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三/毒花】碎玉(高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柳非墨
他冷冷地弯出唇弧,开口问:「除了一条命,你以为你还能从我这儿夺走什么?我说过,所有你用来威胁我的东西,我都会尽数捨弃。」
他这话说得无比决绝,苗临沉默了一会儿,像是没看见他唇角的嘲讽,在他的唇角落下一个吻,浅声开口:「我不想夺走你什么,我只要你一个承诺……留下来,陪陪我……待在凤鸣堡好好照顾自己,别再觅死寻活……等叁年之期一到,我就放你走。」
「我凭什么信你?」徐安嗤笑一声,这几个月来,苗临的阴晴不定、一棍子一捧糖的作风,他已了解得足够彻底了。
苗临的眼神暗了暗,在徐安寧可死也要从他身边逃开的时候,他才明白,当天真的塌下来时,嘴里嚐到的究竟是何滋味。
「……用我的性命发誓你大概也不信了,那我用苗儿的性命发誓,他是我最重要的亲人,就如同苏凡之于你一样,我愿意为了他,倾覆这个世界。」
徐安不置可否,闭上眼睛继续泡浴,乾脆不再理他。
苗临抿了抿唇,却终究没有继续说出口,徐安是暨苗燕之后,第二个他愿意倾尽所有,只为了保他一世平安的人……
子归子归——子之归处,嚮之往之,却不可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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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安冷静下来后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同苗临相处,半垂着眼眸再也不肯说话。
苗临一边亲他一边操他,肉贴着肉深刺浅戳,在敏感的穴壁上来来回回地磨,却十分注意着青年的反应,哪怕他只是轻蹙眉头,就得立刻放轻放柔,温和地牵着他的手安抚他。
「唔……苗、呃呵……」徐安被热水泡得有些儿迷糊,后穴又酥又麻,轻轻柔柔的快感绵密不绝,有一股暖流在经脉里流淌,比激烈的交欢更让人招架不住。
苗临深諳要如何取悦徐安这具身子,换着角度讨好,又带着笑意吻他,「乖……很舒服地对不?」
何止舒服?简直就是太销魂了!
「不、不要……」徐安有点儿怕自己会对这样蚀骨的快感上癮,撑着摇摇欲坠的理智去掰腰上的手想从男人身上起来。
可还没等苗临真的退出去他的身体,他突然全身抽搐着颤抖,嗓子里挤出了一声短促的嘶喘。
苗临知道他到了,从他穴里退出来,把人面对面抱在怀里,伸手轻拍背脊帮他顺气。
高潮让徐安有些儿晕乎,被人偷了好几个吻才找回神智,抿直唇角半垂眼眸,手撑着苗临的肩便从他怀里站了起来。
可或许是有些站得太急或者泡浴太久蒸晕了头,他一站起来便觉得眼前一黑,站不住脚又往苗临身上跌回去。
「小心!」苗临伸手将他抱个满怀,让他倚坐在怀里,双手绕过自己的颈子,轻松地托着腿跟背便把人抱起,步步跨出池子。
徐安的脸上有热气蒸出来的红,睫毛湿漉漉地掛着水珠,被扶着站好后有些没反应过来,苗临便又追过来吻他。
手掌压在了背脊上来回抚摸,以舌撬开唇齿,纠缠着掠夺吐息,又爱不释手地捏着挺翘结实的臀肉,甚至浅浅地按进股缝里。
「不唔……不行……」徐安颤了一下,伸手按住造次的手,有些慌张地拒绝。
他肩伤未癒,又被人按着操射了两遍,还在水里被操着后面高潮,身体早已是强弩之末,他实在怕了苗临兴致一来又想要他,他没有对方那非人的体魄,怕是非得被生生操得晕死过去不可!
