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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爱孽渊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如果是云
小小年纪的他,不愿领会那么多深奥的大道理。他只知道作为侍童是件很酷的事,第一,他不用再去上学,有专人教导,而教的那点东西,他闭着眼睛都学得会,省了不少上学的精力。第二,老爸老妈对他愈发宠爱,要啥给啥,特别是老妈,简直逢人就夸她的儿子有多聪明,多厉害,作为惟一的侍童,有多得意!西陵厉发现,自己的地位因此抬高了不少,连自己那怯懦的小妹妹,都因他咸鱼翻身,现在骄傲的不得了!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可以天天见到“她”,虽然他们不常说话,但他却已经很满意,“她”和别的女孩截然不同,他喜欢待在& 她& 身边。
好景不长,刚刚入夏的那会,变天了。
那天他照例来到武馆,等着和隐巫小姐练剑,却被“她”身边的某位黑衣人通知:“回去吧!不用再来了。”
举起的木剑慢慢垂下,他愣在那里,只听见窗外断断续续的蝉鸣,风不动,气压沉沉,真的变天了。
回到家,刚进屋的他愣在玄关那里,看着眼前的父母大打出手,母亲浅青色的旗袍被父亲撕开了襟口,凌乱、狼狈。而她却完全不像以往那个注意形象的富太太,仍执拗地与父亲争执着,口中念念有词:“我说别让阿厉去争选,你不信!现在好了!谁都知道西陵族出了个假的隐巫!谁都知道我们的儿子是她的侍童,一辈子都要跟着她受罪!你说怎么办?怎么办啊!!”
西陵厉手中的书包掉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仍在争执中的父母却完全没有感应。
只听父亲吼道:“我也是为我们好!为阿厉好!你知道侍童意味着什么!如果不出意外,阿厉会是她的丈夫!我们也就可以堂堂正正地进入主流阶层!你敢说你不想?你根本就是马后炮!现在出了这种意料之外的事,你就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我问你,让你过的好,过的舒坦,有错吗?啊!有错吗?你这个贱人!”
父亲吼完,母亲又大叫一声,两人扭打到一起。
西陵厉冷眼看着这一切,小小的心灵里印上了一抹黑印--
一向和睦的父母,是因为他和“她”的原因才大打出手的,有什么事情发生,让他们是失望了……
他想着,却不在意。
“哥哥……”玄关对面探出妹妹鼻涕邋遢的小脑袋,她怯生生地问着。
西陵厉却格外冷静,只是淡淡应了一声,把书包整整齐齐放在玄关口,转身,推门出去。
出了门他开始狂跑,跑向宗祠,“她”的住所,他要见到“她”,确认“她”没有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而受到任何一点的伤害。





禁爱孽渊 第一百七十五章 忆述(二)
西陵厉十岁那年,般若岛,早春。
早起的他发现雨已经淅淅沥沥止住了,落地窗外的木质露台浸了两夜的雨水,湿嗒嗒的淋满了白的、粉的、嫩黄的落花。远山含黛,层林浸染,浓浓的雨云似永远不会化开的结晶,飘散在山间,却更添几分沉冷的润泽。
伸伸懒腰,慢吞吞地洗漱完毕,懒懒地穿上练功服,提了扫帚簸箕,推开门,一点一点地扫起来。
说实话,他来这里两年了,每天除了千篇一律的防御攻击训练,各类武器的搏击,外加无聊的文史经济、天文地理,甚至包涵了为人处世的教育……
就只有陪着岛主日复一日整理这些花花草草,有的时候送些他要的东西去实验室,有的时候陪他下下棋,或者跟他过几招,再无其它事情。
总之,般若岛,不像他被告知的那样可怕。
也许是因为他聪明,超越一般的聪明。
入岛的第一天,他和“她”被强行分开,她被送去“黑崖”,一个完全神秘的地方。而他留在内岛,第一站,就是“送检”,也没什么大不了,无非确认他的骨骼、身体发育情况,外加测试他的智商。
那些逻辑、形象、数字问题,他本不想照实答的,就像他在家里玩的小手段一样,装小孩,闹闹小情绪,多有趣啊!可转念一想,他已经不在家里了,他的家人抛弃了他,因为他是“她”的,曾经是,所以一辈子……都是。
其实,最终是他主动要求跟来的,他对尊者说:“我不管‘她’是谁,总之教我的老师告诉我,我是‘她’的,‘她’到哪,我就跟到哪!”
