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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硝烟散尽
“没有。”他说,“不恶心,不头疼,没有吐。”
她看了看体温数据,还是低烧。
她穿着宽大的睡裙,飞快走出房间,他只看到宽大的裙摆像朵花儿在门口闪了下就消失。
她拎来箱子,给他的手指换药。
伤口看起来没有感染,没有变化,依然没有愈合的迹象。
她换好药,呆呆坐着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愿意她一直在这里不要离开,但是她需要休息,她这几天熬夜脸色很差。
“回去睡。”他轻声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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瘾 17
阎焱一直在等,他胆小怕事,一直担心大哥会突然回家,中间阎铮有打电话回来,他撒谎说,“四哥睡了。”
直到陈阎回到家,他的心才终于放下。
“大哥回来了吗?”
“没。”
他见陈阎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外面久久未动,忍不住问,“四哥,你没事吧。”
陈阎的脸色实在不好。
他笑了笑,“我没事,有点累。”
“你和别人打架了?”
陈阎点头。
“我看到了微微姐和一个男人。”阎焱想说又止住,当时阎铮不许他下车,他远远看到齐思微和另一个男人从警局出来。
“那是她的未婚夫。”
阎焱惊愕的看着他,“四哥,你和他,和他打架?”
“我去睡一会,晚饭别叫我。”阎焱说完转身向楼梯走去。
脱了外套,被纱布紧紧包裹的伤处有些许血色透出来,他躺下很快睡着,一觉醒来口干舌燥,已经是午夜,吃了止疼药,他下楼,楼下灯火明亮,阎铮靠坐在沙发上。
终究是躲不过去。、
“你被人下药了?”,阎铮问。
阎铮看他坐在对面,面色平静却不置可否
“你染上这个东西因为周灿?”
“不是,哥,和他无关。”
“这么辛苦的戒掉,为什么还要再碰?”
他又沉默不语。
他没再碰,既然阎铮这么问,说了他可能也不会信。
“那晚你要齐思微的电话为了这个?”
“她是我的主治医生,我只信她。”
阎铮摇头,“小四,你骗得过别人,骗不过哥哥,周灿手下随便找一两个漂亮的冰妹不是难事,那时你需要是女人,不是医生。”
他没回应,阎铮说的部分是事实。
“你们是不同世界的人,你没机会的,你年纪还小,我工作太忙,有时候疏于照顾你。”
“我不走,哥。”他抬起头,干脆的说。
果然是个聪明的孩子,阎铮想,却也觉得深深无力。
“早上你不该去找她的,这一整天的闹剧,都是你的任性,我没法再留你,我怕再多一天,你会出事。”
“别送我走,哥。”他低低重复,带着恳求
“下午你们又去了警局,已经惊动了她未婚夫的父母,马宁的妈妈是市检察院的检察长,就算婚事告吹,马宁也不会放过你。”
“小四,你不是个冲动的孩子,为什么这么不理智?”
为什么?陈阎自问,那天他打电话给齐思微的初衷,不是为了伤害她的,她穿过半城过来,他煎熬的等着每一分钟,直到彻底失去理智。
他不舍得伤害她,虽然结果证明他的话毫无信用。
为什么每一次,他和她,总是在最不堪的时刻遭遇。
他总是犯错,什么也做不好,他的存在对于她来说,是个什么?
包括父母,他存在的意义何在?
不是被期待的出生,也没有被期待的成长。
所有一切,都是自己而已。
她刚搬到这个社区一周。
黄昏时候刚刚燃起壁炉里的火,就听到外面汽车启动加速调转车头的声音,汽车轰鸣声在这个一向安静的富人社区是很罕见的,她抬头看了一眼。
隔窗看到一个男孩奔跑在车尾,摔倒在地里。
人的双脚再怎么用力奔跑也追不上汽车,他慢慢的爬起来。
她转身给丈夫烤披萨。
披萨出炉后,放到餐桌上,丈夫迟迟未归,她站在门廊下张望,发现他还站在那里。
那孩子已经在雪地里站了这么久。
今天室外温度是零下七度,他穿的衣服看起来很单薄。
她走过去问,“你好,你怎么不回家?”
