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花日绯
朱富想都没想,坚定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是一阵笑声。
几位驸马都知道朱富的为人,所以并没有笑得很夸张,倒是那几位文人,笑声高昂,显然对朱富的畏妻很是不屑。
四驸马设宴名为答谢朱富,其实也是为了让一帮好朋友聚聚,开始的时候,喝喝茶,聊聊诗句,倒还没什么,等到饭菜上桌,酒过三巡,大家的本也就露出来了。
言谈间,驸马和郡马们说的大多都是受到公主、郡主们的无理欺压,自己的日子过得有多悲催痛苦之类的话,其中又以三驸马最为高调,只见他手持酒杯,干脆站到椅子上,振臂一呼:
你说,咱们凭什么受那帮娘们儿的气啊说不让干嘛就不让干嘛,说几时回家就得几时回家,凭什么呀三驸马双颊酡红,显然有点醉了:今儿,爷还就不回家了一会儿,杏花楼里包夜,每人发一美妞,费用老子包了
朱富无语的看着三驸马柴韶想着他兜里有多少钱,毕竟三妹对三驸马的出手,朱富还是知道一些的。
一帮人都喝得有点多,三驸马语毕,便有人争相响应在场清醒的也就只有朱富和四驸马,两人摇头表示无奈。
朱富心里有事,不想跟在三驸马后头胡闹,一个人端着茶杯凭栏而坐,韵音诗社是坐独立的小楼,坐落于长安街最热闹的地段,闹中取静,朱富看着长安街上的人流如织,忽然从对面楼中走出的人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的蝶芷表妹被一位华服公子搂着并肩而出,神态亲昵,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刚成亲的小两口,凭的是难分难舍。
四驸马见朱富独坐凭栏,便过来一看,口中惊道:咦那不是镇国公府的二公子吗大驸马也认得
镇国公府那他跟那位姑娘朱富有些意外,表妹怎么会跟镇国公府的公子这般亲昵她不是已经定过亲了吗
那位姑娘大概是二公子的新欢吧。二公子向来风流,身边的女子换如流水,没什么稀奇的。
一个兰姨便叫人应对不及,再加上一个招蜂引蝶的表妹,朱富觉得自己的脑袋是越来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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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圈 33 驸马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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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摆脱了三驸马等的纠缠,朱富踏着月色回到了公主府。
还未进门,便听到了那熟悉的方向传来的叫嚣声,他加快脚步走去,便见兰姨正居高临下,茶壶般指着公主府石阶下的一位老人谩骂:
你个一只脚踏进棺材板的老东西,也配让我秦香兰走着瞧睁开你那狗眼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告诉你,只要我秦香兰还有一口气,只要我一天还住在这里,蝶芷就断不可能嫁给你那斜眼歪嘴,痴呆目盲的短命鬼儿子
兰姨半分不留情面的说辞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只见站在石阶下的那个老人,一手捂着口,被气得满面通红,腹起伏,青筋暴露,一手指着气焰嚣张的兰姨说道:
好一个忘恩负义之辈你忘了当初是怎般不知廉耻,央求老夫答应这门亲事的吗老夫为了你家的事,出尽全力,用尽了人脉,你现在竟然想退婚这天下还有王法,有道义吗
朱富听那老人所言,吓了一跳,这位不会就是与蝶芷有婚约的殿前司林大庸吧,怎么,听他的口气,兰姨想退婚
我呸兰姨势力的眼白一翻,脸上露出了鄙夷之色:就凭你一个三品芝麻小官,值得我秦香兰去求吗你个老东西还别揪着这次的事不放,一件屁大的小事,都能让你出尽全力,用尽人脉,你还有脸在这里跟我邀功简直可笑我要是你,趁早找麻绳吊死算了,省得在世上叫人笑掉了大牙
在兰姨口无遮拦的攻击下,殿前司林大人终于抵受不住,捂着口倒了下去,堵着一口气你不出来,便被担心他身体的下人抬走了。
朱富走上了台阶,看着林府众人火急火燎的离去,只听兰姨依旧不依不饶,对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骂骂咧咧:
