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花日绯
池南没有想到,山野之地竟然会这般清幽水墨,先前对朱富的恼火瞬间一扫而空,像个孩子般跑到水边,掬水玩乐。
此时正值七月,天气不错,但总带着一些闷热,池南像个从来没有玩过水的孩子般,用手玩了用脚玩,不一会儿,衣衫便已湿透,朱富坐在溪边的凸石上,看着媳妇姣好的身姿慢慢显露,心头的骚动又岂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平复的。
池南将鞋袜脱了,白皙的脚板踩在沁凉的溪水中,正开怀之际,整个人却一阵天旋地转,朱富不知何时竟来到她的身后,一把将她抱起,向溪水汇聚的石潭走去。
衣服反正都湿透了,干脆洗个澡吧。
朱富说着,便将怀中的媳妇缓缓放入沁凉的石潭水中,未等池南反应过来,自己便也跳了进去,水花溅至半空,画出一道完美弧线。
池南心觉不妙,但潭水清澈沁凉,她又舍不得离开,只能着石头,尽量让自己与那头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情的色狼拉开距离。
但到口的肥色郎君又怎会轻易放弃呢亦步亦趋跟上,直到将猎物逼至潭边,落入了他的双臂桎梏,这才扬起嘴角,不偏不倚的落下一枚餐前甜点般的吻。
池南先是抗拒的,奈何身处的环境太过舒适,某狼的吻技实在高超,渐渐的也就沦陷了。
朱富将贴紧媳妇身上的衣服脱去,厚实的手掌自她前缓缓下滑,每到一处,便如点燃燎原之火般,令池南难以自制的呻吟出声,抚过纤腰,抚过翘臀,来到了那片花心,二话不说,便将自己长的手指送入其中。
媳妇的身体经过一个早晨的开发,此时变得十分敏感,手指进入畅通无阻,随意抽几回后,便已春水泛滥,朱富再接再厉,将食指与无名指一同送入,突如其来的胀大让池南有些不舒服的弓起了身躯,湿润的发丝落在颊边,眉眼含春,引得朱富气血一阵倒流,加快了三指的抽池南跟着他手的动作不住摆动臀部,好像怎么都不够般越发难耐。
朱富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从飘在水面的肚兜之下,握住了那片美好的柔软,这一次,他没有手下留情,以一种仿佛快要捏爆的力道不住揉动,池南喜痛不明的靠在潭壁之上,不住扭动着身躯。
看着媳妇化作春水般的娇容,朱富知道是时候了,解开裤头,释放出早已挺立的火热,二话不说,便送了进去。
呀
虽说早已做好准备,但身体顷刻被巨物填满,还是令池南发出一声娇吟,朱富将她的一条腿抬高,搭在自己肩上,腰部不住挺进冲撞,涌出了最原始的力道,不一会儿,池南便美目含泪,开始求饶了。
朱富截住那诱人犯罪的唇舌,将她似真似假求饶的话语吞入腹中,百转缠绵,池南在身下的饱满的酥麻中,失去了理智,忽然身子一转,某郎君竟然就着在她体内的状态,把她翻了个面,脆弱的前蹭在冰凉的潭壁上,更加刺激了她敏感的神经。
朱富将人重重压在身下,抬起她的臀部,狠狠冲撞着。
空旷幽然,静谧如画的天地间,一切都渐渐的感染上这对夫妻激情燃烧的燎原之火,变得缱绻缠绵。
那一回山水间的缠绵,差点就要了池南的命,最后她是怎么回到马车中的,自己竟然一点也不记得了。
只要想象那时的情境,池南人生第一回生出了想要隐遁的冲动。反而是他,某个不要脸的色郎君,醒来之后,便看见他餍足又满意的憨厚笑脸,池南着实气愤,想要伸手撕烂他的那层面具,露出他内里奸险狡诈的嘴脸。