苗临停了一下,仔仔细细地瞧着他,美人眉心微蹙,一双好看的眼睛半垂着,眼角一整片的红,緻的容貌下,是一双被吮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的殷红薄唇。
他心里头一软,拔出指尖,将他脸上的碎发妥贴拾好,在唇上浅浅啄了一下,盈着柔和的笑容。
「别怕,不做了……我帮你穿衣拭发,然后我们回房去,再让厨房给你做点儿好吃的,鸡汤好不好?还是鱼汤?豆腐羹呢?你喜欢吃什么,你都告诉我。」苗临用长巾将两人擦乾,又分别套上衣服。
徐安没穿鞋来,他便直接把人给拦腰抱回屋里去。
徐安有些儿懵傻,任凭苗临将他抱回榻上,拿着柔软的羊肚巾帮他擦头发。
苗临做这事儿一向仔细,得先擦掉水珠、一缕一缕地用梳子小心梳开,再换一条以火烘得暖暖的巾子将发根到发尾全部包覆轻轻搓揉。
直到水气全部散除后,在手上搓开杏花头油薄薄地打上一层后,再用梳子将细软的长发梳得松滑。
徐安以前在谷里的时候也没这么讲究,叁五天洗一次头已是不易,更别说是耐着性子天天这般折腾着保养,可偏偏苗临很是喜欢,比他自己都要上心。
青年的头发比刚来的时候还长一些,苗临一直都很细心帮他打理着,一大捧青丝披在背上的时候泛着一圈绸缎般的光晕。
徐安垂着眉眼安然地坐在椅上,苗临放下梳子,微弯身从后抱住他,在隐藏在流墨发丝中的玉白耳廓上啄了一下。
「我的子归连根头发丝儿都是极美的。」苗临发自内心的讚叹,又掬起一束绕在手指上把玩,有些爱不释手。
徐安对他的讚美无动于衷,只是默默地看着镜中的倒影,半晌后才开口:「什么时候用饭?」
虽然吃了几枚水菱,但他被人折腾了整个下午,如今一松懈下来便觉飢肠轆轆。
「再等会儿,」苗临亲了亲他,有些儿不满足,乾脆又把人带到窗边的榻上抱在怀里蹭,「我让厨房给你燉了补气的羊肉汤,早上现宰的小羊羔,再一刻鐘便能喝了。」
徐安轻允一声,没再多言,靠在苗临的怀里,侧头往窗外看去。
苗临跟着他的视线往外看,好半会儿后才试探地开口:「你的小药园枯了大半了,改明儿个你教教我,我帮你种回去好不好?」
徐安回目光,微微转过来看他,眸里平静无波,沉默了好久后才淡淡开口:「本就不属于这里,再怎么小心照看也还是会枯的。」
苗临极有深意地看着他,眸中深沉一闪而过,最后化成一记唇弧,「子归,给我一个机会好吗?我会用心的……」
徐安未置可否,话题便不了了之,他闭上眼睛往前倾身枕在苗临肩上,静謐旖旎得恍若一场梦。
苗临伸手轻拂他的背脊,又拉起一旁的软裘盖在他削瘦了一圈的身子上,呢喃轻哄着他再休息会儿:「徐安……子归……」
晚上两人一起用了饭,苗临没有像以前一样强势地非餵他不可,自己却也没吃上几口,大多时间都在帮徐安夹菜,还有些叨叨絮絮地抱怨:「你一直都不挑食,我都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徐安秉持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良好规矩,坐姿端正地举箸用餐,他不挑食,苗临夹什么他便吃什么,甚至连用勺子舀汤饮用时都没发出半点声响。
苗临自己说乾了口水,看徐安这么镇定吃饭的样子,心里也高兴,乾脆放下筷子,倒了杯水专注看他吃着。
夜里睡觉是徐安先上的床,吃过饭后他在屋子里走了两趟消食,又看了一会儿书,等天黑后他便散发净手脱去鞋袜上床,全程无视苗临,连招呼也不打。
