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边荒时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冬减西
隐形蟹老板没有戏份的一天。
错字后校。
言边荒时 88.归来+
四月末的一天,祝福接到了z市房东的电话,大意是先前租的那趟房子需要解除租赁合同。
年初离开z市时,她明确和房东提过解约,那时房东只在电话里说:到期就自动作废了,没这么讲究。
怎么时隔数月,又讲究了?
她走的时候只拾了随身行李顺带便扔了不少,那房子现在应该是空的,剩下些带不走的家具和小电器,本想着留在那里送给房东了。
“祝小姐,你留在房子里的个人物品都清理了吗。”
“还剩一些家具家电,都是新买的,本打算送给你了。”
“我不需要,希望你尽快清理,以影响下一个租客入住。”
祝福无语了,房东不需要,难道后面的租客也不需要吗。
“那你给我几天时间吧。”
“最晚后天,不要让我为难啊。”
“好吧。”
电话挂掉,祝福半晌没反应过来,怎么就糊里糊涂地答应了呢。
她愣愣看着电话,脑子里空空荡荡的乱,能察觉到蹊跷又理不清缘由,越想越无解。
z市,拜托千万不要遇到他,祝福在心里祈祷。
隔天是周末,祝福买了一早的车票,估算着时间不可避要在z市住一晚,思前想后还是给林平卉打了电话。
当初说留了房间,没想到真派上用场了。
接到她的来电林平卉很是欣喜,直言要去车站接她,被祝福婉言拒绝后才作罢。
约定到地方是一个咖啡厅。
正是午后时分,空气里弥漫着沁人的咖啡豆子香。
祝福到后,房东阿姨已经在了,见她来了,像模像样地从皮包里掏出一份解约合同。
“房子是整年租给你的,距离到期还有一个月,如果你这两天能清空私人物品,我可以把后一个月的租金退给你……”
祝福纳闷:“您之前说退租不退租金的。”
从前也中途想过解约,后来得到的答复是合同写明提前退租不退款。
“合同是死的,人是活的啊……额……现在有人要租了,我总不能赚两边钱吧,你们小姑娘出来工作也不容易……”
房东阿姨妙语连珠解释了大片,前言不搭后语,祝福只听了个大概。
打开合同,密密麻麻的字,浏览了一下就签了字。
合同一式两份,房东看到签好字的文件,很爽快将最后一个月的房租转账给她。
手机提示到账,祝福又困惑了:“您是不是给多了。”和记忆中的价格不符,还是她记错了。
“多的那部分是押金,你忘了啊。”
是这样么,祝福真的忘了,太久之前的事。
“好吧,谢谢了。”
解约的事很快就处理好了,前后花不了半个小时。
祝福从咖啡厅出来,想着给林平卉打个电话,一伸手发现随身的包落在咖啡厅忘了拿。
自怀孕以来,她丢叁落四的毛病愈发严重了。
转身,推门进去。
回到先前的座位上,房东阿姨正用手机给谁发信息,看见她折返就顺嘴问了句:“怎么了。”
“没什么,是我忘记拿包包了。”
房东不放心又问了遍:“明天确定能清空吧,我这已经答应别人了。”
“能的,您放心吧。”祝福点头。
再出来时,还没走到下个路口,祝福就看见他了。
熙熙攘攘的闹市区步行街,人群流动,中央的喷泉区域一群鸽子振翅欲飞,纷扰繁杂。
在这样的大前提下,她仍是一眼找到了谢译。
车停靠在路边的树荫下,司机从驾驶位下来为他开门。
最开始祝福在熟悉他的资料时,知道他不常开车,走到哪里都带着司机,后来相处久了才发现也不绝对,从前他们两个人时并,大多时候都是他亲自驾驶。
谢译下了车,径直往咖啡厅走去,还未进门,眸光忽而一转,望向人来人往的街口。
那一抹樱草色的身影仓惶掠过,只是连帽卫衣的帽子尖藏得不够及时。
男人低眉思忖片刻,伫足了两秒,随即推门而入。
离开咖啡店后,祝福去了一家私人蛋糕坊,就是当初在动车上和邻座女孩提起的那家。
她对食物有一种……说不清的执迷,一旦想起了至今仍念念不忘。
那家店只负责外送,很多单品在早上都订完了,翻糖蛋糕等耗时大的产品都需要提前叁天预订。
到了店外,很简约的门面,几个货架都空了,她心心念念的班戟也没了,难遗憾。
店员说可以预订,明天下午统一配送,祝福算着回程时间,还是算了。
正要打车去省委大院,林平卉的电话进来了,报了个地址:“你忙完了直接过去,我这边也出发了。”
