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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仙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满河星

洞仙歌 二二四、万人之上的高潮(2900)
“你喜欢这个,不是吗?”
灼热的鼻息随着他隐在暗处的笑,一同扑在十六湿软的穴上。
被他吮得发红的穴口,没了抵抗的能力,只能在无力地颤抖,如同被丢上岸的贝壳不可抑制地从内里的细肉中吐着水。
十六喘得回答不出来,可手下却不留情,伸进他发里的指头无情地拽紧,将他满头的青丝全缠在指缝间,纠纠缠缠,撕扯不清。
她天生天长,平时里因为性格里的疏散才显得乖,可骨子里却是野的,无拘无束,无惧无畏。
发情的野兽,她也照样敢手下不留情地招惹。
她的眸子定定望向李玄慈,还兀自喘息着,却如倔强的小兽一样,直直说道:“喜欢,可你只会磨来磨去,叫人讨厌。”
手下又抓紧了他的发。
疼痛直接刺进头皮,李玄慈放肆的情欲里带上了一点血腥气,终于露了獠牙与利爪。
他没发怒,只是哑着嗓子,沉着欲望。
“那便成全你。”
李玄慈起身,艳红如血的发绳从被她抓乱的青丝间落了下来。
瞬间,夜风将他的长发吹得飞扬,只能从飞舞的发丝间窥见那皎白如玉的面庞上的一双星眸。
里面藏着灼热的欲望,有如凝视着爆发前翻涌的火山口,下一刻便要吞噬性命。
他伸了手,没有留下任何缝隙,将十六囚禁在高栏的狭窄空间,带着热的掌心,从十六散开的衣襟间伸了进去,赤裸而直接地烙在十六后腰敏感的肌肤上。
暗色的靴尖轻轻挪动一步,便逼得十六不自觉地扬起了头,更加朝后仰去,半个身体悬在高空中,只剩下那只手紧紧扶在她后腰上。
避无可避。
李玄慈的面容半隐在黑暗中,唇角却挑起一点残忍的笑意。
下一刻,他带着热的性器,抵上了十六被迫分开的腿心上。
那么烫,在微凉的夜色中,与她水汪汪的热穴一触上,十六便忍不住喘息着又沁了些水出来。
全淋在李玄慈嚣张跋扈的阳具上,兜头浇了个痛快,他下颌咬紧一瞬,接着便挺腰,故意用阴茎曲起的角度从脆弱的穴口上挑过。
不过抹挑一下,便如同沾了水的毛笔晕开极薄软的宣纸一样,不吹灰之力就将那湿软的小缝给划开了。
内里鲜嫩柔软的贝肉如同活物一样轻轻吮吸起这放肆的侵入者。
这样的刺激,直接从被吸着的马眼刺进李玄慈的尾椎骨,一路酸软麻痒蹿上脊背,叫人青筋暴起。
仿佛被未断奶的幼兽吮了指头不放,拼命地想从吮住的东西里榨出浆汁来。
一阵阵汹涌的快感从性器传来,即便是李玄慈,也失了几分慢慢折磨的耐心,只想刺进去,插个痛快,插得她泄出满穴水,好好泡一泡穴里的阳具。
他这样想,便也这样做。
一只手掐住十六被架在栏杆上的腿根,让她被迫分得更开,另一只手则强迫她的臀朝自己吞去。
“不想掉下去,就含紧了。”他带着笑,戏弄一般说道。
简直没了退路。
再往外一步,便是让人葬身的凌空,再进一步,便是被他全然侵占。
可她还是不容抗拒地被李玄慈迫着,一寸寸地吞下他硬得发烫的阴茎。
这个姿势,几乎等于让十六被迫完全打开了身体,被架在栏杆上,从上而下,主动吃下他的性器。
或许是因为太高,周遭显得极静,什么都没有,人的五感也在这样极端的条件下被放大到极致。
每一寸的感觉都如此清晰。
身后吹过的夜风是如此凉,钻进她松散衣襟里的每一个缝隙,吹着因发热而有些湿的肌肤,叫十六不自觉颤抖。
而穴里正吞进去的阳具这么热,这么硬,跟一把刀一样,刺进她身体最脆弱的地方。
连性器上的青筋,是怎样搏动的,都如此清晰地从蠕动的穴肉中传进神经里。
十六睁了眼,眸子里却是一片茫然的灼热,有如被烧尽后的灰。
天空中玉白的月亮映入她的眸子里,叫她一个机灵,从那种叫人晕眩的凌空感和刺入骨髓的情欲中,突然清醒过来。
怎么就这样任他摆布了。
东西都叫她吃进去了,她难道就蠢到连嚼都不会吗?
