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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三/毒花】碎玉(高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柳非墨
那指挥虽贪生怕死,但还是被苗临这般目中无人的态度激怒,却怒极而笑:「你以为你只有一个人就能全身而退吗?」
「全身而退?」苗临重复了一遍,而后摇了摇头,露出了一抹浅笑,「看样子你似乎不明白……我并不是来徵求你的同意的——」
话音未歇,原本在一旁伺候茶水的小廝突然惊呼一声双手抓着脖子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给提上了半空中。
苗临弹了下指,一隻腐血蝶在空中炸成血雾,那指挥才发现自己的营帐内不知何时佈满了肉眼无法辨认的透明丝线,一只足有尺宽的天蛛悬于帐顶,沿着蛛线滑至地面,同时又把那个倒楣的小廝给拉了过去。
极道魔尊抬脚踢了踢那个倒楣鬼,然后才又抬眼看向一脸惊骇的指挥,啟唇道:「我是来通知你的,我今天不想杀人,所以给你两个时辰的时间带着耗子们滚出绝跡泽,两个时辰后若你们还在,那么就全留在这儿别走了。」
苗临话说完,转身掀了营帐的门毡就出去了,帐外警戒的浩气弟子一见他露脸各个如临大敌地举起手上的武器,可是却没有谁敢真的对苗临动手,只将人围住不让走。
指挥没有去解救倒楣的小廝,跟出营帐后,看着被士兵围住的苗临,咬了咬牙后才下令:「让他走!」
「大人!」一名副卫忍不住开口反对他的决断。
「你们不是他的对手,都让开,让他走。」指挥简直要咬碎牙,他当然知道「放走苗临」这么大一个锅扣在头上,他这辈子算是到头别想再进一步了。
可如果他们真逼得苗临动手清掉整个营地的人,他同样得背上带兵不利的罪名,更有可能,是他得跟着一起埋骨绝跡泽。
他怨毒地瞪着苗临的背影缓缓走出营地,不知道是谁突然吼了一声:「不能放他走!」
破空之声响起,虽然苗临身后的天蛛紧急吐了一口丝,稍稍抵挡了一下箭矢,但强发的弩箭还是扎进了苗临的后背。
只是让眾人惊骇的是,苗临像是没事人一样地回头,一眼就找到了那个对他放箭的人。
「紫月!」他轻唤一声,一条黑影在眾人来不及反应时便以扎入对方眉心,那个胆敢对他放箭的人当即脸色发黑,倒地身亡。
眨眼便夺了一条性命的苗临怒极反笑,紫眸染上红光,横笛齿畔正打算把整个营地的人都屠光,却突然停下动作皱了皱眉。
他有些迟疑地回笛子,在眾人如临大敌的警戒中却什么都没做,身上还插着一根箭的状态下他直接转身回谷了。
一直到苗临的身影消失在凤鸣谷的谷门之后,指挥才咬了咬牙,低吼一声:「撤兵!」
本来还想劝指挥不可纵虎归山的副官也没了声响,就苗临这样杀人于无形的杀神,已经不是纵虎不纵虎的问题,而是他们根本也没本事拿捏住苗临。
苗临一边往凤鸣堡走,一边伸手去拔掉背上的箭,箭支方落地,他受的伤已好得七七八八了。
其实,以他睚眥必报的个性,耗子既然敢伤他,那么谷外那一队军马是都别想活着离开,可在最后关头,之所以会让他改变主意临时手的主因,却是墨阳传来的消息——