祝福不想让他们破了,忙说:“在家里吃也一样,我可以帮忙打下手。”
林平卉难得支吾起来,话语里透着少见的羞涩:“你叔不想让我累着,不算破,我们也好久没出去吃饭了。”
听说祝福回来住,吴沛山特意回了个早,还顺路去兴趣班接回了刚下课的吴乐乐。
车子开到餐厅门口,祝福正上台阶,身后清脆一声“大福姐姐”将她叫回了头。
吴乐乐探着脑袋喊她,那模样可爱极了。
小姑娘早坐不住了,嚷嚷着要下去,吴沛山拗不过她,车刚停稳,她麻利地解了安全带蹿下了车。
见她只身一人,吴沛山问:“你婶婶到了吗。”
祝福摇头:“说是快到了,应该堵车吧。”这个点正是晚高峰了。
“那行,你们先进去,我去停个车。”
“没事,我们等您一起。”
吴沛山去停车了,祝福就和乐乐在门口等着。
吴乐乐终于摆脱了拉丁舞课,林平卉给她报了个少年跆拳道班,小姑娘学得风生水起,正兴致高昂的时候。
“大福姐姐,我给你表演一下,新学的踢腿。”
可能是先前的舞蹈基础,乐乐的核心力量很稳,单脚侧踢,很标准的120度钝角,那高度正好到祝福的腰腹部。
念着肚子里的孩子,祝福小小后撤了半步,仍是不忘对她鼓掌叫好。
“真厉害。”
受了夸奖的人来了神,将学会的招数都表演了一遍。
最后一个大招是带旋转的后踢,许是有些累了,转身后她没控制好距离,分分钟能踢到人。
祝福下意识后退,脚下一空,瞬间重心不稳。
是她顾此失彼,忙着闪躲忘了自己站在阶梯边缘。
啊——
眼看就要后仰着摔下去了,祝福本能地双手护住小腹,闭眼等待疼痛。
刹那间,后腰一双有力的大手将她托住,扶回了原位。
逃过一劫,祝福回眸正要道谢,看清了来人,那句谢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难受。
又是他。
今天已经偶遇他两次了,说巧合未太牵强。
“谢谢了。”大约心虚,话语间自觉降低了音量。
谢译没说话,只一昧低头看着她,扶在腰间的手没舍得放下来。
吴乐乐自知犯错了,满脸惊恐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祝福上前一步,后腰那手就轮空了。
她蹲下身子安慰:“姐姐没事,下次我们找个宽敞平坦的地方再表演,好不好。”
小姑娘点头,眼里的歉疚稍稍淡了些。
吴沛山停好了车回来,看到多了个人,疑惑的看着祝福,无声询问。
祝福原不打算多唇舌解释的,奈何谢译没打算走,沛山叔也一脸困惑。
退无可退了,她轻描淡写地嘀咕了声:“以前认识的人,正好碰到了,不熟。”
欲盖弥彰,她那句“不熟”说出口,吴沛山的眼色多了几分复杂。
谢译在一旁没吭声等了半天,没想到等来这么个无关痛痒的介绍,才回暖的脸色又坠入冰点。
做戏要做全套,她不想戳破,他就陪着演。
“吴厅长是来这用餐,巧了,这家店老板我认识,帮你打个招呼。”
谢译话音落地,祝福的心紧跟着颤了颤,原来他们认识。
再一想,吴沛山的身处高位,谢译总能和他打上交道,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吴沛山:“只是家里人出来吃个便饭,不劳谢先生心了。”
“都是小事,”谢译微微笑着,很客套的疏离,“那我不打扰了,下回请您和郑厅喝茶。”
男人轻轻点头道别,人就走了。
祝福全程都低头看着乐乐,余光察觉他走远了,才抬头。
淡淡看了一眼他离开的方向……
夜色笼罩下来,环绕着五光十色的氛围灯,已经看不清什么了。
她回目光,只觉得松了一口气。
错字后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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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边荒时 89.风景
吴沛山定的是一家粤菜馆,这家店出了名的滋补,尤其是小火慢炖的靓汤。
等菜上桌了才发现有几碟子辣菜。
祝福还琢磨呢,吴乐乐小朋友就藏不住话了。
“大福姐姐,告诉你一个秘密。”
“嗯?”
