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民国】零碎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豆姑梁
金素拗不过甄钰,慢吞吞从大袖子里拿出一袋剥好皮的葡萄送过去:“牯岭路离叁四马路不算远,但也有一段距离了,拿着吃,在路上解腻。”
甄钰只拿了一颗来吃,吃完微微笑着指住自己的嘴巴:“口脂会吃没的,不用担心,在局上我饿了、渴了就会吃。”金素这才放了心,目送甄钰上黄包车。
周姆妈生前的公馆也在牯岭路,甄钰去二十八号地的时候恰好经过,公馆第一层楼烧毁了,再住不得人。几块大石头堵住了门口,石头上贴了几张黄底红字的符纸。公馆叁米以内无一盏亮着的电灯,风儿吹来,没贴稳的符纸随风而动,夜间瞧着邪乎得很。
甄钰叹了气,鼻头一动,她好像闻到了一股腐烂烧焦的味道,心里十分说不出的难受,软设设地坐着。
车夫听见叹气声,搭讪着说话:“这公馆邪乎得很,有好长一段时间,乌鸦都在这里逗留,怎么赶也赶不走。直到里头的主人死了后乌鸦才飞走。”
说罢把马车拉到另一边,远离那座俏促促无人烟的公馆。
“邪乎么……”甄钰低语。
“怪邪乎!”车夫回道,“我晚上经过这儿觉得身体凉飕飕的。”
车夫迎风拉车,甄钰恐说话的时候嘴巴和鼻子吃进沙灰,拿出一方手帕掩着樱唇和鼻子,另一只摸着耳垂,摸着摸着脸上起了一片浅浅的笑痕,笑了,又皱眉头作个苦容:“这世界上总有的人觉得做人无趣,想当个鬼,真正当了鬼又想做人,但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呢,没有邪乎的事情,一切都是报应。”
身边没有养柯基的朋友,很想去摸它的大屁股。
之前我家收养了一只狗子,没有借助外力去立耳,一直以为营养足够了就会自己立起来的,结果立耳失败,难过了好久(耳朵立起来的狗勾瞧着精神)
我的电脑大概是废了。





【民国】零碎嫁 163
二十八号地离周姆妈的公馆百米远而已,马车拐了几个弯,在一个假洋式的大旅馆前,轮子停止了滚动。甄钰先下车站定了脚步,再掏钱付了车费。
大旅馆的一楼装着百叶窗,里头点着大电灯,灯影牌声从百叶窗的隙里微弱地漏出少许。
甄钰心里默念二十八号,生怕摁错电铃扰了他人,谨慎地走近大旅馆,拢眼瞧清门牌号才摁响电铃。
大旅馆里的佣人应声而至,不知是谁说了句先生来了,佣人不接电铃,直接拉开了门。
里头水月电灯开了好几盏,四壁的墙用西洋湖色油粉糊了个遍,灯一照,室内如白昼般亮,甄钰见光皱眉,抬手捂眼,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佣人合她点头打招呼,引她入旅馆。
甄钰在门口就听见碰和的声音了,跟着佣人走了几步,来到一间大房间,房门一开,方形的玻璃桌上错错落落坐了四个人,两个男子和两名先生。
房间里的人甄钰都认识,前先赴吕江年的局时见过了,分别是段家民的儿子段寺光,吕江年的表弟宋锦煜,不见顾微庭的身影。
先生都是红倌人,一位是金莲小脚吴漱仙,一位是俏皮嘴李秀娥。
李秀娥活泼,跟着男人们一块碰和,不知他们玩了多久,她手边放着几根小筹码。吴漱仙是宋锦煜带来的,乖乖坐在宋锦煜身旁装烟、倒酒,收拾台面。
宋锦煜不忘腾出身体与吴漱仙调情,一只手摸牌,一只手搭在纤腰上乱摸,烟瘾上来,嘴里的白雾还要往吴漱仙脸上吐,略无忌避。
房间的电灯不同于客厅的电灯,客厅的电灯是水月灯,房间里的电灯是磨沙灯泡,磨沙灯泡比水月灯柔和一些。角落里立着铜架子,上头挂这一件马甲、两件马褂,那马甲应是顾微庭穿的。
门被打开,低头看牌的人纷纷抬起头,朝门边一望,宋锦煜想起表哥,讪讪地笑了一下。段寺光心里装着事儿,心思不在甄钰身上,抬头看了一眼来人,然后持水烟筒吸一口烟,便垂眸看牌。
气氛死僵,见不到顾微庭,甄钰竟感到了紧张,桌边只设了四把洋式椅子,其中一张空着无人坐,她手无足措地站在原地,不知该不该入座。
李秀娥的嘴皮子伶俐,转了喜容,问:“四马路蓝桥来的?是顾宝宝吗?”
