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零碎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豆姑梁
顾主母的父亲顾汝生,乃是名声普普的广州道台,得知消息,愤然至沪,在顾家大闹了一场。而在京城念书的顾二爷顾微庭,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穿着一身黑色西服,亦回到沪上。
在那之后顾家又闹出了一条人命,污蔑顾家主母的那位姨太太从楼梯上,和车轮一样骨碌骨碌滚下来,脑袋完全着地,后脑勺破了几个口子,血流满地不止,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死僵了。
顾家对外界说楼梯太滑而发生意外,也有娘姨说看见顾二爷推了姨太太,姨太太身体失重才从楼梯上滚下来丢了性命。
但因这娘姨是那姨太太身边人,说的话可信度不高,最后娘姨也因偷窃顾家古董被送进了号房里吃棍子去了。
甄钰的心脏是在甄家人领走尸体,穿寿衣以后取的,寿衣穿上,大红被褥一盖,装进棺材那刻都不能掀开,无人知被褥下的尸体,缺失了一颗心脏。
……
明明那日分辨得很清楚了,为何还是出了差池?眼睛前头的甄钰如见鬼魂,周姆妈大掉态度,坐在浴缸里极声喊叫,底发力气喊叫,那生满皱纹的脖子、额角坟起一根根青筋,历历可见。
甄钰脸嘴角向左边微微翘起,嘴角有笑痕,却在脸上寻不到一点笑容,拿起针,抓过周姆妈的手腕,用最快的速度寻着血管,往里头就打药。
打尽最后一滴药水,甄钰眼角发红,频频眨眼,让眼泪滚回腔内,那颗心碎已久的心,在看见周姆妈受苦的时稍微愈合了一分。
“没想到吧,死的人是甄钰,不是甄慈,甄慈是一个能长能大的福气人。可是你们当初为什么不好好确认一下呢,这么多双眼睛,怎么个个都没认出来?” 甄钰脸色开朗,舒舒徐徐说道,说到后面,冷笑不住。
一群瞎眼的连裆码子,都得死。那个张师娘是拿到了一笔银子,享受一昼富裕的生活,便被陶符灭了口。
张师娘带着未花完的银子,到地府里去了,若是没死,定要亲手将她大卸八块。
药水全部打进身体深处,周姆妈才记得反抗,鼓篷篷的胸脯,随呼吸一起一伏,她失声痛哭,使径儿捏住手腕,试图遮拦药水的流动,针孔痒几几,利爪搔抓,不管如何,搔抓出红痕,也未能抓去痒意。
她两眼下泪,低声求饶。
药物已经在作用了,脑袋昏冬冬的,周姆妈的面貌走形走状,叁分像人,七分像鬼,说话都显得吃力。
甄钰举起一把明晃晃的小刀,举在壁灯下看,忽然改了主意,不想亲手放血,白力气了。
她佯装后悔,愁眉苦脸地把刀递与周姆妈,拖着尾腔说:“哎呀,说起来您不是祸首,让您死去,我大有罪过,这样吧,医学老师与我说,药物打错了,只要在针眼处深深地划一刀,划出血来,药水就会随血流出。”
周姆妈拿着刀犹豫,甄钰极力怂恿,声音放轻柔了说道:“割吧,只要流出来,就好了。”
【民国】零碎嫁 91
耳畔响着甄钰轻柔若水的话语,周姆妈手中握着的刀有了温度,往手腕上一划,二划,叁划,划出殷红的血痕。
