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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仙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满河星
而他也缠了上来。
血色的衣裙与她半褪的素衣,一起浮在水面上,李玄慈被戾气所压抑的妖异艳色在此刻彻底释放,如妖似幻,魅惑至极。而十六一身的天真之气,也被他染得沾上了欲色。
衣裳不知什么时候松散开来,两人赤裸的身躯对在一起,软玉一样的小白奶子磨在他的胸口。
那对细尖尖,被李玄慈有意无意地与自己厮磨着,他似乎经不住水波一般,被水流推着忽远忽近,而那两团软乎白嫩的奶子,就若有似无地在他身上搓揉弹动。
犹嫌不够,李玄慈终感不耐,伏下身去,直接吻上了她赤裸的白乳,像是要将她吞噬进腹,百般品尝玩弄。
食髓知味。
明月清风,疏朗高洁,可山涧中的这场荒唐,才刚刚燃得正艳。





洞仙歌 二四四、玩穴(2500)
素衣单薄,血裙妖异,在水中全都散开来。
而比这更为惹眼的是大片裸露的肌肤,颗颗圆润的水珠滑了下去,滑进彼此紧贴厮磨的皮肉之间,再被情欲所消散。
两人的肌肤闪着水泽,又印着月晕,隐隐透着光润,将半赤裸的皮肉衬得越发如膏如脂,融在一起,润在一起,似乎一抿就要化了。
一切看上去都那么静谧,连月光都是安静而雅致的,可侧耳细细听去,却传来二人在水中缠绵而荡漾出的波浪,赤裸身躯的纠缠在皮肉上显现,他的指尖掠过十六的肌肤,微微陷进白嫩的乳肉中,满溢出腻在指缝间的软腴。
因此愈发酿出一种既圣洁又放荡的矛盾感,让沉溺其中的人更加耳热心跳,仿佛要溺毙在有毒的美酒中。
十六便是如此觉得的。
她如同饮了酒,浑身轻飘飘的,似乎奔流而过的不是寒冷的泉水,而是足以将她周身托起的云彩。
踩不到底,站不直身,骨头都软麻了,只能将发烫的侧脸靠在李玄慈的肩臂上,让他如玉一般发着温凉的皮肤,给她一点慰藉。
可李玄慈很快便不满足了。
他伸出指,掐了十六的下巴便吻,舌尖伸进去,沿着小小的牙齿舔舐过去,再与她的舌尖缠在一起。
如此动情,以至于从唇角溢出一点晶莹,连唇都被染得湿红,如被咬开一半的石榴,溅开丰盈的汁液。
他们咬吻着彼此,似乎要将灵魂都在这唇间埋葬。
直到十六喘不过气,几不可忍地推开了李玄慈,两人短暂隔开些距离,大口大口地喘着,只剩赤裸的胸乳在不停起伏。
而只分开了一瞬,眼神便交缠上了,在这个短暂的空隙里,两人却更能看清彼此眼睛里如琥珀一样稠密的情欲在搅弄。
不知是谁先动,只知道下一刻便又更加疯狂地吻了回去,十六整个人扑了上去,几乎是跳到李玄慈的身上,被紧紧拥住。
只见月光下,她嫩软的奶儿荡了一荡,在夜色里画出一抹让人心悸的白腻,接着便撞进李玄慈怀中,厮磨着他的胸膛。
十六如同着了魔,如小兽一样钻着,不知足地咬噬着李玄慈冷玉一样的肌肤,往他的肩窝里一阵阵拱,手顺着他肌肉的线条,感觉着这副极为年轻而又极为美丽的少年人的身体。
锁骨挑起的那一抹痕,胸膛间微微的凹陷,扑通的心跳声,掐细的腰,胯骨画出的流畅线条,连那被半退的血色衣裙遮掩了一半的性器,都显得那么漂亮又诱人。
而她成了掉入陷阱的愚蠢小兽,只凭着动物的本能行动,任由欲望主宰理智,毫不羞耻地伸手去摸,舌尖去舔,小小热热的呼吸全喷在他肌肤上。
沉迷了一会儿,在他怀里抬起头来,用入梦般的口吻说道:“你真美,和新娘子一样美。”
说着,一边含吻住了他的下巴,一边踮起脚尖,将自己已经湿热的蜜穴吮上了他在水中正硬的阳具。
十六几乎是坐在他的性器上,脚尖有些踉跄地点着水底的鹅卵石,站也站不稳,因此便等于用自己软嫩湿滑的穴口,在李玄慈的阳具上不断磨着。
她的穴如剖了壳的牡蛎,鲜嫩得一塌糊涂,还滴着汁液,全润在穴口。
又被他阴茎上的青筋一刮,就将紧密的穴缝剥了开来,粘腻的情液瞬间被激得泄了些出来,抹在阳具上,便摩擦得更顺滑了。
食髓知味,十六两只手向他背后伸去,几乎要抠进他肩胛骨的凹陷里,借着他做支点,夹紧了双腿中间翘着的阴茎,用力厮磨着。
于是快感便随着动作像潮水一波一波打在身上,十六醉在这放纵的情欲中,梦呓一般道:“你那么美,做别人的新娘子都可惜了,谁都配不上。”
她被欲望冲昏了头脑,连自己说些什么都不过心了,只记得被这身红裙激起的惊艳与爱慕。
可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李玄慈却没摘下她的脑袋。
相反,他搂住十六的腰,将她更高地架了起来,让她的水穴完全地裹住自己的性器。
“那就便宜你了,如何?”
