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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你时我是个混蛋(骨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八蛋Q
“嗯……”谢初垂下眼,“对不起。”
她按下冰冷的门把手,走廊里的一抹光透了进来,“蓝蔚,我没有这么矫情的,可能因为是你。”
所以才想无理取闹,不管是在南正琴面前,还是在你面前。
“谢初。”
“嗯?”
她没有回头,蓝蔚揪住她的后衣领,将她拎了回去。
“想要哥哥抱就直说……”
“我没有。”谢初闷闷地答,“没有必要。”
蓝蔚拖长音调,“是吗?你的语气明明很委屈。”
谢初摇摇头,她扑上去,埋在他胸前,哭得一塌糊涂:“我知道我很讨厌,如果不是我没有发现,奶奶也不会病成这样。我只是希望你们能一直陪着我……我知道,不行的话,也没关系。”
蓝蔚沉默,半晌,他才说:“好。”
南正琴已经躺回了床里,张阿姨在整理衣服,谢初起作业本,抱着书包坐在床边。
“奶奶,我明天再来办手续。”
南正琴握住她的手,“崽崽,在奶奶面前哭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下次不要自己躲着了。”
“嗯。”
“想来想去,奶奶还是觉得这样最好了。”南正琴虚脱地笑,“奶奶没事。”
“嗯。”
“奶奶怕忘了,你回去记得跟哥哥说谢谢,告诉他是我要说的,我怕他听不懂我的话。”
“嗯。”
谢初应着,不敢抬头。
“早点回家,去吃饭吧。”南正琴最后催道。
相比病房内适宜暖和的温度,走廊更冷一些,谢初关上门,瞥到窗外的那颗大树抽了芽,黄昏下,烈阳醉成余晖,闻起来是煎荷包蛋的味道。
差不多是春天了。
见她出来,蓝蔚托起她的臀,掂了掂。
“你干嘛?”谢初挣扎。
几秒后,他回:“试试你有多重。”
“重……吗?”
“嗯,都长到该长的地方了。”
谢初脸红,随即又听见他说:“等奶奶回家了,谢初,我们去约会吧。”
他说得急,不太自然地咳了几下,好像在争分夺秒跟时间赛跑一样。
谢初支吾半天,也青涩地点点头,“嗯。”
两人都是第一次谈恋爱,提及约会两个字,竟然分外的陌生,明明他们还做过更亲密的事情。
但一定会很美好吧,他们终于亲近起来了,终于到了这一天。
南正琴回家的那天刚好是星期四,在谢初的解释下,张阿姨继续担任着护工的工作。
谢初给南正琴煲了药,只要张阿姨到家了,她才能放心去上学。
她似乎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星期五家长会安排在下午,不过很多同学从早晨开始就叽叽喳喳,时间变得漫长无比,陈雀一如既往地坐在她身边写题,谢初于是也就没有想起来。
直到午饭后班长提醒她去一趟老邓办公室,谢初才如梦初醒。
她急急忙忙地跑去拿登记表,等回到班级门口,走廊上已经有来来往往的家长了。谢初搬了椅子候在门口,被借用桌子的女同学还埋在手臂里睡觉,听见隐约的交谈声,她皱着眉爬起来,倒也没说什么。
“叔叔,你在上面签个字就好了。”
“哦,好。”
“阿姨。”谢初看了眼面前的女人,觉得自己是不是有必要改一下称呼,“要不我帮你找吧。”
女人紧张地道谢:“好,我家孩子姓陈,陈雀陈诀,麻烦你了。”
“在这里。”谢初指着两排名字,也跟着紧张起来。
陈妈妈小心地签上姓名,腼腆地笑了一下:“我以前也来过,怎么没有见过你?”
谢初微笑,“我是刚转来的,我叫谢初。”
陈妈妈给别人让了道,也朝她笑,“我好像听陈雀提过你。”
谢初指示着陈雀的座位,“就在中间列的最后一排,我和她是同桌。”
“好,谢谢。”
谢初不放心地看了几眼,然后回过头递出笔,“阿姨好,您是谁的家长?”
“蓝蔚。”
那道平静又高傲的嗓音,久违地挤进谢初的耳里。
谢初盯着桌面,推出登记表,“在这里,您签一下字吧。”
那双白皙纤细的手接过签字笔,优雅地写了两个字。
原来夏诗不记得她了,哪怕听到她的声音,也不会注意到什么。
谢初从来没想过这一刻会如此难过。
“同学,你知道蓝蔚坐在哪吗?”
