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苞欲放(后宫1V1HH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莞尔一笑
她小心地握住昂扬的龙根,舔舔嘴唇,指着龙头凹处对毕灵渊说道:“皇上您看,出龙了。”
说着,竟鬼使神差地伸出舌尖,灵巧地勾起,舔了几舔,那龙根竟有力地跳动几下,格外蓬勃。
毕灵渊忍不住轻哼了一声,觉得尴尬,忙大声地咳嗽起来,那龙根更是挺着晃动,在她口唇间轻轻戳动了几下。
陆晗蕊舔舔唇,吐气如兰:“有石榴糖的味儿。”
毕灵渊瞧她眼中媚态渐生,磨磨牙:“你还学会品鉴了?”
陆晗蕊眨眨眼睛,波光灵动,愧然一笑:“皇上过誉了。”
一腔火气碰上她就跟落在棉花上似的,毕灵渊见她笑得开心,心中酥麻,不能自持,突然一把将她拽起,抱着她往后倒在床上。
毕灵渊垂眼看她,陆晗蕊这才发现他的睫毛很长,一垂眼就会在眼下投下一片薄薄的阴霾,他的五官深刻,如此看起来,竟透出几分阴郁和忧伤。
还有几分深情。
陆晗蕊小心地伸出手,摸摸他的剑眉,又往下落在他的眼旁,手指擦过一枚极细微的痣,像是永恒的泪。
她在眼旁蹭了好一会儿,毕灵渊终于不耐烦地拽过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落下轻轻的吻。
吻得极轻,明明满脸都是不耐烦。
陆晗蕊再也忍不住,双手挂住他修长的脖子,凑上去亲亲他的嘴角,舌头舔开他的薄唇,钻进去,含住他的舌头,缠绕起来。
这边吻得正到动情处,殿外吴用敲了敲门,看看身后,赔着笑,小心翼翼地叩叩门:“皇上、皇上……”
“滚!”
殿内传来皇上极不耐烦的责骂声。
吴用看向身后,委屈地眨巴着眼睛,又大着胆子再叩门:“皇上……太后娘娘来啦……”
————————
这是满1800珠珠的加更
含苞欲放(后宫1V1HHH) 起不来床
陆晗蕊一听“太后娘娘”,吓得缩在毕灵渊怀中,毕灵渊皱着眉头,回头看看那扇紧闭的门,太后好些年没来乾清宫了,要么是文墨往来通传,要么是他逢大小节庆前去慈宁宫请安。
如今一下早朝就赶了过来,怕是昨晚就心急如焚了。
他将垂下的发拢到肩后,垂眼瞧瞧身下的陆晗蕊,心头痒痒,忍不住伸手隔着衣裳捏了捏她的雪乳,这一捏就像着了魔,又在她唇上落下几个吻。
“皇上……”陆晗蕊双手推着他的胸膛,朝外看看,小声道,“太后在外面等着呢。”
毕灵渊不情不愿地坐起身,陆晗蕊起身给他整了整有些凌乱的朝服。
“你不必出去。”毕灵渊将她推回床上去。
“那可是太后……”
陆晗蕊轻声道,眼见着又要坐起来,毕灵渊一把抓过被子将她牢牢地裹在里面,瞪了她一眼,“你只许听朕的,其他人你不用管!”
皇上如此说了,陆晗蕊也不敢再说什么,便将头埋在被里。
乾清宫西暖阁内,太后捧着茶喝了好一会儿,茶水都添了两道,文墨眼睛红红的,一声不吭,默默地伺候着。
太后冲她笑了笑:“是昨夜没睡好么?累了就去歇着。”
文墨想起皇上放在乾清宫正殿里的小宫奴,悲从心来,摇摇头,嗓子微哑:“文墨不累。”
太后放下茶盏,让飞星给她拿了一小枚从未吃过的糖,放在口中含了含,微微眯起眼,对飞星笑道:“这糖酸甜,是石榴味儿的,哀家在慈宁宫可没吃过。”
太后好巧不巧提起石榴糖,更是在文墨心上狠狠插了一刀,眼睛愈发红了。
吴用小心地赔笑道:“这石榴糖是奴才叫人从宫外的甜食摊子上买来的,都是些便宜的东西,就是图个新鲜。”
太后点点头,又取过茶盏啜了两口,消解一下甜腻。
“皇上自小就不爱吃甜食,怎么想着叫你去宫外买石榴糖?”太后笑着问吴用。
吴用忙低下头去,他能怎么说……说是宫奴喜欢?除非他不要脑袋了!