不待十六回答,他腰动了起来,动作克制隐忍,却又带着足够的力度,从一个微妙的角度将阳具从她两腿间刺过去。
阴茎一下子刺破开了肥软的穴口,可从这个角度,却又只是狠狠擦过藏在湿软嫩肉里的淫豆子,棱头磨着肉豆上的软膜,瞬间挑起惊天的快感和更深的不满足。
十六哪里能回答出话,顿时呜咽出声,再也无法自持,指甲深深刻进李玄慈的肩胛骨处,像只淋湿的小猫一样伏在他的肩上颤抖。
看上去乖极了,也可怜极了。
只有李玄慈知道,十六下身流着蜜的穴,此刻正暗暗颤抖着吮吸他的阳具。
半开的穴口,正迫切地含吻着性器上每一寸青筋的凸起,任何一点触碰都能激起如电的快感,因此她愈发绞紧,穴口上每一寸细密的褶皱都成了贪婪的唇,咬吸着坚硬而热的阴茎。
李玄慈如同洋洋得意的猎人,又故技重施了一遍,他的力势如雷,动作却故意克制,让阳具狠狠摩擦过淌着蜜的水穴,却又故意停在最痒的那一点。
他故意的停顿,让穴口被破开,却又只能浅浅地含住一点棱头。
只给了一点满足,于是欲望就愈发嚣张,十六几乎下意识地绞紧了穴,湿热的嫩肉千百般吮着、吸着,舔舐过阳具上的每一寸凸起,要将他含进去。
渴求之下,阳具稍稍被吸得进去了些,整个棱头都被含入,可这样一来,棱边随着吸吮向内的动作,反刮过穴肉,又是一阵刺骨麻身的快感锥进脊髓。
十六坐在他的性器上,连脚尖都完全绷紧成弓,可怜地说不出话来,只能喘息着呻吟。
“太、太多了……”
嘴上这么说,却又绷着脚尖想往下坐,将他全部含进去。
李玄慈察觉动作,眼神里的暗色越发浓重,多了些诱捕的意味,加了点劲,往穴里刺去。
只一分劲。
不少,将穴口撑满,足以撩起十六的燃骨欲望。
却也不多,只进一寸,让食髓知味的十六,只觉得骨头里有蚂蚁在爬。
“给我!”她发起脾气来,撕咬起李玄慈的下巴,鼻子里发出小犬一样的哼声,用力发泄着。
李玄慈却任她咬,下身又往穴里一刺,瞬间就让十六软了牙根,再说不出话来。
“给你,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要,还是不要,就都给你。”
李玄慈在她耳边引诱。
什么问题?
十六动起了早已迷蒙的脑筋,半天才想起他的问题,却也只想起了半截。
好像是什么便宜不便宜她的话。
她记不太清,可在十六的经验中,便宜自己总是件好事,再加上穴里一阵刺痒,她便不假思索开了口。
“要,我要,都便宜了我吧!”
