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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乱(新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半袖红雪
过一会,又道:“我想,可能芳菲的爹娘也曾是这府里的下人吧只可惜死的早。我一次也没见过,也没半点印象,更不敢问其他人。”
太九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她只不说话,待芳菲替她打扮完毕,才起身道:“我出去一下,你要饿了,自己先吃早饭,不必等我。”
她不等芳菲回答,径自走了出去。有一些事,她必须找穆先生确定一下。
最近上下都为过年做准备,除去姚云狄,府里最忙的大约就是穆含真和兰双,一年到头的进出帐都要算个清楚,府里大小杂事也要准备妥当,仔细算来,自己已有大半个月没见到他了。
太九一面朝花坞那里走,一面在心下琢磨着待会见了他该说什么才不至于失态。
那一夜突然的暧昧,让她想起来就面红心跳,好长一段时间都怕他再来,自己不知该怎样面对。
但他一次也没来过。
她难免有些失落。是否天下每个女子都如此无法忍受别人的忽视,她亦不能免俗。
一直走到花坞后那两栋青瓦大屋前,门虚掩着,想必里面有人。
太九在门口踌躇着,有些不敢进去。正在心里盘算着待会该怎么说,怎么做,那门却忽然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人,皱眉道:“穆先生怎么来得这样迟后半年的帐还等你批阅呢”
那人一见太九,先愣了一下,跟着却露出一抹笑,道:“原来是九妹妹,失礼了。”
居然是兰双。
太九想起他早已成了穆含真的助手,一直帮忙处理府中杂事的。她微微一福,道:“见过兰二哥。你也在等穆先生”
兰双却不回答,只淡道:“原来九妹妹与穆先生亦有私交,难得。先生今日出府办事去了,不知几时回来,却要劳烦妹妹等候了。”
太九只觉他说话不甚好听,又想起他是个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的人,想必自己和穆含真的事情会被添油加醋传进姚云狄耳朵里,心中不由一阵厌恶,面上却笑道:“兰二哥言重,爹爹嘱咐我跟着先生学习,今日来,不过是找先生解惑罢了。”
“呵呵,学习。”兰双皮笑.不笑,“九妹妹当真好学,令人惭愧。”
太九一下想起所谓的先生教导不过是个名头,实际上教的是什么,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她虽觉难堪,但此刻也只能故作不知。
兰双又道:“九妹妹如今要飞黄腾达了,只是你年纪还小,仔细别犯错,爹爹发起脾气来,谁都承受不了的。”
太九知他指的是申先生一事,后面的话无非是妒忌,揪着旧事不放,想是气不服她。她便淡淡一笑,道:“兰二哥太客气,飞黄腾达未免言之过早。太九时刻谨记教诲,绝不敢再犯错。如今穆先生既然没来,我便告辞了。”
说罢她又是一福,转身便要走,却听身后一人笑道:“好热闹,怎么都在等穆某么”
太九心中一惊,急忙回头,却见穆含真手里依旧提着一个牛皮袋子,站在不远处笑吟吟地望着他们。
她止不住地面上一红,低声道:“也没什么急事倒是打扰了,先生忙吧,我先回去了。”
穆含真眯眼看她一会,便点头道:“也好,不如迟些我去找你。”
话未说完,那兰双却笑了一声,拱手道:“反正我也没什么急事,还是我走罢穆先生,后半年的帐我审好了,已放在桌上,老爷说请你最后审一遍,便可送入仓库。如此,告辞了”
他笑看太九一眼,这才转身离去。那笑里的意味如此古怪,令她浑身不舒服。太九皱眉看着他的背影,实不明白这种人怎会得到重用,依他这种德行,姚云狄只怕迟早有一日会让他生不如死,居然还不知收敛光芒。
“来找我,为了何事”穆含真的声音骤然在耳边响起,慌得太九赶紧倒退两步,轻道:“也没什么”
她自觉有些失态,不由顺了顺鬓角,隔一会,才道:“是想问一些以前的事情。”
