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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殖之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凉鹤
多明克在地图上画个圈,坚定地面对众将领说:“这将是自由党最艰难的一场战争,但这也将是自由党历史性的转折战,赢了我们就此自由,推翻极权统治指日可待,自由党一洗雪耻,就是拯救瓜娲国的英雄!输了我们就此奴役,永无出头之日,我们的后代也将继续遭受极权迫害……所以,我们现在对着上帝立誓,哪怕以最惨痛的代价,令我们尸骨不存,面目全非,我们也要血战到底!”
“血战到底!”
“我们时刻准备牺牲,请各位牢记,在战场上,我们是军人,我们是打不倒的脊梁骨,我们是自由的人,生不做奴!宁死不辱!”
“生不做奴!宁死不辱!”
声声震天响,玫瑰红旗迎风扬,热血又悲壮。
而洛格新上任,便制定了全新的作战目标——用最狠的火力和最快的速度杀最多的自由党。
以多年剿叛党的经验,洛格对他们的作战能力和方针也有些了解,铺展动态地图,时刻掌握前线消息,洛格判断,仙山口一战是关键。
胜,则大挫自由党的锐气,败,则东西失守,自由党联合壮大,和当局平分瓜娲国,呈对立态势。
因此,洛格亲自下场指挥此战,同国防部共同部署陆空大量军队死守东西防线,若是自由党从两边来,则两边齐攻。
开战!
开战!
机枪疯狂扫射,天空底旋的轰炸机一遍遍俯冲开火,在平地里炸开大窟窿,滚滚浓烟卷起一团血烟火来,进攻的人一大堆一大堆地倒下,榴霰弹在空中斜飞,机关枪哒哒猛响,炮声此起彼伏,涛涛云浪又见黑压压的队伍进攻,士兵们轰轰嚎叫,击毙倒下,再上,挥舞玫瑰大旗,一朵艳红在废墟和尸体上燃燃绽放。
“为了自由,冲啊!”
”为了自由!”
“自由万岁!”
“自由党万岁!”
人在极致恐惧和痛苦面前,只能发了疯似的发出最后吼声。
血肉迎炮火,以身填弹,整团整师的军队全都灭了,后面又来了,就连对战的一方军队也要为这气势所震撼。
可火力还是不断,人还是要死,法蓝这一师接连损失了两名上将、上校,仅剩他一个最年轻的少校领着十几个兵还在苦苦坚持,迎着敌人扫荡的火舌回击。
“炸了那个指挥塔,他们就完了。”法蓝指着前方几米处的塔楼,虽然不远,但在枪林弹雨面前也是寸步难行。
“我去炸!你们帮我打掩护!”
法蓝打红了眼,在自己身上绑了炸弹。
“少校,去不得!”
“少校,让我去!”
“少校!兵无将领,我们怎么办?”
“别废话!去你妈的你们怎么办,能活就给我活着,要是咱们都要死,也要死得有价值,没时间了,我去了!”
法蓝往另一边丢了个散弹,敌人被炸了个晕头转向,对着那边开火,法蓝趁敌火转移就跳出去往前冲。
……
“啊!”
九娣在产房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那是求救,也是呼喊,人在颤栗,不可抑制地抖动,汗浸透了全身,冷热交加,仿佛在生死关口来回徘徊,伴着巨大撕裂的疼痛,她终于听见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另一声求救,另一声呼喊——
那是个全新的生命,挣扎地来到人间,开始对世界不满的第一声啼哭。
“生了生了!”
“九娣,恭喜你!”
“是个男孩!”
九娣歪着脑袋,看到了那个被人们握在手心里的东西——红皱皱的小肉团,头发倒是乌黑,眉眼鼻子嘴一个不少,圆圆鼓鼓的肚脐,四肢舞动,扎扎丫丫地挤着脸哭,一转头,一只眼睛眨开,竟那么漫无目的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
九娣咧了咧嘴,眼前模糊,模糊到她不想模糊,她想要再看看那个小东西。
“要是司令在这,他一定高兴极了!这可是后继有人的大喜事啊!”一个护士安慰她。
陪产的女委员也附和:“是的,九娣同志,司令此刻在山下作战,您在山上作战,一个为党歼灭敌人,一个为党添丁,你们都是为国家效力,瓜娲国的人民为你们骄傲。”
九娣倦了,只觉耳边聒噪,纳闷自己感应是个女孩怎的生下来就带了把?难道这些人给她掉包了?