一直默默在肌肤下流动的鲜血,呼吸到外界的空气,一个劲儿往外冒,缘腕而流,滴在雪白的瓷砖上,红白分明,不能融为一体,格外刺眼。
看到血液,甄钰感觉自己从母亲湿热的阴道里重新出生了。
身体一点点从阴道里挤出来,有人剪断那条重要的纽带,将她放在白色的床上。
她获得自由,能感知温暖,懂得饥饿,周遭满是爱的呼唤,让她以为这个世界是光明的。
在床上,她像一只冬天负日的小猫,挥舞着四肢,肆意呼吸,渴望一双干燥温暖手抚过柔软的肌肤。
忽然鼻尖闻到血腥味,从恍惚的幻想里醒来,那种感觉很差劲,就如刚接触到清晰有爱的世界,下一刻便被告知要去接受死亡。
死亡,不是重新回到母亲的子宫里。
周姆妈割得很深,流出来的血液颜色渐渐变深了些,伤口也慢慢凝固了,甄钰指尖试一下水温,还是烫的,她抓着周姆妈的手,放进浴缸里。而她的双手在抓周姆妈的手腕时,沾了不少血。
热水加快血流速度,顿时一缸见底的清水,变成了淡粉色。
周姆妈呼吸弱得仅有一丝,翻起一双白眼,头扬着,歪歪地靠在缸沿上。甄钰嘴角带叁分讥嘲,扶正她的头颅,拿出口袋里的手表看一眼时间,不早了,她不做勾留,留下那把割腕的刀,叁两下拾了工具,一并藏在口袋里。
夜间的医院安静得能听见街上汽车驶过的声音,病房与走廊一盏灯未开,甄钰借月色看路,回到病房。
推开病房门那刻甄钰吓了一跳,她看见了一点红光白烟,重睫一视,病床前多了一个高而挺的身影,黑漆漆的,没有开灯,身影与黑暗融为一体。
顾微庭看见甄钰回来,啪嗒一声打开壁上的开关,亮起灯,沉声一问:“这么晚,去哪儿了?”
手上的血没有洗干净,指甲缝里,一条条的指纹下,都有鲜血,甄钰这才发觉,不着痕迹地藏起手,不想袖口也有血迹,她替自己捏了一把汗,眼神闪躲,支吾言词:“心烦,去外头走了一圈。”
顾微庭鼻梁上架一副新配的金丝眼镜,一身极时式的西服,下边一条西装裤,上面是一件硬领的洁白衬衫,松了两颗扣子,脸上估摸擦了雪花粉,在灯下站着,皮肤白皙耀光,眼睛半眯起,做出惺忪的睡态。
那阵耀出的光闪灼到眼帘上,甄钰看呆,原地不动。
他攒一攒眉毛,掐了嘴头上的烟,走过去拽出甄钰藏在袖子下的一只手,举起来看了又看,看到血迹,淡定自若:“又杀人了。”
拖着甄钰到浴室,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白色的帕子,沾上一点热水,半声不做,给她细细擦去残留在手上的血。
稍微靠进顾微庭就能闻到烟味,刺鼻的烟味混着清醒的肥皂味,甄钰紧张的神经松弛了下来。
别看手上的血迹不多,但白色的帕子在擦完一只手后,寻不到一点洁白处,顾微庭花了好多力气才把十指擦干净:“你还要杀谁?你可以告诉我,我帮你一把,尽快解决你的仇恨,但……我有要求。”
见顾微庭如此淡定,甄钰也不紧张了,脑筋极活泼,反先问:“顾老师先说要求。”
“随我去京城。”
“不可能!”甄钰想也不想拒绝了,一股怒气不知从哪里来,她勉强按捺住怒气,说,“顾老师要回京城过快活日子,便自己去,不要带上我。”
顾微庭做出有十二分为难的样子,眉头皱着,似在思索什么。
甄钰看着他觉得奇怪:“到底怎么了?”
