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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苞欲放(后宫1V1HH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莞尔一笑
谁人不知明月州是块肥缺,肥水不流外人田,再简单不过的道理,皇上不过是借着李炽给皇后娘家得利罢了。
朝中官员大多这么认为,既然如此,也没必要提出什么异议,你与皇上只是君臣,但这李氏与皇上可是一家人啊。
李炽将宫奴的事提到朝堂上来说,众大臣虽惶恐,但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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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苞欲放(后宫1V1HHH) 皇上的“风寒”
说来皇上临幸一个宫奴,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来,贱籍么,哪有册封的道理。
可这个宫奴若是陆氏余孽,就不单单是后宫里的秘辛了,两年来靖朝各州各郡借着“倒陆”,清算了不少占地为王的世家大族,如今明月州陆氏在靖朝可说是人人喊打,
民间借着这阵风又妖魔装扮一番,说得越骇人听闻越好,越罪大恶极越刺激,如此才会有更多的市井百姓花钱捧场听书。
甚至于一些年纪轻的,从未与陆氏打过交道的文武官员,也因着民间朝中的传闻,无端对陆氏生出一股子痛恨来,每每提起更是咬牙切齿。
李炽一说话,你看我我看你的反而是最后头的新晋官员,前头的比如右丞相申黎、尚书孙雅臣,目不斜视,恍若未闻。
“咳咳!”
龙座上的皇帝突然轻声咳嗽两声,众人小心翼翼掀起眼皮望去,
只见皇上面色有些发红,孙雅臣想到今日皇上比众位官员来得还要早一些,不由开口关怀:“皇上为了政务夙兴夜寐宵衣旰食,实在是我靖朝之福,可皇上更应保重龙体,腊月将至,各种朝会更是多不胜数,切切小心莫染了风寒……”
李炽轻轻瞟了一眼孙雅臣,说话像个老头子似的,呜呜叨叨,大事不论,总是当着满朝文武关怀皇上的龙体,搞得好像众人都是在逼迫皇上,只有他一人心疼似的。
以为自家的女儿怀了龙种,便是国丈了?
难不成孙贵妃还能因着龙嗣就与李氏皇后平起平坐?
当今的皇太后,就算再怎么不招先皇待见,也依旧稳稳地扶了嫡子上位,那受宠极盛的萧皇贵妃就算望断了脖子,也终究只是个皇太妃。
孙雅臣觉察到了李炽眼中的寒意,看了一眼,又继续对着咳嗽的皇上念念叨叨:
“依微臣之见,宫奴一事不便在此追究,再者,皇上如此劳累,为何?国公大人就没想想么?”
李炽哑然失笑,即便眼中都是寒意,面上依旧如春风般和煦:“还请孙尚书指教。”
孙雅臣叹了一声道:“皇上治理前朝,皇后协理后宫,阴阳调和,两仪相生,如今后宫出了这样的事,阴阳失调,皇上龙体有恙,恕老臣直言,乃是皇后失职!”
这话说的,直接将火头转向了皇后,李炽张口想要辩驳,又听座上传来皇上的声音:“两位爱卿莫动气,朕只是受了些风寒,用些药就好了。”
说着又低头咳了两声,正撞上陆晗蕊含着水的眼睛,龙根将她的檀口胀得满满的。
见皇上看她,晗蕊便缓缓松开口,将阳物给放了出来,从袖中掏出一枚石榴糖,伸出嫣红水润的舌头,舔了舔裹在口中,又将阳物一寸一寸吞没。
毕灵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憋住,继续四平八稳地说道:“孙雅臣在尚书台履职数年,勤勤恳恳,未有差错,朕拟擢升其为尚书令。”
李炽闻言,心中一怒,将脸撇向一旁去。
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叱责皇后失职,皇上又擢升其为尚书令,这不正是故意抬举他,借此来责备他李炽不识时务么?
后面的几个新晋官员见李炽不再提起陆氏宫奴一事,也噤了声。
孙雅臣倒是稳的很,如常地叩谢皇恩,起了身,转而不依不饶地继续启奏:“光禄寺少卿、大理寺少卿殿前失仪,交头接耳,请皇上责罚。”
最后的两位少卿吓得连忙跪下,皇上看了看,再对着司仪官微微颔首,只见司仪官抬起手,朗声道:“去!”