徐安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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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临一路风风火火地跑回内堡,却在到了卧室门口时迟疑地停下脚步,手指方触及门扉,便想起了徐安在议事厅留给他的那个眼神——伤心的、死寂的、什么都不剩的……绝然,他突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样子的徐安。
他犹豫了好半会儿,终是勾着唇角扬了个苦笑,决定喊个丫头进去伺候他,可他才刚转过身都还没走开,却听闻屋里有重物落地的声音,紧接着是杯盏被摔得碎裂的声响。
「徐安!」苗临慌忙地推门入内,就看徐安坐在一地狼藉之中。
他应该是想起来喝水,可昏迷了半个月的人手脚虚软无力,踉蹌地走到桌边还没来得及扶着椅子坐下便跌了下去,慌乱之间拉扯到桌巾,桌上的杯壶被带得兜头砸下,他下意识伸手挡了一下,除了被凉茶泼湿以外,倒也没受什么伤。
苗临踩过满地的碎片去扶他,曾经意气风发的青年如今瘦得跟纸片一样,原本合身的丝衣松垮垮地掛在身上,露出一对嶙峋的锁骨。
苗临照顾了他半个月,最是清楚徐安这段时间里是怎么一点一点虚弱至此,他将人护在怀里,跨过翻倒的椅子将人抱回床上。
徐安的皮肤很白,褪了血色之后更是变得有些透明,手背上青色血管明显可见,脱掉湿淋淋的衣服后,肩上那个怵目惊心的痂口就这么映在苗临眼底。
苗临回头取来乾净的丝衣要帮他换上,但似乎有些睡傻的徐安却本能地不愿让他碰。
青年往后退至墙边,伸手努力地要扯被白阴压住的被子往身上裹。
苗临觉得胸口像被针戳了一下似地有些酸,他把白蛇赶下床,屈膝上床,并不跟徐安抢被子,而是把人逼退至墙角,细碎的吻便落在了眉心上。
「子归……没事儿了,不怕,我帮你把衣服穿上,我让厨房给你熬了鱼汤,你睡了那么久一定饿坏了吧,听话,把衣服穿上……」他轻声喊他,满溢地温柔与眷恋,可他的深情烙印在徐安脑海里的,却往往是残虐的开端。
万花青年神色脆弱地抵着他的身体不让靠近,又试图缩腿想要把自己缩得更小一些。
苗临不让他逃避,霸道却不失温柔地把他从蔽体的被子里剥出来,小心翼翼地替他穿好衣服系上绑绳,又强制地把人按在怀里,轻拍他的背脊。
「徐安,你别那么怕我,我保证,以后都不那么对你了,你别怕……我不伤害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要我的命我也给你好不好,徐安……子归……你别哭了,别哭……」苗临低声哄了半天徐安还是哭,没有半点声音地落泪,像是拼命地往内压抑着什么。
他低头舐去他的泪,舌尖顺着水痕滑至嘴角,又缠绵地落在唇峰上,变成一个极轻的吻。
因为缺乏水份,徐安的唇有些乾裂,苗临将他圈在怀里一点一点地吻,舌尖浅浅地探入口腔,尽可能地敛侵略性,温柔地捺过齿齦。
徐安退无可退,连拒绝都有些乏力,只能从鼻尖闷出细细的呜咽,眼眶里仍带着几分泫然欲滴。
「子归……」苗临在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才放开他,温柔地将他抱在怀里,伸手摸他的头发,清浅的吻落在他的眉心眼瞼上。
徐安微仰着脑袋任凭男人吻他,却一直很安静,两隻手有些侷促地抓着衣摆。
苗临看出他的异样,将他的手拢在掌中,又低头蹭了蹭他的侧颈,含住软软的耳垂轻嘬了一口,问他:「怎么了?」
徐安有些怔怔地看着苗临,却依然一句话也不肯说。
苗临不想再逼他,便拿他没有办法,只能沉默地把人圈在怀里,尽可能地温柔哄他。
婢女送上了刚煮好的鱼汤进房,又把地上拾了一遍才退出去。