随着这声答案,李玄慈的欲根终于毫不犹豫地刺进了早已湿润得过分的水穴。
一进到底。
一言为定。




洞仙歌 二四五、皮肉烙印 ( )
穴是热的。
这是浸在夜间山泉中的二人脑中唯一残存的感受。
仿佛是活的一般,那小小的水穴吮着他,不愿意稍稍松开。
每一寸都裹附上来,带着热与湿,将所有的空隙都榨尽,只剩下欢愉和快感,像捏破一颗过熟的葡萄一样汹涌而来。
这泉温柔乡,足以将任何人的骨头都醉化了。
李玄慈说不出话,只有沉默的喘息,他的脸庞染上了衣裳的嫣色,唇极红,像饮饱了人血的怪物,偏生长了一副玉人一样的皮囊,就更艳异似妖了。
他只将头埋在十六的颈旁,湿了的发披了两人一身,如同蜘蛛结下的情欲的网,丝丝络络拢在一起。
而十六高高仰起下巴,眼神几近无神,只剩下欲望的混色以及映在这片暗里的月亮倒影。
这片黑暗里只剩下喘息在交缠,暗暗诉说着在看不见的清泉下的荒唐场景。
两人灼热的性器契合在一起,彼此吮吸,彼此咬合,连血管里的奔涌而过的血液所带起的微颤,都足以成为新的颤栗快感。
李玄慈忍了又忍,终于熬过了最初的噬骨销魂,瞧着几乎失神的十六,突然不知从哪涌出无法节制的怒气,逼着他想咬她的皮肉,喝她的血,嚼断她的骨头,叫她再也不能如此轻易地牵动他的情绪。
他强自忍着这股冲动,忍得背都折了起来。
从后面望去,血色的衣裙松散地搭在手肘上,垂下一痕弯弯的弧度,红裙之下,在水面下藏着一双足,绕在他的胯间,细腻的皮肉硌在他的胯骨上,压出一点软腴的凹陷,看上去好不诱人。
往上是少年的脊背,凉白如玉,蝴蝶骨微微动了动,仿佛扇动翅膀,那么细致,却又蕴藏着力量。
他如此忍耐,偏偏此时这人还来撩拨。
“不要了,吃不下了。”十六有些可怜地求饶,连眼睛都有些红。
这般赤裸裸的话都敢在此时说给他听。
接着,那背上的脊骨瞬间一紧,接着动了起来,支撑着这副身体的主人朝前去,将这短暂的沉迷打破。
“吃进去,给我全吃进去,不是要便宜吗,都给你了。”
他眼神如燃烧的墨,语气暗藏着刀锋一样的狠戾。
李玄慈没有杀了十六,转而将那股无名的焦躁发泄在欲望中,狠狠地撞了过去,将硬得发烫的阳具,毫不留情地再次刺进她的穴里。
瞬间,十六被挽在他身上的足尖都绷紧了,圆乎乎的脚趾难耐地揪着,脚跟擦着他的臀,一下下蹭着。
连嘴里也胡说八道起来。
“欺负、你就欺负我,我不要、不要占便宜了,都给别人!”
十六倒也有些骨气,虽红了眼睛,却不肯落泪,只说出这般话来。
可李玄慈的便宜哪是这么好占的,一旦答应了,便绝没有让人改口的仁慈。
他怒极反笑,像艳极了的恶鬼修罗,伸手便擒了她脆弱的脖颈,掐了迫她看着自己,难得对她露了笑,口中却说着森罗之语。
“敢反悔?”
他语调上扬,跟利钩一样。
下一秒,这钩子终于刺进肉里了。
“就地正法。”
李玄慈单手揽过十六的背,按着她全然靠向自己,伏在他身上。
全身上下都悬着,只剩那一处还紧紧咬着。
磨啊,刺啊,吮啊,吸啊。
千般蜜,万般紧。
“啊!”十六咬着牙齿叫出声,那点忍不住的尖叫依然从咬紧的牙关中漏出来。
可李玄慈半点没让她喘息,一只手擒住她腰,另一只捉住她手,借着她的身子,几乎将她颠起来。
一下下的,十六的白奶子如同跳跃的乳兔,旎旎晃眼,而她的身体也成了帮凶,随着李玄慈的动作不断上下,带着重量落到他的性器上。
每一下,水穴都将阳具吞得更深了。
如未凝固的琥珀一般的蜜液不断地滴下来,把十六的神智淹没,让她成为凝在这情欲里无法挣扎的蜂虫,只能无助地享受快感的来袭。
她甚至能清楚地感觉到,被自己含着的性器是如何撬开她每一寸紧咬的肉穴,钝的棱头钻进痒处,阳具上的青筋汩汩动着,将她的皮肉也震得发痒发疼。
偏偏这折磨还是细碎的。
李玄慈不断颠着她,力度并不大,只让她的穴离开一寸,间隔还不足以叫人的欲望稍稍冷静,便又更深地落了下来,每一次都比之前更深,仿佛是在钻着她的穴。
她的身体,在这种细碎而往复的过程中,被一点点在他面前毫无保留地打开。
她的呻吟,她的情动,她的小腿磨过李玄慈胯骨时的眷恋,她腰上随着抽插骤然收紧的弧度,她臀微微动起来的隐秘,还有穴里越发汹涌的潮湿。
早就遮掩不住了,可李玄慈还在这样折磨她。
李玄慈实际上也并非完全镇定自若。
十六难熬,他又如何不难熬,那穴绞得这样紧,穴里这样热,外面又是冰凉的泉水流过。
每次抽出,就带出热液,叫人舍不得这吞骨温柔乡,一下便又狠狠进到了底,连带着冰泉都被撞了些许进去。
于是那股泡软骨头的热和刺穿皮肤的凉就混在一起,如坠冰火,噬骨销魂。
他一下下贪婪地进着,却还要强自把控着。
十六发了脾气,一口狠狠咬上李玄慈的耳朵,几乎发狂一样用牙齿拽着他的耳垂,如不知事的蛮童一样嚷道:“这哪里……哪里是就地正法,是钝……钝刀子割肉!”
