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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闲心对落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芦苇芭蕉
光着一只足尖,在床榻下摸索自己的绣鞋,一时大意,被双精壮手臂一箍,落回一个火热的怀抱中去。
“你装睡!”话说出口,又后悔了,跟他讲什么道理。
“名师出高徒!”只许州官点灯,不许百姓放火,讲道理他也不怕她。
细腰不经夹,软软的乳肉被他坚挺的胸膛一挤,中衣都裹不住,如一卷春浪,涌到赵衍鼻尖,顷刻间就要被自己的欲火没过头顶。舌尖挑开她的小衣,含住一颗嫣红,才像是抓住了救命的浮木,呼出滚烫的爱欲,吸回乳间的芬芳。
身子被搂着,乳儿被他含着,跨坐在赵衍的腰上,腿间柔软处,抵着他的硬物,虽隔着层层衣衫,也觉得出那处的火热,立时就要去推他。
奈何他突然上了牙,微微咬住了她的乳珠,细细咂摸起来,一时间进退两难,推出去力气减了一半,变成了小女儿的娇嗔。
胡作非为的人似是得了鼓励,放过一边,又去吃另一边,吃得半饱抬头看她,早已是妙目行露,面若红霞的一朵娇花了。
腿间的肉刃抬抬头,隔着几层布觉出她的湿润,要往那量身订造的剑鞘里去,被赵衍重重吸了一口气强忍了下来。
他看着她紧闭的眼,一只大手探进了她的袭裤,拂柳分花,搅动一汪春水,沉溺在她眉头涌动的情欲中,或浅或深。
想要到了极点,箭在弦上,又舍不得要了。
大概是念她前日被自己无度索取,昨日又坐了半天的车,晚上好不容易吃了点东西,又闹了那样一出荒唐。又或许,只单单因为自己昨夜在信上加的那一句:王爷待我很好。
他恋恋不舍地捣弄了两下,收回一手滑腻,抹在她的腿根,咬着她的耳朵道:“等下还要去雍州,现下放过你,今日好好吃饭,不然晚上有你受的。”
说完这句,果真松了手,任怀里的人如游鱼一样滑走。
低头看看腿间一柱擎天,暗笑:果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小妖精。于是拢好帐子,看样子是打算过一会儿再起身。
妙仪在纱窗隔出的净房内,拿一条细绢沾了凉水,轻拭身下,用了好几次,那里却像来了葵水一般,潺潺不息,急的她差点哭出来,又听见床围里传来他的喘息声,那声音她居然是熟悉的。闭上眼,一片黑暗混沌中浮现出他发狂作浪的脸来,凉薄的唇瓣开开合合:等下还要去雍州……
雍州……
也不知会在那里呆多久,嬷嬷他们来不来的及……不在雍州,到了大梁怕是难上加难了……
一转念又想着如果不能得手,他若是真的去了南诏,会是个什么结果。
千头万绪飘得远了,被他一声闷吼拉回现实,身下一热,股间黏腻已顺着大腿往下流去,身上都被这阵莫名的火,烤的滚热。
一颗心,却埋在未卜的前路之上,冻得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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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闲心对落花 蝶迷香径·龙骨(2400珠加根)
早膳一碟碟往桌上端,热度略退了还没人动的菜色,就撤下去换了新的来,临了又是一个瓷盅,赵衍揭开盖子,喝了一口,推过去给妙仪。妙仪往里一看,又是燕窝,想到他那句好好吃饭的警告,换了个汤匙,小口喝起来。
见她喝得差不多了,他从怀中拿出一个信封来,推过去给她。
她放下汤匙:“怪不道今早找不到了,原来是王爷帮我收起来了。”说完,又拿出信笺,只大略看了一眼,眉头便蹙了起来。多一句少一句不要紧,就怕这字迹让嬷嬷不信,只好再勉力一试:“王爷怎么将绣房的事略去了?”
赵衍知她会有此一问:“松年那日晚间,便是在那个绣房附近出了事,你以后不要去了,也别让家人去,要什么我派人去给你拿来。”
妙仪愣了半晌,松年的事她一无所知,或许真和双双他们有干系,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才能不露痕迹,遂问道:“他出了什么事,现下可还好?”
