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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春水煎茶
荀慧闻言手上动作一顿,良久才强颜欢笑道:“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失职了。他长这么大,我还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呢。”
沈蘅猛咬一口手上的包子,借着喝水来掩饰自己的尴尬。见荀慧不再出声,她不得不主动挑起话题,从疫情聊到菜市场肉价,再聊到楼下小区大爷养的那几只战斗公鸡。荀慧估计嫌她话多,主动邀请她来一起做青团。沈蘅洗净手,撸起袖子,有模有样地包了起来。
荀慧动作沉稳,一边包一边叮嘱她道:“多包点豆沙的,静静爱吃。”
“噢,好的。”
“你喜欢吃什么馅的啊?”
“我都可以,阿姨。”
荀慧抬头看了沈蘅一眼,由衷地夸赞道:“真是个好孩子,他找了你,我也就放心了。”沈蘅一惊,心里涌现出一股不详的预感。“你觉得他怎么样啊?”
她就知道自己逃不过,梁逾静问过,梁泽书也问过,今天荀慧也来凑热闹。沈蘅强打神,极速在大脑里搜刮出几个褒义词出来。“梁逾至……挺好的,仪表堂堂,诚实守信,还懂得关心他人。”
荀慧见她答得勉强,也不继续追问,开始主动说起一些事。“其实我欠他一句对不起,我对他来说,是一个失职的母亲。明明有些事错不在他,到头来我还是怨恨上了。”
窗外阳光明媚,微风吹拂起荀慧鬓角的银丝,原本和蔼可亲的面容明显添了几丝忧伤。沈蘅无法感同身受,只能说几句安慰话语。
“你和他关系亲密,将来如果有机会的话,替我跟他说声抱歉。这么多年,是我对不起他,他受委屈了。”荀慧说完长叹口气,听起来哀伤悲戚。她将手上最后一个青团包完,洗手烧水准备蒸青团。“我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口味的,你帮我挑几个给他送去吧?”
“可以是可以,不过……”不能提起姜叔,沈蘅在心里重复了一遍。“您知道他住哪儿吗?”
荀慧神情有些错愕,“不知道,我以为他会和你说的。”
沈蘅露出体贴的微笑,“没事,我可以在电话里问他。”
荀慧对此很是感激,又为表达自己的亲和善意,问起了许多有关沈蘅家庭的事,但都被她一一搪塞过去了。
临近中午,梁家父女还未归来,荀慧将青团一个个摆好放凉后,称自己头痛便回房歇下了。沈蘅正犹豫要不要做午饭时,门口传来一阵钥匙插门的轻微响动。
沈蘅走过去看,只见进来了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这人扯开口罩,长臂一展,伸手就把沈蘅搂进怀里,随后捧起她的脸低下头深吻。
沈蘅极力挣扎,低声说道:“你妈妈在里面!”
梁逾至不理会,一边脱下外套,一边用吻把她逼着后退。男人一手开了旁边厕所的门,带着她进去、锁门,紧接着翻身就把她压在门上,放肆激烈地亲吻起来。
沈蘅从来没被人这样吻过,对方的唇压得又快又密,几乎阻隔空气的流通。她想出声喊停,男人却正好抓住时机,把舌头探进去,搅弄得翻天覆地。
饥渴。脑子里只剩下这个词能形容梁逾至了。
怕她窒息,男人原本侵略式的激吻声势减弱,改为蚕食桑叶般细细舔吻。他气息紊乱,厚重滚热的呼吸均匀地打在她脸上,时间一久,女人脸颊两边爬上了醒目的红晕。梁逾至停下亲吻,薄唇轻轻贴在她同样红肿的唇上,他故意低声说话,听起来像有电流窜过身体一般,唇上一片酥麻。“我们这样,像不像偷情?”
