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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春水煎茶
沉蘅猜想是因为他人高腿长,蹲下的空间不够大。看在他为自己热敷的份上,沉蘅便配合一次。腾挪些许空间后,他便盘腿坐下,桌子够高,这下他整个人都被挡完全了。
沉蘅疲累不堪,趁此安静时刻闭眼凝神,放空休息。脚踝处的温暖源源不断,腿间似乎不知何时有热气吹拂,忽远忽近,直到大腿内侧印上一记湿润,她才猛然惊醒。
“你又耍流氓!”
及膝的裙摆被推到大腿根部,梁逾至面朝腿间幽深处,不禁向前探出身子,寻着她身上似有还无的香味逐步深入。如今仅差一步,他的鼻尖就能触碰到那层柔软轻薄的布料。
梁逾至双手分别制住她的手脚,此刻故意冲着那处呼了口热气,撩拨起对方的一阵敏感快意。他不顾女孩软弱的反对,执意向着更深处行进。“嘘……累了一天,我帮你放松一下。”
沉蘅是有力气挣脱他的,可却下不了反抗的决心。这一刻,她分不清究竟是沉溺于性快感还是梁逾至。看着梁逾至埋在自己双腿中间,细软蓬松的头发亲密研磨着腿部肌肤,微微酥痒。“嗯……你别乱来啊。”
她默许了,只要别过分,她是可以接受的。
男人心花怒放,唇舌间的拨弄变得更加卖力。然而因为总是隔着那片布料,她离高潮总有一步之遥。焦灼与渴望开始在空气中弥漫。
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咚咚”声,有人上来了。沉蘅警惕盯着门外,透过玻璃,看清是小灰来送餐。“你松开我,求你,太明显了。”她哀求梁逾至放开自己,以外面的人一眼就看出自己在被迫承欢。
那几秒,沉蘅觉得自己怎么摆弄姿势都是在出卖自己。她现在面浮桃花,双眼朦胧,桌子还离得那样远。太明显了……她在心里崩溃大叫。小灰似乎认出了沉蘅,疑惑的眼神隔着玻璃与她相接一秒,很快就移回原处,整个人也消失在门外了。
沉蘅劫后重生一般,全身放松下来。梁逾至清楚她的紧张害怕,趁她松懈之际戏谑地加大舔吸啃噬力度,他的舌头甚至灵活地从侧面而入,用舌尖迅速逗弄凸起的阴核。
她是紧紧扣住椅子扶手才没叫出声的。
高潮余韵未散,门外又有人迅速飘过,还顺带往内瞧了一眼,将她的奇怪尽眼底。“我们回去好不好。”沉蘅无法承受庞大的羞耻,开始逐步退让。“去你家,都可以。”
尝到甜头的梁逾至没有很快表态,慢条斯理起身敛容,清理干净。“隔壁包间不错,挺宽的。”她扬起小脸,无辜不解地看着男人。“还有两排长沙发。”
沉蘅羞愤到在原地捂脸装死,听凭梁逾至去张罗换包间。送完餐还未下楼的小灰便替他们安排,临走为他们关门前,小灰还冲沉蘅露出意味深长又带有祝福的笑容。
梁逾至只留了盏暖黄的台灯,整间屋子渲染得缠绵暧昧。他渐渐朝沉蘅靠近,直到把她压在身下,可以肆意剥衣蹂躏。“别怕,我们在盲区,这回就算是玻璃门,他们什么也看不见。”
“你快点……现在已经十一点了。”她不敢直视梁逾至,在他身下垂眸声颤,惹人怜爱。
梁逾至俯身咬开少女胸前的扣子,露出两团莹润饱满的乳肉。“深蓝色,很衬你肤色。”男人隔着胸衣捧起她的丰乳,磁性低喃。
她穿的是微聚拢文胸,此刻昏灯暗照,更加显得乳沟诱人勾魂。男人的大掌色情地抓揉松放,眼神未有丝毫游离,最后他褪去碍事的文胸,捧起她的乳,轻轻吻了上去。沉蘅被他的气息烫出声娇喘,情不自禁勾住男人的脖子,双手抱紧胸前的头颅。
“好湿。”梁逾至右手下探,继续在她穴内翻云覆雨,勾出新一波的春潮。“沉蘅,你看。”男人手指修长,骨节分明,食指与中指并拢又分开,拉出好几条缠绵晶莹的丝。
“啊,你好烦。”少女害羞,急忙把脸捂起来。
“手给我,像我一样,摸我那里。”他声声诱惑,牵起女孩的小手一起握住那处勃发。他带领着她,一下又一下,直至她熟悉后才离开。