他碰上甄钰的额头,掠起散乱的刘海儿,向她耳边低声道:“你姆妈怀孕了,你不随我去京城,我们就要变成兄妹。”
…………
看柯南,我对里头的杀人手法最怕的就是割喉割腕了,刀子剌过皮肤的感觉真的是,太痛了,看电视剧,我最怕看到的场景就是手握住刀的场景。
慢性疼痛的死亡,是我无法忍受的,很害怕那种感觉。对死亡的那刻有期待,但对过程没有一丝期待。
真正的甄钰,倒也有原型,原型的甄钰,她想着自己是姐姐,而父母重男轻女,所以所有的委屈自己扛,扛了很多委屈自己的事情,也挺疼她自己的弟弟,偶尔替弟弟背锅。奇怪的是,与她相处的那几年里我好像一点也感受不到她的不满意。
如果我是那个姐姐,我应该会黑化。
写姐姐甄钰这个角色的时候想了好多种设定,最初的黑化设定,只写了一半便不能进行下去。这个世界还是多一点爱意好,即使是在小说中。
这本作品其实想仿《海上花列传》来写,偏写妓院生活。我对晚清上海妓院颇有兴趣,写这本书之前也一直研究这方面的东西,妓女的服装、市井的用语、堂子的规矩,我能挖的都挖出来了,没想到写了那么多还没写到妓院生活。
这本作品写了十九万字,才写了一半而已,里头所出现的小人物都有自己的故事,大多还没写到。
开文的时候确实很开心,后来也确实是疲倦,对自己失望了,渐渐地也没有那股劲儿,惶恐不更新的时候那几个愿意与我互动的读者会失望,但我也疲倦,做不了日更。
我不知道要怎么说那种感觉,第二个阶段写完了。当年的事情基本已经写了出来,只差阿牛的事情和顾老师耳朵的事情没交代。
后半部分的剧情就是甄钰甩了顾老师,顾老师因为甄钰有些黑化了,第叁个阶段的甄钰并没有像前面那样,轻轻松松杀人……一想到还要写二十来万字,确实是会害怕。
不知后面要写还是不写,我疲倦害怕这个过程,,或许过段时间我会重新来写,也或许不会。
但不管如何,谢谢一直投猪与我互动的读者。
【民国】零碎嫁 第九十二章一仇报讫探长来,顾二爷遮护甄钰
顾微庭的态度淡定自若,甄钰的态度不凉不酸,没想要否认,也没想要承认,只说:“顾老师又抽烟了。”甩开他的手,呼吸屏住,不回头往浴室里走。
血迹在指缝里干涸,甄钰用上沐浴乳洗了许久,洗得指甲泛白。
顾微庭在叁步之远的地方看甄钰洗手,水龙头流出来的无色水流,与她指尖接触的那刻便染了红色。
沐浴乳的香味在指尖停留着,青葱玉手与草莓般的香味,让人以为她天性是柔和的。
顾微庭不多言,甄钰撇一眼时钟,嗓子放低了说:“我带顾老师去吹吹风。”
甄钰带顾微庭来到楼顶,目光垂下,半个上海滩风光都尽收眼底,纸醉金迷的大马路,富丽堂皇的公馆鳞次栉比,大红灯笼高高堆的四马路,出局的长叁、幺二,喊着“来呵”“来呵”的野鸡。身材高挑的,矮胖的妓女且都修好了指甲,脸上抹上了香粉,穿起时款的裙子,打扮得光鲜亮丽,以为是书寓时期,能露一手技能取悦客人,但客人的目的大多只有一个,来场阴道性交,获得快感与高潮。
甄钰倚靠在生锈的围栏上,生锈的围栏,闻着总觉得是一股血腥味。
她的脸微扬着,下颌的线条洒了层月光,变得和谐优美,但脸色惨白得和白玫瑰一样,是一朵带磁却失去了生命朝气的白玫瑰,风一来,恐怕就会凋零在地。
顾微庭心里这般想。