文墨暗暗一笑,这个狗仗人势的吴用,宫奴一事,就属他最勤快,等太后训诫了皇上后,她等再好好参这吴用一本,让他不许再在皇上跟前现眼,出馊主意。
吴用正急得额上冒汗,就见皇上掀开毡帘,一手把玩着玉珏走了进来,嘴角和眉梢都噙着笑,见了太后,恭恭敬敬地行礼:“儿臣给太后请安。”
太后放下茶盏,慈爱地看着皇上,又指着碟子里的糖说道:“哀家嘴馋,尝了尝,比慈宁宫的甜食点心要好吃许多。”
“太后喜欢,朕命人多送些去就是。”
太后点点头,又冲外张望着,疑惑地问道:“皇上的那朵小石榴花没来么?”
毕灵渊的笑意更深了一些,将玉珏握在掌心中,用指腹轻轻蹭着,太后可真是厉害,这才多大会儿的功夫,连陆晗蕊喜欢石榴花也晓得了。
既然太后开门见山,毕灵渊也不藏着掖着,甩着手里的玉珏穗子,点点头,淡淡笑道:“昨夜伺候朕,今早起不来了,还望太后见谅。”
吴用惊了,皇上这意思不就是——朕的错。
太后亦是没想到皇上会为了一个宫奴说这样不持重的话,不由顿了顿,继而又笑道:“皇上,你昨夜不是在暖阁休息的吗?把那宫奴留在了寝殿里。”
“哦……”毕灵渊揉揉鼻尖,笑了笑,“下了早朝又与她温存了一番,累坏了。”
不要脸!文墨紧紧攥住帕子,将头深深地埋下去。
暖阁内一时寂静,众人屏息凝神,皇上怎可在太后跟前说这样的混账话?!
——————————
晗蕊:“并没有起不来床这种说法……睡了皇上再早起干活是常事。”
毕灵渊:“住口住口住口!”
含苞欲放(后宫1V1HHH) 情深不寿
稀奇真稀奇!
太后微笑着凝视毕灵渊,这个儿子她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了,众人都说毕灵渊长得像她,但这性子实在是像极了先帝。
他今日爱极了这朵石榴花,不定明日又爱上了梅花月季花,帝王之爱,是最无福消受的。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太后反而替那朵小石榴花担心起来,皇帝对她的好,都是在为她树敌,除非皇帝能保她一辈子,或是永远也不让她入后宫。
难不成……皇帝真这么打算的?
“哀家好不容易过来一趟,托这朵小石榴花的福,能尝到这石榴糖,不见她一面,哀家觉得惋惜。”
边说着,又笑着取过一枚石榴糖递给飞星:“你也尝尝。”
飞星垂首谢过,恭恭敬敬地取过放入口中,讶然道:“滋味酸甜,正好解腻,太后您要是喜欢,奴才回去给您做。”
“你粗手笨脚的,哪会做这般细致的甜食。”太后看向皇帝,以一贯地慈爱对他说道,“还是叫那小石榴花去跟哀家做一些。”
毕灵渊沉着脸,不耐地用手指卷着垂下的发,都这么明目张胆地来乾清宫找他要人了?
他要真是把陆晗蕊送去慈宁宫,保不齐太后会怎么磋磨她,都不用她动手,后宫里那群女人就能把她撕了。
只有在他身边,在乾清宫,在他的羽翼之下,才可保她平安无虞。
见皇帝沉着脸 ,并不接太后的话,众人又再次屏息凝神,愈发一动都不敢动了。
殿内只余炭火燃烧时的毕剥毕剥炸响。
陆晗蕊在寝殿中思虑再三,始终觉得不妥,太后毕竟是后宫之主,皇上如今在兴头上自然百般维护她这个贱籍宫奴……但要是……皇上失去兴致了呢?
那她就是招惹了整个后宫,下场比回藏书阁继续做一个宫奴还要凄惨。
她的眼睛看向的远方,她所要达到的目的,不是一个男子的宠爱而已。
她慢慢站起身,在铜镜前整了整散开的发和衣着,便出了寝殿,来到暖阁外的院子里,坦然地在雪地中跪下,静静地候着。
院内的宫人见这个惹出诸多争议的宫奴,看见也当作没看见,一个宫奴,一个玩物罢了,反正是她自己要跪的,皇上与太后并未召见。
全才因帮陆晗蕊说话,招了毕灵渊眼红,找个借口让他去慎刑司吃了二十板子,今日休养了刚刚回来伺候,就见她独自跪在雪地中。
这冬日里,大雪说下就下,她纵然是铁骨也耐不住啊。
全才不知怎么的,瞧瞧旁的宫人都垂首不去理会她,便自己小心翼翼地掀开毡帘,
正巧殿内正无人说话,太后与皇上暗暗僵持不下,全才本想悄悄地钻进来说给吴用,没想一抬头,上座的皇上与太后便直直地看向他。
被这两尊大佛居高临下地觑着,这谁能顶住,当下膝盖一软,跪倒在地,支支吾吾说道:“陆陆晗蕊在外候着呢!”