九娣扭过头去佯装昏睡,她没有骄傲也没有过多喜悦,只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好像卸了货,轻松了,疼痛终于放过她了。
可她并不知道此刻远在千里之外的战场上正厮杀凶猛。
“啊我死了我死了!”
随着一声巨响,指挥塔楼轰然倒塌。
士兵甩着炸飞的胳膊奔跑,哭喊。
“妈妈啊!我疼啊!”
“妈妈啊……活着好疼啊!”
要死的人在发出断断续续的本能呻吟,尽管很多人从出生就没见过母亲,不知母亲为何物,又在何处,但当初蜷缩在子宫的人性记忆又在临死时发挥了作用,好像人又回到起点,呼唤那个把自己带到世界的陌生人。
为什么?他们的生命从此发了芽?为什么?他们又被孕育、剥离、独立……再犹如失了根的叶子,长到茂盛时就该凋谢?
为什么?
很快,声音湮没,什么都听不见了。
没有人回答一个关于生命的问题。
多明克和一队人正落在炸了半截的指挥塔里,与敌人面对面地陷入一场肉搏,双双的枪都打空了子弹,连刀刃都已砍钝,几十个人抱滚在地,扭打一团。
多明克身强体壮,撞飞了几个又徒手打翻俩,很快就占了优势。
擒贼先擒王,那个素有“冷面杀手”称号的自由党头号敌人洛格呢?
多明克刚还看见他狼狈逃脱的影子,一转眼就又不见了,多明克朝那个方向追过去,却不知怎么就到了一处逼仄狭窄的黑洞里。
背后阴风阵阵,他头皮一麻,忽然意识到,他是中了埋伏。
不知从哪里,扳机扣动,子弹射发,砰地一声巨响,那个瞄准已久的狙击手朝多明克发出了自己最后一颗子弹。





炽殖之地 尚恩的困境
尚恩看着面前几个少女的脸,其中一个还从怀里拿出了把削铅笔的小刀:“你不是自由党的话就切了自己!”
大大小小的女孩子十几双眼睛看着他。
这就好像,如果他再不动手她们就要替他动手。
就在这时,后排有个姑娘说话了:“喂喂,你们有病吗?男人的鸡巴能比你手里的刀恐怖?”
大家齐回头,是个梳短发的高个儿女生,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虽然穿得是粉袍子女校服,但剑眉黑眼,模样清俊得像个干净的男校生。
“你说什么呢,卢琳!”
“对呀,卢琳,你什么意思?”
卢琳走到前头去,跟前排那几个叫得最凶的女孩子对视:“外头拿枪拿炮的你不怕,这人手无寸铁就因为长了根东西,你就怕成这样?这人要真自由党,早带一帮男人给大家端窝了,你们还在这掰扯什么呢?要我说,没这么欺负老实人的,人家刚拿了吃的,你们又要剁了人家,这样挺没良心的。”
说完,姑娘抓起桌上的饼干就吃,饿不行,嚼得吭吭响。
底下有几个女孩子一琢磨,对呀,这要是真自由党不早就带人把她们都抓了,于是七嘴八舌忙道:“是啊,是啊,咱不能没良心,大哥哥,你辛苦了!”
气氛这才缓和,大家又都开始纷纷吃起饼干来。
尚恩表情复杂,千言万语说不出,只对着卢琳鞠了一躬:“谢谢你了小妹妹。”
卢琳一摆手:“大哥哥,你别委屈,我们也是被自由党那帮人吓怕了,来个男的我们都以为怎么样呢,其实,有枪就有权,咱怕的不是男,怕的是他们的权,这道理,我们都懂。”
尚恩点点头:“我知道,我也怕……等天亮了,你们就可以走了,我家里都被抢空了,一口粮也没了,说实话,再这么下去,我恐怕还真的上山投靠自由党去。”
这一句又把大家噎住了。
尚恩赶紧辩解:“我去也是混口饭吃,不会暴露你们的。”
卢琳说:“那你去投靠自由党,我们怎么办?在你家地窖里饿死?”