英朗却又沉郁的男子竟然笑了起来,边笑边起身,走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头,说:“那我成全你。”
于是,他陪着“她”一路漂洋过海,来到这里。
记得“她”不再穿那专属于“她”的红衣,长长的头发被剪得狗啃一般层次不齐,皮肤也失了娇艳,现出一种清霜般的菜色,但他不在意,“她”看过去还是漂亮的,只是那种漂亮,不再被定性为女孩的漂亮,而是有了一种难分性别的……隽秀。
他从未问过“她”发生了什么,他只是搂着“她”,两人缩在窄小的船舱里,互相偎依。
“她”经常被船长无缘无故地拎出去,一去就是很久,回来的时候,“她”的脸上沾满了泪渍,裤子上,鲜血淋漓。
他只能一语不发抱着“她”,但他却偷偷地,偷偷地趁着某个月黑风高夜,趁着船员们烂醉如泥的时间,用自己琢磨出的开锁工具打开了那扇紧锁的门,第n次走了出去……
悄悄推开船长室,听到野兽般的嘶吼,和“她”痛苦呻吟的刹那,他知道事先演习了多次的计划,即将实现。
氰化钾是从货仓里得到的,恐怕般若岛上有什么矿产冶炼基地吧?否则这种剧毒物,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他邪邪一笑,小心翼翼地取出盒子,摒住呼吸,将白色的粉末撒到那杯香槟里,然后静悄悄地躲到往常躲着的死角阴影里,等着船长“尽兴”后,习惯性喝上一杯香槟。
黑暗中的他默念着一句话:“别怪我!让你选我你不选,伤害‘她’,是我最不能容忍的!”
船长终于从极度的兴奋中恢复,掀开帏帐,走到外间,根本没有注意房间里多出来什么,只是惯常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那时的西陵厉,不再为计划即将得逞而高兴,而是……
说不清,很复杂的感情,但是为了“她”,他一狠心,没有阻止。
接着就容易了,他看着船长绕回内室清洗,趁着有人来带走“她”之前的空隙偷偷溜了回去,再等着“她”回舱,抱着“她”,那一夜,无论外面乱成什么样,他的心都格外平静。
*
西陵厉打扫着落花,良久良久,才从回忆里清醒,才注意到脚下的木板,已经干净的只剩水光粼粼。
他撑着扫帚,叹了口气,多久了?还要多久?
如果他知道黑崖的具体方位,他早就去找“她”了。可是他一直没能得手,更可惜的是,这是般若岛,离开了这千坪的主休憩区,外面是凶恶的原始雨林,他试过,捡了一条命。
他分析过尊者分开对待他们的原因,无非是因为他不是罪魁祸首,而“她”才是。
只是他不明白,要一个人死不是很简单吗?为什么要把“她”送到这里来受罪呢?
话又说回来,“她”何罪之有?要说有罪,也是有违伦常,又一直故意隐瞒真相的父母。“她”已经够可怜了,被人说成“人妖”、“怪物”……
西陵厉摇了摇头,禁止自己去想这些,他已经打定主意,维持他在“她”心中,懵懂无知的小男生形象,至于远超常人的智慧和理解力,这一辈子,都不会让“她”知道,也就意味着,他要一辈子,假装活在不明真相里。
只要让“她”自然、放松,就行。
想到这里,西陵厉抓紧了露台的围栏,对着远山,洋洋洒洒吼了几声:“喂~~~~~~”
不知道,远方的“她”,可听见他的声音?
