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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边荒时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冬减西
他不常玩,说不上百发百中,也算小有获。
没一会儿,如愿和祝福手上各拿了三两个玩偶。
几个哥儿们在里头玩了一圈起腻了,出来看见谢译陪着两个小姑娘在娃娃机面前抓得忘乎所以,都觉得新鲜。
再一看,那两妹子跟复制粘贴似的,青天白日的,还挺吓人。
“我说怎么半天不见你人,搁这儿谈情说爱呢,真别致。”邵其华也是个毒舌的。
谢译见他们都出来了,看了时间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饭点,这才停手。
罗任说:“定好了d night的座,你怎么说。”
d night是一家刚起来的夜店,坐落于洲际酒店的负一楼,最近大家都愿意往哪儿跑,混音和舞美很炸。
“再说。”谢译看了眼还在玩娃娃机的两个人,抛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忒没劲。”全员鄙视的白眼丢过来,然后就各自散了。
高三的暑假,最妄为和失意的时光。
在英商国际学校的课程结束了,大家都陆续到了国内外各名牌大学的offer。
自小一起玩闹到大的伙伴即将分道扬镳,他们都在用各自的方式留住今夏的最后一丝热烈。
烦人的揶揄声散了,谢译觉得清静了不少。
“待会儿想吃什么。”他问如愿。
如愿不饿,胡乱摇了摇头,她对吃这件事从来都是兴趣缺缺。
倒是一旁抓娃娃的祝福转了头,她看了一眼谢译,发现不是在问她,又回过头管自己抓。
她有点饿,中午没吃饭就赶着来了,空腹吃了冰淇淋,外加下午的油炸食品。
半小时前刚去了厕所清了库存,这会儿肚子里空空如也。
一听他问起吃什么,饥饿的感觉更明显了。
她的小动作被谢译捉到了。
总归是要吃饭的,索性再逞些口舌之快。
三言两语间,祝福被忽悠得叫了好几声“姐夫“。
一句带有身份的昵称。
谢译将祝福从“陌生又奇怪的某某某”划分到“和女朋友长得像的妹妹”这一类别。
如愿娇羞欣喜,谢译春风意气,而祝福呢,隐隐期待接下来的美味大餐。
也确实不白叫。
晚餐定在了洲际酒店的四楼自助餐厅。
如愿喜欢这里的手工面,上回来她就吃得不错。
谢译也有考虑到祝福,问她总是说“都可以”,那自助餐准错不了,应有尽有。
吃到尾声的时候,活多的罗任又出现了,磨磨蹭蹭半天都说不到重点,就那么一个劲赖着。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呀。”这是他在问祝福。
祝福习惯性寻找姐姐的身影,没找到,然后她抬头看向斜对面的谢译。
“她去拿果汁了。”谢译淡淡道。
祝福“嗯”了一声,又不说话了。
罗任逮不着机会,就找谢译:“她叫什么啊。”
谢译抓了个餐包就塞进他饶舌的嘴里:“关你什么事。”
被噎得够呛,好不容易吐出来连连咳嗽。
正好,如愿端着两杯橙子走过来,罗任抢了一杯就灌下去,这才顺了气。
那杯橙汁是给祝福的,现在被人截胡了,如愿只得将自己的那杯递给祝福。
谢译看不惯了,没力的一脚踹过去,罗任脸都绿了,是痛的。
“要喝自己去拿。”
喝都喝了,这是为了补他宝贝女朋友的那一杯,罗任知道。
一时又下不来台,随便扯了个幌子:“拿了就告诉我啊。”
祝福把那杯橙汁还给姐姐,她其实不渴。
如愿又推回去,笑着说:“别怕,他们不是坏人。”
祝福不作声响。
“不见得,”斜对面传来了反对声音。
他漫不经心道,还是对着如愿说的:“阿任一看就居心不良,回头人被拐跑了可别找我赔你一个宝贝妹妹。”
