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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昏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初见成欢
她拼命想要醒过来,只是她每一次试图用力睁开眼睛时,头部就会传来彻骨的疼痛,总会将她仅存的一点意识吞噬,随后便是漫无边际的黑暗与沉寂。
直到有一天,哥哥跟她说,林玦的父亲病故,他继承了败落的林家,联合以前的旧故,正慢慢将林家一步一步重新扶持起来。
容玥在国外躲了三年,那些见不得人的往事已经随风而逝,她如获新生,容庆正准备将她风风光光地嫁到家世更加殷实的纪家。
庄邵试探了一下纪鄢的品性,他似乎也对这门婚事十分在意,他仿佛已经能预料到容玥此生大概会过得多么春风得意。
哥哥说,纪鄢生得极为俊俏,与她同岁,年轻有为,不过用了三年时间,就能与盘踞纪氏三十多年的小叔平分半壁江山。
他能继续在生意场上打压林玦,却无法帮她制裁容玥,因她有了纪家这座靠山,与纪鄢结婚以后,他必然会把她护在身后。
她的仇恨,大抵这辈子只能如此了。
于是庄颜醒了过来。

柏蓝睁开眼睛,抬手抹掉脸上的湿润,她轻轻从他的怀里滑了出来,披上一层薄薄的单衣,独自去了浴室。
她拼命搓洗身上的吻痕和黏液,仍然洗不掉她心里的厌恶感,与他做那些亲密的事情之时,她只当作是世间寻常的男欢女爱,谁也没有在谁身上吃亏,谁也没有因此变得低贱。
但她接近他的那份动机,从未对他说过一句真心话,每天心安理得地扮演着一个第三者的角色,在他面前低眉顺眼又故作姿态。
柏蓝绝望无助地靠在浴缸里,她想,为什么天底下会有人愿意去当别人婚姻里的第三者?
因为爱情吗?
容玥当时应该是喜欢林玦的,是不是只要她也喜欢上纪鄢,心里便会坦然一点?
可是喜欢一个人,实在过于凄惨。
她不想承认自己喜欢过林玦,她只当那是她从小习惯了听从父母的安排,所以理所应当的把感情寄托在了那个人渣身上。
她也不想承认自己交过这么一个朋友,她只是喜欢她的长相,她的气质,她身上有着自己不曾有过的温婉沉静,她只是心疼她从小温暖缺失的童年。
当她推翻了过去的一切,才发现自己的过去一片荒芜。
柏蓝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去院子里寻觅阿庄的身影,远远地看见它酣睡在她给它新搭建的狗窝里,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它身边,蹲下身摸了摸它的尾巴。
“等到一切都结束,我就带你回家。”
回到在美国的那四年,没有林玦,没有容玥,也没有庄家金枝玉叶的囚徒,只有漫山遍野的紫红葡萄,还有她亲自酿造的美酒佳肴。
那里是她曾经栖息过的天堂,也该是她此生归去的故乡。
………………
纪鄢:还有我。
作者:给我珠珠,我给你换一张机票。
(???)
章节名是一首老歌《让她降落》





半生昏迷 沧海月明(轻h)
自从身边多了一个女人,纪鄢常常三更半夜被耀眼的灯光刺醒,对于她必须开灯才能睡觉的这一习惯,他打不得骂不得,治不好也管不了。
他又否决了与她分房睡的建议,最后他只得屈服她的这一天性。当然,作为床伴,她也需要牺牲一些色相来补偿他。
有时候他恶意满满地把她折腾到筋疲力尽,一关灯她还是会在黑暗中惊醒,然后一个人幽怨地站在落地窗前扮演白衣长发的女鬼给他看。
/
柏蓝凭借走后门成功转正,成为了纪鄢的秘书,两人在公司的时候还算规规矩矩,上下级的关系泾渭分明。
为了避嫌,她每天自己打车上下班,从不搭乘他的顺风车。不过在他偌大的办公室里,偶尔也会出现香艳旖旎的情况。
这天夜里,纪鄢加班到很晚,趁着四下无人把她也留了下来,一边同凌亦欢在电话里讨论他们共同投资的项目,一边把她放在大腿上窃玉偷香,体验了一把红袖添香在侧、温香软玉在怀的人间美事。
柏蓝搂着他的脖子,鼻间呼吸急促,身下泥泞湿漉,他硬挺灼热的性器正在她娇软的红穴里进进出出。
她咬着牙,一张脸憋得绯红如霞,紧紧贴着他的身体,不让喉咙里的媚腔溢出声音。
“你叫出声来,他不敢笑你。”他品味着她这幅媚眼如丝的模样,牙齿咬着她白嫩的耳垂,声音更是低沉暧昧。
“我不。”她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身下实在酸胀难受,她磨了磨牙齿,在他后颈上挑了一块细皮嫩肉,重重地咬了一口。
“你咬我。”他托着她的腰,胯下重重一顶,滚烫的硬物抵着她嫩红的花唇,深深埋进,磨旋着内壁里温热的媚肉,巨硕的龟头直直勾缠着她的花心。
她不禁软下腰来,小穴阵阵瑟缩,快感如潮水般漫袭,她窝在他的怀里,指甲在他的背上挠出红痕,纪鄢吃痛哼了一声,下身抽插得更加卖力。
“什么声音?”电话那边的凌亦欢听着这边的动静,顶着一脸黑线质问他道:“纪狗,你他妈玩我呢?”
