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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情根深种
“是送给皇上的吗?”
“是,年前皇上叫本宫参与织造技术改进一事,如今已颇有成效,原来的七福包并没有这般艳丽。”她手指灵巧的将一根丝线从手指上绕下来,“等做好就可以送去给皇上了,定能佑他平安凯旋,丞相?你来帮本宫吧。”
宫人搬来小小的矮凳,沉季同坐在皇后腿边学了起来,眼睛紧紧跟着皇后手上的动作移动,全神贯注的记着手法。
自己上手后更加难以自拔了。
金暄柔抬眼打量了一遍沉季同的神情,专注投入,热情倾注。在漫长的思考中,她渐渐确定了心中所想。
几个时辰,两人轮流着完成了一只福包。
可当沉季同把福包交还给金暄柔的时候,她轻轻的推开了,“丞相帮本宫送出去吧,还缺一封家书方可起到祈福的作用,丞相可有话要递给皇上?”
这下轮到沉季同不知所措了。
金暄柔很快话头一转,消了他的无措,说:“本宫字写认得不全,语不达意,烦请丞相代劳问问皇上的身子可好。”
不知怎的,沉季同好端端的说了句多谢皇后。
话一出口,他开始意识到皇后的不对劲了,正想着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皇后忽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直直的按向她隆起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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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臣 问候丞相
“皇后娘娘!”
事发突然,沉季同没有反应的机会,喊出皇后时手掌已经贴上她的肚子了。
手心的触感渐渐平息了沉季同的惊慌,随即是不解,而后是犹疑、震惊。
金暄柔对他笑了笑,松开了他的手腕,整个人都轻松了,好像已经卸下了腹上重担一样,她起身,吩咐:“丞相回去吧,别忘了放家书。”
家书家书,亲近之人聊表思念的信件。
槐公公到元靖的书信,信中寥寥几字大部分是关于沉季同的,问他是否平安抵京,问他身体可还康健,他看完后想立刻拿给沉季同看,手下人说沉季同去了皇后那儿,他加快脚程往那边赶。
路上遇见,槐公公第一次见沉季同孩子般莽撞的步伐,慌忙紧张,欣喜溢于言表,他将什么东西捂在胸口,眼睛专心盯着脚下的路,轻快的身姿在绿林中穿梭,好像随时都能化身一只白色的蝴蝶飞走一样。
“丞相!”
沉季同丝毫没有听见槐公公的呼唤,一眨眼功夫错开老远。
他没有背叛过他,没有玷污过他们之间的感情,他没有和别人有孩子,他自始至终都是属于他的……
沉季同几乎热泪盈眶,不知道自己匆匆要赶去什么地方,胸口捂着的福包隐约发着烫,不知是不是胸腔里散出来的温度。
当槐公公顶着满头的汗挡在面前时,沉季同终于明白方才耳边回荡的声音是什么了。
他了情绪,却压不下去上扬的眼角,便不遮掩了,笑着问槐公公找他什么事。
槐公公喘着大气从袖口掏出折成方块的信纸,双手捧着递给沉季同,“皇上一切安好,问候丞相。”
听到皇上两个字,沉季同的手已经将信接了过来,刚要展开,又想到不合时宜,强忍着看信的欲望垂下手臂,将信掩在袖口下,“好,明日把回信送来。”
不等槐公公有所回应,他已经抬脚大步离开了原地。
皇上的信是给槐公公的,在出征前那信是给沉季同身边的喜全的,都是用来探听沉季同的消息的,他不肯寄信给沉季同,问候他的信却一封不少都到了他身边。
槐公公不知道自己自作主张把信交给沉季同会不会惹得皇上不快,但他知道只要丞相高兴,那皇上必定不会责怪自己。
而且,他也想看他们冰释前嫌。
沉季同揉碎了好几张纸,反反复复的落笔过后也只在纸上写下了元靖两个字,想说的话太多,思念又潦草冗长,实在难以安置在小小的纸张之上。
每日都提笔的手这时候也不听使唤颤抖起来,抖落下几滴墨迹,恰巧点在他的名字上,平复过几次,写出来的字都不如意。
将他送来的那封铺在旁边,一笔笔学着他的字迹挥动笔墨。
——宫中可有人心动乱,元黎如何。
——荆南距京,山高水长,丞相定日夜兼程,旧疾恐复,望多加嘱咐,药膳不可断,若违,可借朕之意施压。
……
沉季同望着熟悉的字迹看了许久,仿佛能看到元靖住在和将士们一样的大帐里,披甲戴胄秉烛匆匆落笔的模样。想到遥远的京城,他是否皱了眉头,想到自己,他有没有同自己一样几次顿笔?边疆的风沙他能否适应,可否受过伤?