沈蘅点点头,又摇摇头。“快让开。”
“幸好你还在这儿,不然可真找不到你了。两个星期没见了,想我吗?”男人微微将头后仰,拉开两人的距离,好让自己看清她的脸。
沈蘅避开梁逾至炙热似火的眼神,诚实回答道:“不知道。”
“那我说我想你了,嗯?没点表示?”他弯腰低头,强迫对方看着自己。沈蘅不想跟他纠缠下去,抬头闭眼赏了男人一个蜻蜓点水。梁逾至冷笑,“就这?”
“那你想干什么?打一炮?”从一进门的强吻,她就明白这男人来找自己确实是因为想念,想她身子了。
沈蘅不冷不热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他。梁逾至没说谎,他很想她,至于是想念什么,他说不清楚,只知道除了梦里,她还存在于自己清醒时的脑海里。如今他按捺不住,抛开遇见梁家人的顾虑,一心一意只来找她,得到的竟是“将心向明月,明月照沟渠”的结果。
男人咬牙切齿道:“好啊,听你的。”说着就开了门,拽着沈蘅回来到房间。男人大力一掷,女人承受不住,狠狠地跌在床上,铁床被弄出一声巨响。
“你轻点!家里有人!”沈蘅顾及不了其他,只担心会吵醒荀慧。
梁逾至一边解扣脱衣,露出壮干练的身材,一边肆无忌惮地上床压住她,身下的床再次吱呀吱呀作响。“有就有,我不在乎。”
以前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人,动静究竟如何她从没有在意过;而今顾念着屋子里有人,还是长辈,她变得风声鹤唳,紧张万分。“轻点好不好?你妈妈在睡觉,你这样会吵醒她的!”
梁逾至充耳不闻,扯开沈蘅宽松的衣服和文胸,大掌覆上两团白玉乳肉,开始轻揉慢捻。“怎么样?轻吗?”他指的是他手上的力度,沈蘅真是羞愤欲死,双手抓着两侧的被子,紧闭双唇,强忍快慰。
因为仲春时节,气温回升,沈蘅暴露于空气中的胸不再依赖男人手来温暖,反倒愈揉愈烫,乳尖渐渐挺立发红,她颤抖的喘息声送出了几声娇吟。
梁逾至见她面色绯红,眼神迷离,将手下探穴口,抓了把水抹在饱满的奶子上。”真是越来越骚,才揉了几下,都湿透了。“
沈蘅抬起手捂住脸,低声细语说:”你姐姐他们很快就回来,别闹了。“
”我没闹。“男人解开裤子,将一团火热送进她的腿间。
那就是真心实意要操她一回了,沈蘅心中一沉。每次都是这样,哄她、找她,都只是为了上床而已。只怪自己先动了心,无处着落的感情类似转蓬飞草,因为他的一言一行而飘零动荡,终无安身之所。
卧室门口由远及近传来人的脚步声,此时梁逾至正卡在中间,进退不得,沈蘅几乎衣不蔽体被男人压在身下。她吓得一动不动,浑身僵硬。梁逾至被绞得难受,伸出手去揉弄着她的花核,又贴在耳边轻声哄,叫她放松。沈蘅则不然,身下层层奔涌上来的欢愉让她不敢言语,全部身心只能放在那扇门上。
脚步声在门口站定,把手被拧了几下,卧室的门却依旧待在原地。梁逾静奇怪地拍门,大声呼喊:”沈蘅!别睡了!起来帮我开门!沈蘅?“
沈蘅未敢言语,只将哀求的目光投向梁逾至,求他别动。这男人浑身都是坏心眼,先是安静蛰伏,待到梁逾静发了脾气,再抓开沈蘅捂死的手,狠狠地朝深处撞了进去。





厌弃 朋友
当n城彻底进入了夏天,各大高校也陆陆续续开学上课,只是校园各处都贴着安全标示,设立着各个防疫站点,紧张谨慎的气氛继续延续着。以往熙熙攘攘,座无虚席的食堂,现在人数减半,像考场一样空出间隙。
食堂实行年级错开时间段就餐,因此沈蘅常常面临着面熟但不相熟同学的好奇询问,那是隔着距离也拦不住的八卦。
“总校区的陈翛扬和你认识啊?”
