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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边荒时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冬减西
她浅浅笑着,眼眸闪着盈盈弯弯的光,隐约浮现着期待。
祝福更晕了,是被意外的美貌怔慑而导致一瞬间恍惚。
而后又在她的笑容里清醒,铺天盖地的曝晒被吹出阵阵清爽的凉。
“祝福。”
“如愿。”
她们异口同声,身体里有一种默契正在悄然苏醒。
“等很久了吗,不好意思。”如愿将伞移过来,打在她们头上。
突然的阴凉让祝福舒服了不少,她们约定的时间正好,是自己早到了。
祝福摇头:“不久。”
“外面多晒啊,进去吧。”如愿主动牵起她的手。
眼前的女孩不是别人,更像是另一个自己,这份亲切感让她安稳不胆怯。
冰淇淋店的冷气很足。
身上的汗水被迅速干,剩下轻微的冷颤。
祝福吃着冰淇淋,用口腔的温度将其融化细品,格外小心翼翼。
她刚才看到价格了,28元一个球,如愿给她们各买了两颗。
天呐,校门口的小卖部卖的大脚板棒冰才一块五元一支,满满的奶油味,她很难得才解馋吃一回。
当下,对着面前的天价冰淇淋,祝福恨不得连纸杯都吃掉才觉得勉强不亏。
而如愿正好相反。
吃了两口就意兴阑珊地放下了勺子,然后开始审视眼前的人。
她对她,对她们,充满了好奇。
“你穿这么多不热吗。”
蓝白相间的校服是春秋款,她整个人就闷在不透气的布料里,长袖长裤,包裹的严严实实。
祝福咬着勺子,傻傻摇了摇头。
“帽子摘下吧,我都看不清你的样子了。”
那顶黄色的鸭舌帽粗制滥造,将她整个人压得更低了。
祝福放下勺子,伸手摘了帽子,乌黑的头发被汗水濡湿了,头顶的那一块扁扁塌塌地贴在头皮上,视觉效果不敢恭维。
接触到凉飕飕的冷气,头皮的热意被冰凉代替。
没一会儿,祝福觉得头皮发凉,她犹豫着:“我可以戴上吗,有点冷。”
如愿点头。
冰淇淋吃完了。
祝福的那一杯连最后一颗果粒都挖干净了,纸杯的崭新度和操作台摞成一堆的新杯子相差无几。
如愿以为她喜欢吃,想给她再买,被她拒绝了。
祝福舍不得浪食物,从小如是,转而看着她没动几口的两颗球,有一丝肉痛。
“走吧,我们去逛逛。”如愿起身,依旧牵着她的手。
商场一共有五层,顶层还附带一个空中花园。
祝福没见过这样的大型商场,在鄂县她只跟着邻居婶婶逛过集市,那时已经觉得琳琅满目了。
今天一看,只能说大开眼界,目光所及都是新鲜感。
如愿带她坐电梯到了四楼,一家造型沙龙店。
店员看到她笑着迎上来:“如小姐,是做护理还是修剪。”
她应该是这家店的常客,祝福猜。
如愿指了指:“帮我朋友洗护一下,我就……稍微修一下吧。”
“好的,这边请。”
店员领她们到了等候区,然后拿出两套全新的系腰长袍。
祝福没受过这样的待遇,傻乎乎被人拿了包去储存,又机械化地穿上了店内统一的客用长袍。
接着两人被引到了干洗区。
祝福全程正襟危坐,看着镜子里被洗头技师来回摆弄的自己,眼睛一眨不眨。
如愿看到了,放下手中的杂志,笑着说:“别紧张,没事的。”
她的话好像有镇定成分,果然让祝福松懈下来。
如愿吩咐造型师给她做了微卷的造型,过肩的头发带着一点点卷,慵懒蓬松,自然好看。
虽然还穿着一成不变的校服,但已然蜕变成蝶。
造型师这才发现原来她们长得一摸一样,左右对比着看了又看。
远处走来一个女人,墨灰色的短发时尚简约。
她来到如愿身边,看着她过腰的黑亮秀发,还有些惋惜的口吻:“决定剪了?”