侍卫进殿,将两人拖了下去,就在殿外行廷仗之刑。
冬日一杖下去,可是实实在在的一杖,只听得那两位少卿惨叫一声,毕灵渊也差点叫出了声。
陆晗蕊正吞吃石榴糖起劲,蓦然听见惨叫,吓得牙齿一紧,毕灵渊咬着牙,硬生生将痛呼吞了下去,难耐地咬咬下唇,对司仪官道:“这两位少卿才刚升四品,头一遭来勤政殿上早朝,打得轻一些,得以后都不敢进乾清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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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苞欲放(后宫1V1HHH) 画像辟邪
司仪官命人通传下去,殿外的惨叫小了一些,但那闷棍落下的声音还是听得人心里害怕。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司仪官拉长了声调,悠悠地喊着。
一声声地退朝喊下去,李炽随着众人退下,狠狠瞪了一眼孙雅臣,又见到申黎在走在前面,笑道:“丞相大人,您亲手督办陆氏党羽案,如今陆氏嫡女秽乱后宫,您为何一言不发?”
申黎在朝中素来是好脾气的,他笑笑,说道:“国公大人,孙大人说得对,后宫之事由后宫之主来裁夺,皇后不与宁妃、皇太后一道商讨,反而叫你这个哥哥在前朝出头,属实不妥。”
李炽笑了一声,宁妃与皇太后?宁妃是孙贵妃一党,从家世到才貌皆属平平,仗着孙贵妃和孙氏,与皇后一道协理六宫,那个皇太后么……老奸巨猾,不到万不得已决计不会出手,姿妍性子急躁,哪玩得过这只老狐狸。
说来,姿妍虽有李氏作为后盾,但为人急躁桀骜,不懂得拉拢人心,看来应该是趁着遴选秀女的日子,送一些心腹手下的女眷进去。
孙贵妃有孕,皇上便抬举了他做尚书令,想想当年只是举荐李弗乱做了明月州刺史,反而没在朝中多提拔一些人上来。
丞相申黎笑面虎,油盐不进,孙雅臣擢升了尚书令,与左丞相无异,皇上这是……要孙雅臣助申黎一臂之力?
李炽站在雪地中,回身看了看乾清宫,愁云低垂,似乎下一刻就要压在檐顶上。
皇上跟前最要紧的丞相与尚书令,皆不是李氏宗族的人,除了两年前派李弗乱去了明月州,似乎这两年里,李氏消沉了许多。
李炽转身,快步出了宫门上了轿辇,特意嘱咐侍从:“往高家巷的粥摊去。”
国公府内,岱钦和他的王八蛋早已在屋顶埋伏了大半夜,好不容易等到李炽去上朝,他才跃下了屋顶。
王八蛋是北境雪鹰,浑身雪白,极善于在雪中伪装埋伏。
岱钦平日里跳脱,潜入李炽的书房时却格外的谨慎小心,他从屋顶上往下看,早就看清了密室的出入口,轻轻一转砚台,书桌后的屏风便缓缓移开。
明知道在里面的人是陆许国,岱钦还是稍稍顿了一顿,要不是此人当年在北境边上救过他的雪鹰,他才犯不上做到这步。
陆许国听见密室门开的动静,从漫长的梦境中昏昏沉沉醒来,他胸口发烫,好像有什么要立马呕出来。
他以为来人是李炽,可那脚步声却不是他……他在密室里,对他的脚步声,甚至于喘息声都熟悉不过。
不是李炽……也不是李炽府内的人。
陆许国心中一动,忙挣扎着撑起身子,就听见来人缓缓道:“啧啧,李炽真是个变态啊!”
岱钦一边感叹一边就着灯火看密室里的陈设,尤其是四面挂着的画像,一碰见陆许国那近似于妖的眼,岱钦就浑身打了个冷战,喃喃自语:
“这陆许国的画像在我们恒阳是辟邪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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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苞欲放(后宫1V1HHH) 玉面罗刹
把辟邪用的画中人挂满整个屋子,可不就是个变态么!
岱钦顺着画像一幅幅看去,陡然瞧见纱帐中坐着一个男子,长发披散,一身白色长袍,隔着一层纱幔,只觉得那眉眼如梦似幻,不似人间。
纵然是做好了准备,岱钦还是被吓得震了一震,舌头都打结了:“有怪莫怪有怪莫怪,看我这张臭嘴,呸呸呸!”
陆许国听着他的声音似乎是有些耳熟,脑中却一片混乱,像是破碎的雪片,在夜空中胡乱地飞散。
“勇威将军,你为何在此处啊,是李炽那个绝世大变态把你关起来的吗?”