尚恩犯愁,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顿这些女孩子。
“你能不能帮我们送到一个安全点的地方?”
尚恩犯难:“去哪里?”
卢琳和几个女孩子一对视,决定还是说出来比较好:“我们想去圣安教堂。”
圣安教堂位于西区偏僻的郊区,瓜娲国无论是经历解放还是自由党运动,那里一直没受多大影响,好像是个与世隔绝的存在,算是战乱期暂时避难的庇所。
“我们半夜走,一个个走,这样就不能太引人注意。” 卢琳建议。
尚恩皱眉说:“分着走容易走散,丢了谁都不好,不如你们换身衣服一起走,我们不走大路,走山后小路怎么样?”
“对,不能穿这个粉袍子,太容易暴露身份了。”
“有道理,只是我们去哪弄别的衣服?”
尚恩说:“我家里还剩些破衣服,你们不嫌弃就换上我的吧。”
“好,就这么办,到时候拿泥巴涂黑全脸。”
“头发也剪了!”
“对!装成男学生!”
几个女孩子说干就干,用小刀互帮着割辫子。
折腾到下半夜,几个泥脸短发的姑娘领着队伍里最小的儿童组成第一梯队,接着是几个十几岁的少女互相拉着手走。
尚恩走在最前面探路,如有车辆打灯驶来,他就给后面第一梯队吹一声口哨,第一梯队再命令大队伍全都趴在草丛里不动。
还好大半夜的山路没什么车辆行人,走了半程还算安全。
总算看到点教堂影子,后面队伍里忽然有人惊呼一声,吓得前面人都回头嘘嘘地警告:“小点声,不要命了!”
“哎呀叫什么,见着鬼了啊!等会把自由党叫来!”
可那孩子实在吓傻了,喃喃:“鬼……鬼!……有鬼抓我的脚……”
大家往地上一看,有胆大的点开手电看,只见从灌丛里不知怎么冒出一只苍白的手,牢牢抓住女孩的脚踝不松手。
啊!
几个女孩子嗷地叫出来,在静夜的山路里显得格外诡异,前面大点的忙训斥:“叫什么!”
“有鬼呀!”
几个年龄小的哇哇开始哭了,前头的尚恩赶忙掉头跑到队伍中:“怎么了?怎么了?”
“嘘嘘!”
“大哥哥,你看!鬼!”
尚恩顺着光看,看见那只手,也是心中骇然,但继而,他认出来这片地就是当初埋自由党的护城河底下,那这手会不会是……
尚恩提着胆子伸手去拉那只手,软绵绵,冷冰冰,但尚存点力气,使劲儿一拽,胳膊露出来了,所有人吓得往后退一截,只有卢琳往前凑:“是个死人?”
“没死,跟我一起拖。”
“好咧!”
卢琳也蹲下去一起动手,拉出来半个身子来,再一看,果然满身土,脏兮兮,头发垂到地上,像个庞然的怪物,再拉出来点,才看得清是个人形。
“果然还活着!”
“是个女的!”
有人认出那人身下泥巴黏住的地方。
卢琳说:“女人怎么会在这?也是被自由党害的吗?”
“不,她八成是个自由党,这里以前埋过处决后的自由党尸体,她可能没死,是个幸存者。”尚恩边回答,边把女人扶翻过来,身上全是伤痕,尤其下身,大概受了很严重的伤,那里好像被凿开了个洞,填了一把草塞进去的样子,人也奄奄一息,早失去知觉似的全靠本能张着手,脸上沾满泥草血污,看不清模样。
卢琳打开水瓶,给她喂了几口水,女人喉咙滑动,艰难吞下去了,但人还是没醒。
后面的女学生低叹一声,有人说:“自由党竟也有女人!”
“自由党怎么这么惨?”
“但自由党都是叛国贼,都该死!”
“对,弄死她吧!”
有几个人提议用石头直接砸死,或者扔到护城河里去。
但显然,另有一派女孩子表示异议:“可是她是女的啊!她都这样子了又不能伤害我们,我们干嘛杀人?”
“对呀,说不定就是被自由党洗脑了!”
“是啊,太可怜了,不要杀人吧,我们就把她放在这吧。”
“可是她在这也是迟早要死的。”
“那我们带上她吧!”