苗临小碗盛着还烫口的鱼汤,以勺子一口一口地吹凉后才餵徐安喝下,又以筷子剪了几块鱼肉餵他,徐安半垂着脑袋,长长的眼睫在脸上拉出了两片阴影,从醒来之后他就一直很乖巧,苗临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可苗临很清楚,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他将手上的碗置放在床边的矮桌上,揽着徐安的腰,重重地吻住他的双唇,大手顺着背脊往下摸到臀部,暗示意味十足地揉他。
贴得太近的距离让苗临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不妨碍他证实了心中所想——曾经让他惊艷甚至迷恋的那个万花青年根本就没有醒来,自己怀里抱着的不过就是具没有魂魄的空壳。
苗临是真的慌了,他狠狠地咬住徐安的舌尖,见了血,怀里的人皱了下眉,怯生生地推他,却被男人给压制在床上,伸手去摸他的双腿间。
「徐安,你再不醒来,我就继续了。」苗临盯着他的眼睛威胁他,试图想从徐安的眼神中看出一丝端倪。
但徐安仍旧傻傻地看着他,乖巧无害又温顺,眼里澄净无波,彷彿一个什么事都不懂的孩童。
苗临觉得好像有一隻手紧紧攒着自己胸膛内的那颗心,酸涩得难捱,他将纤瘦的人揽进怀里,好半晌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却嘶哑得如同失去挚爱的兇兽那般,发自肺腑的悲鸣:「徐安……徐安……你别这样好不好?我求你……你醒过来好不好?」
徐安愣愣地看着他,半声不吭,甚至被进入的时候也只是微微皱了下眉,便下意识地揽着苗临的肩坐得更稳。
苗临本来是想用粗暴的性事逼他有所反应,可视线一接触到那张柔美緻却带着恍惚的容顏时,又捨不得那样对他了。
粗长的性器只进了一半,苗临便又温柔地吻他,冰凉的手贴着后脊抚摸,将纤瘦柔韧的身躯按在怀里。
「啊……」徐安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赤裸的双腿夹在苗临腰上,眼里闪过一丝无助。
苗临啃囓着他緻的下巴,饱满的顶端戳着敏感抽搐的腔襞,不敢躁进,只轻轻地在他暖穴里抽插,一边磨还要一边同他说话:「徐安……我以后都这么温柔对你,你醒过来好不好?」
青年被他磨软了腰,发出浅浅的哼声,湿暖的吐息尽数吹拂在苗临的耳边。
他身上有伤,苗临怕伤口绷开,不敢对他使什么花招,将人放倒在床上,一隻脚架在肩上,抬着胯骨九浅一深地用最原始的方式进入他。
徐安好久没做了,那里缠人得很,湿润的暖肉争先恐后地包裹上来寻求抚慰。
苗临一点一点地磨开那处,偏头在他腿肚子上咬了一下,又掀开衣服露出侧腹上那两朵依然殷红如血的月季花,视线沿着绿色的藤蔓滑进腿间,落在了两人正紧密结合的那处。
徐安仰躺在床上,长发随意地散在床上,闭着眼睛皱眉像在忍耐什么一样。
苗临不喜欢他这表情,弯下身去亲他,哄得他张开眼,细碎的吻落在了红润润的眼角,瘖哑着嗓子喊他子归,又交换了几个缠绵的吐息。
他一心想取悦徐安,每碾过一处就要问他舒不舒服喜不喜欢,青年不肯答话,他便在他最敏感的地方流连。
徐安呜呜咽咽地喘,被操出感觉之后,下腹硬挺挺地戳着苗临,手里不知何时攥着一把苗临的头发,握得死紧不肯放开。
苗临勾着浅笑,重新将他抱着坐在自己身上,背靠着床褥,由下而上贯穿他。
「啊……」徐安双手撑在苗临胸上,珠白的丝质里衣衬得垂落的长发更是浓黑如墨,他半敛着眼眸,痴痴地望着身下这个正在佔有他的男人,好半会儿后,泪水夺眶而出,他轻啟薄唇,喃了一声:「苗临……」