毕灵渊一听,身子不由往后仰了仰,凤眼微微眯起,危险的火苗烧啊烧,这个胆大妄为的宫奴!不是让她待在寝殿里吗?真将她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等太后走后,他定要狠狠地治治她,叫她晓得谁才是她的天,她的主子!
——————————
太后:“有了媳妇忘了娘就是如此吧。”
含苞欲放(后宫1V1HHH) 往死里折腾
太后满意地点点头,捂住嘴忍不住笑了起来:“虽然从未见过这个陆晗蕊,可哀家就是打心眼里喜欢,快,叫她进来。”
全才见太后欢喜,忙兴冲冲地折身出去唤人了,全然没注意到皇上越来越冰冷的双眸。
全才大概是板子还没吃够。
陆晗蕊跪雪地里,垂眼瞧着落在手上的雪花化成水,忍不住用手指揉了揉。
“晗蕊姑娘!”全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欢快地小跑过来,立在她身旁,催促道,“快些起来,太后召见你呢!”
陆晗蕊起身,掸了掸裙裳上落的雪花,又搓了搓冻的发紫的手,冲着全才微微颔首:“多谢全才公公。”
“哪里的话……”全才揉揉揉揉耳朵,笑着小声道,“小的阅人无数,晗蕊姑娘您往后是有大福气的,以后您别忘了小的就成。”
那一日,会在什么时候到来?
陆晗蕊心下也是一片茫然,她看看一帘之隔的暖阁,轻轻叹息,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前途如何,她亦未可知,但活一日,有一息尚存,便要奋力往前。
她不是替自己活着,而是背负着整个陆氏蹒跚前行,哪怕付出所有也在所不惜。
殿内,太后瞧瞧皇帝,见他似乎是有意无意间轻轻翻了翻白眼,不停地磨牙,冷着脸,唬得众人都不敢说话。
她许久未亲眼见见自己的儿子了,明明今日还在早朝上借着孙雅臣找了李炽的不自在,前脚抬举了李氏做明月州刺史,经理青盐贸易,如今又提拔了孙雅臣做尚书令。
后宫里,孙贵妃有孕,皇后眼巴巴的看着,几乎快坐不住了。
皇帝自己倒是舒坦地坐山观虎斗。
看起来谁都是他手中的棋子,可为何偏偏在这个陆晗蕊身上方寸大乱,给她这般多她还受不住的荣宠,他不是心爱她,是要她死得更快。
她就不信他的儿子不懂得这个道理。
正想着,只见毡帘掀开,一道浅碧色的纤细身影走了进来,陆晗蕊垂首,莲步轻移,行至皇帝与太后座下,规矩地跪下行礼,额头抵在手背上,声音清润如山泉叮咚。
“奴才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万岁,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是个妥帖的孩子,在宫中为奴两年,接人待物全无畏缩之态,难得。
毕竟是陆寒江的孩子啊。
毕灵渊斜睨着她,不动声色地撇了撇嘴角,心道厉害了,一听太后来了,便不管不顾他的命令,巴巴就跑来院中候着……该怎么形容来着?
墙头草,哪边风大哪边倒。
没眼力劲儿的玩意儿,太后是吃人吐骨头的主吗?听见个大人物的动静就这么上赶着,改不了骨子里的媚上劲头,活该在床上跪着让他往死里干。
不,他就是太怜惜她,没往死里折腾,才叫她还有心思想着旁的。
思及此处,毕灵渊的面色愈发冷硬,有一搭没一搭地甩着手里的玉珏穗子,微微歪着脑袋,掀起眼帘瞅着她。
这个宫奴,逢迎他一人还不够吗?
