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霸总穿到女尊文(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咸鱼之王
苏澈冷冷的斜睨了王忠肥胖的躯体一眼,也很是不快被他破坏了气氛:“什么事。”
王忠被皇后像要杀人的目光吓得打了个寒颤,可想起刚刚自家主子‘扒皮抽筋’的威胁,硬着头皮嗫嚅着回禀道:“回皇上话,我家主子今日突然犯了风寒,身子发热又头疼呕吐,说是要请皇上过去看看。”
“朕又不是太医,怎么能治的了他的病,让他好好歇着就是。”
“皇上!”王忠豁出去了要再劝。
他方才出门前被秦玥逼着下了军令状,那秦贤君咬着牙揪着他的耳朵冲着他吼的,说是皇上请不来他也不必回来了,直接找个井口一头栽下去就成!
谁料林皇后面上漾起一股阴沉的笑意,语气中古怪得很:“本宫发现这王公公差事当得越发好了,连陛下的行踪都有权过问起来,” 少年冰寒的眸子轻飘飘的落在他身上,好像是在看一个死人:“我竟不知,这后宫已经是王公公当家。”
苏澈嫌王忠聒噪,摆摆手示意他出去,竟一个多余的眼光都不愿分给他一个。
身上被怵出一身的汗,王忠迷迷瞪瞪的回了昭阳殿,守门的宫人争先往他身后瞅过去,见瞧不见人也都朝他投去同情不忍的目光。
他磨磨蹭蹭的挪进来,看见正殿的玉面阎罗正喜滋滋的冲着镜子摆弄他身上的红色劲装,左照右照,不是生怕腰带戴歪了就是忧心簪子选错了。
就像是,雄性花孔雀发情时在为求偶做准备。
听见有人进了门,秦玥的声音明显带上了兴奋:“陛下,你看臣夫今日的装扮好不好看?!”
王忠抖得更厉害了,在他身后跪下不出声,想着一会儿能不能求他给自个儿留个全尸。
秦玥娇艳的脸扭过来,他脸上真实的笑容,犹如阳光一样绚烂迷人,却在瞧见王忠的一瞬间冻住,方才还像是春日黄鹂鸟般圆润的嗓音变成了叁伏天里的彻骨严寒。
他一字一句的念:“人,呢?”
王忠满腹委屈,在心里直为自己叫屈,哆嗦着哀求起来:“主子,奴才也是没法子,陛下说请太医过来给您瞧瞧,皇后,皇后.......”
秦玥气急败坏,“啊”的大叫一声,去屋里的嫁妆盒子里翻出一根马鞭来,劈头盖脸的朝着王忠身上就抽过去,王忠杀猪般的惨叫立刻响彻整个昭阳殿,惊飞了树上立着的一窝麻雀。
他犹嫌不足,见王忠爬起来还未等他站稳便又扫过去一鞭子,声音尖利愤恨:“别给我提那个皇后!”
“锦川,你去!再给我去请!”秦玥执着马鞭指着屋子西侧阴暗处的一人,他扁着嘴跺脚大喊,像是吃不到糖果的小孩。 “你就说我病的要死了,我要见她。” “现在,立刻,马上!”
卧房里红烛燃的热烈,滚烫的烛泪一滴一滴落在莲花座灯台上,很快就凝固成一层石蜡。 明黄色的纱帐柔如烟罗,笼罩着一双影影绰绰的人影。
年轻的男人眉眼弯弯,左手持着一把团扇轻轻地在身旁女子身上扇着风,右手环过女子的肩轻轻搂着,见她睡得不安稳又放下扇子一下一下的拍着她摇晃起来,倒像是哄未足月的宝宝一样。
林潇心中悸动,好似陷入魔怔般盯着她,修长的手指不受控制的抚上苏澈的脸颊,这个女人从什么时候开始让自己产生疯狂的迷恋?
或许是她真挚的对自己说喜欢他的时候,
或许是他决定要为了她突破道德底线的时候,
亦或许从看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自己完了。
突然心脏狂跳不止,他红着脸俯下身子想要尝一尝她唇瓣的味道,却听见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主子!不好了!”门外的小厮气喘吁吁的咳嗽了几声,焦急的喊道:
“昭阳殿的管事来报,说是秦贤君见不着皇上死活不愿吃药诊治,情况看样子是不大乐观。”
“现在外头来了不少奴才闹事,说是皇后善妒又冷血,霸着皇上不撒手,如今眼睁睁的看着秦贤君病入膏肓也不放人过去看一眼!”
