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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数【古言nph 】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落纸上





劫数【古言nph 】 背叛
一晃沉韫在江南已游玩了半月。虽说江南风景宜人,但日日身处其间,沉韫渐渐也感到乏味。
这日沉韫正在亭中赏雨,见王尹脚步匆匆地从廊下走来。
“怎么,家中有事?”
“回公子,相府无事,是宫里出了些事。”
“接着说。”
“肖铎与宫里一个小宫女...通奸,被当场捉住。”
沉韫诧异,又问道:“哪个宫的宫女?”
“就是宁饴公主宫里的。”王尹也是刚得到这消息,属实也是十分惊异,一个卑微的小小宫女竟敢勾引主子的驸马,真是闻所未闻,十个脑袋都不够她掉的。
“皇上怎么处置这事?”
“皇上的旨意还没下来,不过听说...宁饴公主倒是重情重义,坚信肖铎是冤枉的,在圣上殿前跪了一整夜为他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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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饴跪了一整夜,双膝几乎失去知觉,天将蒙蒙亮的时候,终于撑不住昏倒过去。
意识彻底溃散之前,她感觉自己跌入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里。那个人风尘仆仆而来,胸膛剧烈起伏着,似是忍着巨大的怒气。
宁尧原本被皇帝派往河西一带考察民情,惊闻宫中的消息,连夜驾快马奔回京城,昼夜不歇,跑坏了两匹马。
太医诊脉后说公主只是太累了,又受了寒气,没有大碍,宁尧这才松了口气。
太医前脚刚走,宁尧便召刘喜过来问话。
刘喜说圣上这回是动了盛怒,婚约肯定是要废去了,至于肖铎,轻则被剥去侯位,重则要掉层皮,圣上还未拿定主意。
“肖铎现在人在哪儿?”
“暂时软禁在侯府上。”
“软禁在侯府是吗...”宁尧轻声道,冷意在眼底积聚。
“主子的意思是...” 刘喜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宁尧摇摇头:“不必轻举妄动,免得入了别人的局。”
宁饴是在一阵融融暖意中醒转的,一睁眼,她惊觉自己是泡在东宫内的温泉池里,寸缕未着。
更令她讶异的是,同样泡在温泉池里的还有她的兄长。
他靠在光滑的池壁上,闭着眼睛小憩,脸上的表情放松而惬意,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在温泉池的水雾间沾上了湿意。
“我怎么在这里...还有肖铎,他怎么样了?”
太子爷不太满意在自己的地盘听见某个扫兴的名字,不紧不慢地睁开漂亮的眼睛,“死了。”
“死了?!”宁饴一个重心不稳,从池边滑下去。
宁尧眼疾手快地捞住她的腰肢,“逗你呢,他没死。”
此时宁饴的腰就紧紧贴在宁尧身前,她能感觉到一个滚烫的硬物抵在她腰窝上。
“不过呢,父皇马上也要下旨赐死他了,眼下要救他只有一个法子...”宁尧故意不往下说了。
“什么法子?”尽管一丝不挂、与宁尧赤身相对,但宁饴暂时忘了羞耻,一门心思扑在肖铎的事上。
宁尧朝她招了招手,她把脸凑近过去,下一秒唇舌之间都是对方的气息。
宁尧略有些粗暴地吻着她,一手箍住她的腰肢,一手揉弄她丰满的雪峰。
他的手流连在她的双乳之间,又游移到她的花谷、臀部。
尽管手上在推拒,可是她却感觉身下沁出湿意,即使是站立在温泉池中,仍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下流出了淫液。
与肖铎在床第间缠绵过后,她这身子虽未破戒,但已经是半个妇人,禁不起情欲的诱惑。
但是她的内心还在撕扯。理智告诉她,她已经有未婚的丈夫,不该与另一个男人颠鸾倒凤。更何况,这个男人是她的亲生兄长,就算他生得再如何俊逸、就算他再如何能给予她肉体的欢愉,她也不应该丢弃人伦。
但现实是,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在享受他的爱抚。
宁尧把人吻了一会儿,然后抱起来,放在温泉池边的薄毯上。
不容她反应,他已经分开她的双腿,用舌头直捣花心。
一瞬间,她仅存的理智便在肉欲面前溃不成军。
她细长白皙的腿紧紧夹住他的脸,双手瘫放在身体两侧,仿佛一个任君采撷的荡妇。




劫数【古言nph 】 金屋藏娇
侯府那边,老侯爷同样气得不轻。
肖铎少有将才,十几岁就战功显赫,亦是肖家最年轻的一代家主。族中尊长都认为此子堪当大任,是能成大事之人。没想到他此番竟这样混账!
