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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女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并茂
处女鬼
作者:并茂

小可怜处女鬼赵花花跟坏神棍白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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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女鬼 古怪仙
赵花花死了快有一百多年了,这百年间的事记得的并不多,在发呆的时候,她经常回忆到的是生前。
她在田里出生,他娘给他爹送饭,在陇上错了步脚弄破羊水,在麦地里分娩,帮忙的是同村的农妇,他爹在田外抽水烟,知道是女娃,用劲儿揪了一把手边的土花,她由此得名。
爹娘一直养她到十一岁,十一岁第二个月,把她给了佃主家抵欠的租。佃主老爷五十有六,好歹等她到十叁岁,给她抹干净手脸盖上红布放炕头等着,自己喝了两杯酒,头朝下摔了一跤,就没能再睁开眼。佃主大老婆有四个儿子,二儿子跟叁儿子在院里追她,把她追得往娘家跑,被爹娘跪着送回来,佃主大老婆说:给你的福你不要,说她是贱命。因为嫉妒佃主生前对她的“宠”,把她许给了家里的长工瘸老叁,瘸老叁不能人道,倒挺会折磨她,每早上让她用嘴给她穿鞋,晚上用舌头给他洗脚,不过好在过了没一年,瘸老叁让土匪的炸药给炸飞了。赵花花没当成寡妇,被要往南逃难的佃主家匆匆卖给了花班子,花班子老板要她是想自己用的,结果没几天赵花花翻墙跑走,逮下来抽了顿沾水鞭,赵花花贱命娇身,竟一下子呜呼过去。
赵花花一生嫁了叁夫,死后却是个清白身子,没走那投胎路,自己游荡回了阳间,懒洋洋渴着男人,漫漫十几年过去,修成了个有点把戏的处女鬼,只是被鞭子抽烂的身体不好用,还略有些道德感,没舍得附身人好女儿家,找了些本就做皮肉买卖的妓女,尝了尝男人的味。下等妓命薄,又是让人狠糟蹋的,赵花花试了几回便失望得很,不到每月凡间阴气重激得她怨气最盛,她才不做这事。
又过了二十年,仗虽没打完,但花花死的那块地方有了大变化,一栋栋小洋楼起来,狗场、马场、跳舞场、赌博房、电影院,轿车、飞机、爵士乐,赵花花眼睛馋巴巴地看着,耳朵尖伶伶地听着。其他鬼灵怪也跃跃欲试,一时间修炼成风,拜堂口的拜堂口,吃小孩的吃小孩,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不过赵花花既没走正道,也没瞧邪道,她不像别的怨气鬼煞气重,非杀人茹血才可缓解,需求不过是那男人的几滴水,顺便也吸些阳气为自己化用。因为她修炼得简单,并不需要伙伴,原来的鬼友都逐渐与她分离,剩下的鬼不是嫉妒她的本事,就是嫉妒她的悠闲。她也不介意,向来一缕孤魂,飘来荡去,百无牵挂。
那几年,白俄的女人最招喜欢,逃来的落魄贵族,拿扇子扑粉脸游走在各大红场,尚存那一点贵族架子,被人用得很华贵,赵花花最爱附这些人的身,但有一次看走了眼,附在个站街妓身上,让人驾着在胡同里扒了衣裳,五六个人闹哄哄玩玩,然后拿砖块给她砸破了头,碎玻璃片从肚脐一道划到后面背,睁着眼张着两个满是碎石玻璃的洞儿走了,又死一次的滋味真的不好,赵花花随着那白俄女的魂魄一同跌出来,白俄女鬼叫着要撕了她的脸,赵花花一时不察,魂都变淡了,还好心给那白俄女用英语指黄泉路,白俄女信耶稣,要去天堂,赵花花委屈道,这儿不归那边管。
赵花花就是这一天遇见的白,白扛起白俄女血乎拉碴的尸体,用镊子细细地清理了下面,烈酒擦身,赵花花正想这人好不温柔,就见白从腰后抽出一把刀来,咔擦咔擦卸了白俄女的指头,然后是鼻子、舌头、乳头,再挖了眼珠、乳头、阴.蒂,一起在个罐头里,白俄女龇牙咧嘴,在白身边虚虚地狂抓乱挠,白竟抬起眼对她一笑:“对不住,但你也没处去,是不是?”他开始对那残尸念咒,念好了,亲手掘了个深坑埋了,汗流浃背地把土跺平,他拿着罐子对着白俄女道:跟了我,我先给你报仇,然后你替我干活!
