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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宫旧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仿生电子羊
李意:上回书《金瓶梅》说道,西门庆以兄弟之名将这花子虚引开,将他骗得不省人事,自己则夜探花府,一来二去竟与独身闺中的李瓶儿勾搭成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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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宫旧事 第六章·1(情真假梦里忆前尘,野鸳鸯郊寺渎
“究竟如何还不是全凭姑娘一张嘴?”虔嬷嬷犹豫半晌,才慢慢道,“老身并非不愿助姑娘一臂之力,可是罪女出坊是前所未有过的事。要我为你在教坊司弄权徇私行种种险事那并不容易,姑娘到底要叫我心里有些底才行。”
“嬷嬷的顾虑也是人之常情……我身子已基本痊愈,今日应当初次同春奴们一齐听训,这事儿坊内司事之人应当知晓吧?”
虔嬷嬷答:“不错,这也没什么好掩饰的。你的事儿上头一直有示下,但不光是玉檀珠,坊内其他春奴的事儿也都会按时上报、再根据情况各作安排。”
“这样正好。不如您去同詹青说,我因为听训的事儿受不了折辱,气急攻心,吐血了吧?且听听他怎么回您。”旃檀接过瑞香奉上来的盏子,用盖儿略一拨了拨浮在上头的茶叶,“我想他应该无法当即给您答复。”
“詹——你想要老身为你去求见詹大人?”
旃檀喝了口茶略微一笑:“何必劳动嬷嬷去求?我今日初次听训,我猜嬷嬷您今明两日本就得去跟上头回话,不出意料他应当会主动来见您。”
“你的意思是说老身此去是詹大人亲自问话?”
“正是。但若万一不是他,您也如我方才说的一般回了便是。”旃檀把茶碗交给瑞香,懒洋洋地歪在身后的软枕上,竟是露出几分困倦,目光寻着小窗遥遥看向远方,“孤花春余……人做什么都不起劲儿,这些日子连我也时感身上慵惰乏力。嬷嬷要是无事便退下吧,我想要小憩一会儿。”
瑞香听了立刻乖巧地上前替她扶好靠枕,被子拉到胸下仔细掖好。
虔嬷嬷见状默然。眼前这个罪女实在是轻狂得过分,那顺服的伪装褪去,身上做派还如从前无二,以为自己是什么贵家小姐,颐指气使目中无人。虔嬷嬷出身贫苦,自出生来没有一天享福的日子,后来被买进坊内摸爬滚多,才终于爬到现在这个位置,如今在教坊中也算呼风唤雨,调教整治过的罪女数也数不清,没有什么鬼狐怪能逃了她的法眼。无论从前何等出身,何等脾性,过了她的手都要变成摇着屁股求操的骚妇贱货。如玉檀珠这般秉性狂傲的,她最是瞧不上,仗着投胎好竟就不知自己是几分货色,每每遇上,她必使出最严苛的雷霆手段,极尽糟践之法。这种虐待让她最为起兴,偏得将其调教成最为淫贱的娼妇才行。上一回得以过瘾已是五六年前,那个叫暮羽的骚货被她故意按照一位在房事中极为暴虐的大人的性癖细细调教,没出几月便傲骨折尽,蜕变成了男人胯下丑态百出婉转承欢的性奴。后来虔嬷嬷听说那个贱货被玩坏了身子,却又离不了男人,竟沦落到溷藩去了。
