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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边荒时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冬减西
连带着记者证都帮她借到一本,祝福不禁暗叹师兄简直神通广大。
反复思量后,她还是退回去了,怕万一开了天窗牵连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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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监会面定在了周四,祝福请了半天的假。
为了提高可信度,她还借了一套小型音设备随身携带。
午休时间一到,饭都顾不上吃,叫了车直奔安州监狱。
安州监狱在北边最偏僻的一隅,司机弯弯绕绕开了很久。
祝福第一次去,全程高度紧张,不敢松懈。
脑子嗡嗡地振,不知为何,越靠近,心里越不安宁。
到了目的地,右边的石柱上白底黑色四个大字:安州监狱。
祝福下车,看着高高的铁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她一手抱着审批材料,另一只手提着音设备箱,走到入口保安室。
“你好,我是视角直击的采编——祝福,有预约。”
穿着制服的狱警浅浅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证件,材料。”
控制住手部颤抖,祝福将装有审批材料和那本伪造记者证的文件夹递过去。
狱警随意翻了翻,“就你一个人?”
“领导派我来采集素材,这次的主要任务是音,顺便把采访大纲告知给受访者,一个人可以完成。”
她指了指脚边的深色箱子,言辞缜密,滴水不漏。
果然,狱警没有再为难,打开门放她进去了。
祝福松了一口气,说了句谢谢举步往里走。
大厅里,接待的狱警已经等着了,带她到了办公室。
“你好,是视角直击的记者吧。”
“是的。”
“怎么就你一个人?”
狱警纳闷,不是没接待过媒体,哪一次不是浩浩荡荡,摄影机都要架几台。
祝福把刚才的说辞又重复了一遍。
狱警听闻,很明显地皱了眉,“材料带了吗。”
“带了。”她把文件袋递出去。
第一件事就是确认记者证,祝福在狱警的审视里强装镇定,但双腿已经开始软了。
再看审核资料:“你要会面的是:周兴国,郑强,还有……王伟诚?”
看到最后一个名字,狱警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反复检查后,他迟疑了:“你在这稍等一下。”
说完他就和另一个狱警交头接耳了几句,然后拿着材料走了。
祝福确实慌了,轻轻朝后退了一步,靠着墙找回了重心。
过了没一会儿,那位狱警去而复返,在他身边又跟了年长几岁的人物。
差不多的制服,但那人显然更具威严。
“祝记者,这位是负责四监区的赵科长。”
祝福惶恐,连忙点头问好。
赵科长将手中的材料递还给她,眼神犀利:“你确定这份审核资料无误吗。”
她的心一落千丈,努力维持着体面的笑:“这是我们资料科的同事传真给我的,应该不会有误。”
赵科长摇了摇头:“这三位服刑人员并不是同一监区的,不可能出现在一个名单里。”
祝福在造假的时候,只是将其中一个名字改成了“王伟诚”,她以为可以瞒天过海。
可她不知道,为了管控合理,每个监区的会面时间都是不同的,所以不可能安排在同一个采访里。
前面两位都是二监区的,只有王伟诚是四监区的。
正是这位赵科长所负责的区域。
赵科长说,“这份审核资料我们不认可。”
失落感压迫着神经线,祝福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无力。
徒手接过,她轻轻点了点头,说了声抱歉,走了。
安州监狱的铁门依旧高傲,在午后的阳光下闪着光斑,刺得祝福睁不开眼。
她抬手挡了挡,眼前一阵黑一阵白,稳住了心神,才继续往外走。
回到公司,踩着下班前的几分钟,祝福将音设备归还器材组。
失魂落魄地走到办公室,正好撞见总编,“不是请了病假吗。”
祝福才想起来自己请了假,“啊,对。”
“还是去医院看一看,你们年轻人总觉得是小病不在意。”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
在总编的耳提面命下,祝福听话地走了。
她没去医院,是回御景。
这一路不算奔波,却掏空了她的心肺,这会儿只想闭眼长眠。
脑子乱成一团浆糊了,怎么都想不出自己是哪里出了错。
密码锁启动的声音响起时,路过客厅的谢译有些诧异。
一看时间,刚过了下班的点,照理说她不会这么快。
大门打开,无打采的人跃入眼帘,她鲜少这幅受挫的模样。
谢译放下水杯,走至玄关:“今天下班这么早。”
头顶传来了男人的声音,祝福以为是自己幻听了,猛一抬头,就是他啊。
“你怎么也在。”他公司离这不算近,平时不出意外都是她先回。
指了指玄关边的登机箱,谢译道:“出差,三天就回。”
他和她报备行程,自然且理所当然。
祝福看着那个箱子,想着他要离开几天,不由得发起愣来。
没一会儿,她落入一个炙热的怀抱,耳畔是男人强有力的心跳声,逐渐地,缓慢地,稳住了她晃动飘渺的心神。
看她站着发呆,谢译喊了她几声,半天没有回应。
身子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会倾倒。
他搂住她,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脊背,薄唇贴着头顶的发丝,轻声安慰:“怎么了,嗯?”
