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闲心对落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芦苇芭蕉
他冷下脸来:“那你留在这里又算个什么?”
“在这青云阁当个丫鬟,要是哪天惹恼了王爷,就送我去鄯州给寿安公主守陵罢,我害她担了祸国的罪名,实该用余生去还的。”
赵衍冷笑一声,“只要你心甘情愿,亦无不可。”
说罢永两根手指夹着香囊,按在她的心口。
妙仪垂目,以为他有几分愠怒,只等他离开,却没想到等来一阵灼人的热息,势如破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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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无风最是燥郁,气息交错间,烛芯灰和口脂的味道混在一处,并不好尝。
有人甘之如饴,有人味同嚼蜡。
他在她红艳的唇瓣上琢磨了一阵,舌尖挤开牙关,向里轻探。
舔过她上颚的敏感处时,又似想起了什么,谨慎地退了出去,噙住一片唇,细细密密地吮起来。
她的手按着他胸口一推,才得了一丝空气,往后撤了半步,又被赵衍一把揽到怀中,复又重重的吻了上来。
如果说刚刚只是要打探一番,如今就是要攻城掠地了,他的舌头喧宾夺主,卷着她的,时而吮吸,时而磋磨,温柔似水片刻,又化成狂风巨浪,方寸天地,搅动出风起云涌。
一吻中歇,他身下已经燥如红铁。
按在香囊上的手情不自禁,往她衣里探,赵衍睁开眼,对上梦中所见的眉眼,手上动作又慢慢停住了。
她心跳平稳,目光沉静,不见惯常女儿家的羞愤或欣喜,虽然看着他,眼中却像空无一物。。
像白瓷作的人像,只要上了釉,淬了火,世间千种颜色,万般欲念都不能再将她沾染。
赵衍一抬手,香囊立时掉到地上,挂印奴仰着脖子望了半天,终于得偿所愿,欢天喜地叼着走到房门口等着开门。
妙仪试着抽身,箍着她的手向上移,不偏不倚按到她的伤处。
他扣住她尖尖的下巴,看清一双美目因疼痛而泛起了氤氲之气,如愿找回记忆中她应有的模样,立时又心猿意马起来,贴着她的唇,问道:“你进宫前的闺名叫什么?”
妙仪不意他这样问,略一思索道:“王爷还是叫我降真吧,从前的名字已经用着不惯了。”
赵衍收回手,背到身后。
从始至终,仿佛是他在与自己纠缠,于是讪讪道:“看来,果真留不得。”
他话音刚落,就抬脚往外走,走了几步,听见身后的人殷切问道:“王爷是应了要送允我去鄯州了么?”
赵衍没有答话,脚下一刻不停,走到台阶处,才顿了顿,又道:“让它进去吧,那个香囊,它今日百般护着,应该是长记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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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夫人陪母亲弟弟用了饭,送他们出去,回到屋中坐下,已有小丫头等着来报,王爷晚间离了书房,本是往她们的院子来的,却又在青云阁耽搁了。
柳夫人捻动手中珠串,问道:“呆了多久?”
小丫头道:“大约盏茶的功夫。”
柳夫人点点头,她丧夫后出家,现在虽已还俗,但晚间要禅定的习惯仍保留着,只要赵衍不来,每晚一个时辰。
今日却又不同,她知道赵衍要来,还是往惯常打坐的塌上去了。
赵衍进屋时,便见她闭目在塌上坐着,听见他的脚步声,也不说话。
他径直走过去,从背后把柳夫人抱起来,就往里间的鸳鸯榻去了。
柳夫人被他吓了惊叫出声,拿手去拍他,却被抱得更紧,后腰抵上他的胯下,立时噤了声。
那处已经涨得不成样子,一柱擎天,仅隔着衣服摩挲,就让她起了湿意,羞红着脸,恨不能化作赵衍怀中的一汪春水。
房中伺候的小丫头们从未见过赵衍如此,反应过来了,涨红了脸,关门退了出去。
一上榻,柳夫人便娇声道:“王爷,窗还没关……啊……”
赵衍已从夏衫里探进去,带着薄茧的手将她的娇乳揉变了形:“关它做什么,你等下热起来,还要求我去开。”
柳夫人又道:“……啊……那帐子……”
赵衍已经扯下了她的袭裤,见耻毛上挂着莹莹水珠,知她已情动,便分开她的臀瓣,从背后一入到底。
一时间,脑中喧嚣落定,如倦鸟归林后,万籁俱寂。
他俯身在柳夫人肩胛上浅浅一吻,环着她的腰律动起来。
柳夫人不是初尝云雨,但赵衍那处粗大,今次他不似往日温柔,又入得太急,让她痛得身上一阵抖,眼角沁出泪来,呻吟声中也带了呜咽。
赵衍在她脸上一摸,低头含住她的耳垂:“怎么哭了。”
柳夫人求饶的话还未到嘴边,又在他几下猛烈的顶弄中化作破碎的呻吟。
“不喜欢?”
