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边荒时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冬减西
她伸手圈住他的腕,及其小心地从自己的胸上挪开。
只这么一个动作,轻松唤醒了沉睡的野兽。
那只手瞬间来了力气,箍住她的腰往怀里带。
后背贴上一具坚硬的肉体,烫而痒的呼吸喷在最敏感的耳后。
“不困吗?”转醒的朦胧不清让他的话染上了诱惑,字里行间藏着舒坦,男人心情不错。
祝福放软了身段,稍稍往后靠了靠,将自己完全贴紧他的每一寸热度,无意识地蹭了蹭。
“困…嗯……”她呓哝一声。
整个晚上,从客厅到沙发再到卧室,他就没停过。
娇嫩的小穴吞吐着他的灼热,从吃不下到整根没入,从咿呀轻喘到尖叫呻吟。
他变了,再不是当年见好就的十八岁,反观祝福,疲力竭,一如初时的被动深陷。
不止是困而已,她很累很累,腰肢扭得又酸又麻,就这么安静躺着,酸痛感更加剧烈,许久无法入睡。
谢译回归了理智,举手投足间皆是无尽的温柔体贴。
知道她累了,将她翻过来搂住,温柔的掌心一下下轻抚着薄瘦的脊背。
明明他喂得那么用心,怎么还是这么瘦,触感所及皆是削硌的骨骼。
短暂地抛开了压在心底的罪恶感,祝福在他的轻拍下睡着了。
她贪恋这样的节奏,每一下都是满打满算的安心。
晨光扰人,投了一片梯形在枕边。
藏在浅色丝被里的女孩秀眉微蹙,忍不住睁了眼,手微微挡住刺眼的光。
挣扎着起身,从梦境清醒的第一抹慌张情绪,来自上班迟到的恐惧。
祝福四处找手机,才发现这不是她的卧室。
昨夜的疯狂一帧帧在脑海里重复,虽然是自己起的头,也很难消化。
她可真敢。
凌乱的床上只剩她,这让祝福小小地松了口气。
身上套着男人的衬衫,想必是他换的。
眼前突然闪过他给自己穿衣服的画面,好不容易平复的心跳又失了节奏,不寻常的热意骤然升起。
她晃了晃脑袋,将旖旎色甩掉。
祝福起身,正要下床呢,卧室门被打开了。
谢译是进来看她醒了没有,顺便喊她吃早餐。
看到她坐在床上,脸上带着晨起懵懂的傻气,宽大的男士衬衫将她裹成小巧一只,香肩半露,无意识的风情勾人。
抬头看清了人,祝福瞬间面红耳赤,又缩回被子里。
男人敛了目光,星眸闪闪,微微低着头,嘴角不自觉勾起。
走到床边,将藏起来的人捞出来,打横抱进了浴室。
没帮人洗漱过,谢译做得很不熟练,将挤了很丑牙膏的电动牙刷递给她。
祝福默默接过,机械式刷着牙,另一只手无力地推他,想让他走。
他们之间,暧昧无度,情欲未散,尤其她还穿得如此不合时宜,这一切都令她不敢。
知道她害羞了,谢译没逼她,轻声说:“早餐好了。”
祝福想到什么,猛得抬头,顾不上满嘴的沫子:“几点了。”
说话间,娇嫩的唇边漏下一缕白色泡沫。
再寻常不过的画面了,偏偏在某人眼里变得香艳无比。
男人的眸色微暗,生生压下冲动,抬手用指腹轻轻抹去,还记得她的问话:“八点半。”
祝福暗道大事不妙,来不及了,比平时起晚了二十分钟。
匆匆忙忙洗漱完,正要回房间,才迈出一步才发现腿软到无力。
谢译在一旁扶稳她,在女孩的怒目而视里讪讪然将她抱在怀里。
这次祝福不矫情了,乖乖窝在他的胸口,只是心里有些怄。
难怪啊,他二话不说就抱自己,原来料准了她腿软无力。
都是拜他所赐。
谢译把她抱到餐厅入座,祝福不肯,非要回房间换衣裳。
“我上班要迟到了。”
“不急,我帮你请了假。”他慢条斯理地将一碗热气香腾的小水饺放到她面前:“先吃早餐。”
祝福半晌才听明白,她瞪着他,语气不善:“我没说要请假。”