听到“拐”这个字眼,祝福瞬间正襟危坐。
如愿伸手打了他一下,嗔怪道:“你别吓她。”
谢译挨了打,脸上反倒舒服自在,还是住了口。
罗任回来了,果汁递给如愿,然后大咧咧坐在了祝福身边的空位上。
也不在逼问什么名字不名字了,直接对着谢译一顿炮轰。
“怎么说啊大少爷,哥几个都底下等着呢。”
谢译原本就是和他们约好了的,没想到半道上如愿来了,还带了个祝福。
虽然有他在也出不了什么事,可她们还没成年,小小年纪去夜店总归不妥。
正犹豫呢,如愿开口了,是问祝福:“你想去看看吗。”
祝福还是那句:都可以。
她压根不知道他们说的那个地方是干什么的,但只要跟着姐姐,就不慌了。
“那去吧,我也好奇呢。”如愿笑着说。
正主儿都发话了,谢译皱眉思忖的瞬间,罗任接了话茬:“还是小天鹅善解人意,要不说把我们阿译迷得找不着北了呢。”
“你滚。”谢译被他揶揄,没好气地怼回去。
去d night之前,如愿去一楼前台check in两个大床房。
祝福诧异,是有心理准备会在外过一夜再回游学队伍,可她以为姐姐会带自己回家。
心里隐隐期盼是不是可以见到从没见过的……妈妈了。
住在酒店,她没想到。
“住这里吗?”她斟酌再三问道,主要也是看了房价。
在短短几个小时里,祝福彻彻底底明白了“挥金如土”的字面意思。
“不定玩到几点呢,先把房间留好。”
办好手续了,1808房和1809房。
房卡一刷,电梯直达指定楼层。
来到房间里,祝福把随身的两个袋子放进去。
其中还有一袋毛绒玩具,都是在电玩城抓到的娃娃。
如愿把自己的也全给了她,说是不喜欢毛绒玩具。
祝福知道,她喜欢的是给她抓娃娃的谢译。
敲门声响起。
祝福去开,是如愿,只见她正在翻着什么。
好半晌了还没翻到,索性进屋将小包里的东西都拿出来一样样摆在床上。
找到了,一只致迷你的袖珍口红。
如愿打开,小心翼翼给祝福画上。
很少女的色泽,带着一定的滋润度,在自然光下嘴唇变成了软弹的果冻状。
“好看。”她满意地点点头。
祝福一照镜子,也觉得有些微妙,只是唇部多了点色泽,整个人都焕然一新。
“好了,我们下去吧。”
如愿边说着,边将床上的东西进包里。
“这是什么?”祝福指着其中一个透明塑料盒问道。
“这个啊,是维他命。”她笑着解释,“还有护肝的,护眼的,这个是蔓越莓胶囊,提胶原蛋白的。”
那是分格的药丸纳盒,圆形的容器里分了小小的好几格,每一个都躺着不同颜色的药丸。
原来,不是生病了才需要吃药的。
祝福第一次知道,没再多问。
///
d night,负一楼。
她们到了,祝福这才看清楚这是个什么地方。
暗,摸不清的暗;闪,亮瞎眼的闪。
五光十色的音浪里,她觉得耳膜鼓鼓地震,每一下都颤在心口上。
心跳的很快,卡着鼓点,呼之欲出的不安全。
如愿报了谢译的名字,侍应生就将她们领到了卡座。
那一圈已经坐满了人,清一色年纪相仿的男生,只有一两个女生,其中一位正是下午和罗任斗舞的热裤辣妹。
桌上开了几瓶酒,还有些玻璃容器装着五颜六色的液体,上面插满了色吸管。
只有谢译的边上还有两个空位,想必是给她们留的。
祝福跟着姐姐入座,她在卡座的最边缘,另一边就是走道。
换了一首劲爆的曲风,不少人都下了舞池,卡座顿时空了许多。
祝福不敢喝那些五颜六色的,捧着一篮子爆米花啃的嘎嘣脆。
看着形形色色的人,酒意,倩笑,言欢,诱惑,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一道不具体的光。
在斑驳陆离的夜色里,假扮着与太阳光下截然不同的自己。
边上挤过来一个人,力道不小,还带着剧烈运动后的陌生荷尔蒙气息。
手里的爆米花被撞洒了几粒,祝福抬头望去,是那个屡次三番问自己名字的人。
“妹妹,怎么一个人吃爆米花。”罗任博爱的很,就是见不得漂亮妹妹落单。