他一只手从她的肚脐往游走下,顺着自己的孽根凸起的形状抚摸下去,到了蜜缝那处又用中指和食指捻住涨大了的小蕊,轻轻揉着。
柳夫人渐渐得趣,赵衍也觉出两人相接之处,如有一汪温润小泉儿,花径里水意更浓,便从身后捏住她两颗乳珠,大力伐动起来,两个鼓胀的子孙袋拍在她的玉臀上,黏腻一片。
柳夫人的花径随着赵衍的抽插,一开一合,那最要命的一处,次次被他的龟头顶过,隐约的酥麻之意愈演愈烈,脑中的一线清明崩断,平日里的矜持端庄也随着抛诸脑后,既盼这欢愉不要停,又盼赵衍怜惜,让她喘口气,细细体会这仙仙死死的滋味,“王爷……啊……喜欢……啊啊……”
“还要?”
柳夫人羞着说不出口,又被赵衍狠狠连插了十几下,插得她一下子快到了泄身的顶点。
赵衍抽身出去,孽根在她泥泞的花唇边摩挲不入,逼得她直想主动将他的吃进去,口中不管不顾地浪叫起来:“……啊……要……”
“要什么?”
“要刚刚那样……那里……”
赵衍听她叫的忘情,站在床边,双手在她雪臀上一拍,将孽根对着她被撑得滚圆的穴儿,一手握住她的芊芊细腰,一手擒住她一只乳尖,大力推合。
柳夫人觉得自己如狂风中被人来回拉扯的一面风筝,顶不住那阵阵酸酸痒痒,顷刻间便要被捅破了。
香汗与爱液混着,无一处不湿润,无一处不酥麻。
花径裹着赵衍的孽根,猛地一缩,蕊珠也跟着颤动起来,四肢百骸都失了力气,只一颗心像是和花径连在了一处,被紧紧揪着,久久不能释怀。
柳夫人泄身之后花穴攥得极紧,却未能带着赵衍一起去了。
赵衍见她身上抖得厉害,泪眼涟涟,像是失了半条命一般,觉得自己今日有些过了,便放开她的腰,让她跪坐在床上,托起她的下巴,爱怜道:“受不住了,怎的不说。”
柳夫人美目流转,又爱又怕,抱住赵衍的腰,嘤嘤道:“我甘愿的……能与钟郎一处……怎的都好。”
这一抱,赵衍那处贴上了柳夫人的乳儿,她低头去看,那物依旧火热,她的花穴虽然承受不了,但也不愿赵衍忍着难受,遂张口含住了。
她是第一次品萧,一条小舌沿着子孙袋舔到孽根的底部,在光滑的小和尚上打着圈,又吞下半根轻轻吮着。
这般小打小闹,赵衍是不够的,按着她的后脑,插进她的喉咙里。
柳夫人被呛得喘不过气,抬眼看他,眼中泛着泪光,满是哀求之意。
赵衍撤了出来,带出津液涟涟,修长手指摩挲她的下巴:“你再说一遍。”
柳夫人吻着他的肿胀的龟头:“能与钟郎一处,怎么都好。”
“前面那句……”
她一愣,在脑中回想着:“……我甘愿的。”
说罢又要去含赵衍,却被赵衍托着臀,整个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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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夫人双手环住赵衍的脖颈,双脚缠着他的腰,好不容易稳住了重心,却又觉得穴口被撑开,随着身体被托起放下,花穴将赵衍的孽根整根吞了下去。
只听赵衍问:“甘愿什么?”