全店唯一的女造型师,职位最高的总监级别,也是如愿指定的造型师。
“嗯。”她点头,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虽说剪短,也只是修了修发尾的分叉,拉伸了层次,看着与原先差别不大,但确实轻松了不少。
造型完成,她们对着镜子互看,祝福忍不住感叹:“真像啊。”
如愿也认同:“真神奇。”
“你猜我们之间,谁是姐姐谁是妹妹。”她好奇了一路,从踏上火车出发的那一秒就在考虑这个问题。
如愿也不知道:“你想当什么。“
祝福犯难了,但马上又有了答案:“给你当姐姐吧。”
两人见面到现在都是她在照顾自己,祝福很难启齿自己想充大的心思,尽管她也很想当姐姐。
“好,那你就是我妹妹了。”如愿笑着答应,是发自内心的开心啊。
离开沙龙店,她又被如愿带着去楼下的女装店买衣服。
祝福开口拒绝,不想让她再为自己花钱了,冰淇淋和理发,都是巨款。
“你已经是我妹妹了,不能拒绝。”她摆出姐姐的谱儿。
祝福没词了,被动跟着。
如愿按照自己的喜好给她选,挑了几件s码的新款连衣裙,又推她去更衣室换。
换好出来,导购小姐一个劲地夸赞,用尽了词汇,连带着她也被洗脑了。
全身镜里的那个人,是好看的。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自己,闪耀的,明澈的,热烈的,突如其来的怦然心动也变得合情合理。
如愿也有些看呆了,她走过来,和她并肩站着。
镜子里的两个人,有一瞬间甚至分不清彼此。
看着她皓如凝脂的小腿,大胆暴露在灯光下,张牙舞爪的迷人。
女孩的目光多了些朦胧不觉,幽幽开口:“你皮肤真好。”
“不,你才好看呢。”祝福不赞同地反驳,她觉得姐姐是天下第一好看的人。
如愿柔软了眸色,轻轻抚摸着女孩的秀发。
好像还缺了点什么,她从配饰区挑了一双绑带小高跟,递给祝福:“试试这双。”
祝福赧然无措:“我没穿过这样的鞋子。”
如愿蹲下身子帮她换:“穿这双鞋子才搭配啊。”
换好了,她起身拉着她站起来:“走两步。”
祝福走了几步,虽然歪歪扭扭但还算稳定。
痛痛快快付了钱,如愿让导购小姐把她那套旧衣服打包带走。
出了门一时不知道去哪里了。
“饿吗,那边有一家炸鸡店,味道还不错。”
祝福咽了咽口水,忍住了:“不饿。”
如愿捕捉到了她的小动作,忍俊不禁:“那我饿了,走吧。”
她们手牵着手,大约是长得太像,又或许是不相上下的靓丽吸睛,一路上频频惹来路人侧目。
还没走到门口,炸鸡的香味就扑鼻涌来。
祝福是真的馋了,胃里有无数个贪吃鬼争先恐后地闹腾。
如愿点了两份炸鸡套餐,等餐的空隙里两人闲聊起来。
“吃完了我们去看电影吧,你看过电影吗。”
祝福摇头。
“五楼还有个游戏工厂,也不错,我男朋友正在上面玩呢。”
“男…男朋友?”祝福愕然,姐姐居然有男朋友了。
如愿两颊转粉,羞涩一笑:“嗯,他一会儿下来。”
炸鸡餐送上来了,祝福两眼放光,什么都顾不上了。
“吃吧。”知道她饿了,如愿将其中一份鸡翅递过去。
得了允许,祝福不客气地开动了。
如愿还是一样,吃了两口就放下了,她素来食欲平平,在吃这件事上始终缺乏热情。
看着祝福双管齐下,大快朵颐,她又羡慕了。
见面不过数小时,她已经羡慕了她好几次。
“我去个洗手间哦。”
祝福点头。
鸡翅吃完了是鸡腿,然后是盐酥鸡块……
等消灭得差不多了,姐姐还没回来,她还有些饿。
祝福看着姐姐没动几口的那份,香气一阵阵飘来,食指开始蠢蠢欲动。
不可以,那是姐姐的。
硬生生回了目光,她拿起杯装可乐大口喝着,企图消减一些贪心。
突然肩膀一沉,陌生的气息袭来。