苗临不会同他计较这点旁支末节,打理好自己后便也跟着上床,在黑暗中摸到了被子,便连人带被地把徐安搂在怀里。
浩气盟的军队在苗临的震慑下,退离了绝泽的地界,也不再派人拦住往来的走贩行商,凤鸣堡的庶务回到正轨之后,苗临便专心地陪伴徐安。
两人似乎一夕之间回到了还未彻底决裂的那时,白天不管徐安做什么,苗临皆常随左右,甚至也偶尔能说上几句话。
在徐安说出口要彻底拋下万花谷后,他的心态上似乎也一起放下了许多,不再如同之前那般日日愁眉不展。
多数时候苗临会试图找他说话,徐安有时会答,有时不会答,但他对于被苗临抱着午睡似乎也没太大牴触。
每日夜里相拥而眠时依然会先交换几个缠绵的吻,苗临亲着亲着兴致上来,也不再像之前一样强势地要他。
他会把人抱在怀里细细地安抚,温语浅声地哄得他自愿打开身体接纳自己。
可若徐安当真不愿,苗临也不会再罔顾他的拒绝,用着几乎要把他揉进骨血里的力气将人扼在怀里深吻一番后,便会很乾脆地把他放开,自己下床去拾一番后才又回到床上。
最开始苗临直接下床的时候徐安还有些胆颤,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又要又什么法子折磨自己了。
可往復几回后,苗临始终未发难,徐安心里倒有些没底,不知道男人葫芦里究竟卖得是什么药。
苗临看他镇日疑神疑鬼,一边觉得好笑,一边又觉得心里抽疼,徐安本不该是这样子的性子,却被他磨得对什么都不信任了。
苗临对他益发的温柔与疼宠,像对待一个难得的大宝贝般,事事哄着惯着。
徐安心里不安,问他到底想要怎样?
男人笑了笑,牵着他的手在掌心上印了一下,温润的紫眸中承着温柔的光,轻言:「想让你开心,安心地住下来陪陪我。」
徐安没有答话,低头垂眸看着被迫交握的手半晌,唇边弯了弯浅笑,却满是自嘲,「堂堂男子却屈居人下,有什么可开心的?」
苗临被他一噎心里难有些不痛快,但略微沉默后,将他的手兜拢在掌心里,轻声喊他:「子归,倘若……你我……」
「今生已成定局,又何来那么多倘若?」徐安扯了扯嘴角,直接不给情面地抽手而去。
苗临慢了一步才想到要追上去,从后轻轻地抱住他,许是这些日子吃好睡好又难得折腾,徐安多长了些肉,不再是之前瘦得只剩骨架子的模样。
徐安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老想着要激怒苗临,许是对方让自己吃尽了苦头,他破罐子破摔心里再无任何负担之后,就想给自己出口恶气。
苗临一直都很纵着他,任凭徐安再怎么冷嘲热讽夹枪带棍地说话,他至少面上都是好脾气的哄着,性格转变之大全然不是一点半点。
徐安心里没谱,只得日夜琢磨着他的心思,反覆衡量每一分可能,甚至试探地开口要苗临放他走。
凤鸣堡主自书卷中抬头,烛光在眸里落下阴影,像是终于明白有些事终归强求不来。
苗临想要抱抱徐安,却选择了沉默、转身,走到门边的时候却突然停下脚步,有些艰难地开口:「我答应你……叁年之约一到,我放你走。」