怀里的人久久不语,然后,她伸出了手环住男人的腰,有点紧,越来越紧。
第一次感受到她给的束缚感,谢译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
“舍不得我走?”他问得忐忑,却也期待答案。
就在他快要放弃的瞬间,胸口传来一个闷闷的音节。
她说:嗯。
谢译松开手想吻她,腰间的手臂却不肯放。
实在稀罕,男人咧嘴笑了出来,胸膛跟着一颤一颤,是发自内心的愉悦感。
只听他说:“我不走了。”
祝福这才松了手,她换了个位置,缠着男人的颈项,踮着脚亲上去。
从来都是被动承受的人,哪里懂什么接吻姿势。
鼻子相撞,很痛,薄唇被牙齿欺压,扁扁贴在一起。
谢译伸手控制她的后脑勺,稍稍转动角度,找到了最契合的位置。
他们撕咬着彼此,大多时候是她咬他,好像存了心让他痛。
唇部的痛感远没有身体的另一处厉害。
有些失控了,谢译松了口,往后撤了撤。
两人间留了些凉薄的空气,试图冷静,却瞬间滚沸。
她紧贴着他,指尖摩挲着他耳后的发根,眸光盛着水,被吻肿了的红唇微微嘟起。
情谊和思念泄漏千里,全落入他的眼里。
比任何一种撩拨都立竿见影。
谢译黑了眸色,俯身吻下去。
她偏头一躲,滚烫的唇跳到男人的耳廓,张口含住,舌尖滚着耳珠。
“这一次,我们玩点别的。”
她是吐着信子的美人蛇,润物无声,缠绕他的心智。
这一章码得我疲力尽。
毕竟我也确实没蹲过监狱,查了很多资料,尽量科学。
如有出入,勿究。
以及,喘口气,明天的日更放在下午。





言边荒时 36.悸动*
玄关的感应灯亮了又灭,登机箱孤零零贴墙立着。
男人致的皮鞋整齐摆放着,边上的黑色匡威歪七扭八踢着。
再走近些,过道上散落着他的长裤,被抓皱的衬衣,解体的腰带,倒置的居家拖鞋……
客厅的地毯上,肌肉怒张的人俯身压着挣扎不断的女孩,嘴里更是喋喋不休。
“不可以……别……”如诉如泣的屈委劲儿。
男人屈起手肘,看着身下瑟瑟发抖的人,眼里的惊恐和怯意诠释得淋漓尽致。
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
太阳穴因为强忍而隐隐作痛,谢译阖上眼,耳膜烙上了她半小时前说的话。
“这一次,我们玩点不一样的。”
话还没落地,她就开始撕扯男人的衬衣,迫切之势更像时不我待。
脱完衬衣就开始解皮带,然后是拉链。
她着急,指甲被拉链的卡槽劈裂了一段,不理会,长裤也脱了。
谢译还没反应过来,全身上下除了一条瞬间变紧的平角内裤,就只剩一根松垮的领带。
hermes的chevalsellier领带,由马鞍钉和马头组合而成,优雅别致,不似寻常的平庸。
祝福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纯粹觉得图案有趣,她无意间的一句好看,男人就几个色都入了多条,时常换带着。
平时衬着西服佩戴,正经严肃,现在他赤裸搭配着,更显性感不羁。
很容易被他迷了心智,祝福傻傻杵在原地好久没动静。
”咳咳……“
一阵突兀的轻咳声打破了宁静。
被扒光了的人浑身赤裸裸的尴尬。
现在可不是欣赏领带的时候!
