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硝烟散尽
他将纸巾放在她的手里,“去刷牙,然后睡觉。”
马宁站起来时候摸了摸她的长发,感觉她瞬间身体都僵硬了。
以前这么寻常的动作,她都难以忍受。
他先去卧室整理床铺。
衣柜里的羽绒被和枕头拿出来,拍了拍,布置好一切,他抬头看,她站在门口手臂抓住门框,一脸惊惶的神情,不肯进来。
“该睡了,天快亮了。”他轻声说。
她点点头,却一动不动。
“小微,你怕我?”
她急忙摇头。
“你怕。”马宁说着走近,掰开手将她紧紧抱住,“别怕我,我们都快结婚了。”
一句话说的她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马宁叹了口气,“只是睡觉而已,还是你不想和我一起?”
“我,我睡沙发行吗?”
马宁很久没说话,放开手,从衣柜里拿毯子,“我睡沙发,你睡床,好不好?”
她没说话,脸上却是愧疚的神情。
他捏了捏她的脸蛋,“小样,锁好门,不然我会进去。”
他拿着毯子去客厅躺下,像是很快睡着。
齐思微站在卧室门口看了他很久,才进去。
卧室的灯光明亮,宽敞简洁,第一次进来时候马宁和她都很喜欢,觉得马宁妈妈的品味很不错。
家具都是浅灰色,地板色系和墙面是素雅的纯色。
客厅黑暗,卧室门没有闭紧,一线灯光泄出,马宁转头看了会,闭上了眼睛。
马宁睡得不沉,被齐思微的哭声惊醒。
他翻身下了沙发,吃足踩在地板上无声无息。
隔着缝隙,他才发现,她躺着,像是做了噩梦。
卧室的灯没有关,推门而入,她蜷缩着,脸上遍布汗和泪。
他抬腿上了床,双膝跪在床上,低头叫她,“小微,小微。”
“我不要,不要。”她哭着喃喃自语,从这场噩梦中很难醒过来。
她的手抓住被角,抓的紧的扯不开。
他的手掌摸了一下,满手的潮湿。
这个碰触,皮肤的贴近让她瞬间张开眼。
马宁背光,齐思微眼里只看见一个男人,半裸上身低头看她。
她惊叫一声,胡乱叫着,几乎战栗的昏过去。
“小微,我是马宁。”
她根本听不清楚这个人在说些什么,伸出腿踢腾,向后躲着。
被马宁一把抓住了脚踝,马宁手上微微用力向下一扯,她就直接被她拽到床中央。
他隔着被子,双腿压在她的腰两侧,双手捧着她的脸,“宝贝,小微,是我,我是你的老公,马宁,马宁,别怕,是我。”
她抬起头仔细看,是马宁,他只穿了条短裤,但他的脸是马宁。
她主动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嚎啕大哭起来,她哭了几声就伸手去捶打他的肩膀。
他却张开双臂一把抱住她,他抱得越来越紧,她整个身体被他的手臂圈在怀里。
后背被他结实的手臂压在他的胸口。她艰难的喘息着,那种惊恐却消散了大半,她贴住他的肩膀狠狠的咬下去,很久都没有松开。
他没说话,只久久用手抚摸她的头,从头顶到发尾。
齐思微醒来下来床,双腿一软差点摔在地方。
马宁正在客厅接电话,他拿着电话进来说了最后一句,“我忙了。”
她这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所以身体很虚弱。
昨天她躺下去,马宁坐在她身边,哭泣过后,她又恢复到抗拒他的状态。
他没法躺在她身边,但是看着她睡,她倒没什么激烈的反应。
新家没有吃的东西,早上马宁定了超市的外卖。
他的家里有保姆,他从不做饭,他的父母工作忙更是很很少做饭。
但留学的几年里,他一直自己租房,自己买菜做饭吃。
做了简单的菜和粥。
吃过饭后,她看了看时间,“宁哥,你怎么不上班?”
马宁在一家地产公司上班,平时工作很忙,今天是周二,他不该在家。
“我陪你几天。”
“我没事,你去上班。”
“别担心。”
见她挺平静,马宁压下情绪,温和的说,“小微,我们聊聊好不好?”
她抿了下唇,点头,直视他的眼睛里满是紧张。
“小微,日子总是要过下去,当下的事,我们还是要面对,我接下来的话,不会影响我和你的关系,你什么也别想,就告诉我你的决定。”
“要不要报警?还是就这样。”
他说着,她眼里的泪就涌上来。
“你要坚强,小微,别变成哭包了,你知不知道,我看见你流泪,不会想着法律、理智,我只会想弄死他。”
她点头,“我报警了,那天我就报警了,警察只让我回去等,没有人找我。”
马宁一思索,“警局有没有给你什么东西?”