那东西明明早上顶着她硬挺嚣张,现在握在手中,触感似火灼热又绵密细腻。男人让她握紧,自己挺身抽入,整个人就在那小小的手指圈里起起伏伏。她看着身上的他眉头微皱,双眼紧闭,鼻翼翕张,呼吸急促,忽然想起传闻说浓眉大鼻的男人性欲强。身侧有灯,光影交织印在他的脸上,煞是好看。沉蘅的心忽然一紧,身下的水流得更多了。
男人性感的呼吸逐渐加重,偶而夹杂几声沉闷低吟。不知何时,他的声音忽然一滞,沉蘅只觉手上、身上一片粘腻湿滑。他射了。
沉蘅双腿赤裸,之前他那失控的阴茎常常穿过手指,抵弄到她的大腿,留下湿黏温热的触感。“结束了?”她有些意犹未尽。
梁逾至气息不稳,慢慢起身坐好。“嗯。”
她不甘伸手去撩拨他,却未得任何反应。欲火中烧,她也顾不及许多,直接衣衫凌乱跨坐上去,四肢娇媚缠绕住男人,埋在他胸前颤巍巍哼一句:“想要。”
梁逾至深吸一口气,摸摸她圆润丰满的臀肉,犹疑了几秒,最后还是把吊在少女脚腕摇晃的内裤勾回来,替她穿好衣服。沉蘅这会儿异常粘人,他强行压住冲动把人推开,无奈笑道:“还有十分钟就要打烊了,小姐。”





厌弃 想要
凌晨时分,大街空阔,路灯辉煌,梁逾至牵着沉蘅走出了18公馆。两个黑影一前一后,在地上游荡。凉风乍起,吹熄沉蘅体内隐隐作祟的欲望,她猛然惊醒过来:差一点点就和他有了肉体上的牵扯,而且还是自己主动……
她着实被刚才的事弄得心惊肉跳,但又想起连着两晚他确实没做到那步,忽涌乍现的排斥感渐渐偃旗息鼓。沉蘅跟在他身后,仔细瞧着男人牵着自己的手,目光上移,见他脊背挺直、步伐沉稳,舒展宽厚的双肩像是值得依靠的样子。
梁逾至腿长步大,她慢慢有些跟不上,就趁机驻足原地,把手挣出来。“背过去,不许转过来。我有些话想和你说清楚。”
“回家不好吗?”他乖乖立在沉蘅身前,温柔地说。
“就几句话。”沉蘅思绪混乱,一时间有太多话想问出口,便随便捡了一个开头:“你喜欢我什么?”
“很多,你温柔善良,对我有耐心,真诚,还有……长得确实好看。”他迅速而简地总结,不知怎的,脑海里忽然飘过溪溪的声音:“你二十叁岁的时候,夸我长得好看。你总该相信自己的眼光吧?”
“我什么时候对你耐心、真诚了?还是这个问题,假定叁年前的那个人是沉蘅,但那也不是我。她为什么消失?也许正是因为我已改变,成为不了她了。”
“不,”梁逾至态度坚决,始终不能接受对方的说法。“你是,你只是变了一点点,不是全部,所以我们还是会相爱。沉蘅,我只是把我们之间的进程加快了而已,我知道你不习惯……”
“可是你和她经历过的事情我都没有过!我什么也不知道,也不会和你重温那些你觉得美好的回忆。你现在只是找了个新人,还妄想给她强加以前的记忆!”
“你和她是同一人,你以前没和我经历过的事,说不定未来就会有。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提起她?”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沉蘅痛苦地摇摇头,强行镇定下来。“不说这个了,我再问你,你打算要和我怎么办?”
“一直陪着你。”
“我不需要你陪!我和你没有太多关系,好吗?”
“你需要。”男人语气毋庸置疑,“有件事我没跟你提过。溪溪她,其实是……被人杀害了。”
事实出乎她意料太多,难不惊诧:“什么?”
“溪溪19岁那年被人,强暴了,你知道吗?”
“她跟我提起过。”
“我猜,这人是姜正东。”
“谁?”
“叁年前溪溪上门找姜正东寻仇,却被反杀。如果是你,你会为了什么提刀杀人?”
“我……我不知道。或许,为了我自己,也可能,为了我最在乎的人?”
“所以这个推测很合理,不是吗?为了自己寻仇,也为了另一个自己平安长大,所以要去杀了姜正东。”
“后来呢?”