赵衍抬头看着她:“算不上好,但是性命无虞。”
说完这句,他突然微眯起眼睛,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道:“今日看你才觉得你和母亲不像,怕是更像父亲吧,等回了大梁我们再去拜会。”
妙仪吸一口气,将信放回信封,推还给赵衍,又用帕子掖了掖嘴角:“王爷也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我与父亲也是不像的,倒是像舅舅多些。”
赵衍不置可否,舅甥像,也确有这一说。
她捡起汤匙喝了一口又道:“至于去拜会父亲,还是等叁个月之后更为妥当。烦请王爷派人替我送信回去,不知要离开大梁多久,万一他们来王府寻我,白白担心一场。”
听她提到叁月为期,言辞间似是暗示留下来的可能,赵衍便觉得顺着她些许小事也无妨?于是,一抬手将信交给鹤望:“现在就派人送去,午时前必要送到了。”
鹤望心中嘀咕,快马加鞭怕也是午时叁刻才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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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涓一大早便等在花园的一处偏僻的凉亭,等了不多久便听女儿家拿娇俏音色唤他:“哥哥,怎的这么早就要走了?太后还说要多留你几日的。”
杨涓笑道:“今日晋王爷和叁殿下都要下山,单单留我一个外男在这里倒是不好,另外你爹还等我回去给他带消息。”
杨绮罗听到赵衍要走,有些不悦:“云钟哥哥也不知是看中那婢女什么,昨晚为她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今日竟是不给太后面子,说是早膳后便要走了!”
杨涓道:“这个你倒不必担心,相爷的成龙快婿,就算是天潢贵胄,也不能尚未抬你进门,就叁妻四妾的。”杨相子女缘薄,只老来得了这么一个女儿,捧在手心养到这么大,说她是金枝玉叶也不为过,用些手段为她扫清碍眼的人,自是不在话下。
她点点头道:“昨日我听太后的口风,似是有些松动,正妃之位也不是不可得,只是现在他与父亲大人嫌隙日深,怕是不能轻易点头应下这婚事,偏偏那个婢女又得宠,我们做太多,到头来别是给她做了嫁衣裳。”
杨涓点点头:“是这个理,还是要让他先应下来为好。不过细想想,叁皇子也是好的,真是不知伯父和你为什么非在一棵风流树上吊死。”
“哥哥不知么,浪子回头金不换。”她用帕子掩住嘴,幽幽道:“何况,我是要当皇后的人,自古帝王哪能没有后宫佳丽叁千呢?”
杨涓急急道:“这等大逆的话你怎能说出口……”
“哥哥怕什么,这里没人,再说不是你告诉我,云钟哥哥天生龙骨,日后必为众阳之主……”
他听她这般讲更是急了:“那是个道士胡乱说的,当不得真。”
“如何当不得,爹说那个道士十年前,便算出今上终会御极。怎的他第一卦算得作数,第二卦就算得就不作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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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闲心对落花 差池其羽·须眉
杨涓从凉亭出来,本来准备直接下山,抬脚往宫门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往赵衍那边去了。
伯父要笼络赵衍,不惜用掌珠做陪。若赵衍应了还好,若是他不应,继续暗地里与杨家为难,一场缠斗难免,鹿死谁手未知。
地势越高,天气越是阴晴难定。
他抬眼望去,万里晴空,转瞬间笼上一层阴霾,看样子山雨欲来,得先探定风向。
好在赵衍依旧对自己有理有节,让人在水榭上了茶,开口闭口皆是闲话,仿佛那个在朝中与他们杨家处处为敌的不是这位曾经的故交好友。
“云钟,你当真不再留几日?这么急着下山可是要回大梁去,若是那样我也可以与你同行……”
“溪山兄,我要去雍州看看,怕是不能同路,除非你也要去雍州?”
杨涓点点头:“王妃有孕在身着实辛苦,内子几次下了帖子,想去探望,都不得去。”他说完试探性地抬眼,看了看正在喝茶的赵衍,见他神色如常,继续道:“她还常说,王妃娘娘心地宽广,最有容人雅量,便是贵为长公主的时候,也处处依着云钟你……想来还真是令人艳羡……”
赵衍打算耐着性子听他说完,一双笑眼看得杨涓心里发寒,话说到一半,不知不觉住了嘴。
“太医说她身子弱,自从有喜便不再见外客了……”赵衍话锋一转:“至于她有没有雅量,却与我娶不娶平妃无关。男人娶妻,不愿意就是不愿意,何苦为了姻缘之外的考量,毁了清白姑娘一生。”
杨涓看着他,心想他被强摁着头和前朝公主拜了天地,得了今时今日的地位,如果看不上绮罗儿,同样的事怕是没人能逼他第二次,微叹一声,无可奈何道:“是这么个道理,那你便替内子向王妃问安,我们还等着喝小世子的满月酒。”
二人又闲聊两句,杨涓念着赵衍要赶路,便早早告辞了,快步出了宫门,坐上马车,来到叁里外的一处长亭。那里早有人在等着,接过他从马车里递出来的书信,马不停蹄,往大梁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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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衍和杨涓说完了话,见众人都已准备停当,只等他一人,于是掀开车帘,往里一看,眉头皱起来:“怎么这身打扮……还把眉毛画得如此粗?”