穆含真点头道:“进屋说。”
他推开那虚掩的房门,招手让太九进去,回身将门一关,道:“喝茶么”
太九摇了摇头,半晌,方道:“穆先生我应该有个妹妹、或者弟弟,对不对”
穆含真正在泡茶,听她如是说,不由停下动作,问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太九勉强定了定心神,低声道:“我在那个梦里,我记得娘生了两个孩子。那时我应该两三岁左右,妹妹或弟弟应当是刚生下的穆先生,请你告诉我他在哪儿”
穆含真微微一笑,将茶泡好,悠然道:“何必有此一问你既然已经问了,不就证明你已经发觉了么”
太九瞪大了眼睛,良久,方道:“那么她她真是我妹妹姚云堰为何将她派来”
他低头去吹那热气,轻道:“第一,不许相认;第二,此事不能让第三人知道;第三,半点端倪不可露出。她既是你妹妹,又是你身边亲密的丫头,单一项便可牵制你,他日你不听话了,她方有用武之地。”
太九脸色苍白,颤声道:“姚云堰是打算将来用她来威胁我”
穆含真冷道:“是又如何你自身难保,却总想护这个保那个。她是你妹妹又如何难道你还想救她于水火之中”
太九咬住手指,颤声道:“可她是我妹妹我们一个娘”
穆含真冷笑:“如此说来,这满园的孩子都是你的兄弟姐妹,都是一个爹生的。你可曾见兰双宣四拿你做妹妹看那丫鬟奴子们也都是你的弟弟妹妹,你个个都要相认”
太九摇头:“不一样不管如何,我不能看着她遭殃。”
穆含真冷然道:“不想看她遭殃,便不要让她知道真相。你还是做你的小姐,她也一辈子是丫头。就是她死了,也别管。你太容易动感情,一个人是不可以有那么多感情的,否则处处可让人抓把柄。你自身难保,还到处是把柄,自寻死路”
太九心中难受,更兼第一次被他这般冷言冷语地斥责,当下便忍不住要落泪。虽然心里已经认定他的话是对的,但很多事情,不是因为它正确,别人便能接受。
她一个人苦苦挣扎了十几年,终于找到骨亲,却偏偏是姚云狄用来牵制她的工具,如此滋味,难道就一个“别管她”可以解决
她撑住额头,叹道:“穆先生我无法像你那般冷酷无情。”
穆含真不怒反笑,慢吞吞说道:“不错,我就是天下第一冷酷无情之人。你且小心,今次再出纰漏,小命不保之时,万万不要指望我来救你。”
太九起身便走,脑子里嗡嗡乱响,也不知要去何处,等心中终于平静一些的时候,才发觉自己早已回到点翠阁。
太九只觉喉咙里苦涩之极,她轻轻推开门,却见芳菲还在那里收拾布料首饰,小小的身影忙碌不堪,像一只小麻雀。回头见太九来了,不由笑嘻嘻地奔过来,手里拿着一匹烟霞红的料子,叽叽喳喳说道:“小姐你快来看这颜色多好替你裁一件百褶裙如何再配上那玉白绣花的外衣,肯定好看”
太九眼眶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落下,伸手紧紧抱住她。怀里这个小姑娘,瘦瘦小小,还什么也不懂,有着温热的身体天真的眼神,是她亲生的妹妹。
她却无法保护她,什么也做不到,或许日后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生,看着她死,无辜成了姚云狄牵制她的东西。
芳菲吓了一跳,只连声问她怎么了。太九摇了摇头,轻道:“对不起,芳菲我,是个无能的主子。”
无能的姐姐。
良久,她终于渐渐冷静下来,轻轻放开芳菲,擦掉眼泪,勉强笑道:“也没什么你且下去吧,我要一个人静静。”
芳菲怔怔看了她一会,才轻道:“小姐我反正不管小姐怎样待我,芳菲只对小姐一人忠心”
太九又忍不住要落泪,只强压着说道:“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下去吧。”
芳菲悄悄退了出去。太九半依在床头,心中又苦又涩,百般滋味交杂,竟不知如何是好。想一会芳菲,心中不由温柔起来;想一会穆含真,又沉郁起来。最后想的累了,不由趴在床头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忽听芳菲在叫她,太九有些迷茫地睁开眼,却听芳菲在旁边急道:“小姐,快起来老爷派人来叫你呢”