“嗯……”甄钰有点不情愿应下顾宝宝这个假名。
李秀娥指着一个临窗的座位,说:“顾二爷的位置在那,顾二爷去洗手间了。我还以为顾二爷叫的是春燕楼哥哥,没想到叫了一位比春燕楼哥哥还好看的,胖胖的脸儿,年事打量不出来,我的眼睛都移不开了,今晚多瞅几眼,回去替你画个小照,下回局里碰着了,就拿来送你。”
话说着,她脆快地甩出一张牌,出的是东风。
东风牌打出,桌上没有动静,下一个出牌的人是顾微庭,他还没有回来,在座的人只能干等。
甄钰犹犹豫豫地入座,李秀娥等不及了,撺掇甄钰替顾微庭打牌:“侬来替替顾二少爷。”
话说完顾微庭便来了:“你是怕我手气好,今晚亏着回堂子,所以欺负我叫来的人?”他关上门,入座时把窗子打开了,浓烈的烟味随风一点点地淡去。
李秀娥眉眼弯弯,嘴里不让人,陪笑道:“顾二爷这是怕顾宝宝受欺负了?我与这位顾宝宝交谈淡如水,只是瞧着她好拘谨,想让她放松放松和我们一块亲亲热热的玩,别像咱们的吴漱先哥哥那样出局却来作壁上观,无趣的。”
“我宁愿无趣的站在这里,今日是‘礼拜六,洋行小鬼叫出局’,今日不来,就得陪小鬼了。”吴漱仙拔高声音说道。
李秀娥和她一替一句:“哎哟,嘴上说着讨厌小鬼,但听口气好黏糊。寻常人喊小鬼,必会被他们打得鼻青脸肿,但那些小鬼偏爱你这般喊,说是有情趣,下回啊,哥哥你可别当着人家面叫小鬼,要不礼拜六他们天天来缠你。”
她们口中的小鬼是指那些吃洋行饭的人,每到礼拜六,他们便会鱼贯入那堂子里寻乐。
顾微庭恃着膂力把甄钰抱起来坐在自己膝盖上,圈在怀里不放,甄钰紧张的心揪了起来,耳根子红了一截,宋锦煜见状起哄:“顾二爷比我还无忌避。”
顾微庭不回宋锦煜的话,拿起盖在桌面上的牌子给甄钰看:“会不会玩?”
甄钰点头,娘姨一得闲就坐在滴水檐下碰和,前不久金素还手把手教过她。
顾微庭把牌全部摊开,对李秀娥说:“这把算你赢,大家输了的钱我出,重新开一局。”而后偏头对甄钰说,“下一局你来替我。”
哪想顾微庭会有来这么一出,甄钰揪住顾微庭的袖子,小声地说:“我……可能会输。”
“放心,输了不会拿你来押。”顾微庭一本正经逗甄钰,甄钰低头有些不适应。
李秀娥伸长脖子看眼顾微庭的牌,道:“顾二爷好牌啊!不想我竟出了大牌。”
吴漱仙也附和:“李秀娥侬放铳啊。”
锦煜瞧瞧自己的牌再瞧瞧顾微庭的牌,猛地吸口烟,伸出叁根手指头:“我今日一直输,输了叁百块!叁百块!可以喝一百杯茶了。”
“我从宋大少手头收了一百,下回来堂子,不收茶资就是了。”李秀娥笑道,“哦,但还是要问一下我的姆妈才行。”
“得了吧,与你姆妈说,你今日赢来的钱能有几个字儿进你囊中,我也不差这几个钱。” 宋锦煜回道。
“输赢乃家常事,今日输,明日就赢了。”吴漱仙缩起拳头给宋锦煜捶捶肩背。
旁边的段寺光一直无言,顾微庭亲自洗牌砌牌,道:“段少爷,如果这局你赢了,顾家会把之前的股份归还给段家,我赢了,就和我刚刚说的那样,以后酒行的收益你四我六。段少爷你觉得如何?”