感受到此人并无恶意,陆许国双手撑在榻上,颇为艰难地想了好一会儿,缓缓道:“我从一场噩梦中醒来,就在此处了。”
那个噩梦,就是被父亲陆寒江一剑刺入胸膛,眼睁睁看着他挑断他的手脚筋的噩梦……每每一想起,都让他心惊胆寒,无论是梦中还是醒来,都在心里问——
为什么?
父亲,为什么?
岱钦哦了一声,好奇地往前走近了一些,说道:“天下人都以为你在恒阳呢,没想到就在靖朝京城,咱们恒阳可就因为你一个人,又打得不可开交……”
岱钦说着,陆许国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忙要下床,铁链声沉沉,他站在床边,心里着急,但出口说话依旧有些慢:
“恒阳?我是……我是靖朝的将军,为什么全天下会以为我在恒阳?”
“啊……这个……”岱钦眨巴眨巴眼睛,伸手抓抓脸,又揉揉鼻尖,“你已经叛逃恒阳了。”
“叛逃?”陆许国喃喃地念着,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骤然散去,顿时如至冰窟,一喘气,心口就疼,“叛逃……那陆氏如何了?从传我叛逃至今,多久了?”
岱钦犹豫地竖起两根手指:“两年了……”
胸口又疼又麻,陆许国突然剧烈地咳起来,咬牙问道:“陆氏如何了?”
岱钦见他神色不对,忙道:“我带你出去,出去再说!”
陆许国摁住他,缓缓地喘息道:“你带不走我的,这铁链只有李炽打得开,他说腊月还会带我再出府……到时候你救我出去,不过……你先告诉我,陆氏如何了,李濯缨如何了?”
这可叫人为难,不过事已至此,藏着掖着也没什么意思,待他一出镇国公府便什么都晓得了。
“陆氏全族被抄斩……”岱钦尽量不带情绪,只是在描述这件事。
陆许国心头震颤,忽然大声喘息起来,这密室里暧昧的熏香让他想吐。
“至于你说的李濯缨……是那个李氏的玉面罗刹么?他啊,说是参与叛乱,被那个太尉叫啥李弗乱来着,手刃后枭首示众三日。”
岱钦那年悄悄跑去看过,血糊糊的一个脑袋挂在明月城的城门头上。
李弗乱后来因大义灭亲,替李氏除去了祸害,被李炽举荐做了明月州刺史。
大义灭亲不假……李弗乱可是李濯缨的叔叔啊!
听说那个李濯缨是李氏在靖朝东海的一个旁旁旁支,他的父亲应试不中,便回东海打渔,后来又做了海上生意,再后来不知怎么的,一介书生做了海盗。
李濯缨便是那东海上出了名的玉面罗刹,巡海夜叉。
东海海盗猖獗,极大的干扰了百姓出海做生意,陆许国曾被派去东海治海盗,
说这陆许国厉害就厉害在此处,戍守北境多用骑兵,去了东海一带,又能训练水师,不出半年就将最大的海盗头头李濯缨给招安了。
李濯缨跟着陆许国一道回京,还顺便认祖归宗,与他血缘最为亲近的,便是太尉李弗乱,这也是李氏族中少有的武官。
可李濯缨招安至京城后,又跑去了明月州,说是要找陆许国要一条腿。
那是陆许国欠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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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苞欲放(后宫1V1HHH) 因为鹰,本就不属于你
枭首示众……枭首示众……
岱钦瞧着陆许国骤然不动了,就像灵魂一瞬间抽离,在这幽暗的密室里显得格外诡异……又悲凉,他眼中的陆许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骄傲得像是北境天空中最勇猛最自由的鹰,恒阳人怕他,又敬佩他。
可是看看李炽把他变成了什么样,人不人,鬼不鬼。
岱钦正心中低落,陆许国突然咳嗽起来,他忙凑近了一些,只见他胸前的白衣上吐了一片血,脸上全然无血色。
“勇威将军……”岱钦皱着眉头,“我现在就带你出去,立刻,马上!”
陆许国颓然地坐在床畔,静静说道:“我要杀了李炽。”
岱钦轻轻叹一声:“试问谁不想杀李炽呢,但你如今是戴罪之身,杀了李炽必定掀起轩然大波,如今靖朝百姓多对陆氏深恶痛绝,人人都以为你在恒阳,你突然出现在京城,还杀了镇国公,你以为这样做就能替陆氏昭雪吗?怕是还没见到皇上,就被就地格杀了!”
