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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闲心对落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芦苇芭蕉
妙仪眼神坚定,依旧是那个说辞:“我对不起公主,再不能去伺候害她亡国的人。”
赵衍现下细想想却又不信了。
他捏住她的下巴,与她对视着,“喔,可你在这里不也是伺候我么?再说寿安公主是因为山阴侯杀了周贵妃,忧愤伤心而亡的,碍着叁殿下什么事了,他对你可是一片真心啊。”
妙仪轻轻移开了下巴,“在这里,我总还有机会去想去的地方。如果你不愿意送我走,倒不如像那个花笺一样毁了,才最省心。”
听她提到花笺,赵衍沉下脸,收回手背到身后道:“我容你再想想说辞,下次还是这样,可能就依你所言了。”
说罢他看到案几上正好有一把带钥匙的锁,于是拿着那锁走到门外,也不再看她,好心嘱咐道:“你要是不想被叁殿下发现就别再出声。”然后关上门落了锁,将钥匙收进袖笼,径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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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岐带着众人将园子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想找的人,看天色已经暗下来,只好去赵衍的书房告辞。
赵衍正在公办,也不抬头,赵岐只好拿出一个木匣,递给赵衍道:“我想她一定还在府上,许是现在不愿见我,请你将这个木匣转交给她,你对她说我的心意,从那一晚就定了,今生不变,我给她的父母在大梁置了一个宅院,如今她在大梁也是有家的了。”
赵衍听他说完,怏怏开口道:“我酉时还有客人,你自去吧。”
赵岐知道自己今天惹的二叔不快,也不敢再多言就往府外走,到了要上马的地方,远远看见过来一辆青布围子的马车,停在了小门。他有意多停留了片刻,直到看清马车上下来的是一个盲眼老人,才失望地骑着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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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闲心对落花 别为枝香(三)
鹤望将人带到偏厅,向赵衍通报:“人带到了,属下这几天都盯着他,他从酒楼回来就闭门不出,也没有访客,看不出什么可疑的地方。”
赵衍问道,“小的那个带来了吗?”见鹤望点头,就起身去了偏厅。
陈瞎子听到来人的脚步声,拄着拐杖站了起来:“贵人,您太破费了,使我来说书花不了那许多金子。”
赵衍客气道:“老先生请坐,你讲的故事在大梁城广为流传,论起来一字千金也不为过。”
陈瞎子皮笑肉不笑道:“行走江湖混口饭吃,凭着些雕虫小技逗大家一乐,只求玩笑间没把话说过了头,惹怒了贵人们。”
“惹怒倒谈不上,只是好奇你从哪儿听来的故事?”
赵衍说罢,打开一本小册子,挑了一段念起来:“帐外凄风苦雨,帐内春宵旖旎,娇娇口中取玉,软软身上磨鞭……先生这么一把年纪了,看不出还真是颇有艳才,叁言两语如让人亲眼见了一般。”
赵衍一念完,鹤望回想起当日的情形……还真是句句属实,可又不全是那么一回事。
陈瞎子也有些羞赧:“贵人的时间金贵,我也不和你绕弯子。这故事是有人许了重金让我这么说的,是真是假,我没眼亲见。但若先生要问我是何人?那位贵人早就有盘算,我年老眼瞎,是识不得人的呀!”
赵衍点头道:“老先生说的也在理,不过你有一个孙儿不瞎,听说他与你相依为命,形影不离。应该是识得那位贵人。不如我将他带在身边,四处去认一认?”
说罢,他一抬下巴,鹤望就带了一个小童上来,“爷爷,你今日怎么又一个人去大宅门吃酒不带我?”
陈瞎子一听到小童的声音怒喝道:“闭嘴!不是让你在刘婆家,怎么跟人跑出来了。再乱说话打掉你的牙。”
小童从未被爷爷如此严厉的训斥过,哇的一声哭了下来,赵衍给递给他一块点心:“你爷爷吓你呢,他刚刚让那个哥哥去接你来,就是因为今晚有好吃的,好玩的。你与我说说之前去的大宅门都是什么样子的?都吃些什么?”