疼痛激得李玄慈越发狠了,十六的话也被李玄慈一下厉过一下的刺进打碎。
穴肉两瓣饱满的贝肉被搅得嫣红,随着动作微微翻合,颤巍巍地包住刺进来的性器,等阳具刺到底时,又被囊丸打得啪啪作响。
李玄慈不怒反笑,反而将十六按向自己被咬伤的耳垂,声音里带上些失控的疯狂,强忍的克制让嗓子都磨哑了些。
“咬。”
“再咬得深些!”
身下也不再克制,痛快地抽插起来,一退便退到只剩个棱头浅浅含着,接着便立刻刺进去,一进便到底,用性器再次狠狠挑开甚至来不及闭合的肉穴。
这下子情欲彻底将二人淹没。
“既然不喜欢钝刀子,那便痛快些。”
十六不明白他的话,可她也不用明白,灭顶的快感让她下意识再次咬住了李玄慈来发泄,很快便见了血。
李玄慈红了眼睛,伸手捉住十六的手。
只见他的薄唇一张,一抹湿红闪过,便将十六的指头含入了口中。
他的舌头极缠绵又极色情地绕着指尖盘旋而上,吮到指节的地方。
正当十六被这伪装的温柔迷惑得放松了些许,随即,他牙齿一咬,将她的指节狠狠咬破。
身下更是狠戾地撞进穴里最深的地方。
十六一下仰起颈,却说不出话,只能看着月亮,在这疼痛与快感的交缠中,泻在他身上。
她在高潮的空白里,似乎听到了李玄慈的声音响起。
“烙了印,就再也跑不掉了。”
首-发:me ( )




洞仙歌 二四六、换个人试试
等到天色翻鱼肚白的时候,山间尚且擦着黑的小道上出现了一道身影,只着玄衣,乌发湿漉漉地披在背后,随着步伐晃动在发尖凝起水珠,滴进泥土里。
而他怀里抱着一个人,一双细足架在手臂上,点啊点,晃啊晃,脚趾生得圆溜溜的,和滚了细面的珍珠丸子一样,在半昏的夜色里擦出道白线。
十六早睡了过去,她倒是穿得齐整,除了一双裸足,哪里都被裹得严严实实的,而李玄慈原本穿的红裙,早已随着水流不知去向哪里,如今只赤身穿着一袭外裳,肤寒眉艳,倒似那山间诱人魂魄的妖怪。
李玄慈抱着十六从后门进院子里时,何冲正美滋滋地用蘸了竹盐的细毛刷往牙上放。
自从与小王爷一路,他便总能从金展那蹭到不少讲究东西。
江里捞出来的第一尾鲈鱼,鲜得让人舌头都要吞进去。轻薄到都落不下针脚的入筒细布,连传信都嫌矜贵,却不惜工本拿来做夏衣里的底裳。白银雕的羽觞,又轻又漂亮,还能顺道儿验个毒。
初时何冲还只是暗暗开开眼界,随着和金展越发熟起来,便也开始雁过拔毛,从俭入奢易了。
他埋着头漱口,稀里哗啦的声音格外大,全然不知院子后面有人来了。
李玄慈瞧了眼何冲的大脑袋,又低头看了下十六飞红的眼角,带着醉色的脸颊,还有赤裸的双足。
于是将她稍稍掂了掂,单手抱在怀中,另一只手极为顺道地拿了水缸上压缸的石头,刚要扔出去,恰巧怀里的十六动了动。
他低头挑眉,瞧她并没有醒,但也到底给了十六叁分薄面,将那馒头大的石头放下了,从旁边掐了块薄石子,嗖得一下便飞了出去。
哒。
一声细响,何冲的穴位从背后被击了个正着,还没来得及哼哼就翻着白眼倒下了。
十六的薄面用到这几乎也见底了,罪魁祸首也没管他死活,任由何冲在院子里昏过去,径直从他身上跨了过去,去里屋了。
等到买早点的金展回来把他拖进屋时,鸟都快落他身上啄毛了。
————————
这些日子,最开始起火那几处已被他们摸了个遍,也发现了其中内情,死在火中的几位死者全是被杀死后才丢入火场,伪装成因天狗之火被烧死的假象。
接下来,便是要去后来挖人心肝的地方,个中转变如此迅速,说不得就有什么蹊跷。
可这些人的尸首便没这么容易看到了。
之前死的几位,有不少都是朝中大臣,还有军中之人,且明面上是死于火灾,因此还是给了体面让各家自行下葬了。