我呸,呸,呸什么狗屁玩意,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祖坟欠人挖的老东西,还敢找到这里来撒泼,惹急了老娘,老娘让你全家都不得好死。兰姨一脸的横猩红的嘴唇撇了又撇,恶毒之言如仗般炸出:抄家灭九族个老东西,气死我了。
朱富实在听不下去,说道:
既然他家跟蝶芷表妹有婚约,兰姨你再怎么样,也不该骂人啊。竟然诅咒起别人全家来了,兰姨的刻薄刁钻真是上了好大一层台阶呢。
兰姨见朱富为林大庸说话,势力的眼白再次翻起,脸上堆起假笑:什么婚约呀,那是从前。我那时有点事要他帮忙,这才勉强答应的,可现在就不同了,我怎么说也是驸马姨娘,身份地位又是他一个三品小官比得了的
朱富暗叹,所为不可理喻说的便是兰姨这种人吧。
在她眼中,一个三品大员都只是芝麻绿豆般的小官儿了,而他口中的驸马,也就是他,也不过是个空壳子五品,他就不明白了,到底是什么让兰姨的底气一夜间这般膨胀。
可是朱富不善言辞,心里一急,就说不出话,憋了老半天也才憋出一句:你答应人家的事,又怎么能反悔呢
兰姨原本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神采,可是听了朱富的话之后,脸色瞬变,眼角眼看着便吊梢起来,只见她将朱富上下打量几圈后,这才挑眉刻薄道:
富儿,你这是什么意思姨娘来投奔你,你却指责我还是说,你也觉得你蝶芷表妹只配嫁给一个三品小官的废物儿子
朱富被她问的莫名其妙,鼻头沁出汗珠,口笨道:不,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呀兰姨见朱富说话不利索,干脆截了他的话头,又是一番撒泼:你不就是看不起姨娘跟你表妹嘛,觉得我们不配住在这里,不配过好日子
我没那么说。朱富被逼的无话可说,惹不起他就只能躲了,转下脚跟,干脆入府,不再跟兰姨争辩。
你没那么说,但是你心里是那么想的,是不是兰姨一把揪住了朱富想要离开的身影,不依不饶的喷毒气:
哼,我就知道你个小兔崽子翅膀硬了,想六亲不认了。哼哼哼哼,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来投奔你,以为小侄子出息了,做姨娘的终于能享福了,没想到啊没想到,朱富你就是个狼心狗肺的畜生我当年救过你爹,要不是我,你爹早就死了,没有你爹,你也死了,还轮得到你在这里跟老娘我摆脸色
朱富被气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头脑一阵嗡嗡直响,快要爆炸的感觉,他刻意加快脚步,不想去听身后那比仗还刺耳的声音。
你给我站住今儿不说清楚了,你别想走兰姨瞪大了双眼,圆滚滚的,眼珠子仿佛都快掉出来般,张大双手拦住朱富的去路。
朱富无奈的停下脚步,尽量将目光投向远处,不去看近在眼前的刻薄嘴脸。
你说呀说呀你这是摆脸色给谁看你个吃饭都能噎死的小杂种,翅膀硬了,竟然敢给老娘脸色看我要是你爹,我就一棍子打死你,免得在这里惹人膈应。
朱富觉得自己的鼻孔都在冒烟了,如果在这么待下去,打人,估计是迟早的事。
但理智告诉他,凡是先动手的那个总是没理的,况且,他对兰姨还念着点旧情,她毕竟是爹的救命恩人,再怎么过分,他也不能动手。
暗自排遣了下怒火,朱富避开兰姨的阻拦,扬声喊了声:张嬷嬷。
张嬷嬷是公主府的管家嬷嬷,他也不是真的想喊她,但他总觉得,现在不做点什么,还真压不住怒火。
喊了两声,出来应答的却是扫园子的福伯,他对朱富说道:驸马爷,张嬷嬷这两天回乡了,府内大小事都暂交贵喜嬷嬷了。
朱富点了点头,说道:哦,那就去把贵喜嬷嬷叫来吧。
福伯脸上闪过一丝不安,眼睛不住瞟向朱富身后不远处的兰姨,朱富见他如此,心头不解,只听福伯瞥了一会儿后,才好像下定决心般,对朱富据实相告道:
驸马爷,贵喜嬷嬷被被您的姨娘关起来了。
什么朱富大惊,这个消息太叫人意外了,他原本以为,姨娘只敢动动口,她怎么还敢动手关人
姨娘,贵喜嬷嬷怎么了,你为何要关她朱富难得板起了脸,对兰姨质问道。
兰姨见他如此,先是流露出丝丝不安的,但不知怎地,一转眼珠子又横了起来,叉腰叫道:
人是我关的,怎么了老娘才刚刚住进来,她一个下人就敢跟我说教,我不过骂了她两句,她竟然找了两个家丁要打我,这种以下犯上的贱人,老娘不收拾她,今后还怎么在府里混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能欺负老娘了
朱富深深呼出一口气,难得大声怒道:
这是公主府,不是你的刘府,姨娘你只是客人,客人就该有客人的样子,你怎么骂人,怎么说我都可以,但你不能对这个府上的人动手,贵喜嬷嬷是做下人的,但这里却是她的家,不是你的
兰姨被朱富的怒吼吓得退了一步,刚蓄满生气,准备跟他好好吵闹一番的时候,朱富却又对福伯问道:
贵喜嬷嬷是副管家,怎么她被关,府里的人都没阻止吗
福伯见驸马发怒,原本不安的心瞬间如被打了气般,指着兰姨源源不断的说道:
贵喜嬷嬷让两个人把她架了出去,可是,她,竟然从外面找来了十几个混混打手,把阻拦的人揍了一顿,贵喜嬷嬷就被她关起来了。
打手朱富难以置信道。
早上才听阿秋说,兰姨雇打手揍了被她卖入青楼的丫鬟的双亲,没想到现在就听说她把打手叫到了公主府。
没错,就是一些的不得了的混混,关起了贵喜嬷嬷,您的姨娘就让他们住在东边的院子里了,听说好几个婢女都被那群无法无天的混球调戏了。
福伯尽量把白天府中发生的事情都说给驸马听,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还是头一次遇见这么蛮不讲理的女人,真想给她一榔头敲死算了。
朱富怒目圆瞪,兰姨有些怕了,却仍旧色厉内荏道:
那,那我要在这里住下,总要有点自己的人才放心嘛
朱富重重哼了一声之后,抬脚便往东厢走去,内里果然如福伯所说那般,十几个光着赤膊的汉子,正围着桌子赌钱,桌椅乱堆,花生瓜子壳弄了一地,整个场面竟然比赌坊里还要混乱好几倍,难以言喻的乌烟瘴气。
他们听到朱富的踢门声,一个个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朱富沉着脸,第一次觉得控制不住想动手,那些人不知道他是谁,以为是找茬的,竟然不怕死的冲上前动起手来。
朱富一手一个,抓着人便往柱子上撞,拳来废手,脚来踢折,这一回,朱富是真的生气了,也没顾着手底下的力道,不一会儿便将所有人打翻在地,十几个汉子的哀嚎声,瞬间便传遍了整个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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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圈 34 驸马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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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富怒不可遏,收拾了那帮乌合之众后,便赶忙让人将受屈的贵喜嬷嬷从柴房放了出来,一问之下才知道,兰姨母女不过来到府里几日,便做了那么多耸人听闻的事。
她命令厨房一日三餐,顿顿皆为山珍海味,色香味必须合她心意,稍有不适,便大发雷霆,找膳房晦气。只要她一闲下来,便要洗澡,一天洗两次是必须的,有时候心血来潮,三四五次都是可能的,弄得水房每时每刻都忙的不可开交,连公主府日常用水,都必须在兰姨母女洗澡之后,否则又是一顿打骂,贵喜嬷嬷说,这些也就算了,毕竟来者是客,客人的要求即便无理她也不好过分责备,但是,兰姨每日都会出门买东西,就连她买东西的钱,都是从公主府的账房中支取的,只说她是驸马的姨娘,一切用度都记在驸马账上即可。
不过短短的几日,兰姨已经从账房中支取了十万两,账房老李无可奈何之下,也不管到没到月末,便向贵喜嬷嬷告知了这件事。
朱富听了贵喜嬷嬷的叙说,简直不知道该怎么生气了,遇上这种好像她生来就是奴役他人,凌驾他人的胚子,他还能说什么呢
兰姨,明天你与蝶芷表妹还是搬走吧。这里是公主府,不是你们该待的地方。朱富对一旁的怨气冲天的兰姨如是说道,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言辞隐晦。
兰姨撇着嘴,冷哼一声:朱富,你这是在赶我们娘俩走吗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这么缺德的事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你也不怕吃饭噎死,喝水呛死吗
朱富强忍着打人的冲动,好言说道:兰姨,你与蝶芷表妹若真想投奔我,那我把城西猪铺子的钥匙给你,你们去那里住好了,没人会赶你们走的。
兰姨听了朱富这番话,整个人好像打了血般跳了起来,横眉怒目的叫道:你说什么你竟然让我们去住那个比茅坑还要臭的平民房简直太可笑了。