自打第一眼,虔嬷嬷就看出上头特命她调教的旃檀是这种性子,只是意想不到自己还未尝到些甜头就要与她合谋,还需对她恭恭敬敬:“坊里近日来一直派人替姑娘松骨,身上乏力是正常的。既如此,老身也不再叨扰,姑娘便好生休息,等养足了神我再过来。”
“虔嬷嬷请安心,如何伺候男人是一定要学的,也不至于方到用时叫您为难。毕竟空有年轻貌美只会让女人吃亏,这点我还是知道的。”旃檀合上眼,不多时便昏昏沉沉地陷入了沉睡中。
外头春和景明,雀鸟叽喳,草木葱茏,斑驳疏光影影绰绰地透过窗楣洒进室内,将清冷的黑色地砖染上一层金黄,旃檀迷蒙地抬头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置身于一处佛堂之内,似是刚刚参拜完毕,正端跪在地中的蒲团之上。
空旷的大殿,古朴的横梁画壁,熟悉的菩萨金像双眉低顺,双眼安详闭阖却无比威仪,她从前从不觉得,可此刻仿若透过俗物打造的化身将悲悯的目光垂怜于她的身上。佛殿的门紧闭着,周遭无人,只她一个,伴着袅袅香阴在佛堂里静默。她想起来了,这是长安城南鹿醴郊的菩提寺。从前她同兄长一起打猎,时阿兄有要事要与永乐王商议又不便她在场,她便常常来此。作为世间芸芸众生之一,实在是无奈又很讽刺,即使不深信神佛,却也偶尔需替心中的焦虑祈祷,要求求菩萨保佑毗湿奴每年北行平安,求她所谓的父亲仕途顺遂。
几月间皇权颠覆,抄家灭门,教坊间所遭受的种种,原不过一场幻梦,当下一切正好。旃檀从蒲团上站起身,正欲整理裙摆,一阵眩晕涌上头顶,身子摇晃几下向后倒去。没有意料中的天昏地暗,后背仿佛撞上了一幢结实的墙,却兼有活人血肉特有的柔软和温暖——是一具男人的身体,正紧紧地环住她。
“何人如此大胆!”她按住自己眉心挣动几下,身体却还是输给脑中飞旋的混沌,只得无力地靠在那放肆的怀抱中低声呵斥。
那人低下头贴在她耳边,炙热的鼻息喷在她毛茸茸的鬓边,攥住她扭动的手臂,耳语道:“我怎么没听见你替元祀和元禛求些什么?比如让父皇早些崩逝,再比如那即将易主的权位?”
她的身体好像完全脱出控制,只听自己压低了声音,开口斥道:“放肆!你们元家兄弟的事儿与我何干?还不快将我放开。”
“别乱动。”男人钳住她的手腕将她翻转过来,用力扣在怀中,下巴抵住旃檀的头发,近乎痴迷地深深嗅着她的味道,“让我好好抱一会儿……”
旃檀竟乖乖地任他抱了良久,又听自己埋在他的胸膛里闷闷地说:“你怎么在这?”
“怎么?只因我的出身,连鹿醴山菩提寺也不许来了吗?你屏退下人进来之前我就在这里面了,就算你霸道惯了,也不能不讲个先来后到吧?”
“你一直在里头?我竟然没察觉……”
“我故意压住了呼吸声。”他捧起旃檀的脸狡黠一笑,“如今形势,见你一面多有不易,我自得小心为上。”
“那不见也可。”她推开了他,向后退了两步。
元禆的目光一瞬间变得危险:“小没心肝儿的……叁日前郁宙带人抄了弘安坊。是你告诉了你的兄长?”
“自然。他是我的兄长,若是此事只有我一人知晓,那当是我做的无疑。”
“好。好!你竟然能如此轻易地背叛我对你的信任。”元禆步步向前逼近,旃檀随着后退,直到撞到了身后的柱子。
“此事难道不是你特意说与我听?如此要事,不知四殿下知晓自己宠信非常的弟弟以此试探男女之情,又会作何感想?”旃檀退无可退,却听自己嫣然一笑道,“不过是彼此彼此罢了,我也无非是借力成就两桩美事罢了。你们在太子殿下与永乐王身边不是也有人吗?不然又如何知晓我今天会在此处。只是我不大明白,郑大人把持财权,又是你们的人,怎么如此狠心,要送他去见阎罗王?”