“再者,此时不是替陆氏申辩的时机,朝廷正借着陆氏在清算根基深固的世家大族,哪怕真见到了皇上,也只有死路一条。”
陆许国抬起手,紧紧握成拳,软绵绵的,稍稍用力便酸痛不堪,这样的他,莫说闯入紫禁城了,怕是还没出国公府就死了。
他将心头的痛意压下,看向眼前这个有些陌生的男子,他听他说“咱们恒阳”……看来也是北境来的。
“敢问公子是何人,为何在镇国公府?”
岱钦露出牙齿大大一笑:“我是恒阳乌云部的岱钦,你叫我小岱就好,钦钦也可以。”
岱钦本意是想活络一下这苦大仇深的氛围,让陆许国开心开心,可他只是点点头,蹙眉想了好一会儿,才道:“岱钦.乌云,乌云部镇北王的第八子。”
岱钦哈哈笑了两声:“勇威将军真是对我乌云部了如指掌哈!”
陆许国微微点头,淡淡说道:“你前面七个哥哥都曾败在我的剑下。”
大哥败了,说我二弟会来揍你。
二哥败了,说我三弟是北境翘楚,会来拾你。
三哥败了,说我四弟自小跟着靖朝师傅练剑,定能克你的明月落梅剑。
四哥败了,说你在北境耍剑给老鹰看呢!有本事比射箭。
五哥败了,说我六弟于权术,半夜偷你粮草信不信?
六哥败了,说我七弟诗词歌赋样样通,念书都能念死你!
七弟败了,哭唧唧地抹泪说……我八弟哭起来比我还厉害,小心他哭死你。
可他从未见过乌云部的小八王爷,别人说他自小送去靖朝京城做质子,胆小着呢,人送外号小王八。
可眼下看来,这只小王八不仅不胆小,反而比他那些哥哥们都要心思深沉,深谋远虑。
眼下他筋骨全废,除了日常拿筷握笔之外,怕是连剑都提不起来,正因如此,李炽才对他放松了警惕,关了两年后终于放他出去重见天日。
熬鹰和熬人是一样的,都是通过漫长的时间来消磨意志,就算有一天李炽主动卸下了他的铁锁,他怕是……也不敢往更高远的天空去了。
“哥哥!”记忆深处,妹妹陆晗蕊清脆的声音响起,她指着那只她亲自熬了许久的鹰,失望地问他,“它为什么还是要离开呢?”
那鹰远远地落在一株枯树上,鹰眼遥望蔚蓝天际,妹妹急得拿着兔皮去引它、吹响骨哨呼唤它,可最后鹰还是振翅而起,毫无眷恋地飞向天空深处。
那时他安慰晗蕊:“因为猎鹰也有自己的世界和生活,熬得再熟的鹰,也有随时离你而去的可能。”
因为鹰,本就不属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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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苞欲放(后宫1V1HHH) 你把朕的龙根当点心?
岱钦还想说些什么,突然听见密室外隐隐传来雪鹰鸣啸之声,看来是李炽在早朝后归来途中了。
陆许国也听见那雪鹰鸣啸,笑了一笑:“前些天我在梦中也听见了雪鹰的啸声,梦中恍然以为身在明月州,以为这密室里的一切、还有父亲……只是一场噩梦。”
陆许国说得清清淡淡的,可岱钦听着,却是格外凄凉。
“腊月那日,百官要进紫禁城大朝会,李炽会带我去夜市。”
岱钦点点头,又问道:“我是恒阳人,你就不怕我?”
陆许国淡淡说道:“我最不怕的就是恒阳人。”
啊……也是,这不就是从上至下的睥睨吗?
“恒阳人多数心思单纯。”
就是傻呗!
岱钦越听越觉得丢人,忙道:“那夜我会备好车马,我一定带你离开!”
“有劳了 。”
陆许国轻轻抱拳,铁链声格外煞风景,可就算是被囚禁,被折磨,岱钦依然觉得他的风骨清然,如仙人临月,从未染这俗世污浊。
岱钦屏息凝神地离了密室,轻车熟路地抹去痕迹,从后窗跃入院中,翻墙去与王八蛋会和了。
李炽的轿辇到了国公府,他依旧微笑着,手里提着一个食盒,只是食盒上落了几滴血迹,他下了轿辇才发现,一边小心地擦去,一边进了书房密室。
一到密室,他就闻见了淡淡的血腥,慌张地跑到陆许国床畔,他静静地躺在床上,胸口一片鲜红的血迹。
陆许国见他来,轻轻地眨了眨眼睛,并不说话。
“这是怎么了?”李炽忙搁下食盒,伸手就去探他的脉。
“睡着总是做噩梦。”陆许国看着幽暗的上方,没有一丝情绪地说着。
李炽心疼道:“你早些听话,我也不必将你关在此处,上次我带你去高家巷喝粥,如此信任你,你又做了什么?”