白俄女懵懂地望着他,白忽然严肃下来,厉声喝了一句,白俄女的魂霎时化成一片血雾,然后变出被割了鼻眼的可怖面貌,獠牙森森,又被白进罐头里,袅袅的黑气溢了满地。赵花花后退一步,看出白是个走歪道的,马上要跑,白像是这才看见她,“喂,你!”
赵花花灰头土脸地跪下,“高人,饶命啊!”
白歪着头看了她两眼,“你修得不错嘛!死了几年了?”
赵花花不敢如实相告,只伏在地上喊饶命,白虚空一抓,赵花花边飞到他手下,让他捏着脖子,白看清了她的样貌,含笑道:“倒是有几分资本嘛!”
赵花花哭道:“高人,神仙,求您别抓我,我报答您!我孝敬您!您饶了我!”
白说:“你那点怨气,可不够我用呢!”赵花花点头附和:“是,是,我只是只小鬼,本事也不大,用处也不大。”白说:“你经常附人的身吧?一般的鬼,可怕活人的阳气。”赵花花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高人,饶命啊。”白说:“你还有命让我饶么,不过是一缕孤魂。”赵花花道:“您要什么我都给,您要钱吗?我有很多的钱!”白继续看她的脸庞,慢慢地看出了意思:“你长得不错,怎么生前没男人要你?”他一手捏着赵花花的脖子,一手撩开她的外衣:“啧啧啧,这一身,真不漂亮。”他说她身上的鞭伤,赵花花没想到这道士还对鬼有这闲情,而且他能摸着她!赵花花自己主动把衣服脱了,光溜溜地贴白的身体,“恩公,您要就给您,还请您别嫌弃。”
白说:“少套近乎。”但是眼睛着实在她身上打溜,赵花花身子是个幼女模样,自知不够性.感,所以偏爱附身丰满的女子,但是许多男人也还喜欢她这一型的呢!赵花花水着眼看白,白说:“别这么骚情。你还记得你的八字,说与我听听。”
赵花花说了,白算过后一笑:“你我真是有缘,你也别想我放了你。”说着,画出一符锁在赵花花腰上:“今天我正忙,过今天再来找你。你先安分几天,得空想想你埋哪了,以后我管着你。”说着御剑飞走,赵花花仰望了白的仙影,看不见踪迹了低头,那道符牢牢锁着她的裤腰,这几天她真没法再去找男人了。




处女鬼 倒霉宝
赵花花在自己的鬼窝静等白光临,并非赵花花不逃,而是她这些天寻访当地各大知名鬼魂,都无解她身上的符咒,又形容了白的样貌,有一只老鬼认出:“我知道他。”
老鬼说,白活了快一千年了,老鬼也是听他认识的老鬼讲的,后来,那老老鬼被白走,卖给一个大户庇护族荫。那姓白的一千年前是修仙道的,不知怎么一直修不成,赌气间改了鬼道,改也就罢了,杀鬼杀得成魔成瘾,近几年手,干起了倒卖鬼魂的生意,手上的血味才淡了,谁也不清楚他现在是个什么状态,既不是人,也不是仙,离魔也差一点,可能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呢。但是,他确实是个不好惹的恶人。
赵花花哆嗦了一下,又无可奈何。白来了,看她乖乖地呆在那里,还把辫子梳好了,脸颊也扑着粉,盖掉死前被打耳光的淤青,很是乖巧。白道:“我让你想你埋的地方,你可想到了?”
