉繁枝,不管你想不想听,今天既然遇到了,哪怕之后再也不见,我也必须一并和你说清楚。”司岍收敛起心底的不平,眼神坚定诚恳地望着沉繁枝,“我从来没有喜欢过温暖,也没有让你帮我追过她,这一切都是一场误会。”
“起初是因为否认过一次了但你不信,想再找机会说清楚,后来看你挡在我之前不让我和温暖有直接的接触,觉得有趣想逗逗你……但是没多久我就去莫斯科了,你我之间,除了那些夹杂在快递里,你以温暖名义送的几件礼物,便再也没有提及过她。那个时候,我以为你已经意识到我不喜欢温暖这件事了。”
“后来我回国进部里工作,身边除了家人和同事,就只有你一个异性朋友。我知道你要来vix,但不确定你是否愿意跟我开始一段相恋即异国的恋情,所以我打算在你毕业那天跟你告白,正式地把之前的误会解开,然后我们一起去跟温暖道个歉,把那些东西还给她……”
“至于为什么我是给你用来骗我是温暖微信的账号发了消息,”司岍战术性停顿了下,“是我单方面认为,你一直都自以为把我蒙在鼓里伪装得很好,时间久了可能就没找到契机告诉我,那么我给你机会来跟我坦白。我不会忍心责怪你的。”
沉繁枝听到这儿,蓦地冷哼出声,“你不忍心责怪我,可是你看我,就像看跳梁小丑一样,还被温暖正好撞见我为你做过蠢事留下的罪证,很可笑吧?”
“温暖会看到真的只是个意外!而且那天我家里正好有急事,我跟温暖解释清楚后接了个电话就走了,因为太匆忙了,我下意识把手上的礼物和花都留给了她,那束花我请她转送给你,当作庆祝你毕业。”
然而司岍并不知道,他随手把玫瑰花递给温暖的那一幕,被围观的人误以为他是向温暖告白了,并且在他走后将此事传得沸沸扬扬。
而温暖和沉繁枝都决裂了,又怎么可能告诉她那是司岍送给她的玫瑰花?
当天司岍处理完家里的事,再回到学校时毕业典礼已经结束了,他去323找沉繁枝,顾蘅熙和周湄神色各异,他这才知道事情比他想象得更糟糕。而沉繁枝早就将他拉黑,不知所踪。
“所以你想告诉我,一切都只是巧合?”沉繁枝显然是不信,“你拿着礼物和花,给你以为是‘温暖’的账号发消息,温暖确实下来了,礼物和花她也收了,最后她拿着那些东西狠狠砸向我的时候,你却说你被一个电话叫走了?”
“你扪心自问,你这样,有什么担当可言?”沉繁枝步步后退,望着司岍的双眸里,刻满了防备与抵触,“我承认我确实是做错了,我不该骗你的。所以我自食恶果,罪有应得。”
“不是的……”司岍现在可真是悔不当初,“我也有错,是我没有把事情挑明,才让你一直误会。”
沉繁枝摇头阻止司岍继续说下去,其实在她冷静下来,回忆起过去两人相处时的蛛丝马迹,她才后知后觉——司岍可能一开始就知道她假扮温暖给他送礼物、发消息,不拆穿她除了想看她出丑,她想不出任何别的理由。沉繁枝这个人,说她执拗也好,说她爱钻牛角尖也罢,有的时候她对于其他事都可了了,唯独对感情的事,不厘清不罢休。
她颇为讽刺地一哂,继而轻声问司岍:“如果角色对换,你会怎么对待温暖呢?”
司岍蹙眉,出于外交官职业的惯性思维,他不打算正面回答这种模凌两可、怎么说都会陷入两难的陷阱题:“这种无谓的假设没有任何意义。”
沉繁枝冷冷地扫了他最后一眼,她果决地抬手把他的大衣外套从肩上摘下来,丢到地上——
而后一言不发地绕过被丢在地上的大衣,利落转身,上楼。
司岍望着她毅然离去的背影,心想,瞧她那样,肯定是生怕沾染到有他气息的大衣,不然以她的个性,早就一脚踩着他外套碾过去了。
唉——
司岍认命地躬身捡起外套,觉得好气又好笑。
小祖宗,跟他耍脾气呢!




玫瑰是我偷 15.不分手就强吻
当天夜里,司岍回到宿舍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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