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边荒时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冬减西
他将自己全盘否定到一无是处,甚至不畏死亡。
人还在,衰竭消亡的五脏六腑早已随着那个女孩一齐沉入池底,刺骨不觉。
没有谁可以永远停留在十五岁和十八岁。
当年的话,一语成谶。
极具反讽效果的是,永远留在了十六岁的她,以及十九岁的他的万劫不复。
祝福突然懂了大人们口中那些话的意义。
过好当下的日子,从前的一切就让它过去吧。
十年了,旧事重提也无法弥补当年。
别查了,别执着,也不要凭添伤害。
你想要的真相就是如此,回家吧。
种种隐瞒都有了冠冕堂皇的情感支持。
以死亡尾的故事太伤了,查一回,经历一回;听一回,再痛一回。
故事里的人物被好奇又无情的探索者打着追求真相的旗帜一遍遍重拾当年。
任凭探究的双脚碾轧腐烂未愈的伤口,无药可医。
惨烈的过去像是一座沉闷的古钟,千万斤负重,笼罩着里面的人,无处可逃。
原来,他们都被禁锢在09年的那场艰难里,谁都没能走出来。
谢译不再说话了,胸口被人卯足了劲地死命攥紧。
也不是多难过,习惯了的麻木不仁的钝痛感罢了。
祝振纲来z市,就是为了带她走,谢译从一开始就料到了。
将真相全盘托出,他说她知道了真相就会走,谢译慌了大半。
从机场回来的路上思绪万千依旧无计可施,满脑子只剩下见她这一念头。
到了新陆传媒门口,还是那个男人,又想故伎重演,拙劣不堪。
谢译一眼都看不下去,他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糟糕,也不打算伪装什么好脾气。
用不算体面的方式将她占为己有,甚至没考虑她的名声。
太卑鄙了,他认。
她理所应当地生气了,不愿下车,不肯吃饭,不进主卧。
谢译能怎么做,总归是一路错到了底。
他用了最最恶劣的招,用自损万千的方式将从前种种摊开在她眼前。
伤痕累累的年少,背负着抹不去的罪孽,不堪入目且破败全损的一个他。
机械地跳动着的千疮百孔的血肉模糊的心脏,他双手捧着送到她面前。
践踏,唾骂,丢弃,置若罔闻,怎么都好。
他是等待审判的罪犯,任她万剐千刀。
“我救你吧,谢译,我……想救你。”
绝望的沉默里伸出了一双手。
她其实没有动,还维持着从头至尾的坐姿。
她的身后,长出了翅膀。
空洞的眼里聚了光,缓缓慢慢,找到了焦点。
男人阖眼,胀得通红的眼眶轻微颤动,尘封了无数日夜的心脏转而复苏。
他比她幸运。
天上的漆黑逐渐冲淡,变灰,变浅色,变白。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投射在客厅的角落里。
困顿的女孩靠在男人的胸膛,被水弄湿了的领口已经干了。
男人伸手怀抱着她,用一个极为扭曲且不舒适的动作,他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自若。
两人的脚边是一地碎渣,少了斑驳障目的虚假光辉,他们从钻石回归了碎片。
一切都变得真实了,能抓在手心里的微妙实感。
六一儿童节快乐。
今天,记得吃糖。
言边荒时 55.拖鞋
分不清是在哪个时间点入睡的,也不知睡了多久。
亮白的天光射进来,被玻璃材质柔化了边缘,打在眼睑上竟不觉得刺目。
祝福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看周遭,自己还在他怀里。
想起了昨晚,不,应该是凌晨种种,像是做了一场沉重的梦。
蜷缩了一夜的双腿连着臀部酸麻不止,想起身,一个小幅度动作,玻璃碎片割破了脚掌心。
疼痛感随着鲜红的血液顺势蔓延,祝福“嘶”地一声倒抽了一口冷气。
想看看伤口深浅,又不敢轻举妄动。
谢译在她的吃痛声中惊醒,目光瞥见羊毛地毯晕开了大朵大朵血色,宿醉后的头痛都吓没了。
连忙将她抱到沙发上检查,玻璃碎片很小一块划在脚后跟的位置,伤口不深但是触目惊心。
拿来医药箱替她清理伤口,包扎,跟粽子似的,裹了一层又一层。
祝福乖乖坐着不动,看他娴熟又笨拙的手势一边痛一边觉得好笑。
