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春水煎茶
不可名状的羞耻感爬满了她全身,害得这场高潮比之前的更绵长,呻吟叫喊也比之前的细碎娇颤。“怎么了?今天怎么这么敏感?我现在进来不会被吸住吧?”身后人说着就脱下裤子,挺着和肌肤同样光滑细腻的肉棒,缓缓陷进女人柔软丰腴的臀肉之间。
“嗯……别说了,我,不行,要做饭。”她不听话,拼命躲开后面硬物的趁虚而入。几番盲捅未果,耐心尽失的梁逾至接连打了她屁股好几下,再用力掐住两瓣臀肉,命令沈蘅:“自己过来,和昨天一样,含进去。”
沈蘅迫于淫威,毫无骨气地贴了上去。随他吧随他吧,早点结束才是真的。她紧闭双眼,心里重复默念这句话,好像这样能忘却自己身处这尴尬的情景。梁逾至则完全不这么想,他眼前世界一片黑暗,没有什么白日、外界所带来的羞耻感,他在这种事情上,干就完事了!
沈蘅被他撞得前摇后晃,抖散出来几缕鬓角长发凌乱横在脸上,看起来淫荡迷乱。渐渐不知从何处飘来浓郁的菜香味,耳畔回响着邻居们铁勺在锅中翻炒的声响,声声都在警醒沈蘅,现在所有人是正常的做菜吃饭,只有他们,光天化日,衣衫不整地在厨房行这等秽乱之事。
“嗯啊啊,慢点慢点。”沈蘅喘息着,手里的土豆也被抓扣出了四个小洞。梁逾至果真慢了下来,她借此缓口气,拨开眼前的头发。没有任何征兆,他就跟机器一样猛然提速,撞得更快更猛,沈蘅没有防备,叫出了属于深夜的淫靡浪荡。
她紧张地盯着对楼的金属窗,外面天光没能投进去,只能望见一片昏暗。沈蘅深怕随时都有人从那片昏暗中走出来,撞破他们这场几乎露天的性事。“我们回房间好不好?嗯……在这里,好危险。”
“不行,”原来他一直在忍,现在开口听起来字字都是颤的。“我忍不住了。”
“梁逾至,你个混蛋。”沈蘅只好埋头承受着他带来的欢愉。紧接着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狗吠,差点吓破沈蘅的心脏。
对楼的昏暗中没有人来,倒是一只边牧犬扒在窗台,望着这对痴缠的男女,锲而不舍的吼叫着。沈蘅抬眸,对上了边牧犬那双懵懂无知的眼睛,明明知道动物看不懂,可她还是好羞好害臊。“呜……对面有只狗。”
“不碍事,它不懂。”
“它会把人招来。”
“你想回房间?”
沈蘅捂着嘴,压抑住自己强烈涌上来的呻吟。说的话皆是断字隔句:“我,是你,快结束!”
“回答我的问题,我就放了你。”
对面的边牧犬吠得越发猖獗,每叫一声沈蘅的心就难激颤一下。她只好答应:“你问!”
“我和你怎么认识的?我是说,老的那个我。你不在了,我又找不到现在那个你,怎么办?”他声音早已染上情欲,贴在她耳边每个字说得滚烫又飞快,真是上下一起撩拨。
沈蘅虽然意乱情迷,智商还不至于离家出走。“你是我学长……”
“什么时候遇见的?”
“19年,夏天,7月2号。”
“仔仔!叫什么啊你!”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渐渐逼近,边牧犬的主人即将穿破昏暗,撞见他们不合时宜的欢爱。
沈蘅只觉得浑身血液回流,头皮发麻,嘴里说的话已经快到分不清,尽管如此,梁逾至还是听懂了,如她所言,带着她一起坐在地上。沈蘅担忧他个子高,届时会冒出半个头来,索性将他推倒,从后入变成了女上男下。
“还有问题吗?”