她总该记得自己的脸吧,谢初僵硬地仰起头看她,鼻腔一酸,忘记回话。
夏诗黛眉蹙起,打量她几眼,最后退了一步,绕过她往教室末尾走去。
“谢初,你怎么了?”女同学问她。
“那个……你能不能帮我看一下,我去上个厕所。”
“你去吧。”
谢初穿过同学和家长,欢笑与喧闹,沉重地加快步子。她想离开那个教室,她不想面对夏诗,因为她说过再也不会见她。
谢初感觉自己一下子回到了小时候,别人问她,“谢初,为什么家长会每次都是你爸爸来呀?”
她说不出口,于是家长会之后,她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她的人生里有太多这种时刻。
只要有关夏诗的,她都不想看见,谢泽恩也不行。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依旧感到难堪,是面对一个讨厌自己的人的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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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最近学业紧张,这几个月不能周更了,估计放假才会有时间。
ps. 很感激这篇小破文有人看,越来越狗血了,所以告诉你们这个情况的时候挺纠结的,多谢理解,不能理解对我发脾气也行!
我要去好好学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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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你时我是个混蛋(骨科) 直觉不对
铃声打响,本学期第一次,也是倒数第二次的家长会拉开了帷幕。
孩子与父母同聚在舒适宽敞的教室里,整栋教学楼顷刻间也安静下来,高一高二的学子开始准备上课,而这群正在为踏入大学而努力的高叁学生,也在自家家长的监督下,不那么聚会神地听起了班主任的讲座。
谢初躲在厕所的隔间里,觉得自己与临阵脱逃躲避上战场的勇士没有任何区别,都很怯弱,也很明白未来到底会是什么处境。
当她看见夏诗的时候,借口都变成了遮羞布,她的不体面、贫穷,以及寄人篱下,在此刻狠狠地扇向了她的脸。
她突然就明白南正琴为什么放弃了。
她哭也哭不出,也无法笑出来让自己好受一点,那颗沉重的大石头,无数次地,又一次地压在她心上。
她也想像其他人一样无忧无虑,生活在父母的庇护下,不必面对昂贵的药,不必每日省吃俭用,敛自己的肉身欲望。
她有爸爸和奶奶,他们给了她一个孩子成年以前的温暖,但之后……
谢初终于打开门走了出去,她咽下喉间的苦涩,胡乱地往自己下巴上拍水,想要把那股难受的东西冲洗掉。
她有什么资格埋怨夏诗,家里吃喝用度全都是从她那儿拿的,说什么高中毕业能还上,她欠蓝蔚的能还上,仔细想想真是太可笑了。
她就是把命搭进去了一年内也凑不够那么多钱,不能早点还完她就永远安不下心。
更何况她还要上大学。
她无数次地想踏上谢泽恩的路,可她知道她想上学,道理都懂,但脸面更厚,好像她这样没钱没势的人,生来就把这东西看的重,既煎熬又愚蠢。
夏诗把这一切撕裂了。明明不想跟她扯上关系,却又不得不牵出藕断丝连的线。
谢初随意地用手肘擦干自己的嘴,内心深处倔强叛逆的性子冒了出来。她沿着过道走下楼,头也没回,寻了个没人的地躺下。不远处是空旷的篮球场,塑胶跑道被太阳晒起一层泥沙的味道,头顶荫蔽的绿枝遮住蓝天,身下是供人静坐的围堰,凉凉地触着她的后背。
如果说,夏诗知道这件事,那她谢初才是最应该被厌恶的人,伤风败俗地跟亲生哥哥混在一起。
她就像一只白眼狼,吃起肉来毫不羞愧,反倒赖上了施舍的人,还准备吸了血就跑。
这两个星期的时光就像过家家,她扮演蓝蔚的小弟,而蓝蔚则是他的大哥,在大哥庇护下,什么事不能解决?