祝福下意识往另一边挪,少了印象中的拥挤。
再一看,姐姐又不知去向了,刚刚明明还在和男朋友耳鬓低语。
她抬头,因为刚才的躲动,和谢译的距离近了不少。
他正拿着扑克牌有一张没一张的洗牌,是闲来无事的体现。
“你到底叫什么,到现在还没告诉我。”
四周噪音很大,罗任说话时扯着嗓子,口型夸张又奇特。
没人帮她解围了,祝福张口回答:“我叫祝福。”
“什么?你大点声……”
“祝福!”她也跟着打开嗓门儿,可声音一出口就灰飞烟灭了,连个音节都捕捉不到。
罗任凑近耳朵听,让她再讲一遍。
祝福对着他又说了好几次,终于听全乎了。
舞曲完毕,短暂的空档期,夜店骤然安静下来。
“祝福阿,嗬,这名字挺喜庆。”
他说完,探出脑袋朝着玩扑克牌的人喊:“我说什么来着,你不捣乱我一定能问出来。”
谢译淡淡地看过来,心里一阵无语,怎么成他捣乱了,最后到底是没反驳。
“来这儿吃爆米花多没意思,会不会玩骰子。”漂亮妹妹搭理他,罗任来劲了。
祝福摇头。
“划拳呢。”
祝福还是摇头。
“石头剪刀布总会吧。”
祝福点头:“会。”这个她是会的。
“那咱们来猜,输了的人喝酒。你输了喝一口,我输了喝半杯。怎么样,别说哥哥欺负你。”
祝福正要答应,边上那人突然出声:“小孩子喝什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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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边荒时 40.游戏+
谢译说:“小孩子喝什么酒。”
嗬,这是爱屋及乌了。
他自从交了女朋友,整一个娘们叽叽的调调,罗任下意识想吐槽。
“我不小。”
脆生生的嗓音稚气未脱,反驳的分量不小。
这一次,是她先声夺人了。
谢译抬眼看她。
这一下午,除了“姐姐”就是“都可以”,突然从她嘴里听到个新鲜词汇,还挺有脾气。
少年勾唇一笑,起了锱铢必较的心思:“晚出生一秒也是小。”
虽然是双胞胎,总有个先来后到。
他拿自己和姐姐相提并论了,祝福回了锋芒,又一阵默然。
这句“姐姐”和“妹妹”不过是她们在短短三分钟内商量出来的,甚至是她主动放弃的。
用一碗泡面的时间草率得出来的结论,能有多少科学依据。
她不再说话,也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没必要多唇舌阐述。
如愿回来了,看到罗任挤在祝福旁边,而祝福呢,一脸郁结。
她用困惑的眼神问谢译:怎么了。
谢译笑着拖过她的手,在掌心把玩着:“未成年儿童预谋喝酒,被我抓了个现行。”
祝福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听他信口雌黄。
“喝酒不可以哦,”如愿摆出姐姐的架子,又从边上拿了一杯可乐递给她:“这个可以。”
祝福闷闷地“嗯”了声,听话的低头抿了一口。
他们这一巧舌如簧,罗任发了半天呆,终于找回了舌头。
“那什么,你喝可乐就不能一口了,剪刀石头布,谁输了谁喝半杯,我酒你可乐,行不。”
游戏还没翻篇啊。
祝福把可乐摆正,然后将右手背到身后,做好了一切准备才开口答应:“行。”
剪刀石头布这个游戏,说到底玩的还是心理战。
你猜对方会出什么,然后再评估自己该出什么。
很多人不在意,其实手部和大脑皮层的反应有一定的概率。
只是这游戏规则简单,出手频率太高,大家往往懒得去记或寻找规律。
在确定罗任每二次都会出拳头,每五次都会出剪刀,随机给布的时候。
祝福就没机会再喝自己那杯可乐了。
相反的,罗任从红酒换成了啤酒,已经三瓶见底了。
“再来。”喝红了眼的人偏是不信邪。
“剪刀、石头、布!”
