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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情根深种
“为什么不信,是不敢面对吧,不敢将心爱之人从不属于他的位置上拉下来,还是怕他选择江山,杀你灭口?”
“你……”
“丞相是不是大意了?”元嗣小人得意,哼笑一声,脸上的横肉跟着抖了两抖,随即殿上响起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
元嗣不知道,他的得意和鲁莽会害得丢掉半条命。
得知沉季同独自召见元嗣的时候元靖心就咯噔了一下,他当时只是想跟沉季同说话,恰巧得知元嗣归朝的消息,才向沉季同提了一嘴让他安排,若是知道他们会正面对上,元靖定然不会做出那样的决定。
元嗣是个狂妄的疯子,被折了羽翼也还留存着一副恶心至极的嘴脸,元靖都怕脏了沉季同的眼。
听到内殿沉季同异于平时的声音后,元靖来不及思考,一脚踹开了门。
殿内的一幕牵动元靖的心。
沉季同摔倒在地,正抓着衣领,似乎在抵抗着什么。
而衣服没被抓住的部分已经几乎分崩离析。
沉季同扭头看去,额头上青红一片,青筋凸起,眼神混杂着屈辱和愤怒,在对上元靖的时候瞬间多了一瞬的轻松:“皇……”
后面的字还没出口,那把没看请是从哪个侍卫手里拔出来的剑便快于他的声音,闪电般冲向了元嗣。
他没来得及躲闪,长剑刺入肩膀,血溅到沉季同的脸上。
元嗣捂住肩膀,不可置信的看向元靖,大睁着惊恐的眼睛,不受控制的后退几步,跌跌撞撞的倒下,“你……你竟然……”
元靖一步步走向他,在他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此刻的丧家犬模样,缓缓弯腰,用力地将剑拔了出来,稳稳地扔到跟过来的侍卫手里。
侍卫擦拭剑上的血,无人在意元嗣血流如注的伤口。
“下一次朕不会再顾忌父皇遗命,朕会将你——挫骨扬灰。”
指尖没有沾染一丝的血色,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气质依旧贵气清冷,愤怒之下都没有露出怒容,片刻便让人产生他与这场血色屠戮毫无关联的错觉。
深不可测,冷静得可怕。
沉季同拄在地上的手腕动了动,向后移了半寸。
很快,元靖一身的傲骨和挺拔的身躯在沉季同面前弯了下来,他伸手擦掉他脸上溅上的血,鲜红像刺目的红梅花,一朵朵乍然绽放在他素白的袖口。
“别怕。”
别怕他,别怕朕。
一把将他抱起来,在一道道目光注视下走入阳光下。





宠臣 今晚在上面
元嗣被随后赶到的太医救了一命,之后夹着尾巴窝在他的府上养伤,再也没有胆子再去招惹沉季同了。
得知消息后沉季同心里的石头仍旧没有落地,他快要被压得喘不上气,他一个人消化着元嗣说过的话,利用元靖的身份暗地去查了些东西,和他身世有关的记载少之又少,但敏锐如他,依旧从颇为陈旧的典籍中找到了关于上一个朝代皇帝有关的东西。
从中发现和自己有关的蛛丝马迹后沉季同一天比一天压抑,无人可求证,也不敢向元靖询问,日渐憔悴的沉季同白天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夜里却频频辗转难眠。
有时候太难熬,会半夜趴到元靖身上把他弄醒,缠着他要一回,筋疲力尽后才能勉强睡个熟觉。
他以为心结不开,日子必定只会更糟,心情会一直被谜团影响。
直到十五的来临,沉季同才发现令他郁闷的还有另一件事。
每月十五,帝后同寝。
沉季同不想上床,单手支着头卧在软榻上,药勺送到嘴边才动动嘴,张开把安神药喝下去。
他盯着站着喂药的元靖,渐渐失了神,忘了张嘴,到嘴边的勺子了回去。
沉季同后知后觉补救张嘴,勺子却被放进了药碗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后一同被搁在桌子上。
“够了,昨夜有起色,今日便少用些。”元靖擦擦手,已换了去皇后宫中过夜的常服,刚要走时被沉季同叫住。
元靖停下来听他说话。
“上回皇上抱……宫里人有什么反应吗?”
元靖笑了一下,打趣道:“怀御自己不是就在宫里吗?”