终于过了几天舒坦日子,今天见到夏诗,她才恍觉自己成了一头满足于现状的猪。
谢初侧过身,不远处,一道清瘦的身影缓缓而来,他隔着划成块状的篮球场停下,目光冷漠而阴沉,在传达完这种具有威慑力的眼神之后,谢初爬了起来,条件反射无地自容地低下头,准备接受蓝蔚的鄙视。
“过来。”
谢初走过去,请大哥不吝赐教。
蓝蔚垂眼抬起她的下巴,用他一贯的口吻问:“挺会选地方,跑到这里听家长会,跟那颗大树谈人生聊理想,效果怎么样?”
谢初抿着嘴偏过头,“挺好的。”
“那你继续吧。”蓝蔚面无表情地转身,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把她落在后面。
谢初默默跟上,虽然没太想好怎么面对夏诗,但迟早是要回去的。
家长会似乎还没结束,谢初磨磨蹭蹭地等在楼梯口,不再往前走,蓝蔚也停下,手捏住了她的后脖颈子,把她往前拎。
谢初使出浑身解数想逃跑,蓝蔚却以一手之力轻而易举地降服了她。
“我不进去!”
蓝蔚呵了一声。
在一众家长及同学的注视下,场面简直不能再尴尬了,谢初感觉那些视线仿佛一根根针,刺得她坐立难安,当然,这只是她的个人感受,因为蓝蔚云淡风轻地,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并且可以用胜利而归来形容他此次的降魔任务。
夏诗从两个孩子进门开始,心底就漫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直觉,她完全没有想到,原来刚刚坐在门口登记表格的,就是谢初。
这个让她复杂的、不愿接受的女儿,仔细看看,竟然更像蓝蔚,除了那双眨巴的眼睛。
蓝蔚迫不及待跑出去,就是为了把他这个不能算亲的妹妹带回教室,这样熟练的行为不禁让她眉头紧皱。
论关系,她不想谢初和蓝蔚有什么过多的交流,哪怕能相处得再融洽,这个女儿,她总归看着膈应。
她那时就说了,不希望再见到谢初。
夏诗没有亲口承认她的存在,也没有告诉过蓝蔚,这一切好像都隐秘地,在不知不觉中就这么被发现了。
这正是让夏诗不安的一点——蓝蔚从来没有对此感到任何疑惑、不满和不认同。
她原以为蓝蔚不会接受谢初,因为哪怕是她,都不能认同谢初的存在。
讲台上的老师温文尔雅,有条有理地进行到了最后一部分——那是两排名字,第一行写着蓝蔚,第二行写着谢初。
夏诗的魂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总说女人的第六感出奇的准确,她现在觉得,蓝蔚跟谢初,关系实在好的不像话。
她不该想多。夏诗看了眼自家儿子,决定把事情问清楚:“你刚刚着急出去就是为了去找她?”
蓝蔚头都没动一下,“嗯。”
“你们……是好朋友?”夏诗找了这么一个词。
蓝蔚品味着“好朋友”这叁个字,才说:“不是,关系不好。”
朋友倒是真的。
很多问题涉及到哥哥妹妹的范畴,夏诗不承认谢初,于是后面的话就说不出口了,她换了个话题:“上次跟你爸说的缺钱那事,你怎么不先告诉我?”
夏诗算是宠溺孩子的那一卦家长,从小蓝蔚想要什么,不用说,夏诗就一骨碌全都买回来了。偏偏蓝誉的性格与她相反,中和起来,造就了现在的蓝蔚。但在个子没抽条之前,因为夏诗的过度偏爱,蓝蔚的性格简直一言难尽,招了不少人恨,好在长大之后就不爱开口说话了。
“嗯,自己能搞定。”
这里的能搞定,指的是蓝蔚把自己十八岁成年礼二手出掉后,卖来的钱。
论夏诗也没想到,蓝家车库里,儿子的生日礼物就在某一天,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当下,夏诗听见蓝蔚的回答,最后添了一句:“以后有需要的话就跟妈说。”
“好。”
要是谢初听到这番话,她估计会再一次想起谢泽恩来,然后感慨——她还有一个好爸爸,没必要羡慕蓝蔚。
但在一年前,见到那个衿贵高冷的蓝蔚之后,谢初觉得自己确实挺嫉妒他的。
只不过蓝蔚嘴黑但心不坏,她的喜欢占据上风,那后来没多久就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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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你时我是个混蛋(骨科) 当面承认
谢初僵硬地回了座位坐下,连头也不敢回,她怕一转头就能看见夏诗和蓝蔚,这种羞愧感愈演愈烈,让她坐立难安。
因为陈诀腾出了自己的位置,所以他正好就坐在谢初旁边,而陈妈妈则坐在陈雀右边,拘谨而腼腆地对着谢初笑了一下:“你好。”
陈雀一摆手,介绍道:“这是我妈,妈,这是谢初。”
谢初微微点头,那点别扭的情绪被打了岔,连忙专心应付眼前的事:“阿姨好。”
陈妈妈十分温柔地哎了一声,而后关切地随口问道:“谢同学,你的家长来了吗?”