“后来溪溪的尸体突然不翼而飞,警方证据不足,就把他释放了。我当年雪盲症没看过你的长相,但姜正东可没瞎,他这个人心术不正,又穷凶极恶,万一哪一天你给他碰上,不就完了?”梁逾至对姜正东的印象仅停留在叁年前,那些听说的狠毒其实都未及本人的万分之一,只是此刻的添油加醋,只为让沉蘅心中生出更多的恐惧。
沉蘅联想到九个月后的强暴事件,惊恐忧怖笼罩在心头,久驱不散。“那,那怎么办?”
梁逾至感知到她的害怕,不再遵守背对说话的规则,立刻转身拥她入怀,轻轻抚摸着少女纤薄的脊背。“不怕,我会陪着你,不管你要不要我,我都要陪你。”
她的有些不知所措,小手在男人的腰际犹豫许久,终是选择选择相信他,轻轻回抱住男人壮的腰身。“谢谢。”
“回家吧?”
“嗯。不过,还……还有件事。”她微微紧环他腰身的手臂,止住了梁逾至将要离开的步子,自己乖顺地埋进他怀里。“我信你说的都是真话,但我更相信眼前事实……”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说到做到,必定天天护着你,寸步不离。不过,你也要考量我这边是否方便,像今天这样,一起回我家就很方便。”
“你!”沉蘅感动的情绪被他那不正经的打趣冲散得干净。她本想破口大骂,话到嘴边又改了主意:“这样吧,叁个月为期,要不要和你在一起,叁个月后再来给你答复。”
“真的?”
“骗你我就被姜正东……唔!”
这吻又急又烈,最后分开前,梁逾至还不忿地咬了她一口。“不许说这种话,那些事情不能发生。沉蘅,你要记住,你的安全比所有的都重要!”
沉蘅愣愣地望着这个眉眼如墨,俊秀干净的男人,本就松动的心意如今更加涣散,想是离分崩离析的日子也不远了。
梁逾至伸手为她捋顺秀发,高大颀长的身形忽然背过去矮她半截。“现在没人了,我背你回家吧。她也不再强撑,乖乖由男人背起。
路上太过寂寥凄静,沉蘅心有余悸,不自觉想要找人说话壮胆:“梁逾至。”
“嗯?”
她犹豫道:“你是个好人吧?”
“我是个自觉遵守法律法规的新世纪好公民。”
沉蘅忍俊不禁,娇娇弱弱地锤了梁逾至一拳,不过她很快担心手上没轻重,弄疼了对方,小手轻轻揉着男人硬厚的肩膀。“不疼吧?”
“还没当初你指甲挠挠我后背疼。”
“我什么时候……噢,又是溪溪啊?”沉蘅说不清此刻的心情,只是俯身低头抱紧梁逾至,看着他们的影子融为一体,才稍有慰藉。
“都是你,迟早有天,你也会抓破我的背。”
“我,我干什么要抓破你的背!”少女羞恼气极,又一时语塞,只能干巴巴反驳回去。
男人一阵闷笑,还是被拧了耳朵才止住。“因为你总喜欢抓点什么东西,嗯……在那种时候。”背上的少女仔细回想一遍,惊觉果真如此。她羞愤又尴尬,索性缄默不语,鸵鸟般埋进男人脖颈间。“怎么不说话了?又在想刚才的事了?
“什么啊,我才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我有诶,有个人主动抱住我,跟我说想……”
沉蘅气急败坏,使劲捂住梁逾至的嘴。“那是我昏了头!你忘了它,忘了它!”
少女裙摆短,圆润饱满的臀部更是占用大片不了要,最后堪以遮挡住大腿中部。梁逾至仗着她身量小,自己背得稳,右手缓缓从腿弯滑走到中间,暧昧抚摸她细腻的大腿内侧。“我记一辈子。”
“臭流氓!你放我下来,我才不跟你回去!”背上的人果真作势挣扎,要跳下来。
男人一秒正经,手也规矩了。他柔声哄道:“我错了,真错了。溪溪?呃,阿蘅,我叫你阿蘅好不好?我开玩笑的。”
“哼,我也开玩笑的。梁逾至,我们还不是情侣呢,那种事情,不可以再发生了!”
他答应得很快,只是听起来有些委屈。“好吧,那我等到下一个‘想要’吧。”
“梁逾至!”