沉季同暗自叹了口气,正是因为他在宫里听不到任何关于他和皇上的风声才问他的。按理说,那天一路上应当有不少宫人瞧见他被皇上抱着回来了,怎么后来跟没发生过似的呢?
想想也是,他是皇帝,整个皇宫都受他掌控,让人闭嘴也不是一件难事。
他也是没话找话,抬手触碰元靖的手指,不知道怎么开口留下他。
要他怎么说,学历朝历代后宫里依附皇上的妃子们强颜讨好吗,他觉得他做不来,别说撒娇了,他连提起的勇气都没有。
大抵是身份之谜困扰他多时,所以雪上加霜时便一起爆发了。
无声的爆发。
沉季同回勾弄他小拇指的手,胳膊搭上腿侧,手腕微垂着。
“我困了,皇上早些过去吧。”
元靖嗯了一声,虚指了一下床榻的方向,嘱咐他去床上睡。
元靖抬脚往外走,沉季同下了软塌,呼的一下吹熄了桌上的盘龙烛,光线骤暗。
皇上人还没走出视线范围呢,整个寝殿都黑了下来。
沉季同赶客一样将自己关在了黑暗里。
只不过他负气的大步还没迈到床边,腰上便被一条胳膊箍住,他感觉腰间一紧,立刻便被带倒在床上。
怎么……不是走远了吗,怎么忽的就到跟前了?
“怀御气什么?”元靖揽着他的腰不放手,压在他身上也不准备下去。
沉季同差一点就要脱口而出问他打算每月去皇后那直到多久以后,不过他及时想到这样可能会有争风吃醋的嫌疑,闭上嘴,又张开,勾着元靖的肩膀抬起头亲了上去。
让他筋疲力尽无力宠幸别人。
不知哪来的一股子牛劲,沉季同猛地一翻身把元靖压下去,占据了上方的位置,双腿跨坐在元靖腰上,摸黑边亲边撕扯他的衣服。
元靖起初不解他的行为,拦了他一下,很快放弃抵抗,身体摊开供他索取。
沉季同手忙脚乱,深深的体会到了平日里元靖解决两人衣服的辛苦,他撕扯了半天也才摸到一小块胸膛,他轻吻那一处,手紧锣密鼓的解决着自己的长袍。
早知道应当留一盏烛火的,现在当真是抓了瞎了。
元靖暗地里替他解了自己的腰带,等他再摸上来的时候便轻而易举的抚上了他大片的皮肤。
许是心虚或者着急,沉季同呼吸急促,趴在元靖身上小口小口的亲着他,缝隙里的呼吸要断了一般。
他一路向下挪动,身下沉着思索着什么的元靖渐渐拢上了五指。
龙根未醒,沉季同感受到黑暗中眼前的一团蓄势待发的磅礴,凭感觉扎下了头。
恶龙苏醒的同时,元靖的拳头倏地握紧。
“怀御……”他从牙根里挤出沉季同的名字。
沉季同一条路走到黑,不死不休,将微微抬起的龙头含进嘴里,舌尖不知所然地在里面乱冲乱撞,时常与侵入物碰到。
沉季同的补救措施就是含进去更多,把乱动的舌根抵住,他觉得此无措聊胜于无,却没察觉到身下的元靖已经冒起了青筋,拳头绷紧。
他觉得难以继续了,要咽气一般,便重新挥动舌头,抵着龙头往外推,头向上挪动,一点点将全然隆起的阳根撤出去。
碍于这些天沉季同神不好,元靖没再继续往日的频率,改成七八日才一次,算起来,上一次已经是五日前了,还真有些难以自持。
元靖抬起沉季同的下巴,帮了他一把,黑暗中拇指蹭上他的湿唇,声音低沉醇厚,带着不正经的戏弄意味,说的话确实认真无比——
“怀御今晚要在上面吗?”