如今被掏心挖肝的人家,却是实实在在死于非命,最重要的是,几乎都是白身,全家死绝,就算想给体面,也找不着活人收尸了,因此就全部拢到了大理寺一并处理。
此事本该是刑部管的,可既涉上密、事关重大,便归了叁法司统审,大理寺牵头,如今尸体就都停在大理寺内。
到底是要害地方,上可直达天听,十六没敢小觑,叁人俱换了正儿八经的夜行衣,将自己牢牢实实掩在夜色里。
可照例,李玄慈依旧是不蒙面、不换身的,好在平日里穿的也是玄衣,倒也不打眼。
等到了地方,金展先探,一个鹞子翻身就悄无声息地上了檐,靴尖在瓦片上飞快点过,没留下半点声响,连屋檐下的倦鸟都没惊动。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金展就沿着原路落了回来,神色微凝,道:“里面把守得比想象中严上不少,不过几具残尸,却有几波人守着,互不重迭交替,还留着些人随机巡逻。”
十六听了,眉头先是微拧,接着却又浮了点气定神闲,“紧张成这样,说明其中必有关窍,今晚不算白来一趟了。”
“高兴得这样早,守得如此严,有蹊跷又如何,进不去啊。”何冲在一旁泼起冷水,“金展都觉得困难,何况还要带上一个上墙揭瓦都费劲的你了。”
定考时他可没少给十六放水,明明看起来小得和猫一样,怎么动起来比猪还笨。
比猪还笨的十六毫无惭色地瞪了回去,肉葱一样的手翘了一根指头出来,眼睛眯成月弯弯,悄悄地指向旁边的人。
“师兄你带不动我,那不是我笨。”
“不信你换个人试试。”
她说得如此理不直气也壮,连李玄慈也侧首低头瞧了她一眼。眉梢眼角都露了叁分气舒神闲,上桌掀烛吃饱了灯油的灰皮小老鼠,也不如她得意。
倒忽叫他想起第一回见十六时的模样,如今想来,不过强撑镇定,心中定然满是求爷爷告奶奶的慌张,却装得一副冷淡皮囊,硬是骗过他叁分。
是什么时候,他总能看穿她的心思,又在什么时候,十六在他面前不再矫饰的。
记不清了。
可既然她已如奶刺猬,在他面前袒露柔软肚皮,小王爷自然要让她不光得意,还要得意忘形一回。
只见他拦腰一揽,十六便如乳燕一般轻轻巧巧地上了他身,靴尖一点,东风未借,便已凌空踏步,二个活人落在瓦上,却一点声响都无,转眼便消失在夜色中。
剩下看得目瞪口呆的何冲,半天才冲一脸讳莫如深的金展道:“这。。。这是跟还是不跟啊?”
金展转头瞧了他一眼,老实说道:“我带不动你的。”
何冲一愣,随即大怒:“爷爷要你带,爷爷在门中学轻功的时候,你还在你娘怀里吃奶呢!”
*
入筒细布:入筒细布 (另有写成筒细布)是古代岭南地区生产的一种十分精美、质优价昂布料,这种布极为轻薄,一端八丈可卷入小竹筒尚有余地。




洞仙歌 二四七、蹴鞠
大理寺内果然看守得异常严密,两道影子悄无声息地落在了青瓦上,影子太快,淡在夜色里,下面警醒的护卫连落在枝上的黑鸦都要看上几眼,却没发现二人。
要按着李玄慈的脾气,他怕是要大大方方下去,谁瞧见便叫谁开不了口、告不了状。
可十六不是这个脾气。
于是二人便只能悄悄地隐于屋檐,从瓦上过,好在十六虽圆却不重,被李玄慈将将提得脚尖离地,擦着瓦片略过也没发出一点声音。
一番腾挪,便到了停放着残尸的地方,他俩伏在屋顶上,等待进去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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