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情根深种
雪球握在手里化了一点,雪水浸得手心冰冰的,丝丝湿润从指缝淌出来,沉季同身子迅速热了起来,一凉一热让他受了刺激,果断松手放开了雪球。
雪球落到元靖身后的声音惊动了元靖,他握住沉季同的胳膊把他扒下来,舔舔泛着水光的嘴唇,亲昵的抵着沉季同的额头,宠溺道:“俸禄的事,从朕私库出。”
不解风情!沉季同哀嚎。这样风花雪夜的天儿他居然煞风景的提起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以往要他涨俸禄他都闭口不提,怎么偏偏这时候点了头,难不成他真以为自己主动示好是为了这等子小事?他堂堂一国之相会缺金少银?
“可是黄金万两?”沉季同顺杆爬。他想着如果元靖同意了的话,那他就不点破他因为自己不跟他一起泡脚而生气的事了。
元靖重新把他的胳膊攀上自己肩,吻下去之前说道:“那怀御还是先掏空朕吧。”
担心他风寒方好再受寒凉,于是小心的在他衣服外面游走着,不敢脱开一点,可沉季同没有顾虑,他直接把摸了雪球的、凉成冰块的手伸进了元靖的裤子,不等他捉住直冲腹地的手,沉季同已经握上了一根至热的棒子。
软中带硬,难以一握,还在源源不断散发着热量。
他清楚地听到元靖吸了一口冷气,捉他手的动作戛然而止,咬上沉季同的嘴角,颤抖着声音叫了声沉季同。
他直呼沉季同大名的时候一般都不正常,比如说生气,比如说……兽性大发。
受了沉季同的凉,他有一刹那的呆滞,缓过那股直冲头顶的刺激后他边决定一定要沉季同给他暖回来。
……
“不……”沉季同摇头的动作随着嘴被巨物堵住而停止,他膝下垫着元靖的披风,头顶是纷扬白雪,他在这个漫天雪白的大地上被堵的泪眼朦胧,凄惨的样儿跟受了窦娥冤似的。
沉季同已经差不多习惯他的尺寸了,做那事时还能感受到奇特玄妙的滋味,所以他心底对这根看着吓人的龙根实则是钦佩的,可如今到了嘴里才觉得它的滋味和它的长相一般骇人,叫他频频窒息。
才捅了几下,沉季同就说不出“不”字了,看来这张嘴外强中干。元靖按着他的额头从他嘴里撤出来。
沉季同刚合上眼要喘口气,眼皮还没闭上就被一座山翻腾过来压倒。
呜咽了半声,也被堵住。
他一边撕扯他的衣裤,一边品尝他唇边的汁水,问他:“味道如何?”
沉季同头一歪,使性子不回,同时两条腿被他分开,他解决两人中间最后一层布料的时候那根又热又硬的棍子一直在他下面乱戳,腿根和……
沉季同伸手去下面捂住他“弱小无助”的兄弟,他受不了双重刺激了,不想再前后都爽一遍。
元靖了然,不欺负弱小。按住沉季同的两个手腕,并将他的十指揉开,双腿跪在他大开的腿间,上身下压将痕迹印在他脖颈、肩膀、胸膛上。
沉季同身上冷热交加,落到裸露肌肤上的雪花很快会被元靖的热吻覆盖掉,他在他身上和雪花做游戏,密密麻麻的追逐纠缠着。
沉季同不敢睁眼,怕雪掉进眼里,便偷偷往他怀里钻,想寻求他宽厚胸膛的庇佑。
他逮着什么亲什么,强劲有力的舌头撬开牙关去里面搅弄,一时间又将好不容易清醒的沉季同吻了个七荤八素。
意乱情迷的时候根本顾不到元靖的动作,他只有在他身体里纵情驰骋时能稍失理智,其余多数时候都是清醒如常的,能一心多用,能在亲吻的同时将沉季同手心里的雪花集到一起,能将其随龙根一起送入他的体内。
“嗯唔!”沉季同身子缩了一下,从下到上打了个激灵。
元靖松开他,撑在他上方为他挡着雪,那双深不见底的墨黑眼睛离他咫尺之距,随时都有可能再次贴上他的脸。
他就这样盯着他,用与生俱来的威力迫使沉季同与他对视。
他嘴唇动了动,叫了声怀御,随后顶着穴口的龙根徐徐进入,他按住沉季同不住向上窜的肩膀,喃喃问他:“疼吗?”
沉季同答非所问:“凉死了!”