太九不由大惊,那一点瞌睡虫也给吓跑了。她急忙起身,却听外屋有人道:“九小姐,老爷传你去书房,说有要事相商。”
太九不知为了何事,只好答道:“知道了待我换件衣裳便去。”
芳菲急急忙忙替她重梳发髻,之前的发髻由于睡觉,早已凌乱不堪。好容易弄好,又换了件外衣,这才出门上轿,往姚云狄那里去了。
一直到了书房,轿夫将太九扶下来,便退了下去,来请她的下人恭敬地说道:“九小姐请,老爷就在书房里。”
太九惴惴不安,抬手敲了敲门,却听姚云狄在里面道:“进来吧。”
她定了定神,推门走进去,却见姚云狄和衣半躺在春凳上,和上次一样,屋子四角点了好几个大火盆,当真温暖如春,但他的面色还是青中带白,嘴唇也冻得乌紫,看上去甚是憔悴。
看起来他又犯病了。太九悄悄走过去,见他喉头上那朵.致的樱花颜色越发红艳,简直红的发紫,像一颗凝结的血点。
太九隐约觉得他这病和穆含真有些关系,却又不明白其中的联系,抬眼见姚云狄笑吟吟地对她招手,她心中一定,面上浮起笑容,走过去半坐在他脚边,柔声道:“爹爹身子又不好了”
姚云狄笑着摇头:“还行,能撑住。老毛病了,吃多少药也没用。你呢最近天气越来越冷,点翠阁还住的惯么”
太九低声道:“爹爹送来几个火盆,晚上点了,很暖和我不碍事,倒是爹爹的身子太九很担心。不能总这样受折磨”
姚云狄叹道:“听天由命罢了。你且放心,一时还死不了。”
太九听他这样说,自己也不好说什么了,只得幽幽看着他。
姚云狄伸手.了.她的脸颊,过一会,柔声道:“太九,还记得申先生么”
她一愣,故意想了一会,才道:“啊,是上次来的爹爹的贵客吧”
姚云狄点了点头,道:“不错,是贵客。绝不可得罪的贵客。你记得便好。”他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粉红请柬,递过去,又道:“给你的,好好看看。”
太九翻开那请柬,却见上面端正秀雅写着一行字:恭请姚太九小姐正月初三来鄙府玩赏,申某谨贺佳节。
却居然是请她的帖子太九不知该作何反应,忽而想起宣四说的,事不过三,下次申先生再来请,爹爹肯定不能再回绝,果然这次招她来了。
终于要来了么这一刻。太九难免有些惶恐,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姚云狄叹道:“莫怕,你也是第一次出府。且谨记几点:少说,多看,多听。无论申先生向你提出什么要求,都不可答应,也不可回绝得太硬你是个聪明孩子,想必不用我多说。总之,莫要轻易许他什么,莫要得罪于他。可记住了”
太九默默点了点头。
姚云狄见她脸色发白,只当她害怕,便柔声安抚道:“不用紧张,无非是陪女人们说说话,喝点茶。你第一次出门,倒还要一个人来照应你。这次让穆总管陪你同去。”
太九还是点头,她如今也只能点头了。
终于要开始了么这次是见申先生,下次,下下次直到她成为宣四那样良好的棋子,专门探听私密消息。这是姚家孩子的命运,果然谁也躲不过。
姚云狄又安慰她一会,才道:“我本舍不得将你放出来,时候过早了一些。但事已至此,也不得不发。如何回旋周转,也靠你自己。太九,不要让我失望。”
她沉默半晌,终于低声道:“爹爹放心我一定,办好此事。”
一定做的漂亮。
一定。
有情何似无情二
除夕夜很快过去了。极度的热闹一番之后,姚府又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年初三一早,芳菲就兴致勃勃地拉着太九到后花园里放爆竹。小丫头喜欢噼里啪啦炸一串,一边拍手叫好,惹得路过的丫鬟们都聚集过来看,手痒的也放一些震天雷之类的凑个热闹,不一会园子里就弥漫着青烟,味道甚是刺鼻。
太九被熏得眼睛火辣,只用袖子捂住口鼻,看芳菲去点那个连珠.,一面道:“小心躲快点,别炸着自己”
“我可是放鞭.的大王小姐你可看仔细咯”芳菲兴奋得满脸通红,点燃了引线立即跳开,只听“嗖嗖”几声呼啸,连珠.的火团直窜了老高,又稳又快,连炸十几个还不停,后面的丫头们纷纷拍手叫好。
芳菲得意洋洋,又抓一个震天雷放在地上,回头问太九:“小姐来试试吧可好玩了”
太九只是笑着摇头,柔声道:“你玩吧,小心点就是。”