小童不敢接那块糕点,也不敢再多说一个字。赵衍见他被吓坏了,对鹤望道:“带他下去吃点东西。”又转过头温言哄他:“现在刚下过雨,你是要在水榭,还是要在花厅。”
鹤望听得一头雾水,府中是没有水榭。
又听那小童道:“水榭中吃好,有杨柳风。”
赵衍满意的笑道:“去吧。”
小童和鹤望走后,赵衍开了口:“大梁城中盖得了水榭的人家怕是没有几户,还要种上南边来的杨柳树,我现下就想起来一家,说起来还是你们酒楼老板的伯父。”
陈瞎子见他已猜到,便也没法再装,只好道:“这位贵人,前头我也不是有意要瞒你,只是我祖孙二人的命捏在别人手上。现下将我所知的全部告诉你,只求能饶了我孙儿一命,将他远远送走,让那位贵人也找不到。”
赵衍叹一口气道:“若是早点说,必定会应你。可我已经知道所有想知道的事了。”他说完就站起身往外走。
陈瞎子站起来,只觉得命悬一线,循声追去:“我还知道一件事,贵人恐怕会感兴趣。”
赵衍道:“说来听听。”
“昨日,我说完书,有一位公子对我说,山阴侯的第叁子尚在人间,他的口气笃定的很,我想他必是知道些内情。”
赵衍停下脚步,“这等捕风捉影的事,于我又有什么用处?”
陈瞎子站起来,“我对人的声音过耳不忘,只要他再来得意楼,我一定能将他认出来。”
“听起来也不是全无趣味。”赵衍略一思索:“你且去吧,今日的事,不要让杨老板和你的那位贵人知道,至于你的孙儿,颇合我眼缘,就在我这养一阵子,等找到了那位公子,再送你们一起离开大梁。”
陈瞎子别无他法,只得应了,走前和自己的孙儿见了面,千叮万嘱后出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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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仪被关在西厢房的仓库中,直到夜幕低垂也不再有人声,猜想赵岐找不到她,应该已经带着降真的父母走了,于是松了一口气。
她去推门,又唤了两声,却没能引来新桃和齐嬷嬷的注意,想必是还没有回来。她又想去开窗,发现窗也从外面拴住了。只好独自一人只能坐回箱笼中,等待漫漫长夜过去。
她睡得又饥又渴,闭上眼就是旧日时光,曾今多少美好,失去了才觉得可贵,竟然留下泪来。
不过那人若将她忘在这里叁五日,她也就能和九泉之下的母亲弟弟相见了,锦衣玉食不一定有,但一家团圆也是好事。
国破那日她就想好了,她不会去寻死,但如果没能报成仇,她也不会在临死之前苛责自己,技不如人,又有什么可怨的呢,不如放下仇恨,下辈子再去投个好胎。
半梦半醒间,唇齿间涌进一股暖流,甜甜的很好入口,初尝像果子露,到了喉咙那里又呛辣的很,一下子将她惊醒了。
案几上点着一盏灯,赵衍正笑眼看她:“你一边睡,一边哭,想到什么伤心事了?”
他今日晚间心情颇好,小酌了两杯,想到下午被关在这里的人,拿了一碟点心,提着壶来找她。
妙仪摸摸嘴唇,果真湿漉漉的:“王爷给我喝了什么?”
“没有毒,只不过是让你说真话的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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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闲心对落花 别为枝香(四)珠珠满百加更
赵衍拿起一块杏仁酥,递到妙仪嘴边:“要不要试试?”
妙仪摇摇头:“多谢王爷,我不饿。”
他将酥放回去:“下午见你,还不是这战战兢兢的模样,难道我一到晚上就长出青面獠牙,变成鬼了么?”