来人将双人长凳占了半边,祝福被挤得往另一边靠。
她吓懵了,咬着吸管转过头去。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谢译。
清爽的短发,黑白分明的眸子一望到底,澄澈明亮。
唇边带着一抹弧度,他在笑,露出整齐的白牙。
耀眼,灿烂却舍不得闭眼。
十八岁的谢译,是祝福目光短浅的十五年岁里,遇见过最好看的男生。
好似一篇不用打草稿的满分作文,无需赘述,备受赞誉。
这很难达到,而他就是。
祝福眨了眨眼,些微晃神,仿佛又回到了正午烈日下痴痴等待的那一刻。
汗津津的自己,傻傻盯着他的蠢样,不论过去多少岁月,还能依稀记得此时失魂。
她的呆萌实在罕见。
少年伸出手,拇指擦过女孩的嘴角,温柔笑着:“怎么吃得这么脏。”
嗅觉敏锐地捕捉到淡淡的烟草味,从他的指尖传来。
扑面而来的薄荷气息,清洌,干净,夹杂湿润的透光感。
祝福歪头避开他的触碰,却躲不开唇边的灼伤。
她问:“你……是谁啊?”
品。





言边荒时 38.陷阱
她的一句“你是谁”,将少年呼之欲出的柔情拦腰斩落。
谢译回手,静静看着她,目光扫过一桌子的杯盘狼藉,又转到她的脸上。
心头闪过一丝怪异。
他退开,绕到对面的长凳入座。
祝福终于松了口气,不再拘谨得只能缩在墙角。
她顶着陌生异性的眼神拷问,默默低头咬着吸管。
“你是谁。”这回轮到他发问了。
他可真没礼貌,长得好看也不能原谅。
祝福认为是自己先问的他,要回答也应该是他先。
憋着一股劲儿,她装作没听见,沉默不语。
谢译看着眼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奇怪女生,耐心逐渐流逝。
正要发难,眼睑被覆上了一双温暖柔软的手。
“猜猜我是谁。”学着粗哑的语调,她的伪装很拙劣。
打断了懊恼,谢译拉下那双手,定睛一看,可不就是她么。
再回头看向喝可乐的人,来回多次校对。
一摸一样的两个人同时出现在面前,他很难不诧异。
“哈哈,傻眼了吧。”如愿有些小窃喜,“这是我妹妹,双胞胎妹妹。”
谢译本能的难以置信,却无从辩起:“……”
如愿挨着祝福坐下,头靠着头,“我们很像吧。”
谢译点头,又觉得她离自己太远:“过来。”
如愿乖乖坐到他身边的位置,双手紧挽着他的胳膊,小鸟依人。
她吐露着内心深处的欣喜:“真好,我不再是一个人了。”
谢译闻言,心轻微一颤,揉着她的长发安抚。
一直都知道她是孤独的,在家是,在学校亦是。
只是她表现得很自在,不渴望同伴,不谄媚交际,不在乎瞩目。
谢译觉得,这就是她的骄傲和自我,因为她不需要别人,只需要自己。
而眼前这个女孩……
少年的脸上写满了疑虑:“从没听你没提起过。”还有个妹妹。
如愿承认,在没见到祝福之前,她也是半信半疑。
以虚拟世界为纽带而产生交集的关系,始终不够真实。
今天见到彼此,眼见为实,如此明确的她和她,让一切都变得立体化了。
“你猜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她兴奋极了,想要分享经过。
“怎么认识。”谢译洗耳恭听。
“就和电影lt;the parent trapgt;里面很像,父母在我们出生后就分开了,不记事的年纪,我们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偶然某一次,她给我写了信寄到学校,就这么联系上了……“
匪夷所思且极具故事性。
但谢译是理科生,难会揪出些逻辑漏洞:“你确定吗?也有很多长得相像的人散布在世界各个角落,但他们并没有关联性。会不会你们的偶然只是巧合。”