“被只猫咬了一口。”他将手机按了提,放在一旁的办公桌上,腾出一只手握着她胸前的圆白,低头含住嫣红樱珠,一边含糊不清问电话里的人道,“我们刚刚说到哪里了?”
“我们说到……”凌亦欢清了清嗓音,刻意把每一个字都咬得极为清晰。
“说到你早泄不治的问题上了。”
“唔……”
柏蓝听到这句话,明显感觉到纪鄢在她身体里顿了一下,握着她浑圆的那只手也蓦然抓紧,她再也捏不住喉咙,肆意笑出声来,笑得肩头颤动,生生掉下来两颗生理性泪珠。
“你给我等着。”
纪鄢黑着脸按掉了电话,把她整个人抱到沙发上,覆身压了下来,捏着她的下巴问道:“有这么好笑吗?”
“嗯……我就是觉得,你那个朋友,挺有趣的。”
她偏头躲避他眸子里的隐隐火星,一只手伸到两人交合的地方,谄媚哄他道:“我知道你很厉害,我们回去再做好不好,已经很晚了。”
纪鄢此刻也没了继续再与她折腾的兴致,缓缓抽出了半软下来的性器,将盛着浓的套套打结丢在了垃圾桶里,在茶几上抽了几张纸巾帮她擦干身体。脸上乌云蔽日,心里默默在凌亦欢头上记下了一笔账。
柏蓝整理好凌乱的衣裙,将缠绕在一起的长发直接扎成马尾,穿好高跟鞋后回头看了一眼身边脸色沉郁的男人,忍着满腹的笑意,对他伸出了玉白纤细的柔荑。
“老板,有劳你送我回家啦。”

纪鄢没有直接带她回别墅,开车回了一趟老宅,让柏蓝留在车上等他一会儿,他回来取一样东西。
夜阑人静,老宅里一片静静悄悄,他示意站在门口的管家别出声,一个人悄悄上了楼。
纪鄢在自己的旧书房里翻出来一个尘封很久的木盒,轻轻拂去上面堆积的尘灰,盒子里放着四年前他在一个珠宝大亨手里重金买下来的礼物,只是他这辈子都没有机会把它送给那个人了。
打开那层落灰腐朽的木盒,里面还有一层庄重华贵的包装,花纹昳丽,致如新。他取出里面的东西,将木盒放回原处,轻轻关上门下了楼。
纪鄢回到车上时,柏蓝已经靠在后座上睡着了,他没有叫醒她,驱车掉头开回了别墅。
回到别墅的时候,他把车停在庭院里,阿庄兴高采烈地迎了过来,欢快地拍打着柏蓝那侧的车门。
她一醒来就看到它不停摇晃的尾巴,心底十分柔软,伸手去开车门。
“等一下,我有东西要给你。”他拉回了她的那只手,声音里竟然有几分忐忑。
“给我的?”她回头望着他的眼睛,眉间还带着刚刚睡醒的慵懒,“什么东西?”
“帮你照亮黑夜的东西。”
纪鄢从怀里掏出一个水墨烟雨江南的锦盒,黑白琴键般修长的手指缓缓打开了暗格,一枚翡色的夜明珠安安静静地躺在黄色丝绸绒面上,在黑夜里散发出熠熠的辉光,照亮了整个车内。
“这是……夜明珠?”她惊愕地望着那灼灼的光华,心里陡然颤了一下,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送她这个。
纪鄢噤声,有些出神地凝视着她荧光映照下的那张脸,她的眉眼,她的神情,她眸子里的幽微光芒,尽数与那一日里与她初相逢的光景重合。
他捏了捏酸涩怅然的眼睛,一时间有几分恍惚不清,又把她错认成四年前他在酒窖里遇到的那个女人。
你怕黑的话,我送给你一万颗夜明珠,你嫁给我怎么样?