回不必要的心思,祝福粲然勾唇,拉着领带将他牵到沙发前的空地毯上。
她突然跪坐下,双脚八字打开,两手无力地垂在身后,将胸腹自然往前送。
胸口的衬衣扣子不知什么时候散了两颗,平视的时候不觉得,这会儿大落差地俯视着,谢译很容易看清些什么。
白嫩的酥胸被内衣紧紧束缚出一道深幽的翻着粉色光泽的沟。
不止如此,鼓鼓的软棉的乳肉也让人口干舌燥,凭空升起一阵热意,由后背到脖颈,绯红整片。
她急促呼吸着,胸前的软就跟着起伏汹涌。
男人不自觉地咽下了无限分泌的唾液,喉结滚动数次,双脚生了根似的,一动不动。
她启唇,润泽殷红的小舌一翻一吐:“姐夫……不要这样……”
语毕,贝齿咬着下唇,恰到好处的轻颤,故意诱人。
原来是这么个玩法。
心理防线裂开了。
谢译脸色一暗,伸手去拽她的,“别闹了。”
暗哑的声线昭示着此刻的难以克制。
被他抓住了手,祝福开始反抗,贴着身子对着他扭成了麻花,小腹时不时蹭着蓬勃喧嚣的那根。
衬衣在大幅度的动作里变松,变凌乱,多了些强辱的意味。
“不要,求求你……我不是姐姐……”她演得起劲。
男人赤身裸体仅穿着一条内裤,而她,外套衬衣长裤完好,只是胸口微微敞开。
这么算下来,到底谁更像流氓。
忍着胯下的肿胀,拽着她的手倏得紧,谢译将不安分的人拎到面前站好。
两人之间隔着一拳的距离,她想贴着他,他不让,就这么僵持着对立着。
最后,是祝福率先撤回一步。
起泫然欲泣的状态,她伸出手,不轻不重地抚摸着他的那物。
隔着内裤,触感被蒙上了一层微痒的迷离。
偏偏谢译很吃这一套,再直接点,他吃她的任何手法。
男人的呼吸乱了,带着克制的闷哼,因下颚角紧绷而愈发明确的轮廓。
她天真地笑起来:“明明你也喜欢的啊。”
说完,又贴上去了。
这一次,谢译让了,不止一步,是节节败退的让。
没那么干的柴和不算烈的火碰在一起,失控只是时间问题。
他俯身吻她,她躲,他追逐,她摇头晃脑不肯。
谢译没耐心了,捏着下巴对准了亲上去,把她的支支吾吾都吃进肚里。
手也不闲着,脱她的衣服比想象中更容易,大约熟能生巧。
祝福还是反抗,而且很激烈,只是嘴巴被堵住了,唇舌被他卷弄着,身体的力道被抽走了大半。
再分开时,她已经是粉嫩嫩一只光滑小猪,比他脱得干净,内裤也没了。
深灰色的几何地毯里,她蜷缩着躺在上面,身体团在一起,遮遮掩掩,欲盖弥彰。
谢译想看她,仔细看她。
祝福不肯,被打开一只手,另一只顺势挡住了胸前风光,掰开双腿,手马上盖住重点。
几次三番,男人已经出汗了。
她今天太不听话,谢译沉脸抿唇,手上的力气更强硬了些。
“好疼……姐夫……”她娇气地求:“不可以的,我们……”
那些字眼像是一颗颗子弹,射进心脏,留下钝钝的痛感。
一瞬恍惚,谢译松了手,腰间被缠上了双腿,若有似无地将他们拉近。
湿润的花穴弄脏了他的灰色内裤,一大片深色水渍,层叠晕染。
他烧红了眼,死死盯着她。
那张不知死活的小嘴还在撒野:“姐夫……求求你了姐夫……”
是求他不要,还是求他要。
看不透她眼里的情绪,哀怨和思念一样重,压得人喘不过气。
眸光微动,胯下的肿痛让他清醒,谢译看清了自己的欲望。
听着她嘴里无限重复的“不可以,不行,别这样”,他俯下身,置若罔闻地凑在她耳畔吹气。
轻描深厚的三个字:可以的。
他说了。