段寺光进退两难,皱眉忖量,宋锦煜拍段寺光后背,丢一个隽味的眼色给他,笑道:“哪个你们段家都不亏,四六分成,有顾二爷再在,这四啊,你们段家是不出力白拿的。再说了这句顾二爷不玩,他请的倌人替他玩,老段啊你怕什么?”
挨他这一掌,段寺光更是有苦难言,他不想要回那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要回股份意味着失去了顾家这个靠山,他只能输牌,心不甘情不愿地跳进顾微庭挖好的圈套里。
顾微庭洗好了牌,均分成四份:“说起来段少爷应是父执,往后有做得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海涵。”
“说笑了。”段寺光硬着头皮拿起一份牌,顾微庭让段寺光先拿牌,再让李秀娥拿,甄钰拿剩下的那份,打牌之前,顾微庭说:“你们抽的这些烟不大好抽,这烟抽得人容易黄瘦下来,改日我送你一种洋烟,借着镶金蜜蜡的烟嘴来抽,味道极好。”言外之意便是要他们莫要吃烟了。
顾微庭说着不打,却执着甄钰的手端详牌色,碰了几圈不是宋煜锦赢就是李秀娥赢,甄钰和段寺光都在输钱输筹码。输给这两个人,只是输个百千块钱,段寺光心里反而轻松许多。
室内无人吸烟,慢慢地大家闻到一股香味,碰第八圈的时候,李秀娥觉得好闻,再也忍不住道:“在场的是谁打翻了香水瓶哦?”
味道是甄钰身上发出来的,吴漱仙靠甄钰较近,嗅得最清楚,回道:“是顾二爷膝上的顾宝宝打翻了香水瓶。”
甄钰一心想赢牌,集中注意力看手中的牌,局上的人提到她,她都没有听见,琢磨下一张牌打什么风可以和牌。顾微庭替她回答:“你们的鼻子不灵,这不是香水味,是雪花粉的味道。”
“这雪花粉的味道怎和我们用的不大一样?” 吴漱仙不相信,凑近去闻,“怎用在顾宝宝身上,味道比西洋香水还好闻?”
吴漱仙越凑越近了。顾微庭的对面坐的是李秀娥,两边分别坐着段寺光和宋煜锦,吴漱仙挨着宋煜锦站,头稍稍一偏就能看见甄钰的牌。
宋煜锦打出一张牌后,忙腾出手把她扯过来:“诶,凑那么近,待会儿顾二爷该说我出老千了,与你一个不玩牌的人‘抬轿’了。”
顾微庭接话,打趣道:“哦,我就说方才你一局未赢,怎么一下子摇身变成大赢家了,原来你和吴漱仙‘抬轿’,赌品不行啊。”
吴漱仙翻个白眼,眼角挂着挤出来的余泪,用非苏非杭的口气说:“我只是好奇,如今都冤我了,我到李秀娥那头去坐,免得两位少爷待会儿又冤我。”
……
【首-发:yanqinggang ( )】




【民国】零碎嫁 164
宋锦煜笑道:“玩笑都开不起?说了一句不好听的非就跑去别的地方站了。”
“侬不像顾二爷会抱着顾宝宝,站侬那里也是站。”吴漱仙回嘴,伸一伸懒腰,搬来一张小凳坐在李秀娥和段寺光之间。
“都多少岁了还要人抱?”宋锦煜反问。
李秀娥嘿哟嘿哟回他:“宋大少不知道我们倌人年年二八岁。”
吴漱仙眼睛挤成一条线缝儿似的,瞅着顾微庭和膝上的人互动。
二人得打扮得格外风光,两张白净面皮颊贴颊,亲密得像两颗在锅里煮熟了的团子,黏糊糊,热攒攒,心中很是艳羡。
她记得甄钰上回赴吕江年的局时,架子搭得高高的,管自己叫孟家蝉,吕江年也一直未与她成功点大蜡烛,吕江年离开上海,孟家蝉就变成了顾宝宝,这么一想,心里越发狐疑顾宝宝的身世来历。
久坐在顾微庭硬邦邦的膝盖上不舒服,甄钰动动腿,准备跳下地,顾微庭恐她摔跤,前臂紧紧拦在她腹部上,说:“地上都是瓜子壳。”
甄钰伸一腿,用足尖扫开瓜子,顾微庭拿她没办法,起身摁电铃,让大旅馆的佣人加多张椅子。
顾微庭待她不错,吕江年也待她不错,吴漱仙不免替吕江年代抱不平,打扫了喉咙就问:“顾宝宝点大蜡烛未?和顾二爷落水未?”