他命肖铎跪在祖宗祠堂前,又唤下人取了条马鞭来。
“你个混账东西!你犯下这样的大过,置皇家的颜面于何地?置肖氏全族于何地?!”
边说边狠狠地挥鞭向肖铎背上打去。
老侯爷虽人已过中年,但毕竟戎马半生,手上力气非常人可比。这一下下扎扎实实地打下去,肖铎背上皮开肉绽、血肉淋漓,空气中都漂浮着丝丝血腥气。
十七岁的少年直挺挺跪着,生生受着每一下鞭打,死死攥住拳头,疼得手心被抠出血印子,却愣是一声不吭。
肖铎的眼下有深深的暗青色,眼中除了细细密密的血丝,便是掩藏在平静下的麻木。
老侯爷最后吩咐他跪在祠堂反省,然后便甩袖而去了。
肖铎从傍晚跪到当日深夜,像一个失去生命的雕塑,毫无生气地跪着。直到次日清晨,老侯爷那边经不住老夫人哭闹,才松了态度,允了肖铎身边的小厮送饭送汤进去。
闫池急忙提了食盒奔到肖铎身边,“侯爷侯爷,您还受得住吗,赶紧进点热汤热饭吧。”
肖铎却从袖中缓缓取出一枚小巧的玉坠,那玉坠款式罕见,且看起来是个旧物。
闫池在肖铎身边伺候多年了,从未见过他戴这玉坠。
肖铎嘱他将这枚玉坠带给圣上跟前伺候的黄公公,就说是宣祁侯肖铎呈给圣上。
这黄公公受过侯府许多好处,不愁事情办不成。
闫池珍而重之地收下玉坠,当下便领命去了。
当日午后,宫中的旨意便到了宣祁侯府上,急命肖铎速速进宫。
肖铎传医官来简单包扎了伤口,又换了身干净衣衫,便立刻进宫了。
圣上与宣祁侯似乎聊了许久,一直到月上树梢,侯爷才从殿中出来。
而圣上久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也不叫人在身边伺候,一直到了深夜,才传下人进去熏上安神香。
黄德启躬身进屋时,隐约瞥见圣上手上似是握着一枚小巧的物什,正轻轻地用指腹摩擦着。
次日便有一道圣旨送到了宣祁侯府上。
首先是废去了嫡长公主与宣祁侯爷之婚约,其次是命宣祁侯一家即日启程返回封地,此后无诏不得入京,并罚俸叁年。随圣旨一起送去的还有那个引诱了肖铎的宫女。
准驸马与宫女通奸,简直是把天家的颜面踩在脚下,最后得的竟是这样一个轻描淡写的处置,甚至那个背主求荣的奴婢没有被诛九族、没有被杀头,而是如愿以偿攀了高枝,历朝历代哪有这样的事情?
一时间,京中满城风雨、议论纷纷。百姓只是将此事当作饭后谈资,毕竟天家之事本就与他们八竿子也打不着,谈笑过后,不几日便忘却了。京中世家贵女听闻此事,惊讶之后,有人唏嘘,有人困惑,毕竟其中不少人亲睹过宁饴公主的风姿和尊荣。公主是圣上唯一的女儿,又是嫡长女,被帝后爱如珍宝,据说连后宫宠妃都要看公主颜色行事,而此番宣祁侯这样折辱公主,竟然就这样轻易脱身?再说公主风姿天成,容貌惊艳,连她们这些世家小姐都在公主面前自惭形秽,怎么这宣祁侯倒为一个贱婢舍了美人?百官则小心揣摩圣意,怀疑圣上此举或许有疏远皇后母家一派之意,但圣上又分明十分倚重太子殿下,所以这种推测又显然解释不通。
“他奶奶的!老子非把肖铎这厮卸成八块不可!”这厢周衡刚知道这消息,便气得立刻备马去东宫寻太子商议。
他料想以宁尧那种你犯我一尺、我必还你一丈的狠性子,此刻必然在筹谋如何折辱那肖铎,这种快意事可不能少了他周大公子一份。
周衡是东宫的常客,小厮将他恭恭敬敬迎了进来,他便命人家不必跟随。
他轻车熟路走到寝殿,却并没见下人在门口伺候。
又往里走,绕过屏风仍是空无一人。东宫寝殿深阔,周衡越往里走越是能闻到一股淡而清雅的熏香。穿过珠帘,他终于隔着帐幔看见床榻上似乎侧躺着个人,隐隐绰绰地,能看见曼妙的身体曲线,倒像是个女人。
他与太子爷相熟数年,可没见过清心寡欲的太子拜倒在哪个女人裙下,今日可叫他开了眼,越性激得他想要掀开帐幔,一睹这被太子爷金屋藏娇的美人芳容。
那股子香气勾得人心里痒痒,鬼使神差间他的手指已经按在薄薄的帐幔上。
下一秒却被人捂住了嘴,他这么高大的个子被人一下扛在了肩上。及至出了殿门,那人一股子把他往地上狠狠一摔,痛得他叁魂六魄出窍。抬头一看,太子爷黑着一张脸,杀气森森。
“敢觊觎我的女人?”