可她已经死了。
“不喜欢吗?”他瞧着她的脸上没有一丝到礼物时该有的惊喜,黑眸里反而带着些他不能理解的抗拒。
“我很喜欢。”她回过神来,抬起脸对他浅浅一笑,把那枚锦盒握在手里,隐去手心的虚汗,轻声对他说,“我们下车吧。”
…………
对了,分享一个很久以前不知道在哪里看过的段子。
优秀的女秘书:老板,早上好。
最优秀的女秘书:老板,早上了。
(? ′? ? `? )
提……提个问题
因为每天力有限,只能更一章节,所以进展没那么快。
有的读者反应肉有点多,导致剧情拖拉,那我想问一下,这篇文你们希望肉跟剧情怎么分配?
需不需要减少肉肉?
诚挚发问!




半生昏迷 蓝田日暖
也许是这些天过分纵欲,柏蓝的生理期突然在半夜降临,她没做准备,只穿了一件轻薄的睡裙。
大片月血毫无预兆地从身体里溢出,顷刻便染红了身下的床单,还蹭了一些到纪鄢的衣服上。
她被小腹里的剧痛蛰醒,掀开被子看到他浅灰色的睡裤上赫然两块潮湿的红色血印,不禁呼吸一窒,脸上也十分燥红,有些抱歉地同他说了一句:
“要不然,以后晚上都关灯睡觉吧。”
“怎么了?”
纪鄢也被手心的湿热惊醒,抬起横在她腰间的手,手指上沾满了黏腻腥红的液体,带着浓郁的血腥气味,看上去着实有些骇人。
刚刚睡醒,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看着她苍白的脸色,额头上满是密密麻麻的冷汗,他以为她是哪里受伤导致大出血了。
“那个……来了。”
柏蓝睡意全无,小腹里的阵痛一下一下绞着她的神经,她撑起身体,下床穿上拖鞋,两条瓷白的玉腿上血迹斑斑,血珠顺着她的大腿内侧一路滴到光滑的地板上。
她夹紧了双腿,声音里带着几分歉意:“我去清理一下,你换件衣服去楼上睡吧。”
“我陪你去。”他翻身下了床,用纸巾擦干手上的黏腻,走到床的另一侧将她抱了起来,往浴室里走去。
纪鄢把她放进浴缸里,用花洒帮她清洗身体,但源处的血液依旧汩汩而流,怎么也止不住,不一会儿整个浴缸的水也染上了触目惊心的红。
午夜,浴室,鲜血,场景百般惊悚。
“怎么洗不干净?”他用干净的毛巾帮她擦干大腿间的血迹,一连换了好几条沾了血迹的毛巾,那处地方仍然不断地溢出鲜血,丝毫没有休止之势。
“或许……你听说过卫生棉吗?”
她虚弱地靠在他怀里,双颊红得快要滴出血来,脸上的温度也十分烫人,他们之间似乎并没有熟到可以让他帮她做这种事情的地步。
“我知道,但我这里没有。”他放掉浴缸里的水,又简单冲洗了一遍浅红色的内壁,将她放在这里的香水打开对着浴缸喷了几下,满屋子的血腥味终于散去了一些。
“我自己带过来了,在你的衣柜里。”她把头倚在他的肩膀上,此时的身体有些畏冷,小腹隐隐作痛,她用手捂住肚子,忍不住贴得他更紧了一些。
“我都不知道我的衣柜里有这种东西。”纪鄢有些失笑,在她身下垫了一块浴巾,裹住她的身体,又将她抱回了卧室。
处理好一切的时候已经到了凌晨三点,两人换了一个房间睡觉,柏蓝平躺在有些凉意的被子里,身体愈发寒冷,她屈起膝盖,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纪鄢换好新的睡衣后也躺了下来,强行把她的身体掰直,抱进自己怀里,温热的大掌轻轻贴在她的小腹上,用极温柔的力气徐徐抚摸着。