“我......我便只能叫你拿捏?”
她艰难咽下从穴里刺上天灵盖的突兀快感,轻眯起眼,喘息着说道。
一双柔胰搭上了李玄慈的后颈,交缠在一起,如他的发一般。
接着,十六便在这足以噬命的凌空,在欢欣雀跃的万人之上,搂住她的爱人,放肆地摇摆起来。
这夜成了情欲的海。
每一阵凉风,都是海洋中的波浪,推着她,送着她,将十六化作了一株柔软的水草。
她的腰简直化作了水,凌在漆黑而无人的半空中,贪婪而放肆地妄动着。
没有矜持,没有敛,甚至不顾忌自己的小穴能不能一下子吞掉这么大的东西。
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吃掉。
要吃掉,全吞进去,痛也不要紧,就要这东西破开穴,好好在所有隐秘湿热的嫩壁上挑过,抚慰任何一点还未餍足的穴肉。
要把他全吃进去,吃到最深,让青筋从穴口一路刮磨到最里面,让马眼去吮她穴底的弱点。
把她逼疯了最好。
十六简直疯了。
也要把他给逼疯。
李玄慈自十六拉了他要吞进穴里,便知道这人是豁出去了。
那穴那么热,那么多水,不要命一样往里吸,每一寸嫩肉都千百般绞着他。
明明下面的穴吸得这么狠,她还如小猫一样委委屈屈地抱了他的肩,小小软软的奶子讨好一样磨在他胸膛衣襟绣的云纹上,发烫的脸颊凑上来,一个劲地磨着他的脖子,软乎乎地哼哼。
可下身却摆得愈发厉害。
腰肢扭得如摇摆的水草,两瓣软润的臀肉要都晃了起来,向上翘起,艰难又满足地将他的东西吃进去。
他的阳具便眼看着往水淋淋的软肉里陷,仿佛被肉沼泽吞了一般,穴肉裹上来,又缠又吮又绞。
叫人发疯。
她放肆地摇着,不知餍足,简直将这凌空的望楼当作情欲的画布,用自己的身体尽情泼洒着欲望的颜色。
吞了又吞,摇了又摆。
连白软软的小奶子都在空中悄悄晃了起来,化开一道白腻的曲线,引人发疯。
这般弄了许久,十六终于累了,也终于有些餍足,便擅自扒着李玄慈的肩膀,只悄悄地一阵阵绞穴里的阳具,让快感延续,再不肯动了。
可被放出来的野兽,还没喝饱血呢。
他伸手,力度极轻地抹过她汗湿的发,轻得比夜风还柔,可说出的话,却叫人骨头都发寒。
“胡闹够了?”
“够了便轮到我了。”
只这么简单一句。
接下来,便是他要她的命了。
他掐住十六的腰,不顾她已被撩了满穴的热液,几乎粗暴地刺进去,将那些亟待涌出的淫液全部压了回去。
那热液与强硬的性器急剧摩擦着,刺骨的快感不要命地往穴深处刺,甚至能听见那淫靡的水磨之声。
他疯狂地操弄起来,胯骨无情地打在十六湿热软嫩的穴瓣上,穴口被撑得发红,艰难地吞着巨物,一阵一阵的淫液被性器刮了出来,又重插回去,片刻便发红了。
“你.......你是要我死吗?”
十六手抬起来,想给他一耳刮子,可半道却无力落下。
被李玄慈接了,擒了腕子,伸出热烫的唇舌,吮起了她的指尖,用舌头在她指缝间玩弄厮磨。
“是你要我死。”
他含着十六的指头,有些含糊地说着,语气里的欲望却浓烈可见。
“既然你想,那我死你身上就是了。”
接着,便是愈发用力地掰开她的腿心,更加放肆地撞着,将阳物完全埋进去,抽插个不停,几乎将肉穴插得汁液飞溅,将他的下褂都弄湿了。
这是场漫长的折磨。
被挑起兴的怪兽,不将每一根骨头上的血肉剔尽,是绝不会有丝毫松懈的。
十六记不清自己被这样折磨了多久,只记得最后极热的快感已经将口鼻都掩住,呼吸不得。
在最后一下狠刺时,突然,原本黯淡的夜空闪现出极为耀眼的火花。
啪!