他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这是一个在移民中排第一的高档社区,大部分是黄皮肤的移民,她想这个孩子是不是听不懂英语呢?
她看到隔壁的房子灯火通明,以为孩子和家人赌气,她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犹豫了下还是上前敲门,没有人应,隔窗看室内空无一人,她扭了下门,门被锁着。
她说要报警,他才开口说话,这小孩能听懂她的话。
他犹豫许久才跟着她回家,他穿着一身睡衣,脚上还穿着露脚趾的拖鞋。
给他倒了杯热水,他捧着杯子,低声说“谢谢你,太太。”
“你是韩日还是华裔?”
她的父亲是澳洲人,母亲是中国人,虽然在加拿大出生和长大,但她会说简单的汉语。
知道他是华裔,她用汉语和他交谈,问起他父母的情况。
他闭口不言。
许多年后她才知道,他是一个早熟而聪明的小孩,他如果随意吐露点什么,足以让他的父母坐牢。
她的丈夫那晚加班,她和他分食披萨,他吃东西的样子可以看出,是个很有教养的孩子,夜深时候,她丈夫回来再次去邻居家,发现还没有人回来。
那晚他睡在她家壁炉前的沙发上。
第二天中午看到隔壁车道上停着车,她去敲门。
一个高大的男人开门,她讲明来意,那男人皱着眉说自己儿子正在楼上睡觉。
他不耐烦的正要关门,才发现儿子站在女邻居身后。
那是她和陈骏第一次见面,那个男人立刻诚恳的道歉和表示谢意。
那时候的eddy大概9岁吧。
他内向而羞涩,有次她出门打算去超市购物,突然看见停在自家车道上的汽车挡风玻璃上放着几枝花朵硕大的大丽花。
她家院里只种了秋水仙,隔壁花园里粉红色的大丽花正盛放。
她拿起那束用报纸粗糙包裹的花,向他挥手。
他正在院子里练习滑板,听她叫他的名字,羞红着脸点了下头,就背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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瘾 18
齐思微做着一个长长的噩梦,她在拼尽全力奔跑时突然跌倒,身后的恶魔手掌已经触到她的裙摆,她张口欲呼,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突然惊醒时,卧室的明亮灯光让她不知身处何处。
原来是门铃声在响。
她摸起手机看,已经是周一的凌晨,她从周六晚上持续睡了十几个小时。
门铃声停止,有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在深夜里清晰,虽然知道大门已被她反锁,她仍是战栗的几乎无法站立,是他,他又来了。
她要窒息了,这个疯子,即使下一刻他破门而入,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不觉奇怪,她认识的陈阎,温和冷静自持,比大部分的人都有毅力。
这两日的恶行彻底颠覆从前的所有认识,这才是真实的陈阎,这人此刻的毅力用在她身上,不管不顾,疯狂成魔,我该怎么办,爸爸,她一遍遍的自问。
她不怕死,但她尚有双亲,她不能让爸爸担心,不然如果她不在这个世界了,爸爸该怎么活下去。
这样想,她仍不甘心,告诉自己冷静,她轻手轻脚的走到卧室门口,将第二道门关闭后反锁。
身体贴在门上仔细聆听,大门外的声音彻底消失了,没有钥匙的声音,门铃也没再响起,手里的电话却响起来。
她看了眼电话,按了接听键。
“小微,开门。”
马宁把手里的钥匙放在玄关架上,他头发散乱,衣服皱成一团,浑身有未曾消散的酒气,但是眼神却清醒冷静到了极点。