到第五次了,他出剪刀,祝福是石头。
“干!”他仰头喝下半杯,没忍住直接打了一个饱嗝。
“我不想玩了。”赢了一晚的人突然开口。
他实在喝得太多了,还硬扛着不去洗手间,祝福觉得还是由自己提出结束这个游戏比较好。
“不行。”罗任不服了。
周围的人聚得越来越多,邵其华那一圈连酒都不喝了,兴致勃勃地看着他们玩这种幼稚游戏。
越看越有意思,因为结局太容易猜到,大家连下注都懒得开。
“剪刀石头!布!”
这一回,他出布,她还是石头。
咦,爆冷门了。
“干!”罗任拿起酒杯正要喝。
祝福挡住,把小拳头在他面前挥了挥,最后和他的布轻轻碰了一下,拿起桌上的半杯可乐喝下去。
“你赢了。”她说完就起身:“让一下哦,我要去洗手间。”
可乐真的很利尿啊,就三两杯已经不能忍了。
转念一想,祝福对罗任肃然起敬,真是国服膀胱啊。
连罗任自己都不敢相信了,对着看好戏的人群,呆呆地问:“是我赢了?操!老子终于赢了。”
邵其华都不稀的说他,翻了个白眼:“没瞧见人姑娘让着你么,小任任啊,输就得服。”
罗任才反应过来,刚说不想玩了,下一轮就输,可不就是故意的么。
这比输了游戏还憋屈。
十八岁少年的两行男儿泪在心里刷刷地落,现在的小姑娘啊,太坏了。
黑灯瞎火的暗,祝福绕了一圈才找到洗手间的标志。
刚要上前,门口的两人让她停了脚步。
是谢译,和另一个不认识的男生。
他们在抽烟。
祝福见过祝振纲抽烟,只是寥寥几次,粗糙的手指间夹着短小的烟头。
满腹的愁然凝成一缕缕缥缈虚无的白丝,上扬,升华,消亡,自欺欺人。
而眼前的画面,却让祝福沉迷不觉。
他双手插兜,斜斜地靠在墙上,意懒心慵。
嘴边叼着一只瘦长的黑色烟卷,只有前断一粒火光。
橘色的,星点的,看不清神色却又该死的好看。
沈括不客气地推搡着谢译的肩:“你怎么个情况啊。”
“什么啊。”谢译叼着烟,也不看他,目光往外面随意扫视着,没个焦点。
“你搁这儿住多久了都,真拿酒店当家了?”
“这不天天有局么,闹到凌晨回去又是挨骂,还不如住这儿方便。”
他总是有借口。
“谢叔的电话都打到我爸那儿了,你这混一天缓一天也不是个办法。”
谢译不打算出国了,擅自把志愿改成了z大,表都交了。
谢博良事后得知,勃然大怒,现在正满世界找他。
他倒好,三五天不着家。
谢译本就打算这么挨到开学,到时候谢博良再怎么生气也没辙了,木已成舟。
破罐子破摔的主意其实并不聪明,他懒得说,就这么混着呗。
女士洗手间的门开了。
如愿从里面出来,谢译掐了烟,用眼神警告沈括话题结束。
然后牵着她的手往卡座的方向走去。
祝福从一人高的绿色植物后边走出来。
刚才两人的对话在繁复嘈杂的背景音下,她一个字都没听到。
躲避也并不为了探听什么消息,甚至为什么要藏起来,祝福自己都说不清。
谢译回到卡座,罗任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趴在桌子上耍酒疯。
看到他们回来,满腹委屈:“阿译,那个小妹妹,焉坏焉坏啊,太欺负人了。”
“怎么弄的。”谢译问其他在场的人。
只不过上了个洗手间,刚还在玩游戏呢,这就喝大了。
邵其华笑得打滚:“他玩游戏输惨了,干了这么多瓶,心里不平衡呗。”
“谁!谁不平衡了!”罗任面子下不去了,开始往外摘:“你这哪里找来的狠人,扮猪吃老虎……一杯杯地灌我……”
谢译觉得输酒不可怕,他这副哼哼唧唧的娘炮样儿才可怕。
“他输给谁了。”能给他灌成这样,实在罕见。
