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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闲心对落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芦苇芭蕉
那里面没有窗,也没有灯烛,只有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两缕起伏不定的呼吸。
妙仪揽着他的手紧了紧,她是真有些怕了。这个人说叁月后放她走,弄不好一时恼怒起来将她掐死在这个没人的所在,寒毛直竖,身子也僵了。
他要杀她也就是一念之间的事吧。
思忖间,腰一轻,赵衍已经将她放下了,不知道在个什么地方,比桌子软些大些,比床高些硬些,下面垫的像是皮料,又有些棋子一样的东西膈着她的腰。
黑暗让人格外敏感。
于是她问道:“王爷,要不要点灯?”
赵衍轻笑:“等会儿再点。”
等会儿是多会儿,她不知道。赵衍已经覆唇上来了,他嘴上一边亲着,手上一边游走,膈着薄薄绢纱,蜻蜓点水般拂过她的乳尖,那处本就涨的发痒,被他有意无意地一碰,阵阵酥麻,身子一缩才觉出不知什么时候她的亵裤已经湿了。
那只四处放火的手最后停在了她的腰上,开始解她的腰带,妙仪急急拿手去拦:“你不是说过不逼我?”刚说的话,顷刻就忘了,还怎么指望其他的承诺。
赵衍笑出声来:“记得啊,我只亲嘴,不肏你。”
一个肏字,如此污秽难听,被他咬出了婉转的水磨音调,撩进她的耳朵,曲意缠绵。他鼻尖的热息拂过她的肩颈,停在她的耳垂:“有洞的地方都是嘴,不拘上下……前后……左右……”
他话音未落,舌头已经吮过她的耳廓,向她耳窝里钻,又是一阵钻心挠肺的痒,她忍得住笑,忍不住痒,呼吸颤抖间发出微弱的嘤咛,又在赵衍的一记猛攻之下化成了真正的呻吟,久久回荡在密室之中,如此淫糜,如魔音灌耳,在她心上猛地一击。
那是她的声音吗……
赵衍已经解下了她的亵裤,将她按住平躺在正中央,低头在娇嫩的腿心间,嗅着她的味道:“我赌叁月为期,你便赌下面这张小嘴,不要违拗了你,当了口是心非的叛徒。”





一片闲心对落花 风转牙樯·有溪(h
他的气息拂过柔软的腿心,撩拨着稀疏的软毛,像夏夜的热风,吹动山坡上的芳草。
舌尖一点,于细嫩腿根处落下,轻轻柔柔,似缱绻笔尖,慢慢勾勒过一团隆起的湿软,又停在最低处,探到细细山涧里,溢出了情水潺潺。
赵衍轻哼一声,收回舌尖,卷进一阵咸中带酸,回味却是淡淡甘甜:
“涓涓细流,有溪下山。”
他怕她听不懂,抬起头,摸来她一只手,执起食指,按在她的腿间,手指挣扎着,刮到细缝中一个凸起的肉珠,让她不由自主曲起了腿,想将自己缩起来。却因为看不见,不知道他又埋首在她股间,腿一动,竟是把两瓣花唇,送到了他的嘴边。
嫩肉触到他的下颚,被刺得一阵痛痒。
赵衍按住她一条腿:“等会儿再夹。”
他一条舌头挤进细缝,探到花径的入口,找到了泉水的源头,舔吮间噗嗤作响,淫糜的水声在一片黑暗中回荡,吮了一会儿,他又鞠了些许春露在舌尖,往上托送到蕊珠上,擒住她的手指,探进去揉起来。
妙仪脑中嗡嗡直响,手上要挣,被赵衍按住的身子也往后缩。
奈何他一只手就将她制得牢牢的,另一只手驾着她的柔荑,狠狠揉搓蕊珠:“乖,我这只手上有烛灰,弄黑了,可不美。”
话一说完,便低下头深深地含住了她丰美的肉瓣,绷直了舌头往销魂洞里钻,也不管被他噙住的人,挣扎得如离了水的活鱼。
她从不知道,原来自己内里有这么多沟壑,被赵衍一条条勾画出来,看不见,那触感才最清晰。两只足背,一会儿绷紧,一会儿放开,在黑暗中摸索,最后踏上赵衍的背,顺着道道疤痕,向上探索,终于找到了他的双肩,要推他远去。