卢琳点头赞同:“嗯,我们带上她吧,如果能送到教堂里,即使死了在那里也可以安葬灵魂。”
尚恩也不忍把个活人丢在山里,只好把她背上再赶路,可这样一来,步伐慢多了,快到教堂的时候,天也朦朦地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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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殖之地 英雄之死
多明克伏低一躲,这一枪没击中要害,但却射穿了肩膀。
很疼,但来不及叫,他转身一躲,躲到暗影处,竖起耳朵听,那狙击手也悄无声息,完全猜不到他的方位。
多明克看地上有个子弹壳,准备投石试水,捡起来扔到对面的地上,等了一会儿却不听动静,猜到那人大概是没了子弹。
既是要近身搏斗,多明克就握紧了手里的匕首,在寂静里集中注意力去感知对方。
这也是他曾经在警校里必修的直觉训练,像一条警犬,动用口鼻耳的敏锐力测量对方与自己的距离。
只是,对方忽然说话了。
“我看见你了,反社会分子。”
谁先发声谁暴露,多明克可恨自己没有枪,只是提着匕首朝那个声音缓慢踱步。
“我记得你,多——明——克,叫这个名字吧?呵呵,我真是低估了你,当初怎么就没把你直接抓起来……听说你为了个女人投奔东区的自由党,是魏德老贾里他们吧?可是东区党靠得住吗?他们本来就是一伙强盗土匪罢了,你该知道,西区人早就对东区党不满了……”
说话的时候,多明克已经离那个声音很近了,可就在他转身要偷袭的一瞬间,只觉一个阴影从眼前晃过,凉风从脖子上划过,没有任何痛感,但怎么……
血,滴答滴答落下去,多明克低头看——猩红,暗红,阴红,一大面,热腥的液体从颈内滚滚奔涌,他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竟然被杀了?
多明克瞪大眼睛,但心里却逐渐清晰起来,也许是临死前变得异常敏锐,他一回头,正对着从后面再次向他伏击的人,手里的匕首直直地插过去。
可惜,插歪了。
“反社会分子,今天就是你的末日。”
洛格的那把双刃尖刀向来迅速就位,尽显锋芒,轻推滑扭,钢刃就刺入温热的肉体。
多明克松了手,晃了晃往后退,看着眼前这个年轻英俊的军官,忽然就觉得这张脸在哪见过,同样的黑色眼睛,冷酷而不动声色,内中毫无畏惧和感情——
九娣,不知怎么,她的脸就交织呈现,两张面孔怎么会这样像?
多明克疑惑,但来不及疑惑,他就想到了自己那个可能已经出生的孩子,好遗憾,见不到了,那是他唯一一个机会看到自己的至亲,好想抱起来好好亲亲,闻闻——
他这一生的奋斗就是不再重复从前的痛苦——眼睁睁看着父母在广场绞死而不能发声,更不能因为同他们的血缘纽带承认家庭伦理、唤起同情,呼救一声——
救救我的父母,我的家,那是我的家。
真痛啊。
真的。
多明克倒下的一刻,仍然恨恨在心,恨自己不能亲手杀掉这个极权恶魔,更无法亲眼见到独裁统治的结束。
那个自由、有爱、有家的世界,到底在哪里?
九娣猛然睁开眼睛,这才意识到自己睡了好久好久。
好像梦到自己从宿舍的后院跑出来,一直跑一直跑,跑到无力但也不敢停。
醒来,神经复苏,疼痛又回来了,整个人虚弱极了,但一眼看见躺在自己身边的小人儿还在熟睡,她的神又恢复了,有种奇妙的感觉酥酥麻麻地从头震到脚,她开始觉得不可思议——自己竟然当妈妈了!
有人轻声敲门,九娣张口应了,但声音极小,那人自己推门了。
是罗治大夫。
还是穿着得体、文质彬彬的人,扶了扶眼镜说了一句:“恭喜得子。”
九娣点点头:“你坐吧,罗治大夫。”
但罗治还是站在原地,也不靠近,看起来纠结又窘迫。
九娣忽然意识到什么了,木然问:“打完仗了吗?”
“是的,打完了。”
“我们赢了吗?”