君是君,臣是臣,交情再深,仍是主子和奴才的关系,对主子的女人动妄念,是大不敬。
周衡在地上痛得直不起腰,“哪敢啊我的爷,刚刚是臣一时鬼迷心窍,忍不住想看看是哪家小姐得了殿下青眼。”
“看看也不行。”
宁尧是知道这周衡好色成性,若是他周衡刚刚胆敢掀开了帘帐,恐怕就不能完整地离开这东宫了。
随宁尧到书房坐定,周衡终于得以讲出此行原本的来意。谁料宁尧却说他自有打算,还命周衡不要插手此事。
周衡回府的路上,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寻思太子爷是不是被那金屋藏娇的小蹄子灌了迷魂汤,连亲妹妹受委屈都不管了。他哪里知道,风暴中心的主人公浑然不知,仍然深陷在酣梦中呢。
自温泉那日,宁尧就在寝殿里熏了令人四肢绵软、昏昏欲睡的香料,宁饴每日闻着那香,日日思睡昏昏,而他自己服了解药,不受药性影响。
在这东宫里,宁尧就是最大的主子,底下人谁敢在宁饴面前嚼舌根。因而肖铎一家已离京叁日,宁饴却仍然对圣旨一事浑然不知。
入夜了,宁尧吹熄了灯,躺到榻上去。那么大的床榻,他非要挤到她身边去睡。
“我这头昏的症状,还有几日能好?”宁饴这几日实在是躺得烦了,再加上她心里记挂着肖铎,若不是头晕又兼四肢无力,她早就在东宫待不下去。
“太医说,你那日寒气里跪了太久,少则也要再歇五六日,好好调理才是。父皇他们知晓你在我这休养,你不用担忧。”他边胡诌着,一只手从她宽大的寝衣里伸进去,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捉住她的一只奶子揉搓着。
“不要这样...我有夫君的。”她努力地去推他,但哪里推得动。仓促间一大半寝衣从她圆润的肩头滑落,反将胸前的无垠春色裸露出来。
袒胸露乳,简直是一种邀请。太子将头埋进皇妹的双乳之间,而后吮住一颗奶头细细品尝,“你尚未大婚,何来夫君一说。再说,难道你不喜欢我这样?”
宁饴心里很清楚,她很喜欢这样,她喜欢兄长覆在她身上啃弄她的脖颈,舔咬她的耳垂,她喜欢他舔弄吸咬她的两只奶子,她也喜欢他用发烫的阳物研磨她的花穴,深深浅浅地插入抽出。
但是她又很矛盾地喜欢着肖铎,喜欢那个马背上威风凛凛的少年将军,喜欢那个大费周章只为找到一只能讨她欢心的珍珠兔的未婚夫君。
于是她清醒地看着自己沉沦,看着自己深陷在这背德的放纵中。
宁尧的眼神湿漉漉的,温柔得简直可以沁出一汪春水,他将软枕垫在她的臀下,然后缓缓地将自己下体的巨物嵌进去。
花穴一点点被涨满,快感如潮水般覆过了四肢百骸,她终于忍不住抱住他微微呻吟出声。




劫数【古言nph 】 戳破
皇后娘娘这几日憋了好大一股子火。除却已经继承大统的太子宁尧,她膝下就只宁饴这一个女儿,万分娇宠着养大,哪曾让她受过这么大委屈。结果没等她亲手整治那一对奸夫淫妇,人竟然毫发无损地叫圣上给放走了。想向圣上讨个说法,总有种种理由挡了回来,要么是军务繁杂,要么是早早歇下,反正总不得见。太后那边呢,照样指望不上,宁饴与肖铎的婚约本是她老人家牵的线,现在闹成这样,太后面子上尴尬,索性闭门礼佛,权当不知道这事一样。
思来想去,皇后娘娘把希望寄托到了宁尧身上。
于是午后,凤仪宫里递了话到东宫,传太子入宫议事。
刘喜在旁边候着,等太子爷的示下。心里嘀咕,明明是宣祁侯干的好事,一个两个怎么都找来东宫。
宁尧略一思索,吩咐道:“让底下人准备车马,一会儿公主与我一同入宫。”
刘喜刚退下,门外便有探子来报。呈上来的是一个薄薄的信封,上书“笙笙亲启”几个字。笙笙是宁饴的乳名,只有至亲的几个家人偶尔这么唤她。
太子爷抬眸,“怎么回事?”