男人蹙眉:“先这样,待会儿送你去医院。”
“别了,本来伤口也不大。”
碎玻璃片清理掉后,伤口的大小贴个创口贴都行,是他小题大作了。
回过神,又忍不住念她:“为什么不穿鞋。”
若不是光着脚,也不至于受伤。
祝福低头不语。
还说呢,他估计是一个人住惯了,屋子里别说是女士拖鞋了,连备用的居家拖鞋都没有。
昨天被他扛在肩上扔进主卧,鞋子在挣扎反抗间不知道蹬去哪里了。
她闷声不响,谢译也猜得出她的脑子里在转悠着什么。
短暂的安静。
清醒后的两人用这样的方式打破不知该如何跨界的隔阂。
也算别出心裁了。
“饿不饿。”他问。
他对她的关心,总是从胃开始。
祝福点头,又摇头:“困。”
她一晚上没怎么睡,又是那样别扭的坐姿,这会儿又落枕又犯困。
谢译还手握着她受伤的脚,视线低低垂着,一时语塞。
昨天把她扛起来像扔麻袋一样的那股子冲动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许是亲手撕开了结痂多年的脓瘤,无知无畏的底气也跟着散光了。
“你不困吗。”他比她睡得还少。
谢译轻摇头。
祝福盯着被绷带缠胖了一大圈的脚,说:“我受伤了。”
谢译抬眸看她,眼里藏了些许迟疑,慎重,不敢。
祝福微微张开手臂,没说话,也静静看他。
奇怪了。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让他一瞬动容。
男人倏而低下了头,额前的碎发正好挡住眼里的微光。
将她的脚放下,身子跟着坐过去,两人之间的距离短了,他颔首凑近。
祝福伸手攀住他的肩膀,在他打横抱起的时候多了几分勇气,手臂环绕着他的颈脖。
他们之间再没有多说一个字。
将她抱回主卧,谢译仍是不敢越雷池一步,轻声道了句“好好休息”就离开了。
门关上了,说不上的庆幸或是失落。
累了一宿的人沾枕就睡了。
等清理完客厅的残局做好早餐,谢译再回到卧室,看她睡得香不忍打扰,门又关上了。
他洗了个澡,酒气祛了大半,残留的那一点点混着沐浴露的草本味混成了好闻的后劲。
一身的水汽挂在瘦结实的身躯上,发丝尾端滴着水,却比之前十年都松快。
洗干净了,他才敢回去睡。
中途祝福转醒过一回,迷迷糊糊感觉被他紧搂在怀,她动了一下,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又睡过去了。
等再醒来已经下午了,床头的电子时钟显示15:00。
睡饱了,就有力气顾及其他。
祝福起身下床,脚边摆着一双深灰色的居家拖鞋,是他的。
拖沓着宽大不合脚的鞋子,一瘸一拐走向直梯。
两层楼还要装个电梯,资本主义的嘴脸彰显无疑,真是腐败……又方便。
谢译比她醒得早。
祝福下楼的时候,他赤脚正站在客厅打电话,大约是公事。
她走到客厅区域,谢译的电话正好结束。
“终于醒了啊,真是一只小猪。”他眼里含着笑,“饿了么,我煮了面。”
祝福是饿了,但她此刻没心情管这个,还有件更重要但事。
“我要回去。”
男人起了笑,神色凝固住了。
祝福没有开玩笑:“无缘无故不去上班,矿工一整天。”
就是这会儿赶过去也快到下班时间了,左右都是没交代。
“你本来就打算离开了。”谢译点破。
祝福一愣,语气敛了不少:“我还没提呢。”
她确实还没提离职,这么不了了之太没担当了。
“我帮你请了年假。”又是这样,上一回也是他擅作主张。
祝福信了,眉心皱了皱,然后应下。
这回倒一反常态地没有闹,或许本来就打算走了,那份计较就淡了。
这一茬就算过了,还有件事。
“你看见我手机了么。”她醒来习惯性用手机看时间,刚刚四处摸了一圈,没找到。
“没注意。”回避了视线,谢译把她抱到餐桌边。
“那会落在哪里呢。”她在努力回忆。
屋外的空地上,男人的车内储物盒里,她的手机好端端躺在里面。
过了一夜,早就没电了。
谢译没有什么拿手的面。
用红烧牛肉面的调料包搭配意大利面的口感,中西结合,尤其古怪。
祝福是真饿了,吃得还挺香。
“我等会儿派人去采购,你有没有什么缺的东西。”
吃面的人突然停住筷子,她没抬头,也不知道回答什么。
难道,真的要住在这里吗。
她在犹豫,谢译看出来了,不允许她反悔:“今早的话,你忘了?”