赵花花耍心眼,说忘了,白说:“这事要紧,你再想想。”见赵花花还在装蒜,白摸出一只罗盘,指针对着赵花花,“忘了也无妨,我也略通一些寻尸的道法。”赵花花抹着眼睛道:“不是我想不起来,是我不知道,我变鬼是在河边,怕是他们把我扔到河里去了。”
白说:“哪条河?”赵花花依旧答:“忘了。”白说:“这是对你好的事,你不必害怕,我要拿你,随便哪一个法子都行,找你的归处,是让你过点好日子。”赵花花道:“我还能有什么好日子,人都死了!”白笑道:“所以让你跟着我,我带你过好日子。”
白跟赵御剑徐行数百里,找到了那片河滩,只是河滩跟河滩都是极相似的,边上盖了染布厂,阳气压着阴气,不好寻觅。白说:“等到晚上吧。”赵花花蹲在白的影子下点头,白打了一柄黑色的阳伞,穿着西装,很像个洋派的公子哥儿。滩涂上的工人都往他这看呢。
在旅馆里待了半天,没有必要时,白是个寡言的男人,但赵花花跟他搭话,他总以善面迎着她,也跟她说些玩笑话。赵花花反而更不敢找他讲什么了,沉默时,白的脸色非常严肃,好像不喜欢别人打扰。
夜里白带着赵花花走到河边,用罗盘定了位置,开始用剑掘土,他对赵花花的尸骨真的很心思,让赵花花有些感动,然而,他给白俄女挖坟的时候也是极尽力的,赵花花微微感到惊悚,但是什么都由不得她了。挖了共叁次,总算掘出一块烂木板,挂着一点未腐的织物纤维。白拿起看了看,让赵花花辨认,赵花花哪里认得出,白接着挖,挖到显出骨架,蹲下用手轻柔地扫拨。
赵花花时隔百年再见到自己的身体,百感交集,白把她的骨架用袋子装好,扛在肩上,这会他穿一件皮夹克配骑马裤,很是潇洒。白走在前面,赵花花跟着,到了旅店她才问:“找骨头干什么?”白说:“你的身子太破烂了,得给你补一补。”赵花花低下头,手从短衫里伸出来,两条胳膊都血淋淋的,所以她总在阴市上买厚衣服穿,还能藏点布头在胸脯子上。
白施法术给她补身体,那白骨莹莹发着蓝光,小小瘦瘦一把,赵花花看着自己,不由得叹气,她真的太小了,那时候不觉得,现在都不兴娶这么小的老婆了,再看白,他是个成年男子的身型,又强壮又俊朗,可真占便宜!能拿这样的样貌活一千年,赵花花多想有一对鼓鼓的胸脯跟屁.股瓣呀。
赵花花身上的鞭痕渐淡了,到最后什么也没,雪白雪白的。赵花花高兴地捋起袖子看,白微笑着递她一面阴镜,赵花花照见自己的脸,那水水的眼睛,尖尖的下巴磕,润润的嘴唇,好漂亮呀!赵花花开心极了,对白拜了又拜:“谢谢,谢谢!”
白看她如此快乐,也笑着,却拿出一只乾坤袋,嗖地将她的尸骨了进去,赵花花愣了一下,白说:“高兴完了,该说正经事了。”赵花花吓得往地上一坐,白对她勾勾手指,说:“来。”赵花花说:“你能跟鬼睡觉啊?”白道:“的确有掌握一些窍法。”赵花花心一横,把衣服脱了一半,又盖回去,“不对,我跟你睡了,还算处女鬼吗?”白道:“你真傻,处女鬼有什么好?你八字里克夫,男人挨了你没好下场!乱祸害人,是要损阴德的,去投胎,让你做猪呢。”赵花花说:“可我的道行……”“你那也算道行。”白提着她的衣领往床上去,赵花花叫道:“那我以后还怎么讨生活?”白说:“跟着我还怕少了你的?”赵花花被扔在床头,“你要不要我了怎么办,我自己也没法活了!”白说:“不活就不活了,投个胎正好。”赵花花气道:“呸,下流货,坏心眼子!”他原来打这么坏的主意!就是要睡她,睡完了再杀她。
白说:“连骂人都不会骂,笨猪。来,让我看看你的道行修到哪里去了。”他把赵花花抱到腿上,赵花花细细的小腿乱蹬,瞪着蹬着就把他的底下蹭起来,直直地戳着她的肚子,赵花花心里又想,又觉得亏,她原来过得多好,又能睡好看的男人,又自由自在,偏倒霉遇上了他!赵花花哭哭啼啼不肯就范,白掰开她的腿,抵着花心插进去,赵花花凄惨地嚎叫一声,却发现身子还是那样的沉,不是她刚成鬼时的轻飘样子,再低头看交合处,水淋淋的没有处子血,白哈哈大笑,说:“什么都不懂,也来做鬼。”