柳夫人心中无限爱意,无暇细想,在排山倒海的快感中,恍惚道:“不知……甘愿什么……”
赵衍似有不满,又似情动至极,将她抵在雕花床栏上,下了狠劲。
柳夫人只觉天旋地转,情难自已,脱口而出:“抑或什么都甘愿……啊……钟郎……”
赵衍的奋力一顶,几乎要将她搌碎,终是将万子千孙尽数交待在了那句:什么都甘愿里。
末了,在她耳边爱怜道:“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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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盥洗后躺在床上。
赵衍下午小憩过,晚上睡意不浓,柳夫人偎在他怀中,陪他醒着。
云雨情意未散,正是闲谈心事的好时候。
她道:“管家嬷嬷说要做册封的吉服,我还觉得在梦中一般,当年新婚后第叁天,就被送到庙里去的时候,哪里想得到我一个未亡人,今后能名正言顺地与钟郎这般厮守。”
她说得情真意切,赵衍也有些动容,道:“从前是委屈你了,可我从未当你是寡妇,你那个夫君哪里碰过你半根指头,过几日册封便是过了明路了。”
柳夫人点头,略一思忖,试探道:“今日管家也问红绡和降真两位姑娘份例该怎么处置,还是要来问过王爷。”
赵衍道:“红绡怀了我故人的孩子,如今无依无靠,我也给她请了个名分,就与你们一般吃穿用度,至于降真,她原就是宫人,还做婢女吧。”
柳夫人有些意外,赵衍又道:“将青云阁修一修,另派一个婆子,一个丫头一起去打理,给以后红绡的孩子念书。”
柳夫人心中觉得他想的有些太远了,孩子是男是女还不知道,但又不愿逆着他,遂道:“我明日就去办。”
赵衍卷起她的一缕秀发,在指尖环绕:“丫头要找个会匀面梳妆的,婆子最好能教教针线。”
柳夫人转头看他,见他已闭上眼,似在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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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朝新气象,文武百官立在晋王爷赵衍和右相杨仲节的身后,山呼万岁,又是换汤不换药的一锅粥,只是原来上面撒的香椿末,换成了韭菜花,一众文人仕子捏着鼻子道:陛下真香啊。
这句话当然不能直说,要委婉迂回地说,说到龙椅上的人真的信了,脖子上的脑袋和乌纱帽就安稳了。
这可不是个文人皇帝,听说不爱读书,不讲究礼贤下士,打了一辈子仗,最拿手的可不就是杀人了么。
是以,今日早朝归纳起来只有叁件事:
各地祥瑞分呈,吉兆频现,陛下真龙天子也。
番邦递交贺表,俯首称臣,陛下威震四海也。
前两件早把赵溢的耳朵磨出了茧子,他听了一个时辰还没听完,只好趁着一个空档道:“甚好,无事就退朝了吧。”
他说罢,汲上御案下的鞋子,要起身。
列在末位的一个绿袍文官颇没眼色,道:“臣有本。”
说罢将折子递上去,又道:“陛下子嗣不丰,臣请陛下广纳良女,为国延嗣。”
赵衍去瞧右相,见他面色如常,像是早就知晓此事。
臣工们纷纷转头去看,是太常少卿柳风眠,心中腹诽,你从前跟着左相一起给当年的定安候下绊子,如今左相跑了,把你丢下来受死,你又来拍马屁……不过这个马屁拍的颇有才华。
如果皇帝身边有了自家人了,吹一口风,抵得上自己在前朝多少句。
众人又纷纷附议,弄得好像陛下不选妃,就对不起这些忠臣良将的一片心了。
赵溢坐回去,把鞋子挂在脚趾上转了转,望向赵衍,见他也正盯着自己看,似有话要说,于是对着众臣工道:“吾乏了,再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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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朝,赵溢在偏殿单独召见赵衍,他登基之后,与赵衍畅所欲言的时候少了。这个弟弟小了他十几岁,亦父亦兄地看着长大,说是最信任的人也不为过。
月余的朝会下来,没有一丝进展,满朝的文武表面上对新帝毕恭毕敬,心中却未必如此。
黄河治水,春闱改期,此等关系重大之事只捡着好听的一带而过,整日拍马屁,只把他当成一个自大的武夫。
赵溢在弟弟面前向来直来直去:“要我说当初就应该杀鸡儆猴,他们看山阴侯还活着,一个个都不死心。”
赵衍摇摇头,道:“皇兄,我找御医给山阴侯看过,他那个毛病是真的。杀了他,除了一时的爽快,没有其他益处,还白白留下一个骂名。”
他顿了顿又道:“留下他,厚待他和他的妻女,一来彰显皇兄宽和,二来引蛇出洞,无声无息慢慢剪除他在朝中的余孽。”
赵溢道:“我也耐心等了月余了,个个都是前朝旧臣,日日都是那些说辞,每个都看着可疑,又每个都说自己忠心。”
赵衍点点头:“皇兄,您曾教我擒贼擒王,我们耐心等了这么久,今日那个余孽的王终是露出些马脚了。”
“哦,”赵溢有些意外,细细回味了一遍早朝发生的事,“你是说那个劝我纳妃的柳风眠?”