“告诉你也无妨。只是,你得让我亲一下——”元禆手臂抵住旃檀身后的柱子,上身缓缓压下,将旃檀拢在一片阴影里,一手锁住她不安分的纤腰,如一头玩弄猎物的野兽与她耳鬓厮磨,低声道,“如果你不想外头的人知道这里头发生了什么就老实一点儿。”
原来并没什么天大的便宜。现在处身之所才是一场梦,不过是重复两年之前那已经死去的过去。
不由分说,他的唇就覆了上来,两人的距离近得可以听清放大数倍的心跳声,灼热的喘息扑在旃檀的脸上,几乎要把她融化。蜻蜓点水,第一下只是短暂的双唇相接,紧接着他又再度压了上来,含住她饱满的唇瓣,扶着柱子的手移到脑后,带着她的脖子压向自己怀中,侵略性的舌头如一头久忍而发的饥狼,撬开了酿着甘泉的花蕾,摩擦过她的牙齿、牙龈、上颚每一寸敏感的软肉,含住她的小舌贪婪地挑卷吸吮,汲取交换着口腔内的津液,享受着她渐渐热情的回应。他察觉她的手臂从僵硬反抗到逐渐软化,缓缓落到他的腰间环住,柔软的娇躯也似依恋般偎进他的怀里。
元禆的手也顺势向下滑去,托住她圆润的小屁股向上一用力,将她摆成双腿大开盘住自己腰的姿势,仅靠身后柱子支撑。旃檀随着他的唇舌进攻竟渐渐渐渐痴醉,急切地追着他的节奏迎合,口鼻间的空气渐渐稀薄让她晕眩,眼前好像有无数闪光炸裂成金色的火星,又层云雾绕,混着寺庙内的香火之气,好像飞升至九天的极乐云端,身子却软沉无力摇摇欲坠,几乎要跌下去,不由自主地伸手搂住元禆的脖子吊在他身上,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抱住了身边唯一一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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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涉及回忆了,一次性开始出现的人和称呼有点多,所以现在开始大致介绍一下设定之类的。
晋朝的皇族姓元,原来的鲜卑姓是拓跋,属于半鲜卑半汉政权,所处的格局大概是整体割裂动荡时期中较为繁荣安稳的一段时间,是中原地区最大的国家,在科举制度还没有被发明的时代,社会主要由门阀制度分配履行权利和责任。
本文设定中,以鲜卑部族为主的许多胡族在这段时期已经脱离早期游牧阶段,逐渐向中原迁徙,与其他民族开始融合杂居。以鲜卑为例,在幽云一带以氏族为体系建立了较为稳定的地方政权。此阶段大部分国家信奉的宗教也是一种萨满-佛-道的混合体。
女主就是旃檀,姓郁。其实应该是叫郁旃檀。母亲出身鲜卑叱罗一族,所以是胡汉混血,小字/胡字乾沓缚,是佛教飞天中的香阴神女。取这个梵名除去剧情设定外,也是因为参考了现实历史中五胡十六国以及后来隋唐时期婆罗门教在中原盛行,有以这种古神名做小字的风俗。特意选择这个音译,和这叁个字写法的原因是出于个人恶趣味,因为我对女主的设定就是她于高塔坠落入泥沼之中受人践踏,又因自己的偏激和执念在神上自我束缚无法解脱。我本身没对她抱任何隐喻和期望,只是单纯地想写一个关于神不太正常人之间的故事。
男主元禆,在宫变前排行老七,封号是镇安郡王,宫变之后(也就是现在)是皇太弟,名字没什么太大的设计,就只是“增益、好处”的意思,想要说他是帮助他好哥哥夺权的好帮手吧。
女主的哥哥郁宙,和女主是同父同母的,所以也是胡汉混血。小字是毗湿奴,也是梵名,是婆罗门/印度教中的大力神?? ? – ? ??(强壮!!!)而且总是没事儿就去找阿修罗打打架!所以哥哥是个年轻气盛、鲜衣怒马的战神大将军,如果不是脾气很暴躁让人畏惧的话兴许还是挺讨小姑娘喜欢的(毗湿奴:我给你5元钱把这条删掉),最后在宫变中被乱枪捅死悲剧场,我觉得倒是也符合他的设定了。
另外,还没怎么露脸的几位配角有:
八皇子元祀,封号是永乐王
太子元禛(和八皇子是亲兄弟,今天被元禆放肆地直呼姓名的这位)
四皇子元祉,夺权之后就是当今圣人啦
陆冶,素柔的官配,在最初几章提到在教坊里寻找一位姓郁的姑娘(但是元禆误以为他在找自己老婆旃檀,所以很不爽,每天拉着李意说他坏话。 元禆:? ? ▃ ?? ? 哼这个臭人!)
