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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蝉(古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姑娘浪
幕僚梁青和将军李纶禀报后进来见礼,李纶笑问:“九爷和我们一道去么!”萧云彰翻着书页未曾抬头:“无甚兴趣!”
梁青打量他的伤处:“已经大好,不碍行走。太平县此刻张灯结,茶楼酒肆开张,百姓同乐,九爷去吃一碗腊八粥,也算是过节应景了。”
萧云彰依旧不为所动。
李纶又道:“宁王特让我转告,营房由他来驻守,一定要你去对岸散散心。”
宁王都搬出来了!萧云彰无法推辞,亦知他们皆是好意,便把书册一阖,起身穿戴齐整,叁人出了营房,正是日落衔山之时,远看太平县灯火通明,熙熙攘攘,才走下桥,一股子腊八粥甜糯的香气随冷风萦在鼻息处。和尚叁五人结队念佛,手持放了佛像的银钵,站在桥头化缘。一些百姓则往河里放莲花灯祈福,待走进太平街,但见两边商铺檐前挂满了花灯,铺里卖各种的都有,更多的则是茶楼和酒肆,幡旗一面面错落挂着,被风吹得扑扑作响。有人问卖字画的伙计:“这里哪家的茶楼最好?”
伙计不答反问:“大爷你说的好,是指店面好?掌柜好?茶好?还是价格好呢?”
那人笑道:“我贪心,想来个四全齐美!”
伙计跟唱歌似的答:“大爷你可真够贪心的,这世间哪来的四全齐美?能得两全已是美矣!”
李纶跟着凑热闹,高嚷道:“两全齐美的茶馆在何处?”
伙计也抬高了嗓:“军爷您往前走,到底回头第叁家,其名唤春茗,店面不是最大,价格不是最廉,胜在茶水泡得香,掌柜长得美,去得晚了,可没空地儿给你们坐!”
梁青瞎起哄:“掌柜长得美?有多美?”
“她们的美,似拜月的貂蝉艳,浣纱的西施弱,出塞的昭君冷,酒醉的玉环媚。”伙计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说的花好稻好,也不及军爷你去看一眼喛!”有客要买香糖果子,他转身忙去了。
“这伙计口才好。”李纶被挑起好奇心:“我们一道去瞧瞧,到底美不美!”





捕蝉(古言) 第壹玖陆章茶楼
他们便往街道里走,茶楼酒肆挨挨捱捱,为揽客入店,也会允些娼妓站在檐下,嬉笑招迎。
已能见吊着春茗茶馆的幌子,油漆牌匾,朱红门廊,挂着各样小巧致的灯,雕花窗被叉杆撑的半开,往里客坐半满,水雾氤氲,茶香弥漫,隐隐有弹琴唱歌声。一个穿绀碧洒花小袄、藕荷裙子的姑娘,拎着铜壶给一桌桌添茶水,有人同她调笑,却是爱搭不理,一扭腰上楼去了,却也没谁认真计较,就喜她这般娇俏的样儿。
萧云彰叁人至门前,早有衙役笼袖等候,见着过来拱手作揖,陪笑道:“蒋大人有请各位大人楼上座。”蒋大人何许人,乃太平县县令蒋希建,皆是旧识。
他们也不推辞,跟随其后进房,上楼时恰和那碧袄姑娘相遇,衙役向她问:“金宝,怎不见柳娘子出来待客?”金宝避让墙边,乌溜溜的眼珠瞟扫着,一面回话:“她前还在,这时疲累了,先回房歇会儿。”衙役道:“待她歇好了,总要和蒋大人打个照面才是。还有记得送腊八粥来。”金宝点头一一应了,瞧见李纶颊腮浓密虬髯,不禁多看两眼,撇嘴轻笑,李纶虎目瞪她,金宝哼一声,低头蹬蹬往楼下走。李纶压低嗓门,一本正经地:“那小娘们看上我了。”萧云彰无话,梁青送他个白眼。
二楼就叁间房,走进左首一间,蒋希建和两官儿连忙起身迎接,叙礼让坐,并请萧云彰点曲,这才见金桂抱着琵琶坐离五六步远,金云则扯袖执壶替他们斟茶。
萧云彰淡笑:“随她唱甚么。此番来也只为应个景儿,吃碗粥过个节。”
蒋希建朝金桂道:“尽管唱你拿手的曲。”金桂让金云弹月琴,她则拨琵琶弦唱起全套的《折桂令》,萧云彰听来觉得耳熟,看了看她。那金桂便唱得愈发婉转缠绵起来。
几人边吃茶边闲聊,蒋希建问:“萧夫人如今安在何处?”