宠臣 怀御,快一点
沉季同如梦初醒,撑起身子就要翻下身去。
元靖按住他的腿,不让他动,跨部上耸颠了颠他,怂恿他:“坐上来试试。”
沉季同这时候怂了,眼神不自觉的向下瞟,那根高高昂着头的棒子,着实庞大,他在下面的时候元靖还需着力气慢慢进去呢,如果要坐上去,那怎么受得住……
“这……”
元靖搂上他的腰,直起身子,双腿岔开抬起,把沉季同往关键部位赶了赶,接下来就等沉季同的动作了。
“皇上,今夜、该去、去皇后……”
元靖打断他:“这时候知道把朕往外赶了,是不是晚了点?”他催促的动动腿,重新躺了下去,“怀御。”
沉季同只能不情愿的行动起来,从床侧的漆盒里拿出润滑凝膏,熟练的挖了一手指,点触在硕大的龙头上,随后又抹了些在龙根上,用幽怨且不自知的眼神瞧了一眼元靖,认命似的跪坐起来。
隔着几道门,隐约听见槐公公在问皇上何时出发。
沉季同耳力佳,听到后便体贴的将消息转达给了身下的人,不料元靖不接招,一把将他下身那点束缚扯下来,行云流水的动作很好的表达了他此刻的想法——快点。
这招不成,沉季同便再无计可施,自己招来的“祸事”只能自己扛,他膝盖跪着向前挪了挪,将龙根覆在胯下,扶着对准穴口,用龙头上的湿润在穴口打转摩擦。
塞不进去,敦厚的棒身被挤压得微微弯折。
沉季同抬起头,呼了几口气,放松身体,再次尝试。
“额……”他难受得嘤咛一声。
看戏的元靖这时候终于有动静了,他伸手把沉季同拽下来趴到他身上。
沉季同冷不丁的撞到他坚硬的胸膛上,鼻子都要撞酸了,他捂上鼻子,没好气道:“干什么?”
元靖环上他光裸的后背,指腹感触他皮囊下涌动的情绪,轻轻摩挲他的脊梁骨。那双仿佛能洞悉世间万物的眼睛在黑暗中眨了眨,将他所都洞悉到的东西加以运用:“怀御,朕和皇后并未行过夫妻之事。”
沉季同耳边轰的一声,眼前也仿佛闪过一道刺眼的光。
比得知他是前朝皇家遗孤时还要震惊。
帝后新婚之夜要了五六次水的传闻还在脑海里回荡,他每月十六清晨从皇后宫中出来时身上不同于平时的女香沉季同也还清楚的记着。
他趴着没动,知道元靖一定还有后话。
后话却晚了些,在他握着自己的那东西摩挲着挤进沉季同的后穴之后才有了眉头。
沉季同有些疼,不知不觉在元靖胸前抓了几道。
元靖啧了一声,松开紧握着凶器的手,腾出来把他的猫爪包裹住,让下身的棒子自行进入。
他知道沉季同吃软不吃硬,比起身体上的愉悦,他更在乎情感上的满足。上次在雪地里是元靖觉得沉季同最动情的一次,他身体里的温度烫化了整个世界的冰天雪地,元靖知道,那是他情感上得到充实的连锁反应。
握着沉季同的手捧到胸口,元靖一字一字,认真的同他讲:“若从前皇后的存在让你觉得困扰的话,那从现在起不会了。”
沉季同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睫毛来回蹭着元靖的皮肤。
“那你为什么……”
“皇后无错,不该因为朕背负不好的名声。”
沉季同沉默着想了许多,想元靖的作为,想他的良苦用心,想他夜以继日为让百姓能接受断袖所做的准备,也想到了自己,只有他自己拘泥于小情小爱里,而元靖的爱却是那样深厚。
或许他真的高深莫测难以揣摩,但从未想过伤害他。
沉季同迟来的嗯了一声,松了夹紧棍棒的身子,让它自然嵌入。
“那我们……”沉季同撑起身子从他胸膛上起来,扶着元靖的大腿,跃跃欲试:“那我们快点,不要让皇后久等。”
说完把外面剩下的一截也坐了进去。
“嗯!”元靖闷哼一声。
沉季同牙齿刮了刮嘴唇,颤抖基本平息后重新抬起下身,感受到凸起的青筋正一点点剐蹭他的内壁,热乎乎的感觉从那里透出来。
一捏手心,竟这么快出了汗。
缓慢几个来回后他渐渐能适应这种直戳命门的姿势,动作也熟练了些,听到身下粗重的呼吸声时沉季同莫名的兴奋起来。
手摸元靖的小腹,那里紧绷着,和他的人一样在暗暗隐忍着什么。
沉季同顿起探究之心,他知道元靖喜欢他皱眉低喘的模样,所以现在沉季同也想知道那样子有什么奇特之处。
他想让元靖迷乱。