以及活在别人话里的贱人李,只喜欢睡别人的老婆,李意大人。(李意:我的偶像是曹操)




春宫旧事 第六章·2(情真假梦里忆前尘,野鸳鸯郊寺渎
元禆满意地将她向上抬了抬,窝进自己的怀中,一边亲她,手一边隔着裙子包住掌中那团软弹臀肉不自主地抓玩揉捏起来。旃檀勾着他的脖子,生怕自己掉下去,双腿紧紧夹着他的腰身,整个人如一只乖觉的波斯猫般攀在他身上。站着确是不大便宜,没一会元禆便小心地托着她的屁股缓缓坐躺下来,扣着腰把她搂在怀里,软绵得像没有骨头,小腰却只有盈盈一握,稍使些力气便要掐断似的,在自己的股掌间微微颤抖。
旃檀乖乖地任他撬开唇齿,迎合着他的掠夺。她甚少有这般任人摆布的可怜时候,平时或飒爽地驰骋原野,或扬着那条蛇信子似的乌金长鞭一副神采飞扬的样子,现在这般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甚好,元禆在心中这样想着,她只在自己怀里露出这等迷离的痴女儿情态。
他不过是皇城中最卑贱的皇子,可是却能在这一刻短暂地完全占有这个明艳的天之骄女,更何况她应当是自己八弟的女人。元祀同她青梅竹马无嫌猜,一份心意生怕无人知晓,大张旗鼓地弄得人尽皆知,可他却不知道自己最中意的姑娘正在他最瞧不起的手足面前展现出从未被他见识过的妩媚。不是行宫暖泉,不是华美宫殿,甚至没有一床松软卧榻织锦绸被,而是荒郊野岭的杂乱之地,在一座偏僻冷清的阴森古庙中,在漫天神佛的疏离注目中,滚在破旧不堪的蒲团上,靠着满是陈年灰土的柱子,毫无廉耻地肉体交缠、口舌相连。
旃檀被吮得偶尔发出几声抑制不住的嘤咛,除此之外,被他逗弄得仿佛连喘息换气的功夫都没有,瘫软地伏在他贲实的胸膛上任他上下其手。元禆偶尔饶她一下,分开的唇舌间还粘着唾液牵出的银丝,得到一线生机的旃檀立刻大口喘息起来,胸口剧烈地起起伏伏,元禆却近乎啃咬一般,捧着她的脸,将她的眼皮、鼻尖、脸蛋儿、下巴来来回回亲了个遍,最后游移到她的耳根处,炙热的鼻息喷在发间,像是若有若无的爱抚,弄得她浑身酥酥麻麻直打哆嗦。
放大的心跳和呼吸回响在耳边,旃檀恍惚觉得他好像一只斗意高涨的野兽,耀武扬威地宣誓着对自己地盘和所有物的主权。她在情欲的浪潮里起起伏伏,恍惚地想起自己上次误入那只吊睛白额虎的领地那回,人兽僵持,凝结的空气里弥漫着紧张和危险的气味,低沉的喘息和心跳像是这场无声博弈的鼓点,谁的气势率先衰颓便要迎来死亡的败北。拖到夕阳西斜,晚风里裹挟着愈发浓重的野兽腥膻,堆积的威压随着夜幕低垂一步步迫近,尽管她仍能装着面不改色,但内里的力体力早已耗了个干净,不过一口气强撑着不向一头出声示弱,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命丧虎口的时候,那兽竟不屑地尾巴一摆,不知是耐力耗尽还是看穿她的逞强,矫健地叁两步便蹿离远去了。可元禆显然要比山虎狡黠百倍,攻城伐地,无论是疆场或是女人,憋着一股气,他向来都更加好胜,沿着细嫩脖颈一路向下的轻咬吮吻,是血宴前叼着猎物脖子磨牙的残虐游戏,忍辱负重近二十载让他有无限的耐力,吼间咕哝着低吼一般的咆哮控诉着他的怨恨,这场较力她早就输了,所以只能如滩一败涂地的春泥,驯服于他怀中呻吟喘息。