绽放在夜空中。
璀璨而五的碎光在她身后爆开,勾勒出十六完全沉浸在欲望里的身影。
她在这突如其来的声响中受惊,一下子几乎要掉下去,失重感如洪水一般刺进脑干,还来不及害怕,下身的穴便求生一样拼命绞紧了他的阳具。
双重失控的快感,足以把任何人逼疯。
这时,李玄慈射了出来,穴中泄出的热液,和汁涌在一块,他最后恨恨一撞。
让两人同时在万人之上高潮。





洞仙歌 二二五、王八看绿豆
咻——
啪!
灿艳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
光影在一瞬间变幻,将天地都化作了身披无数鳞的鲲,洒下无数淋漓的光斑,甩尾一摆,惊鸿一现,便又消失不见了。
随着烟花不断盛开,这只鲲极其灵活地游动着,又飞快藏匿起身影,将这浩瀚的天际都当做了游荡的海洋。
一阵阵的欢呼,与烟花一同跃起,所有人都享受着此刻的欢愉,在这似幻似真的美景中寄托所有的美好希冀。
而在万人之上,隐于高阁之间,亦有几近半裸的一对痴男女,身上热得浸了薄汗,在这凉夜里抱在一处,久久说不出话来。
十六几乎没了犟嘴的力气,即便烟花起落,也只是软在他怀里,轻轻颤着,幻斓的艳色在她玉一样的面颊上流转,也没有唤起她分毫的注意。
李玄慈的鼻息中罕见地带了些喘,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出言安抚十六。
只有一只带着暖意的手,极轻地落在她半赤的背上,很不熟练地拍了拍,不像哄恋人,倒跟给孩子拍奶嗝儿一样。
好在十六也不挑剔,被他这样拍了一会儿,倒真也缓过来了,跟小猫儿一样细细喘着,圆眼睛眨了又眨。
最后几下烟花在她身后的夜空中盛放,十六有些后知后觉地回头看着。
她有些呆呆地伸出手,白软的指头仿佛隔空描绘着那灿烂的烟火,眸子里映着缤纷的五,给她也镀上了一层幻色。
李玄慈没有伸手去捉她,反而任由十六神游一样玩着,只悄悄低头看起了她躺在自己怀里的侧颜。
风吹起她被浸得有些湿的额发,落在十六的眼睫上,弄得她有些痒痒,这才回了手胡乱拨开头发,眼睛却还望着外面的烟花。
李玄慈轻抬了下眸,也看了眼那热闹的花火,却没多少兴趣,随即低下头,问道:“喜欢?”
十六点点头,她确实有些感兴趣。
看她点头,李玄慈顺势说道:“你喜欢,那以后就多给你弄些硝石、硫磺、木炭,叫你做个痛快。”
见她听了这话有些呆,李玄慈屈指弹了下十六的额头,道:“怎么,不会做,还是不想做?”
挨了脑嘣儿,十六才反应过来,乐呵呵地笑出来,这跟她老本行还算沾边,平日里他们学《抱朴子》、《真元妙道要略》这样的丹方,也都是要琢磨这些东西的,可是教里都是拿来炼丹,多的也是做去妖避邪的火药武器,她从没见过多少像烟火这样的闲情逸致,所以方才她才动了心。
李玄慈这提议,倒真对了胃口。
什么叫做王八对绿豆呢?
若是平常男子,换了这样温存后的场景,怕只会娇声哄着承诺摘星星摘月亮,喜欢烟花那就以后大放烟花给她看,哪会说出硝石、硫磺、木炭这样大煞风景的话来。
若是平常女子,听了这样的话,怕也是要愣在原地,不知拿一堆一不小心就要爆炸的危险品如何安排才好。
可偏偏就是十六对上了李玄慈。
一个专煞风景,一个偏吃这套。
她就这样提起李玄慈的手腕,与自己击掌为誓,眼睛眯成月牙儿,乐呵呵笑着说:“一言为定。”
李玄慈眼里也涌出些笑意,将被她的肥爪子拍过的手掌了回去,指尖刻在掌心,压抑着莫名的痒意和冲动。
想伸手将她的笑脸捏圆搓扁再狠狠吻过去的冲动。
最后一声烟花尽了,十六无意朝下面一望,可神情却突然严肃起来,一下子扒在栏杆上,瞪大眼睛望着下面。
只见下方不远处的一处巷子里,人潮挤得几乎摩肩擦踵,而在人群最中间,竟然是她那傻师兄,手中捧着一个漂亮极了的绣球,面上一片呆滞,旁边的金展也目瞪口呆。
只剩下旁边的人群一阵比一阵高的欢呼与起哄声。
乖乖隆地洞!