徐安目送着他开门出去,得了这样的承诺,心口的大石却仍高悬着未能落地——从他来了凤鸣堡这么久,苗临第一次不在主卧里留宿——他却更加觉得寝食难安,以致一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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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临心里头烦躁,在偏房里一夜未眠,好不容易挨到天亮了,才偷偷摸摸地回房想去看看徐安,却发现让他掛记了一整晚的那人,像是同样彻夜未曾闔眼,衣服没换,身上搭了件薄斗篷,就坐在敞着窗户的床边榻上,一时间,他就是心里有气也尽数被心疼取代。
他快步地走上前去,先是关上窗户将晨露挡在外头,又将碳盆搬到塌边,直接在徐安身旁坐下,好半会儿,有些不是滋味地开口:「你昨天不该惹我生气……」
徐安微微抬眸看他,不说话,面上半点情绪也无,连虚偽的假笑都吝于给予。
苗临见状,只得自顾自地说下去:「我的意思是……我脾气不好,你惹我生气,我伤了你怎么办?」
徐安总算有些反应了,扯了扯嘴角,「你伤我也不是第一次了,矫情什么?」
「那不一样,」苗临下意识反驳,一见到徐安的笑,知道他是存心隔应自己,抿了抿唇,不愿被他激怒,将青年的手拉到掌心里细细摸着,「我说过……我以后会好好对你的,我知道你气我之前那样折辱你,你要打我骂我都行,别拒绝我对你好,成吗?」
徐安不想回话,试了几遍手没回去,乾脆把脸撇到一旁,一副生生不待见他的样子。
苗临并不恼怒,叨叨絮絮地说了很多好话,又让厨房准备了好些点心吃食,极有耐心地哄他吃早饭。
徐安数度欲言又止,但最终却也是安安静静地吃了一顿早饭。
只是他才刚放下清口茶,杯盏都还没撤下去,苗临就迫不急待地凑过来吻他,直接半拖半抱地把人带回长塌上,蹬了鞋子抱在怀里。
徐安抵着他拉开两人的距离,冷冷地皱眉问了句:「你做什么?」
「我想你了,」苗临说道,按着徐安的后脑让他枕在自己肩上,「昨夜里没抱着你,我没敢闔眼。」
「那与我何干?」徐安没忘记等等会有人进来拾桌面,试图从男人身上起来。
苗临笑着在他额上轻轻一啄,死活不肯撒手,话里满是宠溺:「我就知道你嘴硬,瞧你眼睛都熬红了,分明也是一宿没睡……」
「那又与你何干!」徐安脸上掛不住,扬掌併指直接点在苗临身上迫他松手,可还没等他下塌站稳,一条手臂又横在腰上将他拖了回去,扣抱在怀里。
「好了,不闹了,听话,」苗临温柔地拍他的背,像在哄个孩子一样:「闭上眼睛休息会儿,我陪你。」
徐安不想要他陪,可是又无法从苗临的霸道拥抱中逃开,加上自己是真的神不济,最后只能半推半就地在他怀里假寐休息。
苗临满意地哄着他休息,放轻了指掌动作在他背后轻拍轻抚,又在眉尖上落下一个不带情慾的浅吻。
真要说起来,徐安有些儿不知道该怎么同苗临好好相处,虽然苗临之前对他做了许多过分的事,他却不知道该如何讨回公道,毕竟打打杀杀对于苗临的活傀之躯也完全顶不上用。
如今面对对方的柔情攻势,从小到大的教育却告诉他,对于别人的善意要温柔以待。
苗临像在娇养一盆名贵珍稀的花儿一样,怕他饿怕他冷怕他闷,每日变着法子讨他欢心。
徐安有时都会觉得自己绷不住一身的冷漠,彷彿连做那件事都有了那么几分你情我愿的意味。
以前苗临强迫他、淫辱他,徐安觉得生不如死,只能咬着牙算着日子捱过一天是一天,身体或许是臣服的,但一颗心却是日日夜夜饱受凌迟。
可如今苗临事事顺着他惯着他,再也不强迫他行那苟合之事,他却发现这具躯体有了让他惊恐的转变。
徐安从小到大寡性淡欲,日日勤学致武,连自瀆都是极少的,可如今不到一年时间,这具身子却是淫态遍生。