林潇理了理方才因为意乱情迷扯松的衣襟,白皙挺拔的胸膛一闪而过,他晃晃脑袋,虽然表情上不甚在意,眸子里却翻涌着狠戾。
为什么,有人总是要抢属于他的东西。
他只着中衣下了床,走到一半似是想起什么返回来,慢慢覆下去在苏澈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拢了拢她的头发,低喃:“等我回来。”,随手又把刚刚掀起来的帐幔放了下去。
朱红色的宫门外。
正吵闹不休的昭阳殿众人见皇后出来了,就像是点燃的火堆上头又浇了一层油,一下子沸腾起来,音量像是要把屋顶给掀翻过去。
为首的一人是个形容枯槁的老头,手指肢体枯瘦的像是旱死的树枝一样,他垂着头佝偻着身子看不清面容,却给人一种毒蛇吐着信子的阴冷诡异之感。
老头朝他福了福身子,一个极其喑哑怪异的声音从他的喉咙里传出来,林潇能感觉到他极度恶意的逼视
“老奴锦川,是昭阳殿秦贤君的陪嫁公公,从年轻时就陪着宣平侯长大,到老了接着伺候侯府的小主子。自诩是有那么几分资历,也为秦贤君抱个不平。”
“为人正室,最忌善妒,要温婉端良,为诸侧室做为夫表率。如今皇后为了一夕之欢,扣着妻主在自己那里,也不顾同为兄弟的秦贤君死活,委实不是道理。”
锦川慢吞吞的朝着林潇就跪了下来,表现得煞有介事,似乎他真是设身处地为了皇后着想的忠仆:“老奴托大,也是为了皇后清誉,情愿受油煎锅烹之刑,还请皇后顾全大局,将陛下请出来,老奴回去也有交代。”
“请皇后以大局为重!”后头一大群的人跟着他乌泱泱的跪下来,不像是粗鲁的胁迫,倒像是在恭敬的行礼。
虽然,本质上就是来抢女人的。
林潇怒极反笑,心肠冷硬,“呵”的嗤笑一声道:“别给我整什么冠冕堂皇的说辞,说白了不就是秦贤君深闺寂寞要争宠吗?”他因为愤怒而呼吸急促,气的手指都在抖,铁青着脸连“本宫”的自称都忘了。
不过,再怒再气,哪怕他想现在就提着剑去杀了昭阳殿那个人,他也很清楚:
如果现在他再拿不出身为皇后的气势来,以后合宫上下怕是都敢跟他抢人了,初一十五将不再是帝后相聚的日子,变成了宫君侧室生病,皇帝挨个慰问的争夺大战。
他这个皇后,会成为全天下的笑柄。
林潇绷着面皮深呼吸,渐渐平静自己的情绪,重新挂上了泰然之色:“今夜秦贤君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自当由本宫负责,也可明日由皇上定夺。现在皇上已经歇下了不便出门,若是谁惊扰了陛下休憩,”
他凌厉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话语清亮:“本宫将按照宫规将其打发到慎刑司服役去!”
“本宫会给秦贤君送去长春宫的名贵药品,且将随侍太医派过去,若是秦贤君确实病重,本宫自会抚慰,若是此事不实,我便要告他一个欺君之罪!”
“至于你们,深夜在皇后寝宫外肆意吵闹,寻衅滋事,各罚叁十大板和半年月俸。本宫倒要看看,经过今晚,谁还敢在长春宫撒野。”林潇傲然而立,斩钉截铁的吐出几个字:
“关了宫门,打发他们去服刑!”
厚重的宫门重重合上,也将外头狼哭鬼嚎的呻吟叫喊隔绝的一干二净。
经历一场恶战的龙疲惫的看了看天色,甩着尾巴打算回到自己的巢穴继续守着他的珍宝。
直到天长地久。
当霸总穿到女尊文(NPH) 争宠(下)
一具又一具血肉模糊的肉体从昭阳殿的侧门抬进去,血腥味厚重,让人闻之欲呕。
锦川虽是主犯,却因年事已高又资历颇深了肉刑。他生平见惯了大风大浪,心里自然也明白,自家少爷这一次是做的过了,这事也是不大能成功的。
奈何?秦玥闹得天翻地覆要见皇上,帮他要受罚,不帮又是为不忠不义愧对侯府。
而皇后,上次就被秦贤君当着后宫诸人的面挑衅羞辱,这一次又在初一被夺宠,便是兔子也是要红着眼睛咬人了!
锦川摇头,这一次就当是给小主子长个教训吧,凡事有个度,毕竟怎么说皇后都是正夫他是侧室,哪有这样尊卑不分的?