说什么有溪水,说什么去洗衣服呸这一切本就是为了满足他的个人欲,思及此,池南愤愤的放下正在看的书籍,在那个睡的不省人事的坏人脸上狠狠掐了一把,一泄心头之恨。
怎料那人本不以为意,翻了个身继续睡他的大头觉。
怎么说呢遇上了这么个夫婿,纵然是面冷心冷的池南公主也束手无策。
池南他们的马车前脚刚刚步出城门,后脚便被闻讯赶来的百里丞相带兵围住了。
臭丫头,你给我出来百里丞相一马当先,指着池南的坐辇,咆哮道。
池南懒懒散散的掀开车帘一角,瞥了一眼百里丞相,冷道:
一别数日,丞相真是好神
百里丞相此时正在气头上,可没有池南那般气定神闲,还未说话就首先开骂:
他,臭丫头定是故意的,留下一堆烂摊子,叫老夫好生收场天知道,池南臭丫头出使胡国的这段期间,他这个年近七十的老头子就没睡过一天安稳觉。
今天张大人家失火,明天李大人家遭窃,后天刘大人家报人口失踪他,臭丫头在的时候,也没见这么多事儿啊。开始丞相还以为事发突然,纯属巧合,可后来一想,这些发生事件的大臣,好像都是从前的丞相党
想通了这一层关系,百里丞相又怎能不暴跳如雷
哦。池南听着丞相的怨言,面色清冷,瞧不出喜恶,但细看的话,还是能从眉宇间瞧出一点淡淡的忧桑这一路,她是真的累了。
臭丫头还敢跟老夫哦百里丞相大受打击,原本好不容易等到臭丫头回来,他可以好好的发发飙,泄一泄心头怒火,可为什么他觉得越来越憋屈了呢
算了算了,那些事情老夫就不跟你计较了。横竖不过是几个胆小怕事的官员受了些委屈,今后哄哄就得了,能让他亲自等在门口堵那个臭丫头的却是另有其事,百里丞相四周张望一圈后,问道:丫头我问你,你那封密函中的事,是真的
池南右眉一挑:什么密函我不记得,曾经给丞相写过密函啊。
丞相老脸一红,那封密函的确不是写给他的,是写给臭丫头亲信的,他不过就截来看看,怎么了
但心里想是这么想,但要把这番厚颜无耻的话说出来,他百里纵横还没那么不要脸,支支吾吾一会儿,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干脆振臂一挥,大呼道:
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说了你那个黑不溜秋的驸马呢我直接跟他说跟臭丫头说话,从来都只有被气的份,好像这天下间的礼树全都栽在她的面前似的。
池南勾起唇角浅笑,指了指车厢:驸马一路疲累,睡着了丞相若有事想问,明日请早吧。
说完,池南再不管百里丞相会如何,便吩咐车队进城了,百里丞相暴跳如雷:
臭丫头你给我等着
新仇旧恨,咱们一起算但是在那之前,他还得搞清楚一件事情据密函所言,那个黑小子在胡国之时,竟然使出了只有百里家的嫡系子孙才会的驯马绝技,这就让人很郁闷了,凭什么他们百里家的绝技会被一个外人知晓丞相决定将此离奇之事好好的彻查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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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圈 31 驸马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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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朱富与丞相便维持着一个你追我跑,你跑我追的模式,从朱富出府开始,百里丞相便如影随形,跟前跟后,弄得朱富很是无奈,他真的搞不懂,该交代的东西,他都已经交代清楚了,从他爹的姓名到十几年前家里发生过什么事情,事无巨细全都跟他说过一遍了,可这位固执的老头子却还是不放过他,总是觉得他还有没说到位的地方。