妙仪抬眼看他,心想莫不是和新桃的玩笑话被他知道了,只好道:“王爷最是和善知礼的君子,我为什么要怕王爷。”
她这副故作镇定模样,赵衍最不爱看,一只手捏开粉嫩的唇瓣,拿起酒壶就往里灌:“不吃东西更容易醉,你这女人总是不识好歹。”
灌下去的酒,她咽了一半,呛了一半。
赵衍看着她狼狈的样子,若有若无地一笑:“我的和善只对坦白之人,我若是君子又怎会叁更半夜来审你。”
妙仪敛神看清赵衍,分不出酒气是谁身上的,怕下一句话说错,引火烧身,暗暗在腿上捏了一把,等灵台隐约的醉意散了,方道:“王爷今日问我的话,我确有隐瞒,不怪王爷此刻不和善。我要去鄯州,是因为寿安公主曾做主将我许配给哥舒将军,他也是知道的,也许正在找我,现下只想当面问问他还愿不愿娶我。”
“哦,你看着清纯,没想到哄起男人来颇有法子,人人都巴巴地要来娶你。”
赵衍一字一句说完,又拿出一支玉簪,插在她的发髻上:“今日岐儿临走前,要我把这个给你,说他的心意早在那一晚就定了。我之前也纳闷,你是怎么样待他不薄的,才能让他鬼迷心窍成那样,原来也就是靠床笫之间的手段,还真是错看你了。”
妙仪听他说的露骨,将醉未醉时候,也不敢和他争论起这种事。见门大开着,她站起身,一边往门口走一边道:“我说过不做叁皇子的侍妾,不是戏言。”
赵衍一把揽住她,道:“不要做妾,难道想当正妃么,你今日这样冷着他不见,就是为了让他给你去求个正妃之位么?”
他的禁锢热的烫人,这次她无法冷静地全身而退,道:“我不做正妃,也不做妾,我要离你们……远远的。”
再寻到机会,让你们这些乱臣贼子们也尝尝身为天潢贵胄,却顷刻间国破家亡的滋味。
赵衍不放手,呼出的热气拂过她的耳垂:“过了今晚,你想做什么都是不成了……”
妙仪不能让他真把醉话说出口:“王爷你醉了,你说过如果女人的心不在你身上,就断不能留在身边,你忘了么?”
“当然记得,可我也没说要留着你,不过浅尝辄止而已。”
他一只手按在她的心上,此刻那里如擂鼓一般,让他再难自持,迫她转过身,用两片薄唇接住她凌乱的呼吸……
与她唇枪舌战让他如沐甘霖,恋恋不舍地放开后,他又问:“你让那个傻丫头陪你睡时,就是防着这么一刻吧,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心思的?是昨晚我来找你的时候,还是那日在中军大帐中被我的鞭子搜身的时候……”
妙仪的答案已不重要了,他不等她回应,已经将她打横抱起来,沿着皎皎月色,稳稳往楼上去,“你口中的那个饿鬼,现在可看真切了么……”
挣扎的越用力,醉意来的越汹涌,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见残月当空,突然想起今日的签文,喃喃道:“王爷,这是什么时辰了。”
赵衍将她放在罗汉床上,窗大开,月白色纱帐被夜风撩拨起来:“已是丑时了吧。”
她红肿的唇瓣开合,说出最后的挣扎:“日为众阳主,叁更避斗牛,是个下下签吧?王爷不怕中了谶言。”
赵衍不以为意,扯下她的夏衫,杏色的小衣上绣了朵娇艳的牡丹,浑圆的雪乳随着挣扎呼之欲出:“晓风残月影,别为一枝香……残月之夜,采花携香,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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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闲心对落花 别为枝香(五)h不高
妙仪伸手去挡,哪及他手快一撩。
一双酥乳,如白玉奶窝糕,明晃晃软绵绵,缀了糖红豆,舌尖一轻挑,便颤颤抖抖无处可逃。
赵衍口干舌燥,用手轻轻托着,噙住用力一吮,鼻尖处如有空谷幽兰,唇齿间满是软糯甜香,舌头卷动起来,恨不能将整个雪乳吃进嘴里。
噼啪两声,赵衍脸上传来辣辣的疼。
他一手抓住她两个纤细的腕子,举过头顶,见她艳艳的指甲上丹寇未消,又添新血,渐渐觉出脸上多了几道火热伤痕。
幸而她是吃醉了酒,不然怕是要剜下他一块肉来。
他解下腰带,将她的手绑在床头,语调渐冷:“也这样对岐儿和你的哥舒将军么,改日我要问问他们,可别让我发现你厚此薄彼。”
话音未落,他已经扯下了她的袭裤。
妙仪如惊弓之鸟,抬脚往他胯下踢去,却被赵衍稳稳捉住脚踝,一条纤细修长的玉腿被赵衍夹在侧腰,腿心绽开一条缝,花唇紧抿,娇蕊未露。中指抵上那条细缝,上下轻挠几下,便渐渐充血,似上了一层胭脂般,透着淡淡的嫣红,也如她羞愤的脸色,百媚千娇。
赵衍道:“我倒不知你这么心急,便成全你看个明白。”
他说罢取了一个绣枕,垫在妙仪身后,逼迫她将两人最私密的地方净收眼底。
忍了着这许多时日,现在胯下游龙昂首,穿过幽黑密林,嗅着云欢雨爱的味道,急急不可耐,开了弓,岂有回头箭?