“不急,现在就不用担心被人看见了。”躺在地上的少年露出得意的笑。
“梁逾至!你个王八蛋!”
“还真有一个,刚刚我和你做的时候,是不是和他车震一样?担心被人看见?紧张得一直在吸我下面。”
沈蘅恍然大悟,愤愤骂道:“我就知道!什么出去玩!你就是想效仿他在外面车震!狗东西!”
被点破的他默不作声,只是顶了一会儿,觉得不过瘾,就抓住女人的肩,顺势翻身将其压在地上,重新挺入,快速抽动,直至液悉数在花心深处释放干净,才放了她。
沈蘅听外面已无任何动静,才扶着厨房桌台颤颤悠悠站起来。望着那颗案板上的土豆,它身上的坑坑洼洼像是对那荒唐事的无情嘲弄。沈蘅提起裤子,强迫自己续上做饭的进度,好以忘掉刚才的羞耻。
梁逾至狡猾,他是摸着沈蘅光洁的小腿一路往上,最后重新立在她身后。又是一样的褪裤插入,只不过这一次某处泛滥湿粘得厉害,不光好找更好进。不等沈蘅发作,他倒先哄道:“衣服穿得好好的,别人只会看见我抱着你。”
“哼。”
梁逾至双手擦着她的腰身而过,自然地顶开沈蘅切菜的双手,使其落在自己的手上。“好了,溪溪,教我做菜吧。”话音未落,体内那根重振旗鼓的东西轻轻缓缓地向前顶了顶。
她好想骂人哦。
厌弃 说谎
“走开!别捣乱了!”体内那根东西为了表现自己,故意大幅度磨了几个来回。女人受不住,回了方才的恶声恶气,重拾温柔的语调:“你……再这样下去,晚饭就只能吃面条啦。”
梁逾至将下巴抵在她的肩头,“那也挺好的,记得给我加面加肉。”话音未落,他便感受到手上的柔软撤去,知道是她要离开的前奏。“不许动。”只用一个深入,他便把女人死死定在原地。
沈蘅欲哭无泪,“去床上好不好嘛?”
梁逾至露出满足的笑,隔着凌乱的发丝去含她的耳。“你之前说,这个世界的你是多少岁?”
“15岁。”
“哦……”他仿佛略有所思,“19年7月遇见,那会儿我明明毕业了,怎么能在学校遇见你?你什么专业,我到时候直接去找你。”
“嗯……我不是和你一个学校,是另一个,二本的校区,你懂吗?”
少年默了几秒,随后说道:“我给你手机,你告诉她,必须给我考上n大!”沈蘅乖顺答应,不料梁逾至仍是放心不下,居然退了出来,穿戴整齐,让沈蘅带自己去找手机。
沈蘅到如今便不再迟疑,木已成舟,她只能继续把这个谎言圆下去。沈蘅依言拿到梁逾至的手机,在微信上输入十年从未更改的电话号码,很快跳出一个水墨清新的头像以及矫情的网名与个性签名,十年前自己如此真实地出现在她眼前。
“找到了吗?微信还是qq?”
