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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跟班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舳前
乔维桑唇边留下汤汁印记,反射出晶莹光,乔榕凑过去,伸出舌头舔净,吮吸。动作贪婪,不懂章法,笨拙到毫无撩拨之意。
乔维桑捏住她的脸颊,让嘴唇自然开合。
舌尖一点点往里侵入,舔弄,席卷所有角落。
长久的温存爱抚让乔榕神思混乱。她希望这栋房子能够永远独立于世,静止的岁月会像树脂一样把她和乔维桑轻柔包裹,形成一枚时光的琥珀,宽容地封存他们的气息和回忆。





小跟班 更喜欢谁
乔维桑插入的那一刻,乔榕餍足地喟叹,嗲声嗲气地在他耳边说些从书上学来的轻佻话。
乔维桑没有嘲弄她,而是用更激烈的动作回击,让乔榕在他怀里上下颠簸,直到把她操得浑身粉红发颤,淫态毕露地挺着腰祈求他玩奶。
乔榕的声音和语调属于不太典型的南城风格,多数时候语速缓慢,从容中带着几分沉思不定。做爱时,她的嗓音变得像豆沙一样黏糊糊,偶尔粗粝却不刺人,甜媚中隐含的淫欲和邀请让乔维桑爱到不能自制,一门心思让她叫得更大声,更下流。
“再说几句我听听?”他连连顶弄,凳面上汇集了一滩拉着丝的黏稠水渍。
乔榕眼眸半睁半闭,攀在他肩上,断断续续的回应: “哥哥,你好大......再用力一点,用力操我......榕榕喜欢被哥哥操......好多年前......嗯......就想被哥哥操......呜......轻点......好硬......要......要......撑坏了......”
在她说到一半时,乔维桑分开她的腿,挂在两侧扶手上,下身迅速进出,龟头刮出一阵阵热流,溅湿了裤子。
漫长的午后,乔维桑和她在餐厅尽情地交合,乔榕难以自禁地崩溃叫喊,乔维桑横抱起她,把她带到会客厅,让她趴在沙发靠垫上,从后面进入。
乔榕被操昏了头,只听得到乔维桑的喘息和下体交缠的水声,巨大的蝉鸣仿佛存在于另一个世界,传不到她耳朵里。她知道乔维桑留有余地,没有趁她无力反抗而全部插入,就算动作再快也好像憋着股劲,怕伤着了她。乔榕起了玩心,高潮后扭着屁股让他全部插进来,却在乔维桑重重顶入的时候调皮地往旁边躲,反咬一口控诉他的粗鲁。
她都不知道自己说话的时候神态有多勾人,声音绵软到掐得出水,乔维桑重新拾起把她干坏的念头,在沙发上用各种姿势操进她的嫩穴,好几次撞得她差点掉了下去。
他们在地上打滚,淫水一滩滩流下,被赤裸的肌肤带出不规则的形状。乔维桑怕她着凉,没过多久把她拉起来用臂弯固定,跌跌撞撞地带着她往外走。他把乔榕压在走廊上,疯狗一般拼命占有,乔榕比他矮了不少,被他顶到脚尖离地,他干脆抱起她的腿,用把尿的姿势重新进入。
“榕榕的小穴......”他喘着粗气,嗓音仍旧好听,“为什么操了这么久还是这么紧?”
乔榕两手无助地趴在墙上,被他弄得说不出话,只是哭着摇头。
淫水顺着乔维桑的大腿一直淌到地面,他抹了一把,擦在乔榕脸上,和泪水混在一起。
“哪来这么多水可以流?待会干脆用榕榕的水拖地好不好?”
回答他的是乔榕陡然拔高一截的呻吟。
又要到了。乔维桑加速抽插,一次又一次地碾压花瓣,把穴口撑到变形。膣肉接连不断地挤压他的坚硬,深处传来的吸力让乔维桑脊柱酥麻,爽得想要不顾一切尽根插入,把宫口顶穿戳烂。在他不知道第多少次亲吻尽头的花心,试图撬开时,乔榕爆发出一阵极为委屈的啜泣,浑身痉挛地往前躲,居然脱离了他的怀抱,歪歪斜斜地往地上摔。
乔维桑被她带倒,扶着脱离出来的水淋淋肉棒,就着侧对姿势重新捅了回去,乔榕扭着手臂捶打他的胸口,乔维桑捉住她的手腕,高举过头,结实双腿围拢她的肉臀,闷哼着耸顶不休。乔榕半闭着眼,浑身发烫,穴口更像是要被操熟了般炙热,她几乎没有不应期便接纳了新一轮快感,从虚软哭泣变成呻吟着迎合。
她的进步让乔维桑觉得不可思议,同时又为此满足不已。他放开乔榕不再挣扎的手臂,用力揉捏那两团乳肉,在她耳边说,“榕榕的小穴真浪,是不是被哥哥操得爽了?”