这句脱口而出的话更像是在追加承诺,他太彷徨,无所谓卑微。
祝福没忘,那句“救他”,也是真心的,只是没有想好用什么方式。
目光掠到他的双脚,她提出需求:“买一双拖鞋吧。”
谢译闻言一怔,轻轻点头。
好半晌又加了一句:“多买几双。”
她拾东西逃走的那一天。
本来是粉色蓝色一对的居家拖鞋,她把自己的那双一并带走了。
鞋子在某种意义上代表着角色和地位,她带走,是不想留下痕迹。
谢译知道,所以更觉无情。
称不上是潜意识还是危机感,他有种预感,总觉得她还能跑。
没关系,多备几双,跑了总会回来。
回来就好。
祝福离开御景两次。
第一回把一次性拖鞋带走了,她和他穿过的都带走了。
第二回把她的粉色居家拖鞋带走了,只带走了她穿的。
言边荒时 56.猪排+
谢译回公司处理事务了说是很快回来,祝福一个人留在房子里,美名其曰养伤。
派人采购的东西到了,好几个大箱子堆满了客厅,祝福坐在地毯上拆盒子就拆了一下午。
她要的女士居家拖鞋,一堆。
皮粉色的真丝睡衣,和他的深灰色同款。杯碟碗筷,洗漱用品,都是男女款配套着来。
画具,水颜料,大大小小的写真手册,炭笔,他是怕她无所事事吗,把所有跟兴趣爱好沾边的都送来了。
其中有个箱子,里面塞满了桔色的小盒子,大小相等,随手打开一个,是领带,再打开,还是领带。
他是有几个脑袋,满满一箱子带得过来么。
其中一款花色尤为眼熟。
脑海中的画面切换到她故意使诈的那一晚,他就是用那根领带绑着她的双手,在御景的客厅地毯上……为所欲为。
祝福不能再想下去了,她有些热。
谢译在晚饭前赶了回来。
看到被拆得满地都是的包装袋,那些瓶瓶罐罐铺开了摊在地上,边几上,沙发上,唯独不见她。
电梯“叮”一声响起,磕磕绊绊的身影从里面跳出来。
谢译上前扶她,手势更像搂着:“跑什么,忙出一身汗。”
祝福上下了叁趟才把洗漱用品归置好,这只是冰山一角。
“你买太多了。”单单是拆盒子就花了她不少时间。
两鬓的毛毛碎发耷拉着,谢译伸手帮她整理塞到耳后。
“都用得上。别管了,剩下都我来弄,带了晚餐,你先吃。“
祝福深吸了一口气,很熟悉的味道,有些诧异:“猪排套餐?”