谢初对这样的提问已经习以为常了,以往还会有人问她有没有妈妈,问多了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所以她很耐心地笑着,回:“他们临时有事,来不了了。”
“哦,这样啊。”
陈诀瞥了眼神色如常的谢初,又想起了那张照片里格外坚韧又开朗的男人,他话音一顿,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虽然他知道了一些事,可这仍只是谢初的一部分,他想了解更多,更想去抱抱她,但是怎么可能。
陈雀听了会班主任的演讲,低下头悄声问她:“你刚刚去哪啦?怎么跟蓝蔚一起回来?”
陈诀有点想捂住自己妹妹的嘴,但他还是忍不住竖耳去听,虽然这种行为纯属是在找虐。
谢初面上一红,不敢说是蓝蔚专门去找她的,于是脱口而出,胡乱道:“我便秘,刚出来就碰到他了,他估计……也是去厕所的!”
陈雀啊了一声,开始跟谢初讨论起养生之道,让她多吃蔬果,勤喝水。
谢初连忙点头,心里却尴尬地快要掘地叁尺逃走了。
陈诀偷偷听着,最后忍不住笑出声:“谢初,还是要注意身体啊。”
谢初被呛住,都不知道怎么往下搭话了,她换了个话题,问:“你们今天有时间吗?我放学了想去找兼职,只不过对路还不太熟,如果不方便的话……”
“兼职?”陈诀一拧眉,突然联想到她家的状况,“你现在这种情况要找兼职?”
陈雀自然是答应的,她没想那么多:“有时间,你都说了当然可以啊。”
其实是因为南正琴的病情,家里积蓄都投进去了,生活开支谢初没法再向蓝家开口,只能自己挣,能赚多少就多少吧。她本来还在纠结要不要问,可她确实没把握在大城市里逛的和自己家一样,如果不认识路,那就要浪很多时间,她只能求助最靠谱的人。
陈诀说的这种情况,谢初也考虑过,但除了她,也没有人能去做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话的话,她和南正琴就要饿死了。
她语气认真,思考过后,无所谓地回:“我一般睡五六个小时就够啦,作业赶紧点也不是问题。”
听完她这么说,陈雀似乎才想到这么一茬,“谢初,你……别太勉强自己了。”
谢初很欣慰地答应道:“没有没有。”
陈诀将双臂环抱身前,支起下巴,似有似无地看了眼蓝蔚,心里疑惑:“女朋友?蓝蔚是不是真的在唬他啊?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蓝蔚远离他们,一边陪着夏诗聊天,一边想着事,完全没发觉这边的动静。
陈诀决定了,他要问个清楚,只有谢初亲口告诉他了,他才能心无杂念地接受这个事实。
陈诀本来就莽,凝神片刻,他按住谢初的肩头,凑到她耳边严肃而小声地问:“你回答我个问题,你喜欢蓝蔚吗?”
谢初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震惊了会,不明白陈诀为什么会问她,“我……”
要承认吗?万一这种喜欢被别人厌恶怎么办?
不承认吗?她好像又想说出来。
半晌,陈诀心里也有数了,他自嘲地笑了笑,紧接着就听谢初说:“嗯……好像有点吧。”
陈诀的心碎成了渣渣,彻底放弃了。
谢初似乎真把他当成了兄弟,当下就承认了,一旁陈雀瞪着眼,仿佛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悲哀地看着陈诀。
陈诀黑了脸,一巴掌按向她的后脑勺:“你什么意思!”
陈雀:“妈,哥他打我!”
陈妈妈也着急地喊:“你怎么能欺负妹妹呢!”