“回爷的话,信是宣祁侯吩咐公主身边亲信的婢女熙云当面交给公主的。”
熙云是公主最信任的婢女,因此肖铎把这封信托付给她,可他不知,熙云也是东宫一手培养起来的眼线。因此这封本该由宁饴公主启封的信便躺在了太子爷眼前。
宁尧读罢了信,沉默良久。待他将信在屋中烧成灰烬,那边宁饴恰好梳妆已毕。
宁饴搭着兄长的手上了马车,身子仍然懒懒的,索性歪在他怀中小憩。
宁尧今日也格外地静默。一路上兄妹无话。
到了凤仪宫,宁尧和宁饴少不得与皇后闲话了几句家常。
宁饴心里仍挂念未婚夫君,“母后,肖铎他...”
皇后不知道女儿被瞒得严严实实,听到肖铎的名字,眉间浮上愠怒之色,“肖铎的事委屈了你。孩儿别担心,母后给你做主,就算一时动不了肖铎,至少也先把那淫妇捉回来给你解气。”
宁饴整个人怔住,满面错愕,待神智稍稍回笼,喃喃地问:“淫妇...什么淫妇?”
皇后这才惊觉宁饴这个前未婚妻子竟是最后一个知道这桩丑事的,宁饴不可置信到有些呆愣的神色叫她这个做母亲的心疼不已。她将女儿揽进怀里,然后把肖铎与宫女通奸及圣上废去婚约等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宁饴身子一软,仿佛是所有力气骤然从她身体被抽空。
皇后握住女儿的手,“笙笙,母后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你哭出来,别憋在心里。”
宁饴倒没有哭,她只是觉得荒唐,觉得不可思议。她霍地站起来,嘴角扯出个惨淡的笑容,“我去找他问个清楚...”
刚迈出两步,她喉间猝然涌上一股腥甜,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皇后大惊失色,“传太医!快传太医!”
宁饴公主足足昏迷了叁日。叁日间,太医们在凤仪宫进进出出,鞍前马后,圣上和太后也来探望过数次。
太子这几日一直歇在偏殿,若不是皇后赶他去睡觉,恐怕恨不得一直守在宁饴床前。
刘喜瞧着主子肉眼可见地憔悴了不少,“爷,您是一国储君,万望您保全自己的身子。”
他这些肺腑之言,宁尧哪里听得进去。说句僭越的话,往前帝后病了,太子爷都没有这么上心过。
刘喜恭顺地退下去,暗叹病了的人哪里只是公主一个。
宁饴醒来的第一刻,入目便是兄长欣喜且如释重负的神色。他的手向她的脸颊探过去,她却往后一缩,皱了眉头,“你出去。”
“你好好休息。”他知宁饴是恼他前几日瞒着她肖铎的事情,倒也识趣,吩咐边上的婢子好生照顾之后,便转身离去了。
宁饴此番是真的病了。虽然人是醒了过来,但精气神却大不如前。从前她嘴角常带着叁分笑意,如今却神色黯黯。
一直到了次年春天,她仍是有些病恹恹的模样。服了许多补药,总不见大好,太医悄悄告诉皇后,这是心病难医。
帝后一番商议,决定趁着春光正好,以赏花的由头邀京中世家的公子小姐入宫,一来让公主散散心,二来让她自个儿瞧瞧是否有合眼缘的青年。




劫数【古言nph 】 二公子
御花园里,许久没有这般热闹。
周衡打量四周,颇有些鄙夷,“一个个爷们儿,打扮得跟花孔雀似的。”
这话倒不假,放眼园中,世家公子们个个华服美冠,腰佩玉环,恨不能抖擞起十二分精神,甚至有几人还扑了粉。他们都是出身钟鸣鼎食之家,这样庄而重之地为取悦一个女子而收拾齐整,大概是生平第一遭。
“周兄这话说的”,旁边一位识得周衡的公子接过话茬,“天家富贵,有几人不想攀附。”
那人又环视左右,压低了声音,“那肖铎也是个傻的,就算是公主貌丑无盐,又何妨娶回家里供着,左右不耽误在外头偷偷地逍遥快活。好好的圣上女婿不做,巴巴地把这福气让给别人了。”
貌丑无盐,这大概会是宁饴这辈子遭受的最大污蔑。周衡这人虽然自己没个正形,却听不得别人这样指摘宁饴,面上待要发作,又想起此人是两年前才因其父在地方上政绩不错而举家迁入京城的,没什么见识倒也寻常。
周衡皮笑肉不笑地,“这样的话兄台还是少说为妙,仔细令尊的乌纱帽。”
主角尚未到场,园里众人攀谈说笑,十分随意。