“非也,我心中有个猜想,今晚便可求证七八分,明日一早我再送信进宫,还用我们在军中用的暗语。”
赵溢道:“你也不必如此小心。”
“皇兄,这皇宫内的人虽都换过了,要对付的那个人,在大梁比你我经营的久得多,小心使得万年船。”
赵溢知道他谨慎惯了,也不勉强,换了个话题道:“说到纳妃,皇后跟我提起岐儿大婚之事,有个曾与他一同当差的前朝宫女,现在可是在你府上?”
赵衍有些意外,自己的小侄儿搬出皇嫂不够,怕是也到皇兄面前闹过了,遂将这个叫降真的宫女打算以赵岐为人质闯进大梁的事细细说了。
赵溢听了也是啧啧称奇,道:“确如你所言,养在岐儿身边倒是个麻烦了,不过他犟得很,居然和皇后说只要有她当侧妃,娶哪家女儿当王妃都可以。”
赵衍听了直摇头:“岐儿少时不在皇兄身边长大,皇兄要弥补他也是人之常情。偏偏他又是唯一的皇子,纳妃的事关国祚,这个宫女,臣弟觉得不妥……如果只是一时新鲜倒还罢了,就怕他长情起来。”
赵溢听他说的在理,打消了向他讨人的念头:“只是岐儿他……”
赵衍道:“此事就交给臣弟吧。”
赵溢颔首,见日近晌午,便道:“太后想你的很,她这几日在西郊温泉宫,你忙完这一阵去看看她,没有宫中的繁文缛节,也自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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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赵衍说了位分的事,今日一早柳夫人亲自往红绡的院子送来东西。
红绡之前也受过伤,如今怀着胎身子重起来,还是卧床时日的多些,见她来,忙要起身,又被柳夫人按了回去。
柳夫人吃过斋念过佛的人,温和可亲,握着红绡的手道:“妹妹不要客气,王爷要我今日来给你送些东西,也顺便给你道喜。”说罢她将单子递与红绡,密密麻麻,罗列了各式衣料,药材,玩赏之物,又在最后写了个例银的数字。
“这些与我和鱼妹妹的那份都是一样,这次册封,王爷也加上了你,以后我们叁个一起好好地侍奉王爷。”
红绡一脸惊讶,赵衍承诺的余生有托竟然是这样的意思,一时有些受宠若惊。
又转念一想,他那样的人对自己应该是提不起兴趣的,也就是个虚名罢了,遂道:“夫人,我蒲柳之质当不起王爷的厚爱。”
柳夫人将她的惊喜与失落都看在眼中,她知道红绡的过往,也明白这个人对她构不成威胁,有意与她亲厚,道:“当不当的起,是王爷说了算。想必你也知道,我嫁过人,出过家,王爷是顶顶不在意出身和过往的人,只要你真心待他,他必不会亏欠你。如今你万事要以孩子为重,王爷看重这个孩子,将小时候的读书的青云阁理出来,就为了给他将来读书。”
红绡一想,的确如此,当时她被姜夫人追杀,就是赵衍救了她,自己虽然也舍命还了恩情,但如今这个结局比他承诺的好太多了。她思绪飘远了,只随口问道:“青云阁?我刚来府中不久,也不知道是哪一处?”