*
可那天他刚刚绕到岛主的正房前,就看到了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站在阶梯下,大人反而没有那着黑衣的孩子沉着冷静,而那蓝眸的男孩,在他第一眼见到时就知道,此,非常人。
因为就算隔了老远,他都能嗅出男孩身上浓浓的尸气,那是一种这个岛上的“特产”--“獒”身上的特殊气味。他们冷血,视人命如草芥,杀的人越多,那种气味越浓,仿佛是地狱里爬出的幽灵。眼前的男孩虽小,身上的气味,却不输于他所遇到的任何一匹“獒”。
西陵厉,在他十岁零两百二十天的那个早上,第一次意识到般若岛的可怖性,他愣在阶梯上,阶梯旁夹道栽种的粉色樱花飞如雨,打在阶梯下身长挺立的男孩身上,正印了那个传说……
粉色樱花本该也是白的,只因树下埋了无数的尸体,吸了血的白樱花,从此粉艳妖娆。
西陵厉打了个冷颤,警觉起来,可也就在那时,他看见了花雨纷飞中走出的另一个身影。
他竟然忘记了警戒,慢慢地挪步,接着狂奔而下,融入到那花雨之中……
于是,西陵厉在他十岁零两百二十天的那个早上,爱上了粉色的樱花,并爱屋及乌地喜欢上樱花树下为他带来好运的蓝眸男孩,还有……
他再也不放“她”离开,这花雨,如若更长,更猛烈,更鲜艳,他都不会在意。
有“她”,天堂地狱,白色粉色,是一样的。




禁爱孽渊 第一百七十六章 忆述(三)
岛主一直在等的,就是那蓝眸男孩。而另两个,只是顺道跟着他来的。
厉听“她”说,蓝眸男孩和“她”合力,一起杀了囚禁他们的人逃了出来。还听说,“她”受的罪与蓝眸男孩脱不了关系,因此一路上,“她”都用自己拥有的,隐巫的特殊能力,操纵植物追杀他而来。
但始终,未能如愿。
而那天的岛主也一改往常云淡风轻的态度,显得有些悲喜交加,表情怪异。
“臣儿,让二叔看看……”岛主说。
名叫michael的男孩望着眼前坐着的男人,微微蹙眉,发出警告的鼻音。他仍有记忆,眼前的男子,和印象中的那人倒有七分相似,只是多了分不食人间烟火的洒脱之气。
岛主的神色暗淡下来,像爽打过后的茄子,蔫蔫地靠在椅背里,深深叹了口气,思虑良久后才说:“我知道你恨,恨大哥如此狠心,把你扔到我这里。而且你还恨,恨我这个做叔叔的不护卫你半分,却把你扔到更可怕的地方去……”
蓝眸灼灼,渐渐转深。
“要是解释说……这都是为了你好,你一定不会信吧?”岛主苦笑着说。
蓝眸已经转成纯黑,袖中藏着的流云刃,也微微脱出。
岛主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异常,只自顾自地说:“看来……宁宇错了。”
流云刃一晃而过,清脆的一声碰响后,岛主并未多缠,只是任他取回自己的兵器。
michael落地,嘴微微张开,似乎惊讶岛主迅如雷电的反应。
岛主只是笑笑,坐定,不急不缓地说:“你的身手已经好得惊人,如果不是你的眼神太过明显,泄露出杀意,我不一定能躲过刚才那一击。”
michael嘴角微扯,鄙夷一笑。
“臣儿,你要学的还多,真正的高手,取人性命甚至不会让人觉察到一丝丝异样。”岛主玩味地说。
michael的眸子眨了眨,露出好奇之意。
“想知道?那就让我把话说完。”岛主慢悠悠说着,指了指身边的椅子,又说:“坐,一家人搞的仇人似的,唉!”
michael犹豫片刻,终究坐下。
岛主双腿交叠,坐姿优雅,气宇轩昂,不像是般若岛的掌权者,更倾向于他的出身--公子哥。只听他说:“臣儿,你母亲的事,对宁宇打击很大,大到你这样的年龄所不能理解,也许你认为他绝情,其实他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好。argent var那边已经被sean掌管……”
他没有说完,就注意到michael身子一凛,杀意又起。
岛主停了下来,直到michael极力控制好那股黑暗浓郁的杀气,直到他的眸子又有几分生气,这才缓缓道来:“恨会毁了复仇,想要复仇,要从控制自己的恨意开始。”
说完不管对方的反应,继续:“宁宇那边,没有个十几年是很难坐稳大位的。如果他把你接过去抚养,就不得不考虑南宫凌星,这个问题很复杂,但是为了你的安全,他没有选择这条路,同样的,也没有选择把你寄养在别处。”说到这里,岛主的眼中有了一丝阴郁,似在考虑怎样说接下来的问题,良久,才接着说--
“臣儿,你知道自己有个哥哥吗?”