“什么也没有。”
马宁想立案告知书也没有,事情过去四天了,他知道也两天了。
“有笔录,那天我去有人给我记录。”
“记得做笔录的警员的名字吗?把警局和时间告诉我。”
齐思微说了后,突然想起一件事,“在家里,我家里。”
那天阎铮送来了一个文件袋,她没有看。
“我去取。”
“不要,我去,我和你一起去。”
她想起那天警员事无巨细的询问,那个袋子看起来有些分量,并不是几张纸。
还有物证,警局虽然此后没有联系他,但她那天递交的东西不只是一样。
“我们再过两个月就是夫妻了,这件事,是我们夫妻的耻辱,不是你一个人的,若说错,你没有任何错,你信不过老公吗?”
她犹豫了许久点头,“在卧室床下的储物抽屉里,最下一层。”
马宁驱车去的路途中先去了警局,时间是上午十点钟,他进去报上身份,说明他是报警人的家属。
齐思微报警当天的警察今天仍旧值班。
只是听说他的来意后,那人让他稍等,再也没有露面。
他等了十几分钟,一个人走过来自我介绍自己是警员的上司。
他解释说这个警员临时接手一个调节的案子,脱不开身,自己了解案情可以介入处理。
没等马宁开口问,对方就拿出一个文件夹递了过去。
“报警人当天就签署了和解协议,也声明只是一场误会。”
马宁接过看,协议内容写的言简意赅,只说报警人指控的是“非法侵害。”
后接受了对方家属的补偿,并签署了谅解协议和和解协议,此事一次性完毕,不再就此事提出任何民事和法律上的异议。
马宁捏着那张纸,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自然认识齐思微的签名。
他想象那天她一个人怎么面对这些人。
阎铮这个人,他没直接接触过,阎家作为本市的大家族,他早已闻名。
和解书的另一个签名是阎铮。
下面是主持调节的警员的名字,律师的名字。
他拿出手机拍照,被制止,“这是警局的备份,另一份被双方取走了?”
“怎么?作为当事人之一,我没有拍照的许可?”
那人见他态度强硬,没再说话,默许了。
马宁打视频电话过来,“小微,在最下面的抽屉里吗?”
“是的。”
储物箱款式的床,下面有两竖排的抽屉,最下一层两个,他打开已经细细查看,东西不多,都是小零碎。
没有文件袋。
“怎么了?”齐思微神情紧张。
“没事,你会不会记错了,再好好想想。”
马宁拿着手机在房间里四处转。
“没有,我没有记错,在抽屉里,就在那里。”
“好好”马宁安抚她的情绪,“我再看看啊,我没认真找。”
“宁哥,你让我看看。”
马宁将镜头翻转。
看见敞开着的两个抽屉,她的脸色突然白的可怕。
“没事,小微。”马宁忙说。
“丢了。”她默默自语着重复,“丢了。”
“别担心,我现在再找找。”
“别找了,宁哥,一定有人偷了,是他。”
她说着突然脸色巨变视线抬头看,马宁也听到视频里的门铃声。
“别开门,在家等着我。”马宁说完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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瘾 21
马宁锁好门,按电梯,电梯停在顶楼久久不至。
他从楼道向下跑,再次打电话给齐思微。
“小微,别说话,别怕,家里的门只有我能打开,别怕,你别怕。”
他跑的气喘吁吁,电话那端齐思微沉默着。
一口气跑到一楼时,已经汗流浃背。
马宁只听见她的喘息声,比自己的还急促。
“小微,小微。”
他叫着,他什么也不怕,家门的安全系数很高,不会轻易被闯入,但是他担心齐思微,她已经如惊弓之鸟。
“宁哥。”她颤抖着声音说,“我听不见了,是不是没有人,是我听错了。”
“是,别怕,小微。”
“嗯。”她说。“你快回家。”
马宁握着手机,戴上蓝牙,一边启动汽车。
电话没有断,他瞬间眼里一热。
“小微,你在做什么?”
他这么问,她愣住了,很久后说,“我,我在坐着。”
“你在卧室?”