她那倒霉师兄又惹什么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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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仙歌 二二六、醋种儿
十六蹭得一下站起来,可还未站稳,腿却一软,一屁股又坐回了李玄慈怀中。
幸好她近来虽丰腴了些,却还算得上轻盈,若是真吃成了那胖葫芦,这一屁股下去,怕是要将他命根子都坐折半截。
好在李玄慈一把接住了她,摁在怀里,两指一并,无声地按了下她后腰上一处软窝。
这下可让十六一下子酸得脸皱成了乌梅子,挤作一团,咬着后牙才忍住了要出口的软呼。
刚缓过来,又察觉自己两股之前凉飕飕的,偏中间还有点热乎乎的浆汁,顺着腿根幼软的肌肤一寸寸流,如同细蛛悄悄爬过,叫人脊骨发麻,却又抵抗不得。
或许是恼羞成怒,十六想也不想,抬手便要去打罪魁祸首。
可出乎意料的是,李玄慈躲也不躲,连眉眼也无一丝闪避,就这样瞧着她,如羽毛一样的眼睫轻轻垂着,半遮住长眸,倒多了几分仿若温柔的错觉。
十六头扭向一边,不瞧他,终于能强起语气,问道:“胡来便算了,又撕我裤子,又撕个洞,你说说,多少条裤子毁你手上了?”
她倒也不是真问,可李玄慈居然真的答了。
“十六。”
听见他叫,十六下意识扭头有些没好气地问:“干嘛?”
李玄慈眸子里涌出些带着热的笑意,眼尾轻挑了下,斜了半分瞧她,慢悠悠地说。
“我说,第十六次。”
她这才反应过来,十六不是叫她,是这人刚好犯下第十六次撕她裤子的劣行!
这人真是无耻啊。
十六的厚脸皮,在这样不正经的计数面前,也败下阵来,耳后莫名有些发烫,忍不住想捏捏耳根,却又按捺住不想这般赤裸地认输。
这样一扭头,倒又提醒起十六如今火烧眉毛的事。
放眼瞧去,她那倒霉师兄不仅抱着绣球,且被一堆看起来壮得和喂熟的牛一样的家丁围在中间,眼瞧着簇拥着要往里走。
何冲满面无奈地伸出手朝旁边的金展求救,手里还不忘傻乎乎地捧着那颗绣球,而金展的下巴到现在也没合上,瞧见他伸手,才醒悟一般跟了上去,想挤进那群人中。
十六眼看着师兄都要被架走了,有些急起来,手上啪啪地拍起李玄慈的肩膀,急急扭头催促道:“快些快些,不然师兄真要被押去做童养夫了!”
这下李玄慈总算跟被点化完的石头一样有了反应,一手接住了她的肥拳头,将她一把拉了过来。
两人一下子靠得极近,额头对着额头,眼神抵着眼神,连呼吸时睫毛似乎都要碰在一起,轻轻的眨动,带来一点点痒。
“他当童养夫,你急什么?”
李玄慈凝着她的瞳孔,极轻声地问,倒也听不出生气,反倒像蛊惑一般。
十六被他眸子里的一点琥珀色卷了进去,半天,才从那幻色中清醒过来,一下子想挣脱掉,嘴里胡乱说着:“怎么不急?”
却被他又捏了下巴转回去,强迫着她重新陷进那种视线里。
“你这样在意你的便宜师兄?”他尾调上扬,带上点危险的质疑,随即又漫不经心地沉了下去。
“那他这个童养夫,是做定了。”
最后威胁一般的定论,和他眸子里的漩涡,叫十六下意识起了鸡皮疙瘩,她咽了口吐沫,才说出话来。
啪!
她捏起拳头狠狠地敲了下李玄慈,扯开些距离,故意恶狠狠道:“又发疯,又发疯,怎么就做定了。”
“我师兄要被拉去当童养夫,我们师门以后的活就都得我干了!”
