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殖之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凉鹤
九娣想起今晚吃饭时法蓝跟她说的话,现在自由党主流确实是老城区保守派的势力,新自由派一直就被边缘化、被视为不顾革命大局和后果,试图分裂自由党的一帮反对派。
多明克作为保守派的代表,当然不希望看见自己的妻子为新自由派说话,更不想她跟军人搞在一起。
多明克看九娣深锁眉头,抿着嘴唇,也心软,换了个口气说:“你说你,挺个肚子,跑去掺和人家的家事,一旦出个什么事,你要我怎么办?”
九娣双手交织又松开:“那不是家事,那是公开处刑,你没看到……”
“我就算看到了也一样的观点,任何人不该以任何名义去破坏其他人的家庭!”
九娣点头又摇头:“我同意你的观点,但为什么总要惩罚女人?我不明白,破坏家庭的明明是处在家庭的一员才有这个能力摧毁家庭,况且,葛丽思跟那男人在一起的时候也不知道他已经有家庭了……”
多明克不耐烦:“不管什么原因,现在自由党的共同矛盾就是对抗山下的极权,而不是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你懂吗,九娣,你懂不懂,家庭是团结的基础,只有家庭可以聚拢财富、可以团结人心,东区人为什么能暴动成功就因为家族的组织能力,西区为什么不行?就因为我们从来不团结,各人只谋各人私利!”
九娣摇头,叹息:“可谁又不是为了私利跑出来的?你忘了我们当初逃出来也是为了能像个人一样活着,那些新移民也是一样,你看现在这个移民政策明明就是把他们往别处赶,他们生存也很难……”
“谁不难?我们当初上山就不难吗?现在山下也都是我们的人,他们已经比我们那时候容易得多了,所以他们上了山就没手没脚了吗?这边不给提供机会吗?他们就是懒惰!就是不思进取!思想还和山下的人一样,以为只要等着我们给分配、赐福利就好了,什么都依靠委员会,可委员会又不是做慈善!”
九娣不语,她深知,再说下去,她和多明克就会从一个分叉口走散去。
法蓝说,政治上观点相左的人是不可能共处一个屋檐下的。
“你要离了婚就来加入新自由派吧,这边好多女人因为无法忍受家暴和出轨都离了婚……婚姻入户有什么意思?不过是另一种束缚,所以到底谁在背叛自由?”
九娣摇摇脑袋,尽管离婚二字只一闪而过,但她还是讶于自己怎么会冒出这种想法。
多明克见她一直不说话,以为有所动摇也就顺便给了台阶,走过去抱住她,抚她的头发吻她的面颊,语气温柔:“我也有错,不该跟你这么严厉,我只希望你能跟我站在一边,毕竟,我们也有自己的家庭,我所有做的努力都是为了让我们的孩子能出生在一个自由和平的世界,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九娣吸了吸鼻子,有点埋怨自己刚才开了小差,伸手也搂住多明克,为他们,为肚子里的新生命默默祈祷。
炽殖之地 拜见元首
洛格近来一直在东区作战,正占了点上风,却没想,西区那边也开始告急。
起因是去年的新年前夕,广场处刑了一百多名犯人,其中包括一年前失踪被找到的少女,还有西区自由党活跃分子琴灯及其同性恋爱人万淇……
那是一场空前绝后的处刑,据说拉尸体的车子都堆成了山,在新年烟火炸燃夜空时,明艳的火光映在护城河底下,全是埋了半截露出来的一颗颗脑袋,歪着,仰着,睐着半目,齐迎新岁。
接着是一声巨响,从遥远的东方来,让人分不清烟花炮鸣还是一声枪响,总之,武装部队开着坦克、飞机、端着机关枪打炮就进了西区,闯机关、警署和监狱,遇佛杀佛,遇魔杀魔,结结实实杀了个措手不及。
那密密的小树林里,犹如从天而降,又飞出一帮身着迷军服的兵人,东西两边,前后夹击,暴动持续了叁个月,西区基本处于半瘫痪状态,交配场、牛棚和学校被砸,农场和庄园到处着火,店铺也被洗劫……到处可见受伤流血的人倒在路边痛苦哀嚎、死去。
大半年后,自由党便彻底占据了西区,把那些警察、管理员和告密者统统都捆了,也在人民广场上进行公开处决。
迫害过自由党者——死!