沉季同放弃加快速度的想法,细嫩的五指在他的小腹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划着,故意发出不经意的哼声,下身缓慢的在龙根上坐下抬起,只一个龙头,剩余全根都被晾着。
不一会,元靖攥紧的拳头便不得已松开了,他睁开微眯的双眼,曲起一边的膝盖,身子一翻想将沉季同压到身下。
沉季同早有防备。倏地一下坐下去,阳根一插到底,沉季同叫了一声,随即手忙脚乱的别住元靖,将他的动作压制住。
元靖大概对他的反抗感到意外,意外之余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沉季同气恼,一个不疼不痒的拳头挥在元靖身上,被元靖一把抓住,正色道:“怀御,快一点。”
他在下面伸手撑着他,沉季同在上面来来回回重复着镶嵌的动作。
没入抽出,简单的动作却让龙床上飘满了此起彼伏的喘息声,有粗犷一点的,也有文雅一点的,急促程度相当。
坐下去时肉棒被含进去,挤压声也被含了进去,坐起来时便有水声从交合处透出来。
沉季同又疼又爽,多重滋味销魂蚀骨,到后面他已经半失了意识,跟随着身体的向往在元靖身上起伏。
摸到元靖前胸的汗时他的手开始寻觅新的支撑部位,结果摸到了他攥紧的拳头,沉季同瞬间一个激灵神了。
他更用力的坐下去,停顿片刻猛地抬起来。
然后便得偿所愿,见到了元靖“失魂落魄”难以自持的模样,他几欲翻身想把沉季同压下去自己出力,无奈命根子在他的身体里,不敢太莽撞,于是几次均无果。
他的呼吸头一次这样粗重,沉季同坐到底的时候他还会发出低吼,雄狮一样。
还不禁把住沉季同的腰,想按着他上下撸动。
沉季同千年狐狸成了,身子一软趴到他身上,头扎进他的颈间,气虚无力轻吐密语:“不要……”
而后再把他握在腰上的手拉下来,重新起身继续坐。
软硬兼施,令元靖毫无招架之力。
噗嗤噗嗤——
肉体交合分离之声连绵不绝。
在沉季同的不懈努力下,没多久就让元靖交代在里面了。
他自己的体力消耗殆尽,颤抖的手臂拄着元靖的腿将那东西拔出来,瘫软的倒在元靖身边。
呼吸声出奇的一致。
元靖起伏的胸膛还剧烈依旧,便扭过头低声对沉季同放了句狠话,随后掀开身上沉季同掉下来的衣物,下床。
脚步声一深一浅,估计走路也像沉季同那样不自然了。
沉季同躺在床上哑然失笑,扯过锦被,翻身覆上元靖刚在的位置。
说要让他求饶?
他沉季同又不是没求过。




宠臣 皇上的绿帽子
酣睡片刻后,沉季同下床,穿好衣服,出了宫。
年前他提拔的柳尚闵表现不俗,又忠心不二,来京城后便带全家一同去拜谢了沉季同,也向他表了决心,万死不辞。
沉季同不需要他万死,只让他办一些能力范围之内的事。
比如探听皇后与袁金国使臣之间的矛盾,本来这桩事沉季同已经打算放下了,可今晚听了元靖的话,他颇为惭愧,觉得也应当为他分担一些。
谁知一查居然牵扯出一桩不可言说的情事来。
皇后金暄柔自小便被当做当做拉拢大国的棋子培养,举国上下皆知这位公主今后是要嫁到他国的,唯独公主的伴读不知。
直到联姻前一年两人被揭发意欲私奔,主仆长达数年的私情才被发现。
公主正值出嫁之龄,“丑事”一旦败露,棋子便失了价值,于是伴读被囚,公主不得不顾及所爱之人性命乖乖出嫁。
“不过那奴仆怕是没几日可活了。”
沉季同:“为何?”
“囚禁之地潮湿阴寒,又日日受鞭打之刑,伤口化脓溃烂,如此反复又得不到医治,自然要不久于世。”
柳尚闵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发现了掩埋那人破烂囚服的地方,据说,白衣已被染成血红,内里还沾了以腐肉为生的恶蛆。
以性命要挟金暄柔出嫁,待目的达到便如此对待。
沉季同听得气愤,第二日便把消息同元靖讲了。
他是当抱怨讲的,没想到还真在元靖那派上了用场,为奖励他,元靖把打算下次惹沉季同不高兴时要送的匕首提前送了出去。
匕首小巧,可轻而易举藏进袖子里,刀如弯月,锋利无比,刀柄是墨绿色的,镶了几颗小小的宝石。沉季同喜欢,但不知元靖为何送他匕首,还告诉他可以藏在袖子里。
他难道不怕他半夜掏出来抹了他的脖子吗?