“微信。“沈蘅抬头倒逼眼泪回去,压住哭腔回答他。迄今为止,这是她离自己最近的一刻,但是她不能贸然前去打搅,尤其是现在用的是梁逾至的手机。为什么跨区去写一封匿名的信?就是为了避互联网遗留的蛛丝马迹被以后的梁逾至察觉到,最后害得沈蘅再次坠入与他的爱恨纠缠中。
“你先说,要是她不信,我来说。”少年翘首以待,恨不得立刻告诉另一个她。
“没事的,你乖乖在一边等着我,我会和她说的。”沈蘅小心点开自己的朋友圈。十年前的她活得简单快乐,没有什么设防,社交空间几乎透明。朋友圈里只陈列着一条简单的广告,帮人找假期写作业的,图片上的各科作业都明码标价,不知为何,明明看着是啼笑皆非的过往,却还是忍不住酸楚涌现。
沈蘅保存下那张广告,转而去qq接了这份两三百块的零工。因为广告是昨天发的,对方对此很开心,和她聊了许久,渐渐打开她尘封许久的记忆。高中以前,她和母亲住在县城,与楼下小卖部常有往来,这个女孩便是老板家的孩子。她一向脾性温和,帮人宣传转发这类琐事从不推辞。这个14岁的小姑娘热情天真,傻愣愣地直让沈蘅套话,说了许多15岁沈蘅的现状——中考结束,今天才和母亲去省城旅游,一个星期后才能回来。
也多亏了梁逾至的真人头像,她才能假借帅哥名头让对面小姑娘答应替沈蘅信。不出十分钟,她便间接掌握到另一个自己的动向,也能大致判断自己消失的时日。只要15岁的沈蘅听从,做到信上提及的任何一件事,被改变的历史自然会把她更替掉。而最近一件,即一个月后拒绝参加补习班,躲开苏嘉嘉。
沈蘅暗暗思索了许久,梁逾至被这份寂然无声弄得心悸,他伸手够到搂住沈蘅,才稍稍放心下来。“你跟我说句话,老是这么沉默,我很怕的。”
沈蘅莞尔一笑,伸手抚摸他的脑袋,以示安慰。“怕什么,我如果走了,会跟你说再见的。”
“……其实我不想你走的。”梁逾至说得细声细气,听起来很委屈。
“但我们注定会分开。”清醒如斯,她现在这份冷硬心肠,也不知道是像谁。
“暂时的分开我不怕,只要未来你会一直陪着我,那我也不会患得患失了。”
沈蘅感觉到奇怪,“你才认识我多久?这是……爱上我了?”
梁逾至没有正面回答,反问她:“什么是爱?”
她不假思索:“给予那个人尊重,忠诚,信任,以及一份有生之年永不死亡的热忱。”
梁逾至很是赞同,却又提出异论:“你我都清楚,短时期内的喜欢够不上爱,可是你说的,我会和你结婚,所以早一些爱上你不好吗?”
“就因为这个?”
“ 说来很奇怪,又或许是相信了你的鬼话。”他笑得宠溺无奈,“我现在很笃定我们很相爱,无论是什么时段、什么年龄的我和你。比起没有结果,不知结局的感情,我们这种更多了份自信,因为确信我们会相爱,才会义无反顾地付出坚持。”
沈蘅无言,自己的算计防备在少年真挚的热爱面前,是显得格外卑劣无耻,她甚至开始有些动摇了。“我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如果你了解深了,就不会说爱我……”
“不,你和他们不一样。虽然一开始听起来都是同样的谄媚。”
那还不是为了能快点留在你身边,有件衣服穿……
“哪儿不一样啊?”她笑语盈盈地问。
“对我言行一致,不会骗我,还有,我喜欢你的耐心。”
“好啦,我去给你下面条了。”沈蘅被这句“不会骗我”说得心虚,甚至怀疑他是否在反讽自己,于是连忙起身寻事岔开话题。
“溪溪!”远在厨房的沈蘅应了一声,“你和她说好了吗?”
沈蘅叹口气,话说得真假参半:“我告诉她要好好学习,争取考n大。”
“那你有没有跟她说起我,说她有一个老公在n大等她?”
“没有!”
“为什么?”他喊得委屈。
“因为她要考n大,不能分心。”
“噢……溪溪!”
“又干什么?!”