柳夫人道:“你不知道也是正常,我也未去过,不过听说风景好的很,能看到太白山与汴河。那个地方不大,午后也就收拾好了,叫上鱼夫人,我们叁个人一起去看看。”
说罢又叫丫头拿上来一匣子药膏,道:“这个是宫里送来的,我自己做主给你,王爷一定不会怪罪,去腐生肌的,怀娠的的女子身上容易长疤纹,你且先用着,以后王爷看了也少些心疼。”
真是份旖旎的好意。
红绡将盒子打开,见里面有青粉两色瓷瓶,细细写了禁忌和用法,一瓶青色的是给怀娠女子用的,叁瓶粉色的给未怀娠的。红绡虽然知道自己也未必用得上,但还是真心真意地谢了柳夫人,应了她的邀约,一同往青云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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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将人家都希望家中有子弟入仕,在朝中文武双全才能荫蔽后世子孙,永葆一门荣膺。
当年的老定安侯也是如是想,所以当长子随自己从戎后,就要幺儿在这个青云阁中苦读圣贤书,名字也起的直白,扶摇直上青云路么。
岂料赵家的青云之路从来不在书山中,刀山血海才是正途。
今日,一众家丁都被柳夫人遣去修缮整饬青云阁,上上下下把大石山上凿出来的青云路踏了好几遍,累得直不起腰。好在过了晌午,就按柳夫人的要求修完了。
午膳后,柳夫人鱼夫人陪着红绡来看她未出世孩儿的读书台,她们插珠环翠,笑语香风,被一众仆妇簇拥着行来。
不多久府内众人都传开了,红绡娘子不显山不漏水,但颇得王爷宠爱,如今怀了孩子,母凭子贵,册封位分时也算她一个。啧啧,到底是初为人父,还未出世,就为他计划起将来了,只怕比正头王妃肚子里那个还多几分体面。
众人到沿着石径而上,见一座立在高处的两层阁楼,掩映在碧树中,环翠通幽的,确是个做学问的好地方。
按昨日赵衍的吩咐,新来的齐嬷嬷与婢女新桃也被管家安排搬进了青云阁一楼的东厢房,妙仪原来住的西厢房被用来收纳茶具摆件,琴棋书画。
柳夫人又另给她安排了二楼一个僻静的明间,虽说借口齐嬷嬷腿脚不便,不能住二楼,但其中深意,明眼人一看便知。
众夫人里外逛了一圈,见日头正盛,都不愿晒化了脸上的脂粉,在二楼正堂坐下,命人摆了茶。
伺候的正是叫新桃的小丫头,是家生子,生了个大圆脸,不是个美人胚子,好在天真可爱。
柳夫人问她:“听说你会梳头?”
新桃忙点头,“回夫人,奴会的,我娘是专给王妃娘娘梳头的,奴婢学了七八成,我会梳牡丹髻,凌云髻,飞仙髻……”她说起梳妆滔滔不绝,恨不得立时拿出梳子来梳给夫人们看。
这么实心实意的小丫头,谁人不喜欢,众夫人给了打赏,新桃也欢喜地接了,道:“以后夫人们要梳头便吩咐奴婢吧。”
鱼夫人有意捉弄她道:“只听你嘴上说说,看你年纪这样小,也不知道梳不梳的好。”
不成想红绡也点头道:“嗯,叫你梳坏了头,白白腰酸背痛坐上一个半个时辰的。”
新桃急了:“奴保证梳的好,不信奴现在就梳给夫人们看。”
柳夫人看着她们一起捉弄小姑娘,觉得好笑,有心帮新桃一把:“眼见为实,也是不错的,梳好了就重重赏你,这青云阁不是还有一位降真,你把她找来,就用她的头发练练手,给我们看吧。”
新桃应了,不一会儿见她引了个窈窕的人过来,那人一只手被新桃拖着,一只手正解着攀膊,她的脸泛着淡淡粉红,额角挂着几滴晶莹的汗珠,轻移步子进了正厅,微微福了福道:“在后面晒书,不知道夫人们来了。”
众人看着她,有些晃了眼,心道这也就只能是她了,那坊间艳文里的天仙宫女,也难怪被皇子惦记着,被王爷偷偷藏着,一时有些讷讷不得言。
新桃有几分得意,美人的头发,她的手艺,夫人怎么会不赏呢。
她搬来一个小凳子,对美人道:“姐姐,夫人们要看我梳头的手艺,劳烦你在这坐一会子,我给你梳个好看的发髻。”
她一边解降真的头发,又一边道:“姐姐生的好,可是怎么不好好梳头,我娘说不好好梳头的姐姐以后是找不到如意郎君的啊。对了,姐姐你要梳个什么髻?”
妙仪背对众人坐着,好让夫人们看清楚,她对新桃的说辞不以为意,敷衍道:“妹妹看着梳吧。”
新桃道:“我给你梳个垂鬓分肖髻如何,未出阁的娘子们都爱这个。”
她见美人姐姐点头,就要上手,突然听柳夫人道:“不如做个合欢髻吧,虽然是给出了阁的娘子用的,不过你练手,也是为了将来给夫人们梳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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