小鼻子还挺灵,谢译“嗯”了一声。
祝福到餐桌边一看,包装袋上印着logo,就是公司附近的那家餐厅,她最喜欢的黑胡椒口味。
打开外卖纸盒,嫩绿的芦笋心配着滋滋热乎的猪排,酱汁淋在上面,馋涎欲滴的香。
他买了加厚的两份,堆迭在一起,特意参照她当初的野蛮吃法。
猪排餐是很吸引人。
可是:“我想先洗澡。”
确实出汗了,身上的宽t恤也在起起落落里沾了灰,这会儿浑身不舒畅。
说起洗澡,谢译的目光落在她的伤处。
白色的绷带在来回折腾下不如初始清爽,最外层的纱布有些微微卷边。
浴室里弥漫着氤氲水汽。
浅灰色的浴缸,裸着身子女孩大半都浸泡在清澈水里,一条腿挂在浴缸壁上。
灯光照在雪白肌肤上,剔透白玉,闪得某人眼花心乱。
这离谱的姿势实在……太羞耻了。
受了伤的脚不能沾水,淋浴是不可能了,谢译把她放进浴缸,顺势将伤处挂在浴缸边缘。
紧闭的私处因为这一动作瞬间暴露在肉眼下,粉色的娇嫩的那一处,诱人深入。
男人的眸色重了,祝福才意识到自己有多蠢。
终于明白他把伤处裹得那么夸张是为了什么,哪怕一开始他真没那个意思,这会儿也不能信了。
连忙将另一条腿内八曲起,试图抵挡一二。
双手护在白软的双乳上,睁着水润的眸子傻傻瞅着他。
好半晌,见他迟迟不走,祝福羞恼地赶他:“我自己来。”
手指试探水温,谢译不觉得:“你可以吗。”
视线往上,盯着她此地无银的那一处,仿佛能看透些什么。
水面漾起波纹,搅乱了男人的心湖。
祝福在他的灼热里越加不自在了,挪了挪屁股试图往后缩却徒劳无功。
微微合拢的腿心浮上来一连串小水泡,不用猜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轰的一声,她双颊爆红,身体也跟着染粉,像一道可口点心。
谢译饿得够久了。
祝福的推拒没有赶走他,眼睁睁看着他拿出新买的泡泡浴盐,撒了些在水里。
开启浴缸的按摩功能,没一会儿,水面上浮起厚厚一层白色泡沫,遮挡了大部分视野。
这层障眼确实不错,祝福放了心,慢慢松开手,享受热水的包裹,冲刷着每一个疲惫的毛孔。
才松懈了一会儿,胸前的手掌就拉回了她的警惕。
他揉得认真细致,心无旁骛,一点歪念都看不出。
要不是无意间的一捏一扯,祝福都要被他面无表情的正经假面给瞒过去了。
“呃……”他又在掐乳尖儿上的那两粒,祝福咬着唇仍是没堵住轻吟。
“怎么。”他抬眸,坦荡磊落的问。
瞧见她不正常的潮红,停了片刻,手接着往腹部挪动。
感受着那双大手是如何一寸寸攻城略地,也知道自己的力气是怎么一点点被抽离。
祝福盯着绵密的白色泡沫,感官比任何一刻都清晰。
就要碰到了。
她忍不住夹腿,又恢复了最开始的抵御姿势。
谢译在她的抗拒前住了手,看着低垂着脑袋的女孩,眸色微闪。
回想起从前的每一次,但凡是她甘愿,总能轻易得逞,遑论真假。
从一开始耍横耍狠的试探,到后面就找准了套路,她惯性用身体来迷惑自己,无数次。
甚至最后那夜,她张口闭口叫着禁忌的称谓,不过是将背德的罪恶感加注在两人身上,逼迫着承受不知名的悸动难安。
直到此刻,原来这份亲密于她而言,是抵触的。
读懂了她的不愿意,谢译就不敢了。
男人的手规矩了,仔仔细细给她洗了澡,连冲泡沫的时候都目不斜视。
祝福松了一口气。
趁他出去拿衣服的空隙,她伸手探到私处,指尖划过肿胀的阴蒂,碰不得的颤栗。
那条细缝里又吐出一口什么,不同质感的粘稠,祝福知道,那不是水。
她又羞又怕。
羞愧自己的生理反应,恐惧对他的情感寄托。
顷刻后,谢译回来,将她从水里捞出来,厚重的浴巾从头裹到脚。
拿来的还是他的衣物,t恤和及膝短裤。
“我……没……”
给她套了t恤,再换裤子时,祝福扭捏了起来。
她没有换洗的内裤,就这么真空换上去,太…奇怪了。
谢译:“我明天买。”
祝福瞪大了眼:“你买?”