“在。”
“你就是个臭流氓。”
“叁年前的你也一样,臭流氓,第一次见面就扑到我。
“……”




厌弃 己酉年
屋外秋雨泠泠,行人稀少,常年烟雾缭绕的青烟翠树,杜兮禾是看烦了。小店每年只在这几天开张,屋外的景致着实千篇一律。她窝在庞大敦实的木质柜台后,手指无聊拨弄着算盘珠子,扭头一看,发现自己竟忘了撕日历,遂懒懒伸手揭去过期的那张,露出“己酉年 十月廿一”的字样。
杜兮禾愣愣盯着日历上的宜忌事样,许久才发出喟叹:“己酉年……居然就己酉年了。”被现实打败的她撇了撇嘴,语气颇有不快:“这都多久没人光顾了,上一回有人来还是个抠货,什么都没买,白送她一根香。”
话音未落,不远处微微敞开的门发出吱呀一声。今日风小,是吹不动木门的!杜兮禾一面在心里想着,一面迅速探出脑袋,两眼发光,朝外一看,果然有生意!
她笑容灿烂,满面春风。“先生里面请,随便看看吧?不知您是想买什么香?”
来人穿得一身黑,帽子口罩全副武装,根本看不清容貌。唯一可见的是他身形高大颀长,形销骨立,步伐沉稳,气质忧郁深沉,令人记忆深刻。“我如果说,我以前来过呢?”
男人声音低沉磁性,杜兮禾闻之倒也耳熟。小店开张逾百年,近几年的生意是愈发惨淡,想要找出一个几年前的老顾客不是什么难事。杜兮禾取出账本,很快就翻到疑似对方的记录。“呃……梁先生是吧?”杜兮禾不确定地称呼到,“您要不把口罩摘了?我好认认?”
“我听人说,你和我们一样,是记不住历史改变前的事情的。怎么……”男人声音里带有浓浓的质疑。
“账本上记得详细,还有这里,我存了每位客人的画像。”她摊开梁逾至那页的账目内容,时间事由以及最后结果每一笔都记得清楚。接着杜兮禾又从一个匣子里抽出他的画像。“你就说像不像吧!”
“所以你还是什么都知道,像个置身局外的神人,冷眼旁观我们这些蠢货苦苦挣扎。”
杜兮禾不太明白这人为何戾气平升,方才招待客人的热情也消了大半,将账本和画像蛮横回。“这路是你们自己选的,梁先生今日来找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抱歉,”男人伸手摘去口罩的一边,露出原本恐怖狰狞的扭曲皮肉。“自从出事后,我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纵然她活得久,也是头一次见有人毁容毁得如此彻底,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啊呀,没关系没关系。先生想要回去是吧?哪种香啊?您要是记不得了,我再重新给你介绍一遍。”
“今年2029年,是吧?”
杜兮禾不习惯这个时代的纪年法,愣了几秒才点点头:“对,2029年是己酉年。”
“我想回到10年前,可以吗?”
杜兮禾心中大喜,立刻翻出给他装好。“可以可以,不过有些细节我还是要跟你说清楚。你要是今天就烧了它,那就是回到十年前的……呃,今天十月廿一,那就是五月中旬左右。”
梁逾至眉头不解皱起,“今天不是11月26号吗?”
“那是你们的记法。”她无所谓地摆摆手,“还有一点很重要,回去前你站在哪儿,回去后你就站在哪儿。”
梁逾至手捻着那根神奇的香,眼神深邃,冰冷逼人的目光忽而柔和下来。“我知道了,原来阿蘅当年来之前,是这样的。”
“哪样的?”
梁逾至自然不可能将沉蘅赤身裸体凭空出现在他床上的事告诉她,就语气冷漠地开启另一个话题:“身上可以带东西吗?”
“当然可以啊,我劝你带点现金衣服就可以了,噢,还有你们的证件,之前他们有人过去,什么都没没带,门都出不远。”
“那为什么有人会什么都没带?”
“傻呗,要么就是没准备好。”
困扰了他十四年的谜团终于破解开来——当年的沉蘅,来之前必定是在和老梁在床上翻云覆雨。“好,谢谢了。我没什么问题了,付钱吧。”
“诶,好嘞,看在您是回头客,给您打88折。”只有和钱有关的,杜兮禾才会无缝接洽融进这个时代,“现金刷卡,或者手机支付都可以。”
梁逾至啼笑皆非,掏出银行卡支付了仅剩积蓄里的一半。“好了。”
“哎,先别急着走,忘了跟您说,您这一回过去,那么上一次的痕迹就作废咯。”杜兮禾拉住梁逾至,指了指账本上他第一次的记录。
梁逾至点点头,表示理解。“无所谓,当年他过来找我时,什么忙都没帮上,还净出馊主意。作废更好。”
“啊?出了什么馊主意?”长年累月的寂寞使得杜兮禾拥有一颗狂热的八卦之魂,趁着梁逾至讲诉,她很快泡好一壶高山茶。“尝尝?你要是嘴巴寂寞了,我这里还有些卤的豆干花生。”
“我看起来很闲吗?”