赵花花紧紧抱着他宽宽的肩膀,“我第一次做鬼,也没有人教我。”白说:“这不有我了么。”赵花花说:“你不是要把我睡腻了,就扔去投胎转世?”白说:“你这里很好用呢,哪里会插腻了,就是真有那一天,放你走了就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嘛。”白含笑的嘴角两头翘着,俊朗的眉目,肉感的笑窝,他是个十足漂亮的男人,赵花花是头一次用她原装的魂魄与人交合,白好像很喜欢她的身体,爱不释手,好像赏玩一块宝物,赵花花活了前后一百年,这是第一次有人疼她。




处女鬼 快跑啊
第二天,好似没有昨晚的缠绵似的,白跟赵花花没说过一句话,赵花花跟在白的伞下飘着,白也没顾着她白天弱弱淡淡的鬼力,走得极快,赵花花早累了,但是不敢说累,提劲儿跟着。白有个罗盘,一直照着它走,也没说去哪。
到夕阳西下时,太阳落得太低,伞已经遮不住赵花花了,赵花花薄薄地扒着白的肩膀,白这时才看她一眼,掏出来一张油布,斗篷一样系在脖子上,赵花花就躲在油布下。从别处看,白这一身行头可笑极了,举一把洋黑伞,挂一张破油布,手里端个铁盘子,另一只手还拎着一只破布袋,里面装着赵花花的散骨头。晚上七点,他们进了县城,一路上获不少眼球,但白根本不在意,赵花花想,他活了那么久,还跟凡人一般见识吗?不过,仍佩服白的不要脸。
天黑后,赵花花充实起来,小鼻子小眼活灵活现的。白才对着他一笑,他们住在一家酒店,新式的装潢,粘着鹅黄碎花的墙纸,西洋的五瓣花铜艺电灯,还有浴室,不过没有热水管,该放浴缸的地方,置着一只大旧木桶。赵花花看白把东西放下,在水盆前抹了一把凉水脸,湿着鬓角倒了一杯凉茶,仰头饮下。罗盘稍动,白提起一把怪剑,剑鞘朝赵花花一点,“走。”
赵花花跟着白到了一处府邸,在县城里这样一个几进几出的高墙院算是大户了,白捻诀御剑而行,飞了几个墙头,一处明黄光的厢房,院子里挂着红灯笼,贴着喜字。这院儿才拾出来,没在天井上结防盗的铁网,白无声落到院子里,虽一看就是有喜,可是院落里冷冷清清,旁处也好像不在意这儿的好事,该十点了,酒席都喝完了,正是新人行事的时候,白撑着剑坐在廊下,赵花花尚在东张西望,忽的被一股力打进房里,一迷蒙眼,红烛都晃在她的脸上,更有一股酒气,赵花花一抓,抓到了滑溜溜的锦被。
她穿进了新娘子的身体里,这会躺着喜床,床边坐了一人,正盯着她解腰间的裤带,是个老头儿,脸颊上有一颗圆圆的肉痦。赵花花身上冷飕飕,被剥得只剩一只肚兜,还有短短的麻布裤。老头儿解了裤带后掏出他那东西,软丢丢的一条,凑到赵花花眼前,哑着嗓子:“摸摸!”赵花花伸出手来,但那东西越过她的手戳到她的脸上,东一下,西一下,凉凉的肉虫子,恶心极了。老头姓刘,前天他买了一个孩子填房,就是赵花花附身的这倒霉女的。他已经不能行事,不过,还贪那口鲜儿。这女孩父亲把她卖掉时,以为是给刘家的大儿子做小,还以为她女儿是去享福呢。买来的贱货,没拜堂,就有一桌席,从中午梳了头盖上布,一直坐着等到现在,布一掀开,是个老极了的男人,她几乎被吓晕。
刘老头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堆东西来,赵花花刚才枕着,还以为是花生枣之类压床的,她也是当过半截新娘子的,可是那些东西都摊开,有夹子、棍子、绳子、鞭子,赵花花在花班子混过,认得这些,花班子里的大角儿小角,不出台的时候,都是要伺候班主的。有时班主让赵花花在旁边看,他怎么用那些东西折腾角儿。赵花花往床柱脚缩,刘老爷说:“过来。”赵花花当然不从,刘老爷说:“你爸妈拿了钱走,这时候都换上米吃到嘴里了,你不听我的话,我让他们把肠子抠出来赔我的银子!”