乔榕抓住他的手臂,也不知道是同意还是反对。
乔维桑见她舒服地连回应都困难,接着说,“才几次就上瘾了?以后哥哥是不是每天不操你一顿都不行?”他咬着她的耳珠,“把工作辞了,来缙安和我一起,以后每天都让你这么舒服。”
乔榕这次有了回应。她摇了摇头。
“为什么跟我作对的时候就这么有动力?”乔维桑停了下来,气喘吁吁地问,“又要故意气我?”
乔榕的脸被头发挡着,闻言把腿分得更开,“......不,不气......榕榕最喜欢哥哥了......快......哥哥动......操......操我......”
说着,她的穴肉不断紧缩,仿佛在诱使乔维桑射。他额角青筋暴露,搂紧乖顺的乔榕,身体力行地满足她的要求。
乔维桑翻身躺平,让乔榕压在自己身上,动作没有停过。这个姿势太奇怪,乔榕羞耻不已。股沟在激烈过程中逐渐裂开,乔维桑的毛发刮蹭着她的菊穴,挠得她痛痒难耐,不住缩穴肉,裹得肉棒进退两难。
“小骚货。”乔维桑拍了下她的屁股,“放松点让哥哥操。”
乔榕一个哆嗦,水深火热间也没追究他说的脏话,乖乖放松了些。
乔维桑缓缓动起来,一手伸到前面揉压乔榕的肉蒂,后腰均匀加速。乔榕畅快得脑袋里接连闪过白光,甚至主动调整了臀部角度,方便乔维桑插得顺畅。
小小的变动让乔维桑差点射了出来。他迅速碾压肉蒂,手背青筋蜿蜒突显,“这么喜欢吃哥哥的肉棒,榕榕知不知道肉棒还叫什么?”
乔榕呻吟着摇头,根本就没听清。
乔维桑重重顶臀,随后把她翻过来,变成传教士体位,“这叫阴茎,也叫鸡巴。”
乔榕被最后两个字刺激得醒了神,又听乔维桑说,“榕榕的小穴是骚穴,哥哥还可以叫它小骚逼。”
乔维桑见她表情呆愣,蹙眉操得越发凶狠,手上弹弄红肿的肉蒂头。乔榕叫了起来,声音嘶哑。
“榕榕的小穴真好肏,要不要哥哥继续干你?”
乔榕处于泄身的边缘,没心思纠结他厚脸皮的粗口,只结结巴巴地说要。乔维桑抽身离开,横抱起她往楼上走。
乔榕体内空虚,难耐地并拢腿,只听他道,“榕榕昨晚答应过的,要和我从楼上做到楼下,每个房间都来一次。”
乔榕恍恍惚惚的“嗯?”了一声。
她没有力表示抗议,乔维桑带给她的快感太过强势,两人毫无节制的做爱:走廊的消防栓,角落房间的阴暗厕所,拐角处的小窗台,不知道哪间房的衣柜门上......乔维桑坚持不懈地在她身上搞破坏,好像有用不完的劲,乔榕叫到最后已经无法发声,被乔维桑哺了几次水,在他背上挠了一道又一道印记。
乔维桑最后一次退出时,她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根本无法分辨自己躺在什么地方。
她努力叫了声“哥哥”。
乔维桑把她抱在腿上,轻声细语亲吻安抚,乔榕靠着他汗珠凝结的胸口,抓住他的手指,没过多久便滑入了疲惫的梦境。
第叁天下午。
乔榕醒来时,看到乔维桑盘腿坐在窗口下方,正对着床。
他穿着合身的白衣棕裤,腿上放着电脑,表情淡定得让乔榕怀疑昨天是不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她做的一场荒诞春梦。
乔维桑抬眼瞅她,褐眸汪着水,眼尾有些发红。
好吧。不是梦。
这种眼神让乔榕压力山大,仿佛吃亏的是他而不是自己。她摸了摸自己干枯的唇,想到小说里女主角做完第二天个个容光焕发仿佛得到了极大的滋养,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做的方式不太对。
意识慢慢回归,腿间清凉,糊着一层厚重的膏体。
乔维桑放下电脑走了出去,过了两分钟,变戏法似的端来一碗椰奶粥。
香味甜蜜诱人,乔维桑一勺一勺送到她嘴边,乔榕呆呆的笑,吃得嘴巴周围满圈都是白色。
乔维桑问她是不是傻,乔榕说不是,她说我觉得像在做梦,好不真实。乔维桑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坚韧肌肤下,心跳沉稳缓慢。
“不是梦。”他说,“榕榕,我在这里,你伸手就可以碰到。”
乔榕感动地扑过去,乔维桑迅速摁住她的额头,很不讲究地想用手给她把脸擦干净,乔榕仰着脑袋避开,怒气冲冲的看着他。
乔维桑忽视她的抗议,抹干净后放下了碗,俯身时露出锁骨上的细小吻痕。
昨天的荒唐历历在目,乔榕回味了一番,打算跟他说清楚自己的想法,可话到嘴边又抿住了唇。
她还难受着,不敢刺激乔维桑。
乔维桑只是意识到乔榕看着自己,他转过身,触碰乔榕痕迹密集的脖颈。皮肤很薄,血管汩汩跳动着。
“榕榕。”
“嗯?”