朱富无语问苍天,真的,他除了老爹有痔疮这件事没说,其他都说了。
既然怎么解释他都不听,朱富又不能跟老人家真的动手,媳妇自从胡国回来之后,整日里无打采,病恹恹的,再加上手头事情也多,朱富实在不好意思为了自己的这些小事去烦劳她,既然如此,那他就只能发扬风格,惹不起,躲
从出府躲到入府,从日出躲到日落,朱富心力交瘁。
傍晚的霞光即将被云层淹没,朱富踏着黄昏归路回到了公主府,问了下门房,媳妇还没回来,他们去了一趟胡国,一定积累了很多事情,朱富心疼媳妇的同时,又不禁在心里小小埋怨了一下那个胡搅蛮缠的老头。
驸马爷,今儿晌午有个女人自称是你姨娘,不管小的们说什么,她都坚持入府等你,小的们不敢得罪,就让她进去了。门房的老张头向来尽责,不是熟人绝不放进门,今次也是被那婆娘吓怕了,他活了这么大年纪,还是头一次遇见这般蛮横的女人。
姨娘朱富皱起了憨厚的黑眉,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自己什么时候有个姨娘。
但人既然来了,姑且见见好了。
听了老张头的话,朱富去到了客厅,见到了他所说的那个女人,大脸高颧,身量不高,看上去圆滚滚的,一双眼睛里流露出浓浓的市侩。
怎么会是她
兰姨朱富见到那人之后,脱口便叫出了她的名字。
兰姨胖胖的身躯正大大咧咧坐在太师椅上,跟奉茶丫鬟念叨着茶叶的好坏,说话刻薄刁钻,听到朱富的声音,回头一看,脸上立刻堆起了谄媚的笑容。
哟,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咱家富儿回来了,快快快,进来坐,杵在门口做什么呀。
兰姨的热情,让朱富觉得很难消受,被她反客为主的拉进了厅里,按坐在椅子上,他还未开口说话,兰姨便对一旁的小丫鬟刻薄道:
喂,你,去倒茶呀没看见驸马爷回来了吗都给我警醒着点,不然小心夫人我抽你嘴巴子,快去倒茶
小丫鬟哪里受过这般委屈,别说是被公主责备了,就是在家里,也没受过这等闲气,眼泪汪汪的看了眼朱富,这才低着头出去了。
哎呀,这丫头什么态度,连是都不会说了吗本没把我们主人家放在眼里,再敢回来,看我撕烂她的嘴兰姨冲着小丫鬟的背影叫嚣着,朱富耳旁嗡嗡的,只觉得一阵头疼。
这位兰姨说来也算是他的姨娘,小时候曾在他家住过大半年,他本以为老爹会娶她做老婆的,所以一直对她比较尊敬,谁知道后来,她却跟一个乡绅好上了,然后出钱给那乡绅捐了个官,从此她就变成了名正言顺的官太太。
那之后,朱富也曾在街上遇到过她几次,每一次都被她冷言奚落的想去死,没想到如今她又找上门来了。
富儿,你在想什么呢姨娘和你蝶芷表妹过来投奔你,你不高兴吗兰姨见朱富有些失神,撇着嘴,吊着眼梢,冷言问道。
朱富是老实人,本不懂拒绝,何况她也算是长辈,既然来投奔他等等,投奔
投奔我朱富无比震惊的看着兰姨猩红的嘴唇,又是一阵头晕目眩,勉强撑住头颅,无力的问道:蝶芷表妹也来了吗
那个在他的印象中,挺漂亮,挺文静的表妹也来了吗
兰姨收起了刻薄的嘴脸,脸上现出不伦不类的哀怨:
是啊,你蝶芷表妹可惦记你了。富儿,你现在是有出息了,姨娘我呢救过你爹的命,从前也对你不薄,现在姨娘算是遇上了一点点难处,你没有理由不帮姨娘的忙吧。