甄钰肩膀沉下,仿佛失了力气一样,慢慢地把藏在心中的事儿发泄出来:“都说人看多了风景,心胸会开阔,忘了仇恨与烦恼,能重新生活。可我不一样,看得越多心胸越是狭窄,越痛恨如今的一切。常想为何当初死的人不是自己,活得如此与常人不同。现在活着也不是,自杀也不是,杀人不对,不杀人也不行,外人总爱劝一个有仇恨的人放手,这样疲惫得很,睡觉时总希望第二天醒来就能重获一次生命。”
说完坐到满是碎石头与灰尘的地板上,两腿屈着,两手搂着小腿,头埋进膝头里,小小的一团人,像呆在子宫里的婴儿。
一时间,顾微庭听不到人声,感受不到呼吸声,要不是来了一阵夹带嫩草香的微风,拂过发梢,掠过脸庞,他还以为时间静止了。
顾微庭走了过去,在甄钰面前停下步子,夜色里低沉的声音显得特别温柔:“巴尔扎克在一本书中说过,女人的痛苦总比男人多,程度也深。今日瞧你,他那话说的没有错。报仇并不是奢侈的愿望,但很多人做不到,意识里它觉得杀人违背了善良的风俗。解决不了痛苦的人,会像古罗马的哲学家一样自杀,以为解脱了,其实并没有,让你痛苦的人物还享受世界上的一切美好的事物,你死了对他们来说毫无影响。这时候的自杀,显得很愚蠢。”
甄钰弱不禁风,坐在风中不动,思考顾微庭的话意,慢慢把脸儿抬起。
浸了泪水的眼,没有让人心动的神采,与搁浅将死的鱼一样,眼里流露出绝望的颜色:“所以顾老师是在鼓励我杀人了?”
“我不鼓励你杀人,也不劝你不杀人。劝人释怀仇恨,莫陷于憎,相当狭隘,在我眼里也相当没有创意,那些都是平凡人的思想。”顾微庭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噙了一抹微笑,“人类不是只有单一情感的动物,人类是美的,美的地方在于情感之丰富,爱与恨变幻莫测,无规律可循,甚至可以说世界上不会存在一模一样的情感。你就是你,我就是我。没有发现人类的美的人类是可恶的,和我那位父亲一样。”
顾微庭伸出一只手,把甄钰从地上拉起来,搂在怀里,与她咬耳朵,说:“甄钰你与别人没有什么不同,不过爱恨分明而已,这样显得你更可爱了一些。”
他极度温柔的声音,带着夸奖的言辞,像缓缓流动,永不间断的山涧,沿着骨盆流到大脑里。大脑进水的感觉有些糟糕,糟糕到复杂的心情,竟然归于往日的平静,甄钰扑哧一声笑了:“可爱一词用在我身上未免有些讽刺。我肮脏又自私,与可爱能沾什么边?”
“巴尔扎克在书中说的,形容一个人、一件物品美到极点的时候,都说可爱,我也觉得这个词,从口中说出来比美丽这个词更顺口。”顾微庭用嘴唇,去触碰甄钰的脖颈。
凝指尖的香味在偌大的楼顶上,被风吹淡了,风存在的地方,都有香味,亦或者说香味融在了肌肤里,使得每寸肌肤都有了香味。
顾微庭吻着甄钰细白的脖颈,甄钰半合着眼,感受薄唇的摩擦,说:“又是巴尔扎克,那个把男人比作大猩猩的巴尔扎克,他到底是谁?和王尔德一样的作家?亦或是顾老师的洋人朋友?”
“准确的来说,他算得上是半个妇女之友。”顾微庭说。
第二次从甄钰口中听到王尔德的名字,顾微庭有些好奇。
王尔德的作品尚未引进翻译,若想看只有全英文版本的书,顾微庭好奇的是甄钰如何能看得懂全英文的书。
“我看过你的英文考试成绩,谈不上好,也听过你那一口洋泾浜的英语,如此竟能看得懂全英文的书?”