他本打算说几句好听的情话,到了嘴边,却不期然变成:“我和乔锦瑜,你更喜欢谁?”
提到弟弟的名字,乔榕极其微妙地颤了颤。
隐秘却无可避的琴弦终归会被触响。乔维桑拢手指,丈量她后颈的弧度。




小跟班 他的声音
窄巷破败深长,却只亮着一盏路灯。
对面宅院里的龙眼树快要探到街道这边,把本就幽暗的光线挡住了大半。
乔榕趴在窗台上,歪着脑袋放空。
小时候,乔维桑曾经和其他男孩子一起翻进这家院子,爬上高高的枝桠,偷摘龙眼,来来回回好几次,被住家的老奶奶发现,气冲冲地跑到付佩华面前告状。
她还记得老人控诉的是妈妈,而不是乔维桑。
“你不看着孩子,要是摔下来了怎么办?出事了是你负责还是我负责?”
付佩华笑得很尴尬,转眼就把乔维桑关了禁闭。过了一段时间,乔榕雷打不动地跟在了乔维桑身后。
南城水果不贵,特别是这类热带特产。乔维桑这样做纯属是跟风行为,摘了他也不吃,那些溢出糖水的荔枝青芒黄皮果最后多半进了乔榕的肚子。
跟着乔维桑总能吃到新鲜的,她从不挑嘴。
在家里,付佩华不许她吃冰,于是每次乔维桑买了冰棍,她就在旁边直勾勾的瞅着,直瞅到乔维桑不好意思,勉为其难地让她啃两口为止。
她并没有逼迫乔维桑就范的心机,她只是毫不掩饰自己的贪吃本性。
年纪还小的时候,互相分享食物并不奇怪,顶多被乔维桑的小伙伴们逗逗乐,后来乔维桑搬到了城市繁华又热闹的另一端,乔榕就不再主动向他要吃的了,但她在潜意识里仍旧坚信:只要是哥哥给的,都是可以接受的。
那几年里,她和乔维桑之间总处于若即若离的状态。偶尔会因为某个共同话题而聊得热火朝天,偶尔又会因为不小心碰到了对方的手指而尴尬到逐渐冷场。如果发展到后面那个阶段,乔榕就知道,他又要回到属于他的世界了。
分开之后,她不是没有好奇过乔维桑的生活状态,她甚至还计划过要怎样偷偷瞒着妈妈去爸爸的新家。她想看看乔维桑的卧室,想在他的床上打滚,想要摸一摸他在离开这里后重新购置的所有私人物品。但这些想法持续不过半天就会自主消散掉,最终固化成类似符号的存在。
乔榕知道它就在心里的某个角落,如同一粒已经被蚌肉打磨光滑的珍珠,不再是难受又无可避的异物,而是成为了自己的一部分,可以被自己控制的一部分。
在她进入初二那年,南城出了位国际赛事大满贯的羽毛球运动员,市里开始宣扬全民运动计划,筹划举办有史以来最隆重,参赛院校最多的一届中学生运动会。
有人说,“那个运动员好像要来,据说会在开场表演之后致辞。”
各种小道消息传遍校园,乔榕自知局外人,没有丝毫兴奋,仍旧独来独往做自己的事情。学校挑选啦啦队员,每天自习时间出去练习,她看着那些走路雀跃轻盈,眼底闪动光的漂亮女孩,心生向往,但也仅止于此。
直到有一天,班主任找到她,把她带进了练舞室,接替一个和队友闹矛盾而主动退出的成员。
乔榕到现在都觉得老师是看中了她在人际交往方面的迟钝。不说话,不挑事,本本分分,或许还有呆头呆脑。她想到那些传言,怀着模模糊糊的心思,以极其不协调的肢体动作融入了那只队伍。
排练的最后一天,她只做错了两个动作。
出发那天早上,拉拉队员们穿着整齐划一的羽毛球服。一条白底橘粉色条纹的连衣裙,下摆刚好挡住白色的弹性运动短裤。
乔榕觉得衣服太短,走路很不自在。她发育早,身高和其他女孩相当,却远没有人家纤细灵巧。坐在大巴上,乔榕对比自己和邻坐女孩的腿,人生第一次为自己的身材感到羞愧。
她踏入了乔维桑所在的学校。
近二十所学校的运动队和啦啦队集中在这所重点高中的体育馆,几百号人吵吵闹闹,却一点也不拥挤。其他学校的拉拉队穿着款式各异的短裙,露出柔软的腰肢,白白的晃人眼睛。
体育馆空气浑浊不堪,同伴激动到脸蛋通红。乔榕忽然感到困惑和疲惫。
她说不清楚自己那段时间究竟揣了怎样的心思。想见乔维桑一面并不难,比练习跳舞简单百倍。但她就是选择了这种方式。