萧云彰淡道:“送回娘家去了。”
蒋希建颌首,却又叹息一声:“夫妻分离,难以相见,委实令人感伤!”
萧云彰不疾不徐地吃口茶:“两情若是久长,又岂在朝朝暮暮!”
蒋希建观他不愿多谈,又问起军营情形,萧云彰笑而不语,李纶则道:“今日过节,我们出来时辰有限,不谈政事,我且问你,楼下那姑娘是何来历?”
蒋希建忙道:“那姑娘叫金宝。是这里掌柜柳娘子的丫头,她们原在京城生活,后来丈夫死了,公婆又年迈,她身怀六甲无人看顾,索性回到娘家这边住。”
李纶听得津津有味,笑问:“那金宝姑娘可有相好?”
蒋希建摇头:“未曾听说过。她的性子跟朝天椒般鲜辣,高兴了也会弹琴歌唱,气闷了任你好话说绝都难打动,除听柳娘子的吩咐,整个太平县没谁能把她降服的住。”
李纶微笑,莫名来一句:“她方才对我倒多情。”蒋希建微怔:“此话从何说起?”梁青听得恶心,只问腊八粥怎还未端来,金云便放下月琴,下楼去催促。
林婵白日里帮着炸了肉馅酥卷、蒸了好些点心,后觉得累回房歇息,酣睡不晓多久,被唱曲声扰醒,睁眼见窗外残霞落日,不知不觉到了黄昏时分。
她想着此时必定人多忙碌,连忙起身穿戴梳洗,拾齐整出了房,两间房都坐有客,怕被打搅皆阖上门。楼下客盈满堂,语笑喧阗,还有人从窗处探进头来,扫视一圈确无坐处,方死心离开。
“嗨,这桌添一碗腊八粥。”一个满脸稚气的兵儿扬手高喊,林婵盛了满满一碗,给他端去。
“这就是掌柜的,难见的美人儿。”有人窃窃私语,偷眼把她上下打量,林婵已经习惯被品头论足,并不觉得自己挺个肚子能美到哪里去。有桌客走,金宝才拾干净,便有新客填了进来,她斟好茶水送上点心,见林婵坐在帐台前数钱,凑近低声说:“我问过将士们,曹爷不在军营里。”
林婵思忖稍顷:“难不成他没有出京城?”心下一沉,锦衣卫最擅寻人,如鹰犬灵敏,恐怕是凶多吉少。金宝自然明白,眼眶红了红,却不愿显露,只噎着嗓咬牙道:“他真狠心,留下孤儿寡母怎么活!”还有她,她怎么活呢!一跺脚,握住铜壶耳柄,飞快地转身往灶间去灌热水。
林婵洗净手,妓儿金云走过来,说道:“楼上西窗座要叁碗腊八粥,赶紧的,催着呢。”说着时竟瞧到个往日相好的打门前过,连忙跑去招呼了。
林婵晓得金宝此刻不好受,也不喊她,自去盛了叁碗滚滚的热粥,用黑漆长盘托着,一梯一梯儿往楼上走。




捕蝉(古言) 第壹玖柒章相逢
金桂坐到萧云彰身边,执壶替他斟茶,一面儿问:“大人还记得我么?”