兰姨以一种在看白痴的神情看着朱富,仿佛他说的是这个世上最无情的话语般,立刻激起了兰姨的斗志,叉着腰便开骂道:
朱富你不是人,你是畜生,自己住在奴婢成群的金屋里,却让姨娘和表妹去住全是狗屎的猪圈,你,你简直是猪狗不如,你会遭报应的
朱富被她说得满面通红,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反驳的话,因为他不能否认兰姨说的也是事实,他的猪铺子条件自然比不上公主府。
兰姨见朱富迟疑了,心下才小小安定下来,其实她真怕朱富狠下心肠,现在就把她赶出去,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好地方,怎么能轻易的被赶出去呢
想想今日还是暂且如此,不等朱富再开口说话,她便边走边骂,一溜烟跑回了自己的小院子,紧锁院门,一副完全赖定这里的无赖模样。
驸马,这贵喜嬷嬷被关了半天,虽然很气愤,但神看起来有些不济,她指着兰姨离去的方向,对朱富问道。
朱富头大如牛,他真是讨厌极了自己的格,一点都不干脆,原想现在就把兰姨赶走,却总是被她三言两语就逼得节节败退,看来兰姨是拿住了他的七寸,赖定他对她们下不了狠手,才这般嚣张。
唉,他该怎么办呢媳妇,他该怎么办带着满脑子的烦恼,朱富对于兰姨那种无赖本无计可施,只能如一只斗败的公般垂头丧气回了房间。
第二日一早,天还未亮,朱富便出门了。
对于兰姨,他还是抱着惹不起就躲的态度,出门前跟贵喜嬷嬷支应过了,不必再满足兰姨的任何要求,如果她再找人动手,就派人到律勤馆告诉他,他立刻回来。
朱富出门之后,一乘软轿在公主府门前停下,池南从轿中走出,门房的老张头见着她,简直比见到观音菩萨还要兴奋,他殷勤的跑前跑后,对池南热情的有些过分。
池南虽觉奇怪,但也没有做声,人嘛,总有那么几天神经不正常。
老张头瞧着自家公主的回归,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这几日的闲气他也受够了,听说那个婆娘昨晚竟然敢指着驸马的鼻子骂人,实在太过嚣张凶悍了,这种人,就该有人收了她,免得她继续为祸人间。
而这个收她之人,不必多言,自然是公主大人,老张头暗爽心间,本想着去贵喜嬷嬷那里通报一声的,后来一想,也许这一回,他不去通报公主回府的消息比较好一点
兰姨睡醒了之后,先是打听了下朱富在不在府内,听说他一早便出门了,跋扈的态度骤起,拿着小竹条,督促府里的丫鬟们做事,一会儿要喝茶,一会儿要吃点心把丫鬟们忙得团团乱转,稍有反抗之言,便是好几下竹条抽到她们身上。
贵喜嬷嬷得到过驸马的指示,知道兰姨又在府内作威作福的时候,便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将一个因为奉的茶水太烫而被抽竹条的丫鬟护在身后,刚想开口与兰姨理论,却被对方劈头盖脸的竹条抽得说不出话,左躲右闪。
厅里正闹得不可开交之际,一道冷漠的声音自屋外响起:
你们在干什么池南换了一身常服,素雅恬静,正准备出来吃早饭,却无端被这里的吵闹吸引了过来。
贵喜嬷嬷看到池南如看到救星那般喜不自胜,强忍着火辣辣的疼痛,走到了池南身旁,还未说话,却只听兰姨嚣张的撇嘴道:
哼,一个小丫头,也敢管你姑闲事儿别怪姑没警告你,我这竹条可不长眼睛,你若想替这个以下犯上的老妪说话,到时候被刮花了小脸儿可别怪我。
池南看着这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女人,觉得一阵好笑,回头看了眼贵喜,只见短短的片刻间,这间厅外竟围满了人,他们一个个都兴致勃勃的看着她,仿佛每个人都很期待她接下来的反应一般。
这个女人是谁池南不动声色的走到了主位的太师椅上坐下,贵喜嬷嬷不知道自家公主在打什么主意,便也不说话,跟着走到池南身后站好。
兰姨知道贵喜是公主府的副总管,能让她都安分的女人,自然是有点身份的,但有身份又怎么样她可是驸马的姨娘,在这个府中,除了公主,她就是最大的。
贵喜。池南冷冷叫了声,贵喜嬷嬷便应声走至她身前,听候吩咐。
这个猪狗肚的老女人是谁呀池南瞥也不瞥兰姨,端起丫鬟送上的热茶喝了一口后随意问道。
公主府的下人们素来知晓公主毒舌,没想到一上来便给那个泼妇来了个下马威,每个人都不禁捏拳叫好,暗暗的为公主打气。
贵喜嬷嬷鼻眼观心的自若回答,充分体现了一名管家的素质:是驸马的姨娘。
兰姨被池南的话刺激的跳了起来,拿着竹条不管不顾就朝池南抽去:
你个小贱蹄子,老娘把你当个人来看,你还当真了。这个府里还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看我不打花你那张漂亮的小脸蛋,让你再去勾引男人