看台几乎全部坐满,她没找到乔维桑,后来也不再看,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跳完自己学校的应援操。
下场时老师发放糖果,多给了她一粒。
她们留在这里吃午餐,正赶上食堂用餐高峰,乔榕还没吃完,大巴车上坐在她身边的同学凑过来,拉她去洗手间。
乔榕一路埋头看地砖,当裙摆突然被人掀起来的时候,她慢了两拍才反应过来,随后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爆笑。
“我就说肯定穿了吧。”
“白色的,看起来像内裤。”
“那是打底裤,你这土鳖。”
“屁股真他妈翘,老子第一次见这么丰满的拉拉队员。”
“一点都不像初中的,说是高中生我都信。”
“看起来确实比你大。”
“去你妈的。”
同学已经吓懵了,停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后还是乔榕主动牵着她离开。
从洗手间出来时,隔壁传来一阵杂乱的喧闹声,夹杂几句愤怒的国骂,乔榕没听出个所以然,却逐渐放慢了脚步。直到快要逼近人声鼎沸的就餐大厅,她猛然松开了同学的手,往回跑。
交织在一起的叫骂殴打声在乔榕耳朵里不断分解重构,在脑袋里炸出一点又一点火星,直到将连日累积的焦躁和不安消耗殆尽。
哥哥。
那是哥哥的声音。
树叶互相摩擦。飞蛾在路灯罩里扑扇翅膀。几点雨丝落在了乔榕头上。
屋内一片漆黑。
这里是顶楼最大的一间房,乔榕曾觊觎很久。大床紧贴窗户,窗台很宽,窗帘花色也是所有房间里最好看的,就像电视剧女主角会住的屋子。
乔维桑出门后没多久就停了电,她上来顶楼查探别人家有没有亮光,结果只看到那盏光线暗淡的路灯。
她关上窗,缩回床上,忽然想到乔维桑出门时没带伞。
可是她不知道乔维桑去哪了,也不知道他出去做什么。她甚至觉得,他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落在窗玻璃上的晕影昏黄迷乱,渐渐被雨点击成碎片
巷落深处。醉鬼搂着头发蓬乱的女人,脚步歪歪斜斜。脏摊冒着白茫茫热气,让本就狭窄的街道显得更加拥挤。
乔维桑站在街角的自助贩售机前,取出叁盒新的避孕套。
来之前他没想到会用掉这么多,他本来打算带乔榕出去看看,但她生怕被人看到,坚持哪里都不去。
他把东西装进口袋,神情冷漠的往回走。
这片居住区不止一条街上有暗娼。十几年前,还没有大范围扫黄的时候,她们做生意更为大胆,大门敞开,浓妆艳抹的女人倚靠在长条沙发上,烟味和香水味浓郁得让人反胃。
有一次他和同学不小心误入了这样的街道,没有立刻意识到这里是什么地方,同行几个男生嬉笑着窃窃私语,他好不容易明白过来,扭头却不见了乔榕的身影。
乔维桑到现在还记得那种世界瞬间崩塌的感觉。
他一路往回跑,听到乔榕的叫声在背后响起。
简简单单两个重复音节,不吹灰之力唤回了他飞散的魂魄。
他转过身,看到乔榕手里拿着一朵不知道哪来的塑料假花,瞪着两只圆圆的黑眼睛,不解的看着自己。
她的双眼皮很宽。乔维桑那时总觉得她的眼型长得像混血儿,导致墨色瞳孔有种说不出的矛盾感,但他就是喜欢看。
为了掩饰慌乱,乔维桑狠狠地打了她的手心。假花落在地上,乔榕想捡,乔维桑抬脚碾碎,拉扯着她迅速离开了那条巷子。
他不敢跟付佩华说这件事,并做好了乔榕生他的气而去告状的准备。但是乔榕没有。直到睡觉前她都没开口讲话,一直低垂着脑袋,半晌不抬,仿佛掉的不是花,而是她的数学作业。
乔维桑不确定她是不是掉了眼泪。
半夜叁更,他正失落着,忽然听到拧开门锁的声音。乔榕轻车熟路地摸进来,关好门,蹬掉拖鞋,钻进了他的被窝。
乔维桑别扭的等她说句话,却什么都没等到,他躺下,问乔榕那朵花是怎么回事。乔榕老老实实交代是一个漂亮姐姐给的,花很香,她舍不得丢。很久之后乔维桑才发现乔榕的说法把对他的责备降到了最低。虽然言外之意还是在怪他。