见他笑着摇头,她斗胆道:“那晚有两刺客扮成妓儿的模样,大人为救我,还重伤了胳臂,自别后奴一直挂念您,生怕大人有个好歹,这辈子心都难安。”
萧云彰语气平淡:“你想的太多。”
蒋希建竖耳听着,恍然道:“我忆起来了,当时丁侍郎还说金桂的嘴儿与你的夫人颇像。”
李纶哈哈大笑:“竟还有这桩风月案?”一众都笑了,萧云彰不落痕迹地蹙眉。
金桂端来一碟肉馅粉饺,挟起蘸了蒜醋汁送到他唇边,眼波潋滟道:“能与夫人相较,是叁生修来的福气,大人看我......真的像么?”顺势嘟起嘴儿。
“拿开!我自有手脚,何需你喂!”萧云彰厌烦的偏首,听见门嘎吱一声推开,不经意望去,脸色大变,金桂经他叱责,手一抖,没挟稳,粉饺掉落在他腿间,再滚落地上,她慌张地放下筷子,半俯腰,揩帕子去擦拭他袍子沾染的油渍。
林婵走进房一眼便认出萧云彰,还来不及惊喜呢,就听到金桂挑情的话儿,看见她趴在他肚腹处,虽被桌面挡住视线,但从众人暧昧的表情推断,似在行甚么龌龊之举。
萧九爷你倒逍遥呀!枉我整日里为你担惊受怕!却在这里偷腥......林婵心底酸得不行,把腊八粥连托盘往桌上一搁,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任谁叫也不理。
李纶有些迟疑:“她是柳娘子?”听蒋希建称是,遂笑道:“有甚么主子就有甚么丫头,气性儿都大。”
萧云彰站起大步离开,蒋希建忙问:“萧大人去哪里?”梁青起心下震惊,笑着道:“九爷有事要办,不管他,这腊八粥闻着倒颇香,我们吃粥。”
萧云彰追出了门,哪还有影子,急促地就要下楼,忽听身后“呯”的一声重响,他回头,一道门恰阖紧,顿时会过意来,面庞浮起一抹笑容,走到那门前推不开,压低嗓音说:“夫人把门开开。”
稍顷才听里面气哼哼地:“谁是你的夫人,你认错人了。”
“你不是我的夫人,还会有谁!乖,开门!”
又听冷笑一声:“那金桂才是你的夫人,当着众人的面帮你含呢,我看你享受的很。”
“.......”萧云彰忍俊不禁:“夫人怕是看错......我只要你含,只有你含才能硬起来。”画风似乎跑偏了,他俩夫妻俩历经磨难,乍然相逢不该抱头痛哭互诉衷肠么!
“你不要脸皮!”里面的人果然恼羞成怒:“你滚,滚地远远的。”
萧云彰便叹了口气:“也罢!你别动怒伤身,既然不想见我,我这就回军营去。”
听得门内一阵沉默!他又道:“那我真的走了!夫人好生歇息着!”
“滚蛋!”语调儿愈发生气了。
另一间房里走出个商客,朝他好奇地看了两眼,慢慢往楼下去。
林婵等了稍顷,未见萧九爷再说话,暗忖难道他真就回军营了,咬着牙走到门边贴耳细听,果然没了动静,又听见楼梯咯咯被踩的声响,心底的委屈掩也掩不住,好容易彼此遇见了,她又身怀六甲,他就不能让让她、哄哄她,再好话多说一句,她还能不开门么,她是那样的思念他,他竟然、竟然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了!连看看她都未曾!他就不想她,不挂念她和娃么!
眼眶倏得发红,林婵又气又急,一把拉开了门要去追他,哪想眼前有个人影一晃,猝不及防间,一双有力的胳臂把她揽进怀里,拥着进了房,再把门迅速阖紧。
林婵闻到一股子药草的甘涩味儿,他的胸膛宽厚火热,那熟悉的感觉令她几乎泪目,都甚么时候了,九爷还有闲心逗她玩儿,低头抓住他的手背狠狠咬一口,听得闷哼一声,舌尖尝到一丝腥味儿,这才把他用力推开,挺着肚儿上了床,把绣鞋一踢,侧身面朝里躺着,懒得待见他。




捕蝉(古言) 第壹玖捌章春情[щоо18.νiρ]
萧云彰也脱鞋上床,扳她肩膀不动,大手绕过腰肢触及那圆鼓的肚子,温柔的来回抚摸着,他亲她纤长的颈,低声问:“不是送你回浙江的娘家么?怎会没去?”见林婵默不作声,便不再问,微笑地轻喃:“还在生气?那妓儿把粉饺掉落我的衣上,替我擦拭油渍而已,夫妻这么久了,你还不知我的为人。”
林婵的脊背挨在他怀里,被熏的热烘烘,她细忖是这个理儿,偏嘴硬:“哪有多久,不过两年光景。”
萧云彰温和道:“虽才两年,却是我这半生最幸福的时刻。在狱里也曾想,若是死了,我此生足矣,唯觉太亏欠你。”他笑了笑:“本想给你荣华富贵一生,却食言了。”
林婵听得一阵酸楚,翻过身来,伸手摸摸他的脸,有许多话到嘴边又咽回去,表白不是,诉苦不是,情到深处说甚么都觉浅薄,稍顷才道:“九爷瘦了许多。”
“你除了肚子,也不见胖,小脸都尖了。”萧云彰握住她的指尖,呼口气:“怎么这样的凉。”林婵抿唇道:“我一到冬天就这样。”
“还是气血虚空之故,需得好生调理。”他扯松自己衣襟,把她的手贴紧胸膛取暖,滚烫炽热,很快就热了,却也碰触到伤处的粗糙感,她心疼的问:“伤可大好么?”