但他这一面又能在几人面前肆无忌惮地放开?或许只她一人得窥这笼中蛰兽。
很快,尝了腥的元禆便不能满足于在她脖颈上浅尝,手上的动作愈发肆意,包裹在她身上隔开两人的衣料也开始变得碍事,他不耐烦地撩开层层裙摆将手谈了进去,迫急的指甲滑过她腿根软腻的嫩肉,真切地摸上了滚烫滑嫩的肌肤。她的腰虽细,身上却不干柴,丰腴的臀肉能满满登登地握满整只手,像是融化的凝脂溢出指缝。湿润的吻顺着脖子滑落到锁骨上,胸口处,小衫的衣带神不知鬼不觉地松脱,领口也散了,露出两只圆润的雪乳,绯红的乳尖像是琼沙幕中初绽的新梅。元禆急迫地含了一只入口,半张手掌又托着另一只,拱在她怀中贪婪地舔咬起来,钝滑的牙齿碾磨着软嫩的乳肉,吸咂得小小一粒的乳头与周遭乳晕啧啧作响,手指捏玩,给玉净的肌肤上染上一块块洗不掉的斑驳的红印。
如此弄了一会,元禆的手又向下滑,两只手把着她的双腿架到自己腰侧满意地享受着她的依赖,然后又摸回她饱满的屁股上,随着亲吻将她两瓣儿臀肉一会掰开一会又揉到一起,大力抓捏蹂躏成各种形状。逐渐硬挺的下体贴到她的臀缝里,几乎夹不住,却像一柄烧红的粗硬铁棍,强硬地挤进狭窄的腿心,熨烫着她秘处的玉门,甚至不满于轻缓的摩擦,还时不时地向上猛撞一下。
身子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软,力气从骨髓中一点点流逝,空气中微弱的气流与肌肤交汇,融化成阵阵潮热,攀附在她身上把她烧得恍恍惚惚,下腹好像有一团火,裹着那不知何物的硬挺把她捣得浑身酥麻,一种前所未有的异样酸涨在她体内蒸腾,麻酥酥的带着电流,顺着指尖、脚尖、乳尖直击她腿心隐秘之地,牵扯出难以名状的钝痛和愉悦,顿时好似有一股热流顺着那处涌了出来。
旃檀猛地清醒过来,一把将元禆推了开来。低头再看自己,衣衫不整毫无体统,不知何时上衣已经完全被解开,滑落在臂弯处,袒露着赤裸的乳房和洁白的肚皮,裙子也被撩到了大腿根上,亵裤半褪到膝盖,令人羞耻地在他那半脖的阳具顶起的深色衣袍上留下了隐秘又淫骚的洇湿水痕。
元禆的手还停在她的臀上,一副浑然不觉何处不妥的样子,肆意地揉捏着她的臀肉,低笑道:“乖宝,你湿了。”
“胡闹!”旃檀狠狠地照着元禆的胸膛捶了一下,想要冷冷地刺他几句却几乎喘不上气儿来,“你——还有脸提外头的人。在这、在这种地方行这等龌龊事,就不怕天上的菩萨知道了?!”
“那倒好!菩萨只要瞧过,定会知道我满心里只有你。我倒想让他瞧瞧,你心里却没有我!”