“就你带来的妹子。”
谢译皱眉,他带来的,除了如愿,只有她妹妹了。
眸光四下一扫,还没找到人。
如愿也察觉了,问道:“祝福呢。”
“故意输了一把,借口去洗手间了。”邵其华搭着谢译的肩。
“还别说,小妹妹挺有风度了,阿任输红了眼不肯停,她才用的这招,里子面子全到位了。”
谢译不觉得,真到位了就不会让大家察觉。
搞这一出,罗任失了面子又失了风度,反倒把她抬到一个新高度。
阿任有一句话说对了,这小妹妹确实扮猪吃老虎,焉儿坏。
祝福从洗手间回来,卡座一下子沸腾了。
折了个罗任,还有不怕死的想来试试。
大家都以为是罗任点儿背,再怎么样都不至于输这么惨,尤其还是在这么一个看似无害的小姑娘面前。
“还喝可乐吗?”祝福问。
一下子喝太多,她的喉咙已经产生逆反心理了,直冒酸泡泡。
邵其华换了个法子:“不用你喝,我给你找个能喝的。”
说罢,谢译被无数双手推了出来。
他眉头轻皱,看上去也不像生气,只是差个理由:“凭什么是我。”
“你不肯?只能人家姐姐帮忙了,随你选。”
哟,这招够狠的。
谢译不介意陪跑,而且他也很好奇,这小姑娘是怎么把罗任灌成这副衰样。
正拿起可乐呢,又被人叫停。
“阿译,你不知道可乐杀那什么啊,兄弟心疼你,直接上啤的。”
游戏开始。
祝福一反常态,除了先前赢了两杯,后面一直输。
连着吹了五瓶,谢译神智散了,中途小姑娘好心转头看了他一眼,说什么来着。
“姐夫,我努力。”然后依旧,一局又一局地输。
努力?她努了什么力,努力输么。
谢译脸都胀红了,被周围人拱上来,半天下不了台。
这酒一杯接一杯的喝,倒不至于醉,就是觉得自己蠢得可以。
如愿心疼极了,劝了几次别玩了,被大家雀跃欢腾的叫好声盖得死死的。
没办法,只能乖乖在他身旁扶着,偶尔擦汗,偶尔送水。
在谢译去了第三次洗手间后,那群起哄的人终于恢复了最后一丝良知。
不知是谁说了句:“差不多了。”
大家看了时间,也确实到了该散场的点,这出闹剧终于落下帷幕。
谢译醉得一塌糊涂,被几个人抬回房间前,他用仅剩的理智叮嘱如愿把结账了。
这个局是别人撺的,只是到最后吃喝玩乐都反客为主了,所以由他买单合情合理。
少了起哄的几个核心人物,卡座顿时空旷了许多。
闹了一晚上突然消停了,祝福坐在沙发上,整个人晕晕乎乎地不舒服。
她整个晚上吃喝也不少,再一看时间,早过了平日该睡觉的点,以为是困了。
姐姐呢。
四下找了找,只看到她搁在沙发上的包包。
好想扑进软绵绵的大床呼呼大睡啊。
祝福打开,迷迷糊糊找到了房卡,她依稀记得是18,还有08,总之好多8。
如愿结完账回来,见她一个人低着头,脑袋一垂一点的,手上拿着房卡,像是在等着家长接回家的小孩。
“怎么了?”
祝福半睁着眼看她:“姐姐,我好困了……”
如愿拿起包,正打算带她回房间,夜店经理又赶过来。
刚才他们闹得凶,打破了些零零碎碎的物件,这会儿是来谈赔偿的。
赔是该赔,可祝福……
靠在自己身上的女孩闭目打着哈欠,如愿不忍心,喊了一个女侍应生,送祝福先回房间。
换了一个陌生人,祝福的警觉性又苏醒了。
逼着自己睁开眼强撑着走路,进了电梯,刷卡,上了楼。
女侍应生将她送到门口,任务完成走了。
祝福开门,进去,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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