那点力气,如蚍蜉撼树,动摇不了他半分,小打小闹,反倒增了趣味,让他身下又热又涨,忍得难受。于是,牵着她的手也下足了巧劲,把一颗蕊珠揉得摇摇欲坠,逼得她嘤嘤有声,随着他舌尖的动作,时起时伏,绕出婉转动人的尾音。
情欲如海,汹涌起来要将她溺死,挣扎起来,又被吞得更深。
她是一只猎物,被叼住要害,走不脱,被自己的手指和他的唇舌撩拨着,被莫名其妙的酸楚和抽搐凌迟着,迟迟得不来一个痛快。
末了,一阵深入灵魂的痒攀上顶端,迫使她伸出一只手,去摸赵衍的脸,语气带上了哀求:“…别…我难受……”
她的花穴在赵衍口中微微收缩,花唇也轻轻颤动着,回应起他的吻,小意柔情。赵衍手一松,放开对她的桎梏,用双唇夹住了她的蕊珠,一下一下,将她逼到清醒的尽头。
她再也受不住了,双手死死捧住他的脸,拉到近前,淫糜的味道扑面而来,那是她的味道,满载着明明白白的欲望。
原来人的身和心各有各的想法。她再恨再怕这个人,也阻止不了他给她肉体的欢愉。
所以只能在欲仙欲死的快感袭来的时候,紧紧抱着他的脖颈,不许他的嘴再去撩拨,让这空虚寂寞的欢愉少一些,慢一些,才能留住逐渐消散的清明。声音带上哭腔,破碎不堪,脸上也不知是泪还是汗:“…王爷…不要……那样……我难受……”
她口中叫着不要,怀抱却那样紧,让两具交缠的肉体,热汗盈盈。
分明是假话。
湿软如泥的腿心,不经意间碰上亵裤内的湿漉漉的龙头,两汪春水相融,差点让他忍不住,只想隔着裤子,就重重捅进去,肏得她不敢再说不要。
于是,他放开紧咬的牙关,含住她一瓣唇,手指捻上脆弱的蕊珠,急速揉搓起来。
妙仪快要平息的欲火,又被他重新燃起,如果再被他舔一下,便真是要死了。
赵衍声音暗哑:“我教过你的,该怎么求我……”肏你。
她不能让那张嘴再下去点火,只好一口咬住他的唇,吞下他未说出口的话,动情地吮起来。
终于,如他每次教她的那样。
忘乎所以,全心全意。
赵衍被她不得章法的动作,推上了云霄,心中一喜。不等她吻到尽兴,便放出亵裤中狰狞的野兽,抵上她抽搐着的穴口,尽根而入,将一池爱液挤出春巢,沿着两身相接之处,蔓延开来。
湿滑的甬道裹上他烙铁般的肉茎,交融在一处的两人都屏住了呼吸。
这一室黑暗中,他们煎熬了对方太久,快要了彼此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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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手忍不住去摸他的背,精壮的骨肉,被一身伤痕包裹,交错纵横,像陡峭山壁上的树藤。她用手上的指甲攀着,希冀能爬出这一道欲望的深渊。
身体随着手指的动作微微向上,将深埋在她体内的热铁吐出一小截。
没有用,深渊的出口不在上面。
赵衍重重呼出气来,按着她的腰,又将自己肉茎深深喂进她的花穴里。
也没用,那出口决计不是下面。
她想不出怎么办,只好紧紧抱着他的腰,不让他和自己再动作。
两具肉体拥着,如一尊静止的塑像,只有嵌在一起的那一处,暗自较量,一个要将对方挤碎,一个要将对方捅松,没人看得到的地方,风光无两,凶险异常。
今日赵衍忍得久了,她又刚刚泄了身,紧滑到了极致,湿软的穴口抽搐起来,差点让他失了定力,交待在里面。
这怎么成?漫漫长夜伊始。
于是,他也不伐动,只让她静静抱着,体会她被欲望的本能引着,随着两人急促的呼吸,偷偷地在他的肉茎上磨着,那一张小嘴害羞似的吞吞吐吐,作起妖来,真要命。
整颗心被她压抑的呻吟牵动,生出几分得意的快慰,可那根涨大的红铁在欲火上锻造了那么久,哪能轻易餍足。于是轻轻握住她的腰,贴到她耳边道:“还是我来!”