太后看着陆晗蕊,隐忍住内心的震动和迫切,笑着道:“好孩子,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
最后的“看”字隐隐带着颤音,二十余年了,一场大梦,她怕自己忘了陆寒江的容颜。
她怕这场梦醒来……
陆寒江的梦,靖朝的梦……
陆晗蕊这是第一次见太后,原以为今天等待她的将是狂风暴雨,没想太后竟是如此慈爱宽厚,她缓缓抬起头,看向太后。
这一抬头,莫说太后,纵是叫飞星见了,心头也不由微微一震。
————————
今天皇帝吃醋了吗?吃了。
含苞欲放(后宫1V1HHH) 下地狱,由我来。
太像了,太像陆寒江了。
只是这么一眼,前尘往事滚滚而来,顿时涌上心头,陆寒江淡去的容颜又突然鲜明起来。
太后看着她,笑了笑,忍了忍心中的波澜,才缓缓说道:“模样俊俏,举止得体,哀家也喜欢。”
不许喜欢!
毕灵渊在心中怒道,面上依旧平静,冲着陆晗蕊挥挥手:“太后看过了,你且下去吧。”
陆晗蕊瞧皇上面色不善,轻轻颔首:“是。”
太后看向皇帝,轻声埋怨道:“皇帝,哀家还没让她下去呢。”
好似自己的心爱的人奇珍被人窥探觊觎,毕灵渊心中不舒服,没好气地说道:“后宫里面模样俊俏举止得体的宫女后妃多了去了,怎么不见太后也喜欢?”
虽然今日皇帝说话是过分了些,但太后却突然觉得这个儿子莫名的可爱起来。
从他入主东宫,到后来荣登九五,太后没见过他对一个女子如此执着……心心念念,唯恐被人抢了夺了。
即便在先皇与萧皇贵妃身上,她也没见过。
先皇一驾崩,萧皇贵妃与福王毕灵宸就被朝中老派的官员群起而攻之,旷日持久,声势浩大,甚至因此波及了萧皇贵妃的母家萧氏。
这个靖朝少有的,名正言顺的异姓王氏族,受萧皇贵妃巫蛊案牵连,大失人心。
毕灵渊承继大统后,封了毕灵宸为福王,还赐了他另一个封地,直接削弱萧氏,没过几年就撤了靖朝唯一的萧王。
先皇对萧皇贵妃的盛宠到了最后,竟助了毕灵渊这个新帝一臂之力,
理所当然地废弃了异姓王,叫那些占地称王名不正言不顺的刺史“王“战战兢兢,夜不能寐。
自他登基后,不少势力薄弱的州郡代代袭承的“刺史”纷纷上书卸任,由朝廷亲派官员赴任。
他登基这一仗,要多谢先皇盲目的宠爱,还有……陆寒江传信与她的“巫蛊案”计策,而他在朝中的膀臂申黎则为他举起了那把挥向萧氏的刀。
从头到尾,她与毕灵渊双手干干净净,不沾一滴血。
“你与皇帝是靖朝的尊严,下地狱,由我来。”
陆寒江劲秀的字迹像烙印一般,深深地刻下,一笔一划,入骨。
太后思绪回到眼下,也许是上了年纪,愈发的多愁善感起来,她细细地打量陆晗蕊,看着看着不由笑起来,竟朝她招招手:“过来,凑近些,让哀家看得更仔细些。”
陆晗蕊膝行上前,毕灵渊冷冷地笑了两声,手中的玉珏都快被他捏得裂开了。
谄媚!奴颜屈膝之辈!爬了龙床不说,竟当着他的面巴结太后至此?站起来说话不成吗?
不行了不行了,他今夜非得狠狠拾她一顿不可!
太后与陆晗蕊全然没看毕灵渊的脸色,太后轻轻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一垂首,眼泪几乎忍不住要落下来。
她记得,她初初见陆寒江时不过十一岁,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她死死攥住一个冷硬的馒头瞪着眼前白衣翩跹的少年,以为他和其他人一般,要伤害他。
而少年只是伸手摸了摸她的脏兮兮的脑袋,轻声道:“别怕。”
他袖间白梅香清冽,她为此一生倾倒。
“别怕……”太后觉察出了陆晗蕊微微一颤,不由说道。
“别怕,阿凝。”
十五岁她启程去往紫禁城时,陆寒江最后一次摸了摸她的脑袋,
“我是你永远的后盾。”
而我是你,永远的信徒。
她此生最后一次与陆寒江并立明月城墙之上,看天下最美的月亮缓缓落下,新的太阳,冉冉升起。
含苞欲放(后宫1V1HHH) 一件玩物
离开明月州之后,她在紫禁城二十余年,再未见过那般美好的明月。
太后忍了忍泪,在紫禁城这么多年,足够漫长的时间和教训叫她学会了隐忍,
她将手放开,又看着皇帝:“哀家心里与这个小宫女颇为亲近,正巧腊月后哀家准备去万寿园吃斋念佛至正月十五,上元节再将她还给皇帝。”
太后没有在等皇帝的意见,就这么说了。
毕灵渊不由坐直了身子,瞧瞧低着头的陆晗蕊,指着她,不可思议地对太后说道:“她不过是个贱籍宫奴,有什么资格陪着太后去万寿园礼佛?”