妙仪下意识往后退,用唯一能动的那只脚抵住赵衍的肩,脚尖施足了力气,让他腿间的巨兽不能再近前一步,一时间僵持不下。
赵衍笑着问她:“这会儿又不急了?那便先做点别的。”
他的手指先在她柔软的臀瓣上一捏,顺着大腿慢慢抚到小腿,见她酥痒难耐,在足心停住,撩拨几下,突然用力一按,她的纤纤玉腿瞬间就失了控制,腿窝被赵衍驾在肩上,使再大的力气也不能阻挡他栖身下来。
赵衍就着自己的湿意,扶住孽根,径直往她花穴里送,不出所料,才入了寸许就艰涩难行,花径狭窄,穴口紧致,箍得他生疼。
妙仪觉得似有一把钝刀,往她身上懵懂的那处刺来,痛的尽头,空虚一片,连呼吸都是折磨,全然无力出声,泪水直涌,眼前动作的人影也失了焦。
赵衍见她悄无声息地哭成了一张大花脸,生出些恻隐之心,略略退出来些许,食指和中指在她脸上一捏:“上面湿成这样?”
说罢,又将中指按在花唇的上端,借着泪水的润滑,大力揉起来,感觉身下人脊背一颤,像一尾上了钩的鱼,挣不脱,游不走,只叫道:“不要……”
他便知道是找对了,又将手指更往里探,揉住刚刚胀大的蕊蒂,下足了水磨功夫,反复揉弄,渐渐地传来啧啧水声。
像个耐心的偷儿,夜深人静时候,凭着手上功夫,慢捻轻挑,然后再将自己的钥匙,缓缓挤进她精巧的锁芯儿里去。
越往里,越觉得层层迭迭,曲曲折折。一路温香暖玉相迎,柔情缱绻,全不似主人冷若冰霜,秀眉紧促的脸。
入了小半,似又有一道暗门,拦住了去路。
赵衍料想她是经了人事的,只是近日旷得久了,有些生涩,便将沾满爱液的手指挤进她的口中,
低头含了含她的耳垂,“你松快些,也好少吃点苦。”
说罢,舌头直直伸进她耳朵的里,对着耳心轻轻一舔,觉出她羞痒难耐,抬腰往后躲的瞬间,扣住她的腰,声东击西,径直破门而入。
妙仪蓦地睁开眼,痛的脸色惨白,一口咬住了赵衍的手指,死死不放。赵衍尽根而入,只余两袋鼓胀的子孙囊紧贴着妙仪娇软的玉臀。
花径紧紧包着孽根,情不自禁要将他挤出去,却给他带来一波不可言喻的快感,直扑天灵,连手上鲜血直流的痛意都觉不出了,低头一看,才见她嘴角渗出自己的血来,也不恼,大力抽插几下,更觉出有一股潺潺暖流,渗出穴口,一时间花径内又滑又紧,于是轻咬着她的耳朵道:“上下两张嘴都要吃人。”
他再耐不住,不管不顾,大力伐动起来,一下一下都顶在宫口,作势要将她强吞下去的呻吟逼出牙关。
妙仪醉意正浓,四肢无力。寂寂夏夜,他的淫言浪语,幸好和蝉鸣蛙叫混在一起,听不清楚,只心中混混沌沌地想,原来也就是这样的痛啊,于是默默数着,一下,两下,叁下……吃醉了酒也好,只盼醒来都忘了。
赵衍见她放松下来,不再挣扎,解开捆住她双手的腰带,在手腕的淤痕上揉了揉,环在自己的肩上,将她抱坐起来。
欣赏的目光贴着她的冰肌玉骨,寸寸流连。
更不必说那一双眼眸,早已在旖旎春梦中凝望许久,如今嘴对着嘴,脸贴着脸,身连着身,藏着有多少狡黠心思,此刻也化作巫山上,一片行雨的云。
妙仪闭上眼,什么也不想看见,只触到他背上交错狰狞的疤痕,像一张网,将那日屈辱的回忆和今日破裂的痛苦都网在了脑海里,挥之不去。
赵衍也像被自己的疤痕捆着,似灵魂缺了一角的兽,怎么吞噬都无法餍足。
那日这个人在他手上留下一道红痕,几乎成了他的心魔。现在这心魔有了形体,有了温度,有了声音,有了痛苦,他竟希望她得到与自己一样的快乐后,再心甘情愿地被他降服。
于是,又揉住了两人相接之处,轻轻爱抚。
却在收回手指的刹那,瞥见一抹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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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迫女生是不对的,谴责他,应该被djj!