元靖趁这时候用力顶进去一大截,笑说:“凉?怀御不许喊热。”
完了……
沉季同已经感受到热了,只是不知道是撕扯疼痛的热还是欲火点燃后的热,那点雪早已经化成了水,被他的庞然大物挤出了穴口,凉意也逐渐蒸发……
他开始耸动,动作缓慢而悠长,逼得沉季同难耐地轻哼,胳膊攀上他的后背,胡乱的在上面抚摸着以缓解内心的憋闷,觉得冷了就找个缝钻进他的衣服,去里面摸。
耸动时交合处难会有冷风钻进来,元靖还细心的帮沉季同把他的露在外面的阳器盖好,越发贴近他入,龙根次入不说,胯骨也互相摩擦着。
多重滋味搞得沉季同的魂儿都要被勾出来了。
他嗓子眼里发出一声微不可查的热字,拧眉叫出元靖的名字。
倒是少见,元靖把他的腿分得大开一点,按在他的腰侧,更折磨人地进出着他。
“嗯?”他应答。
积雪越来越厚,元靖身上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随着耸动的动作从背部边缘片片落下,为下面的沉季同撑起一片落雪的天。
万籁俱静,肉体撞击声在偌大的院子里啪啪回响。
沉季同嗯嗯了几声,止住脱缰的呻吟声后攀上元靖的脖子,趴在他耳边,粗气一阵接一阵,如果不是他最终开了口,元靖都以为他是蓄意勾引故意用喘息声引诱他。
他还“如他所愿”用力给了他几下,捣得里面水声泛滥。
沉季同差点哽咽,连连叫皇上,求皇上慢点才被放过。
不敢耽搁,沉季同组织语言,气若游丝弱弱的一字一句清晰脱口:“臣愿为国为天下为皇上所衷倾尽一生,愿长伴君侧,只……若有一天皇上面临抉择不能两全,臣只求……”沉季同的声音变了调,不知是高潮将至还是情到深处不能自己,哽咽了一段,“只求……求、贱命一条……”
元靖身上冒了汗,本该是放肆冲刺的阶段,却被他的话吓到,猛地停住了攻势,他还要撤出来,要严肃回答他,但被沉季同的腿勾住了。
他不想让元靖离开他的身体,他怕离开了这个销魂窟后他会不念自己的好,更怕他会拒绝。
元靖无奈停在里面,看向沉季同的眼睛,薄唇微启,冷声:“放肆!”
沉季同浑身发凉,看着他。
“至爱都护不住,朕在你眼里只是个窝囊废?”
沉季愣愣的,反应过来后破涕为笑,额头上挨了元靖一个暴栗和一个轻吻,沉季同眼泪一下子涌出眼眶,拼命摇头,“不是不是,皇上举世无双,英明神武……”
元靖沉静的眼神无声的止住沉季同的恭维之词。
他一字一句认真道:“朕永不弃怀御。”
好,这就够了,沉季同满意的闭上眼,身子回温。
“还做吗?”
沉季同点头,都到这了,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点完头,瞬间感受到沉睡的巨龙苏醒过来,他夹紧腿,强劲的棒身压着穴口探进洞里,只一下,便带他回到最初的萌动。
“皇上……快、快一点……”
冷热交织,纠缠不休。
漫天雪地里,有一团火在肉体相交的部位熊熊燃烧,倏地泼进去一注稠汁,火势渐弱。
元靖指腹擦过沉季同斑白的眉眼,架起他的胳膊将人抱起来,身子继续相连着,浩浩荡荡的转移战地。
那张黑色的披风围在沉季同腰间,在行走间招摇晃荡。
在这个倾覆万物的雪夜,有什么已经悄悄地发生了变化。
**首*popo.rocks | ⓦo18ip
宠臣 殉葬真相
经过雪天一夜后,沉季同的心好像被元靖占满了,他会总想见到他,会在和文武百官一起行礼的时候偷偷抬头看他,眼睛里也全是他。
回宫后他开始主动去宫里找他,开春朝政堆积如山,沉季同就在一旁帮他整理分类,等他休息的空隙里的默契对视。
元黎要大婚了,很仓促,但极其隆重,宫里的内务府早早便被吩咐大力筹办元黎的婚事,几百号人连轴转了大半个多月才筹备完。
这是隆重的方面,仓促则体现在突然上,沉季同甚至从来没听说过这桩喜事,连新娘子是哪家姑娘都没听说过,他去问元靖,元靖则告诉他是元黎去民间的时候认识的普通人家女子,叫他不要在别处问新娘子的身份。
元黎新婚前夜提着壶陈年好酒来宫里见元靖。
那晚槐公公第一次对沉季同的到来拿不定主意,不知道是否要放他进去。
原因是里面不止是喝酒下棋,黎王早早的醉了,在说些胡话。
棋盘早就被搁置在一旁,元黎瘫坐在地上,无皇子形象可言,酒一杯杯下肚,还不准元靖夺走酒杯。
他需要酒来壮壮胆子。
“皇兄……臣弟或许知道父皇为何要殉葬。”
“为何?”
