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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数【古言nph 】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落纸上
小绾年纪与公主相仿,性格活泼,脑子灵光,一向是很能为主子排忧解难的。她思忖公主应是经过前驸马那一桩事,心有余悸,深恐沉二公子也是薄幸滥情之人。她便自告奋勇,替主子去搜罗沉二公子的八卦。
小绾是皇后宫里掌事嬷嬷的干女儿,在宫里头很是有些人脉,不过叁两天,便得来了不少小道消息。
宁饴没有责怪小绾擅作主张,而且美男子的八卦谁不爱听呢,宁饴兴致勃勃地催她快讲。
果然京城世家小姐中倾慕沉韫者无数,种种传闻更是不计其数,什么太常卿家的二小姐送过沉二公子一幅字啦,什么少府监的妹妹赠过沉二公子一坛梅子酒啦,更骇人听闻的是,还有那种非君不嫁、险些闹出人命的,比如去年跳湖的徐都尉家小姐。
宁饴边听边微微蹙了眉头,心道此人果然是仗着有几分色相,四处沾花惹草,绝非良人。
“但是呢”,小绾话锋一转,“听说沉大人至今未曾有过妻妾。”
小绾这意思是说,沉二公子也算是十分洁身自好,而且他取次花丛懒回顾,偏偏就喜欢主子您,就看在这独一份的心意上,您也该给人一个机会。
结果那厢宁饴的眉皱得更深。
“殿下在担忧什么?”
“我在想”,宁饴托着腮,有些迟疑,“沉韫莫不是...有什么隐疾吧?”
...
...
小绾想着,如果沉大人能亲耳听到公主这番高见,面上表情必然十分精彩。





劫数【古言nph 】 受辱
周遭的人声鼎沸将宁饴的思绪拉回眼前。
借着圆月昭昭,彩灯万盏,宁饴第一次细看沉韫的脸——光影交错间,摄人心魂的眉眼惹人意动。
这样好的皮相确实给足了他沾花惹草的资本。
宁饴想,若是沉大人乐意的话,纳上叁四十房妻妾是不成问题的,而且是姑娘们主动倒贴的那种。
沉韫微笑着谢绝了那摊主姑娘的好意。
那姑娘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沉韫疏离的态度令她终于放弃。
处理完这段小插曲,沉韫与宁饴又在熙熙攘攘的长街上走了会儿。
“怎么不收下呢?” 宁饴忍不住问。
“无功不受禄”,沉韫笑了笑,“况且我也不爱那些东西。”
那你收的太常卿家二小姐送的一幅字,还有少府监家小妹赠的一坛梅子酒,又是怎么回事?
宁饴差点要脱口问出,幸而最终忍住,不然让沉二公子知道堂堂嫡长公主在背后探听他一个臣子的八卦,委实是太丢脸了。
“哦...”,宁饴突然看见街边有一家糖炒栗子铺,生意十分兴隆,店前排了五六人。
就那一瞬间,她脑子里灵光一闪,“我想吃那个。”
虽然才相处不过一两个时辰,但宁饴毕竟是在宫内连太子都使唤得动的人,出了宫使唤起人来依然是毫不含糊。
沉韫自然是很识时务地排队去了。
同时,几乎就一眨眼的功夫,宁饴就消失在拥挤的人潮中。
今宵宁饴与沉二公子相见,是皇后与丞相夫人的意思。自从生了病,帝后轻易不肯放她出宫门,因此当皇后告诉宁饴上元节有这个出宫的机会,她当然满口应承了下来。
现在她人已经到了宫外,没道理一直跟一个根本不熟悉的人绑在一块儿,自然是要找个机会溜走,一个人自由自在地逛街。
人身安全是不用愁的,自有宫里的暗卫跟随她,护她周全。
宁饴没心没肺地又逛了半个时辰。不知是人太多,还是沉二公子压根也没想找她,总之宁饴确实是暂时甩开了他。
走着走着,她忽然看见一家店铺门前摊上卖的花灯里,有个极为精美的蝴蝶灯笼。
宁饴一下子就相中了它,兴高采烈地走过去问价。
却不想,摊主摆了摆手,“姑娘,我们店有规矩,上元节的花灯一律只卖给成双成对的有情人。你还是去别家看看吧。”
宁饴迎头被浇了盆冷水。敢情这花灯不卖给她这个孤家寡人!