“对不起,刚才没有尊重你。以后我不会这么做了。”
“尊重”两个字轰然砸进她的心,这个词从来就与梁逾至无关。直到刚才,沈蘅才深刻体会到,他原本可以很好的。一阵心酸。
“嗯……没事,你很好,我喜欢这样的你。”
“我也喜欢你,还有啊,之前不是因为讨厌你才骂你的。”
“我知道的,没关系。”
“溪溪,如果你要走了,记得跟我说再见。”没了之前告白的欣喜万分,这一句嘱咐带有了“灯火下楼台”的惘然失落,还有对她千万般的不舍。
“我会的。”沈蘅笑得苦涩,拾起菜刀重新低头切菜。一滴泪重重坠在砧板上,砸开一朵咸苦的花。
厌弃 自慰
夏日的午后,骄阳无风,天空湛蓝澄澈,万里无云,四下俱寂。纱窗玻璃之外偶有一两只蚊蝇飞过,发出低频震颤,倒是这件屋子的唯一声响。
这年的七月出奇闷热,使人常常无打采。沈蘅无所事事,索性开了空调和梁逾至一起午睡。不知几点,他再次醒来,微微侧过脑袋,耳朵灵敏捕捉到对方清浅的呼吸声,她没醒。
都快一天没碰过她了……那喉结不自觉地因紧张而上下浮动了一下,一个邪恶的想法破土而出。梁逾至还没下定决心,手反倒沿着身旁的起伏,缓缓滑走到胸前。指尖微顿,随后开始轻捏慢挑,一粒小果子悄然生起。
还是没醒。梁逾至愈发大胆,因为沈蘅是背对自己侧睡,一只瘦长的手臂贴着乳肉从人床缝隙中钻了过去,将女人完美拢在怀中。“溪溪?”他轻声唤道,仍旧寂静无声。
沈蘅睡觉习惯脱掉内衣,倒是给他可趁之机。掌中的乳肉揉捏起来像水豆腐,轻滑软嫩,还因侧躺的重力,握起来丰盈饱满。火,就是从这时点燃的。
梁逾至恨不得全身与她紧贴,幸好存有一丝理智,将那处离她的屁股远远的,不让凸起顶触着她。女人散在后方的秀发里此刻盈满了欲求不满的喘息,此起彼伏。梁逾至未敢近身贴着沈蘅的颈部,怕弄醒她,更怕自己忍不住。
沈蘅对梁逾至说过,爱是给予一个人尊重,他亦答应过,每一次做爱都要她点头。右手臂从女人身上小心移挪开,不甚熟练地将手探了进去,握住抬头昂扬的阴茎,学着她曾经的动作,上下撸动。没有她的手舒服,梁逾至有些沮丧,左手加大了揉捏力度,想从中汲取出更多的快感。
女人睡得沉静安稳,倒是自己,像个变态对她实施着亵渎之举。尽管自己的手没有沈蘅那般娇嫩细腻,可制造出快感也不是不可以,梁逾至着实忍不住,兴奋躁动之际,莽撞地贴了上去,在她耳后埋首低喘。意识这动静太大,继而死死咬住薄唇,最后在关失守前,失魂似的闷声喊叫一声:“溪溪。”
沈蘅午睡做了个恶梦,整个人像是被死命压住、挣脱不开。等到她从梦境逃脱出来,翻身一看,少年清隽干净的面庞上,多了两片可疑的绯红。呼吸也重得不行。她向下看去,难以置信的伸手摸摸那个奇异的鼓包。“你是在……自慰嘛?“
“嗯……”现在他的呼吸倒是平缓了许多,只是回答沈蘅时,听起来依旧微微颤颤,声如蚊蚋。
“害羞啦?”沈蘅忍俊不禁。
“没有。”他陡然提高声线,欲盖弥彰。
“哎呀,你真是太好啦。以前老梁很少自慰的。”她捧起羞得埋到自己胸前的少年,赏他几个亲亲。“我要是和他像这样躺在一起,他根本不会去忍。真棒,弟弟。”
“那你现在醒了……”梁逾至吞咽了口唾沫,继续询问道:“我可以吗?”