正在埋头苦干的苗临倏然停下,满是惊喜地抬头看他,正想开口,就听闻青年清冷的嗓音又起,他说:「你杀了我吧……」
苗临愣了一下,心中因为徐安情醒过来的喜悦荡然无存,看着满是哀戚的徐安,咬牙切齿地问:「你说什么?」
「我讨厌这样的日子……」青年像是感受不到男人的愤怒,明明两人的身体还紧密地相连着,可两颗心却从未靠近,他勾出一个哀戚的浅笑,美得惊心动魄,出口的话却满是绝望:「苗临……我受够了,你不肯放我走,那你杀了我吧……」
「你休想!」苗临怒吼着截断他的话,扶着腰狠狠地撞了进去,像是要折磨他一样用死力气去碾磨他最受不住蹂躪的那处敏感。
徐安跌在苗临身上颤抖,身体却诚实地迎接这样粗暴的佔有。
苗临对这具身体实在太熟了,他温柔地操干着徐安的脆弱,想哄他回刚才说过的话,「徐安,我知道你生我气,你给我弥补的机会成吗,我以后会好好对你,我不许你再说这种话了你听见没有,徐安……子归……我会疼你的,你别这样……」
「你我之间……除了各、各种不许……以外,还剩下什么?」酥麻的快感绵延不绝,徐安有数次被打断思绪,却仍执着地开口。
「我……」苗临停下动作,因为徐安哭了,汹涌的泪水浸湿了衣裳,苗临觉得那触感似乎比自己的血还要再冷一些。
徐安压抑的哭声从颈间传来,喃喃低语:「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你还、还想……毁掉我什么?」
他从来都是那么骄傲自负的一个人,却被苗临步步紧逼到悬崖之上,除了往下跳让自己粉身碎骨之外,他不知道他下一步该怎么走。
「徐安……」苗临捧着他的脸想吻他,可早已被他折磨得千疮百孔的那颗心,又要怎么復原。
徐安闭上眼睛,任凭苗临舔去他眼角的泪光,唇角却勾起一抹笑容,「都随你吧……」
「什么?」苗临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
徐安像下定决心一样地开口:「都随你吧,万花谷也好,苏凡也好,所有你能用来威胁我的一切,我都不要了……你想做什么,都随你吧……是你让我明白,我根本就扛不起他人的生死……」
轻触即离的吻落在苗临的唇上,这是他认识徐安这么久,他第一次主动,却带着足以将苗临千刀万剐的请求:「杀了我吧,苗临……我真的,好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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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临没有心思做到最后,他点了徐安的睡穴,退出他的身体后,将青年细细密密地兜拢在怀里,门外有人来报谷口的浩气撤兵了苗临也不管,如今他满心满眼,都只剩下怀里的这个人。
徐安睡得很不安稳,眼角溢出了几滴晶莹的泪水,叨絮呢喃地说着对不起。
他说他对不起师父,对不起苏凡,他很想坚持下去,可他已经被彻底掏空了。
凤鸣谷的生活一路逼着他退到了自己的底线,身后等着迎接他的是万丈深渊,他不知道该怎么让自己活下去,也不知道能再用什么去保护万花谷、保护所有人。
苗临就这么一句一句地听着,他从没想过,自己加诸在徐安身上的一切会让他这么痛苦到但求一死。
或许是因为万花青年总是游刃有馀,哪怕被苗临步步紧逼,他也从未失了自己的风度,才会让他在一次次的试探中兴起了探究他极限的念头。
而到了如今,苗临才突然明白,徐安跟他的师弟完全不一样,苏凡受了委屈,能找徐安撒娇或哭诉,可当徐安受了委屈,环顾周遭,身边唯一能接触到的人就只有苗临。