但宁饴很有些舍不得这花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这样吧,我出叁倍价。”
“姑娘,我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摊主脸上隐隐现出不耐来,若不是看宁饴一身衣装价格很是不斐,猜到她是大户人家小姐,恐怕就要拉下脸来。
这时宁饴身后来了一对男女。
“姑娘,大过节的,你就不要杵在这儿碍我生意了”,摊主对宁饴说道,而后满面热情地向她身后两人招呼,“客官相中了哪个灯笼?”
宁饴身后那男子穿得颇为阔绰,他问了问身旁女子的意见,向摊上指了一指。
好巧不巧,指的就是宁饴想要的那个蝴蝶灯笼。
摊主马上笑着去取凳子。原来因为那个灯笼挂在最高处,需要踩着个凳子才能够着。
在等待的空当里,宁饴听见身后两人的对话。
女子声音里有些揶揄的意思,“不知道前面那姑娘,杵在那儿做什么呢。”
男子也有些轻蔑似的,“大约要么是傻子,要么就是身上没钱,想向老板白讨一个吧。”
宁饴的左手一下子攥成了拳,身子因为气愤而微微地发颤。
正欲转过身与身后二人对峙,下一秒,右手却落入一个温暖干燥的掌心。
“夫人受委屈了。”
宁饴觉得,大抵很多年后她仍会记得那天他从人潮中向她走来的画面。从容俊雅,朗然照人。
身后二人早已在看清来人面容时大惊失色。
“二公子?!”
那男子原是孙长史之子孙元。他父亲做到这个职位,全赖相府的荫庇,他哪里能想到,刚刚自己随口调侃的竟是沉二公子的夫人。看公子面如寒霜,就知道刚刚的话必然是被他听到了,因此他虽尽力挤出谄媚的笑脸,却是笑得比哭还难看。
“公子何时...何时竟有了心仪之人...”
说这话的却是那女子,她说着说着眼角竟噙了泪花。
原来她正是之前那为了沉韫寻死觅活的徐小姐,她也是屡屡被家中催促,今日才第一次答应与孙元外出。怎料出门没走几步,就撞见魂牵梦绕的心上人竟已然有佳人在侧。
沉韫没有看她,他往前一步,一脚将孙元踹倒在地,“明日来相府赔罪。”




劫数【古言nph 】 邀约
“哎,你紧张什么”,宁饴举着弓对准孙元头上的苹果,“旁边不是有医官嘛,死不了的。”
孙元被缚在靶子上,头顶一个苹果,怕得全身发抖。
他哪里会想到,今日来赔罪是这个情形。这蛇蝎美人儿哪里是要他赔罪,分明是要索他的命嘛!
沉韫在后面坐着喝茶,等着看宁饴的箭法。
“咻”地一声,离弦之箭将苹果射中,钉在靶子上。
腿软瘫在地上的孙元被小厮扶出去,沉韫带着赞许的笑意给宁饴鼓掌,“公主好箭法。”
宁饴听着很受用,心里暗道是宁尧这个便宜师父教得好。
临要走,宁饴对沉韫很真诚地一笑,“这个人情,我记下了,多谢沉二公子。”
多谢你昨日护着我,多谢你今日帮我出这口气。
某人摇着狐狸尾巴就等着她这句话。
“本来也是我应做的,但是既然公主这样说,沉某便不客气了。下月初五是臣的生辰,届时殿下可否赏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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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饴刚回了宫,熙云就迎上来,“主子,惠州来的信。”
近日惠州水患严重,皇帝派太子前去探查水患情况,顺道赈济灾民。
宁尧已经出发半月了,这是寄来的第二封家书。
宁饴回到寝宫,拆开信封细细读起来。
宁尧信上说他刚到惠州两日,四处走了走,水患比想象中还要严重,情况不容乐观。其余就是嘱咐她好好完成课业,不要成日就想着吃喝玩乐云云。
算起来从去岁冬末到今年春初,宁饴统共也没见过宁尧几面。一方面是她有意躲着他,另一方面是父皇委派给宁尧的国事愈发多了起来,她这个储君兄长愈发忙得见不到人影了。
平时在一处时,巴不得永远别在宫里碰上宁尧,现下他真的到了千里之外的地方,却又隐隐替他担心起来。