他一步踏上车去,捧住她的脸,用两个拇指去抹她的眉毛,岂料越抹越粗,更是不能看,于是戏谑心起,就着手指上的眉黛又给她添了两撇胡子:“你今日要扮男人,就扮到底。”
妙仪忙握住他的手,一双妙目嗔怒地看着他:“王爷,我穿的中官的衣服,哪里能有胡子,岂不是漏了馅。”
赵衍被她柔弱无骨的手一捏,笑道:“你倒是说说为什么又要扮个中官?”
妙仪想了想道:“王爷要去雍州,随行带个婢女在车里总是不妥。”
“嗯……”赵衍玩味道:“那我带着个娇美娈童便是妥了?”
听他说得那样不堪,妙仪也不再搭理他,从怀中拿出帕子去擦脸,雪白的绫帕一回儿就黑了。赵衍见她不快,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来,一张俏脸被她越抹越花,更是无从下嘴,便对车外吩咐:“拿盆热水来。”只听随行的仆妇应了,脚步渐行渐远后,又传来阵阵羞笑。
再往她脸上一瞧,果真红云滟潋,他心中一动,柔声道:“你也别不自在,你与她……自是不同的,再说今日你和她不会相见,在马车里乖乖等我,晚上带你去灯会。”
妙仪低头看着手上污了的绫帕,轻轻道:“我知道。”姐姐的一颗心,从来都在你的身上,我自是与她不同的。
赵衍见她不肯看着他,怕她想错了那句不同,便道:“我与她是父母之命,与你是……”他话到嘴边,犹豫了,叁月之期未到,两情相悦四个字,也可能是他的一厢情愿。
于是抬起她的头,看定她的眼睛:“与你自是不同的,可怎么不同,只能等你告诉我。”
她眼睛瞪大了,随即又被两扇羽睫掩去,望向别处,久久没有回音,两片花瓣似的唇抿着,一言不发,和他捏着她下巴的手指一样固执。
空气胶着着,一丝风也透不进来,正是雷雨前最闷的时候。
幸好这时热水来了,他才放开手。
妙仪洗了两次,才洗出了原来的模样,可一对眉毛还是比平时画得粗些,不细看,确是像个娇弱少年人了。
为着个得不到的答复,两人一路无言到了雍州城的公主府,马车停下来,赵衍见她睡着了,便自己下车,一只脚刚刚越过车门,突然觉得袖角被人牵住。回头看去,她不知何时转醒了,于是哄道:“不出半个时辰便回来。”
不见她松手,又问:“怎么了?”
“王爷,带我一起去吧,我在屋外等着,不进去碍王妃的眼……”
赵衍面带犹疑,不置可否。
妙仪牵着他袖角的手又紧了紧:“昨晚出了那样的事,若不是王爷来了,我就要……现在还怕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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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珠珠和收收




一片闲心对落花 差池其羽·无风(2700珠加根)
妙仪跟在鹤望身后,生怕被人认出来。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她已习惯了如履薄冰,走到一个隐蔽的转角,偷偷拿出用绫帕裹了的眉黛,解开来,在眼角和鼻子上各用力点下去,又快步跟上前面的人。
有了脸上的两颗大痣,她才敢抬头四处张望。
花园里十几个洒扫的小厮,各个身材健硕,虎背熊腰,却几乎看不见嬷嬷和婢女,奇怪的很。
快走到正房的时候,才远远看见一个嬷嬷和婢女在门口迎着赵衍,她赶紧低下头,待走进了才瞄了一眼,那个嬷嬷面生得很,婢女也不是自小跟在姐姐身边的流云了。
那嬷嬷走到赵衍近前,悄声道:“王爷总算来了,长公主发了脾气要流云回来伺候,老奴哄不好。”
赵衍道:“近日太医怎么说?”