“你知道他和他男朋友分手的事吗?我学姐加了他微信,说他那段时间在朋友圈里寻死觅活。”
“你是不是惹到陈翛扬了?”
……
沈蘅心虚,就此很少去食堂,顶多备一盒便当,下午放学就回去和梁逾至做饭吃。这个学校本就是挂羊头卖狗肉,管理方面根本不似n大严苛,也不知梁逾至使了什么路子,辅导员很快同意她搬去外面。所以她在学校里,每日独来独往,继续安分充当边缘人物。
沈蘅一直极力避着同学们对自己的八卦,她也想与梁逾至一刀两断,好给陈翛扬一个交代,也能稍稍安慰自己。但不知那日梁荀夫妇对梁逾至说了什么,反正这男人更加黏她了,用尽各种手段将自己牢牢绑在身边。
“沈蘅?真是你啊!”许久不见的陈翛扬还是那副清秀模样,肤白骨立,剑锋长目,站在人群里显得格外出挑。
“嗯,这么巧啊……”沈蘅最害怕的一幕还是来了。按照陈翛扬的脾气,下一秒估计是上前赏自己一耳光。
“吃饭了没?正好对面有家汤饭不错,我们去吃吧?”陈翛扬的提议让沈蘅怀疑时空错乱,这人的言行十分反常,直到下一句话出口,她才放下心来。“我有事想和你说。”
入位点菜后,不知从何说起的沈蘅索性埋头沉默,接受对方一系列的批判,谁料他却一直谈笑风生,说些琐事。沈蘅越发坐立不安,开门见山道:“你今天约我出来,不只是来纯聊天的吧?”
陈翛扬笑了笑,语气平和。“我这人呢,脾气急,没想到有一天你也会这样。确实,说来还挺不好意思的,之前我不分青红皂白打电话骂了你,今天想来跟你道个歉。”
沈蘅神情错愕,差点以为自己认错了人。“你什么时候打电话骂我了?”
陈翛扬脸上表情微妙地变化了一下,他努力保持微笑。“看来梁逾至什么都没跟你说啊。”平常的语气下,藏着不知名的嫉妒。
沈蘅大约猜到怎么回事,遂点点头,满怀歉意地说:“没事,你现在骂我也认。应该的。”
“我都说了我是来道歉的,骂你干什么?我陈翛扬又不缺男人,分分钟找一个比梁逾至还好看的男人!”他故作亲热地拉过沈蘅的手,亲昵地拍了拍。“我早就没事了,气过也骂过了,现在想想,当初为了一个男人丢一个朋友,多不值当啊?”
望着那副美的皮囊与模式化的微笑,沈蘅心中断定,这些都是石子,在为陈翛扬的真实目的铺路。她一边应和着,一边猜想着。
饭吃到最后,除了明里暗里叫她埋单之外,陈翛扬便再无其他一些奇怪的行为。期间他还给她看了新男友的照片以及他们恩爱的日常,沈蘅因此卸下之前的防备心,还暗恼自己的阴暗心理。
“对了,你还在18公馆兼职吗?”
“没了,现在餐饮业才刚刚恢复元气,没钱雇人。”
“要我说你就是傻,明明去给初中生做家教就赚得多,还不累。”
沈蘅微微一笑,“你是985高材生,去给高中生当家教都可以。我这种水平,十块钱一天都没人要。”
正说着,陈翛扬甜腻腻地接通男友电话,大约说了十几秒后,他便直接了当挂断,随后满脸烦躁。“哎呀!烦死了!”
“怎么了?”
“他今天出门出得好早!现在都快到我们约会的地方了!我还说先去给学生送卷子呢!”陈翛扬只要一烦躁,便会止不住地跺脚甩手。
沈蘅将一切尽眼底,对此深信不疑。“那打车去吧?”