她站在旁边看着他,眼里盈满的泪藏不住的摇摇欲坠,他何曾见过齐思微如此无助可怜的模样,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扔到沙发上,他摸了摸他的脸蛋,又搂住她的肩膀一起坐下来,她像个毫无灵魂的木偶般,一双眼看着他,眸子里的绝望和怨愤浓烈的几乎溺毙了他。
她本来有许多话要说,她现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叫了他一声,“马宁”,就哭出了声。
他把她抱在怀里,并不制止她,听着她像个孩子般的嚎啕大哭,许久才停住,他用手掌给她抹泪,“不哭了,我最喜欢的大眼睛现在肿的和我的一样小了。”
他心里的难过和恨不比她少一分,但他得撑住。
“如果不想说,改天再说。”
齐思微摇头,她想说,她想现在就说,但是张口就抽噎不止。
“是我猜的那样,是吗?”他低头碰了碰她通红的鼻尖,“别怕,我不会放过他。”
“我报警了,马宁,没用的,他哥哥是阎铮,听过这个人吗?我们惹不起他们。”
马宁抱紧她,“别怕,我有自己的办法。”
“什么办法?他会坐牢吗?”,她双手抓住他的手臂问。
“那太便宜他了。”他从牙缝里挤出那句话。
马宁是个非常乐观的人,平时脸上总是带着笑,齐思微第一次见他面目阴沉的模样。
她仍是惊惧不已,“别告诉爸爸,马宁,别让我爸爸知道,什么也别说,就算你不要我了,现在也别给他说。”
他低头亲了亲她潮湿的额头,笑着说,“傻话,我怎么会不要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以后不会了,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丢下你。”
她不说话,只看着他,他不知道这两日她怎么熬过的,她从没像今天那么娇弱,他眼里的齐思微总是安静的过分。
她眼睛里的怀疑和不安,让他心疼。
“你还要我?”,她问。
“我爱你,我们就快要结婚了。”
她什么也不说,只抓住他胸口的那点衣服,抓的紧的他不得不低头,他一把捞起她,将她整个人抱起来,“去拾几件简单的衣服,跟我回家。”




瘾 19
早上他的胃口比昨天好一点,齐思微没了前几日的好胃口,小小的一碗牛肉粥,她也没喝完
“不舒服?”他问。
她摇头,夜里睡不着上网查资料,加上痛经,醒来腹痛加剧烈头疼。
他用习惯的左手握住勺子,见她盯着自己的手发呆,他低头看了眼缠满纱布的手,立刻将勺子换到另一只手。
后来发现她就是发呆而已。
饭后回房他立刻吐了。
他静静的刷牙,洗了脸擦干净,整理好才打开门,她已经到他房间了,就站在洗手间门外。
“今天的牛肉粥太油腻”,他说,“我不是真的恶心,你也不喜欢是不是?”
她也只吃了几口。
“陈阎,我想听真话,你是不是很难受,白天好一点,夜里最难熬。”
他笑了下,摇头,“没有。”
“我不信”,她说。
“怎么不信?”
两人相对而坐,他坐在床边,膝盖几乎贴着她的腿。
“昨天夜里,我来过,你锁了门,以前你从不锁门。”
他又笑,“怎么不敲门,我睡的太沉,不然会给你开门。”
其实他有听到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她不知道他静静的站在门后,一直等着,直到听到她离开。
“真的?”
“真的!”
“别骗我”,她说,“今天别锁门。”
他说,“夜里不要来。”
她点头,“你不锁门,我就不来。”
他唇角的那点笑放大,“我锁门你来,不锁门你不来,齐思微,这是什么逻辑?”