不知不觉,沉季同已经在滴了墨汁的纸上写了许多。
这场对于沉季同来说有些突然的仗打了叁个月,皇后诞下皇子,黎王妃的孩子出生时不幸夭折。
沉季同的信写的越来越顺畅,内容也渐渐从个彼此转移到战场。
探子每隔几日便传来捷报,军队士气高涨步步逼近,几乎占领了袁金国一半的领土,多是要地。于是沉季同好奇的问他战场的情况。
可每次元靖的回信中不予理会他的询问,把血腥的情节转换成军中趣事,逗孩子一样写给沉季同看。
沉季同又问何时归来,回信却迟迟未到。
一日夜半,街上隐约传来大片马匹经过的声音,沉季同顿时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当是皇上的大军回来了,兴奋的下床要出去。
出门前,屋内的蜡烛忽的熄灭了。




宠臣 出逃
沉季同出去一遭没等来元靖的凯旋,等来的是举着火把的蒙面匪徒,他们蝗虫一般嗡嗡掠过,一致奔向南边——黎王府。
相府的家丁很快闻声而来,不露出了慌张的神色。
沉季同吩咐所有人找一把称手的防身工具躲起来,他实在不放心,便换了身深色的衣服从角门溜出去打探。
靠近黎王府,滔天的火光几乎点亮了整个京城。
混乱中,沉季同看到蒙面人卸了伪装,露出了袁金国的服饰,正从里面押着黎王府的家丁和亲眷出来,还有一身傲骨的黎王妃。
他们想要挟黎王大开宫门!
和黎王府上下百人性命一起做筹码的,还有朝中大大小小的官员大臣。
沉季同没想到他们来了这么多人,短时间内围住了臣子们的大门,就连他也不能幸,相府大小门都被围得水泄不通。
天色浓黑,沉季同一时间无处可去。
宫中肯定不能去,这时候想必他们正逼着禁卫军开宫门呢,他去了只能为敌方添一枚棋子。
如今同僚均被控制,连个能商量对策的人都没有。
正回想着容身之地,路过一家小户,里面伸出一只手将沉季同拽了进去。
“丞相勿惊,草民赵楷。”
门缝立刻被关上,门后立着一家叁口,都一幅愤世嫉俗的模样,就连举着油灯的老妇人也同样。
“丞相,这是家父家母,草民起夜听到街上的动静就把二老叫起来了,出去打探了一圈才知道是敌军偷袭,本来想去在朝中做官的叁叔家躲一躲,结果发现……相府也必定回不去了,丞相千万不能落入他们手里啊。”
沉季同作揖,“多谢叁位相助。”
“咱们的大军会赶回来救我们吗?”
沉季同也不知道,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皇上的消息了,如今战况如何不得而知,如果今天之前沉季同是担忧的话,那么现在也算松了口气了,他们做出这等逼宫之事,必定是狗急跳墙,节节败退后才出此下策。
想到此处,沉季同心情明朗起来,皇上无事,现在他要做的只需保护好自己,避落到贼人手中。
天一亮,阴谋诡计皆显露在百日之下。
沉季同利用多年积累的人脉想办法与宫中的元黎联系上,彼时已经有官员被以儆效尤杀害,这是所有人都不愿接受的场面,于是,元黎决定采纳沉季同的办法——开宫门。
前提是不能让皇后和皇子落到他们手里。
他们此行怕是打着利用皇后的身份立傀儡婴儿为皇,以此光明正大的推翻元靖的统治,待风平浪静后在将什么都不懂的孩童拉下皇位,届时盛华国估计要名存实亡了。
在元黎妥协之前,槐公公乔装成谈判人的随从,借助一个小小的木箱将皇子送出了宫。
“京城是万万不能多待了。”槐公公安排了一行不打眼的商旅装扮的侍卫,意欲送沉季同和皇子出城,“丞相还记得行宫里的蒹葭殿吗,丞相先去那儿避避,现下他们已经知道您是朝臣的主心骨了,正到处找呢,丞相应该知道自己落入敌手对国对皇上是怎样的打击。”早料到沉季同会留下共存亡,槐公公屏退左右,打断沉季同没说出口的话,说道:“皇上想连根拔除以绝后患,所以带走了所有驻军,但这次敌军直捣京城也并非意料之外,奴才相信皇上有所准备,所有人都会没事,只是恐有其他变故,所以……奴才没跟着皇上走也是为了照应丞相,这是皇上唯一交代给奴才的事。”
沉季同将留下来的话生生咽了下去,元靖在前作战,他不能出事分他的心,便退而求其次:“皇后呢?”