芳菲又点了震天雷,这可不比连珠.,是点了就炸的。她跳得急了,脚尖一撩,居然将它踢了出去,眼见前面走来一人,那鞭.就噼里啪啦往他身上炸过去,吓得众人脸色惨白。
太九急叫起来:“快闪开”
那人显然也被吓了一跳,斜斜倒退数步,这才抚着心口站定。
众人直等那震天雷响完了,硝烟散去,再定睛一看,来人碧眼乌发,居然是太八。做下人的放鞭.惊了主子,这还了得,当下众人躲的躲闪的闪,一溜烟全没了踪影,只剩芳菲,唬得动也不敢动,如临大祸。
太八拍了拍衣裳,皱眉道:“这大正月里,放.仗虽图个吉利,也须得长着眼睛今次也罢了,下次若炸着其他小姐又该如何”
芳菲缩着脑袋说个是,心中也不由安定了些,太八到底还算个和蔼的主子,甚少打骂下人,今日这事,想必他也就说两句。
只是这时机不对,小姐她芳菲拿眼偷偷看太九,她面色居然如常,半点局促也无,拢袖过去,淡淡一福,轻道:“是我的丫鬟管教无方,八爷受惊了。回去我一定狠狠责罚她,再也没有下次。”
太八原没见到太九,这会乍一听到她的声音,不由如坠梦里,哪里还想得到什么烟花.仗。他急急上前一步,道:“太九你怎么好久不见,你还好么”
太九后退让了过去,淡淡一笑:“我很好,谢谢挂念。”
太八一把抓住她的袖子,急道:“什么很好为什么躲我我会吃人吗”
太九眉尖一蹙,冷道:“放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太八仿佛被烫了一下,猛然丢开她,面上只是不相信,不可思议。过一会,忽地恍然大悟一般,苦笑道:“也难怪,现在你成贵人了,我这样的平民百姓,岂有资格与你说话。”
太九转过身去,冷道:“无所谓贵不贵人,言重了。既然八爷无恙,我们便告退。替我向嫂子万福拜年。”
太八眼怔怔望着她的背影,.中仿佛被什么东西烧灼着,又仿佛被什么东西冰冻着,厚重皮实的一团东西哽在那里,吐不出,咽不下。良久,他才道:“你怨我我又能有什么法子万景她是爹”
太九猛然停下脚步,皱眉道:“八爷说的好奇怪,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娶妾本是大喜,太九祝贺还来不及,何来相怨一说何况夫妻私事,光天化日之下,不方便与我这个外人说罢想必八爷今日酒喝多了,早些回去休息才是。”
太八张口,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没说出来。他颓然放下手,苦笑一声,道:“也是我让你为难了。抱歉,告辞。”
太九头也不回,飞快地走了。芳菲神色谨慎地紧跟在后面,出了花园也不敢.话,只觉她走得飞快,自己几乎要小跑才能跟上,心中也明白太九此刻相当不好受。
她偷偷抬头去看太九的脸,她面无表情,只脸色白如纸张,一双眼幽黑深邃,不知看向何处,想些什么。一直走到点翠阁,过了玄关,太九将外衣一脱,头上的簪子一拔,那一头青丝瀑布般地散了开来。
她淡道:“芳菲,去叫人烧热水,我要沐浴。方才沾了一身的硝烟味,我不喜欢。”
芳菲小声答个是,立即去厨房叫人烧水,回来的时候,就见太九只穿着夹袄,头发散在背后,倚在床头看书。
她小心翼翼走过去,噗通一声跪下,可怜兮兮地说道:“小姐,我错啦都是我的错,你责罚我吧我不该贪热闹放.仗,不该撞上八爷我都是我的错你要气,就来打我骂我,可别闷在肚子里。”
太九放下书,有些疲惫地揉着眉心,叹道:“你起来,和你没关系。只下次别那样鲁莽就好。”
芳菲站起来,又道:“我再也不放爆竹了。小姐可别再气了吧”
太九勉强一笑:“小丫头真是醉嘴皮子,大过年的,什么气不气热水烧开了没”
“说是一刻后送过来。”
太九点了点头,拿起书继续看。芳菲在旁边仔细揣度着她的脸色,看不出什么端倪,只是眉头拧在一起,显然不开心。
她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小姐,何苦给自己找烦恼。依我看,八爷就是个软耳朵软心肠,谁也不想得罪的。他这样黏糊糊的人,你又何必跟着一起黏糊糊总不能让他扰了你过年的雅兴。”
太九淡淡一笑,却不说话,过一会,才道:“物是人非的事情太多了,我不过感慨一下。毕竟谁也都不容易,在姚府里罢了,不说这些。你且替我把红皮箱底压的那件衣裳拿去熏一下,再选几件.巧的头饰,上次那颗东珠就别拿了。”