michael冷着一张小脸,不答。
“宁宇从来没有像关注你一样关注他,从你来到这里开始,每周,他都会亲自和苍龙交代你的教育计划,很遗憾的是……苍龙并没有完全按照我们的意思教育你,而我疏于检查,这是我的错。”他的声音低了下来,片刻才说--
“可苍龙知道你的重要性,臣儿,你知道自己这四年杀了多少对手吗?你真的以为自己那么强?那么幸运?”他问。
michael的脸色更阴沉,定定盯着岛主,似乎不愿意承认什么。
“你明白的,不是吗?”岛主笑了笑,才说:“当然你的身手已经够好了,甚至超越了我们的想象,杀了苍龙,成为般若岛三十年以来,惟一能够在出师之前赛过师傅的血獒,就这一点来说,宁宇的目的又算达到了。”
岛主苦笑一声,叹道:“他这一辈子啊!恨就恨所谓的家族规矩,你是他的心血,是他改变腐朽家族的希望!他把你扔到般若岛条件最差的地方就是要从小训练你,让你不受那些条条框框的影响,让你安全地长大,想别人所不想,能别人所不能,将来成为最出色的领袖,接手他的帝国!”
michael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阴森的冷笑来,仍不发一语。
“我知道你不信,走到今天,你还远着呢。我会成为你的老师,让你真正知道这个世界是怎样的。到那时,你就会明白你所经历的苦难不算什么,这个世界,拼杀之惨烈,远在你想象之上!”岛主的声音略微激动起来。
“至于这样做的坏处,他也已经想好了,他让我告诉你,原原本本告诉你--你恨他,但他不是随便谁都有资格恨的。如果你想获得这个资格,就要让自己更加强大。你会有机会讨回你所失去的一切,但请相信他,最是无情帝王家,你不会想要那些失去的东西,因为它们都是你前进途中必须扫清的障碍!”岛主冷冷地说完这段话。
“这就是我的父亲?”他终于开口,但说起话来却一字一顿,竟似牙牙学语的婴儿般生涩。
岛主又叹了口气,开口:“臣儿,于情于理,你都会留下来,何况你没有别的选择。”他起身,走到michael跟前,低下头望着他,最终软了声音:“你还小,终有一天你会明白他这样做的无奈。”
michael不做回答,微微侧过头去。
岛主这才转身,看着对面紧紧偎依的两个男孩,笑意悄然爬上嘴角,但他却转了身,仍以严厉的口吻道:“阿厉!解释一下你这位朋友的来历!”
只听西陵厉带着试探的语气说:“岛主这么英明,一定已经知道他的来历啦!”
岛主紧绷的脸终于维持不住,柔和的线条迅速占领其上,只听他说:“从今天起,你叫西陵彬,和阿厉一样,留在我身边,直到出师为止。”
厉笑了,偷偷瞄了一眼身边的彬,虽然变了太多,但他知道,从骨子里,“她”就是“他”,他的茜草,在很早很早的时候,扎下了根,发出了芽,最后染红了他的心,无法抹去,这辈子,都无法抹去……




禁爱孽渊 第一百七十七章 忆述(四)
西陵厉十四岁,般若岛,冬
一进门,对着一坐一站两男生,西陵厉了然于心般笑笑,经过站着的蓝眸室友,直接走到外间小温泉的长圆木上坐下,吸了一口气,这才说:“他可真把我们往死里整啊!”
身旁的人滞了一下,眼神却仍是飘忽游移的,不知望着何处,不发一语。
michael却发话了:“谈的怎样?”
西陵厉的表情仍是漫不经心,但声音却明显冷了下来:“你也知道这岛原来是他的天下,自从岛主……嗯,北宫瑾来了之后,碍着他‘皇子’的身份,只能将大权拱手相让。但是,北宫瑾是个怎样的人我们都了解,他实施的温和政策明显与般若岛格格不入,不受欢迎也就算了,最糟糕的是,他沉溺于实验,对岛内事物疏于管理,这才招来了这场祸……”
michael打断了他:“说重要的。”
西陵厉撇了撇嘴,才说:“毓的实力不弱,我们还动不了他。”停下来,又转头望着身边的彬,问:“尊者那边怎么说?”