谢译比她可平静多了:“不然呢。”
这么私密的东西,难不成她以为他会让助理去办。
祝福回过味来,脸都烧红了,一声不吭地乖乖套上了裤子。
猪排套餐只剩下点点余温,但仍不失美味。
祝福吃得很满足,小脸松快明媚,眯起眼睛像只乖巧小猫。
坐在边上的谢译正给她换药,伤口已经结了一层薄痂,只是艳红色的疤还是看着瘆人。
有了经验后,他的包扎手法娴熟多了,比今早有进步。
她吃到八分饱时,看他一口未动。
面前只剩下一份被切到不忍直视的猪排残骸,祝福有些歉意。
“你怎么不吃。”她问他,这会儿也不敢说什么让他快吃的话,吃她剩下的,也太惨了。
谢译不计较这些细节,顾自吃起她剩下的那份。
不数落她贪吃,愿意把好东西率先让给她的人,好像除了他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回想起先前种种,几乎都是等她吃饱了,他才记得自己。
心里微微酥麻,是感动的。
“下回你先吃。”这份特权很重很难得。
谢译勾唇笑着。
这么多天了,就这一抹笑最舒展。
划重点,蟹老板买女士内裤。
2200留言加更。
言边荒时 57.蓄意*
谢译洗完澡回卧室,祝福正趴在床上用他的surface看漫画。
她支起半个身子,被子滑倒腰间,没什么异样。
谢译好奇,边擦着湿发边凑近一看,那些黑白线稿图密密麻麻,中间最大篇幅的一框是两个漫画男主互相接吻的舌部细节。
他似懂非懂,稍稍弯了腰,看着看着视线从显示屏幕挪到了其他。
t恤的领口松垮地挂着,白皙的两团肉球在双臂间挤压变了形,中间一道傲人的线。
屏幕上滴下水珠,祝福以为漏雨了,一抬头看到他。
扯了宽大的衣袖去擦屏幕,反手推他:“都弄湿了。”
谢译眸色渐浓,咀嚼着她的话,语气低沉:“哪湿了。”
“屏幕啊,都是水。”这还看不出来么。
祝福纳闷地看着他,再顺着男人的视线望下去,看到自己袒露着的胸口,瞬间明白了。
拉拢了衣领,她羞赧盯着他,鲜活的圆眸里是欲语还休。
谢译回了视线,干发毛巾沾了水变得湿气沉重,他回到物料间又取了一块新的。
头发差不多擦干了,男人回了房。
经过刚才的事,床上的人也不看漫画了,锁了屏躺进被子里,鼓鼓的一团。
谢译上了床,自然地靠近她搂着,安分了几分钟就耐不住了。
过臀的宽大t恤在辗转间被卷至腰腹上,这让他更是得心应手。
男人的虎口卡在嫩乳下围,那团软肉被挤得突出,尽管看不到,谢译也能想象到红艳诱人的奶头傲然挺立。
长指一夹,磨着发硬的乳尖,掌心炙热撩人。
黑暗里,触感被无限放大,一点点刺激就让她打颤。
祝福无助地嘤咛一声,轻松将男人的兽欲唤醒。
细密的吻落在颈后,她的耳垂烫得不寻常,谢译的心情突然大好。
她的一点点情动,他就满足感爆炸。
掌心下移,绕着肚脐眼打着圈,再往下,勾起秘密花园的森林。
男人玩闹的手指愣住,他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劲。
裤子呢,她把裤子脱了?什么时候的事?刚刚?还是更早之前?
像是一个暗示,谢译怦然心动。
“嗯?”找到了那粒突起的圆豆,轻柔慢捻。
一句饱含情欲的反问,无人应答。
被男人拿捏在手掌心,祝福死命咬着下唇,却挡不住瑟瑟发抖的腹部以下。
她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那裤子不合身,布料也不似全棉舒适,走路时总会不经意间摩擦到最敏感处,奇怪也痒。
回到卧室,在被子里偷偷摸摸踹掉了裤子,臀部肌肤触碰到柔软丝滑的床单,才觉得舒服了不少。
她敢这么放肆也是基于白天那一觉的安全感,他静静抱着自己,没动什么非分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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