有时夜里躺在床上,他总突发不明的口乾舌燥,体内有股不知从何而来的邪火在烧,让他恨不得整个人贴在苗临冰冷的怀抱里消火。
他脸皮薄,哪怕是真的想要了也不敢主动开口索求,只是翻来覆去地睡不安稳。
苗临心里明瞭必是调教有成,却没有急吼吼地穫果实将人彻底拆吞入腹,而是一点一点地哄着他,说了许多真真假假的好话照顾他的情绪。
他告诉徐安「食色性也」,陪着他一起直观地面对自己的欲求本能而非引为耻辱,放缓步调慢慢引导着他学会如何享受过程。
徐安初时还有些迷惘跟抗拒,但滴水穿石、潜移默化下,倒也不再如同先前那般誓死如归。
苗临不再像以前那样老是喜欢在床笫之间故意开口说些曖昧的浑话,他把人抱在怀里交缠着深吻,直到徐安动情之后才会温柔地填满他空虚的秘处,更像是一种伺候一样,把青年酥痒难耐的地方都磨得透透的。
徐安爽得不行,最是迷离的时候会情不自禁地喊他的名字,粉凉的嗓音像鉤子一样,带着一点江南呢噥软语般地甜,贴着他的耳边念叨:「苗临……」
「乖……男人之间本就是这样子行事的,只是世间之中,多数男人穷极一生都莫得体会以后庭承趣的极乐,我的子归是有福之人,才能生得这副曼妙的身子……」
徐安隐约觉得苗临的话中有几分不对,可他不知道自己会变成如今这般性慾旺盛的模样都是苗临设的局,之前那用来益气补身的药玉将他的后穴养成了现在这般恳切迎媚的馋样。
他还以为是自己天生缺陷,需得靠着后头配合才能同常人一样在性事中得趣。
苗临甚至将铜镜搬到床前,将让徐安门户大张地抱在怀里,将他插得前头汁水淋漓,被磨得殷红的肉环贪婪地裹着男人粗涨的性器蠕动着吸吮,苗临拉着他的指节去碰两人的交合处,衔着他的耳垂呢喃:「不是子归屈居人下,而是我用我的东西服侍伺候你这宝贝地方。」
徐安不愿意看苗临是怎么贯穿他的,可手指却能清楚摸到苗临受邀埋进去了多少,而他退出的时候,炽热的肠腔又是如何夹道挽留。
曾经被强迫侵犯的屈辱感貌似淡去,就好像是他真的长了一副淫荡的身子,求着男人给他一个痛快。
苗临扳着他的下顎吻他,徐安晕呼呼地睁眼时,就看着自己腿间的那朵含苞月季,嫩生生地在肉体拍打中摇晃着,欲开未开,羞容犹在。
上下两张嘴都被堵上那种异样的充实让人毛骨悚然,他觉得或许自己就真像苗临说过的,是採人气的月季花妖。
这个认知让他有些羞怒,下腹部一紧,便生生洩了出来,白浊喷溅在镜子上,正巧落在了徐安的倒影脸上,替那本就明媚艷丽的容貌增添了一丝情色腥羶。
他愣了一下,有些难堪地别过眼,神色满是脆弱。
苗临连忙吻住他,温柔地拥抱着给予安慰:「子归……子归,宝贝儿……还满意我的表现吗?」
徐安避了避,没有回答,有些侷促地反手勾住他的肩膀,低眉敛首地哼了一句:「我累了……」
苗临从喉间闷出一串笑声,退出来伸手搆来丝巾,稍微沾水拧乾后,替怀里的青年擦拭一身狼藉,却没替他穿上裤子,而是抱着腰躺倒,性器在翕张的入口磨了下便又鑽进去。
「苗临,不要了!」徐安怕他还想再来,掰着他的手想脱身,但细碎的吻纷纷落在颈后耳廓。
「别怕……我不做了,」苗临安抚地吻着他,又扯过轻软的被子替他盖好,「我就插着你,你半夜要是想了又不好意思说,就稍微蹭一下,我都会满足你的,好不好?」
「我……你……」徐安脸色微红,像是有些羞。
「这本就是人间极乐之事,子归脸皮太薄了,」苗临擒着他的腰退出来,将人翻成面对面后,拉着一条腿曖昧地跨到腰上,「也罢,那我这样抱着你,你若想了儘管喊我伺候你,我答应过要对你好,你别一个人闷着忍耐,我会心疼的。」