男人的目光扫了她一圈,最后停在双腿间,叹气哄她:“乖乖在家休息不好吗。”
他凭什么擅自替她做决定,祝福生气了。
正要发作呢,突然听到一阵煞风景的“咕叽”声。
声音的来源,是她的肚子。
冷冷清清的小脸瞬间涨得通红,再多言之凿凿都没了气势。
她昨天中餐晚餐都算上,只是在去安州监狱的路上吃了几片吐司。
晚上回来时,本就饿得发昏,看到他提着行李要走,不知怎的,鬼使神差就做了那样的事。
撇去心理上的不爽快,她这会儿确实饿得前胸贴后背。
肚子的抗议留到这会儿才叫嚣,已经很给面子了。
将她的不自在都入囊中,谢译乖乖认错:“是我不好,我该问你一声才是。”
说罢,他拖开边上的椅子坐下,又拿起碗筷递给她:“再生气也不能饿肚子。”
祝福听了心里有些松动,只一瞬间又开始自我反省。
他总是一副温温柔柔的调调,轻而易举拿准了她的软肋。
思及此,小脸又冰冷了几分,也不接筷子。
谢译拿起调羹准备喂她,也被她歪头躲掉了。
视线一凝,看到立在玄关的行李箱,想起他昨晚的话。
他说要出差,叁天。
话到嘴边多了些冲劲:“你怎么还不走。”
这翻脸比翻书还快,昨晚在痴痴抱着嚷着不舍得他走,才过了一晚上就开始赶他了。
谢译些微愣住,思绪一转,很快又恢复如常:“我走了你就好好吃饭?”
祝福不作声,扭捏着拿起调羹戳着碗里的迷你水饺。
行动成交了,只是嘴上还不肯服软。
关门声响起,祝福才抬起头。
看着空无一人的房子,充斥着全身的莫名彷徨这才悉数释放。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先前的玩闹和撩拨再胡闹,祝福都可以在心里为自己开脱。
他们没发生关系,擦枪走火不算破圈,她假装心安理得。
这一次呢。
谢译上一次当是无知,上两次当是纵容,上叁次当就是蠢了。
他不蠢,所以在最后一瞬间,还能理智清明地问一句:她想得到什么。
祝福撒谎了。
她想得到的东西有很多。
但唯独他,是她最最要不起也不敢要的。
食髓无味地吃完了桌上的餐点。
她看了一眼手机,打开工作软件对话框。
最新的那一条消息,谢译确实以她的名义和总编请了假。
心里又起了懊恼。
让她心慌意乱的是。
那个男人,正在悄然无声地侵入自己的舒适圈。
而他之所以可以这么做,是她放了行。
1200留言的加更在晚上。
言边荒时 43.整理+
早餐结束后,饱腹感加速了身体的疲惫信号,祝福回房间补觉。
本来是困的,可脑袋一沾上枕头,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思绪不受控地漫天设想。
陶漾说,谢译曾经也追查过姐姐的死因,却不了了之,是为什么。
如果王伟诚确实是虐待如愿的元凶,他入狱的明目是受贿罪,没算上虐待,又是为什么。
该问谢译吗,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可是问了之后呢。
当悲剧的内核被剪开摊晒,当一切都襟怀坦白,他和她之间还剩下什么呢。
什么都不剩了,祝福心知肚明。
归根究底,是她意图不轨在先,怪不得其他。
他们之间的种种牵连,本就是她强扭来的。
在一个又一个剪不断理还乱的谜团里加重了倦意。
祝福想,或许,从一开始就不该来z市……
第一次,她对自己的冲动决定产生了无法预计的后悔。
///
这一趟出差不容马虎。
原计划昨天就该走的,偏偏……计划赶不上变化。
他心里有了挂念,很多简单明了的决策都变得黏糊且扑朔迷离。
就如同现在。
助理已经先他一步到达签约现场,约定的时间近在眼前。