问完后悔,四马路就那么大,哪个先生和客人点大蜡烛了,消息还能藏得住吗?
她摸鼻头干笑不已,忙用别话岔开:“我打远处瞧顾二爷和顾宝宝,亲密得和那去借小房子的恋人一样。”
吴漱仙说话间,顾微庭也在同甄钰说话:“要是你能把打牌一样的功夫,用在学习上该多好。”塔与甄钰咬起耳朵,说话声极小,仅允两人听见。
甄钰听了,强装没听见,继续玩牌。甄钰忽视自己,顾微庭一面说眼痛,摘了鼻梁上的眼镜,一面正色回了吴漱仙的话,道:“这段时日‘亲家姆上门’了,过几日便点。点完就同她借小房子。”
“顾二爷又说笑,侬那可不叫借小房子,而叫借小公馆。”李秀娥插嘴,用轻柔带着几分羞怯的苏白说道,“不对,应该叫借大公馆,顾二爷这等身份,不得配个‘小’字。”
宋锦煜仰天拍桌一笑,而后打出一张牌,嬉皮涎脸,浑忘廉耻:“上海这地方太多男女之事花样多,淫风炽盛,我前几天去了一趟湖南,下方没有时间下歌火,回来的路上也寻不到直接能来一炮的倌人,到了上海,行李都不迭放回家中,就去法租界的韩庄斩了一炮,不用温存,叁元四角得一炮,二十分钟能完事儿。”
宋锦煜打着文明自由四处风流,两位先生自避了这种话题,室内安静了一分钟,李秀娥才把话题一转,打破沉默:“上礼拜六我听小鬼说东洋鬼子又要准备开工厂了。上海顾老爷子金盆洗手后,一脚拐进纺织行里去,东洋鬼子在上海的事业,就以纺织业为最盛,四处建立工厂,招华工,棉产业打不过他们就拼老祖宗的丝绸,听说顾老爷子当初把底本儿都搭了进去。”
顾微庭点个头,回:“我现在一点点接管家业,东洋的商人呢都在看热闹,觉得顾二爷是生意上的生手好欺负,挑衅似的在增了好几台织机,听说所有工厂的织机加起来已经快过万台,东洋人仿佛要把中国人的钱都捞光一样,让人苦恼。我思来想去,丝绸公司和工厂的事儿还是交给哥哥打理,短时间里我做不熟这些生意,也怕它们栽在我手中,到时候可累了许多股东和工人,这段时间,我先营一下酒生意。”
段寺光在听到最后一段话时眉目略有动。
甄钰注意力渐渐分散了,她惊顾微庭短短几日就懂得了上海妓院的春典,反弄得她十分害臊,注意力不集中。宋锦煜出完牌,轮到她出牌的时候失手打出了一张西风牌。
这牌一出,假装十分忙碌的段寺光看到自己的牌时大惊失色,嘴唇抿得紧紧,胸中气涨。牌可以和了,他不想和,想随便挑了一张牌打出去,但又犹豫要不要和,犹豫之际,颤抖的手在口袋摸出一包绿锡包纸烟。
吴漱仙两只眼睛十分尖,想给段寺光点火,不意看到了他的牌,忽然嚷嚷叫起来:“段少爷侬和了!”