“看不懂。”甄钰实话实说,眉毛挑起一边来,“看的时候要何老师在一旁给我逐句逐句地翻译,从白天到黑夜,共读一本书,何老师很温柔。”
这个时候提起何之钧,是挑衅,也是试探,顾微庭很确定,捏起甄钰的一根手指,放在眼下看了看,忽然说:“手洗的很干净,你说想重获生命吗?我有办法让你重获一次,要不要试一下。”
顾微庭不知自己说的话,肉欲十分明显,甄钰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猜的没错,方法就是做爱了。”
说到这儿点了点头,她当着顾微庭的面脱了衣服,“确实,做爱的时候,尤其是最后那刻,大脑一片空白,可以恢复生机。”
衣服一件件离开身体,甄钰身上最后一件衣服脱去,顾微庭还是一副斯文的样子,衣服整整齐齐地穿在身上。
甄钰不解地看着他,开玩笑地问:“难道我猜错了,不是做爱,而是要我从这儿跳下去结束生命?”
“是做爱……”这话没有说完,但甄钰不知道他有没有说完,听了这叁个字,脸上颇有傲色。
顾微庭脱了外套,披在地上,示意甄钰坐过来。
甄钰撩着秀发,丢丢秀秀走过去,一点不羞涩,腿向着面前的男人张开。
顾微庭用让人难以捉摸的目光抹了一番甄钰的身子,说:“是比做爱更快乐的事情,你自慰吧,在我面前。”
“什么?”甄钰眉头一皱,有些羞耻了,实在看不懂顾微庭的想法,“顾老师不行了?”
眼睛瞟到顾微庭胯上去,看到那鼓篷篷的一块东西,她才知道自己问的话有多么愚蠢。
顾微庭不恼,坐到地上去,脱下了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在英国读书的时候,我的女性朋友与我说,与男人做十次都不会有一次高潮,但自慰一次便能高潮一次。高潮可以带来快乐,同时忘却痛苦。我知道你和我做爱的时候没有高潮过,在你的计划里分享身体,献出阴道,与我阴道性交就是一个赌注,和商品一样。我常常高潮,当我在你那奶油般的阴道抽插的时候,它很热情,温暖,我很喜欢那种感觉,十分有安全感,否则不会一次次失去理智插入。”
甄钰的脸红了,顾微庭表情却严肃起来:“不用觉得羞耻,做爱的时候我也是在自慰,借你的阴道在自慰,这样来说,你没能享受高潮的快感,对你倒是不公平的。”
【民国】零碎嫁 93
有那么一瞬间,甄钰觉得顾微庭是个还没有彻底疯了的疯子,身上有些罗曼蒂克的气质,是舶来的罗曼蒂克。
顾微庭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新表,看了一眼时间便放在一旁,他用灼热的目光看着甄钰,从上往下,带着迷恋二字,慢慢扫过,扫过那张被风吹红的脸,扫过胸前两团饱满的乳儿,扫过腿间的美景,每个地方都会停留几秒,试图给她一些鼓励。
他似乎不为自己给不了一个女人高潮而觉得丧失了脸面,相反他很聪明,在这个时候把男性的视觉特权暴露出来,让被看的人手足无措,甄钰竟就遵着他的意思,自慰了。
手指触碰到娇嫩的肌肤,甄钰迷迷糊糊明白了在有关性的事情面前,她一直处在下风里,即使顾微庭足够温柔体贴。
双腿张开,扇开花瓣,露出那片淡红色的情色地区,宛如白玫瑰花的花瓣包裹着红玫瑰花,然后在一个飘着细雨的夜晚悄然绽放。
不需要任何人的指导,甄钰的手指直接能找到尖尖软软的花核,用画圆的方式,有规律地爱抚它,力度百分之八十时的重的,速度百分之六十是快的,享受着感官之乐顾微庭恍然大悟,笑着说:“原来你喜欢力度重一些,速度快一些,直接一些,我以为你怕疼,喜欢轻、慢一些,故而都是间接地触碰它。”