谢译最正确的决定就是刻不容缓地去现场,而不是站在隐禾庄园的vip病房外。
祝福的反常亲昵让他若有所思,衍生出其他的猜测。
她为了什么目的,用了什么手段,想从自己身上窃取些什么,谢译统统不介意。
甚至在她只字未提时,他愿意提前去部署这一切。
来到隐禾庄园,谢译找到了主治医师和郝护士长,和他们沟通了如璇的身体状况。
在神允许的前提下,修改了访客权限——他把祝福的名字信息加进去。
如若她想来了,至少是畅通无碍的,不至于艰难险阻。
她曾说过的,见亲生母亲为什么需要经过别人的同意。
每个字眼都是锥心的痛,谢译入耳一次便记忆犹新,永难忘却。
当初那一场大闹,郝护士长虽不在现场,却也略有耳闻。
她是忧虑大过于接受,如果病人有什么差错,她们难辞其咎。
“如女士见过那位小姐后,病情急剧恶化,这个风险我们……”委实承担不起啊。
谢译知道她们的顾虑:“璇姨那里我会去说的,你们放心,上一次的状况不会再发生。”
有了他的保证,郝护士长也就不说话了。
房间里,如璇安安静静坐在客厅沙发上。
她在迭千纸鹤,是护士小姐教她的,用来打发时间最好。
医生也说,手作能力的提升有利于病人的康复,幸好她喜欢。
谢译走近,见她迭的认真,不由得出声:“璇姨。”
如璇没有抬头,只是专心将最后两只翅膀折好:“一分钟,马上就好了。”
像是怕人催促似的,她率先给自己设了时间限定。
“好了,你看。”她拿起浅蓝色的纸鹤举在谢译面前,献宝似的开心。
“迭得真好。”谢译笑着夸奖。
如璇也笑了,眉眼如春意盎然:“你怎么今天过来了。”
谢译来隐禾庄园大多是周六日,工作日很少露面,如璇知道他忙,事业版图很大。
“有一件事想和您商量。”谢译斟酌再叁,开口谨慎。
如璇好奇了,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找她商量事情了,久到记不起上一次是哪年了。
“什么事。”
迎着如璇真实率直的目光,谢译忐忑了。
沉默了片刻,男人开口道:“谭医生说您最近的神和胃口都不错,大概是新药起了作用。”
这些事一贯是他拿主意的,现在突然提起,只是个开端,如璇知道还有后话。
她静静点头,等他接着说。
谢译咬了咬牙:“如果可以的话,如果她来见您,您别……”
别动气,别拒之门外,别避而不见……
他没想好适合表达的措辞,就这么卡在整句话词不达意的位置。
如璇知道谢译口中的“她”是谁。
想到那个孩子,眉心是抹不去的哀愁:“她不会来的。”
谢译抬眸望去。
如璇的嘴角噙着一抹苦笑:“她心里怨我,怎么还会愿意来见我呢,不会的。”
自我否定的每个字眼都融进了不清白的涩。
“璇姨……”
谢译启唇,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她来的那天,第一眼我就认出来了。
小福的右眉里藏着浅浅的一颗痣,不起眼,外人都不知道。
她不肯喊我妈妈,也不愿亲近我,我知道她是怨我的。”
雍容的女人幽幽诉说着,眼眸里聚齐了星光,泫然欲泣,又拼了命忍住。
一个不称职的母亲,哪有什么资格哭。
谢译于心不忍,他伸手握住她的。
“璇姨,她不会怨你。”
那个女孩子,一点心思都浮在脸上。
嘴上说着恨啊怨啊,都是虚张声势更多,眼睛里头满是痛楚和透骨酸心。
谢译清楚的知道,时至今日,祝福还在为妈妈摔倒时没能上前扶一把而自责懊悔。
她从未记恨任何人,那些言辞犀利的口不择言,都是蠢到让人心疼的倔强。
///
手机铃声叫嚣个不休。
在梦境里挣扎起伏的人终于被唤醒。
祝福睁开眼,神色涣散。
看着空空白白的吊顶,愣了半分钟才聚集了焦点。