“皇兄可知晓元嗣母妃宫里有一位长相阴柔的小公公,是元嗣的小舅舅,是父皇的人。”
元靖听出最后一句的不同寻常,心里似乎有了猜测,他等着元黎继续往下说公公和父皇的事,元黎却转而提起了他自己。
“皇兄不是一直拿不定我不娶妻的缘由吗,想必是疑心我同元嗣……小时候在一处偏殿玩闹,看到了父皇和那公公……元嗣也知道,臣弟想父皇是舍不得那公公才要他们殉葬。还有……后来皇兄偶遇元嗣在我面前脱衣服是、是……”
是好奇所以想试试?
元靖松开按着元黎杯口的手,“朕知道了,喝酒吧。”
对他来说,现在知道这些事已经太晚了,或许再早一点还能试着挽救那些无辜的宫人们,现在只能当一件遗憾往事随便听听了。
“皇兄,臣弟和元嗣并无不妥,臣弟唯独对皇兄……”
他还没说完,元靖把到嘴边的酒杯拍在桌上打断他:“够了,再胡言乱语就出宫罢!”
外面槐公公拒了沉季同。
沉季同沿着幽香阵阵的花园小径朝元靖的寝宫摸去。
这些天他一直宿在宫中,对他来说进元靖的寝宫比进皇宫容易多了。
只是他没想到还有人和他一样能轻松进入。
他宽衣解带沐浴完,光脚往内间走,心里想着元靖和元黎的关系,难生出一股子暴躁来,路过纱账反手挥落,金黄色的薄纱飘飘扬扬的落下一层,垂在了里外隔间处。
大跨步往床上走的时候偶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和之前钦天监来时的步子差不多,急匆匆的,不过比钦天监轻一些。
他背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停住了脚步。
一回神人已经到了纱帘之外了,沉季同心跳漏了一拍,这脚步声大概是个女子,而他此时衣衫不整披头散发,被发现的话着实说不清。
从温泉行宫回来后沉季同便让元靖撤下了寝宫的宫人,这回无论男女都不应该出现在这么私人的领域深处。
他侧头扫了一眼,不确定对方能不能看出他的身份,但他透过那薄纱看清了来人的面孔,正是皇后身边的明月。
对方大有掀开帘子直接进来的趋势,关键一刻,沉季同倒无比冷静了。
朝堂上时有人议论他的变化,说他变得和皇上越来越像,无声的威严藏于仁慈的面孔之下。
他们只注意到了沉季同性情的变化,却都忽略了他和皇上最明显的相似之处。
身形。
腰间一根带子将宽大的外袍松散地系着,忽略宽壮硕程度,他的身长与元靖无二。
袖口处握上的拳头松开,沉季同厉声道:“放肆!”