他的冷静与淡漠并非是不会受到伤害,只是因为他的个性及所处的环境,逼得他养出现在这副波澜不惊、凡事压抑而隐忍的处事方法。
苗临逼哭过他很多次,他一次次地将这个骄傲而炫目的青年按进泥沼里,看他绝望,看他挣扎,看他求助无门再到放弃抵抗。
可过了当下,徐安会抹乾眼泪,藏起自己所有的脆弱,将受过的伤害狠狠嚼碎嚥下,而后再度挺起胸膛面对现实。
苗临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徐安一身漆黑的墨袍踏着染血的月色,手中的长剑嗡响,面对未知的敌人,坦然而无畏。
再到后来,他们自万花谷一路相偕回堡,他总能在很多细节发现他霜雪无瑕不染尘埃的凛然风仪,就像崑崙山上最为纯净的一块冰。
他的眼神一直都淡淡的,情绪不显,可却散发着一股生人才会有的勃勃生机。
第一次拥抱他的时候,苗临就深深地迷恋上他的温暖,哪怕徐安的心再冷,他的身子也是热的。
而第一次佔有他的时候,苗临更是被他炙暖的身子烫得一个机灵,像千年不化的冰原下却埋藏着滚滚的岩浆,从两人相连的那处一路灼烧至脏腑里。
苗临已经很久都没有过这样心情澎湃的热烈感受了,青年的躯体就像是为他而生般,光只是进入,就带来比其他人更加契合的快感。
徐安或许从没想过,他的第一次,不是洞房花烛夜怀抱着温柔贤淑的新娘子春宵缠绵,而是被另一个男人抽乾了内力压制在床上,成为被掠夺佔有的一方。
苗临一直都记得,当时的徐安即便被制服了却仍在顽强抵抗,眸里燃着噬人的火,却又在不经意间洩漏了一抹脆弱的青涩。
苗临无疑是惊喜的,就像遇见初次入尘的妖或不諳人事的仙人,在他人窥见他隐藏于冰肌雪骨下玲瓏剔透的魂魄之前,他幸而得之,在怀里第一个品嚐他的美。
而徐安仗剑闯入议事厅的行为更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想过徐安或者逃,或者屈服,却低估了他那一身自傲——吃了亏的地方,自然要亲手讨回来。
他用乌金玄锁銬着他,就是怕丢失了这样一个好不容易握在手里只属于他的稀世珍宝。
可徐安还是神通广大地逃了,他用沉寂骗取了苗临对他的心软,将本该密不通风的牢笼弄得破绽百出,而后他珍贵的笼鸟便翩然离去。
初时苗临是震怒地,甚至让蛊奴拾好牢房打算等他亲自把人抓回来,徐安既然不肯当尊贵的塌上宾,他也不介意让他尝尝当阶下囚的滋味。
可当他追上徐安,以蝶隐之法尾随了他一路,看他夜不安寝食不知味,餐风露宿地日夜兼程时,那一点怒气又化为点点的心软。
想把他藏在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只有自己能看见能碰触到,想抱着他进到他的身体里品嚐他最美好的滋味,想看看极冬寒冰融成一汪春水后又会是怎样的风情。
他用幻蛛与迷蝶剥夺徐安的反抗能力,又用淫药媚毒逼他学会用后穴服侍男人的技巧。
他沉迷于调教徐安的满足感,将他身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棱冷刺尽数折去,然后抱着他血淋淋又滚烫的柔软,将他扣在怀里,珍而重之地将他吞吃入腹。
可即便苗临做了这么多,甚至用上无数手段只为了将人锁在重帘锦帐后的床榻之上,徐安也从未真正妥协。
青年的躯体在药物的作用下迅速情熟,像诱人堕落的罌粟或邪艷媚红的月季,在苗临的身下绽放出最美的一面,可那双星眸中燃烧着的冰却从未彻底熄灭。
哪怕苗临在床事上将他逼入极限,享用着被他生生折在怀里几乎要魂飞魄散的绝色,佔有他、侵犯他,将他逼得退无可退。