陆许国诧异地看向他,李炽取过那个食盒打开,从里面小心地端出一碗腊八粥喂他,一边说道:“今日我下了早朝,想着去高家巷给你买一碗腊八粥,你猜那个掌柜说什么……”
陆许国的心缓缓沉了下去,茫然地摇摇头。
李炽笑着将粥送到他嘴边:“那个掌柜说,国公爷小的想起来了,那日同你一道来喝粥的……好像是勇威将军。”
李炽低头笑了笑:“只有勇威将军你有随身携带花蜜的喜好,那个掌柜是不是在威胁我?”
陆许国偏了偏头,不碰那粥一口,李炽的手停在半空,继续道,“我生平最恨人威胁我,以后我们不去高家巷喝粥了。”
“你做了什么?”
“我做什么,取决于你做了什么,”李炽将粥碗搁在一旁,“你记住,我是为你杀的人。”
寂静的密室之外,岱钦坐在屋檐上,瞧着东市高家巷那处火光冲天,离得太远,什么都听不见。
雪鹰在愁云密布的京城上空久久盘旋,哀哀地鸣啸着。
紫禁城乾清宫的寝殿内,毕灵渊坐在床畔,脸色有些发白,陆晗蕊低头跪坐在他脚旁,悻悻地垂着脑袋。
毕灵渊嘶地吸一口冷气,她就抬起头看他一眼,然后被毕灵渊狠狠瞪一眼,又马上垂下头去。
如此反复来回,毕灵渊终于开口,有些气急:“你说怎么办?朕以后怎么办?”
陆晗蕊抿抿嘴唇,往他红肿的,还有一道浅浅牙印的阳物上瞥了一眼,抽抽鼻子,嗫嚅道:“请太医来看看?”
毕灵渊看着她,干巴巴笑了两声:“太医好意思来,朕都不好意思给他看……怎么说……你把朕的龙根当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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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苞欲放(后宫1V1HHH) 龙根消肿之法
毕灵渊不说还好,一说陆晗蕊更是愧然,又紧紧地挨着他的腿,小心地伸手握住他的手:“小奴错了,皇上惩罚小奴……”
“怎么惩罚?”
毕灵渊下身疼痛,又肿又痛,好似火烧,一疼,就想把这个惹祸给甩开,可她又偏偏如此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一对上她盈满泪水的眼,毕灵渊竟觉得连肿痛也轻了几分。
于是干脆任她握住自己的手,小心地摩挲着,一边轻声道:“皇上愿意怎么惩罚就怎么惩罚。”
毕灵渊扬了扬下巴,略显得意地说道:“这还成,还算识相!”
陆晗蕊垂下眼,冲着红肿的龙根轻轻吹了吹,又伸手握住,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磨蹭着,抬头看他:“小奴给皇上上些药。”
说着,低头在自己袖中翻翻找找,翻出一盒不知什么药膏,打开,清淡的石榴香裹着中药扑鼻而来。
毕灵渊突然想起,她之前也用过这药膏,那花穴被他操弄得红肿不堪,涂得正是这药。
毕灵渊双手往后撑着身子,垂眼看她莹白的手指勾起一团腻白的膏,先放在自己掌心捂得化开,再蘸了一些,一点一点地在红肿处涂抹着。
如此涂抹了好一会儿,毕灵渊只觉得越来越肿,越来越痛,额上青筋突突跳,咬牙切齿地看着陆晗蕊:
“你看看!这哪是消肿的!朕往后要是不能人道了,你就是千古罪人!”
陆晗蕊心里有愧,于是乖乖地垂首任他责骂,一声不吭,等他住了口,才凑上去,细细地察看了一番,说道:“皇上……小奴看,您这不是伤了。”
“废话废话废话!”
毕灵渊负气地嚷着,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陆晗蕊见他眼圈红了,心里微微一颤,皇上要真是怨他恨他,此等有损龙体的大事,随随便便就能摘了她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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