碍于男女大防,小姐们大都站在长廊边上。都是未出阁的姑娘,大多羞于往公子们那边张望,可是园内东南角那边立着的一个人,却让她们忍不住频频含羞带怯地偷偷去瞧。
那公子一袭月白色衣衫,生着双难得的英气而漂亮的瑞凤眼,风姿天成,眉目间浑然一股清冽气质。如此龙章凤姿之质,衬得旁的公子“庸脂俗粉”一般。
一个爷们儿,生这么好看做什么。这又是周衡在腹诽了。
少顷,主角慢悠悠来了。有皇上身边的掌事公公黄德启在公主仪仗前头开路,众人都一下子肃静下来。黄德启虾着腰走到轿辇边上说了什么,然后一个冷着脸的美人虚搭着他的手腕从轿辇上慢慢走下来。
众人这才算看清贵人容貌。
眉蹙春山,眼颦秋水,唇绽樱颗,画儿里走出的人一般,看得人呼吸一滞。怪道说帝后还有太后她老人家都宠着惯着这位,这样个粉雕玉琢的妙人,有几个人见了不放在心尖尖上疼着?
周衡再看方才在他身旁口放厥词的那人,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宁饴,一脸傻相。
宁饴漫不经心扫了园内一眼,吩咐众人不必拘束,便在园内凉亭里坐着躲懒了。
宁饴是被皇后娘娘哄来的,虽然人是来了,她脸上却委实看不出对自己的姻缘有半分上心的样子。她观这园子里,一眼瞧去大多是生面孔,就是一不小心与谁对视了一下,也令她感觉实在是尴尬。
略坐了一小会儿,又与几个相识的小姐说了几句话,她便实在待不住了。走出亭子时,隐隐感觉远远地有人与她目光相接了一瞬,可是日头太大,一晃眼便瞧不清楚了。
黄德启去皇后那边复了命,皇后揉着额角让他退下。宁饴谁也没看上,令她顿时感觉头疼了。
黄德启才走,凤仪宫的掌事嬷嬷走过来:“娘娘,前月您邀了丞相夫人今儿进宫吃茶,这会儿人已经到外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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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丞相夫人秦氏是凤仪宫的常客。皇后娘娘与这位贵夫人聊得十分投契,这月已经是第叁次召她入宫。
这一次,更是攀谈了好几个时辰,日暮时分,秦夫人才从凤仪宫出来。
当日,皇后娘娘传了宁饴过去同进晚膳。
想来是皇后要和女儿说些体己话,便把她们这些宫女都支到帘外去了。熙云在帘外候了一会儿,忽然听见筷子掉在地上的声音,然后便听见她主子很是不可思议的声音。
“您是说,沉二公子喜欢我?”




劫数【古言nph 】 八卦
上元节的夜里,京城的街市上灯火辉煌,人头攒动。
宁饴戴着面纱,兴味盎然地在各类售卖精致小玩意儿的摊位之间流连,几乎全然忘记身后的人,不过偶尔也会骤然想起身后还有个跟班,于是把买到的东西一股脑塞给他。
宁饴转过身正要逛下一家去,却听到身后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说道:“公子,这个送给你。”
这话当然不是对宁饴说的,而是对着刚刚在她身后拿东西的沉二公子。
宁饴回过身,只见她方才光顾过的卖配饰的小摊上,摊主姑娘对着沉韫笑得一脸娇羞,手里捧着欲送给他的是一个模样别致、十分精巧的香囊。
宁饴十分咋舌,且不说这姑娘方才对着她可没有笑得那么甜,那香囊该送也是送给她呀?银子可是她自己付的。
她一边腹诽,一边想起前些日子她宫里的小绾打听来的小道消息了。
那日听闻沉韫喜欢她,她便深感匪夷所思。她与他之间,分明连一句对话都不曾有过
,他的喜欢未免来得唐突。再说,这位沉二公子,也算是盛名在外,就只算入宫伴读的小姐里,就有好几位对其芳心暗许。他自是不缺桃花的,何必来招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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