然后不管不顾,肆意顶弄了几十下,听身下人喘得如吟如泣,又突然变化身法,浅浅磋磨着,用沾满爱液的菇头在甬道内挑逗凸起的一点,细细分辩她气息间微妙的变化,再猛攻起来,终于得偿所愿,让她沉溺在忽高忽低的忘情地呻吟中。
她终究是求了他么?那样的话她当然说不出口,但想被填满的渴望真真切切,再也骗不了自己。
身体若想要,心也管它不住吧。
想要他就像这样,将她的双腿压到肩头,把自己狠狠弄成了一滩水,随他狂荡的抽插,如一片浪花被推到岸上又拽回海里,循环往复。快意涌上来,阵阵带着耻辱的痉挛,磋磨着她的心。
手想要扶住什么,那皮革一样的桌面滑的很,什么也抓不住,又摸不到尽头。
她被赵衍推磨得,似是遁入了一片虚空。两身皮肉浸足了的汗,滑腻腻,如两尾在浅水中嬉戏的鱼,变换着各种姿势,从这头拍打着到了那头,冒着要搁浅的命运,品尝着灭顶的快乐。
万千虫蚁爬过腰腹,她溺意汹涌,身体像被顶破一个洞,滚热的液体往外流,劈头盖脸,冲上他敏感的菇头,让赵衍的尾椎也酥麻一片,肉茎被湿透的花径死死一攥,他便知这会儿是要一起去了。腰腹上徒生出蛮横的力气,霸道地挺腰狂送到底,终是像野兽般低吼一声,将一股赤忱的浓精,尽数喂给这张被他爱得湿透了的小嘴。
妙仪尚未从自己的春潮中清醒,又觉出他的肉茎,在自己体内剧烈得颤抖着。随着钟鸣一般的吼叫声,赵衍重重压下来,让她无法喘息。
之前与他欢好,因为心中抗拒的紧,总是挨不到最后就昏睡过去,这样一同攀上仙仙死死的云端,还是第一次。
不知是惊惧还是快意,她的心砰砰直跳。被赵衍听了去,心花怒放。略略抬起身,也不退出去,两片滚烫的薄唇在她脸上一阵摸索,终于含住了她的唇瓣,吮吸一番才问:“好不好?”
自己话音刚落,便觉出她那颗心跳得更快,于是又问一遍:“喜不喜欢?”
自然还是没有回答。
她柔软的手挤进他们胸口的间隙,推了推:“出去。”
推他不动,只听他笑道:“再咬着一会儿,销魂得紧。”
见他不肯下去,她手上更不停,使劲推。
赵衍想象着她脸上的羞恼,手指探下去,爱抚上她的肿胀的花唇,无奈道:“真是张绝情的小嘴,且等着我回来。”再好好收拾你。
说罢,便果真翻身下去,不一会儿,脚步声渐远,像是出了暗室,再折回来时,手上多了一盏灯。
她在黑暗中呆得久了,昏黄的灯光也刺眼的很。
眼睛渐渐适应了那光线,只见赵衍全身赤裸,胸膛满是被自己抓出来的红印子,而腿间依旧一柱擎天。此刻正放下灯烛,又栖身上来,捏住她的下巴:“看不见你时,一边弄着你,一边想着你。”
看见了你,便又想弄你。
妙仪心一惊,他难道还要?这种事做不累的么。
如果真的再来一遭,自己哪里还有活路?于是拖着快散了的身子就要躲,才刚转过身,便被他一把捞住了腿根,兜了回来,双腿将她夹在中间,压低她的腰,分开两片圆臀,揉住她的嫩乳。紫红的肉柱就着溢出的白浊,在她的穴口摩擦:“小混蛋,吃饱了,就不管我了,愿赌服输,你得让我肏个够。”
妙仪怔住了,就着烛光,她看清了身下的皮革,上面画着山河城郭,那是一张巨大的舆图。
小时候她在父皇那里见过,还偷偷在大梁城上面画了一只乌龟,被莫名其妙好一阵责罚,如今那乌龟早被磨去了,只留一团不明黑影。
他们刚才以身为笔,沾满汗液淫水,混着点点白浊,在上面胡乱涂抹,将已经易主的江山又恣意羞辱了一番。她的心往下一沉,悔恨到了极点:“这是什么?”
赵衍亲一亲她背上的伤疤,挺身而入:“前朝旧物了,过几日便要换新的。”
她听见身后传来皮肉重击之声,屁股上火辣辣的疼,那人的动作再不留余地,薄薄的肚皮,快要被他粗壮的肉茎撑破,次次挺入都比前一次更深。
她身在没有出口的漩涡,只能等着被吞没。
又听他道:“你我再多画几座巫山,也无妨。”




一片闲心对落花 蝶迷香径·新曲(1200收加根)
赵衍醒来时,天色微明,他一摸身边的被衾,已是冰凉一片,书桌上灯烛燃尽,那个染了血的荷包也被她一并带走了,仿佛昨夜荒唐情事,辗转书房几处的鏖战,如阳台一会,做不得真。
襄王梦醒,神女无踪。
不知道她累成那样,是怎么一个人走回去的,心中不免有几分担忧,将鹤望唤进来,吩咐道:“叫太医来,给府上的女眷们请个脉……也去青云阁一趟。”
鹤望讷讷地应了声:“是。”
赵衍听他没精打采,抬眼看他,只见他眼下乌青一片:“昨夜没睡好?”