下一秒,男人抓住她的手腕拖到头顶压制,饱满的乳像小山丘那么立着,过分好看。
祝福挣扎,扭着腰肢,胸前的两团奶兔子跳跃碰撞,荡出层层乳波。
谢译低头,咬住其中一只,发出快乐地吮吸声。
她身软肉娇,挣扎也小了,又敌不过胸口的阵阵电流,嘤嘤嘤开始哭闹起来。
男人听见了,抬头看她。
红红的眼眶,泪花要落不落,鼻尖也翻着粉,嘴唇轻嘟,实在可怜又可爱。
手指揩去滑落眼角的泪,他笑着亲吻薄薄的眼皮,感受眼球的慌乱滚动。
另一只手回到胸上,揉捏出不可思议的形状,细腻的肌肤上布满狂野的指痕。
他开始了认真的前戏。
祝福晃了晃身子,躲不过,想伸手推他,才发现已经被束缚。
手上缠着那条她说好看的领带,松松绑着却足够控制,布料绕过沙发一脚,她无处可逃。
她惊慌看着他,心里的后怕和安稳相互抗衡。
“放开我……”支离破碎的哽咽更添怜惜,“不要这样……”
谢译温柔笑着,安慰着吮吸着她的每一处,修长的颈线上都是他的烙印。
“是这样吗?”拇指揉着发硬的核芯,肿到弹性。
“呃哈……”她又痒又麻。
“还是这样?”划过嫩穴,扯动花唇,中指整根没入甬道,再勾出湿淋淋的滑腻液体。
“不……好难受……”她神经紧绷,本能地阖眼,想合拢双腿,却只是夹紧了他的腰。
潺潺的水液流淌着,男人以指为笔,抹开一层又一层,将她弄湿,湿的均匀。
偶尔插进去几次,望梅却不止渴。
她开始克制不住地颤抖,在男人的玩弄下到了一次,通电的急促感让她娇吟出声,带着哭腔却很好听。
男人退开,再覆上时,阴茎的热度由阴阜传到大脑皮层,引起阵阵颤栗。
他一跳,她跟着一颤,节奏分明。
龟头顶弄着阴蒂,茎身沾满了滑腻的液体,接着挤开花唇,在蜜洞口试探。
就要进去了。
祝福咬紧了唇,感受着他的凶和热。
尝试着缩着臀往后躲,挪开一点他就追一点,更紧更密切。
其实她并不怕,又不是第一次,当下的逃只是对打破这道隔阂后的未知数而心神不定。
像是有未确定的事,剑拔弩张的男人突然停下来了。
祝福半睁开眼,他的脸因为忍耐而变得漠然且不缓和。
他温柔出声,目光诚然:“这回,你想得到什么。”
她朦胧望着他,眼睑轻眨,藏在里头的水珠顺着眼尾滑落,像珍珠剔透。
女孩轻启红唇:“你。”
谢译一愣,随即笑了。
吻着她的失落和慌张,沉重的身体压下来。
祝福感觉自己被撕成两片,久违的破裂感,委屈的哭腔也被男人吃掉了。
巨大的阻力和无形的窒息感让他们暴汗淋漓。
完全进入的瞬间,谢译咬着她的耳垂,交颈而卧的亲密,低沉地述说着内心深处的触动。
“你不像任何人。”
短促,急切,安心,都告诉她。
男人的心跳骤然猛烈,埋在蜜壶里的阴茎更是跳动不休。
感受着灵魂深处的颤动,连带着那份妄想都开始叫嚣着破笼而出,祝福认命地闭上眼。
记忆深处的心悸如出一辙,依然的,难以忘怀。
你不像任何人,因为我爱你。
聂鲁达《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
520就是要说情话才对啊。
本来预计到这一章你们会联想到蟹老板的第一次是和祝福。
没想到……各位都是福尔摩斯。
小剧场。
大福:所以,集美们,是我上了他!对吧。
蟹老板淡淡看了她一眼,语气怡然:是我上了她。
大福忍气吞声瞪着某人。
蟹老板:不服?