彬摇了摇头,冷漠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西陵厉耸肩一笑,并不在乎这样的坏消息,只道:“看来老狐狸是要坐山观虎斗……哦!不!这是你的成人礼呢,michael!”他上上下下打量着站着的男生,嘲讽之意昭然若揭。
就在西陵厉不分场合地嘲笑时,手被身侧的人儿压住了,一转头,却见那人对他缓缓摇头,神色严肃。
西陵厉的手紧紧一收,握住了对方,低声问:“你呢?没有为难你吧?”他也知自己失常,不该那样说的,可是那句嘲讽仿佛能够疏解自己心里一直压抑的担心、无奈、难过……许多种负面情绪。
彬和michael一般年岁,西陵厉知道有些事是绕不过去的,被毓扣押的时候,他一门心思就是怎样和毓周旋,早日归来,也许还来得及赶在他们正式成人之前,陪在他身边。
想到这里,他的心却猛地一沉,有些事,他可以将就,可以装聋作哑,但毓绝不会!毓绝对不会放过这样一个绝佳的机会为难他,或者是michael。
果然,只听彬小声地说:“毓要我从明天起,每天去实验室报道。”
他还没说完,厉已经睁圆了眼睛,只问:“他要你去那?干吗?”
彬瞄了他一眼,不语。
厉便明白了一切,只是他却要装作不明白。四年了,他和michael到这里四年了,他防他防的死紧,对往事闭口不提,独处一居,将他扔给michael……这一切他都忍了,只是为了他脆弱的自尊,当年的红衣女童,今日的白发少年,他知道他经受了许多,但他多想陪着他一起,可他只是推开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推开他。如今,毓要对他动手,他再不能装聋作哑!
厉刚要说话,却听靠墙而立的michael发了话:“你不用去,我去。”
厉抬头,愣愣望着michael,心里的惊讶绝不是一言两语能够形容的。
“他要的是我!只有我身上有那种能力……虽然不是最理想的,却勉强能用!而一般人,几个月就会丧命的!”彬瞬也不瞬地望着michael说。
“我不是一般人,彬,你还不明白吗?”michael的声音低沉,带着淡淡的自嘲,他说:“你们终究是我的人,毓的目的不在你,而在我!”
“实验?是岛主一直在研究的神经中枢植入性芯片实验吗?不是只用在脑死亡患者的身上吗?”厉其实知道的更多,只是过场一问,免得彬怀疑。
彬点头,答:“今天我去了才发现,研究性质改变了。原先岛主只是想通过将这种芯片植入到严重损伤的颅脑中,来刺激已死亡的神经元新生,从而唤醒脑死亡者。可毓下令要将这种芯片用在正常人体之上,毓亲口告诉我,这种芯片植入正常大脑后会引起宿体的亢奋反应,可以达到提高人体对周围环境的敏感性,反应力,甚至可以极度开发大脑容量,甚至可以通过更新芯片,来为宿体提供海量可视化信息。毓的目的是改良‘獒’的能力。”
“毓带你去实验室了?我以为今天你是去……”厉欲言又止。
彬冷冷一笑,只道:“他只是发掘了我更有价值的一面罢了!”
“是他告诉你这些的?”厉问。
彬点头,说:“他要的是一个理想的芯片宿主,而那只能是我!”
“那副作用……”厉又说。
“也没瞒我,实验室已经死了三个了,他说就等我了……”彬说着,苦笑一声。
厉蹙眉不语,意识到这次问题的严重性。
“我已经决定,你不必再说,现在,回屋去。”michael冷硬的命令,完全否决了彬的话。
厉身体一滞,没想到michael会如此决定。是为了彬?还是为了岛主?或者是其它什么?他一向猜不透他,但他却知道,从一开始和彬与他作对却被他打得落花流水时就知道,他拥有超越年龄的强悍,无论谋略、身手、城府,甚至于智慧,都非他们可比。也许最起初是岛主的硬性规定,规定他们属于他,臣服于他,可如今,特别是刚刚他的一番话,让厉对他的感觉一下子由说不清道不明的畏惧,变成了真心实意的臣服。
危机来临时,作为主子,他承担了最重的风险,而不是牺牲他们。但不是有句话叫“丢卒保帅”吗?厉虽然感激他的决定,却始终不确定他这样做的真实原因。
为了笼络他们吗?他们已经被岛主指给他了啊!那又是为了什么?
厉有些搞不清。
待彬走后,michael关上门,转身对厉说:“这步棋走不走的通,你很重要。”
厉噤若寒蝉,等着接下去的话。
“我去后,毓得到了他想要的,就一定不会再过分为难你们。”他先解答了最另厉疑惑的问题,又道:“这样,你和彬就有了充分自由为接下去的行动做准备,我要你进入武器装备部,掌握尽可能多的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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