萧云彰嗯了一声:“疤痕还需些时日慢慢褪去。”林婵仰颈看他,他也垂头看着她,双眸深邃,目光充满了爱怜。
房里没有掌灯,屋檐挂的红笼随风摇摆,映的窗前一片昏黄,街道的喧闹嘻笑声很响亮,他们却似没有听见,眼里只有彼此,看不够般。
萧云彰还在摸她的肚儿,笑问:“也快七个月了,这小家伙倒安静的很,秉承了他父亲的君子风范。”
林婵噗嗤笑了:“他皮的很,现在正睡着,到了晚间就要大闹天空了。”
萧云彰看她一脸儿娇媚,忍不住去舔吻她嫣红的唇瓣,林婵也乖顺地奉迎,他哑声道:“还敢叫我滚蛋么!夫为妻纲,你要爱他,尊他,以他为天,奉他为旨,一切都要听我的,可明白?”林婵脸颊一热,方才以为他真的要走,心底憋气,连滚蛋都喊出来 确实是过了,她也不答话,只是伸出丁香小舌探进他嘴里,咬住他的吸吮,让他言语不能。萧云彰品尝着这份甜美,享受她的热情,往昔夫妻床帏恣情欢爱的场景在脑海闪过,挟抬她的下巴尖儿,反客为主,绞紧她的舌,纠缠吸啜,交换吞咽彼此的津唾,那咂巴声儿不断,林婵脑里昏沉,手指自有意识地在他胸膛摩挲打圈,又顺着健实的肌腱往下滑,解松革带,小手插进裤腰里,浓密毛发扎的掌心发痒,一把握住那硬挺肿胀的大物,不知何时已经蓄势待发了。
“可以么?”萧云彰分开彼此唇舌,见不得她星眸红腮、嘴儿湿肿,这般意乱情迷的俏模样,又难捺地去扯开她的衣襟。
林婵握弄着他的肉茎,喘着气有些害羞:“我看医书上说可以。”她发现自己腿间出水了,这是有多饥渴。
萧云彰当然知道可以,但书归书,看着这圆滚滚的肚儿,他还是怕伤着她。
林婵察觉到他的犹豫,一下子受伤了:“我晓得自己如今可丑九爷不必勉强。”就要缩回手,却被重重摁住,萧云彰嗓音喑沉道:“给我继续握紧。”又轻笑一声:“你倒挺会瞎想的,我要是嫌弃你,鸡巴会硬成这个样子!”
他说话真粗俗,林婵听闻军营里的将兵满嘴没个正经,果然是真的,九爷也跟着学坏了。
“臊脸皮!”她的手抽不回来,索性用指甲刮蹭他的茎首马眼,很快有浓稠的前涎沾湿她的指尖。
萧云彰把她红绸肚兜剥落,那孕中的胸乳倒底和从前大不一样,胀得丰满圆翘,雪白的乳肉如两座高山丰峦耸着,两颗奶尖儿红艳似玛瑙,没有衣的遮挡,被房里的冷气儿催生的硬实娇挺,颤微微的在他眼底晃着,这般活色生香的景儿、看得他血脉喷张,俯首要去含,却被林婵用另只手儿一挡,她故意道:“我肚子大着!九爷还是悠着些罢!”