担心随身带着出入皇宫会生出事端,就放在了府里,只有在宫外活动时才会带上。
元靖派人核实过沉季同给的消息后,终于有了和皇后交换的筹码。
他在非十五之夜光顾凤栖宫,没带随从,独自着素服进了皇后寝宫的内室。
一场春雨淅淅沥沥来得突然,寒凉之气飘进殿内。
皇后跪地半个时辰了,起先是惊恐万分的替母国求情,而后是为自己求情,不被回应后便低声啜泣起来。
不管元靖和她有没有夫妻之实,但光是帝后的名头,元靖头顶的绿帽子也被暗地里戴上了。他正襟危坐在皇后面前,神情紧绷不发一语。
雨声大了。
元靖叹了口气,幽幽开口:“起来吧。”
皇后不敢动。
元靖便不再提,转而提到别的:“皇后知道朕有事所求,朕可以全了你的心思,概不追究,你那情郎,朕也会派人去救,皇后——”
他等她点头,之前的碰壁让他以为会等很久。
金暄柔却立刻点了头,点完头顿觉不妥,想着自己表现的太过急切了一点,有损已为人妻的身份,担心引起元靖怒火,急忙抬头看元靖的表情。
并无不妥。
看来这位夫君心里是真的没有她。
“臣妾全听皇上安排。”她郑重的跪拜,坚决确定。
元靖站起身,亲自把人扶起来,拍拍她的手臂,由衷道了句多谢。




宠臣 男女皆可同穴
元黎夫妇离开了京城,这对沉季同来说没什么关系,但他总觉得他们走得太突然,怎的都不来皇宫告个别就走呢。
更出奇的事元靖非但没有介怀,还把太医院最得力的太医派去与他们同行。
沉季同正按照轻重缓急把奏折分成几个部分,元靖正歇眼,一杯热茶下去有些困顿了,眯着眼睛靠在软座上直直地盯着沉季同的动作看。
“憋着什么话呢?”元靖懒散开口。
沉季同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见他拿起了笔,便把最紧要的折子递到他面前,缓缓开口:“黎王妃可是有喜了?”
元靖发出一个反问的鼻音,示意他说理由。
“林太医确实医术高明这不假,可我怎么听说……听说他入宫前是当地有名的妇科圣手,皇上你是知道的吧?”
元靖虽无意欺瞒他,但思前想后,觉得这事沉季同还是不知道为好,事关皇嗣,少一人知道便多一份安全。
他含糊回道:“不知。”
不知黎王妃有孕还是不知林太医是妇科圣手?沉季同张张嘴,再想问时他已经开始重新批折子了,那股投入劲儿倒让沉季同不忍打扰了。
又在一旁陪了一会,沉季同便被元靖赶回寝殿休息了。
知道桌上那几摞高的折子至少还需要几个时辰才能看完,沉季同已经哈欠连连了,也不想强撑着一起熬了,顺了他的意出了御书房。
刚踏出大门,沉季同一拍脑袋——又把柳尚闵所求之事抛诸脑后了!
柳尚闵之所以肯全心全意站在沉季同这边,实则是想得个人情好把女儿送进宫里来。
元靖不好女色,这件事别人不知可沉季同是知道的,他不能以怨报德把人家女儿往火坑里推,他旁敲侧击打探过柳尚闵的意思,他是想让女儿后半生有个倚仗,做不做妃子都可。
那沉季同还有什么好说的,当即同意帮忙搭个桥。话说的含蓄,其实沉季同也知道只要他提一句,别说在宫里塞个丫鬟,就是塞个女官也不是问题,当然,是在他觉得不会让元靖为难或者对他没有损害的前提下。
沉季同想到后,扭头折返。
御案上方才那些各色封皮的折子都被推到了边缘,元靖正在一堆杂乱的宣纸上写写画画谋划着什么,见沉季同又回来了,也没遮掩,继续写着东西,问他做什么。
沉季同把请求说了。
元靖头也没抬,反问:“下月初五选秀,宫人也会在其中选,怀御忘了?”
倒也不是,沉季同有点难以启齿。
实际上他也问过柳尚闵这个问题,通过选秀做妃子的话难上加难,可是做奴婢的话就没那么多要求了,可柳尚闵说他家女儿恐难入选,求沉季同务必帮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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