不过再想想,宁尧人精一样,只有他给别人下套的份,他能吃亏,除非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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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数【古言nph 】 表亲
相府今夜很是热闹。
二公子本是喜静之人,因此往年的生辰宴并不怎么大肆操办,但难得今年他本人上心起来,相府上下自然是格外重视,在菜品、舞乐、请帖等各项上,无一不是颇为用心。
宁饴到之前,相府已经迎进许多贵客。
宁饴本人,更是由寿星亲自一路从相府大门接引到厅堂内。刚入正厅,满室便静了下来,众人都向公主行礼。
宁饴免了众人的礼,厅内才又恢复了热闹。
外头还有别的客人尚未入席,宁饴便让沉韫先忙去。沉韫才走,丞相夫人便亲自过去陪宁饴说话,而后领着宁饴来主桌入座,满脸亲昵慈爱。
平日,丞相夫人倒不是那样热络的人,就算相府世交家里的小姐来府上拜访,也不过不咸不淡地与人家姑娘寒暄几句。这会儿拉着宁饴的手说话的样子,却像是拉着自己的亲姑娘似的。
这下,席间众宾客都品出了点什么。
宴席过半,宾客们都被请到园子里看台子戏。
宁饴不爱听那些咿咿呀呀,从前排绕出来,躲到后头长廊下透气。
远远地走过来几个人,似乎是一男二女。
他们又往宁饴这个方向走近了些,右边那个女子却脚下趔趄了一下,于是那位公子便扶她在旁边长椅上坐下。左边那个女子没等他们,自顾自往前走。
那女子十七岁上下的模样,长相秀气,气质温婉端庄,及至她又往前走了叁四步,宁饴忽然认出了她,“表姐!”
宁饴还是很喜欢陆棠这个表姐的,或者说,舅舅一家她都很喜欢,除了某个人。
陆棠行过礼之后,笑盈盈地看向宁饴,“殿下上次来国公府都是四年前的事了,娘亲总念叨着殿下,一直盼着殿下再来呢。”
陆棠说的是实话。舅舅一家很疼她这个外甥女,写给皇后的家书里时不时就邀宁饴去国公府上小住,奈何舅舅家有个人不喜欢她,宁饴便总是推脱过去,免得去了之后平白讨人嫌。两年前舅舅病逝,某人承袭了爵位,宁饴就更不想踏足国公府了。
宁饴正思索要怎么回答,后边那一男一女走了过来。隔着数丈远,依稀能看出那公子容貌俊朗,等他再往前几步,完全走到光下,宁饴便认出来了。
她道是谁,原来是她那不似亲人更似仇人的表弟陆泽予。
陆泽予走过来,面色冷淡,“见过殿下。”
他身旁那弱柳扶风般的女子,宁饴瞧着却是眼生,但见她低着头,微微往陆泽予身后一侧躲。陆泽予则不动声色地将她护在身后。
宁饴从小就是个人见人爱的漂亮小姑娘,偏生跟这个陆泽予哪哪不对付。宁饴想着自己也没得罪过这个表弟,唯一相处的经历不过就是四年前她去国公府小住了半月。
好好的日子遇见陆泽予,真是毁人心情。
幸而沉韫此时从前头寻过来,才将宁饴解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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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饴and陆泽予be like: 相看两相厌




劫数【古言nph 】 愿不愿意,嫁给臣呢
又隔了半月,惠州来的第叁封家书送到了宁饴手里。
宁尧信上简略描述了一下惠州现下的状况。百年难遇的水患,冲决了堤坝,也暴露出当地官员懒政怠政、私吞官饷等一堆大大小小的积弊。
抢修堤坝、疏浚积涝、救济灾民,处处都需要人手,宁尧带来的人已经不够用,他一面向京城上奏,一面急调了邻州的官兵来惠州支援。
信末他询问宁饴的近况。
宁饴提笔回信,下笔前想了想,除却沉韫在他生辰那晚问她的话,最近的日子可以说是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
宁饴回想了一下当日的情形。
沉二公子问她有没有喜欢的人。
她说没有。
沉韫于是说起自己来,他说自己有一个喜欢的人,虽然对方身份尊贵,他还是想尽力争取一下。
然后宁饴便感觉到他灼灼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
“公主愿不愿意,嫁给臣呢?”