“我心底有数。”萧云彰此时九头牛也拉不回,他抓住林婵的手箍在枕上,低头将一圈儿乳晕连同鲜红的奶尖儿吃咬进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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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蝉(古言) 第壹玖玖章诉情(高H)
许久没这般亲呢了,胸脯因怀孕关系,饱满挺胀,沉甸甸如熟透的蜜桃,平日里盥洗时,手指无意触碰到都敏感的抖颤,哪里经得起九爷这般吃含,他湿热的舌头卷裹住红嫩忽然用力地一吸,“啊呀!”林婵仰起脊背尖声高喊起来,感觉到甚么从奶尖儿流出来,一缕魂魄都吸没了。
萧云彰唇间有股子香甜的奶味儿,他松开,见得乳白的汁水滴嗒嗒,不由微怔:“怎地现就奶溢了?”
林婵星目半阖,脸颊发烫,抬手揽他的颈子,频喘气儿小声道:“医书里说会这样的。”
萧云彰哑笑着:“为夫实在羞愧,回营里也要寻些医书钻研一番。”
他哪里有时辰看这些呢,如今战事吃紧,他辅佐宁王夺取天下迫在眉睫......林婵缠绵的亲他嘴儿:“不用你钻研,我都懂得!”
“娇娇。”萧云彰心底愈发柔软,甚是愧疚,让她跟着自己吃这样的苦:“等天下平定,我定好生的补偿你。”他俯首把她两颗奶尖都舔舐干净,耳里皆是她抑忍不住的低吟娇唤,他的大手揉弄着她愈发圆媚的两片臀,指骨顺着瓣缝摸到肉唇处,已经湿淋淋的滑不溜手,修长手指才试探地往幽洞里探,就被细细嫩嫩的软肉密迭紧挟住,反用力吸吮拼命往径道深处卷带,她想得厉害,自动把两条白腿儿大张开,任他为所欲为。
萧云彰手指开始不疾不徐地挺送,春液如溪流潺潺淌出,又添一根,再是一根,叁根儿一齐抽辙,拇指则抵在肉唇里匿藏的花珠处磋磨,滑滋滋地,咕吱咕吱欢快的作响。他低头,温柔地亲吻她隆成弯弧的肚皮,留下炙热的痕迹,不止亲吻着他深爱的妻,也亲吻着里面的小家伙,好久没见,为爹也没多疼过,但能感觉挺识实务,知道此刻不能打搅了爹娘的好事,安安静静地。
林婵两手抓皱了锦褥子,指节隐隐发白,浑身哆哆嗦嗦如秋风吹扫的落叶,心尖则有无数蚁虫在爬行噬咬,两片肉唇被刺激的红肿,蓊蓊抖颤不住,花珠被他捻搓地胀大舂血,她觉得快乐极了,兴奋地眼泪汪汪,医书上说女子孕后情欲激增,果然诚不吾欺。她觉得胸前晃得难受,伸手去捧住,指尖触着湿漉漉的奶尖,在溢白汁儿。
她哼哼唧唧,深喘浅吸,窗外飘进腊八粥的糯香味儿,她听见茶客们高声谈笑,挑油郎在吆喝,妓儿弹着月琴唱情歌,僧尼敲着木鱼普渡众生,她还听见谁家在嫁娶,一路吹吹打打,曾经历的苦难连同上辈子的、都因和萧九爷的重聚而灰飞烟灭,她需要他,依赖他,为他生儿育女、彼此携手共度余生,想来都觉得是多么美好啊!“潘郎,潘郎!”她嗫嚅地唤他:“我欢喜你,很欢喜你!”鞭炮声噼噼啪啪在窗外冒起青烟,她想萧九爷定没听见她的表白罢!他却直起上身来亲她的嘴,说他知道了,他也欢喜极了她。
他抽出手指,埋首她的腿间,用唇舌舔她的牝户,吃弄她的春液,汲吸她的花珠,咬吮她的瓣肉,突然大舌探进洞口,一下一下或轻或重地戳刺。
她哑着嗓“啊呀”地淫叫,背脊倏得一僵,腰肢也绷得挺直,脑里一道白光如电闪过,牝户处噗嗤喷射出一道春水,溅湿了萧九爷的下巴,顺着他赤的胸膛往下流淌。他抬起上身,手指抚了把下颌,看着她浑身泛赤,因得了魇足,整个人软绵绵成了一滩水,低沉沉地笑起来,眼里聚满了炽烫的情欲。他褪掉里裤,握住胀大惊人的器物,便要往幽洞里递送。
恰也此时,窗外响起鸣号声,一个时辰近至,所有将士必须立刻回营。
萧九爷晓得这一弄便没完没了,他自己揉弄了几下纾解些,就从林婵的身上离开,取过棉巾擦拭自己,林婵先还懵懂,后明白过来,坐起披衣,又抱住他壮的腰身,把脸儿贴上他的背脊,恋恋不舍地:“你别走!”