太后笑了笑,依旧好脾气地说道:“皇上也不过是将她当成了一件玩物,借给哀家几日又如何?”
一件玩物……
纵然在紫禁城中陆晗蕊已将自己放低到了如蝼蚁一般的地位上,可听见旁人说出“玩物”二字时,她的心头还是不由窒了一窒。
耳旁嗡嗡作响,如果不是她勉力撑住身子,怕是要在御前失仪。
可越是从旁人眼里,越能看清事实的真相。
她不过是毕灵渊的一件玩物而已。
可即便如此,她心底却还是莫名的期待着……莫名地期待,毕灵渊反驳一句——她不是玩物。
毕灵渊见太后如此说,不由哽住,再看向太后,她微微笑着,神情深不可测,那眼神似乎就是在审视他——你没把她当成玩物?难不成是爱上她了?
不,他堂堂天子,只有别人爱他,哪有他爱别人的道理?
身为天子心怀天下,陆晗蕊也罢,后宫无数妃嫔佳丽也罢,都只是他的……玩物和棋子罢了!
毕灵渊也笑笑,原本想随意说些话,可一瞥见陆晗蕊垂着的脑袋,他心里竟平白无故生出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闷闷的,沉沉的。
“她是贱籍,去不了万寿园,更遑论伺候太后礼佛?”
毕灵渊避开“玩物”二字,转而说她的身份,可这并没有让他心里更好过一些,有些喘不过气赖。
太后见皇帝态度坚决,微微点头:“哀家明白,不就是宫奴么,以后……她就不再是了。”
此话一出,殿里众人都惊了一惊,尤其是文墨,简直是可笑至极,太后与她才第一次见面,竟要赦她……贱籍宫奴的身份?连皇上都不敢如此肆意妄为!
这个陆晗蕊是施了什么法,皇上一眼相中她,日夜流连,太后不过见她一面,就要带她去万寿园,还说什么与她格外亲近……
明明她文墨才是伴皇帝与太后日子最久的,为什么?
文墨死死地抿住嘴唇,感觉整个人都要僵了。
毕灵渊看着太后:“太后您的意思是?”
太后朝陆晗蕊伸出手,她的手保养得宜,鎏金护甲上嵌了许多的红宝石,陆晗蕊微微抬首,看着色泽最沉郁的那枚宝石。
她万万没想到,脱离贱籍这等大事还没等皇上下令,太后上下嘴皮子这么一碰就解决了。
“好孩子,以前读过经书吗?”
这是个机会,错过了也许就不再来的机会。
她相信只要她有足够的耐心和卑微,皇上迟早会赦了她的贱籍身份……可是她怕还没等到那一天,就先等来他的厌倦,然后随意打发到郊外的行宫去。
那她与一个冷宫怨妇又有何区别?
“她懂什么呀,她什么都不懂,大字不识一个,陆晗蕊!你说是不是?”
毕灵渊见太后将手伸给她,心跳得都到了嗓子眼,恨不得一把将人拽进自己怀里,藏起来。
可在陆晗蕊听来,他的话语里却带着深深的威胁。
“奴才在藏书阁两年,读了不少经书,比如《金刚经》《楞严经》《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陆晗蕊正说着,毕灵渊冷冷一笑,突然将手旁的茶盏狠狠摔掷在地上,莫说旁人了,连太后都惊了一惊,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毕灵渊。
竟比先皇还要乖张许多。
“装什么大头蒜……”毕灵渊冷冷地嗤笑,不去看跪在地上的陆晗蕊,“读什么经?《玉女心经》还是《春闺秘戏》?”
——————
打打打毕灵渊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小学鸡啊!
含苞欲放(后宫1V1HHH) 小奴爱吃酸的
毕灵渊这话一出,太后震惊之余,竟有些可怜起她的这个儿子来了,喜欢不是威逼利诱,他抱得越紧,只会让别人越痛苦。
在这点上,他与先帝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盛宠萧皇贵妃的时候,便只想着花前月下那时那刻,盛极必衰,他只要在他爱的时候拥有那朵花,就够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