终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沉韫脸上惯常的云淡风轻终于皲裂了一些。借着月色和廊下灯笼的光亮,宁饴能看见那双漂亮清澈的眸子里浅浅跃动着忐忑和期待。
旁的男子向女子说这种话时,少不得会在前面铺垫许许多多的许诺,无外乎是财富、地位、真心这叁样东西。
但宁饴是嫡长公主,若向她许诺财富和地位,多少是有些滑稽。若向她许诺真心,却也不妥当,她刚刚遭遇过肖铎这种人渣,未必稀罕口头许诺这样虚无缥缈的东西。
沉二公子在脑子里七上八下的时候,宁饴瞧着月光下他的脸。
那张本来就出尘的脸,在月光下更加蛊惑人心,更何况他正在以那样期许的目光看着她。
她不可能在皇宫里待一辈子,既然横竖要嫁,为什么不嫁给眼前这个赏心悦目的人呢?就算他身边有许多桃花,但别的相貌平平的男人,就一定没有吗?既然这样,嫁给沉韫,似乎很划得来。
宁饴差点就要答应他。
但是最终她还是没有彻底地色令智昏。终身大事,不应该如此草率决定。
“我要考虑一下。”
既然还没有答应,宁饴便没有把这件事写到回信里。
她说宫里一切都好,父皇母后和太后都很挂念他,她也很挂念他,让他在外万事小心。又说太后她老人家预备等他此行回来,给他选一个太子妃。
不过她仿佛能预见宁尧看到这句话时面上不虞的脸色,于是最终又把最后一句话涂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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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数【古言nph 】 安分一点吧姐姐
宁饴没想到,自相府一别才数日,她又要和陆泽予见面了。
舅母写信邀宁饴与他们一家同去城郊禅恩寺礼佛。念及舅舅舅母从前待她的好,宁饴自然不好意思再推脱。再说,这禅恩寺是六年前才敕造的,宁饴还不曾去过,此行权当郊游了。
宁饴的马车到山门外时,舅母他们一行人已经到了一小会儿。
眼见舅母过来给自己行礼,宁饴赶忙上前搀住了她。
陆棠也与宁饴见了礼。
陆泽予依旧面上淡淡地,“殿下安好。”
宁饴见舅母瞪了他一眼,“跟自家的姐姐,怎么也这样生分。”
舅母这样说,其实是有些巴结宁饴的意思了。皇家嫡庶亲疏关系分明,真要细究起来,只有宫里两位年幼的皇子有资格叫宁饴这声姐姐。
皇帝近些年待陆家不似从前那样亲厚,再加上两年前舅舅去世,便有许多趋炎附势之人背弃国公府,转投他人麾下。但是舅舅从前在时,毕竟待她这个外甥女是很好的,因此宁饴愿意卖舅母一个面子。
当然呢,她也存了看陆泽予吃瘪的意思。
于是她微微歪了头,笑靥明媚,一双妙目盯住陆泽予,做出期待的神色。
但是陆泽予这边却瞧得分明,眼前少女那双漂亮的眼睛,状似温情脉脉,实则满眼都是幸灾乐祸。
但是都到了这个境地,陆泽予无法,只得抑制住自己的不情不愿,“姐姐。”
“嗯。”宁饴愉悦地点头受了礼,顺便轻轻拍了拍陆泽予比她高出许多的肩膀,倒是很像长姐那么回事。
礼佛重在心诚。禅恩寺依山而建,香客需从山脚下拾级而上,穿过叁重山门,方能抵达。
出门时还天气晴朗,不料他们走了一会儿,渐渐地下起小雨。
幸而丫环小厮们都带了伞来。
走至最后一重山门时,禅恩寺住持座下的大弟子慧观来迎他们。
这和尚行了礼之后与他们解释一番,说这最后一重山门后的九百九十九阶,需由贵人们独自走上去,不能携带闲杂人等。
陆棠便从丫鬟手里接过了伞,遮在自己和母亲头上。
宁饴千金之躯,不可能让她自己撑伞,如此一来,只能陆大人亲自服侍了。
陆泽予还算识趣,没等宁饴使唤,就认命地走过来,接过了小绾手中的伞。
蒙蒙雨幕中,前面一对母女挽着手挨得亲密,后面一对彼此之间隔开一人多的距离。
细雨沾湿了石阶,宁饴脚下微微滑了一下。
“唉,有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当弟弟的,这么滑的路也不知道扶一扶。”宁饴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能叫陆泽予清晰地听到。
话音没落,宁饴就感觉到一只大手牢牢扣住她纤细的腰肢,突然靠近的温热呼吸喷在她的耳垂上,“姐姐满意了?”