“哎呀!来不及了,学生家在东延区,我们要去千逸广场。远死了!”
“叫男朋友等一等,他会理解的吧?”
“可千万别!他最讨厌人迟到了,我为此还改掉这个陋习呢!你是不是下午没课?亲爱的,你帮我去送一送吧!学生初三,快月考了,我之前答应他妈妈最迟今天中午把这套模拟题送过去,拜托了拜托了!最后一次,我保证从今以后拖延症再也不犯了。”
“那……好吧。”见对方说得真切,她也不好拒绝。
“谢谢亲爱的!就知道你最好了!和你做朋友最开心了!”
临别之际,沈蘅还是叫住了预备赴约的陈翛扬。“我想还是算了吧,我是说我们做朋友这件事。到底是我对不起你在先,这种就是根刺横亘在我们中间。你值得有更好的朋友,至于我,就当我活该,一辈子孤独终老,无亲无友。”
原本笑容满面的陈翛扬敛了张扬外放的情绪,情绪不明地望着她。“你变了好多,以前你从不会明确拒绝别人。”说完便上前拦了辆出租车快速离去。
两人重新联系上的微信对话框里,陈翛扬传送来一个详细地址,沈蘅依照着寻了过去,来到了一栋老旧的居民楼,管理松懈,任人进出。当沈蘅进入昏暗狭窄的楼梯间时,心里翻滚出浓浓的后悔。这种坏境,若是天再黑一点,她简直断定陈翛扬能安排一车的人贩子把她拐卖了。
凭着心里对陈翛扬最后一丝将断未断的信任,以及朗朗乾坤之下,未必有人行凶作恶的笃定。她敲开了那个所谓学生家里的门。开门的不是学生妈妈,而是一个身形高大壮硕,满脸络腮胡的青年男子。




厌弃 药
“小嫂子?!”络腮胡子一大声嗓子嗷地喊了出去,露出一脸的不可置信。
沈蘅被他这声唤醒了回忆,那是她在18公馆兼职的最后一天,梁逾至特地带了朋友吃饭。“你是……熊先生吧?”她松了口气,庆幸自己遇见了梁逾至的朋友。
熊焦焦笑嘻嘻地侧身请沈蘅进来,问道:“小嫂子怎么来我家了?”沈蘅拿出试卷,说明来意。熊焦焦了然,结果试卷放在茶几上。“噢,对,我侄子是说今天老师会来送卷子。不过我记得之前是位男老师啊?”
“噢,他是我同学,今天有急事,我帮他送过来的。 你侄子不和他父母一起住吗?”
“我这里靠近学校,我姐就让他和我一起住了,去学校方便。我给你沏杯茶吧?”
沈蘅再三推阻,称自己喝水就好,无奈熊焦焦太过热情,只好应下。她环视四周,屋子狭小拥挤,东西杂乱不堪,前方卧室门大敞,床上被子衣服揉成一团,辨不清楚。
这一切看似稀松平常,确实是一个单身男性的家,可一眼,沈蘅就看出了漏洞。和一个初三学生同居,屋子里唯一一本相关书本资料还是她刚刚送来的。如果屋子主人勤于卫生,将那些东西拾好了倒说得过去,可连主人都这么随意,那些书本不可能安稳地在箱子里。
“他是你姐姐的孩子吗?”沈蘅拿起包起身准备悄悄走去玄关。因为房间构局紧凑,厨房紧挨着大门,故她这一站,等同于在熊焦焦的斜后方,将厨房里那人做的一切看尽眼底。那人手边有一个致透亮的玻璃瓶,里面盛满了粉色晶状的药丸,在日光下散发出迷离的光芒。
“是啊。”熊焦焦一心一意在调配茶饮,并未注意身后沈蘅的动静。