鹤望道:“松年不在,守夜便是属下分内之事,何况昨夜书房……有客。”他想到那些再明白不过的声音,脸上一红,又想到王爷留了那样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在书房,犹豫半天还是开口道:“她昨夜离开之前,拿着灯烛在王爷的书房摸摸索索,被我在外面喝止了……”
赵衍点头:“我知道她在找什么……你也不必总是针对她。”
鹤望心中愤愤:“若是她趁着王爷大意,欲对王爷不利……”
赵衍抬手打断他的话:“要对我不利早就下手了,再说又有什么深仇大恨!”
鹤望听他句句回护,知道多说无益,便道:“属下只是觉得她来路不明……”
赵衍叹了口气:“我已经答应会放她走,你也不要多虑了,昨晚贸贸然来敲门就是为了扫我的兴?”
鹤望听他这样说,松了一口气,又道:“王爷,昨夜松年出事了。”
“哦?”赵衍眉头一皱。
“喝醉了酒,掉到了护城河里,被巡夜的救了上来,大夫说是不妙。”
“人可醒了?”
“尚未,王爷你不发话,我也不敢将他带回来……”到底是同袍多年,情同手足,鹤望见松年因为一个女人见弃于赵衍,心中惋惜,对那个叫降真的宫人更是不喜。
“你先将他安置在庄子上吧,派人护好了,等醒了带来见我。”赵衍说罢便示意他下去,却见他还杵在那里,又问:“还有什么事?”
“昨夜鱼夫人院里来人,请王爷今天去用早膳。”鹤望平时是不揽这些后宅女眷的托请,可现在觉得那个歌女出身的夫人,怕也是要比昨天那位让人省心,所以一反常态,做个顺水人情。
赵衍想到自己也是许久未去看过两位夫人,便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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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夫人准备的早膳是清粥小菜,但菜色清爽,他用了不少,觉得很好,问道:“这是大厨房的?”
鱼夫人道:“新来了个南方厨子,擅长斋菜,是管家为柳姐姐请的,我吃着也是好的很。”
赵衍放下筷子道:“你们两个和睦,将府里照顾的不错,很好。”
鱼夫人料想着快到了上朝的时间,知道留他不住,便道:“我练了一首新曲子,王爷好久没有听我弹琴了,不然今日下了朝,再来我这用晚膳。”
赵衍惋惜一笑:“昨日太后下了懿旨,要我今日去汤泉宫,待我过几日回来,再听你的新曲。”
鱼夫人见他没有要带自已去的意思,一张妩媚的脸一下子失了神采,赵衍见了,哄道:“太后那里规矩大,你见了她,她一个不开心,就要让人吃瓜落,哪里有在府里自在。”
自己的母亲原是将门嫡女,素来对他的内宅颇有微词。
鱼夫人道:“不带我去,那带柳姐姐和红绡去,她们不也是要吃瓜落?”
赵衍一锤定音:“都不带,我自己去。”如此一来倒也是公平的,鱼夫人便不再追问。




一片闲心对落花 蝶迷香径·绕指(1500珠加根)
赵衍下朝回来,让人去打点行装,准备去汤泉宫,又道要避暑气,将午膳传到了青云阁。
他踏进青云阁的时候,鹤望派来的人,已在二楼厅堂忙着布膳,不打算将赵衍的吃食假以人手。
齐嬷嬷乐得清闲自在,回屋休息,只留新桃一个傻乎乎地立在旁边,她见了赵衍,仍然有些害怕。
昨日在绣坊,王爷像一阵风似的将美人姐姐带走,姐姐到后半夜才回来,跌跌撞撞,步子都迈不开,昏睡到现在还没醒,想到这些,她怯生生道了句:“王爷。”
赵衍心想真不是个灵光的丫头,下次怕是得再寻个好些的送来,只问道:“人呢?”