“嗯”
“你进衣帽间里。”
这个卧室连接一个起居室,被马宁改造成了衣帽间。
定制了整套的衣柜和梳妆台。
当时他坚持这么做,马宁的妈妈还笑着说,“还没结婚就要宠坏她了。”
梳妆台下面的柜面做了伪装,打开是定制的一个小保险柜。
他说“密码是xx1122”
齐思微自然记得这个数字,这是他们订婚的日期。
马宁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
保险柜的上层塞满了文件和产证一类的东西。
“黑色的盒子是你的,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她伸手去拿,细密的丝绒盒子,触手柔滑。
一枚漂亮的钻石戒指躺在里面。
她久久不回应,他轻声问,“喜欢吗?”,。
“喜欢。”
这是他出差时买的,正赶上一个小型拍卖会,当时买下的只是钻石。
钻石有些年头,他委托一家百年的珠宝老店加工后,重新镶嵌。
这不是婚戒。
婚戒,他会和她一起选。
只是喜欢,就想买给她。
她不是个挑剔的女孩,让她感兴趣的事情很少。
订婚戒指按照她的想法,两个人选了最简单的指环。
以前他遇见过的漂亮女孩不少,漂亮女孩得到的偏爱更多,他的前女友们懂享受,也知道如何得到更好的生活。
没有一个人像齐思微这样闷。
不工作的时候,她不喜欢出门。
他自认为很懂浪漫,也很懂女人。
刚在一起时,他凡事都想做好,不想错过每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不放弃任何一个表达的机会。
她不会觉得惊喜,太过平淡的反应让他很失落。
日子久了,他静下心去了解她,开始真正体会一段真实不虚的爱情。
后来变成,他只想对她好。
只要她喜欢。
父母离异,她从小跟着父亲长大。
而她的爸爸性格孤僻,她的生活平凡中很少有惊喜。
幸福的光阴也屈指可数。
他想好好的宠爱她,补偿她从前没有得到的。
因为工作的缘故,她很少戴戒指。
她还发牢骚,“戴这个上班很不方便,我会挨骂的。”
她自己意识不到,她渐渐的会用撒娇换来他的妥协。
虽然有时候她也固执的让他头疼。
这两天对他来说每秒都是煎熬。
他恨不得毁掉全世界,毁了那个人。
他后悔到了极点。
他相信齐思微,这一点从不动摇。
但却低估了陈阎的邪恶。
“戴上试试,好看吗?”
“好看。”,回答的乖巧。
齐思微的手指纤细柔软,很适合戴戒指。
她答应过,结婚了会辞职。
以后她戴什么戒指都可以。
“老公马上就到家,昨天我把衣柜弄的很乱,不累的话帮我整理下?”
他用哄孩子的口气,直到她应了声。
马宁立刻给物业打电话说明身份,“麻烦看看,谁在我家门口。”
物业很尽责,五分钟后回电,“马先生,我们刚上楼检查,没有人。”
马宁想这栋小区,每个楼每个单元的门禁都不能互通,如果说走错楼层,可能性极少。
和物业的电话还没结束,母亲的电话就出现在显示屏上。
母亲在电话里淡淡的问,“小宝,你在哪里?”
“在外面。”
“你在开车?”
马宁说是。
“那好,你停车了给我电话。”,说完她就挂断电话。
停好车,马宁立刻向物业办公室走去。
这个社区只有两栋高层楼,安静、私密,配套的出入门禁很难让陌生人混入。
物业日常工作并不忙,此刻办公室里只有一个人值班。
马宁要求查看监控,之前接电话就是这个女孩,对他的声音尚有印象。
她说:“这涉及到住户隐私,我们无法满足这个要求,如果你觉得有问题,可以报警,在警方的见证下我们才能提供。”
“我对别人的隐私没兴趣,我只查今天上午9点后,从a座29楼电梯出来的人。”
“马先生这涉及隐私。”
马宁压住怒火说,“我住顶层,这个楼层只有我一户,涉及谁的隐私?”
那女孩呐呐抱歉,虽然无法再辩解什么,却仍是不同意看。
“你要是不会,不如我让吕方教你怎么工作?”
那女孩说了下稍等,就进去打电话。
马宁等了几分钟,他没耐心,摸出电话打给吕方,吕方接通电话就懒洋洋的说,“宁哥?火气这么大,别把我们物业的小姑娘吓着了。”
马宁说了句脏话,“别废话,我忙。”
他看了监控后拿出电话:“妈,早上你来过新家?”
他妈李苑说,“今天单位组织体检,我在你家隔壁医院。”
“怎么不直接进去?”。
她没好气的说,“那要问你,我怎么进不去了。”
马宁突然想起早上离家时,他怕他不在家,小微胡思乱想,再跑出去,他临时修改了密码。
李苑进了门边换鞋子边说,“早上我去了花都小区,怎么搬这里也不给家说一声?”
马宁接过她的手包,“正要说。”
“小宝,你这几天怎么不上班?”
马宁在国土资源局下的一家企业,他已经连续叁天没去公司,工作手机关机,一堆事情需要他跟进,下属找不到他心急如焚。
马宁的上司和李苑很熟,直接打给了她。
马宁用手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他轻轻的拧开卧室门把手,人没进去,只探了下头看,齐思微躺着睡的沉。
他又将门关闭
李苑看了下四周,这才发现屋里多了点烟火气。
“小微也搬这里了。”
马宁点头,给她倒了杯水。
“怎么不上班?” ,李苑又问。
“阿姨”。
母子俩齐回头,齐思微站在卧室门口。
“我有点不舒服,宁哥就没去上班,你也劝劝他。”
李苑忙走过去,“丫头,你身体怎么了?”