虐待、谩骂、鞭打过自由党者——死!
告密、举报自由党者——死!
自由党的民兵们把交配场和女校里的女人们也都抓来,按照姿色选出几个来绑在板凳上,支上小树林的自由帐篷,来兴致了就脱了裤子进去撒个野,完事提了裤子出来,再也不必受什么清洁、交配票和解性器锁一系列的规则束缚。
“自由万岁!”
“自由党万岁!”
嘶吼冲破天,玫瑰散人间。
躲在地窖里的尚恩隔着木板看外头动静,外头是一伙自由党的搜查队在他家翻箱倒柜找值钱的东西,他不是不敢出去拼命,而是在他身后还藏了一帮瞪着眼睛的女学生,小到七八岁女童,大到十六七岁的少女,都是从女校逃出来的,不甘受辱才钻进这个地窖的。
尚恩听见上面没动静了,连个火光子都看不见,才回头虚着声音说:“大家听好了,我去弄点必备品来……但是,如果我遭遇什么,你们谁也不许叫出声……”
有个小女孩抿着嘴吧嗒吧嗒掉眼泪,吭吭唧唧忍不住,旁边一个大一点的女孩捂住她嘴巴。
“谁也不许哭,女孩们,你们一定要坚强起来啊!”
尚恩临走又加了一句,月光从上头淋下来,他回头笑了一下,背负着所有人的希望出去冒险了。
……
洛格接到上级密电迅速连夜赶回总部,这次是国家领导层的紧急会议,他一边纳闷自己这个级别怎么会被邀请去,一边又不得不换上正式军服,佩戴好勋章。
最高指挥中心国会大厦驻在瓜娲国的中央地区,在完成一层层的安全检查,dna核实身份id,洛格跟着机器人引导上电梯、穿走廊,来到元首办公室外的会客厅等候。
这里不只他一个,还有几个部级领导已就座,他一进来,几双眼睛看过来,洛格行了个军礼。
“洛格司长!” 一个熟悉的脸浮起,那人站起来同洛格握手:“好久不见!”
洛格想起这人是当初一起参与大考的中央警署部长杜如松。
他也回握,来不及寒暄便跟着一起入座,旁边的机器人已经给各位端茶发会议纪要了。
过了一会儿,元首办公室的门才打开,从里头走出一个穿紫蓝连衣裙的小个子女人,头挽一髻,不着首饰,打扮也朴素,看上去是有点年纪了,两鬓覆了层灰白,但皮肤保养得很好,眼睛也韵味十足,实在不像个老太太。
所有人起立行礼:“元首万岁!”
洛格也跟着行礼,心里讶异,原来瓜娲国的元首竟是个女人!
但想想也是,自己为什么一定认为元首该是个男人呢?
元首点头示意,大家又重新坐下。
“各位部长,将军,司长们,今日找你们来主要是商讨东西两区的自由党叛乱问题,”
元首一句废话没有,直奔主题:“东西区相继沦陷跟这次安全部和警署部的指挥不力关系重大,所以,考虑到未来作战能力,政治局决定要重新部署得力人才来应付这次国家灾难。”
洛格这才注意到,安全部部长,也就是自己的上司并没有出席大会。
“这次我们根据各位部长的提名投票,邀请了几位新成员,洛格司长,”元首忽然叫到自己的名字。
洛格起立行礼。
“我即日命你为安全部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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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周末愉快!
写了一半忽然发现藏不到2k,大概是篇冷文了。
但很可贵的是留言的朋友都是真的在追文,分享感受,足矣足矣!
法蓝的人缘看来很好,组织决定后期给他补一顿大肉!(*^__^*)
炽殖之地 零和博弈
尚恩回到自己的屋里,包了一兜蜡烛、饼干、矿泉水就出来了,可谁想,一踏进院里,就看见几个自由党倚在墙根撒尿。
大概是喝多了,摇摇晃晃,用枪指着尚恩说:“喂!你干嘛的!”
“我,我普通农民!”