谢初被逗笑,但很快,她又敛笑容,摇摇头,甩走了脑海里那一点幻想。
欺负吗?如果蓝蔚能不欺负她就好了,如果能对她温柔一点就好了。
一场家长会下来,不只是学生,班主任和家长们都暗地叫苦,于是紧赶慢赶的,冗长乏味的开学动员大会就结束了。
讲台前两叁个家长围住了班主任,而后头,蓝蔚和夏诗准备一起回家了。
谢初故意忽视了那两个人,整理起了书包,再一转头,蓝蔚就已经走到了她面前,夏诗不知道去哪了。
谢初手里的动作被迫停下,她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蓝蔚,问:“怎……怎么了?”
蓝蔚似乎看出了她的不对劲,也问:“你要去哪?”
谢初强装镇定,低头拉上书包:“回家,还能去哪?”
他凉凉地警告道:“最好是这样,如果你又想跑到什么地方乱逛,现在承认还来得及。”
陈雀他们刚好也没走,谢初定了神,说:“我到家了就给你回短信。”
蓝蔚这才满意地离开,跟上了夏诗。
谢初吐出一口气,腹诽他管得太宽——蓝蔚最近抓准了她不会好好学习,南正琴回家那天他还特地嘱咐过,不许她跑出去打工,有需要就说,谢初自然一口回绝,而蓝蔚当时就拉下了脸,仿佛猜到了她要干什么。
摆脱了蓝蔚,谢初和陈家兄妹逛到了大学城里,大学城小巷居多,偏偏不起眼的地方有很多卧虎藏龙的教育机构,道路复杂,一个不小心就会走串,好在陈诀确实来过很多次,也知道这里经常招临时工,平常整理教案,打打杂什么的。
谢初给了个人资料,就回家等通知了。
临走前陈雀还嘱咐她以后多注意这些路,虽然人多,但鱼龙混杂,抢劫的也经常有。
谢初记在心里,随即她看见两小时前给蓝蔚发的短信,那头简短地回复了一个字——“好”。
“明明也不是很在意我的消息。”谢初心想,“有需要也不会找你了,你就好好待在家吧,得夏诗发现了。”
不过谢初又想起今天夏诗根本没有认出她来,只有她一个人在这想东想西而已。
“发现了也挺好的。”谢初自暴自弃地说,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憋闷涌了上来,竟然有一种报复夏诗的快感。
很快她就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了,连忙起心绪,赶路回家。




初见你时我是个混蛋(骨科) 先记着吧
一连几个星期,哪怕谢初是铁做的,也还是会偶尔逮到机会了就睡觉。
南正琴的身体每况愈下,她甚至有时候都不敢回家,在兼职机构要忙的事情多,想早点回也回不了,好在护工张阿姨通常很晚了才走。
午休时间谢初让自己寐上十分钟,接着爬起来赶作业,饭常常就不吃了。
但这天蓝蔚突然把她叫了起来,谢初困得发懵,愣愣地就跟他出去了。
蓝蔚扯着谢初走到了走廊尽头,午休期间不得喧哗,所以教学楼里偶尔穿过呼啸的风声,也能听见不远处马路上车水马龙的声音,但最清晰的还是蓝蔚的呼吸声,他靠得极近,冰凉的指捏住了她的下颔。
他的目光细细地从她眼底,移到下巴上,眸子里多了许多道不明的愠怒,他松手,冷着声线又问了一次:“你放学以后都去哪了?”
如果谢初不告诉他,他就不可能知道。
谢初封严了嘴巴,胃里阵阵绞痛,说:“回家了,我不是告诉过你吗?”
听见她依旧死不悔改,嘴硬地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蓝蔚眼里含刀,凌厉到估计能把空气冻死,谢初也在瑟瑟发抖。
他揉了揉眉心,软了声线:“再给你一次机会,去哪了?”
“回家了。”谢初靠着墙壁,不敢直视他。
蓝蔚圈住她消瘦的腕骨,他用力握紧,嘲讽了一句:“胸没小,屁股也还是翘的,挺会长啊。”
谢初的脸滚烫,音量都弱了几分:“你带我出来干什么?”
“本来是想听你主动坦白的。”他讥笑道,“现在不用了。”
蓝蔚在她手腕上捏出一圈红印,谢初吃痛地揉了揉,才看见他冷淡地转身回班了。
谢初本来就没休息好,现在又被蓝蔚喊出来,承受了他一番莫名其妙的怒气,她疲惫地弯下腰,差点就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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