新桃道:“姐姐昨日乏了,还没起身。”
赵衍不与她多言,自顾自去了厢房,开门一看,桌上放着今早他差人送来的早膳,一口未动,又撩开帐子,见她侧身卧着,睡得香甜。
轻薄罗衫下隐隐透着昨夜恩爱的痕迹,手上被绣花针刺破的地方已经包了起来,只是除了那一处伤,又添了好几处新伤,十个手指竟然被包了一半起来。
赵衍往她枕头下一摸,果真摸出昨日那个荷包来,染了血的地方已被她用红线绣了一朵茶花,又依着那花绣了一个“衍”字。
难怪她睡到现在都没醒,怕是昨晚从他的书房离开后,又苦熬了一两个时辰才绣得,只怨自己忘记告诉她表字了。
赵衍想到她灯下刺痛了手,蹙着眉的样子,嘴角一勾,将惋惜之意抛到脑后,食指绕上一缕覆在她鼻息上头发,别到耳后,又轻轻揉了揉她粉嫩的耳垂,只盼她一觉醒来,不要为了这个荷包记恨自己。
赵衍动作虽轻,还是将妙仪惊醒了,她侧着身坐了起来,拿过外裳披在身上,看见他手上拿着那个荷包,也没有多问一句,只道:“王爷怎么来了?”
赵衍看着她眼下淡淡的乌青,想到她从昨夜到现在还未吃过东西,爱怜道:“荷包我看见了,你若是睡够了,便起来陪我用膳吧。”说罢他站起身,放下床前的帷帐,让她有地方更衣,又念她手上有伤,叫新桃进来伺候,自去了厅堂等她。
他等了一会儿,只见新桃一个人来了,说降真姐姐又睡下了,让王爷不要等她,先用饭。
赵衍听了,心中有气,越发觉得新桃是个榆木脑袋,当着众人的面,说得那么大声,却也不好意思当场发作起来,只得自己先用膳,吃了几口,便道这新来的南人厨子太寡淡,不合口味,放下筷子气冲冲地走了。
妙仪在厢房内听到赵衍里去,将袖笼里的东西拿出来看,昨夜拆开荷包的夹层,里面有叁包药丸,数量最多的一份写着‘无果’二字,应该是避子的,另一份写着‘久眠’,应该是迷药,最后一份只有一粒写着‘死而后生’,她参不太透其中的意思,正拿在手上细细思忖。李嬷嬷也真是玲珑心思,从她的叁言两语,便猜到她和赵衍的事情已经到了这地步,却也不说破。
另有一事涌上心头,昨夜她趁着赵衍睡着后,偷偷折回暗室,拿着灯笼细细看了一遍那幅舆图,上面那些棋子一样的东西,其实是排兵用的,虽然被他们的打乱了,却也大致看得出各个方位的疏密,脑中冒出一个猜想,让她心惊。
“姐姐。”
妙仪听见新桃叫她,将药收起来,掀开帐子。
新桃捧着她的衣服道:“姐姐快起来吧,王爷要带你出府,怕是要去好几天,吩咐我帮你打点几件衣裳首饰,还让齐嬷嬷和我陪你一起去。”
妙仪道:“你去说我身上不好,去不得。”
新桃摆出一张淘气的笑脸:“姐姐,王爷早就猜到你要这么说,他说你若是再起不来,就叫人来把床抬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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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闲心对落花 蝶迷香径·歧路(1800珠加根)
鱼夫人听说王爷要带青云阁那个婢女去汤泉宫,立时茶饭不思,去柳夫人那儿抹了泪。
柳夫人宽慰她道:“她的事,难道还意外么?那日我们一起去瞧她,你也见了,哪个男人能不动心?便是像王爷这样倜傥的人物,忍了两个月,又如何?”
鱼夫人叹一口气:“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我到今日才知晓。”
柳夫人笑看她:“你记不记得有一次松年带着人满府的找她,后来说是摔下小坡去了?”
鱼夫人点点头:“是那一日?”
“我原来也就是有些起疑,后来把医女叫来一问,才是确定了,她身上的伤哪里是摔出来的。”
鱼夫人一脸将信将疑:“你是说她身上的伤是……可王爷在这件事上最是温柔,从来不喜那样的……”
柳夫人赞同道:“王爷待她,大概与我们不同,这不同也说不上是好是坏,只是她这样没名没分地在这里混着,还不如被叁殿下纳了,也算是走了明路了。”
就在这时柳夫人的丫头来报,道王爷一行已经上了马车,往汤泉宫去了。鱼夫人听了讪讪道:“王爷今早说不带我们叁个去,是怕我们被太后为难,其实是为了带她去吧。”
柳夫人见她脸色灰败,宽慰道:“我们的出身到了太后跟前是讨不了好的,王爷说的也不无道理。妹妹凡事都要放宽心。”
“我是未修过佛心的人,没有姐姐看得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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