一片闲心对落花 别为枝香(六)h收藏满300加更
第二日一早,齐嬷嬷睡得正酣,新桃黑着眼圈醒来,见窗外天色微明,却依旧不敢自己出房门。昨天降真姐姐不见了,虽然没人敢说什么,但是她消失前,真真切切提到了青云阁里有鬼这件事。
而且,新桃睡到半夜,被怪异的响动惊醒了,一团纠缠的黑影从她窗前过,她听黑影说,“你看清鬼了么?”
她想着想着,整个人都僵住了,一只手伸到枕头下面,摸到那个花簪,拿出来看看,依旧觉得美极了。
这个刚认识一两天的姐姐,对她也是真好,给她花簪,为她送伞,又因保护她被王爷罚抄一千本书。不过她被鬼带走了,那书也是不用抄了吧。新桃想想有些难过,府中不许说这些事,难道就让她花一样的生命,一丝痕迹也不留下么?
于是,她拿了一个瓷瓶,走到清晨的园子里,挑了一朵饱含露水的白牡丹花,折下来放在瓷瓶中。姐姐送她牡丹花簪,她折牡丹花祭奠姐姐,再合适不过了。
在折回青云阁的路上,远远望见一个玄色衣服的人从台阶上下来,只拿一个背影对着她。
新桃满腹心事,壮着胆子上了二楼。厢房的门依旧关着,可轻轻一推就开了,她折了花来悼念的人,此刻安然无恙地坐在窗前,正回头看着自己。她头上的合欢髻散了,乌黑的长发遮住她的脖颈,身上穿的也不是昨日的衣服。
新桃手一松,瓷瓶碎在了地上,她急急走过去,连踩到花也不顾了:“我昨日找了你一下午,你去哪里了?”
妙仪脸上带着倦意,沉默半晌后哑着嗓子道:“是你啊……你昨日知会我之后,我回来换衣服,许是中了暑气,头晕摔到小坡下的花丛里去了,到半夜才醒来,真是劳你担心了。”
新桃上下打量她,没有什么擦伤,只是脖子侧边隐约有几片红痕,被头发遮着,看不真切,她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大夏天的,你的手怎么这么冷,到床上躺着吧,我给你送些热茶来。”她说罢就掀开罗帐,却发现床上没有褥子:“你的褥子去哪了?”
妙仪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哄她:“我昨夜太热,把它们都撤了。”看着她将信将疑的脸,又谎称自己饿了让她帮着找点糕点。
新桃立时就要去找,走到门口,又有些不放心,回头问她:“你若是怕,我今晚来陪你?”
妙仪看着她又圆又亮的眼睛:“不必了,傻丫头,我昨日是骗你的,这世上哪来的鬼。”
新桃不依不饶:“可我昨晚明明听见了,那鬼会说话……”
“一定是你听错了……”,昨晚的响动,不知这个小丫头听懂了多少,妙仪不想连累她的天真,说完这句,便转头看着窗外不再多言。
窗大开着,晨风送爽,依旧吹不散一室那人的气味,让昨夜的破碎的画面重又浮现眼前。
她先是醒着的,记得自己好像也是让他吃了苦头,可是酒劲上来,哪里是他的对手。常年行军打仗的人,一身精壮骨肉将她制得不得动弹,后来,又不知他做了什么,让自己痒得难耐,直想将两条腿变成一条,却被他生生从中劈成两半。
醉了好,这些都还忍得,她昏昏沉沉地,不知道他动作了多久,又何时停了。
恍惚中觉得自己的小腹似被从内里揪住了,止不住的酸麻,如平静水塘中投下了块石头,阵阵涟漪泛开来,一汪春水皱波,蔓延到头顶足尖,方寸未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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