柏蓝的身体渐渐柔软下来,伸手关掉了壁灯,黑暗间,她眸中有些闪烁,轻声对他说了一句:“谢谢你。”
“睡吧。”折腾了一宿,他的声音里也有了几分困乏的睡意,手掌依旧不轻不重地揉着她的小腹,帮她缓解疼痛。
“嗯。”她有些赧然,缓缓闭上了眼睛。

清晨起床的时候,她的肚子仍然痛得厉害,身上没有半点力气,连下床都很困难,对佣人每天例常送过来的早餐更没有什么食欲。
纪鄢没有照顾女人这种事情的经验,自己在公司的事情也忙不过来,索性直接给她放了假,在她在家里好好休养身体。
柏蓝得了自由,一个人在床上躺了一上午,等到身上的痛感缓和了一些以后,偷偷带着阿庄回了自己的公寓。
她觉得这几天纪鄢应该不需要她住在别墅里,她自己也十分挂念一个人生活的日子。
每天在公司里看到他,夜里还与他同床共枕,不知不觉间,纪鄢成了她最亲密的人。
柏蓝有些透不过气来,想到昨天夜里的事情,更加不想继续面对他。
她在上衣口袋里翻出那枚夜明珠,青天白日里,它失去了所有的光芒,成了一颗其貌不扬的普通珠石,她随意用一条线将它串成了一个吊坠,挂在了趴在一旁的阿庄身上。
阿庄本来不满于从空旷的大花园又回到了狭窄的公寓里,一直怏怏不乐,突然得到了一块好玩的石头,心情急转而上,得意洋洋地叼着那颗夜明珠去阳台闹腾去了。
柏蓝躺在沙发上,看着它欢快的身影,隐隐约约想起很久以前,她第一次看到夜明珠时,脸上的表情好像比一只狗还要兴奋激动。
小时候,她十分怕黑,林玦用一颗小小的夜明珠,骗走了她所有的爱慕。
没想到长大后还会再到同样的东西,而纪鄢送给她夜明珠的原因,也同样是因为她害怕黑暗。
她的心里已经再无波澜。
…………
昨天没更,所以今天晚上还有一更。
谢谢大家的珠珠(?v?v?)




半生昏迷 怦然心动
霓虹灯闪的夜里,凌亦欢开着自己新买的跑车,放着摇滚潮流的音乐,眉飞色舞地在马路上纵横驰骋着。
快开到公司楼下的时候,他正准备熄火停车,突然听到“嘭”的一声,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后面的车追尾了。
“靠。”他不禁粗粗骂了一句脏话,怒气腾腾地从车里钻出来,找那个不长眼的司机算账。
“是我。”纪鄢慢慢摇下车窗,嘴角噙着笑容,取下鼻梁上的眼镜,脸上的神情十分得意,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凌亦欢骂得脸红脖子粗,心疼地看了一眼自己崭新铮亮的车尾,硬生生被这个神经病撞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疙瘩,还蹭了一点皮,他只觉得肉疼,冷声皱眉道:“赔钱。”
“赔给你就是了。”纪鄢不以为意,吹了一响轻快的口哨,惬意笑了一声,“谁让你在电话里瞎说。”
“就为了这事你特意过来开车撞我?”凌亦欢气得站不住脚,半靠车尾上,叉腰看着纪鄢,出声问他:“你就这么喜欢那个女的?”
“挺喜欢的。”他脱口而出,又拧眉认真想了想,抬起头对他说:“有时候我觉得她是上天的礼物,弥补我在四年前的那场遗憾。”
“啧,搞得这么纯情。”凌亦欢鄙夷地白了他一眼,又疑惑地问他道,“可是你都要结婚了,不是说,以后绝不出轨,不做对不起自己妻子的事情吗?”