师门里他俩最小,有什么杂活,谁都能差遣他俩,再去掉一个,十六可真得变出八条胳膊来才够喂那群只会摸着肚皮喊“十六我饿”的师兄们了。
这出乎意料却又不知怎的在情理之中的理由,却叫李玄慈眸子里暗漩一样的风波,被笑意掩了下去。
不知怎的取悦到了他,李玄慈将外面的袍子解了下来,系在十六腰上,将她遮掩好,又拉了起来。
“又要作甚?”十六有些警惕又有些愣地问道。
“去救你那倒霉师兄。”李玄慈挑了下眉毛,邪气溢在唇角。
倒霉师兄正被押着进去见抛绣球的新娘子。
新娘子阵仗不小,里叁层外叁层围了不少人,她正坐在中间,身上堆着满眼锦绣,秀眸一转,便带起发间金玉之声。
而最重要的是,她生得极美,看上去极妩媚极漂亮,可一开口,却有种掩不住的天真之气。
“你便是我未来的夫君?”
她眸中带着些好奇,眼角弯弯如月牙,笑着问道。
又补了一句,“你生得真俊俏。”
第叁句便是,“我要嫁给你。”
叁句话,给何冲吓得几乎握不住绣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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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仙歌 二二七、娃娃亲
“我要嫁给你。”
“施主使不得!”
这两句话几乎是前后脚响起,与之而来的是何冲终于握不住的绣球,咕噜噜落到地上。
绣球一路滚着,最后被一只小小的锦绣红鞋尖停住,上面还镶着一颗玲珑粉珍珠,与那只绣球相映成趣。
“施主?”那少女轻轻歪了下头,极为妩媚的眼角挑了下,问道:“你是和尚?”
“可你不是秃子啊。”那少女随即又轻笑起来,说得直白极了,“那你便是道士了。”
这下倒叫何冲有些说不出来话,他如今以随侍为名隐在李玄慈身边,如果道士的身份暴露,倒有些麻烦。
于是便有些支吾起来,那看着年轻的少女却比他爽快得多,柔胰一挥,毫不在意地说:“不是说京里的道士都是正一教的吗,正一教的道士可是能吃肉,能花钱,能娶妻生子的。”
“耽误不了。”她笑眯眯地瞧着何冲,便要这样拍案定乾坤了。
何冲有些说不出话来,连忙找起帮手,一双招子在张张雀跃好奇的脸面中扫着,终于才找见了自己人。
可惜在场的自己人,偏偏是金展这个舌头不厉害的,瞧他望过来,才终于从簇拥的人群中艰难地挤了过来,却徒劳地张了张嘴,又不知说什么,最后只能挠挠头,悄悄对何冲说道:“确实耽误不了”
没用!
何冲暗暗扼腕,不再指望指望靠这哑口呆子扭转局面,转过身来,正经地对座上的姑娘作了一揖,语气诚恳地解释道。
“听姑娘言语间的口音,似乎不是京城人士,想来也是身处异乡有不得已,才会想出将自身姻缘交由天降的绣球来决定。”
“只是我怕实在不是值得姑娘托付终身的良人,姻缘二字,要有因才有缘,今夜实是意外被人群裹挟至此,这绣球更是众人争抢太过,才意外掉到怀中。”
“门外那些一表人才的诸位少年中,想必有真正仰慕姑娘,也能真正照顾姑娘的良人。”
还没说完,却被那少女一口截断。
“你拿了绣球,那便是你了。”
“我要如何找丈夫,那是我决定的事,你抢不抢这绣球,是你决定的事。我不管你的事,你自然也不管我的事,我决定抛绣球找丈夫,你决定接了这绣球。”
“你说有因才有缘,这话没错,我要抛这绣球,这便是因,你接了这绣球,这便是缘。”
“以往不论,以后你便是我要找的良人,我的丈夫。”
她说话爽脆,言语间甚至有些泼辣,可语气又带着些西南蜀地的软糯,混合起来,有种奇妙的感觉。
何冲听了却头大,怎么就这样说不通,他左右望了望,确定视线所及没有阎王的踪迹,横下一条心。
“姑娘,不可,意外接了姑娘的绣球,搅了姑娘的招亲,实在是在下的过错。”
“可在下心中有心仪之人,并且与之心意相通,早已鸳盟缔结,生死同心,此生不渝!”
这下,总算叫那少女愣了下,自言自语一般重复着:“你有心上人了?”
可那少女倒真不是吃素的,选定的夫婿说着自己有心仪之人,也不过转瞬便恢复了神色,甚至轻轻笑起来。
“我父亲门下那些唇舌厉害之徒,每每想要争取或推诿什么,也总是如此一转眼睛便能想出无数说辞,我早看过千万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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