“皇后是袁金国公主,他们不会伤害她的,在宫门打开之后奴才会想办法把人送过去和丞相回合,眼下情况危机,丞相必须先走一步。”
被屏退的手下冒了出来,催促说已经开始全城搜查丞相了。
槐公公最后从怀里摸出一卷牛皮卷塞给沉季同,“丞相快些去吧。”




宠臣 温泉密道
沉季同带着皇子和奶娘到达行宫后的第二天,皇后也赶来与他们回合了。
行宫的日子难熬极了,整日忧心忡忡,不辨日夜。沉季同不敢合眼,生怕稍一疏忽让人钻了空子。
外面的消息很难递进来,沉季同做好了被发现藏身之地的准备。
他常常盯着外面那潭温泉看,那潭承载了他和元靖快乐时刻的温泉里藏着一个秘密。
一日清早,他拿出临走前槐公公塞给他的东西,十分确定上面所画的是密道的内部图,错综复杂又神奇诡秘的密道如今缩略成数条横纵交错的线条,地图右下角刻着四月初八,大概是地图绘制的时间。
正是元靖时疫初愈的那段日子。
当游进泉口,渡过温暖的泉水,被散发着寒气的阴暗洞穴吞噬的时候,沉季同想到了元靖当时探路的情形,他还病怏怏的,似乎料到总有一天这条密道会派上用场,不惜拖着病体走了一遭。或许是一脚踏入过鬼门关,所以对生路的探寻刻不容缓。
里面果然有宝藏,崎岖的暗道边角堆着数不清的夜明珠,幽幽的散发着清冷的光,足以照亮地图和前进的路。爬过一段一人宽的小道后进入到别有洞天的地下殿堂,里面水流潺潺,更明更亮。
沉季同心里有了底,原路返回了。
万万没想到早上的走的这一趟很快派上了用场。
沉季同闭眼浅眠间听到了若有若无的叫喊声,他几乎立刻睁眼,开窗听外面的动静,确定不是幻听而是真实存在的,沉季同迅速拾了简单的干粮,将皇后几人叫醒。
槐公公送皇子出宫的时候用的箱子是特制防水的,沉季同又在外面糊了一层油纸,找了绳子把箱子系上。
好在奶娘和皇后都会水。
只是她们不相信温泉里有密道,几次劝说下才半信半疑下了水,在岸上耽误了一会时间,蒹葭殿被发现的时候沉季同还没进入密道,而箱子里已经传来了皇子醒来的哭声,沉季同只好叫她们按着地图快些进深一点别让人听到动静。
“说,他们在哪!”
动荡的水波由于水汽和夜色没被发现,沉季同放轻动静在水里缓缓游动,听到岸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便更加小心翼翼。
沉季同快要喘不上来气了,他强忍着睁开眼睛冲着泉眼移动。
正要一头扎进去时,水里砸进来一具尸体,水中融进来一抹黑夜也掩盖不住的血色,人就沉在沉季同身边,在他钻进去的瞬间又浮出水面。
进了暗道,沉季同大口大口吸着气,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
在宽敞暖和的地下宫殿里拧干衣服休息了几个时辰,而后开始往密道的出口走。
挑选最近的路,也走了很久很久,几人走走停停,约莫第二日正午才靠近尽头。
“你们先在这儿等一下,我先去探探情况。”说这话时沉季同的嘴唇已经干裂苍白,他有气无力的说完话,又迈进步子,一跛一跛的朝着透进光的方向走去。
临时拾的干粮并不够叁人吃,沉季同让给了皇后和奶娘,饥饿和疲惫加之连日的紧绷,让沉季同有些吃不消。
“沉季同!”
皇后这次没叫他丞相。
沉季同回头,见仪容狼狈的皇后抱着皇子,欲言又止中红了眼镜,她大声问沉季同:“皇上会来救我们吗!”