电话还在响着,势如破竹的吵闹。
祝福起身,拿起床头柜的手机,看了来电备注,所有的瞌睡都惊醒了。
醍醐灌顶的神。
来电显示:爸爸。
祝振纲很少会主动给她打电话,一般都是她去电。
上一回两人浅浅聊几句,还是中秋节。
决定来z市后,祝振纲对她的态度就很冷淡,近乎于漠视。
祝福知道这只是其中一种阻止策略,大约也知道拦不住,就用耍脾气的方式宣泄不满。
年纪越大反而越像个孩子,这话用在祝振纲身上再合适不过。
天马行空的追忆先一。
不敢再耽搁了,祝福连忙按下接听键:“爸爸。”
“有没有打扰你上班啊。”第一句总是这样。
祝福一看时间,12点50分,还在午休时间里。
想必是算着时间打来的。
“不打扰,我们中午休息呢。”她乖乖回话。
“也没什么要紧事,就是问你过年几时放假,春运的票不好买,你早些留意。”
“放假时间公司还没通知呢,爸爸。”祝福停顿了一下:“票是很难抢的,实在不行,我就不回去了。”
额县是一个边远小镇,交通枢纽除了绿皮火车就只剩飞机了。
航班一天一趟,物以稀为贵,尤其是春运期间,票价肯定居高不下。
祝福舍不得坐飞机回家,如果是火车,一来一去单单在路上就要花两叁天。
实在太折腾了。
“不回来啊,那……也没办法。”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低沉了许多。
末了,又补了一句:“好好工作,家里一切都好。”
察觉到父亲的失意,祝福忍不住念叨:“您腰痛的毛病要注意,不要喝酒了,就是别人劝你也要悠着点。”
“知道了知道了。”他说着,就把电话挂了。
祝福握着手机,一句没来得及脱口的再见还卡在喉咙口。
那个倔老头,性子越来越急了。
祝福挂了电话,整理了床铺,又把主卧的也一并拾好。
将餐厅的碗碟洗干净,冰箱里即将过期的牛奶清理掉,脏衣篓里他和她的衣物丢进滚筒洗衣机。
女孩抱膝坐在地上,从透明的塑料圆洞里望进去。
他的衬衣和她的牛仔裤扭曲交缠在一起,泡沫和清水浑浊交织。
她看入了迷,觉得应景又言喻,很像他们的关系,一团乱麻。
程序结束,洗衣机停止了运作。
祝福回神,将衣物取出来,发现自己闯了祸。
蓝色的牛仔裤将他的白衬衫晕染出大片大片的印迹,斑斑点点,很难看。
她毁了他的衬衫。
果然,廉价的牛仔裤怎么可以和高定的白衬衫混在一起洗呢。
总会出错的。
祝福又做了一件卑鄙的事。
把衣服烘干好迭好,那件白衬衫被她偷偷藏进来时的行李箱里。
埋藏证物,掩盖痕迹,这事她很擅长。
一切都处理妥当。
看着这栋跟她来时没什么两样的房子,祝福终于有一种物归原主的松懈感。
她把行李拾好,将当初他给的门卡钥匙放在餐桌上。
带走了常穿的那双家居鞋,偷走了被洗坏了的他的衬衫。
关门,安静离开。
1200留言加更已达成。
知道大家都心疼大福。
但她真不弱,还很野。
言边荒时 44.不知
落地后,谢译给祝福发微信。
等了片刻没得到回应,男人心里起了异样。
资方的工作人员早早等在机场接应,见了面就将行程过了个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的疑虑打散。
从中午开始紧锣密鼓的会议,晚上的饭局也是应酬大于实际,谈的还是合作计划。
谢译是项目决策人,全程参与其中,脱身是不可能了。
等一切落定回到酒店房间,已经临近午夜。
那条微信好似石沉大海一般,仍是音讯全无。
男人的心一沉,不太妙的似曾相识的预感油然升起。
次日是周六。
早九点,谢译准时拨通了祝福的电话,无人应答。
多了份心思,他特意问了声,隐禾庄园那边也没什么动静。