“喂,陆泽予,你给我撒手”,宁饴压低了声音,深恐舅母和表姐突然转过身来。
她挣扎了几次,都没有挣脱出来,陆泽予的手像焊在她腰上似的。
“安分一点吧姐姐”,陆泽予声音里带了几分戏谑,“我们很快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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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数【古言nph 】 禅恩寺
果然又走了没一会儿,禅恩寺就出现在了视线内。
走到屋宇内,宁饴才发觉陆泽予右边的肩膀都被雨水打湿了。
陆泽予于是被僧人带去提前为贵客备好的厢房更换衣裳。
宁饴与舅母表姐等人稍稍休整了一下,便去参拜各殿神佛。那和尚慧观说,他师父延真大师前些日子被请去讲道,尚未回来,今日只得由他接待各位贵人。
走走停停了一会儿,舅母说有些口干,叁人便去偏殿歇息。
慧观亲自为叁人斟了茶。
两叁杯茶水下肚,又吃了几块点心,叁人再说了一会儿话,舅母杜氏便道今日身子乏,天气又不好,不如早早回各自厢房歇息。
宁饴身份最尊贵,自然由慧观亲自送到厢房。
路上宁饴就感觉身子渐渐热起来,又看天空阴云密布,空气里都有些闷闷的,便也没觉出什么不对劲来。
踏入厢房内,宁饴见屋里灯光昏暗,只点着两叁支蜡烛。宁饴皱了眉,才要回头问话,门却砰地一声从身后合上了。
她心下一惊,忙用手去推,那门却已经被从外面上了锁。
宁饴的身子越来越热,身上力气越来越小。室内昏暗,她只能看清床榻的位置,等她终于走到榻边,腿也软了,脑子也转不动了,只有一股原始的欲念,如烈火燎原,烧遍她的四肢百骸。
她昏昏然瘫软在床榻上,却压到一个同样发烫的躯体。她在昏暗中四处摸索,感觉到身下躺着的似乎是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男人。
她摸着摸着,却隔着衣物摸到那人腿间鼓鼓囊囊的一大包硬物。
那男人闷哼了一下,而后凭着本能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
他隔着衣裳大力抚弄她胸前的两团,力道之大,没两下就使女子的半边衣裳从肩头滑落,一边奶子露了出来。
宁饴感觉到一只手蛮横地作弄着她的奶子,那五指大力揉抓着整只乳,再用指尖反复捻弄发硬的乳尖。她很希望那男人吸咬她的奶子,但他偏偏没有吃。
她身下的淫水不断地流出来,浸透了薄薄的亵裤。她从来没有流过这么多水,她觉得自己身下的花心处仿佛有一条空虚的潺潺溪流,急需一艘船来填补那无边的空缺。
所幸船儿很快入了港。
男人把她的两边大腿抬起来,阳物在她花穴外的两瓣软肉那儿蹭了些淫液,便咕唧一下挤进去一颗龟头。
宁饴舒服得呻吟了出来。只是她心里想要人家整根阳物尽根没入,自己的身子却绷得极紧,绞得男人那阳物寸步难行。
倏地一股滚烫的东西射进她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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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城,多了一个被嘲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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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数【古言nph 】 你是什么身份
宁饴在浑身酸疼中醒来,见自己遍身赤裸,两团酥乳上尽是青青紫紫的掐痕。
再看几步远外站着的陆泽予,她便大致明白了。
陆某人原本背对床榻,听到身后的动静,下意识回首,却见宁饴一对奶儿晃晃悠悠,上面青紫掐痕分外扎眼。他忙又转回去。
“陆泽予,你过来。”
陆泽予迟疑了一下,眼一闭,心一横,心道最多也不过是把命赔给她罢了,于是转身走向她,在床榻边坐了下来。
“昨晚是你碰的我吧?”宁饴环着胸问道。
“嗯”,年轻的陆国公顿了顿,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如果表姐希望我负责的话,我回去就上书请圣上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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