沉季同想脱口而出会的,但忽然意识到可能只有他的信任是毫无保留的,或许除了他以外,别人都半信半疑,他试图用心自己的信念感染她们,打起神,扯着撕裂般疼痛的嗓子回她:“会!一定会!”
“我没有家了,我已经没有后路了,如果他不回来,我会被父王处死的……”纵使从小当成棋子驯养,纵使恨意深长,这时候也犹豫了,她可能从此没有母国了,但当她意识到自己的这一步早就跨出来无法回头的时候,她又容光焕发起来,整个人重现生机,用沾了泥土的脏袖口抹了一把差点漫出来的眼泪,扬起笑容对沉季同挥了挥手:“快去吧,我们等你!”
洞口覆盖着一块巨石,从巨石的缝隙中依稀可见外面遮挡的翠绿杂草。
沉季同太想念外面的世界了,他一刻都等不了,卯足了力气去推石头。
沉重的石块突然之间变轻了,松动了,大片刺目的阳光随着一声闷响灌入洞中。
沉季同下意识挡住眼睛,瞬觉脑袋和阳光一样,瞬间空白了。
他还有些眩晕,和错觉,一些似真似幻的人声传到耳边。
慢慢的不适感轻了下去,人声却清晰起来。
“是丞相!是丞相!”
是惊喜的声音。
沉季同意外觉得安全,他缓缓睁开眼睛,挡光的手指一根根移开,恍惚间看到了一个翻身下马的威武将军,正大步走向自己。
终于看清将军的脸,沉季同颤抖的眼睛一眨,落下一串酸楚的泪。
他艰难的抬起僵硬的腿,身子不受控制的想要迎过去。
不甘于等待,他迈了一步便飞奔起来。
重重的撞进对方的怀里,沉季同眼泪更止不住的簌簌下落,他趴在他的肩膀上,带着哭腔用发不出声音的嗓子沙哑地叫着皇上。
“怀御,朕回来了。”元靖脸颊紧紧贴着他的脖颈,大手安抚的抚着他的头发,一遍遍的回应他的委屈:“回来了回来了不怕……”
皇后和奶娘也被皇上的人进去找了出来。
皇后的状态和沉季同刚出来时差不多,也想被安慰,于是走向元靖,想从他那寻求一个单纯的拥抱。
不料被元靖几根手指挡开。
皇后丢掉皇后的铠甲,露出女孩子的娇软来,她略带不满,抱怨道:“怎么说也是行过大礼的,皇上怎么这样无情,臣妾又不会跟丞相争宠。”
元靖听完看了一眼旁边的沉季同,得到一个点头后明白皇后这是想开了。
“先别急着怨朕。”元靖退到沉季同旁边,头朝身后马车的位置歪了一下,提示:“你该抱的人在那儿。”
皇后闻言不以为然的看过去,起初没注意到牵着马的素衣男人,第二眼看到的时候眼睛都挪不开,步子快得几乎要飞起来。
看到恋人相拥,沉季同放心的回了视线。
手被元靖握住,沉季同看他,对上他让人安心的眼神,觉得什么艰难都不足为惧了。




宠臣 婚书
一切都尘埃落定后元靖将沉季同和皇后从之前与萧清见面的农家院子接回宫中,彼时,盛华国的边界线延伸至先前袁金国以北。
战争过后,举国上下都将休养生息。
沉季同回到朝中,把从皇上那儿“坑蒙拐骗”得来的银钱散了个干净,用于操办被袁金国杀害的官员丧事,除了办丧事还要大力填充缺漏的官职,经历自己提拔的柳尚闵之女谋害皇命之事后,沉季同在选拔这方面十分谨慎,只选急需的官职,其余的等冬季加增的殿试结果出来再说。
只是沉季同想不明白,为什么元靖还放心把这等安插自己人的活儿交给自己,他没有愚蠢到觉得自己处置柳氏的做得天衣无缝让元靖察觉不出来,所以元靖他必定知道自己做的蠢事,那为何……他就不怕哪天自己无意间摘了他的脑袋吗?