“我马上也要做姐姐了,我妈妈肚子里怀了小宝宝。”
林平卉36岁了,怀这个孩子意外大过于其他,却也舍不得不要,这会儿被女儿大大方方提起,两颊泛起不自然的红晕。
祝福没料到这一出,抬头看向面前的两人,吴沛山给妻子盛汤的手抖了抖,面上难得没挂住。
说是秘密,吴乐乐捂着嘴故作悄悄话,那音量包厢里的人只要不聋听得一清二楚。
屋子里两个大人尴尬笑着,一个孩子心无旁骛吃着水晶虾饺,祝福觉得自己势必要说些什么。
“这是好事啊,恭喜了。”祝福对着吴沛山揶揄道,“沛山叔,你可以啊。”
吴沛山佯装正经,嘴上念叨着:“小孩子家家,没大没小。”
话毕,眼角眉梢都是喜滋滋的高兴。
中途上了一道鱼汤,据说是主厨推荐,每日限量限份,各人面前小小一盅。
汤里滚落着一粒粒圆白珍珠,有些是鱼肉,有些是豆腐,爽口嫩滑。
林平卉喝了一口,她近些时候嘴淡,吃什么都没味道,就喜欢那口味重的菜,唯独这汤说了句,确实鲜美。
祝福被勾出了食欲,用调羹喝了一口,味道好不好还是其次,汤里的鱼腥味被她吃出来了。
皱了皱眉,她放下调羹缓了缓。
“不好吃吗。”林平卉看她没动几口。
“天热起来了,是我胃口小了。”她拣了个好借口。
再后来吃什么菜都感觉不对味,祝福找了个借口去洗手间,漱了几遍口才将鱼汤的味道压下去。
起身回头,看到跟出来看看的林平卉。
不知是孕期敏感还是其他,林平卉看着面前身穿宽松卫衣的女孩子,目光落在她平坦的腹部,直觉哪里不对。
想问些什么,又不知该不该明说,满脸纠结。
祝福笑笑,脸色还透着白:“我没事,婶婶,就是肠胃不好。”
林平卉到底是没问出口,她不愿说,自然有她的顾虑。
饭后,祝福和吴沛山说了声,就回到了老小区。
房东留的时间不多,她也不愿在z市耽搁,想着早点拾好早点走。
从前住着没感觉,缺了什么就买什么,这会儿看到一屋子家具家电,她才发觉工作量颇大。
桌椅板凳都是后来添置的,简易鞋柜,沙发凳,这还只是客厅区域,次卧里加了两组纳柜,用来放她的画笔工具,走之前已经丢了一部分,一拾起来又还翻出一部分,看着挺乱的。
难怪房东火急火燎把她喊回来了,是她自己没拾好,这么乱的房子租出去都要打个折。
拆了一个简易柜就让祝福大汗淋漓,蹲在地上半天,腰都直不起来了。
她真的万万没料到,拆比装更事。
当初装的时候也没花什么时间,看着说明书几分钟就完成了,这会儿可真是累坏她了。
敲门声响起,这个时间点会是谁呢。
祝福靠近门边,问道:“哪位?”