“呃……”她有些犹疑。
谁知这人直接钻进她怀里,隔着衣服叼起挺立的乳尖。“姐姐,帮我用手弄出来就好了,你不愿意,我不强迫你的。”
沈蘅的心被他哄得软成一滩水,双手替他弄了起来。胸前的脑袋又开始不安分了,柔软顺滑的头发骤然凑到她鼻尖前,乳晕处受到一团喷散的热气刺激,是他在说话:“我想舔它。”声音听起来人畜无害,乖巧可爱,像是管她要糖一样。
“嗯……不可以。”沈蘅艰难拒绝他的请求。
湿硬的齿深深浅浅咬着立起的乳头,他郁闷地问:“为什么?”
“因为我待会儿还要去写作业。”
“那个该死的一百块钱?”沈蘅诚信,真的接下了帮人补作业的单,日少作业多,她这几日经常会为此冷落了梁逾至。于是梁某人亲切称它为“该死的一百块钱”。
“嗯,好歹也是钱啊。”
“我还不如一百块?”他气不过,下口重了许多。
“啊!不许泄私愤!咬的我好痛啊,你起开。自行解决吧!”沈蘅借题发挥,手脚并用把少年推去床的另一侧。
“不要,我要你。“他凭着感觉又爬了回来。
“晚上好不好嘛?”她撒娇。
“姐姐。”他也撒娇。
“白天叫姐姐,晚上姐姐叫。就这么决定了!”说罢她就要逃之夭夭。
梁逾至闻声拦抱住沈蘅,倚在她肩头。“我硬得难受。”
“那这样吧,你要是当着我的面自慰泄出来,我就答应你一件事。”眼见着少年的愁眉苦脸舒展开来,她及时止损:“有关啪啪啪的一律排除!”
“为什么?”
“因为是我订的规则。”沈蘅暗笑,颇有一种农奴翻身开始能欺压地主的得意窃喜。想不到吧?你梁逾至也有今天。
梁逾至倒没再和她计较,二话不说就重操起来。沈蘅脱下他的裤子,害他惊停下来。沈蘅勾起指尖,色情地刮蹭龟头,又去抚摸少年大腿两侧。“加油,姐姐看着你呢!”
沈蘅给他垫了两个枕头,轻轻扶他倒睡在上面。少年双腿随意大敞,腿间毛发杂乱茂盛之中,竖着一根暗红肿胀的硬物。他的手指修长,手掌宽大,能够很好地包住阴茎,甚至空有余地,能供在其间愈发挺立膨胀。
女人狡猾的手指肆意游走在他身上,最终留恋于少年的唇瓣,被他一口含了进去,不得章法地嘬弄。沈蘅另一只手自然没有闲着,绕到后背沿着脊椎来回滑动挑弄,撩拨得少年一阵激颤,手上动作也更狂野迅速。
“弟弟这里痒不痒啊?”沈蘅欣赏着美少年被欲望淹没,意乱神迷的表情,手指一路下滑,调皮摁在龟头上,想开一个堵住门的玩笑。可是他泄得太猛,吟哼着低沉叫声,一股浓霎时粘满了她的手。
沈蘅抽出纸巾,替他擦干净一切。她的笑声娇俏,着实引他神往。“想好提什么要求了吗?先说好,与性爱无关哦。“
梁逾至闭眼放空一会儿,方才撸了两管,脑子里的黄色颜料也被冲洗得差不多了。现在倒是无欲无求,突然提一个要求,实在有些困难。“这样吧,你再答应我三个要求。”
“你耍赖!“
“就许你一个人定规则,我就不行?”
“好吧好吧,你说。”
少年又冥思苦想许久,都快把对方耐心磨没了。沈蘅实在等不及,拿着作业到他跟前写,静待发落。“有了!先就这一个。”她立刻停笔看向床上的人。“你不是来自未来吗?又知道我许多事。”
沈蘅挑眉,暗道不好,这小子不会让她从头到尾讲一遍有关于梁逾至的事情吧?“嗯,你先说。”
“告诉我,他们讨厌我究竟是为什么?”
沈蘅一愣,下意识问出口:“他们?”