隔天醒来徐安又会拾好一夜纵情声色的狼狈,用那一身苗临又爱又恨的高冷清艷来面对他。
苗临霸佔了他的里里外外,剥夺了他的自由与矜傲,曾经万花谷里才学惊艷的天之骄子被纹上刻痕,又在身上印满淫靡浪荡的痕跡,成为凤鸣堡主宠爱有加的枕边人。
他知道徐安讨厌这样子的生活,甚至斥之为无间地狱,可苗临就如同癮者一般沉迷其中,他无法拒绝让青年垂眸抿唇在他怀里无助地颤抖求饶或者求欢的诱惑,食髓知味的掠夺者放不下已抱在怀里的极致美味。
一向压抑冷静的徐安,就只有在床事中,在被他彻底操开操透再没有馀力顾及其他时,才会曇花一现地露出他重重掩盖防卫下的那一点点真实。
苗临以为自己会跟徐安这么耗下去,直到自己腻了为止,可他没想到,那个一直坚强得彷彿世间万物没什么能伤得了他的人,竟会自己丢盔卸甲,输得一败涂地。
徐安说他想死,他拋弃了万花、拋弃了所有、甚至也想拋弃生命,就只为了要从苗临的身边逃开。
比起被人顶撞的愤怒,苗临的第一个念头却是害怕,他原以为只要自己拿捏着徐安的一切,哪怕是被迫的,徐安也得安分地被他豢养起来。
时日一久,徐安的顺服给了他错觉,他以为他想通了、软化了,他用给予自由来换取那一点点微薄的温柔,让他在自己怀里动情,看他垂眉敛首故作冷漠,却偏偏在他温柔的攻势下不经意地洩漏迷惘与动摇。
苗临以为,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他就能等到青年对他敞开心扉。
可当他看到徐安那么温柔地将别人抱在怀里抚慰的时候他慌了,有一种自己珍视的宝贝要被人夺走的恐惧。
他迫切地想要用佔有他来宣示主权,可徐安不愿意,犹自挣扎着并且倔强得不肯认错,苗临不愿实质伤害他,便只能对他用药,用疯狂的性爱来代替应有的折磨与处罚。
更后来,那个下贱的玩物用那种飢渴的热烈的眼神褻瀆他的花仙,他简直要气疯了,本想将对方直接凌迟处死,却又想让他明白,他不过是别人送过来而苗临不屑一顾的性奴,他这样的货色,也就只配跪着给徐安舔。
可意外之喜却是徐安第一次开口求他进去,在那之前,哪怕他身体再怎么飢渴欲求,他也从没松口过。
苗临一边享受着那样的极乐滋味,一边也想让徐安体会一二,那少年就是最方便的物件。
他逼着他与徐安交合,敞开身体抚慰徐安的慾望,看青年在欲海中沉浮挣扎,将隐没在冰顏雪容里最淫艷绝美的一面展露出来。
可让苗临愤怒的是,那贱人竟然吻了徐安!他以为他是什么样的货色!让徐安要他已是抬举,他竟敢在徐安最迷离恍惚的时候吻他!
苗临吻过徐安无数回,自然知道他隐藏在凉薄底下的吻有多炙热,怯弱的软舌抵着入侵者不让进,却更像是欲拒还应的相互纠缠。
吻得浅时徐安眸里会漾着水雾,像初晨承露含苞的花芽般稚嫩生涩,吻得重时他会从鼻腔里哼出状似挣扎的气音,身子却绵软地依着他无声的撒娇。
他的徐安是天上的謫仙,是人间的绝色,苗临岂能容忍他人这般褻瀆他。
他让侍卫将人拖走,却不想徐安会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贱货求他高抬贵手!
苗临可以容许徐安心里尚有对万花的眷恋与对师弟的怜惜,可他无法忍受他为了一个陌生人放下了他所有的骄傲,卑微地乞求。
苗临故意让侍卫当着徐安的面侵犯那孩子,他要徐安知道,他拥有的一切都应该依附在他的恩宠及给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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