兰姨的这番话,一口一个姨娘,言辞貌似真切,差点让朱富真的以为,她从前待他不错,如今若不帮他,自己便是狼心狗肺,可事实却是怎样的呢
她常说,自己救过他爹的命,但具体是什么情况,爹从来也没说过,他也不便评论,但就对朱富而言,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在她手里朱富就从来没吃饱过饭,他不敢跟爹哭诉,因为他村口的二虎说,后娘就是这样的。
谁知道他忍气吞声大半年,最终这个女人还没有成为他的后娘,这到底是他的运气,还是他爹的运气
所以呀,现在就是你报恩的时候了。
就在朱富失神回想从前的时候,兰姨又口若悬河,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颠倒黑白的事情,她做出了最后总结,趾高气昂的看着朱富敦厚的脸,一副便宜你了的表情,做足了刻薄寡恩相。
怎么姨娘送上门来给你报恩,你不领情明的兰姨看出了朱富的迷茫犹豫,风骚的着油光发亮的发髻,吊梢眼角问道。
朱富有些为难,但也不好当面拒绝:不,不是的。只不过这个府里的事,我说了不算,还要问媳妇呢。
什么叫你说了不算呀,你可是驸马爷,就是当今公主见了你,不也得叫声相公嘛,天下都以男子为尊,公主也不能例外兰姨看不惯朱富的犹豫,自说自话狡辩道。
朱富还想说些什么,兰姨却兀自挥手,拍案道:
算了算了,事情就这么定了。中午的时候,你没回来,我在府里逛了逛,觉着南边那院子还勉强凑合,我和蝶芷就住那边好了。你有空就常去坐坐。
朱富简直无语,竟然连院子都挑好了
兰姨得意洋洋的一扭丰臀,风骚无比的走出了客厅,随手招来一名仆役,吩咐了一大堆奢侈浪费的菜式,又让火房烧水,说是她累了一天,要洗澡什么的
朱富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终于撑不住,瘫倒在太师椅中。
兰姨不容置疑的,是这个世上最刻薄的奇葩,一张嘴能够说死千军万马,让泼妇自惭,令常人自杀,如今她自说自话住到了公主府,这今后的日子朱富想想都觉得暗无天日
晚饭过后,媳妇派人传话回来,说是太累了,所以今晚就不回府了。
朱富拿着一盘棋,准备去找老张头下棋,刚摆好棋盘,准备开杀,公主府门前便停了一辆马车,从马车上走下一名妙龄少女。
她就是中午跟那个泼妇呃,驸马姨娘一同来的姑娘,是驸马爷的表妹
老张头手执红子,跟有些傻眼的朱富确认道。
朱富坐在门房前,手拿着象棋,对上了那双秋水般的剪瞳,略施薄粉的容颜更显清丽,蒲柳身姿,高挑娉婷,与他印象中的蝶芷表妹有些出入,但大体的轮廓还依稀辨得。
原以为多年不见,蝶芷会不认识他了,谁知道,她在看到朱富的那一刻便对他绽开了笑颜,提着裙摆,婉约而上,如黄莺出谷般的声音叫道:
富哥哥,你还记得我吗我是蝶芷,小时候跟我娘一同住在你家的那个小丫头啊。
呃朱富没想到多年后相见,这位从小便出奇标致的女孩会这般热情的与他说话,一时间竟愣在当场,还是老张头敲了敲棋盘,才把朱富从失神中拉了回来。
富哥哥,你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蝶芷表妹如花容颜再次绽放,露出雪白的贝齿。
她的这个笑容让朱富想起了小时候,不禁羞红了脸,好在他皮肤黝黑,看不出来,不然可就丢脸了。
这便是他儿时记忆中的仙女,那时候整条村子的男孩几乎都沦陷在这种纯美的笑容之中,因为她无意或者有意的亲近,让朱富平白挨了不少揍呢。