如愿默然,确实,无据可循。
妈妈从没有提过她生父的任何信息,也没有说起过自己还有个孪生姐妹。
“不是巧合。”
将吸管咬得面目全非的人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谢译抬头望去,那个女孩,裹着柔弱无害的外表,眼里却透着一股死磕到底的野生倔强。
祝福不看谢译,因为没有必要跟他解释什么。
她看向如愿,一字一句说道:“和寄给你的第一封信里说的那样,我是在爸爸的记事本里翻到你的照片,背后有学校的地址。”
说罢,祝福从随身的挎包里翻出一张照片,是临走前偷偷带上的。
她递给她:“照片上的人不是我,因为我不会跳舞。”
如愿接过一看,是几年前的一张旧照,她参加省里的文艺演出,后来好像还拿了奖。
照片中的自己,穿着白色芭蕾舞服,在一片烟雾弥漫里翩然旋展。
“你怎么会有……”她眼眶霎时泛红,声音都有几分哽咽。
祝福知道,她是问祝振纲为什么会有这张照片。
“夜深人静时,爸爸总会翻开你的照片,我偶尔半夜醒来,碰到过几次。”
提起那个本该最亲密的陌生人,如愿的眼泪毫无预警地落下,簌簌两行。
她们碰面到现在,谁都没有主动提起父母,是默契,更是不敢触及。
甚至和如愿有联系这件事,祝福一个字都没有和祝振纲说过,她猜如愿也一样。
这像是一个掩埋心底的秘密,她们共同的秘密,只属于她和她。
“他,爸爸他……记得有我?”
“记得。”祝福慎重地点了点头,目光坚定。
也不知哪里来的莫大悲伤,如愿捂着脸哭得很动情。
谢译慌了手脚,将她搂在怀里轻声低语,好半晌才劝住了泪。
“怎么了这是。”用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泪滴,哄得很用心。
“我突然觉得……很难过,不知道为什么……”她抽抽啼啼的可怜劲儿,搅得旁人心肝儿颤。
“爱哭鬼。”谢译笑着糗她,眼底的温柔蔓延至远。
祝福坐在他们对面,耳濡目染这一出深情甜蜜。
他们一个落泪,一个嗔怪,眼里心里全是欢喜。
然后,泪珠变成了一颗颗带着甜味的糖,悉数落入他的掌心。
///
思绪倏忽飘到很久很久以前。
祝福从记事起就很少哭了,几乎没有。
小时候闯的祸数不胜数,多是无伤大雅,让祝振纲真正动气又挨了罚的,只有一件。
牧区的孩子都是扎堆玩耍,大人们都有自己的生计要忙活,没工夫成日盯着。
一日,祝福在后山坡的某处看到几个同龄孩子拥簇在那,鬼鬼祟祟地遮掩。
她走近些,扑面而来的烤肉味。
其他孩子知道瞒不住了,只能分她一杯羹。
几个半大的孩子拥作一团,商量着谁吃腿,谁吃翅膀,分得明明白白。
祝福不挑,她一没参与捕捉,二没负责烧烤,只是偶然路过的不劳而获,吃什么都行。
最后只剩下了一块胸骨肉,祝福啃得津津有味。
突然,远处一群大人气势汹汹地赶过来。
其他孩子跑的跑,散的散,就她没反应过来,站在原地束手就擒。
看她傻,其实聪明着呢,知道跑多远都会被逮回来,不如省点力气。
吞下最后一口肉,祝福擦了擦嘴等着挨罚。
逃不过写检讨了,只是字数多少的区别,每一回都是这样。
看着被各家大人扯着耳朵教训的同伴,她的脑子里已经开始构思检讨的开头。
祝振纲很容易在人群里找到她的身影。
听说孩子们在偷偷烤什么,他一秒就猜到绝对有祝福。
只是这次,情形不一样。
没有像其他家的鬼哭狼嚎,祝振纲只是站到女儿面前。
沉着脸发问:“你吃了?”
祝福点头,嘴边的一抹炭黑还没擦干净,证据确凿。
祝振纲动气了:“你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吗?”