男人这才真切地蹙眉不展,不受掌控的感觉由手心蔓延,还夹杂着为时已晚的兆头。
签约仪式定在下午,时间是多方合议下来的,不可能更改。
临时喊了个副总过来,谢译抛下了一纸授权就飞回z市。
很多年后,谢译回想当时种种。
对于祝福从他身边一而再叁逃走这件事,大脑总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预知性。
大小征兆,多少都有。
///
御景。
屋子里外都是干净的,玄关不再是胡乱踢踏着球鞋。
打开鞋柜,她的帆布鞋不见了。
卧室里整整齐齐,衣柜里只留下空空的几个衣架,她的行李箱也不见了。
冰箱里保质期短的食物都清理了,沥水架已经干了,锅碗瓢盆都纳进柜。
餐桌上放着两张卡,一张是门禁,一张是电梯卡。
他的预感没错,她又跑了。
比上次更绝情,走得不留余地。
男人脸色沉沉,生气,不爽,郁结,总归是不悦的。
抛却了内在情绪,找到她是最最当务之急。
也正是到了这一刻,谢译发现自己对她连一知半解都谈不上。
怎么找她,除了公司和租的老小区,她还会去哪里,平时和谁玩得好,朋友有哪些。
一无所知。
敲门声砰砰作响,年份够久的铁门被锤得铁锈簌簌落下。
终于是忍无可忍了,门开了。
却不是这一扇。
“别敲了。”对门的中年女人口气不善,屋内传来孩子的哭闹声。
谢译停下敲门的手,关节已经红了,不知是沾了锈迹还是其他。
“对面那户没人,很长时间没看见那姑娘回来了。”中年女人说道。
谢译点头致谢,面色越发沉了。
她没回这儿,那会去哪里。
脑海里突然冒出那日送她回公寓的身影,她口中轻描淡写却不排斥被他轻揉额头的普通同事。
男人的眸色一凛,周遭散着透骨的凉。
如果她去找那个人,如果她真敢……
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握紧,刺目的假设只在心里掠过一秒就被无情掐断。
理智被失措和怒意颠覆。
家里没人,会不会去公司。
她就不是安分听话的脾气,虽然擅自替她请了假,难保不会折返回来。
抱着最后一丝侥幸,谢译来到新陆集团监控中心。
非工作日,整座大楼都是空的,只有零星几个办公室亮着灯,总经理室就是其一。
陆禾回国不久,多得是要处理的公事,休息是不可能的。
接到谢译的电话,心里不诧异,说找个人,是新陆的员工。
电话那头的语气十万火急,陆禾不敢小觑,谢译到的时候,他已经先一步到了监控中心。
画面多倍数滚动,大厅入口处始终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谢译换了个思路:“调到纪得的画面。”
陆禾投来不解的目光。
谢译答:“她们是朋友。”说不定有联系。
陆禾默然不语。
果不其然。
下班后,纪得来到停车场,祝福也出现在画面里,就在她的车边上,像是等了一段时间。
两人简短交流后一起上了车。
谜底揭晓了。
谢译开口问:“纪得呢。”
陆禾沉声:“她请了年假。”
“是了,我差点忘了,她的生辰快到了。”
昨晚谢译到纪氏集团的邀请函,是纪得24岁的生日宴会。
纪得把祝福送去哪里,她们又说了什么,这一次逃跑的原因是什么……
这些曲折弯绕叁言两语说不清,谢译决定去t市当面问清楚。
///
从御景搬走后,祝福回了一趟自己的小屋,行李放下就到了公司停车场守株待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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