“前几天终是肯多吃些,这几天又吃不下,才急急报去了大梁……”
嬷嬷话还未说完,便听见主屋的人唤道:“是将军回来了么?”
“是我。”赵衍答了她,又转头看看身后的小中官,此刻正低着头,离了他叁五步远,贴着镂花门扇站着,难得的乖巧,便放下心,抬脚进了正房。
华阳坐在床上,梳了个简单的流云髻,抹额上镶了颗成色上好的东珠,流光溢彩,越发衬得她没有精神。脸色不算憔悴,眼下却又两抹淡淡乌青,和一个月前判若两人。
他走过去在床头的杌子上坐下,双手抻着膝盖,见她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垂下眼,错开了视线,看向她高高隆起的小腹,温声道:“怎么又不听太医的话?”
华阳心想,事事依着你,又怎么肯回来看我?
这些拈酸的话,她自恃身份,是从来不会说的,闷在心里发苦,只道:“你要我整日待在府里,都出不了这个院子,流云也不在身边伺候,哪有胃口?”
赵衍站起身,将窗扇大开:“流云家中有事,要过月余才能回来。再说也不是我不让你出府,都是太医吩咐的。”
他静待片刻,惜依旧没有一丝风,闷热的天气,怕是要有一场好雨,于是又到杌子前坐下,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来,递到她手边,“父皇让我带来的。”
华阳面上一喜,便要接过来。那信却被赵衍按住了:“先把安胎药喝了。”
说话间等在门外的嬷嬷已经端了药过来,立在床头,不知该将药碗递到谁的手上,赵衍在她犹豫的间隙,站起了身:“你伺候殿下用吧!”
嬷嬷应声,端起药碗,一勺一勺送到华阳口中。她忍着那又苦又腥的味道,拆开信来看,表情一波叁折,叹了口气:“父皇怎的还要让你东奔西跑!”她十日前给宫中去了信,想让赵衍留在雍州陪她,如今有了答复,却未能让她如愿。
那回信是赵衍命人看着山阴侯写的,上面写了什么他一清二楚,于是转身看向窗外,安慰道:“左右也就是这一两个月的事,等你快到了月份,我便尽量在雍州待着,父皇已是应了。”
华阳这才点点头,估摸着时间,已是过了晌午,便道:“让人摆膳吧。”
不料赵衍道:“我现下不饿,你吃过了药,在院子里转转,我过几日再来看你。”他说完便要转身离去,突然听到华阳幽幽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赵衍没有回头:“你不要胡思乱想。”
他说完,叹了口气,又走回床边坐下:“女子有孕最容易多心事,也不怪你患得患失,今日溪山还说他的夫人想来看你,被我推拒了,太医说你体弱,这些迎来送往最是伤神,等孩子出世了,你养好了身子,想怎么热闹便都由着你。”
妙仪静静立在门口,大夏天里,全身的血都冻住了,外面早已翻了天地,姐姐竟然还什么都不知道,为了保护好他的孩子,甘愿被他口中似有似无的爱意,圈禁在一方小小的天地。
可真是好手段!
她低着头,视线渐渐模糊,泪珠直接从眼眶里滴落到鞋面上,滚圆剔透,一颗接着一颗,真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
她昨夜提笔写信时还有几分犹豫,觉得自己太过狠毒。
今日却只想笑话昨夜的自己。
若是被人欺到这般田地还下不去杀手,坐穿国破家亡的命数,又怨得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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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闲心对落花 差池其羽·执炬
赵衍从屋里出来,恰好瞥见她袖子上的水渍,胸口一滞,不再耽搁,出了主院的门,沿着花廊走到了一处浓荫掩碧的所在,回头吩咐鹤望:“你先去将车备好,再着人去别院通报。”
等鹤望走远了,赵衍将一方汗巾塞到她的手上:“你那帕子脏了,用这个吧。”
岂料她手一松,荼白的汗巾直直落到地上,染了尘埃,让他没由来一阵心火,狠狠掐住她的下巴:“叫你不要来,非碍着自己的眼才舒心么?”