……
借小房子:热恋期的恋人觉得每次去开房花钱不划算,偷偷摸摸租房子(半同居生活,不公开)
不富裕的人租房子叫借小房子,富裕的人会租洋楼,就叫借小公馆,但都带个“小”字,有戏谑的口吻在里头。
春典:即隐语(行话)之意,但妓院里又把行话称为春典。
上海妓院问妓女年龄时统一回复十六岁(因为客人喜欢)
亲家姆上门:上海妓院行话,来月经了。
落水:上海妓院行话,与客人销魂。
韩庄开(斩)一炮:男女短时间泄欲的地方,不住夜,完事儿了提起裤子走人,一炮叁元,还要多给四角钱小帐。
追-更:po1.xyz (woo18)




【民国】零碎嫁 165
甄钰错愕,不敢相信段寺光和了,自己输给了段寺光,急得要哭了出来。顾微庭不关事己似的带头拍掌祝贺:“段少爷好手气!今天辰光不早了,明日再来顾公馆,把那份转染股份协议书交与你。”
段寺光一露惶恐之色,顾微庭说罢结了帐,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带着甄钰径自出了大旅馆,开车回家。
甄钰拣临窗的位置坐下,闷闷不乐:“今晚你为什么要这样?”
顾微庭驶出一段路才解释道:“段家本意并不想顾家还回股份,还回去了,这股份就是废渣,段家百孔千疮,一身是债,顾家都不要的,其他人自然也不敢轻易接手,他们没有了靠山,只能想方设法讨好顾家。今晚看似你输了牌,实际上你赢了牌,不用担心,不论如何,他们以前的自作之孽都会得到相应的报复。”
一番解释,甄钰明白了道理,强忍的泪水咽回肚内。
车子一颠一簸,肚皮也颠簸空了,甄钰的肚皮里唱起了曲子,顾微庭听见了,车子驶到一家大马路的面包店前停下,下车买了袋面包和一罐蓝莓果酱。
那面包烘烤过,四条边硬得矼牙,甄钰一口咬下去,以为咬到了骨头,且痛呼流泪,且撕下面包边,撕下来一条一条地塞进顾微庭嘴巴里,卑鄙百出:“你应该也饿了,吃吧。”
顾微庭没有把甄钰送回蓝桥,车往顾公馆驶去,打算今晚让她和小宝弟相聚。
甄钰不知顾微庭的想法,撇一眼他隆起的胯部,不大识趣地问道:“不去药店买点套吗?”
她微微掀起裙子,展出两条纤细的小腿。
顾微庭才发现甄钰穿了微透肉色的夏日丝袜,视觉一热,欲火更炽,失了理智,方向盘一转,车缓缓驶到了静安区。甄钰一进屋子便卸去裙子,要与顾微庭缠绵。顾微庭吻着甄钰,把手先搭在她膝上,再慢慢往大腿内侧摸。
手指摸到敏感区域,甄钰想与人缠绵的冲动倍增,软绵绵的指尖,解开顾微庭的皮带,说:“做吧。”
穿着丝袜的腿摸起来涩涩的,少了肌肤生就的柔腻感,强化了视觉,弱化了手感,得不偿失,却又觉得刺激,多看一眼,渐知佳趣,顾微庭往上折起两条膝盖并起的粉腿。
甄钰双手搂着双股,保持姿势不动,等顾微庭下一步动作。
然而顾微庭只是看了看。
看够了,脱下裹着双腿的丝袜,说句做爱前洗澡是基本的礼仪,便抱着她到浴室里洗身。
甄钰肚中意见颇深,狠命拧了顾微庭腰间的肉:“你想要的时候我就和你做,我想要时你都不和我做!”