西暖阁的翘头案上摆着那位爱吃的油爆鹅,鸭条溜海参,口蘑肥鸡,炸春卷,樱桃肉山药等菜肴,早就冷的没了一丝热气儿。
寝床上,织金缎锦被里高高的拱出来一个团,里头的人一动不动。
“少爷,早点歇着吧。”
“皇上呢?”秦玥固执的可怕,揪住这个问题翻来覆去的折腾,尽管他也知道那个人今天...大概是不会来了。
锦川叹气,不同于向林潇的横眉冷对,他陪着眼前的少年一步步长大,真是打心眼里疼爱秦玥:“您这回真的是做错了。每月的初一十五,按照宫规皇上就是要歇在中宫的,这个时间的侍寝也是不能跟皇后抢的。”
“生病这件事,亏得夫人跟太医院院使有那么几分交情,圆过去就好。另外,您过几日寻个机会跟皇后服个软,总不能这么一直杠下去,对您没好处。”
少年眼圈一红,妖冶的脸难得的露出少许稚气,他微微张开嘴似乎要说点什么,又咬着唇忍了下去。
别人都说他错了。
他觉得没错啊。
想要跟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有错吗?
想要她多陪陪自己也是错了吗?
今天听见大姐受封为钦差大臣,代表皇上巡视黄河一带,他高兴地一蹦叁尺高,就想着等她晚上回来两个人一起庆祝一下。
他准备了一桌子菜,里头有一道粉蒸肉就是他做的,他想要向自己的妻子证明一下:虽然自己跋扈之名在外,在家里还是可以做一个贤惠的夫君的!
管娘要的红衣都给寄了进来,这件朱红色云锦做的劲装他最钟意,迫不及待的试了又试,特别想穿给她看。他想像自己穿着劲装跟她去遍地青草的围场跑马:
他扬起马鞭跟她并驾而驱,她会用那种熟悉的惊艳目光看着自己,累了他们就围着篝火靠在一起唱歌。
............
现在她去了皇后那里,这个美梦就像泡沫一样‘砰’的一下幻灭了,疼的他突然惊醒过来:
原来她不只是自己一个人的。
锦川哄了他几句就躬着身子退了出去,又留下他一个人。
秦玥也是想睡的,可是辗转反侧,脑子异常清晰。
他可悲的发现: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他就习惯了那个人的体温和味道,已经到了没有她相陪就无法入眠的地步。
他的手无力的朝旁边空空的枕头那里摸来抓去,极度的空虚和寂寞让他开始疯狂的嗅闻身旁被褥上的味道。
苏澈今早还睡在这里,留下一股淡淡的沉香木味道,可是那人平缓绵长的呼吸声听不到了,睡在她脖颈处相拥而眠的体验也没了!
秦玥翻覆了一个时辰,明明眼睛都睁不开了,却还是感官敏锐难以入眠,恼的他将枕头狠狠的扫到了地上。
披着发赤足走下床,眼球充血,狠狠的瞪向长春宫的那个方向,他发现自己开始不可抑制的臆想一个可怕的念头:
要是皇后死了,他又当上了皇后的话,
是不是她的初一和十五也是自己的?
在太医院院使的配合下,秦玥果真就‘病’了,算是圆上了先前扯过的谎言,可是随之而来的就是长达一周的禁足期。
皇后是这么说的:“既然秦贤君病了,那就好好待着罢,少走动也得着了凉。侍寝之类的事情暂时也了,毕竟身子不爽,伺候不了皇上。”
秦玥气的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本来还想借着生病的由头,这几日让陛下一直过来陪自己的,结果叁言两语就给皇后那个妒夫给搅黄了。
这下子皇后可得意了!
本来这些已经够让他难以忍受了,皇后那个老匹夫还天天派了一堆的嬷嬷给他送什么名贵中药,还要盯着他往下咽,美其名曰为了养生。还有那种泡了死蛇的药酒,搞得他恶心的几天吃不下饭去。
秦玥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又不能像原来在侯府的时候说不喝就不喝,不然就是拒绝皇后的好意落了没理,要不就更有由头拖着他的侍寝不让见皇上。
他捏着鼻子苦着脸把那些乌七杂八的东西灌下去,面带微笑的对着前来监督的嬷嬷们表示了一番对皇后仁德的千恩万谢,好容易等到那些婆娘们走的走,散的散。
手下人关上门,往四处看了看,同情的提醒他:“主子,没人了。”
秦玥艳丽的脸蛋上表情扭曲,一只脚泄恨似的踹翻了凳子却给踢到了骨头。他龇牙咧嘴的抱着受伤的脚瘫坐在地上,指着天破口大骂,骂完了又开始狂吐,感觉自己的心肝肺似乎都要给呕出来。
锦川心疼的给他拍着背却给他一下子挣扎开来,秦玥包着泪把头埋进枕头里,抽抽噎噎的哭出声: “锦川,这种苦日子什么时候能了结了啊?我要出去,成天给我吃的那都是什么鬼东西?不然,不然我就告诉娘,说皇后在宫里给我找气受!”