竹条一挥而下,却始终不能落在池南身上。
兰姨只觉得背后一阵凉,僵硬着向后看了看,吓得一下子就手软了,她背后什么时候站了一个男人还是一个黑衣黑裤的蒙面男人。
池南见她如此惊吓,便好心相告道:他是暗卫,专门对付你这种以下犯上的老妪。
暗卫一举将兰姨擒下,压得她跪在池南面前,被打蒙了的兰姨心里突生不详之感,一双贼溜溜的眼珠子乱转,猜测着池南的身份。
贵喜。池南淡然自若的端茶喝了口水:掌嘴吧。先前她打了你多少下,双倍。
是。贵喜嬷嬷欣然领命。
兰姨看着步步逼近的贵喜嬷嬷,色厉内荏,强撑着心底的害怕叫嚣道:臭丫头,你可知道我是谁我是你们驸马的姨娘,就是你们驸马也不敢这么对我,你哇住手,你,你怎么哇
池南一挑秀眉:驸马的姨娘是几品官难道本公主还教训不得了
被连续抽了三十几个嘴巴子的兰姨乍听池南的话,瞬间懵了,贵喜嬷嬷停手之后,便连滚带爬的滚到了池南脚边,不住磕头求饶:
小,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识公主尊驾,实在该死,该打兰姨面如土色,就连先前被掌了三十几个巴掌亦不能让她脸上看出点血色。
池南嘴唇微掀:姨娘,本在你眼里不过就是个小贱蹄子吧。
不,不,不是的。兰姨看着池南近在眼前的笑脸,肠子都快悔青了,本来她还指望跟公主打好关系,看能不能透过她结识更多王贵族,如今
贵喜。姨娘是什么时候入府的池南踢开兰姨想要抓上她脚面的胖手,冷冷的问道。
四日前。您在里,奴婢们不敢为了这点小事惊扰。贵喜嬷嬷对答如流,先前的三十个巴掌,将她连着好几日的气都撒完了,爽快
池南又问:那姨娘这几日,都住在府里
是的,驸马姨娘亲自挑选了南风苑,这几日就住在里面。
南风苑池南唇角溢出一抹冷酷的微笑:那是先皇最爱的院子呢。纵然是驸马姨娘也没那个资格住进去吧。
是。贵喜嬷嬷点头称是。
池南看着抖如筛糠的兰姨,对围在厅外的下人招了招手,道:去准备吧,擅闯先皇禁地,该怎么着一切按照规矩来。
下人们一听,顿时了解了自家公主的意图,拿棍子的拿棍子,搬台子的搬台子,这阵仗,兰姨看在眼中,吓得心肝脾肺肾都开始发抖了
这个看着娇娇弱弱,粉粉嫩嫩的公主究竟想对她做什么呀
先皇有令,擅闯南风苑之人,可当场杖毙
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话,当场为兰姨解惑好嘛,杖毙
兰姨真是死过去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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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圈 35 驸马施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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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柳蝶芷从外面回到公主府,从门房到里院,竟然一个下人都没有,正纳闷之际,却听到了一阵杀猪般的嚎叫。
她顺着声音找去,便见一个小小的厅堂外,里三层外三层,被看热闹的下人们包围了个水泄不通,而那个正在哀嚎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娘。
蝶芷想起先前进门时,公主府外的那顶华贵软轿,顿时明白了现在发生的一切。
公主回府了,她娘遭殃了。秋水寒潭般的眼眸微垂,柳蝶芷转身便走。
朱富带着阿秋正在街上闲逛,忽的却听身后传来一声焦急的叫唤:
富哥哥,富哥哥。
朱富停下脚步,会这么叫他的只有
蝶芷朱富回过头去,看到了不顾形象奔过来的表妹。
只见柳蝶芷快要奔到朱富面前只是,脚下突然一崴,整个人扑到了朱富怀中,香风四溢,朱富吓得挺直了身体,蝶芷表妹楚楚可怜的伏在朱富前,抬起了梨花带雨般的清丽,泫然欲泣道:
富哥哥,公主要杀了我娘,求你快回去,救救我娘吧。她虽可恶,但却罪不至死,不能因为一句话得罪了公主,就被不明不白的打死呀。
柳蝶芷信口说着挑拨的话语,仿佛池南处置她母亲的过程她都看见了一般,随口编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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