祝福摇头。
那群孩子们烤的是一种学名叫做“黑琴鸡”的鸟类生物。
列入世界自然保护联盟,濒危物种的红色名单,也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
祝振纲管理和建设的正是生态环境这一类目,更是乡亲们的领头者。
现在自己的女儿顶风作案,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那天晚上,雷声大雨点小的各路家长把孩子们都领回了家。
只剩下祝福一个。
她被祝振纲留在了烧烤过的小山坡上,盯着一地烧黑了的炭和残骸,罚站一宿。
乡亲们谁劝说都没用。
她也没哭,实在累得不行了,就蹲下休息一会儿,再接着站。
不敢偷懒,知道祝振纲没走远,不定在哪个旮旯里看着她呢。
说一宿,就真的一宿,不止是困,还有饿。
天蒙蒙亮的时候,祝振纲站到她面前:“思过了吗。”
祝福想了一晚上,刚开始还觉得冤枉。
她不过是误打误撞,以为天上掉馅饼,没想到吃了个陷阱。
后来就想通了,吃了就是吃了,吃了就是错了。
她点头,脸上的倔强不服比昨天缓和了不少。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当然,检讨也不了,五千字的篇幅。
祝福写了一个下午加傍晚,连晚饭都没顾得上吃,那会儿才真的有点想哭。
自那之后,她再也不敢觊觎什么狗屎运了。
不论是狗屎还是运,敬谢不敏。
///
“祝福,祝福……”
“啊?……”有人喊她。
如愿叫了她好几遍,这才回了神:“我们在商量接下来去哪里,看电影吗,还是电玩城。”
这些名词于她而言都是陌生的,没什么可比性。
祝福说:“我都可以。”
“电玩城吧,罗任他们也在,人多热闹。”谢译突然出声。
如愿甜甜说了句好,一行三人就往楼上走去。
谢译和如愿手牵手走在前面,祝福慢一步落在后面。
看着他们紧牵着的双手,祝福有一瞬入迷。
像是着了魔一般。
从回忆里挣脱出来后,她的脑海里一直挥之不去那三个字。
他说的:爱哭鬼。
一不小心吃了个鸡。




言边荒时 39.假扮
五楼的游戏工厂。
罗任正和一个热裤妹子在跳舞机上battle,以他们为中心围观了一群人。
谢译进门的时候,正好一首舞曲结算中。
罗任分数高了没几分,下巴一挑,那叫一个得意。
看到谢译,他跳下机器走来。
“刚刚邵其华还问你去哪了,我一猜准是去接你的小天鹅了,重色轻友这词就是给你发明的。”
如愿在英商国际学校最轰动的一张照片,是小升初的毕业典礼上。
她一袭白纱舞群艳压全场,自此得了“天鹅公主”的称号。
谢译跟如愿交往后,那群碎嘴的损友时常拿这头衔揶揄,白天鹅,小公主,说什么的都有。
“赢了妹子就这么得意,出息。”躲开他勾肩搭背的手,谢译嘲他。
罗任是个心大的,这话对他起不了什么实质伤害,但反呛是一定要的。
正欲开口,突然发现他们身后还跟了个小尾巴,有点意思:“嗬,这位妹妹看着眼生呢。”
再仔细一瞧,罗任更乐了,眼神五斑斓地瞅着谢译:“阿译,你这玩的哪一出,大家来找茬?”
这妹子和他的小天鹅长得一般无二,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
听出了大概是在议论她,祝福往姐姐身后藏了藏。
谢译淡淡扫了多话的某人一眼,最烦他的这些小聪明了,全使在旁门左道上。
男生们都去玩枪战赛车游戏,如愿就带着祝福去玩娃娃机。
她也只会玩这个,但是成功率很低。
抓娃娃需要技巧,她们都不懂,大把大把的硬币投进去,一无所获。
眼看着硬币篮子又要空了,如愿选择求助外援:“你帮我抓。”
谢译看她们屡试屡败,在一旁乐不可支,这会儿得瑟上了:“帮你我有什么好处。”
她不正面回答,只管催促:“快点啦。”
甜头还没谈妥,她一句撒娇,谢译就自动自发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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