“我们是安屋搬家公司。”
门外听着不像是一个人,可她并没有找搬家公司,难不成是房东。
“是屋主请你们来的吗。”
外边的人齐刷刷“嗯”了一声。
确认后,祝福才开了门请他们入内。
客厅里摆放着几个散装的支架,是她拆了半天的成果。
为首一人问她:“是这些么。”
祝福愣神间,屋子里都多了几卷珍珠棉和一摞折迭好的压缩纸箱。
眼瞧着他们就要动手打包了,忙拦着:“稍等我问一下。”
房东阿姨请人来帮她搬家?想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别是她误会什么了。
祝福找到联系方式,还没来得及拨通,屋外的声音就给了答案。
“这屋子里的能动的柜子桌子都搬。”
谢译悠悠晃进屋,目睹满地狼藉,以及累到额角冒着细汗的她。
看清来人,祝福的反应比他大:“你来干什么。”语气是硬邦邦的冷。
谢译没理会,反而顾自和搬家公司沟通了起来:“这不用拆了,和那边的桌椅一起,整装运走……”
这种繁琐冗杂的小事,他倒是安排得得心应手。
大约是不想当着外人的面和她争执,祝福瞬间了然,也不说话了。
搬家工人有条不紊的打包,效率比她一个人瞎忙活强百倍,没一会儿,客厅就被整理妥当,几个大纸箱子堆在中间,祝福来回礼让着左右穿梭的工人,好像站哪儿都耽误事。
门口那人看不下去了,抓着她的手腕拉到身后。
谢译蹙眉:“下去车里等。”
祝福才不听他的,“为什么我要下去,这是我租的房子。”
“已经不是了。”
他这一句话,祝福总算回过神来:“房东说找到了新租客,是你?”
谢译不置可否。
可是不对啊,他那么多住处,何必租这里。
祝福又明白了,他故意的,就是为了把她唬弄回来签那个什么解约合同。
得知被他诓了,她小脸冷下来,利落甩开被他抓着的手腕,余光都不带看地走下楼去。
谢译小胜一局,忍不住勾起的嘴角千辛万苦才克制到平常状态。
到了楼下,祝福没听他的坐进什么车里,只是站在花坛边抬头看着家里的窗。
房间的灯亮着,窗上倒映着几个忙碌的人影,她看了很久,想象着曾经一点一滴打造起来的小窝逐渐拆除的过程,只觉得现实又正确。
谢译跟着她走下来,站在不远处,她看着窗,他看着她,各自眼里都生出一番好风景。
灯灭了。
没一会儿,搬家公司的人下楼,对着谢译说了些什么。
谢译点头,就让他们回去了。
“里面差不多打包好了,还有一部分明天整理,预计下午送到你现在的住处。”
他说得有板有眼,祝福信了。
见她转身要走,谢译喊住:“还有个事……”
祝福回头。
谢译:“搬家用可能需要你结一下。”
祝福傻眼。
谢译又说:“我们不熟,所以我没义务帮你付钱是不是。”
这话没法反驳,他说的全对。
和他在一块儿什么时候轮到她付钱了,这习惯太刁钻,也是被他惯的。
祝福一时大意:“多少钱。”
谢译随口说了个四位数。
祝福拿钱包的手抖了抖,再抬头:“什么……”
他解释:“这个搬家公司是我长期合作的,服务和效率很好,运输也有保障。”
祝福将钱夹子扔进包包里,她很用力才压制住即将爆发的小宇宙。
她要搬的全部东西加起来也没有搬家高,说出去真是笑掉大牙。
那她为什么不扔了重新买。
“谢译!”
被点名的人神情愉悦:“怎么。”
祝福咬牙切齿,就差吃人了:“你故意的!”
谢译看着她,淡淡一句:“你想赖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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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福在心底骂了一连串打了马赛克的脏话。
他就是故意的,那句不熟就是记恨在餐厅前她说的话。
搬家付钱天经地义,但若不是他随随便便叫来的搬家公司,自己也不会破。
两人各不退让站在原地。
半晌后,是祝福败下阵来,她忍了忍,最终还是拿出手机。
实在懒得和他周旋对错,权当是破财防灾。
幸好房东退了租,也不算是额外支出,她这么安慰自己。
祝福:“支付宝吗?”