沈蘅见他把一个装满粉色药丸的瓶子向茶杯倾倒,动作熟练地将药丸搅溶。这一切发生的很快,甚至还不够已经吓得腿软的她冲到门口,提鞋开门冲出去。沈蘅只能把包甩回沙发上,手机塞进裤兜里,强装镇定地与熊焦焦说笑:“那他应该是你外甥啊。”
“啊,我不清楚这些叫法。”熊焦焦端着那杯下了药的茶走出来,见她站在门口,一把拉过她坐下。“快,来尝尝我泡的茶。”
“你家洗手间在哪儿?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沈蘅急中生智,借着上厕所的名义躲进去发信息求救。
熊焦焦是梁逾至朋友,找他他可能半信半疑。沈蘅第一个就把梁逾至排除了。万幸自己方才在楼下公示牌处,记了辖区民警的联系电话,除此之外,她还向110也发送了短信求助。
厕所里潮湿阴暗,身下的蹲厕散发着阵阵恶臭,头顶斜上方的老旧排风扇嗡嗡地转动着,外界的光亮被这小小的风扇分割把玩,压抑十分。沈蘅在这样的环境里反而愈加慌乱,手机打字键盘老是打错或者找不到想要的字。时间就这么耗了下去。
突然厕所门把被拧动了一下,上半截的磨砂玻璃印出一个宽阔的人影。“小嫂子?还没上完呢?”
沈蘅吓到几乎失声。就凭熊焦焦那种体格和松动的门把手,就算上了锁又怎样?外面的人随时有冲进来的危险。“好了!”她深呼吸几口气,按下水箱上的按钮,依照程序拧开水龙头洗手。门口的黑影已经退散,沈蘅鼓足勇气,迈出门去。
“熊先生,你家里有没有桂花啊?我这个人喝不惯绿茶红茶的,嫌太苦了,要是有点桂花再放点蜂蜜就更好喝了。”
“想喝甜的?我这个放了糖的!不信你喝喝看?”
沈蘅不肯轻易放弃与他周旋,大脑急速飞转,笑道:“放白糖不好喝,要放蜂蜜,蜂蜜养颜。哎呀,熊先生要是嫌我麻烦就算了,我喝水就好了。”
对方似乎也不死心,端起茶杯就去厨房回炉重造了。沈蘅趁此时机抓起包包,光脚跑到门口,弯腰捡起鞋,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打开防盗门,谁知这门太过老旧,在一片寂然无声中,发出刺耳尖锐的叫声。
这一刻,沈蘅的心快破壁而出。
“小嫂子这是要去哪儿啊?”身后的男声由远及近,透露着穷凶极恶。
下一秒沈蘅的脖子就被死死勒住,几乎处于窒息状态,而后她整个人被一股蛮力死命地往后拖拽,像极了去年夏天被人拖进绿化带里暴力侵犯一般。这已经不是梁逾至平时和她玩闹的程度,全身被抵死按压在沙发上,庞大肥硕的身躯重重地压了上来,她连垂死挣扎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我还说你非要喝什么蜂蜜。不是要喝甜的吗?我刚刚又去加了两颗春药进去,保证甜!”熊焦焦凶相毕露,一只手狠劲掐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拿着那杯茶水一股脑儿地灌了进去。沈蘅虽然几近窒息闭气,但还是紧闭嘴巴,不给迷奸药任何可趁之机,不料熊焦焦这种灌法,水进不了嘴全跑去鼻子里,她被呛到大咳,不小心喝进许多。
“你放心,这个光两颗就够的你骚上一晚。我不碰女人的,待会儿这个房子主人就会带上一帮人,保证日你日到逼烂!”