梁逾至沉默良久,才开口回她,情绪不明。“荀慧,明明生了我,却比别人都讨厌我。我想知道为什么。”
厌弃 被的理由
等了这么多天,警察终于寻着他给的线索,找到了梁逾至。
机场广播里又一次播报了航班延迟的消息,姜正东倍感无聊,打开手机,翻看新闻。这几日社会新闻里,关注度最高便是某公司高管弑父杀母的案件,如今警察跨省将其逮捕归案,等待审判。此案引起全国广泛关注,除了案件本身是大反伦理、极其凶恶的性质,可以提供很多社会讨论,例如原生家庭论、衣冠禽兽论等,还有就是犯罪嫌疑人长得很帅……姜正东已经不止一次在微博评论里,看见网友话题跑偏到颜值上面。
现在话题讨论方向又变了,全网都在讨论嫌疑人的神状态。姜正东打开热搜第一,看完了关于梁逾至被抓捕归案整个过程的视频,或许知道梁逾至的脸是个热度,视频里没有打码,但谁也没想到,男人变得憔悴不堪,胡茬眼袋还有蓬乱的头发,怎么看都是个亡命徒。
梁逾至一开始像具行尸走肉,失魂落魄被押解路过媒体们的镜头。上警车之前,他突然像疯了一样,冲到一个巨大的摄像机前,声嘶力竭地咆哮着,情绪亢奋,又似乎悲痛欲绝,谁也没听懂,因为他们不知道“阿蘅”是谁。
他在求她回来。他说,他错了,会接受法律制裁,只求她回来,告诉自己这段时间她到底去了哪儿,是否平安。
姜正东觉得无聊。庆幸这个情种没毁了他的计划,甚至看来还会自愿去背上罪名。一切结束了,他该放松一下。姜正东了手机,疲累地捏着鼻子,又戴上羽绒服的帽子,窝在椅子上假寐。
半辈子的怨恨与屈辱都在荀慧那截裂开的脖子上,散了个干净。多么成功。姜正东早已不似前几日那般窃喜,但还是忍不住追忆重温,计划的前情、过程和结尾。
第一次见着荀慧,他就移不开眼了。二十来岁的荀慧青春活力又成熟知性,矛盾的气质反倒赋予她迷人的魅力。一个银行柜员,一个小小刑警,他们的相爱连双方父母都心照不宣的欢喜默认。可是这段姻缘,是荀慧先不要的。姜正东记不清了,他到现在都觉得荀慧的分手理由很扯淡:结婚不看家庭出身,不看工作入,居然揪着他的脾气性格大题小做,最后态度坚硬,提出分手。
姜正东为此消沉了很久。一年半,又或是两年?他只记得是个闷热的夏天,自己走进银行办理业务。因为赶在快下班的时候,故而让他撞见了荀慧挽着一个高大儒雅的男人,从另一扇门出去。审讯套话是他的老本行,柜台小姑娘不谙世事,梁泽书的基本信息很快被丢给了姜正东。
“我们经理啊,人很好的。他的爱人也挺漂亮的,是在另一个银行工作。”
“什么时候结婚的?”
“半年了吧?我记着挺久了的。“
姜正东眸色深沉,杀意悄然滋生。他和荀慧,从大学开始谈了五年。而她和梁泽书,只认识了一两年,就结为伉俪。姜正东心有不甘,难抑愤懑。
梁泽书是这家银行的经理。巧的是,队里的方局,勾结的也是这家银行的行长。
那段时日,风声传得紧,不论是局里还是银行,人人自危。平时贪多吞巨的大佬们,都停了动作,唯一进行的,就只剩栽赃陷害,择清自己。古有党同伐异,姜正东承袭传统,借机谄媚上级,出了个阴招儿。
柜台小姑娘都说了,梁泽书人很好的。方局听了这个提议,点点头,满脸褶子都上扬堆在一起,笑道:“确实适合,软柿子好捏。不过要慢慢来,那笔钱少点少点打进去,等着个把月。其他的,交给那边做。”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