谢译摇头:“微信吧。”
男人说着,打开微信二维码伸到她面前。
扫码,页面跳转,她皱眉停顿,付个钱而已,干什么添加好友。
“怎么,不舍得了?”他一脸大度,好像料定了她会耍赖。
祝福牙一咬,添加了,将四位数的搬家转给他。
“到了,多退少补。”男人笑着起手机。
这话什么意思?他不是付了吗?
祝福懵了:“你还没付?”
“嗯,送到检查货品无误才付尾款。”
“那凭什么管我要钱。”
“迟早的事,有什么问题吗。”
他问得理所当然,祝福气得呼吸一窒,把刚才的脏话又在心里回顾了一边。
这时候要怎么才能扳回一成呢。
如果有骨气一点她应该直接说,不用退了,但以谢译目前的无耻程度说不定会想方设法叫她补。
再说了,她辛苦赚的钱,凭什么不退。
总之,他有一千八百种方法和她扯上联系。
确实,迟早的事。
大福:宝宝,就是这个坏人,咱们离他远一点。
双更达成,错字后校。
言边荒时 90.甜品
翌日清晨,吃完早餐没过多久,祝福到谢译的信息:搬家公司已经到了。
她只看一眼就锁了屏,回想起昨晚“被动添加好友”,又是一阵懊恼。
是该去的,可去了势必会见到他,祝福还没想好该以什么样状态和他相处,磨磨蹭蹭到中午也没回复。
正犹豫着,房东来电了,问她私人物品处理的如何了,那边厢在厨房忙活的林平卉问她留不留下来吃午饭。
电话和现实两个声音同时发问,祝福一时间骑虎难下,半天没作声响。
房东:“有什么问题吗。”
林平卉:“有其他安排吗。”
好不容易捋清了头绪,祝福对房东说:“我这就去处理,今天之内可以清空的。”
挂了电话,拿起随身的包包到厨房间:“婶婶,时间不够,午饭我就不吃了。”
林平卉洗了手连忙出来,看她拿着包就要走,一副急迫的样子,她不敢留,怕耽误什么要紧事,只得嘴上多嘱咐几句。
“到了给我们报个平安,一个人在外要当心,有什么事就找你叔,别见外。”
祝福说知道了。
林平卉仍不放心,拿出纸笔:“昨天你回来的晚,都没来得及问你近况。你现在有住处么,写个地址吧,回头给你寄些补品,我看你都瘦了。”
祝福心一颤,想拒绝的,又担心多说多错索性放弃挣扎了,想了想还是将学校地址写下来。
林平卉疑惑了:“阳城第五高级中学?”
祝福说:“是我单位,我在那代课,美术老师。”
她一解释,林平卉两眼放光,欣慰里又藏着崇拜:“我们大福是老师了,真有出息。”
祝福在林平卉晶晶亮的双眸里落荒而逃,也不知道跑什么,大约是心里藏着事,面上总怕泄漏一二。
回到出租屋,里外都空了,工人们有条不紊地往下搬。
祝福四处望了望,谢译没在,她放松了警惕,自在多了。
雀跃还藏在眼底没散去,身后就响起了烦人的声音。
“找我?”
那人不急不缓地走上来,双手插兜靠在锈迹门框上,也不在乎会不会弄脏外套。
看着神色淡淡的,又感觉眼睛里含着笑,特别古怪
祝福撇开眼,没搭理他的问话。
工人们将最后一个打包箱子搬下楼去,空荡荡的屋子就留下她一个了。
最后检查了一遍是否遗漏,然后关门,落了锁。
她下楼,他很自然地跟在后面。
看到谢译的车这一次合理停在路边的待停区,祝福的眸色有一瞬缓和。
将钥匙递给他,比起房东,好像直接给下一任租客更合理。
谢译没接,看了她半晌才悠悠开口:“你刚在上面是不是找我来着。”
祝福瞪了他一眼,手里拽着钥匙串腾空举着:“你到底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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