看着朱富遇见她的窘态,蝶芷表妹笑得越发欢愉:如今蝶芷与娘亲初遭危难,不得已前来投奔哥哥,哥哥收留之恩,蝶芷没齿难忘。
哦,不,不必客气。
也许是有小时候那件事的存在,朱富对这位表妹的态度总不是那么自在,在他窘迫的应对之下,清高冷艳的蝶芷姑娘款款走入公主府。
驸马我觉得,你危险了。
待表妹入内之后,老张头再次敲击棋盘,意味深长的对朱富说了这么一句话。
朱富觉得,老张头说的对,这对母女的到来,一定会搅乱他的生活他有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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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圈 32 驸马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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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的姨娘是嫁给了城西的六品郎中令刘昌为妻,十天前被休了。
临危受命成为探子的阿秋尽职尽责的汇报着他打听了半天的情报。
朱富坐在茶寮里,看着街上人来人往,心中惆怅极了,媳妇已经两日没有回府,而他难得的休假,却有家不敢回。
她怎么就被休了呢
朱富叹了一口气,问道。按照兰姨的个早年对刘大人有过大恩,现在她怎么能容忍被别人休弃就是撒泼蛮缠,同归于尽也不会收下那纸休书的吧。
呃小的不敢说,那可是驸马您的姨娘,我怕说了阿秋斜眼偷偷看了看朱富的表情,心里也十分纳闷,这么一个憨厚老实的驸马爷,怎么会有那样极品的姨娘亲戚。
你说吧。兰姨是什么样的人,他还不清楚吗
那我就说了啊。阿秋深吸一口气,开始了口若悬河的喷扫:
如果我是她男人,我也会受不了休了她。奢侈成攀比成风,刻薄刁钻,心肠恶毒,口贱腹剑,驸马你知道吗您这位姨娘在刘府那是横行无忌,只手遮天啊。一顿饭三百两纹银打底,成日跟人比金、比银、比吃、比穿、比用度。不过这些也就算了,普通女人都有的毛病也不差她一个,您知道怎么的最近她把一个被刘老爷看上的丫鬟卖到青楼里去了,光天化日,逼良为娼啊。人家丫鬟刚入府两天,二八年华,凭的是青葱水嫩,前途无量,一夕之间沦为女支女,你让她今后怎么做人丫鬟的父母亲戚上门闹腾,您姨娘倒好,态度嚣张恶劣,从外面雇了打手回家,愣是把丫鬟的父母揍得鼻青脸肿,老两口差点断气,人家一怒之下,告上了官府。
朱富听得心有戚戚,这就是他心目中的兰姨啊。
然后呢
朱富呐呐问道。如果兰姨的所作所为被官府定罪,纵然她对爹有救命之恩,那他也是不能保的,朱富自问还分得清轻重。
然后然后您这位姨娘可就极品啦。在大堂之上把审理此案的京兆尹骂了个狗血淋头,一无是处。京兆尹大怒,就决定彻查刘大人的德行,一查之下,竟牵出了刘大人几十万两银子的贪污受贿,最后,刘大人被京兆尹撤职查办,罪名曰行为不检,纵妻行凶。
朱富有些不解:那兰姨呢明明犯事的是她,为何只有贪污受贿的刘大人遭办
阿秋一副我就知道你要问的神色,笃定在在的回道:原本按照刘大人的罪名,哪里只是撤职查办啊举家流放都是有可能的,如今这个结果,全都是因为一门亲事
事情的发展越来越曲折离奇,朱富听得云里雾里:亲事
阿秋点头:没错,一门亲事。兰姨的女儿也就是驸马您的那位天仙表妹,半年前与殿前司之子有了婚约。刘大人的案子,就是殿前司林大庸亲自出面作保,才只是撤职查办。