赵花花哭了,是这身体原来主人的意志,她慢慢地爬回来,由着刘老爷扯光她身上的布头,抓着她的腿打开,还让她自己拿手抓着脚,光溜溜吊白猪一样的女孩,刘老爷哆嗦着干瘪的嘴片子,凑过去叼她的奶头,还有底下的肉口儿,那里被干巴的翘嘴皮渣子还有花白胡渣磨着,疼而痒。刘老爷弄了赵花花半宿,弄累了,让赵花花光着身儿在床下跪着给他守夜,盖上被子睡去,鼾声如雷,夹着混黏的痰。天蒙蒙亮的时候,赵花花在地上哭够了,拿着梳妆台上铰胭脂纸的的大铁剪子,扎进了喉咙里。
这时候,白出现在屋子里,好像就等这一刻。他对着那汩汩流血,手脚渐凉的女尸念了一串咒,又掏出一蛉盒似的东西,了那惨痛的魂魄。赵花花在空荡荡的肉体里躺着,再一次体会到了死亡的孤寂,那种身不由己的痛苦,她当鬼再久也忘不掉的。白对她勾勾手指,她才从那具死尸面飘出来。回到客栈,赵花花一句话也没给白讲,白让服务生来添了叁桶开水,痛快地洗了澡,干净净儿赤身坐在床边,把弄新来的怨魂。赵花花找了一处没有光的阴地儿,面着墙蹲下去。
白逗她,花花、花花地叫了两声,赵花花扭过头,瞅他一眼,又转过去。白说:“气着了?”赵花花说:“你干什么这样!”白说:“你过来。”花花不动,西边一扇窗子,把晨光洒进来,隔在他们中间一块光柱。白走过去,那沉甸甸的肉.棍在两腿间左右摆,架起赵花花,那棍子直捶着赵花花的腿。白把她带到那块光柱底下,低头嘴唇挨着她的耳朵,“看看,是不是比以前好了?”
赵花花看见自己的脚在太阳下伸着,那双小绣鞋子的花儿栩栩如生,她在光底下,再不是透明的了,身体也不会轻飘飘不得控制。可是,白是要拿他炼怨气,这种歪道。赵花花想到那个被割掉五官的白俄女,到时候,她会不会成一个那样无思想的疯丑东西,只是白的工具?
赵花花脸颊上淌下泪水,白给她擦走,还捏了捏她的脸,“怎么了,还不想?”赵花花说:“你放了我吧,怎么着都行。”白说:“你这小娃,怎么这么不识抬举。”赵花花说:“求求您,放了我吧。”
白松开手,赵花花泄到地上,软得像滩泥,慢慢地钻回阴影里。白坐进帐子里,好像是要睡觉,他昨晚可在那外头守了一宿呢,他可曾听到那女孩的惨叫?那也是赵花花的。赵花花在阴影里缩了好久,才往窗户缝里钻去,忽然鬼身上一痛,是被符蛰了一下。白掀了帘子盯着她:“想跑?”
赵花花跪在地上磕头:“大仙,您放了我吧!我吃不了那苦!我不想修炼,我也不想投胎,就让我这么过吧!你放了我,哪天该到我魂飞魄散,我也就没了。你放了我吧!”