身后“扑通”一声,明月吓得跪在了纱账外,而后才想起正事,额头贴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说:“皇上息怒,奴婢一时心急才……皇上,皇后娘娘到飞鸽传书,何人来信奴婢不知,她和两人哑仆去了西苑。”
明月得不到回回应,头也不敢抬,在原地呆了半天,一个茶杯扔出来之后才反应过来该主动退下。
沉季同迫切的想知道皇后搞什么名堂,他系好衣服,估摸着元靖一时半会回不来,披上黑色斗篷紧随明月其后出了寝宫。
原来明月是皇上的人,难怪能随意出入。沉季同想到他曾因为这个丫鬟搅了皇上的新婚夜,现在想想确实轻率且不成体统。
但沉季同又顺带着想起名明月和元黎的关系,她是元黎献给皇上的,想到这一层,他顿时打趣不起来了。
一路脚步轻盈,没被皇后一行人发现。
他们做了宫人打扮,在西苑角落里低声说着什么,大概是已经看过信上的内容了,鸽子已经被他们到了笼子里。
随后那两位随从被皇后遣走,原地只她一人孤零零的站着,望着宫墙上方漆黑的夜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沉季同意识到这一趟可能要无功而返了,刚要抬腿离开,宫墙角爆发出一声极其痛苦的哭声,只一声,随后发出的哭声便成了掩面低泣,凄凄惨惨呜呜咽咽,沉季同看着憋闷得很。
想是到了什么令女孩家伤心的消息,沉季同想着八成是自己太敏感了,便悄悄地溜了回去。
后半夜元靖才带着一身的酒气回来,沉季同一直燃灯等着,扛不住趴在床边睡着了。
耳朵却始终醒着,听到元靖一声不算清醒的“不是让你不用等朕吗”后悠悠转醒。
而后身子一轻,被醉醺醺的元靖抱上了床。
他往沉季同脸上亲,沉季同还迷糊着,嗯嗯着躲他。
“朕沐浴后过来的。”说完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咣当一声倒在他旁边,嘴里喃喃着“怀御乖。”
哄小孩一样。
沉季同被他躺下那一声砸醒,拄着胳膊爬起来把烛火熄了,躺在床上想起了皇后的事,便叫元靖。
“皇上,你还醒着吗?”
“嗯。”元靖本能道。
“明月来过了,说有人给皇后飞鸽传书。”
“嗯。”
“皇上觉得寄信的会是什么人?”
元靖翻了个身,胳膊环住沉季同,半睁开眼看看黑暗中怀里的人,道:“皇后的家人吧。”
“那会是什么事?”沉季同原先不知道他自己这么多事,这会话赶话就一路问下来了,其实求知欲也没多旺盛。
“多是利用。”好像他知道是什么事,这句话让沉季同成功好奇起来,再想往下问时皇上沉沉的闭上了眼。
半个月后皇后母国使臣来朝,沉季同终于明白元靖的“多是利用”是什么意思了。
宠臣 丞相身份
沉季同为元靖分忧,主动请缨接待使臣。
他们表面恭恭敬敬,实则明里暗里多方打听沉季同的软肋,想通过他为他们此行谋取利益。
可惜,沉季同无父无母无妻无子,唯一算得上软肋的人还是他们垫着脚都够不到的人,沉季同像个铁桶,毫无破绽可言,他们在沉季同这碰了壁又想尽办法私下去见皇后。
皇后在那晚之后就称病不出宫了,就连母国的使臣来了也只是在大殿上坐在皇上身边简单的接见了一下,没有私下交流。
沉季同在他们面前装傻充愣完,私下立刻找人去打探了他们的来意。
年前皇上交给皇后的一项关于制造技术改进的任务被顺利完成,不过新技术投入生产还需要时间去验证,眼下只是取得了小小的胜利,没想到这么点风声都被他们听去了,还不远万里过来窥探。
知道他们的真正来意后沉季同便不陪他们玩了,因为他没什么可担心的,掌握关键技术的人全在皇宫里,且全是唯元靖是从的,他们根本撬不开那些人的嘴。
沉季同就单等着他们灰溜溜回他们老窝。
又一天打探无功而返,他们在皇宫门口接受出宫搜查的时候遇到了他们眼中的“贵人”。
这边元靖下朝,脚刚踏进寝宫手就已经开始宽衣解带了。
多亏了皇上下朝后被一位武官绊住,这才让他能比元靖先到寝宫,他麻利的拿出提前选好的常服,双臂抻开衣服绕到元靖身后替他换上。
今天沉季同的武师便是这位深藏不露的皇帝。
在温泉行宫的时候他提过要沉季同学学武以强身健体,只不过说的时候大概是在床榻上,不正经的时候,沉季同自然没当真,没想到回来后他真给他找了师傅,各种强身健体的运动都替他安排上了。
“元嗣回京替萧清述职,怀御安排人去见他吧。”元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淡淡的,没什么喜恶之感,但不愿意见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好。”沉季同低头替他整理衣袖,随口问道:“萧将军为何不来?如今军中事务繁忙吗,边境是不是又开始有动乱了?”