手电光照过来险些照瞎眼,有个稍微清醒的说:“哎?你后面背一包什么东西?”
“没,没什么……”
几个人不信,过来搜,这一搜不得了,立刻把人押住:“操,你一个普通农民弄这些干嘛?说!你弄这些干嘛!”
“我,我……”尚恩一紧张,编不出来。
“啊,我知道了,你是小偷!”
“不,我不是小偷。”
“呸,信你才怪!”
“偷儿一个好东西都没有,早该毙了!”
“对,毙了毙了!”
子弹上膛,尚恩只觉冷冰冰的金属管子抵在脑门子上,吓得连忙举手,嘴也不利索:“饶命,饶命,我真就是个普通的农民,没偷没抢,只想带点吃的上山投靠自由党……”
“嗯?投靠自由党?”
“是。”
枪回去,几个人又重新打量尚恩。
“那你怎么还戴着性器锁?”
“我……”
“戴性器锁的没个真爷们,假自由党!毙了毙了!”
“对对毙了!”
“喂喂,你们几个干嘛呢?”远处有个人正跑过来。
“啊,这有个要加入咱的阉人。”
那人走近,手电强光在尚恩的身上来回扫照,尚恩不知眼前到底是谁,又到底是几个人,只听腹下咣当一声,他还来不及大叫,下身已经木住,以为自己废了,低头一看,原来是那性器锁断了两半。
是那人手里有个专门绞断金属锁的工具,那东西尚恩看见过,自由党的常备工具之一。
“好了哥们!你自由了。”那人拍拍尚恩的肩膀,尚恩不明白——不是前一秒要毙了吗?
“不管以前怎么样,你现在重获自由了!”那人指了指尚恩身后被洗劫一空的房子。
尚恩扯了扯嘴角,不知该说什么。
“哥们,你可以上山了。”
“滚吧滚吧!”
“对,滚滚!”
尚恩被人踹了一脚,连忙站起来,确定那帮人走开不再找自己麻烦了,他才捡起滚了一地的东西慌慌张张地假跑出去,等彻底不见人影时,又重新钻进自家后院的地窖里。
……
散会后,洛格拿着自由党头号人员名单在看,杜如松跟过来同他搭话:“恭喜啊洛格司长,哦不,应该说是,洛格部长。”
“不敢当。”洛格欠了下身子。
“临危受命说明元首信任你。”
“国家有难,人人有责,我在其位更要谋其职,”
“很好,我果然没看错你,你天生就是自由党的克星。”
洛格猜到了几分问:“所以这次是你跟元首提名我来当这个部长的?”
“不错,你们以前那个部长也不错,只是老了,人老了就容易犯心肠软的毛病,要不是他对东区自由党产生了同情和犹豫,东区也不至于沦陷得那么快。而你就不同,你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哈哈!”
洛格没说话,等他指点下文。
果然杜如松说:“我们政治局有个分部就是用来协助调查涉及国防安全的案件,他们的一个职能就是协助安全部,也就是帮你掌握自由党们最详细的资料、动态分析,包括他们之间内在的纽带、联结甚至是仇恨……”
“仇恨?”
“是,自由党的仇恨对象向来都是他们自己,而不是我们,我们可以用最省力的办法从中瓦解他们,进而消灭他们……”
洛格眯起眼睛来看着杜如松,虽然在私生活上,他厌恶这人的处女情结,但却不得不佩服这人的政治智慧。
“简单来说,自由党都是些利己主义,没有政治纲领没有组织纪律,搞革命,他们差太远,幼稚又肤浅。
我们政治局早看透了,一是唱些假大空的口号,搞自由民主的幌子,实际上不过是骗骗热血青年,无知少女和一些对国家不满的知识分子,民主是什么?不过是多数人的暴政而已;
二是他们发展自由经济,其实本质就是资本驱动利益,最后,只有积累土地和财富的资本家们才能真正掌握资源和话语权,而那些没有机会受良好教育的人又恶性循环地继续生活在底层,没有政府干预,让一个饥寒交迫、不识字的人得到自由和选举权不如给他面包和衣服,所以,梭子鱼的自由就是鲸鱼的末日;
叁是他们对自由的定义一直模糊而自相矛盾,一边喊着自由一边搞婚姻家庭那一套,殊不知,家庭本质就是对人的剥削和奴役,根本就是男人对女人的生育管控,这就像,一个乞丐和一个教授要的自由能一样吗?他们的自由不过是自己想象出来的概念自由,一旦落到实处,内部的分裂就会耗尽了他们的力,根本轮不到我们去一兵一卒自己就先灭了……
所以,自由党在我眼里永远就是一帮虚伪、无能、自恋的妄人们,洛格部长,你说是不是这样呢?”