大福:不服!
%@#¥**…%¥#……*(……%
不服就睡到服。




言边荒时 37.满分
08年夏,十五岁。
额县初中组织了一场夏令营。
参与人员是已毕业的初三学生,由年级组教职团队选拔出的重点大学苗子进行为期一个月的高校交流游学,主要是参观其他市县的重点初高中,参考和学习更科学优化的教学模式。
游学队伍一共十个人,两个老师和八个学生,祝福是其中之一。
祝福在课业上没让长辈操心,况且这是好事。
在回家征求家长意见时,祝振纲没怎么想就答应了。
z市是计划里的其中一站,更是祝福期待参加夏令营的最大因素。
出发前一个月,她给如愿写了邮件,提到了自己即将到z市的消息。
其实从六年级后祝福就很少到回信,以为这一次也一样,石沉大海。
写信告诉她,更多是习惯使然,并不期待什么。
没想到,竟然真的等到了。
沉寂了数年的邮箱终于有了反应,震惊过后是难以置信和欣喜若狂。
如愿在几天后给祝福回了邮件。
正文写道:祝福,很期待和你见面,到了联系我,电话号码138xxxxxxxx。
她小心翼翼地背下电话号码,直到将它深深印在脑海里。
在z市的游学行程是两天,公立的重点初中和高中各选一家。
在第一天的下午,祝福和领队老师请了假,理由是:z市的远房亲戚得知她来了,邀请她去做客。
基于对优等生的信任,老师在电话确认后勉强答应了。
从游学队伍离开,祝福坐上了一辆出租车:“巴黎百货。”
这是她第一次做出租车,紧张,新奇,兴奋,很微妙的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恍若时光又回到那年周六,她蹑手蹑脚打开父亲的抽屉,发现这世上竟存在着另一个自己。
目的地到了。
祝福从钱包里数出等额的纸币付了钱。
下了车,映入眼帘的是一块巨型led屏幕,上面闪烁着一串英文加欢迎语。
paris department store
欢迎光临巴黎百货。
约面地点是如愿定的,据她的描述,商场的外围有一圈景观池,入口左边数过去的第三间店铺。
一家冰淇淋店,店名也是一串英文,发光字体镶嵌在巧克力味的背景色里,显眼极了。
祝福知道自己找对了,等真正站在店门口,她又游移不定了。
穿着暗红色制服的店员有条不紊地进行作业,银台前排了三两个人的队伍。
男人衣着得体,仪表非凡;女人裙装典雅,翩翩多姿;孩子穿着致的套装,蓬蓬裙或是短衬衣,锃亮的小皮鞋或名牌球鞋;情侣们巧笑倩兮,甜蜜喂食。
然而她呢。
祝福看着玻璃门上那个隐约模糊的轮廓,印着夏令营队名的统一鸭舌帽,蓝白相间的整套校服,起了毛边的白球鞋,浅色的略显幼稚的斜挎包。
意识到自己的格格不入,紧接着是畏缩,后退,划清界限。
一道玻璃门隔绝了两个世界。
冰淇淋店门口有几个露天阳伞位,祝福没坐,她退回景观池边,数着池子里的小红鱼打发时间。
烈日当空,将她整个人烤得热气氤氲,鸭舌帽遮挡了部分阳光,汗水仍顺着脸颊滑落,一粒又一粒连成串的水珠子。
“你好,请问……。”
一阵娓娓的少女音色在耳畔响起。
祝福被晒得有些晕眼,声音打断了飘渺无踪的思路。
转身望去,是一个手持遮阳伞的纯澈少女,遮至小腿的背心长裙,修长的手臂洁白无暇,右手手腕上挂着一只致玲珑的球形小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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