白把帘子挂到勾上,他身上已穿了一条束脚的白裤。站起来,像武夫一样壮结实。他怎么这么富有变化,每个变化,都这样的中看,赵花花又一次嫉妒,如果她生来是个男孩,她父母不会把她卖掉,她家明明也没有那么穷,她能跟着她爹去种地,学耕田,到野里放牛,这些她都能做好,也会有这样一副板的身体,而不是被卖来卖去,只有个让人玩弄的用处。
白低眼看着她,“把自己说得那么凄凉干什么,有好日子不过,天地间谁在乎你这缕孤魂,等阎王来你,也是几百年后的事儿了,你当人那辈子过得不好,做鬼也不让自己快活快活。几百年,马上就过去了,到时候,你这两世统共有什么意思?什么都没有。”
赵花花被他说得有淡不可捉摸的忧痛,“可是,我不想变成那种东西!如果连自己的思想也没,那跟死了也没分别!”
白说:“哪有白吃的饭,我教你修炼,你拿什么给我?”
赵花花道:“所以说,我不想跟你修!”白淡淡说:“那你倒是把吃了的吐出来。”
“你怎么这么小气?”
白说:“快还,还了再走。”
赵花花道:“你还睡我了呢!你赔我,你还我!”
白道:你情我愿的,还什么还。
“不是!分明是你强要的!”赵花花哽咽,做鬼后哭起来就没个完,以前她想哭却要忍,但现在,她想怎么哭就怎么哭!而且那哭声非常难听,难听得让她爽快。白捂起耳朵,“你真烦,小心我把你搅成一团烟,让你再烦。”
赵花花只哭,哭着想就这么死了算了,活着没意思,死了也没意思,哪里都没有她这种人的意思,再有意思也是给别人准备的。生是贱死是贱,赵花花哭时向来从生前哭到身后,所有的痛都串起来为眼泪提供素材,白凌空一指做了个拈符的手势,赵花花立刻往外跑,跑也没忘哭,她的鬼气更加得力,嗖嗖地就钻没影儿了,白追出房门,走廊上空空荡荡,一扇扇客房门像麻将牌。白一笑,回屋。




处女鬼 行好事
赵花花哭回老巢,在她还是新鬼的时候在这跟好多鬼住了一阵,这是一栋驰名的鬼宅,越驰名就越没人住,越废弃就越多鬼。几十年没回来,这都来了好些新面孔了。赵花花只得止住眼泪力寻找她的旧友,大白天里小鬼都不冒头,几只老猫在荒草里佝着,赵花花在老猫后面看见了朱婆婆,马上奔过去。
朱婆婆打量她,由得白给她修缮了遗容,她近年又半偷半抢捞了些钱,整个人发迹得不行,光鲜亮丽地站在抄手廊上,朱婆婆老鬼一只,有时候脑袋还不好,赵花花做了自我介绍,又把一张鬼钞放她手上,朱婆婆看了钱又看看赵花花,才把她认出。拨开两只小倒霉鬼,分了一件略齐整的厢房给赵花花,赵花花游在屋子里,百无聊赖,其实那两只小鬼在也无妨,只会一团烟似的飘着,也不会吵闹。鬼有了力量,意识才清醒得多,也就开始觉得无聊了。像以前,大部分时间都浑浑噩噩的,做什么事情多数由那股怨气驱使,基本上没有自己的思想。白对她明显有一种蔑视,是啊,他们这些鬼,就是比臭虫子还低等,赵花花想到白跟她的那次欢好,白把她像块擦脚布一样用,可是她还觉得开心呢。娘把她送走前说,女人不管男人好孬,只要跟了,就死心塌地了,女人就是这样傻咧,可惜她现在不是女人,也没当成女人,直接变成个女鬼。
赵花花在鬼宅猫了两天,一是鬼宅鬼多,可以混白的耳目,二是这里女鬼多,白找上来一定眼花缭乱,忙着别的女鬼——比如这里最老也最凶的那只,听说是被以前的这宅子的老爷亲手弄死的,死得可惨可惨,大家都不愿意靠近她,因为她的鬼形太吓人,皮肉都坠在骨头上,脸也是,烧得一块一块,头发也让人拽掉了,头皮掀着,眼睛是两只空窟窿。院子里住的鬼都知道要离她远一点,有时候她还撕小鬼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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