“我闲啊,要不,我退你一千,你陪我说说话。”柜台外的男人眼神不屑凉薄,盯得她发毛。“一万!怎样?多一笔钱也是方便自己嘛,去了那边要使钱的地方多了去了。而且,十年前的钱,可比现在值钱噢。”
梁逾至有些心动,态度也和缓下来。“成交,先退钱。”
杜兮禾手脚麻利,很快转账成功。“继续继续,你说到他给你出馊主意。”
“我感觉他消息太滞后了,居然我妻子20岁生日当天会自杀失败,让我快去阻止,说是不管怎样,先把人留在身边最重要。
“你阻止了?还是他说错了?”
“他说错了,我妻子心性成熟,意志坚定,不会自杀。他以为那时候的我还不认识我妻子,就让我去下药,说是发生了关系,就可以把她留在身边。”梁逾至不屑笑出声,“我18岁第一次遇到她,22岁追到手,我视她如珍宝。下药?难怪前一世的阿蘅拼命想避开我。”
“啊?你妻子是谁啊?”杜兮禾敲敲脑袋,仔细回想着,“沉蘅嘛?听你的意思,她居然也回去过?”
“是,在我18岁的那年。”梁逾至颇为诧异,“你……不知道?”
杜兮禾渐渐回过味来,气到捶胸顿足,失态咆哮道:“天爷啊,我给错了!啊!那不是过期的!十万!就这么被我送出去了!气死我了!你怎么这么傻!蠢升天了!”
梁逾至对此一头雾水,好不容易待到杜兮禾平静下来,才得空插句话:“你还想听什么?没有的话我就走了?”
杜兮禾咬牙切齿道:“沉蘅呢?”梁逾至仅露出的双眸黯然失色,不详的预感很快席卷她全身。“你不会又把她害死了吧?”
“什么叫又?”
杜兮禾撕下那张作废的账目单,指着“理由”一栏里的内容朗读出声:“梁逾至此人鲜廉寡耻,诱沉蘅红杏出墙;又于其自尽之际未加宽慰,言辞刻薄。过后悔之晚矣,遂来求取补过之法。”
“居然是这样……”别人笔下的梁逾至冷血暴力,狠戾无情,他听着觉得可怕又陌生,不过中还是庆幸自己没有成为曾经那副可耻模样。“这一次,是意外,或者说,是人祸。”
“怎么说?”
“我命大,活了下来。”他指了指自己的脸,愈合的疮疤条纹盘根交错,看起来就如皮下肌肉高高拔起,露出最原本的血腥色,过后又渐渐暗沉风干,像是一把来自地狱的暗黑火焰,常令人感到不适。“她和孩子们,都被害死了。车祸,罪魁祸首抓到判刑又怎样?他的目的达到了,他不好过,我也不会妻儿美满。”
“那……你打算怎么办?”
“扬汤止沸,不如去薪。”
“你不会是要……”
“老板,我希望你能和以前一样,就做一个看客,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管。我耽误了太多时间,该走了。”
杜兮禾几度欲言又止,在梁逾至背影即将转角消失前,她还是喊出声来:“祝你成功!”
“承你吉言。”梁逾至乐意接受这个祝福,因为,他必须成功。




厌弃 试探
考试周的寝室里人很少,只有沉蘅一人不愿出门,窝在里面翻书复习。今天7月1日,沉蘅心绪烦乱,厚厚的书本一小时才翻动几页,索性等明天过去,她再好好重新背书。
手指不自觉点开与梁逾至的头像,这男人已经叁天没和她说过话了。真的很忙吗?手机忽然一振,是他发来的消息:“吃中午饭了吗?”
沉蘅郁闷,敷衍回答:“吃了。”
“下午忙吗?来我家吧。”
她全身心拒绝,打出的字都带有怨气:“为什么每次都要我去找你?还必须去你家?”
他先是回了句省略号,接着删删打打许久,方才回了句:“女主人,今晚回家来睡?”
“不了,下午和同学看电影。”沉蘅忍下被人在背后 肆意议论的委屈怨愤,故作平静地婉拒梁逾至。
“都快考试了还出去玩?”显然,他是不信的。
“你不是很忙吗?快去工作吧。别管我。”沉蘅不想和他多口舌。
“等我忙完我一定来陪你。”以为女友不开心的他赔着小心,沉蘅却白眼翻上天,随手把手机丢去一边,身心俱疲地瘫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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