萧九爷回身把她抱在怀里,温和道:“军营里制度严格,谁回去晚了,要杖责十下棍子,上至宁王都不能幸。我倒不怕打,就怕你难过!”
他身上的伤才初愈,哪里再经得起,林婵果然焦急起来,拿过衣袍替他穿戴齐整,再推着他往门边去:“快些,快些走!”
萧九爷忍俊不禁,狠狠亲她嘴儿一口,方才笑着离去了。




捕蝉(古言) 第贰佰章喜讯
林婵把自己清理干净,又换了新的褥被,身子虽疲倦,心情却难以言喻的甜蜜,总是睡不着,出房下楼,将士回军营去了,茶馆里渐显清静,只有四五熟客在走棋打发时光。
金宝正吃腊八粥,见得她忙问:“吃么?我给你盛一碗!”林婵道不饿,坐到火盆边取暖,火光把她的脸颊熏的如染红霞,金宝拿来一碟红皮大枣,也掇条凳子和她并肩坐了,林婵丢了一颗大枣在炭灰里,窸窸窣窣作响,散出一股子香甜的味道。叁个尼姑子结队念佛,手端观音像,站在门前化缘,金宝放下碗箸,抹把嘴儿,替她们钵里盛满粥,又给了些钱,附耳嘀咕几句,尼姑子应承下来,千恩万谢地走了。
林婵晓得她在求甚么,笑而不语。
金宝总觉她跟从前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半晌才道:“夫人难得有这样高兴过!”
有表现的如此明显么!林婵摸摸自己的面颊,两个妓儿不畏寒冷地站在廊下、和男人在打情骂俏,林婵问她:“你和曹爷怎样认识的?”
金宝默了默,才低声回话:“娼寮里甚么下叁烂的人都有,我还是清倌儿,虔婆虽有意相护总有疏忽时刻,那晚被按在壁角处差点失了清白,是曹爷救的我。他也是奇怪,一会儿是杀人如麻的刺客,一会儿成了锦衣卫千户,也不晓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的。”
林婵轻笑:“你连他官匪都难搞明白,怎就把身心一窝端都给了?实在草率的很!”
“我是欢喜他这个人,哪里管旁的那许多。”金宝盯着炭火出神,忽然惊醒过来,自觉失言,连扒两口粥道:“他如今是死是活都不知,想跟他说我已经不欢喜他了,都没个说的去处。”这俩人都是属鸭子的!林婵吃了一颗枣子,才笑道:“给你报个喜讯儿,曹爷还活着。”
金宝差点把碗给摔了。
林婵继续说:“他那晚劫狱确是受伤过重,无法出城,但幸得躲到钱神医家中,终是救下他一命。”
金宝颤着声问:“夫人怎会知晓的?”
“军营里有个萧九爷,今恰在楼上吃酒,听他顺嘴提了提。”萧九爷,林婵觉得这叁个字都动听的不行,肚里娃儿睡醒了,蹬蹬腿,他表示附议。
金宝又问:“他和曹爷交情很深么?”林婵摸着肚子答:“应该是罢!”
金宝掰着手指道:“我听曹爷提过丁大人、赵大人、陈大人、范大人还有徐奸相。就未曾听有萧九爷这样的人物。”她愈想愈疑虑:“不行,我陪夫人还是去军营再问个仔细,勿要是同名同姓弄错人,或瞧夫人挺肚可怜有心糊弄,让我们白白高兴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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