洛格淡淡一笑:“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很高兴你能认同我。”杜如送轻松耸肩,拍拍洛格说:“既然你来了,我们去喝一杯,顺便我给你分析一下这次自由党的几个头号人物。”
……
女孩子们一看尚恩回来了,喜悦难掩,再看他拿出的东西,全都冲过去捡水和捡饼干吃。
突然有个心细的女孩叫起来:“哎呀,他没有生殖器锁了!他是自由党!”
其余几个女孩闻自由党而惊恐,全都往后退,注意力全都转移到尚恩下体。
被那么多女性围看那部位也是头一回,尚恩又窘又急:“我不是自由党啊我不是!”
“怎么信你?你都没有性器锁了,说不定给我们吃些东西把我们迷晕了再强奸我们!”
尚恩头回感觉什么是里外不是人,满身是嘴无法自辩。
“我是被自由党拦住了,他们把我的锁切断了,不是我要他们切的,那么多杆子枪对着我,我也不敢反抗啊!你们要相信我,我真的是自己人!”
“不能信他!”
“对,男人的嘴不能信!”
“有本事你自己废了那东西!”
“是,男人没了命根子才没东西威胁咱们。”
尚恩都快哭了,没想自己救人还救出仇来。
不过下一个念头更让他吓了一跳——尽管这些女孩子们年纪小,但寡不敌多,他就算是个成年男子也抵不过几十个女孩子的集体攻击,脚底一凉,一阵寒意袭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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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的留言鼓励我继续写下去。
谈到一些政治观点,每个人都是有自己的政治光谱,偏左或偏右。
本质可能就是探讨如何理解平等和自由以及如何理解自由的边界。
本文虽然涉及讨论,但也只是用浮夸的方式来呈现吧,至于世界究竟将来会是什么样子
可能只能留下一个猜测吧。
炽殖之地 一桩心愿
法蓝每天都会抽空去老太太的鞋铺附近转一圈,有时会看见九娣在外面乘凉,扶着腰,手里捏着一把小扇子扑腾,头发剪齐耳根,头发跟着飞起来的时候,脸红扑扑的。
他站在一旁远远看她不打扰,看她沐在日光里,丰盈,饱满,面润红唇,赤臂如玉,一对儿耸耸硕硕的奶子底下是凸胀的肚子,是少女母亲的形象,自然又混沌,浑身有种别致的韵味。
“哎法蓝!”待九娣的视线对上他,法蓝又假装途径此路,拿着军官的架子冲她点头。
有次,他把葛丽思也带来了,叁个人就在隔壁凉茶店坐着聊了会天。
九娣问法蓝:“这几天怎么总能见到你?”
“还不是操心你。”法蓝半开玩笑道。
“操心我什么?”
“怕你被人报复呗,你被报复倒也无妨,别出了事再把我扯进去,我这大好前途可不是被你耽误了?”
他说的没心没肺,九娣也就不理。
葛丽思从包里掏出东西来:“我近来在学编织,给你孩子织了个副小手套小帽子,你别嫌弃。”
九娣笑着接了,说自己也在做些小衣服小鞋子,老太太还给定制了一双鞋子,巧了,现在就差一副手套和帽子了。
“我有时候看这些就在想,这肚里的小人儿是怎么长的,这戴在手指头上的东西偏偏能穿到身上去,这小东西要是生下来,要怎么抱着亲着呢……”
九娣说的时候脸上荡着母性光辉,葛丽思看得都羡慕了:“哎,我不管,我要当干妈!”
“干妈要红包!”