沈蘅已经吓到不能言语,泪如决堤,莫大的恐惧是一只巨兽,将她的思维想法全部吞噬掉,徒留一片濒死的空白。熊焦焦一丝怜香惜玉的表示都没有,手上力度甚至还继续加大。此时的她不是几近窒息,而是已经进入窒息,眼前那张狰狞丑陋脸忽明忽暗,身上的疼痛似乎转化成千万只蚊虫,正在细密地啃噬自己,变得麻麻的,不那么疼了。
像是电箱跳闸,一切机能都断得迅猛彻底,她到底没在彻底晕厥过去之前,听见警察的降临。




厌弃 告白
当沈蘅再次醒来,第一眼看见的是梁逾至憔悴的面容,他脸色苍白,眼下带着一抹青黑色,双眼熬得猩红,整个人都生出了陈旧的味道。
梁逾至见沈蘅苏醒,忙不迭地从凳子上起身扑上去,因为身子保持同一个姿势过久,显得动作十分僵硬。“醒了?没事了没事了……”
“这……哪儿?”许久没有进食喝水的她,发出的声音沙哑无力。
梁逾至跪在床前倒了杯水,慢慢将沈蘅扶起,一口一口地喂她。“这是在家里。警察赶到的及时,我在他们后面赶到的,直接把你送医院了。”
沈蘅经他一说,昏沉的大脑渐渐有了些许清晰的印象。“对……我记得我在医院。”
“只是洗了胃,外伤不严重,我就把你带回家了。只是你回来后一直昏睡,现在感觉怎么样?饿不饿?”
沈蘅皱着眉躺了下去,浑身关节像被零散拆开又敷衍地安回去,又痛又不适应。“头晕……想吐。”
“我熬粥给你喝吧?”
“不要……”她哭丧着脸拒绝,“我躺一会儿就好了。”
“不行,你已经两天没吃过东西,我这就去做饭。”男人雷厉风行,说着就放下水杯往外冲。
沈蘅软塌塌的手举不起来,只好有气无力地喊住他:“点外卖,你做的饭太难吃了。”
在这件事上梁逾至的强硬就不再显得理直气壮。他退回来坐在床空起的一边,十分乖顺地请示沈蘅。“想喝哪家的粥?”
“随便。”
“噢好,我下单了。”
“熊焦焦怎么样了?”
“当然是被抓了,具体怎么判我还没去关心过。”男人弯腰亲了她的额头,轻轻把玩着她的发尾,努力平静的语气里还是透露出几丝不满:“其实你如果第一个打给我,我会比警察赶来的快。”
当沈蘅准备走出那个阴暗恶臭的厕所时,还是犹豫着给梁逾至传送位置,并附上“sos”求救字样。在她昏睡这段时间,想必梁某人早就翻看过她的手机,不然不会清楚她的求助顺序。锱铢必较。“我……不是想,他是你朋友吗?”
“你怕我和他是一类人?”
沈蘅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在梁逾至的催促下,还是说了实话:“还记得我以前问你,为什么你的通讯录有些人有备注,有些人没有。”
梁逾至不解地皱起眉头,“记得,怎么了?”
看着男人方才认真的口气,沈蘅如今确信了梁逾至对她是上心的,愈发觉得之前自己的想法幼稚可笑。于是怯怯地说:“你说没有备注的,除了我,都是和你有五年以上的交情,就算不信任也很熟悉。”
梁逾至听后只觉得啼笑皆非,“你就凭这个?就凭这个觉得你自己对我而言没有熊焦焦重要?”她怂怂地点头。“不是,那你怎么不想想,不用五年你就和他们地位一样?”
她眨巴眨巴眼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好像是这样。”
梁逾至被她这样气到无语,只好重开另一个话题。“这事还是怪我,没叫你去提防陈翛扬。”
“熊焦焦和他怎么认识的?”
说到这里,梁逾至心中就腾升起一股怒火。他冷笑,“我还真不知道。我以为我把和陈翛扬相熟的人全被隔绝了,没想到熊焦焦是个灯下黑。他之前一直当着我的面说陈翛扬不好,现在想起来,只是混淆视听罢了,要是真的不喜欢,怎么刚刚好在我们公开之后才说起。”
“别……别气了。”这男人一生气就一副要杀人的样子。“以后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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