朱富听到这里,还是有些不理解,遂问道:那既然刘大人都撤职查办了,怎么还会休了兰姨
哈阿秋白了一眼自家驸马,撇嘴道:这种女人早该休了听说刘大人在狱中之时,一纸休书便递了出来。
朱富这才明白的点点头。兰姨被休的确罪有应得,只是这样不就害了蝶芷表妹一个未嫁之女,有一个被夫君休弃的母亲,这样即便是与夫家有婚约在先,嫁过去怕也会遭人冷遇。
就在阿秋意犹未尽,继续说着姨娘的斑斑劣迹时,三驸马柴韶适时出现,他跟朱富一样,也是巡城马,但平时只是担个名声却甚少出动,朱富和池南从胡国回来,还是第一次碰见他呢。
三驸马柴韶生就自来熟,对喋喋不休的阿秋挥了挥手,阿秋立刻识相退下,三驸马在朱富旁边坐下,兀自给自己倒茶。
兄弟你这次可威风啦。三驸马一袭华服包身,英俊是足够英俊了,却痞相十足,一上来就说了句朱富听不明白的话。
威风啥朱富不解问道。
三驸马柴韶斜睨他一眼,目光中透着无奈:当然是出使胡国,英勇无比的救下了咱们那个博古通今的四驸马呀。
哦点点头,比起四驸马,朱富还是比较担心自己现在的处境。
三驸马见朱富心不在焉,从怀里掏出一张烫金请柬,在朱富面前晃了晃,说道:瞧见没这位爷刚回来,就大肆宣扬对你的感谢,要摆酒设宴,请你入席呢。
朱富眨巴眨巴乌黑的眼睛,接过请柬一看,果真是四驸马胡玉轩的名义,朱富随手将请柬放在一旁,完全没上心般道:还有谁啊不会就请我一个吧。
朱富的无打采让三驸马觉得很不对劲,一把搂过朱富的肩头,哥俩好般说道:还有我呀咱们驸马圈里谁人不知我柴韶跟大驸马的关系最好呀。
朱富有些迷茫,关系最好有吗
见朱富有些质疑,三驸马讪讪的了下鼻头,又道:哈哈,还有六驸马跟几位与四驸马交好的郡马公子,拢共十几个人吧,场面不大,放心。
朱富将三驸马说的几个人放在脑子里回想了下,认识的也就只有几个,顿时更加觉得意兴阑珊。经过三驸马不懈努力的怂恿之后,他才勉强答应前去。
算了,反正媳妇也不在家,家里又被兰姨占领了,他惹不起,就躲吧。
天知道,是什么给了兰姨勇气,将公主府都占为己有般,整日在府里发号施令,以一副当家主母的高姿态凌驾于所有人之上。
希望在媳妇回家之前,他能想到办法让兰姨搬走,不然依照媳妇的脾气唉
既然是四驸马请客,那地点的选择就是雅致大过气派了。
他选了一家城内有名的韵音茶社作为驸马们聚会的地点,朱富跟三驸马赶到的时候,室内已是茶话相容,热火朝天了。
四驸马走上前来,先是对朱富抱以一揖,这般文雅的做派,让朱富凭的一紧张,赶紧依葫芦画瓢,对四驸马拱手弯腰。
玉轩自知这声谢早该说的,奈何前几日缠绵病榻,还望大驸马海涵。四驸马是个斯文人,说出来的话也是文绉绉的。
朱富难为情的了后脑,憨笑道:哪里哪里。关键时候,还是四妹及时赶到,我啥也没做,所以不用谢我,哈哈。
四驸马还想说些什么,却听见一个豪爽的声音了进来:我最佩服的便是大驸马的广阔心颇有侠义之风,来,咱们喝一杯。
说话的是六驸马莫惊鸿,他豪爽依旧,对酒的痴迷亦是依旧,只见他手持两只酒杯,给朱富递过来一只。
想起先前因为喝酒所犯下的事,朱富慌忙摇手:不不不,酒就算了,媳妇公主不让我喝酒。
朱富的这一拒绝使得整座韵音茶社中充满了欢笑,有个不认识的郡马爷走上前来,语调轻和的说道:公主不让喝,驸马就真的不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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