秦玥娇气劲儿一犯,又开始念念叨叨的要找皇上,美眸中水汽氤氲: “陛下,咳咳,臣夫都要...嗝....给皇后欺负死了。” “您怎么还不来啊,”
他骂一会儿停一会儿,折腾累了就躺在榻上琢磨怎么给皇后使个绊子找回场子来。
或者说,也不叫是什么找场子,经过这几日他也算是给想明白了:
他跟皇后,那就是不死不休。
原因很简单也很现实,嫡庶有别尊卑有序,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只要皇后一天坐在凤位上,他秦玥就一天被压着不能翻身,他以后和皇上生的孩子也永远都只能是庶出。
他是侧室就得乖乖的给正房敬茶请安,鞍前马后。
他是侧室就得老老实实把每月的初一十五让出来,他的妻主就得去陪着正房恩爱交融。
他是侧室,就永远不可能正大光明的跟皇帝并肩而立。
帝王宾天后,棺椁旁边只有一个合葬的位置,而他,就是要跟皇后抢这个与之长眠的权利。
当霸总穿到女尊文(NPH) 霸总的宫奴生涯
秦玥受了一肚子窝囊气又想的脑袋疼,刚打算脱了外衣眯一会儿,印象中一个模糊的身影却闯入了他的脑海。
他噔的一下从床上弹起来,心中兴奋难耐,直搓着手跃跃欲试:
若说自己不能亲自出马,找个帮手做挡箭牌也好?
要说谁最恨皇后,不是之前有个冷辰轩给扔进了浣衣局嘛!有自己把他捞出来,他还不感恩戴德的帮着自己对付皇后那个老夫?
这一念涌上心头,秦玥迫不及待的吩咐下去:把那个浣衣局的冷辰轩提过来!
他说要好好审审冷辰轩,一方面是要敲打敲打宫中其他作奸犯科的宫人,一方面也是要给他做做思想工作,得他对皇后心生怨恨,再做出什么冒犯皇后的糊涂事来。
秦玥这话说的冠冕堂皇,不过是叁言两语,他就从宫里的头号作摇身一变成了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不过叁五天的功夫,他跟皇后的关系好似又毫无嫌隙了。
经过这一次的教训,他倒是稳妥了很多,好歹找了个借口,虽不甚高明,好歹也叫人挑不出错处。
“主子,冷辰轩带到。”
秦玥在正厅的太师椅上等了许久,都有些昏昏欲睡,结果听见锦川提醒他的声音,又激灵一下从座位上弹起来。
侍卫推推搡搡的押进来一人,虽能看得出临时进行了清洗又换了身衣服,可还是臭气逼人,形容邋遢不堪。
他模样倒也还算英俊,浓眉大眼,鼻子高挺,只是再好的皮相也掩盖不住他现在憔悴的状态,头发乱蓬蓬的札撒起来,脸颊也有些凹陷,眼底青黑。
倒像是沿街行乞的流浪汉。
秦玥嫌恶的捂鼻,甩着袖子示意侍卫将他带远点,一个知府家的公子怎的弄成这个死样子?
“你就是冷辰轩?”他翘着二郎腿,表情不屑。
冷辰轩现下算是弄清楚了现状,有些后悔那天对林潇的出言不逊。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先表面上跟他虚与委蛇,哄着对方跟他合作把苏澈拉回现代才是硬道理。图那么一时之气惹怒他有什么好处?
现下他好像是给遗忘在浣衣局了。
本来里头的管事老婆子就看他不顺眼,看皇后不来了,更变本加厉了。动不动不让他吃完饭,克扣他的月供,饿的养尊处优的冷总心情异常暴躁。
男人应该是做大事的,而不是天天被关在这里伤春悲秋,更不是被这个该死的臭婆娘吆五喝六!