“算是吧,我们险胜,仙山口彻底炸毁,东西打通,自由党联合了。”
九娣抿嘴,看了一眼旁边的婴儿,那小东西闭着眼皱眉伸舌,翻翻眼皮好像要醒。
“……是不是很惨?”
“是的,我们死伤惨重,很多将领都牺牲了。”
九娣明白了,怪不得除了一屋子的鲜花礼物,这一天都没人再来恭贺她。
“他是英雄,自由党要以国葬的方式来祭奠他。”
“哇”地一声,孩子终于哭起来。
九娣把孩子抱到怀里,并不避讳地掀起衣服把奶头塞进孩子嘴里。
罗治大夫脸红了,忙低头转身:“你要想开,现在身体重要,委员会也不会亏待你们母子,别的不用想,我会经常来看你的,节哀顺变。”
门关上,孩子又断断续续哭起来,好像他已经感受到了自己刚经历了人生的第一桩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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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抱you!
总结多明克:他是那种old school的保守派,渴望家庭,重视伦理
因此他有他的优越感和传统观念,这些和他的生长环境有关。
所以他的反叛本质的关键词是:家庭,血缘,人伦和尊卑。
安慰安慰,还会有新的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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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殖之地 圣安教堂的约定
等尚恩和几十个女学生抵达圣安教堂时,里面已经挤满了西区难民,散坐了一地,原地打地铺,有的受了伤,躺在那里哼哼嘤嘤流着血泛着脓,苍蝇嗡嗡围了一圈。
尚恩把人放到角落就和去找修女要了点药品、毛巾和干净的衣服,卢琳帮着把人擦干净了,又去要了碗粥给女孩子灌下去。
“不管怎么说,能活几天活几天吧。”尚恩长吁一口,任务完成了,反而心里空下来。
卢琳注意到有几个人朝他们看,确切说
盯着尚恩和那个受伤的女孩子看。
“大哥哥,你别转头,我觉得他们是看你没有生殖器锁,怀疑你是自由党的人……”
尚恩点点头,要往外走,忽然有个人拍他肩膀:“喂,你要去哪?”
“出去走走不行吗?”
来者不善,有几个男人也围了过来,指着尚恩腹下问:“你那东西呢?”
“被自由党给砸了。”
“被砸了?呵呵,那女的怎么还有绞刑伤?你们怕不是自由党吧?”
卢琳冲过去说:“他不是!他是救人的。”
男人们看眼前小鬼脸上全是土灰,穿得破破烂烂,还真以为她是个小男孩:“救人的?救了个自由党?”
“救了我们几个……“卢琳指了指大队伍,那些女学生们打扮得像群小乞丐,但数量足够多,男人们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放了尚恩,但是又说:“不找他麻烦也可以,但他不能跟我们待在一起,他没有生殖器锁,谁知道会不会晚上兽性大发,我们这还有那么多小孩子和老人!”
尚恩说:“那我走好了吧。”
“也不行,你一旦出去放了风自由党把我们都端了怎么办?”
尚恩哑然。
“那你要我怎么办?”
“白天我们看着你,你肯定不敢怎么样,但晚上就不好说,所以晚上我们得把你绑起来。”
“绑起来?”
“对,没错。”
尚恩心想这可完了,他还真的是救人救到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你心里没鬼怕绑起来吗?”
“对呀,不绑起来谁放心。”
尚恩想争辩,卢琳却暗暗给尚恩使了个眼色,尚恩不懂,只能好汉不吃眼前亏,暂时勉强答应了。
到了晚上,几个男人都睡得呼噜震天响的时候,卢琳悄悄挪到尚恩跟前帮他解绳子。
“现在这里的人越来越多,我觉得他们一旦有人认为你就是自由党,就很可能会把你当成泄愤对象,到时候那些人可不会像我们学生这么好说话。”
尚恩挠头,形势会变得那么糟吗?但他很信任眼前这个小姑娘,她虽然年纪不大,但反应快,又有种天生敏锐的洞察力和成熟的见解。
“那我去哪里?”
“随便去哪,没听他们说嘛,仙山口咱们打败仗了,现在东西区全是自由党的人,你没有生殖器锁,他们就会把你当自己人,所以你就算走在大街上也没事,可以说是彻底安全了。”
尚恩皱眉:“那圣安教堂的人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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