“我不会跟容玥结婚。”纪鄢否决,眉眼带着坚毅,“退婚是早晚的事。”
“但是你也不可能跟这个女人结婚。”凌亦欢一语中的,他们两个的家世天上地下,纪家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接受这样的一个儿媳妇。
“你错了,如果我能击垮纪江,我就能自己决定我的婚事。”他直呼小叔的名讳,眼神变得深邃,一双俊秀的长眸里,蓄着势在必得的傲气。
“那你到底是喜欢她,还是把她当成……庄颜的影子?”凌亦欢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那个名字说了出来。
“重要吗?”纪鄢戴上眼镜,隐藏眼底的情绪,整个人看上去又变得柔和斯文起来,他沉声开口道:“她已经不在了。”
“也是,难得糊涂一场。”凌亦欢伸手拍了拍车灯,不再跟他追问下去,没好气地在他车前踹了一脚,“你记得把赔款打我账上。”
“你想得美。”
纪鄢朝他扬眉一笑,发动车子驶进了灯红酒绿的夜色里。

他回到别墅的时候,才发现她不在家里,只给他在客厅的餐桌上留了一个浅蓝色的小纸条,写了一排笔走龙蛇的草书汉字,对他说自己回公寓了,连个电话都没给他打一个。
纪鄢想了一下他白天在办公室里上网查了一下女人经期的各种注意事项,似乎有一条说到她会心情阴晴阳雨不定,脾气也会变得很大。
他摇了摇头,锁上大门直接开车去了她的公寓楼。
纪鄢有她公寓的备用钥匙,因此直接推门进去,阿庄闻声跑了过来,以为他过来接它回大院子,激动地在地上打了一个滚,爬起来万分期待地舔了舔他的鞋尖。
玄关处灯光微弱,他见它粗壮的脖子上挂着一条细绳,绳子上有个灯泡一样的绿色玩意儿,照得它胸前的金毛发绿。
他弯下腰仔细瞧了一眼,才发现是他送给她的那颗夜明珠,脸色瞬时暗了下来,心底生出一股怒气。
纪鄢将绳子直接拽了下来,食指和拇指掂着那颗夜明珠,上面沾满了金色的绒毛,还有那只肥狗的湿腻口水。
他气不打一处来,大步迈进了卫生间,用水把它冲洗干净,又用纸巾一层一层擦干,小心翼翼地握在手里,转而去卧室寻她的身影。
四年前他辗转得到两颗一模一样的夜明珠,其中一颗他悄悄埋在了南城的墓地,陪着她一起长眠地下,也愿黄泉碧落,她永生光明。
另一颗一直放在他的身边,徒留个空荡荡的念想。他见柏蓝惧黑,特意回去拿了过来,结果他前脚送给她,她后脚就挂在了狗脖子上。
纪鄢越想,火气越大,他决定就算今天晚上她血流成河、憔悴不堪,他也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她。
他推门进了她的卧室,她正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双眸紧闭,面色平和。
昨天夜里睡得很不安稳,她也没想过他会过来,今天晚上一早就卧床睡着了。
纪鄢盯着她的睡颜许久,轻声叹了一口气,恍然觉得自己的一腔怒气都落在了松软的棉花身上。
他脱掉西装,掀开被子检查了一遍她的大腿内侧,没有什么腥红的液体渗透出来,便放心躺在了她的身边。
逝者已矣。
闭眼之前,他这样跟自己说。
身边的人一直给他一种捉摸不透的漂浮感,她的身上始终萦绕着一种美丽而悲伤的基调。
不知为何,他有些沮丧,隐约觉得就算自己把金山银山都捧到她面前,她也还是会弃之如敝屐。
她蓄意接近他,不为钱,不为名分,也不为他的感情,就只为了报答庄邵的那份知遇之恩。
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一个正常人应该在意的一切,唯一放在心上的,好像就那一条狗。
他把头埋在她的后颈,近乎沉迷地吮吸着她身上的馥郁,手臂也将她的身体圈拢,抱着她的时候,才觉得心里的那处空落被填满。
他过去从来不知何为爱情,何为心动,直到四年前在林中庄园遇到庄颜。
一生仅有一次的一见倾心,早就已经跟着那个女人一起香消玉殒,现在朝夕相处中对另一个女人产生的缱绻柔情,他也并不认为那就是真正的爱情。
大抵,只是心动。
纪鄢觉得,他未太过见色起意,两次心动,都栽在了同一张脸上。
这一次,他希望自己能够好好照顾她,不会让昔日的遗憾再度重演。
……………………
今天系统提醒我,该改密码了。
才发现我已经注册笔名整整三个月了,仍然是一枚青涩透明的新人作者。
这篇文已经写了五万字了,以后有些章节可能会。
(癞蛤蟆想:万一我能冲一冲读者推荐榜呢?)
不知道这篇文读感如何,感觉人物略带狗血的设定加上仍然十分稚嫩的文笔,就已经劝退了很多的读者。
每次写文都是不温不火的状态,但是两本书都能获很可爱很温柔的读者,有好多读者还是从一别经年里追过来的。
嘿嘿 感谢大家(??????)?




半生昏迷 月色无边(h)
晨光熹微,朝阳初上,浅金色的晨曦透过一层青烟似的薄雾,道道折射在百叶窗前,给透色玻璃镶上了一层金纱缕衣。
柏蓝睁开惺忪的睡眼,发现身边多出来一个人,纪鄢正躺在自己的小床上,霸占了她唯一的枕头,她自己枕在他的手臂上,半个身体都依偎在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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