“做什么?”顾微庭给浴缸放水,等水满的期间,不紧不慢地脱去衣服。
甄钰见精肉忘事儿,胡言乱语说了一句:“我想要你。”
顾微庭憋笑,让她去浴缸里洗,自己去花洒下洗,洗着洗着,光溜溜、湿漉漉的两具身体拥抱起来,在浴室里弄了一场。
顾微庭沉醉在花径包围性器的愉悦与淫荡中,把甄钰抱到台上坐好,温声让她把腿张得再开一些,深深一插,便不动了:“这不就做了吗?我是你的了。”
甄钰的四肢振动,像树根一样紧紧环绕在顾微庭身上,用呻吟来表示愉悦:“嗯……”
打了一晚上的牌,甄钰疲乏得很,顾微庭不折腾她,将精液射在了外头,花穴里只有她自身分泌的水,拿花洒用温水略略冲洗一番,冲净了,便没有那粘腻不恣的感觉。
甄钰先顾微庭一步离开了浴室,身体和脸上抹好香膏,醉眼惺忪走到床边,翻身向里睡。
顾微庭在里头多呆了十分钟,出来时甄钰睡在床上,一点玉足露在外,一弯玉臂压在素白的薄被上,走近一看,鼻端先触了一阵香味,甄钰合着眼,几个呼吸后,已是沉沉睡熟。脸颊两边的几绺乱发,把她的耳朵遮了起来,顾微庭拨开乱发时想起楼下耳朵耷拉着的柯基,寻了一条软布下楼,帮柯基立个耳朵。
……
首-发:sanyeshuwu ( )




【民国】零碎嫁 166
睡到半夜,甄钰醒来,下方不由自主缩了一下,径里无根在,麻麻酥酥,空虚即来,她挟持大腿蹭了蹭,但只略解皮肉痒而已,她扪起那根半软半硬的性器拔闷,望性器能解她空虚。
性器完全硬挺时,顾微庭转醒,饧眼望向甄钰有话要说。甄钰以吻封其口,身子作蛇般扭动。顾微庭闷哼着吻遍粉脸,一骨碌爬起身,探花穴干湿程度。一探,湿可纳根。
甄钰自动分隔两腿,顾微庭手提玉足,顶开张翕的玉唇儿,腰部发力,猛刺花穴,消受软玉温香的滋味。甄钰把臀一抬一放,拉长尾腔呻吟,甚是贪恋这场缠绵,穴中狂吐粘稠的春水,湿却被褥,她的手情不自禁摸起顾微庭的胸膛。
顾微庭下死眼盯那勃勃而立的乳头 ,还有那随着抽插一弹一跳乳肉,他喉咙干燥,尽力张开嘴,把一只乳儿吞进嘴里。甄钰放肆呻吟,自揉粉缝,忽喊娇滴滴舒服,忽低低喊句插深一些。顾微庭交替吞乳,花穴紧张有余,顶深一些丢了身子,水泄出一阵,抽动时稍稍出来一些,性器囫囵的趁水滑到外面来。
第二次滑出来时顾微庭起身开了灯,床湿了一大片,溜看粉股,花瓣绽开,穴口滴水,一开一合犹如蚌壳吐浆,他扶着龟头在整个阴部上一磨一蹭,嘀咕道:“今晚的水比上回还多……插一下就流水,多得夹不住我了,总是滑出来。”
甄钰否认:“水……有一半是你的。”
“我还没射。水多也好,坐实了你是个水娃娃,我今日管你饱。”顾微庭也否认,吸一口气,款款前行。
甄钰似怒似喜,但龟头顶到花心时,只剩下喜了,顾微庭没有规律地抽插,时快时慢,时浅时深,不知疲倦,直到甄钰喊累了,才射出。
……
次日钟鸣十下后,甄钰清醒,看了眼时间七点而已,她睡不着,也不让顾微庭睡,一下轻一下重地攮他。顾微庭才睡下不久,手指头都没动一下,甄钰喊不醒他,呻吟难受,眉头皱起,左右翻身,最后睡到顾微庭身上去了。
顾微庭是被甄钰压醒的,掀开被子就瞧见了自己衣服上的鲜红血迹,雪白的床单上也染透了一大片红色。他的嘴巴开过光,局上他说甄钰的“亲家姆来了”,今日真的来了。
1...4243444546...6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