徐安浓密的眼睫有些不安地扇动着,背上却有隻手温柔地在背上拍拂,明明是个温凉的怀抱,他却觉得像是落入一团灼人的火中,烫得心悸。
他闭着眼不说话,却搭着苗临的腰,将自己的脸埋入他的颈窝里,无声的依赖意味十足。
从最开始的单方面掠夺,到现在两人可以温馨交颈缠绵,苗临觉得心里头痠涨得发疼。
他轻柔却霸道地将徐安赤裸的身体抱在怀里,亲吻他的额头、眉间、眼角,低声地喃着承诺:「子归……子归,我会疼你的,一直都疼你,一直对你好……」
徐安轻哼了一声当作回答,闭着眼儿又往苗临的怀里鑽了鑽,找着了更加舒服的姿势后,便不再动了。
千言万语在唇齿间流转,最终化成一个满是疼宠的浅笑,「睡吧,安心地睡,我守着你……」
一想到两年后怀里的这份温暖就要离开自己身边,颊畔的浅笑便不掺杂了几许感伤落寞,千回百转难化成一句互诉衷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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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安是标准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在苗临放弃高压威逼改以怀柔相待之后,两人之间的气氛是一日好过一日。
入冬之后,苗临怕徐安觉得冷,总是要把自己用火盆烤得全身暖烘烘的之后才敢上床抱他,两人挨在一个被窝里磨蹭着取暖。
徐安睡熟的时候很乖,静静地枕在苗临怀里,湿暖的吐息吹拂在男人颈边,表情十分放松又平静,不像以前连睡着时都愁眉苦脸。
苗临有些心猿意马,但又捨不得吵醒他,只能温柔地含几个碎吻,手掌沿着背脊缓缓抚摸,轻轻地揉他的腰窝。
徐安被揉软了腰却醒不过来,皱眉发出几声呼嚕后便挺着身往苗临的怀里躲。
苗临无声地笑了下,将他扣在怀里,低头吻他的锁骨,同时又松开他的裤带,把手伸进去揉他挺翘结实的臀肉。
徐安动了一下却未多有挣扎,像是被人打扰睡眠一样地闷哼着埋头蹭苗临,那处却温柔地蠕动着吞进半截指尖。
苗临无意趁他熟睡做那事儿把他吵醒,便没有认真扩张,只一边温柔地亲他,一边轻轻戳弄着害羞的入口。
那处被揉开之后,青年紧绷的身躯又重新放松下来,绵软却有些乾涩的肠肉柔柔地裹住手指,像诱人的小嘴轻吮着。
苗临怕磨伤他,只敢尽可能地放轻动作细细地摸着滚烫的内里,在脑海里想像着当自己的孽根埋进去的时候会有多销魂。
徐安刚醒的时候还有些迷糊,觉得身体又酥又麻舒服得很,还没来得及吭声,便被人攫着下巴狠狠地吻住。
「你醒了?我等了你好久。」苗临热切地蹭着他亲,他忍了一整晚不敢对他下手,徐安要是再不醒,他都快压制不住自己的兽性了。
青年漂亮的脸上带着刚甦醒的茫然,眉眼温柔地微抬着头看他,像是没明白他的暗示。
苗临捧着他的屁股肉,弯了弯埋在暖穴里烘得暖暖的指节,又挺腰磨了磨同样勃起的那处,用鼻音温柔地哼了一声:「子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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