九娣又想起过去学校教化的传统,这时候如果她还在山下的话,她就该进到瓜娲国的母婴场待产,每日像个母蜂似的被照料直至生产,吃喝贵,起居有人伺候,据说顿顿还有瓜娲国上等的燕窝……
但九娣也听从那里回来的女人说,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半年后眼睁睁看自己的孩子被抱走,混入世间成千上万的孩子里,就像一粒沙掉进沙子堆里,再也找不到了。
人是回来了,再也没有挨饿的可能了,但魂却丢了,满脑子只想着那小不点,行尸走肉般地混过一天又一天。
世人都说,当了母亲是有多伟大,可谁也不告诉你,当了母亲就是给自己上了一生的锁链。
葛丽思说:“九娣,我算是看透了,这世上只有女人是奴隶,跟着那帮男人卖命搞革命到头来还是把自己混成了个二等公民,读再多的书,拼命上山搞革命,结果还是要嫁人生子,最后围着男人转……要我说,女人就该时时刻刻警惕别掉进男人话术的陷阱里……”
九娣敏感地抬起头,不知这话到底含了几分对自己的讥讽。但看得出,经过这些事后的葛丽思变化了,她脱掉了以前不切实际的幻想,逐渐认清现实,学会自力更生,在新自由派这个非主流群体里,她活得越来越自在。
可同时,她又把自己和九娣这种有了婚姻孩子的女人隔离开,好像她们也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的两个群体。
法蓝鼻哼一声,讥笑道:“反对话术洗脑我同意,但你们新自由派一天到晚反对这反对那,到头来变成为了反对而反对。我问你,一个单亲妈妈辛不辛苦?犁地的时候有个男人帮忙能省多少力气?头疼脑热的时候想找人倒个水呢?不入户不结婚就实现自由了?婚姻一部分也是保护女人和孩子利益,现在男人主动离户就要给女人留下房子和地,至少一大笔钱,那么如果没有婚姻,男的搞大你肚子跑了,你就高兴了?婚姻是保护伞,该是你的你赖不掉,亏了你的你有理争取,所以什么都反对却不考虑现实状况,我看也是一种幻想。”
葛丽思挑眉冷笑:“什么是现实?什么是幻想?我们脑子里的概念不过也是外界灌输的结果,单亲母亲不能独立美丽吗?男人帮你难道是没条件的吗?头疼脑热的倒个水就要以身相许吗?没见过自由的人是想象不了自由的。”
九娣见两个根本没经过婚姻的人要开始磨嘴皮,只好起身打断:“我出来有一会儿,得回去了,你们慢慢聊。”
“我送你。”法蓝站起来跟过去,葛丽思也中断了辩论,跟了过去。
等九娣进了店铺,二人才讪讪出来,葛丽思对法蓝说:“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喜欢九娣。”
法蓝哼了一声。
葛丽思还以为他不认,继续说:“你找我来就是为了有个理由能把她找出来说说话,我都看出来了。”
法蓝哼:“你个大明白,什么都懂,那又怎样?”
“我可知道当第叁者的滋味,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
“谁是第叁者?你看我跟她搞了?”
葛丽思咳了咳,马上转了话题:“你搞不搞都不能因为感情因素而倒戈。”
“大姐,你现在是屁股决定脑袋,但我们军人,本来就是独立的,谁都不投的,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消灭山下极权统治,你们那一套,也就做梦好使,能打的又有几个?”
法蓝一拦手,军车就从对面的街道拐了过来:“请回吧,不早了。”
“你要是想,你就是那个最能打的,新自由派需要你们军队支持。”
葛丽思上了车还不忘做宣传,法蓝在底下没听见,转身去了另一个方向。
他要去的是一间金店,取前几天订做的项链,那是一条刻着九娣名字的心形项链。
下周他就要到前线作战了,在做好赴死的冲锋前,年轻人只想了却人生一桩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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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留言,好多思考和分享让我觉得,我这读者都是人才啊!嘎嘎!
明天休更!
炽殖之地 仙山口战役
年轻人还没来得及完成心愿,军号吹响,急赴战场。
这正是事关自由党前途的仙山口战场。
仙山口位于东西两区的边界处,也是经过两区的要道,所以,自由党想要打通东西区实现联合壮大,就必须要拿下这场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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