“我不管。”她面色平静,说话却像个任性的小孩,“总之你锁门,我就一定来,不信你试试。”。
“好”,他挑起眉毛,点头答应,她竟然语带威胁,他哪敢试。
他知道她细心又聪明,无论白天夜里他都能难受,只是有时候白天忍一忍就能过去,以为会越来越好,痛苦会突然袭来让他明白,戒断一个一直依赖的东西有多难,他太低估那些东西对身体的影响力。
但再痛苦,他也能挺住,他不想让她担心,第一次见她时圆润的脸蛋,现在下巴都尖了起来,她明显瘦了一圈,短短一周而已。
但他又希望这种痛苦一直延续下去,他好了,她就要离开了。
他拿什么留住她,好像什么也没有。
他曾觉得她很关心他,逐渐意识到不过是医者仁心,她是个好医生,善良有责任,换成任何病人,她都会这样做。
对她而言,他没什么特别。
夜里,那种熟悉的痛苦再次袭来,开始时没那么强烈,还能忍受。
他没锁门,果然她还是来了。
她伸手试探了他的额头,给他擦了鬓角的汗,给他量体温,他都知道,昏昏沉沉间却咬紧牙关,不想发出一声痛苦。
隔了一个多小时,她第二次来,他已无法假装睡着,他在清醒和昏沉间辗转,几乎找不到界限,清醒时觉得只有自己一个人,昏沉时觉得她一直在身边,她微凉的手摸着他的额头。
“齐思微,骗我,不是说了,你不会来,我今天没锁门。”
她说,“你先骗我的,你在装睡。”
可是他又能如何,这些痛苦只能靠他自己捱,他不想她在一边看他狼狈的挣扎。
但他了解她,她不会看着他一个人痛苦,置之不理,虽然她能做的不过陪着他,熬过每个漫漫长夜。
今天早饭,看到两个人都吃的少,保姆叹了口气,小祖宗,你到底想吃什么呀,你说了我给你做,你得好好吃饭啊。
他脸上有点吃惊,总是叫他小少爷的保姆,今天这么叫他,因为他不好好吃饭,一向耐心的保姆担心的着急起来,他笑着答应着再不挑食。
保姆唠叨他不好好吃饭,他耐心的听着永远不打断她。
他的意志力超出她的预料,之前她并不觉得,直到她通过老师看了些吸毒者戒断的临床反应,宛若动物般凄厉的嘶吼,哀求哭泣又毫无尊严,让她毛骨悚然,那些录像带,她看了十几分钟就无法看下去,同那些人比,他不是一般的温和。
他已让她有了许多改观,他超出年龄许多的成熟和冷静,看似冷漠的个性,只是他天性的一面。
夜里悄悄的来,看他皱着眉一脸疲倦的沉沉睡去,唇角破皮血渍斑斑,有时候她想过妥协了,他却一直坚定不移。
他信赖她,哪怕她临时更改治疗方案,让他增加许多痛苦,他毫不动摇的信任她。
她不知道,他的那颗心也有了变化,他年纪小也有属于男人的自尊,他不想让她看见他的狼狈。
人生不能重来,如果换个更体面的方式和她相识,如果他不是个瘾君子,该多好。
偶尔清醒的片刻,他说,“齐思微,回房睡。”
这段时间,她早已了解他的忍耐超过常人,尤其她在旁边,大部分时他一直沉默,此刻他应是难受到了极点,忍不住了才低低的呻吟出声。
他紧闭双眼,手却一直摸索着寻找着,她的手指刚碰到他,就被他一把抓住,紧紧攥在手心里,又被放在心口,好像那里受伤了。
有时他会用力的握紧,那种力量让她疼到了极点,有时觉得他在努力用理智对抗着,突然会神志清醒几秒钟,他的手会放松一些,却不肯放开她。
他口里一直说着什么,后来听真切了,是她的名字。
他不停的重复,她终于应了。
只一声就换来他突然的平静,再也不发出声,灯光下,他转过头来看,被汗潮湿的那张脸惨白中带青,黑幽幽的眼膜上蒙了层薄薄的雾。
“你还在?”,他说,他以为是梦境。
“难受吗?”,她问。
他仍是摇头。
他胸口的衣服被汗浸的湿透,喂他水,他含着吸管,连喝水的力气也没有。
“难受吗?陈阎。”她又问,竟有点哽咽。
看她红了眼圈,他想抹她眼角的泪,抬起手又放下,“别难过,齐思微。”
她站了起来,“陈阎,你这个傻子。”
“坐下来。”,他平静的说,她一向冷静,今天却有点烦躁不安。
“和你无关,是我自己的决定,别担心,我觉得就快结束了。”
他抓过她的手腕,拇指抚摸上面的痕迹,“我弄的,疼不疼?”