漂亮姐姐这四个字敲响了警铃,他把乔榕从被子里拽出来,拉到洗手间让她好好洗手,最后又发展成让她重新洗个澡。
那天晚上乔维桑很久都没能入睡,乔榕的呼吸喷在他的手臂上,他觉得心跳得比平时快,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飘忽不定,最后他把被子掀开一些,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他屏息了很长时间,直到心跳由快至慢,紧张的身体终于瘫软下来。
自那之后,乔维桑偶尔会在乔榕不知道的时候偷亲她的脸。轻轻碰一下就很满足。
他在很长时间内都无法定义这种莫名的冲动,等到发现不对时,道德和伦理已经被流光岁月蚕食干净,只剩下一副空空的骨架。如此不堪一击,几乎不用怎么力,就能够全部推倒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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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跟班 不行
脱口而出那个问题后,乔榕没有说出让乔维桑紧张的答案。
她直接粉碎了他的所欲所求。
她说,“哥哥,回去之后我们只是兄妹,所有的一切,就留在这栋房子里吧。”
语气那么平和淡然,同以往无数次恭维他没有任何分别。乔维桑甚至怀疑她已经刻意照顾了自己的情绪。他脑袋里浮现出一个想法:或许她根本就连这五天都没有期待过。
他高估了她的勇气,看起来莽莽撞撞所向无前,其实就是个一戳就破的肥皂泡泡。他成功地被暂时欺瞒,仔细回想,这段时间以来,她的确主动得不合常理,好像是在急于消耗什么。
天际被一道白光撕裂,滚滚雷声由远及近,先是试探性的落下了几点雨水,随后骤然变大,崎岖不平的水泥路很快积下一滩滩污水。
刚点燃的烟被浇得湿透,乔维桑举手要扔,顿了顿,把剩下半包也掏了出来,远远投进了破破烂烂的垃圾桶。
他加快脚步,直到临近那条熟悉岔道,他蓦地迈开步子跑了起来。积水溅湿裤腿,他在无人的小巷狂奔不止。
闪电将眼前的景象照得清晰,滂沱大雨间,那栋房子死气沉沉,窗口一线光亮也没有。
燠热无风的午后,他们坐在食堂后面的台阶上,面前是一排树龄颇高的榕树。
乔维桑脱下校服外套,丢在了乔榕腿上。
他意识到乔榕似乎有话想说,他也期待她能说些什么。但乔榕酝酿好半天,只是塞了颗糖果给他,还是颗甜度超高的太妃糖。
巧克力夹心裹住舌尖的感觉让他记了很长时间。
乔榕含着水果硬糖,一开口就有股淡淡的哈密瓜味,乔维桑当时没注意她都说了些什么,他想的是,乔榕的腿肯定也会像太妃糖那么丝滑。
直到晚上回家,乔维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给乔榕的回应似乎过于冷淡,没主动回应她的话,没问她拉拉队是怎么回事,甚至都没有说再见。
他依稀记起乔榕似乎是在安慰自己,过于活泼的妆容和她的脸蛋竟然奇异的和谐,她擦了汗,橘红色眼影在眼睑下晕开,诡艳如同灵。
随之而来的每一个晚上,每当他在燥热中蒙进被子时,总会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巧却灰暗的隐秘所在:不辨真假的森林木屋,乔榕靠在窗台上,朝自己伸出一只手臂。雨点落下,纷纷扬扬,化作一片暖黄色萤火虫。
随后万物消散,她一丝不挂的窝在自己怀中,腿间淌下被她捂热的水,黑发缠着臂膀,挥发出青涩的水果香气。
思念,幻想,编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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