在顾微庭眼皮底下自慰寻找高潮,他可以借此了解她所需要的刺激点,所需要的力度,往后他可以随时随地让她在共享性爱上甘愿屈服,甄钰气恼,想停止这场无理取闹的自慰,但手指刚移开,生理不满,叫嚣着要继续蹂躏。
第二次触碰花核,爱抚的速度再次加快,这回不满足只摸下方,甄钰的另一只手,滑到双乳上,暖意遍布全身,但腰肢没了支撑上半身的力气,她想躺下去。
顾微庭看懂甄钰的心思,起身换了一边坐。甄钰背朝顾微庭躺下,躺在他的怀里。。
那股好闻的肥皂香从四面八方钻如鼻尖,甄钰的嗅觉满意度达到顶,脸色发红,鼻腔出的气都是火热的,不由得一阵眩晕,腰肢如虫子般蠕动,活跃起来的花核主动去寻找指尖的位置。偶尔试探性的用手指插入阴道里,进入一个指头,很快抽出,里头过于温暖与娇嫩,摸起来有些害怕。
顾微庭嘿然不语,一会儿看她,一会儿看手表,在过去叁十分钟后,甄钰自然而然地闭上了眼睛,好似睡着了,随之一阵电流从脚底一直上窜,窜进股间,接着是一道刀切过的火光,射进脑袋里。
僵直上体,痉挛的下体,是高潮来临的标志,瞬间爆发的快感将人的意识模糊化,分不清丑恶分明的世界,心灵陶醉在冬日的朝阳里,温暖又甜美。
甄钰觉得自己重生了一次。
高潮还未褪去,顾微庭此时抱起几近瘫痪的甄钰,在她耳边念经一样,低语起来:“今晚你没有杀人,你在自慰,你在我面前自慰,接下来还要与我做爱。”
天完全亮起来以前,顾微庭在楼顶做了一次,而后回到病房,在放满温水的浴缸里、花洒下前分别做了一次,用坏了五个避孕套。
在浴缸里的,顾微庭的话很多,完全深入,又完全抽出来,一来二去,弄得甄钰空虚非常,忽冷忽热的,她皱紧眉头道:“能不能不要这样……”
“你不知道,插进去的时候meatus会失去很大一部分接触,只有抽出来重新插进去,meatus才能更好的受到刺激。”顾微庭的性器顶开花穴口,进了龟头这部分,浅浅抽插,“最紧最能吸的地方就是穴儿的开口处,是你的第二张嘴巴。”
什么meatus,甄钰听天书一样的表情,手抓在缸沿上,受着顾微庭的撞击。
浴缸里的水溅了一半在地上,性交过半,顾微庭嫌水凉了,干脆把水放干。
底下没有了水,性器移动,根部的圆囊拍打略凹的鼠蹊部时,发出清晰的啪啪声响,和着甄钰愉悦的呻吟,顾微庭说起情色的感受:“不是奶油般的阴道,而是抹着奶油的隧道。”
充满激情的做爱,宛如一对在夏日里热恋,冰忌廉要分着吃的恋人,但意外地轻松,甄钰回应热情,吻上顾微庭的下颌,亦不吝啬地道出感受:“唔……顾老师插得学生好爽。”
顾微庭要射精的时候从穴里脱出来,摘下避孕套,放在甄钰左边的鼠蹊部上软下。
甄钰肚皮与花穴外边皆是精水,乳上也沾了一两团,指尖在乳上沾取一点精水,抹在唇角,而后粉红的小舌头伸出来舔干净,笑说:“顾老师今日应当吃了甜品,今天的味道,有些甜,要不要?”她指了指嘴巴。
顾微庭眼睛半眯起,带着甄钰到花洒下洗干净粘腻的身体。
身上的水还没擦干,顾微庭就说:“你先。”
甄钰蹲下身,嘴巴含住顾微庭的性器,还是刚在她身体里冲撞过的性器。顾微庭摁着她的后脑勺,说:“在希伯来语中,‘吃’与‘交媾’是一个意思,那时候我在想为什么,现在懂了。”
【民国】零碎嫁 94
这一次顾微庭射的快,精水毫无预兆地释放在甄钰口中。
从自慰到现在,整整两个小时过去了,甄钰疲惫地吐掉口中的东西,偏偏倒倒地走到洗手台,打开水龙头,捧一口水进嘴里淡去不属于自己身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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