待看见她红红的眼睛,又不由地放松了力气。
那双眼中没有半分幽怨,只有团团怒火,转瞬消逝在一片空寂的神色里,配着她这身衣服,仿佛又回到了初见的不堪时刻。这些时日的爱欲纠缠,于她或许真的只是过眼云烟,于自己却如逆风执炬,烧了手也甘之如饴。
他哪里是气她,不过是气自己,又无能为力罢了。
只好放开她,讪讪道:“走吧。”
二人到了赵衍在雍州的别院,用了顿无声的午膳,赵衍自去书房,料理大梁送来的公文,不一会儿便到了傍晚时分,鹤望敲门:“降真说想去灯会……属下派人护送她去?”
他等了一会儿,没有回应,又道:“或者让她在别院待着,不要出去?”
鹤望等不到回应,刚准备走,却见门突然开了,赵衍从书房出来:“让她去换身衣服,我在车里等她。”
鹤望瞥了一眼,王爷阴沉了一下午的脸色,终于云销雨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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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州城已灯笼闻名,又在贯通东西南北的行商之路上,城内数十家作坊争奇斗艳,一到夜晚,便在铺子门口结一个彩楼,将得意之作高高挂起,招揽过往商客,也常令交通不便,去岁便由城守下令,每月只有十五这一日方可张灯结彩,渐渐的,这一日也成了各地商贩齐聚雍州的日子,虽不是节日,却比一般的节日更热闹。
今日便是这月的十五,城内车马盈市,罗绮满街,赵衍虽命人换了小马车,上了主街不一会儿,便寸步难行了。
妙仪掀开帘子向外望去,似是饶有兴致,问道:“王爷可否容我下去走走?”
赵衍见她目光殷切,故意拿捏她:“你自己去?”
妙仪转开眼不看他:“不想一个人……”心中的忐忑,到了脸上便成了若有如无的羞涩。
她话音未落,赵衍已经伸出一只手来,掌心向上敞着,明明白白在等着她的。
妙仪轻吸一口气,将一只手放在他的手上,心中默默想着:或许嬷嬷晌午已经收到信了,哥舒将军也已经带着人混迹在人群中……再忍一忍便都过去了……他的柔情向来是用来哄骗人的……
仿佛是要肯定自己的决心一般,她握住他的手,一阵暖意瞬间蔓延到小臂,只听赵衍问:“手怎么这么冰凉。”
妙仪的手松了松,却被赵衍尽数裹进掌心:“是王爷的手太热了。”
如烈焰般灼手的,除了纠缠的爱欲,还有仇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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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闲心对落花 差池其羽·鱼龙(3000珠加根)
妙仪的手被赵衍牵着,一跨出车门,整个天地都亮了起来。
盏盏灯笼被细长的竹竿挑起来,一排排连成了片片明媚的云,和人群中行行停停的火光交相辉映,远远望去,如漫天星辰坠落人间,又似人间烟火照进了天上宫阙。
一夜鱼龙舞,确是她从未见过的盛景。
八个亲卫围在他们四方,造了一堵移动的樯,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隔出一片静谧天地。赵衍将五个手指张开,嵌进她的指缝里,紧紧扣着:“人多,抓紧了。”
妙仪的视线穿过人墙,外面的世界只余晃动的光影:“王爷,他们挡着,什么都瞧不见了。”
鹤望转过身,皱起眉头:“王爷,还是稳妥为好。”
赵衍点点头,前朝余孽未清,是该小心行事,于是道:“你们只将前面让开,也不妨事。”
他说罢牵着妙仪往前几步,又搂上她的腰,将人裹在怀里,替她挡去无知幼童的冲撞,和狂夫浪子的眼光。出乎意料,怀里的人乖顺得不真实,他也乐得与她信步闲游。
街边的小摊摆出土塑的人偶,用红纱碧罗裁了小衣,又镶了金珠牙翠,一个百金,华丽非常,引得行人驻足。
几步之外,又有老翁用油面糖蜜,造成个笑面花老虎,无数小童举着还没焐热的碎银,盼着那老虎这次跳到自己的手上。
她最终停在一个小摊前,摊主拿着一把刻刀,在瓜果上雕出各种花样,穿上绳子,点上蜡烛,便成了一个灯笼。这个小摊无人问津,好在视野开阔,她心不在焉的将摊子上的瓜果灯拿起来,放下去,目光在人流中翻找着,一无所获,有几分失落。
一不留神摸上个刚刻好的青葫芦,粘稠的汁水粘了一手。摊主见了递了一条巾帕来:“娘子擦擦手,这葫芦汁沾到绸缎上,洗不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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