见旃檀撇过头去不理自己,元禆强硬地把她的脸扳回来,气鼓鼓地照着红润的嘴唇啃了一口。
“元祀呢?他这样亲过你吗?他能像我这么疼你吗?”他轻蔑地哼了一声,看着眼前那嫩生生立着的乳尖还沾着自己的津液,油亮亮地泛着淫靡的水光,忍不住又恨恨地亲了下,“他连亲你都不敢亲一口,像个圣洁的神女一般把你供着,装出来一副生怕把你亵渎了的清高模样,看着真叫人恶心!他那副阳纲不振的样子难道能满足得了你?只有我!只有我在这破庙里”
“你们圣人阿爹的恩宠也好,别的权势之争也罢,尽只是你们兄弟间争风吃醋,我从没个所谓!去杀个你死我活!别什么狗屁倒灶的烂事儿都要拖我下水,说这种没头没脑羞辱我的话!”旃檀挣脱了他把在自己手臂上的擎制,把衣服重新拉上肩头细细整理起来。
旃檀气息不稳,手也哆哆嗦嗦的,半天都弄不好,再加上元禆百般阻挠,一会拉她的手,一会又扯快要系上的衣带,气得她“啪”地拍开他的手,脸也沉了下来。
“你是没有所谓……你们既没有都所谓,可为什么都不选我!”
突然其来的幼稚诘责让旃檀语结。她又抬头,想看看元禆又在和她闹什么小孩子脾气,却兀地发现这个男人好像又不只是在胡闹,他正灼灼地望向自己,眼中含杂着一种少有的茫然、困惑……和委屈。
“……这是你们的事儿,不由得我选。”短暂的沉默后,旃檀又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近乎冷硬地忽略了他的质问,噙起一抹笑意,“你难道不想知道郑大人到底如何了?”
元禆也渐渐冷静了下来:“郑川竭已是弃卒,你们拿他终究是无用。如何说,他到底也是朝中要员,太子也不能一直私扣着……不如将他放了,送我个人情——”
“方才我说成就两桩美事,这便是其一。我已替殿下做了人情,将他杀了。”旃檀笑着堵住了元禆的话,“不知我可否有会错殿下之意。到底是当朝二品,若是杀错,也是可惜。”
“你们杀了他?”元禆一愣,随即迅速地恢复了平静,“真是可惜。郁宙和元祀未太过鲁莽。郑川竭是我四皇兄幕中人,虽未挑明,却也尽人皆知。太子一党对其多次拉拢未果,这也是满朝都清楚的事,若他被杀了,背后何人指使自是一目了然,你们岂不是自引祸水?再说他是我皇兄心腹,你们将他劫救,何不诱他投诚,也是遂了太子心意。”
“这便是人情之所在。不问害他受追杀的把柄,你也可安心,就算是我承七殿下的情。”旃檀忽然又贴近了身子,温柔地替元禆理好垂落的碎发,“当今圣人贤明多思,见了郑大人的尸首说不定会做何感想。太子殿下素来行事稳重妥帖,在位十几载从未逾矩、失礼,或有任何行差踏错。若说他一朝突然发狂,明目张胆地杀了一位拉拢不成的二品官员,怕是才要无人相信……倒是郑大人与四殿下过从甚密,骤然暴毙,不知其中会不会更像是有不可告人的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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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宫旧事 第六章·3(春梦微H,揉穴+手指插嘴)
“哦?既如此说,我是否可以当作你是特意来提点我……因着我们的情意……”
“你也默认郑川竭手握机要才遭致杀身之祸,仅是透露稍许也无妨的缘故。若要论情意,我确是有些想劝殿下和四殿下不要行污脏太子的蠢事。”
“自然。要拉他下这潭烂泥,刚才的简单路数自然行不通,听你的话,我同皇兄会另想高明。”元禆稍微动动嘴唇便轻易地扭曲了旃檀本来的意思,好像她一开始就是在为他们筹谋点拨。
“……随你。只要两边心里彼此都有些数,可别叫我们干出什么好事儿来。”
元禆正经没一刻,又犯了病似的往前贴了贴,把她勒进怀里,嘟嘟囔囔地说:“你刚才还说这事儿你不管呢,现在又‘你们’‘我们’起来……你就是偏心,他俩到底有什么好!让你也这么殷勤,替他们鞍前马后的……好不容易同我见一面,又连句好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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