果真,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筋骨,劳其体肤。眼前这个搔首弄姿的娘炮就是他冷总翻身的好机会,先借着他的手摆脱浣衣局,再找机会接近苏澈一起回现代。
“奴才冷辰轩见过秦贤君,不知您有什么吩咐?”冷辰轩心中激动,却故意做出一副胆怯老实的模样。
“本宫找你来,就是想要问问你,想不想报仇?毕竟,浣衣局可不是什么舒服的地方。”
秦玥有点失望,就这样八成帮不了他什么忙。但随即转念一想,就是蠢才好拿捏,得他以后生出什么异心来,跟他争宠反咬他一口。
他是要找个傻愣愣的工具,又不是要个明的谋士,更不是给自己增加一个可能会争夺妻主的仇敌。先好好在身边,等到合适的时候把他推出去给皇后猝不及防的来那么一下就好。
“本宫现在给你这个机会,拉你出浣衣局,不过......”
冷辰轩立刻跪伏在地表忠心:“以后贤君就是奴才的再生父母!此后定当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他低着头状似恭顺,眼底却锋芒毕露,直冒光。
等老子成功找到回现代的办法,先宰了你这个奸夫。
这两天秦玥正‘病着’,苏澈难得的跟林潇独处了几日。
两人又回复到‘慢脸笑盈盈,相看无限情’的黏糊样子,林潇本来阴郁的心情也好上许多,整个人都活泛起来。
谁知这天早上众宫君请安,他的好心情好日子就到了尽头:
新任男小叁秦玥又出来蹦跶了,连带着旧版原配也跟着重出江湖,难不成俩人这是要联手?
只见秦玥难得的换上了一身淡蓝色蜀锦立领长衣,笑容轻狂放肆,懒洋洋的躬身给他行了个礼却不带什么诚意:“给皇后请安,臣夫病着这几日可是蒙了您许多‘照顾’。”最后两字他咬的极重,可见他真是恨进了骨子里。
他年纪尚幼又心思单纯,连恨都恨得明目张胆。
前两日的什么跟皇后表面上‘和睦’的想法早给秦玥丢到了九霄云外,懒得跟皇后玩什么虚的也没必要虚情假意。
情敌见了面都分外眼红,那他还装个什么?
林潇了然,只是侍立在秦玥旁边的那人.......
“皇后,臣夫听闻这浣衣局的冷辰轩犯了您的忌讳,教导了他一番也训诫过了,如今就是想着要过去当个奴才,您大概也不会拦着臣夫吧?”秦玥得意洋洋的靠着椅子背,一副的吊儿郎当的公子哥样儿。
真是放肆......
林潇眼底幽深,食指一下一下的扣在椅子背上:“本宫许久前,看这个奴才言语粗鲁,还对陛下搂搂抱抱意图冒犯龙体,这才想着给他个教训。”
“谁知这个奴才也是有本事,见勾引不上陛下,扭头又攀上秦贤君这个高枝,啧啧啧。”
——一个意图当众勾引皇上的男人,该是有多**多不知羞耻?秦贤君弄来这么个人,可不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秦玥黑了脸,狠狠的瞪了旁边的冷辰轩一眼,又不悦的哼了一声:“谢皇后提醒,臣夫回去一定好好教导。”
程襄见气氛不对,捧着手中的香茗笑道:“皇后,这柳贵君位分高,合该是头个侍寝的。谁知却一直称病也不曾来中宫请安,臣夫很是为他担忧呢....”
他这话句句藏着玄机,‘合该是头个侍寝的’挑拨秦玥和柳贵君的关系,‘不来中宫请安’又给柳贵君拉了皇后的仇恨,‘很是担忧’倒显得他程襄是个心热的好人。
林潇冷笑,原来苏澈喜欢看后宫xx传,为了讨未来老婆欢心,他可是跟着研读了不少。
比起秦玥那个沉不住气的,他又怎么会被这种话愚弄。
只是这个程襄,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寿安宫的东配殿堂屋里。
紫檀木镜心屏风前,一个身着赭红色薄绸夏衫的儒雅男子高高端坐在宝座上,手里缠着一串念珠,神色不虞。
苏澈着一件米色盘领窄袖袍坐在他对面的木炕上,言语间倒是甚为恭敬:“女儿近来事务繁忙,忽略了给太后请安,是女儿不孝。”
“哀家老了,也不指望什么孝不孝敬。”
“只是,虽说皇帝是天子,管理天下,可总有照看不周的时候,要稳固江山社稷,朝政上仍需须有得力的人辅佐。”
柳太后轻轻拨弄着茶盏中的叶子梗,语气平静无波:“柳相虽为哀家之妹,可一向清正廉洁,忠心耿耿,可堪大用。亲贤臣,远小人,此为帝王之道。”
“女儿受教,柳相姑姑是顾命大臣之一,女儿合该就军国大事咨询意见,更所谓兼听则明,偏听则暗,为君者当集思广益,采众家之言。”
苏澈四两拨千斤的绕过了他的话头,只说是要从谏如流,广开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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