齐思微笑着摇头,“现在好了。”
马宁走过去抱住李苑的肩膀,“妈,你给我和小微做点吃的,我饿了。”
李媛瞪他一眼,“出去吃吧,陈阿姨新开了一家店,说了好几次让我去。”
陈阿姨是马宁好哥们吕方的母亲,她有一家鲍翅炖品店,在本市久负盛名。
马宁看了眼齐思微,“我饿坏了,不想动了,麻烦李检施舍点慈母心。”
李苑笑了下,挽起袖子进了厨房。
冰箱里的食材倒是新鲜,她也许多年没有动手做饭。
“小宝,你过来。”
她看了眼客厅,小声说,“丫头不舒服就去看医生,她自己就在医院上班,不比任何人看病方便,你怎么能旷工呢?”
马宁笑着说,“我没去上班和小微没关系。”
李媛看他一副袒护的样子,伸出手指点他的脑门,“没出息,这还没进门就这么护短。”
她把淘好的米倒入电饭煲,擦干净手,突然想起什么,将厨房的玻璃门拉上。
压低声音问,“丫头怎么不舒服了,我看她脸有点肿,是不是怀孕了?”
马宁不笑了,“妈。你别乱说。”
“怎么乱说了,你赶紧带她去检查,说不定就是早孕,就算月经迟几天就能查出来。”
“不可能”,马宁摇头,打开冰箱拿东西。
他说的坚决,李苑起疑。
李苑声音变得急切,“是不是避孕了,我告诉你,不许避孕,今年结婚,明年必须生一个,让你姥姥带。”
“妈,以后再说这个。”
“别和我嘻嘻哈哈,生孩子又不影响你们做事,我这两年就要退下来了,丫头也不上班,我带孩子,你们轻手利脚的过日子,不能学别人,她年轻,你可不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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瘾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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瘾 23
有天她睡不着,深夜起来去院子里抽烟,
隔壁一片漆黑,借着自家门廊下的灯光,看见他坐在院子秋千上。
她以为陈骏又没回家。
自那次她的一次热心,陈骏信任她,给了她一把家里的钥匙。
她回屋拿了钥匙走过去。
“eddy,你爸爸出门了?”
他点头。
“你被锁外面了?来,不如去我家?”,他这样一个小孩独自在家会非常危险。
她伸手去拉的肩膀,他坐着不动的和她角力,显然不想跟着她回家。
她的手碰到之处,一手的黏腻,虽然没有看清,她还是闻到了血腥气。
他敌不过她的力气,被她踉踉跄跄的拉到她的家。
刚进屋,灯下就看到eddy手臂上,都是血痕,衣服上也透出血渍。
她把他的外套脱掉,看到他穿着一个单薄的背心,整个后背,腰身一道道的伤,有的渗出血,有的虽然没有流血,破皮肿起来很高。
有些伤的痕迹从他腰部深入到裤子里。
她没有继续动他,心脏瞬间像被一双手紧。
她从小在加拿大长大,她接受的教育让她知道,她应该立刻报警。
她看了下他的眼神,小男孩很平静的看着她,黑色的大眼睛沉静无波。
她瞬间流下眼泪来。
“是你爸爸?”
那时她已经和陈骏上床,不过是男女的寂寞需求。
她的丈夫是知名的律师,经常出差,她没兴趣上班,光阴有一大把
她和陈骏之间无关情爱,她不缺钱,她只缺性。
陈骏很浪漫,无论烛光晚餐,红酒鲜花,随便做点什么都比她老公更让她心动。
陈骏高大结实,听说大学时候一直在冰球队,两人经常醉酒后来场酣畅淋漓的性爱。
他轻易就能满足她,甚至让她感觉吃不消。
后来越来越熟悉,陈骏更多面露出来,他在床上粗暴又力无穷。
有次借酒,他有了别的兴致,解下腰带抽了她,只一下,她尖叫着躲开,随手拿起卧室里的东西反击。
陈骏见她没有兴趣,耸耸肩没再继续,此后两人也没有因为这个插曲留下什么不快。
她有个可怕的猜想,一直不敢问出口。
“eddy,你爸爸是不是碰了你别的地方?”
她问的含蓄,觉得12岁的小孩还不太懂性。
他摇头,冷静的开口,“我没有被性侵,他只是用皮带抽了我。”
她转身上楼,他站起来拦住她,“不要报警。”
他一直是个聪明的小孩,一张稚嫩的脸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冷静沉着。
她点头。
“你保证。”
她再次点头“我保证,eddy,我只是去拿医药箱。”
她在楼上有那么一瞬间挣扎,手拿起电话又放下。
她想起男孩眼睛里信任的光,突然不想让那双眼睛对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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