赶上萧将军回朝庆功,皇上在宫中摆了宴席,皇上会喝酒,是个套话的好时机。
沉季同去取送给萧将军接风洗尘的礼物,到的迟了些,悄无声息进去后径直走向惯例中他的席位。
却发现本该是自己的位置上已经有了元黎,元黎刚要喝酒,一扭身对上沉季同呆愣的样子,很快明白他愣什么,在阵阵丝竹声中朝沉季同使了个暧昧的眼神,却是要他去皇上身边。
正巧,元靖身侧留了空位。
这时候元靖也看见他来了,抬手叫停了乐师舞娘,光明正大的叫沉季同坐过去。
有人见势,起身要敬沉季同。
“丞相奋不顾身保护皇嗣,是我朝的大功臣啊!”
一句话,将元靖的行为变得合理,这样沉季同坐过去也显得有理可循。
沉季同顺水推舟走了过去,随便端起桌上的一杯酒浅尝了一口回应敬酒,喝完看到左边首位坐着的萧清,回视线,丝竹声再起,沉季同侧头问元靖别人送过礼物了没有。
“送过了。”元靖看了一眼沉季同身后的喜全,问道:“送萧清什么?”
沉季同无意卖关子,说了句寻常俗物,说完就低声吩咐喜全悄悄给将军送过去。
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一只略微粗糙的手一把攥住了另外一只细皮嫩肉的。
沉季同打了个激灵,迅速看了看座下宾客的反应,还好光线偏暗,他们的手又在桌子后面,可保不齐谁站起来敬酒看到……
沉季同试图挣脱。
“朕也要。”元靖冷不丁开口。
“什么?”沉季同一头雾水。
“朕也是功臣,怀御为何没为朕备一份俗物?”
沉季同一紧张就想拿点什么转移注意力,伸手摸酒,无意间摸到了元靖的那杯,往嘴边送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望着酒杯里的酒严肃的皱起了眉。
元靖被唬住,问怎么了。
沉季同遂把酒杯递给他闻,“皇上没发现吗?”
“发现什么?”轮到元靖一头雾水。
“好大的醋味。”
元靖难得没立刻反应过来,而后嘴角上扬,笑了两声,紧握了一下他的手,不依不饶:“怀御要送朕什么?”
沉季同毫无准备,但不甘落于下风,压低声音反问他:“臣也没亏待皇上吧。”
确实没亏待。
元靖摩挲着他的指节,有些食髓知味,不禁回忆起去接沉季同回京的这些天。
——
养了些日子,原来殚竭虑变得轻飘飘的沉季同养回了国泰民安的样子,也让元靖终于忍心下手不用担心一个用力弄断他的腰。
民房里多是平地砌起来的暖炕,沉季同从前没睡过,但觉得暖和又新奇,在元靖来的时候他带他去自己的房里看,外面大批人等着,他想带人看一眼就启程。
结果自己忍不住勾引了元靖,亲了他一口还不算,还在他胸膛上乱摸,说什么看看边疆的风沙把他的身体摧残成什么样了。
让元靖青天白日晾着随行的队伍风风火火把人按在炕头来了一场。
干柴烈火又是久旱逢甘霖,两人怎么吃都吃不够,念着时机不对匆匆结束了高昂的一场后便踏上了回程的路。
来的时候元靖是骑马的,回去的时候却在马车里待了一路。
在规矩的场合做惯了,一碰不寻常的方式便一发不可拾,回来后还诱着沉季同夜里去御花园……
可谓是次次癫狂。
可不是没亏待嘛。
元靖不知沉季同什么时候学会打趣他了,往日都是被打趣得脸红的那个。
刚要回他一句,座下有王爷请他指婚。
问了两个年轻人的心思后元靖当场为他们拟了婚书,在烫金封边的红纸上认真挥着笔,一边写一边问两人的结缘之事,场面甚是融洽,列座纷纷拱手道贺,吉祥话一句接着一句。
沉季同在一旁负手站着看他,好像越来越明白他为何不“一意孤行”推行男子婚姻了,他宁愿大周章一点点影响民心,冒着有生之年可能见不到实行那一天的风险也不用皇权施压,为的就是这喜笑颜开的祝贺和接纳吧,新人会带着祝福结礼,在认同的目光下共度余生,这是他想要的结果,不仅想让它出现在自己身上,还想它同样出现在那些和他们一样的人身上。
明顺暗违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但眼下,若逼迫百姓接受,只会造成这种结果。
写完婚书后的笔墨纸砚都没走,众人重新归位之后场上又恢复了嬉笑闲聊的样子,元靖拿起笔,在表面的红纸上写了几个字,后撕下来放到了沉季同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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