芳菲答应个是,又奇道:“小姐今天要出门吗怎么没见老爷来请”
太八摆了摆手:“不必问许多,去吧。热水来了再叫我。”
芳菲不敢再说,径自去取衣熏香了。
这会应该快午时了,按姚府规矩来说,申初来接客人,酉中开席,却不知申先生是不是也这么个规矩。不过时间也足够她.心打扮一下。
不用任何人说,太九也知道,此次去,必定是要成功的。
姚云狄并没具体说要她问什么,做什么,想必第一次也不过混个脸熟,切不可让人厌恶。既然要为申先生办事,起码也要让他信得过。
可是,那天她一气之下匆忙离开,居然忘了问穆含真,他那里究竟有何打算,所谓陪他们玩一程,又是怎么个玩法。
这种较量无非是看谁抢人抢消息快,一旦申先生那里时机成熟,她要再想脱身给别的皇子,危险一定增大,真真成了玩命。虽然她一条小命在皇族面前一文不值,但谁会好好的想死
不,她不想死,她还没报仇,还没真正自由,还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究竟何样。
怎可以轻易死掉
池子里的水有些凉了,太九抬手去.干布,打算出来,一面又叫:“芳菲,替我拿衣服过来。”
话音刚落,却听身后一人笑道:“衣裳早已送来,姑娘可要我服侍”
那声音低柔魅惑,分明是个男子。太九吓得浑身寒毛倒立,急忙回头,却见穆含真半坐在池边,手里捧着熏好的衣裳,正笑吟吟地看着她。
太九又羞又恼,斥责道:“这算什么快出去芳菲芳菲”
“不用叫了。”穆含真懒懒一笑,“她一时半会回不来,我让她去别的地方玩一会,小丫头很听话,真想不到呢。”
太九抱着身体,皱眉道:“无论如何,请你出去你怎能这样做”
“怎样做”他问,索.半躺下来,撑着脑袋,笑吟吟看着她,“我怎样做了”
“你”
太九无法,只得埋在水里。那水越来越冷,穆含真显然.本没有离开的意思。
太九知道他爱戏弄,明里暗里将众人耍的团团转,却没想到他戏弄到自己身上,她也是一样无法。
过了半晌,她才轻道:“穆先生你还是,先出去吧待我更衣后,有什么事,再说无妨。”
穆含真看着她只是笑,眼睛里仿佛有三千万春水在荡漾,妩媚妖娆。他道:“还是个孩子也罢,我转过去,保证不看,你快上来吧。”
说完他当真闭眼转了过去。太九实在无法,只得手脚飞快,上来之后顾不得把水擦干,先裹紧衣裳是头等大事。
正低头系腰带,顾不得看他有没有偷看,腰上忽然一紧,一双胳膊缠了上来。穆含真从背后紧紧抱住她,一面在她湿润的脸颊上细细亲吻,低声道:“还在怪我么,太九”
她还没来得及套外衣,只急得轻叫:“你不是保证不看吗”
他呵呵轻笑,抓起她的手盖在自己脸上,道:“我确实没看,瞧,我的眼睛一直闭着。”
太九实在玩不过他,只把手一甩,站那里不动了。
他的手却极不老实,在她腰腹间摩挲抚揉,从衣服的缝隙里探进去,窥探其中的冰肌玉骨。太九阻止不得,正要说话,他却轻轻咬住她的耳垂,低声道:“嘘别说。跟着我太九你跟着我”
他的手指仿佛沾了毒药,沾着一点,便麻木一片,顺着衣领的条纹一直向上向上终于触.到那一丘柔软的凸起。太九一惊,急忙抬手去阻止,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低头去吻她,唇舌交缠。
这是与上次截然不同的吻,他仿佛要把她吃下去一样,激烈而且凶猛。太九几乎喘不过气,喉咙里发出近乎战栗的呻吟声。
他握住那一团柔软,轻揉慢捏,指腹在顶端那颗敏感的红珠上轻轻摩挲。太九浑身一颤,似是要哀求,不知是求他停下,还是求他再给多一些。
热,闷热,水汽氤氲。
他不紧不慢,细细挑逗那一颗可爱的小玩意,另一只手忽然放开她的手腕,握住了另一团,爱抚,挑逗。太九整个人仿佛都被他掌握在手指间,一忽儿紧一忽儿松,一下子向上一下子往下。
仿佛是乱了,乱了。他顺着她的脸颊往下亲吻,忽而将她整个人转过来,揽在怀里,细细亲吻她的肩膀,再往下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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