她摇头。
“现在知道我有劲了吧。”居然冒出这样的一句话。
“有次我跟救护车治一个发病的神科病人,我差点被折断手腕,比你有劲多了。”
他脸色难看,竟拿他和疯子比较。
“齐思微,结婚了就辞职吧,不要做医生了,做你喜欢做的事。”
他竟说了和马宁同样的话。
“我喜欢这工作。”
“你不喜欢”,他说,“你不喜欢见陌生人,很多人工作不是出于喜欢,只是为了生活,如果那个男人养的起你,你就听他的话,别太辛苦,如果他养不起你。”
他没说下去,只是神情淡的几乎看不出情绪。
要和结婚的男人是谁,陈阎好奇,这个女人她会选择什么样的男人。
“晚上只有一阵子,已经过去了,你回去睡。”他示意自己要休息了。
她不说话,也不离开。
这个女人真倔强,他想。
他平静了片刻,闭上眼。
“齐思微,别太自以为是,你很清楚,不痛苦就能戒掉毒瘾的办法不存在,戒掉任何东西都会有痛苦,这是上瘾的代价,你不了解我,当一个东西让我痛苦时,我以前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我不会让任何东西掌控我。”
说这个做什么,他自嘲,她对他的心声一点没兴趣,等他张开眼睛看,她竟靠着沙发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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瘾 20
“饿不饿?”等红灯的时刻,马宁转头问。
她摇头,身上裹着他的西服外套,蜷缩在副驾驶上一动不动。
街边的夜市灯火通明,一家老字号的粥店24小时营业。
马宁将车靠边停下,“微微,我们去吃点东西。”
他伸手去帮她解安全带的扣,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不要,马宁,我不想吃,我想回家。”
他看着她的眼睛,藏着不住惊惧。
“好,乖乖坐着,我去买。”
她隔窗看见马宁大步的走向粥店。
手里攥紧的手机被手心的汗打的潮湿。
她打开手机,预想中的短信涌了出来。
关机之前她已经删除了许多。
“微微,对不起,”
“他已经知道了,你也不需要躲着我,回复我,不然我会担心,我担心会做什么,你知道的。”
“别找我。”,“我恶心你。”每个字打出来,又一一删除。
最后只剩下一句,“我永远也不会和你在一起,别找我。”
“只有鱼腩粥了,喜欢吗?”马宁上了车将袋子放到她的脚下。
她抬头笑着说喜欢。
车行很远,才发现不是他住处的方向。
“宁哥,我们去哪里?”
“我们的新家。”
“肩上的伤谁弄的?”
他和马宁刚动手就被警察带走,下午去警局把他弄出来时,阎铮确信那时他没有伤这么重。
“我自己。”
显然阎铮并不信。
“你先休息吧,养养伤,我这几天忙,没法看着你,你别出门。”
陈阎点头。
“如果你这几天再去找她,我会直接把你押到机场,我也有办法让你几年内无法入境。”
正在楼梯上的人停下脚步,肩膀僵直。
“哥,我去找她之前,会告诉你。”他的声音里带着点乞求的妥协。
“她有什么好?让你上头了?”
“是。”陈阎没再继续说下去,径直走了上去。
十几岁的小孩,喜欢一个人就要死要活,恋爱大过天,大过命,正处在一个没出息的年纪。
阎铮想起一无所知的姑姑和爷爷就觉得头疼。
新房半年前订婚前就装饰好了,原本就是装修交付的公寓。
家具家电是马宁的妈妈亲自选的。
齐思微不挑剔,马宁也不操心。
家里水电气都畅通,只差入住。
几个朋友要来看新家,以前偶尔也来过一两次,。
粥还滚烫,马宁拿了碗分出来,“去洗手吃东西。”
两个人面对面坐在餐桌旁吃粥。
外面的天色微亮,凌晨4点钟。
两个人的胃口都不好,吃了一半就放下。
马宁抽出纸巾隔着餐桌俯身给她擦嘴巴,被她向后一闪。
他的手僵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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