元靖顿了一下,抽回在沉季同手里的袖子,沉季同的目光跟着袖子跑,渐渐脱离方向,移到他的脸上,元靖凝视他纯粹的双眼,有些失神,“萧清事多,”犹豫了后又加上一句:“朕交给他一些私事。”
沉季同问什么私事的时候元靖忽的压了下来,扳着他的脸亲上了他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刚穿上的衣服又被沉季同亲自脱了下来,一直到快正午两人才去往练武场。
学武中途明月来请元靖,说皇后晕了过去,元靖就去了一趟。
趁他不在,沉季同一边扇着汗,一边叫侍卫去召元嗣进宫。
元嗣从清早就等在了宫门口,就等一声令下进宫呢。
沉季同也不用安排人听元嗣的述职了,他自己上。
等汗下去后沉季同让人给皇上留了个话,便前往御书房接见元嗣。
先皇驾崩后留下遗旨,未提及他艰辛覆朝抢夺来的江山,未提及他的众多优秀的子女,唯独提及了饱受非议的元嗣,命新皇和盛华国百姓均不得伤他性命。因此就算被削爵下放也依然没有非皇亲国戚敢在他面前趾高气扬。
沉季同是独一份。
他径直从元嗣身边走过,不卑不亢的坐上正殿两侧的太师椅,颇为懒散的往后一靠,略带寒气的目光射向对面站着的元嗣。
对面的椅子被沉季同提前撤掉了,眼下只有他一个人坐着,元嗣被殿内许多张眼睛盯着,沉季同来之前不敢贸然坐下,来之后没地方坐了。
沉季同端起茶杯轻吹热茶上浮着的舒展叶片,缓缓道:“元副尉这是多久没回京了,礼数都忘干净了?”
元嗣一双天生怒眼表现出几分的疑惑。
沉季同对面的侍卫蓄势待发,只要沉季同一个眼神,他们就能上前把元嗣按跪在他面前。
可惜他们没有施展的机会,元嗣是个能屈能伸的主儿,反应过来后十分不情愿的弯了膝盖。
“……属下、属下参见丞相!”
每个字都咬得极重,让沉季同觉得也不怎么样,屈成这样还想着能伸多厉害?
没有等来沉季同让他起来的话,只让他汇报军务。
萧清怎会把真正的军机要务通过元嗣这种人向皇上汇报,都是些鸡毛蒜皮的零散事,太多了元嗣这一路也忘得差不多了,加上偶然瞥见了沉季同脚边露出的一截白色暗纹内袍心有疑窦,汇报得磕磕巴巴的。
不等沉季同视而不见的轻视动作继续,他自己沉不住气了,默不作声起来。
沉季同茶杯见底,打了个哈欠:“不如副尉回去想想再来?”话里话外全是蔑视。
元嗣气上心头,跪得腰板发酸,扬声道:“属下有一秘事,望丞相屏退左右。”
沉季同不为所动,甚至有起身要走的趋势。
“丞相!”元嗣跪着向他挪了一步,“属下肯定,丞相一定想知道。”
沉季同重新坐好,摆摆手屏退众人,按元嗣的意思下令无令不得入内。
元嗣站了起来,眼睛却肆无忌惮的看向沉季同那片不属于他服制的衣角。
沉季同察觉到,挥手盖住,对他的逼近无动于衷,看戏一眼盯着元嗣。
“真是没想到,哈哈,元靖终究会步父皇后尘,居然还是和你。”
见沉季同不理会他,元嗣笑意顿消,弯腰凑近沉季同,对着他阴恻恻的说:“丞相觉得这个位置坐得舒服吗,是不是还觉得心满意足啊,可是本来……你该做皇帝的啊。”
这些天的训练没白,看到他那副嘴脸,沉季同只犯恶心,一脚踢了上去,生生把人踹到令他不恶心的距离,腾地站起来要往外走,暗道:“阴沟里的蛆。”
身份待遇一落千丈的元嗣最受不来这等侮辱,大声在他身后喊了一声皇上。
沉季同停住。
“王朝覆灭覆的是哪家的,粗鄙贫农怎会生出封侯拜相之才,父母亲眷杳无音讯,丞相难道从来没有好奇过自己的身份吗?”
宠臣 撕开衣服
说不好奇是假的,沉季同无数次试图回到故地找寻和父母有关的线索,留在京城的这二十载他几乎什么都被满足了,唯独亲情。他羡慕有娘亲可叫的孩童,也想象过骑在父亲脖子上沿着夕阳的方向往家赶的场景。
可现在让他选,他只能冷冰冰的推开。
“未曾。”
脚步刚迈出去一步,丧心病狂的元嗣便上前揪住了他的衣袖。
“丞相怕了?”
沉季同淡然扭头看他,他学着元靖波澜不惊的样子对待他唾弃的兄亲,道行不及他一半,蜷在袖子下的手暗暗发着抖,咬牙一字一顿道:“你的话,本相半个字都不会信。”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